钱妻攻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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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肖禹垂头丧气,眼里含着泪花儿,说:“最近的医院都要开车三十分钟,这里太偏僻又打不着车,我们没办法去啊。”
我拿出手机,说:“那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肖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委屈地说:“不行,大叔说了,除非他说过我几点可以给他打电话,不然我是不能打给他的。我们的关系想要长久,就要低调一点。”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你要是疼死了,你看他还龟毛。”我拿过电话,拨了谭律的号码,“你不敢打我来打,我是他合法妻子,低不低调没关系。”
“姐,你别打,我喝点热水就没事了。求你,别给他打电话。”他先来夺电话,被我挡开了,只能苦着脸哀求。
叮铃,电话通了。我抬手挡开肖禹的胳膊,对电话里说:“你手头要是没有出人命的事情,就赶紧放下,过来一趟……”
“你是哪位啊?”司青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
我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妈,我是你儿媳妇呀。谭律的电话,怎么在你那里?”
“白小丽?”她也有点吃惊,过了两秒,气愤地说:“你还打电话干什么啊,我没你这样的儿媳妇,我儿子在哪里,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别再勾引他了!”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肖禹苦楚的脸,更是觉得同病相怜的心酸。我和他虽然处境不同,各自为财为情目的各异,但都是不能见光的身份,心里一样憋屈,遇见麻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轻抚肖禹地后背,我装着镇定说:“没事,刚才打错号码了,我再打一次。”
“姐,别打了,我不想打扰他。”
我拍拍他,抓起手机又打了过去,滴滴两声,电话接通了。我沉吸一口气,对着话筒温柔地说:“妈,你生我的气,也别气坏了自己。我现在是真的有急事儿,需要找谭律,麻烦你请他接个电话,好吗?”
“哼,你想都别……”司青话没说完,电话里就出现了谭律的声音,他远远地说:“妈,我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司青和蔼地说:“哦,这个啊,我看你手机快从口袋掉地上,就帮你拿出来,刚准备放在茶几上呢,刚巧你就过来了。”
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手机好像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我听到谭律走进了,赶紧大声喊道:“谭律,谭律,快接电话,我是白雪香,这里有急事找你!”
可惜谭律没听到,我听见他和司青好像在讨论什么,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赶紧挂了电话,我又打了过去,这次谭律很快就接了电话,“喂,怎么了?”
我的号码在他的手机上没有存名字,可是他一看就知道是谁。听到他接了电话,我终于松一口气,说:“他病了,我们没法去医院,你赶紧过来吧。”
“怎么回事?”听到是有关肖禹的,他立马着急起来。
“我也不知道,下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他现在疼的冒汗呢,看起来挺严重的。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儿,就赶紧过来吧,肖禹说这附近不好打车,医院还挺远的。我是真的没主意了,只能给你打电话。”
我这边还没说完,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平稳下来了。
知道谭律很快就过来,虽然还没看到人,可是心里终于放松了许多。我合上电话,转头对肖禹说:“好了,他很快就到。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肖禹点点头。
我正想起身,电话响了,是谭律打过来的。我心里一惊,以为他有事耽搁不能来,半带失望地接了电话,就听那边着急地说:“我出门了,你让他接电话。”
递给肖禹,我小声说:“是你大叔打来的。”
他赶紧接过去,对着手机哇的一声就哭了,“大叔,我肚子好疼啊,好像肠子被绳子捆起来了似得。大叔,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肠子是不是要断了?”
肖禹孩子似的哭诉了一阵,也不知那边谭律怎么哄着,他终于止住了哭泣,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呜咽。嗓子里呼呼隆隆地说:“我就怕再也见不到你,而且我还没看过昙花,还没吃过猪脑花,还没……”
“嗯,我就见见你,看看昙花,不吃猪脑花了。你说脏就脏,我以后不惦记了。”肖禹孩子似的吸了吸鼻子,说:“我很乖的,没有乱吃东西,肚子疼的时候也没哭,就是听见你的声音才忍不住的。”
“我和雪香姐姐在家等你,你慢点开车啊,我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你别开太快。”
“别打电话啦,开车要专心呢。”
“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说话。可是马上就要见到了,干嘛一直说话呀。”
“好啦,好啦,挂了吧,你好像老太太呀,唠叨个不停。”
“不说了!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不知道谭律说了些什么,可是我敢肯定,那一定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看着肖禹带着泪水的脸蛋上绽放着笑容,我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浓情和柔情。
在纠缠罗嗦了十分钟之后,肖禹终于挂了电话,害羞地看着我说:“他真烦人。”
我笑而不语,心里有点落寞。看着别人柔情蜜意,就越觉得形单影只,抱着胳膊微笑着,心里却是空空的冷。
卡啦,钥匙插进锁孔里,谭律飞快打开门,走进来拉起肖禹,急切地说:“怎么了,哪里疼?”
从挂电话到进门,不过一分钟时间,看来谭律的心思和柔情,在肖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算得上珍贵了。
肖禹愣了愣,捂着肚子说:“呀,我忘记了。”
谭律在他肚子上按了按,说:“是不是这里?”
“好像不是。”肖禹摇摇头。
“那这里呢?”他又按了一个地方。
“也不像。”肖禹继续摇头。
“这里?”谭律继续问。
“不像。”肖禹再次摇头。
我看着他们地毯式排查,实在事倍功半,指着肖禹肚子说:“他刚才是这里疼,不过已经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医院看看吧。自己瞎猜,能有什么名堂啊!”
谭律看看我,带着肖禹就往外走。
我赶紧换了鞋子,想要跟出去,却被谭律挡住。他冷冷地说:“你留着,收拾两件换洗衣服,待会送到医院来。睡衣牙刷拖鞋,还有床上右边的枕头,都带过来。”
“他又不严重,你还打算住院怎么的?”我诧异地说:“再说了,没车我怎么送去啊?”
“他严不严重医生说了算,你收拾东西就行了。我会派车来接你的,一个小时后司机给你打电话。”谭律严肃地说完,就半抱着肖禹准备离开。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我觉得有点生气,忍不住就抱怨着:“我又不认识哪个是谁的睡衣,怎么收拾啊。要不我送他去医院,你留着收拾。”
谭律猛地转过头瞪着我,眼神非常凶狠,“这几天他就见过你一个外人,你最好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他穿l号的衣服,牙刷是浅绿色。”
肖禹看着气氛不对,赶忙对谭律说:“雪香姐姐对我很好,你别这样跟她说话。再说,我也不是只见过雪香姐姐,中午一点的时候,还见了送外卖的人呢。”
“一点?”谭律质疑地看了看我,转而对肖禹说:“你一点吃了饭,晚上没有叫东西吗?”
“不是啊,晚上没有叫外卖,是雪香姐姐做的饭呢。”肖禹连忙摇摇头,微笑着说:“雪香姐姐做的饭很好吃,光是鸡蛋饼我就吃了六张呢。”
“六张?你一个人?”谭律惊讶地看着肖禹。
“对呀,味道太好了,我还没留神呢,就吃了六张。”肖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我吃的太多,雪香姐姐恐怕没吃饱吧。”
“白雪香!他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吗!”谭律声音炸响,愤怒的看着我,说:“吃六张饼,你心里有没有数儿啊!”
“我正煎饼呢,哪注意他吃了几张啊,你吼什么吼!”我也来了气,指着谭律说:“不就是几张破饼嘛,吃了又不会死,你跟我大呼小叫干什么啊。我看他天天吃外卖没营养,好心做顿饭还犯错误了怎么的!你们要是愿意吃外卖,我一点儿意见没有,自己折腾去吧。”
肖禹过来拉着我的手,轻轻摇着,说:“别啊,姐,你做的饭好好吃,别不给我做啊。”
谭律生气地把肖禹拽过去,压低声音斥责,说:“不许跟别人拉拉扯扯!”
我看谭律脸上有点尴尬,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继续争论下去,只会变成恼羞成怒的唇舌之战。
索性冷哼一声,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光着脚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百一十九)我们没有吵架
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听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
终于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轻轻吐出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我仰着头,努力张开眼睛,避免眼泪流下来。
不是因为谭律凶了我而觉得委屈,更加不是因为肖禹肚子疼而自责,只是感叹自己命运不济。没有机会和深爱自己的人在一起,错过了最好的年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就算遇见了,也终究没有缘分。
陶安是不能,他,则是不敢。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也是自寻烦恼。我从被窝里翻下床,光着脚往肖禹的房间走去。
他有病没病是一回事儿,谭律疼他爱他是另一回事儿。这孩子挺单纯可爱的,我跟他没仇没怨,干嘛要闹这个脾气。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做个好人,跟房东套套近乎呢。
照着谭律说的,我收拾了几件l码的衣服,撕了一对保鲜袋,分别装好。然后抱着浅棕色格子枕头,走到门口准备换鞋。
门外有脚步声踢踢踏踏,我趴在猫眼上一看,是谭律带着肖禹回来了。
谭律搂着肖禹的肩膀,肖禹半依半靠地偎在他怀里,两人走得很慢。两人都是削瘦的身形,因为肖禹身量还没张开,所以矮了谭律半个头,看起来还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虽然两个大男人这样亲昵,以前从没看过,可现在看起来也不觉得恶心。谭律搂着肖禹,表情虽然还是往常的冷峻,但眸子里柔情似水。就像哥哥揽着弟弟,很自然的关怀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我赶紧打开门,问了一句:“肖禹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的?”
小露水低着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他尴尬地笑笑,说:“说是吃的太着急,胃里进了空气,多放几个屁就好了。”
咕——
像是为了印证主人没说谎,肖禹的肚子很争气的鸣叫了一声,然后从身后发出一声类似口哨的声音。
这下子,他彻底羞红了脸,干干的笑了两声,就钻进屋内,换了鞋子溜走了。
谭律似笑非笑,看着肖禹走进来,也憋着笑跟进来。当肖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好好笑了一阵,看着横眉冷对的我,他收敛着藏不住的笑容,干咳几下,说:“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难得看他笑得这么开心,我本来就想通了,现在更加不会生气,可是想到他板着脸凶我,还是觉得不痛快,就故意沉着脸说:“怎么,不用送东西了?”
他从我手里接过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他也没什么大毛病,不用住院。今天……我……你赶紧睡吧,早睡对身体好。”
要是他好言好语,我肯定立马变成包子,说声晚安就去睡了。但看他明知做错,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我不依不饶的劲儿又上来了。一把扯住谭律的袖子,我粗声大气地说:“喂,就这么过去了啊?你当时在公司呢,凶完了就完了!我可不是你的员工!”
谭律对于身体接触,有一种非常明显的反感。我刚拉住他,就有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来。
他眼神飞过,我就胳膊发软,很想松开他的袖子,乖乖滚去睡觉。可一想到云泥般的差别待遇,心里还是不服气。
攥紧了稍稍松开的手指,我壮着胆子说:“你爱他紧张他,这没错,可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凶我?就算真的是公司员工,你也不能这么凶吧!”
他反感的甩开我,拍拍袖子,说:“好好说话行不行,别拉拉扯扯的。”
“你要好好说,我就好好说,你要无理取闹,我就奉陪到底。”伸手抓着他的袖子,我还就不放开了。他就算再讨厌,曾逸萱靠近的时候,他还不是勉强忍着。而且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还忍了一天呢,现在怎么就要死要活了!
谭律生气地再次甩开,退后一大步,礼貌而冰冷地说:“你有完没完!我跟你道歉行了吧,我错了,请你立马去睡觉。你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
说完,他就转身往走廊那头去了,准备上二楼进卧室。
这语气让我更加生气,不依不饶地刚住他的去路,叉腰站在楼梯口,说:“我要求你端正态度,对自己下午和现在的无礼行为道歉。”
“我要睡觉,你也立马去睡觉。”他彻底失去耐性,皱眉侧过脸,看着楼梯扶手,说:“让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就不!”
他脸上明显写着“烦、烦、烦”,我明明看见了,就是不想退让。我俩就这样僵持在楼梯口,等着彼此的忍耐到达极限。
现在想起来挺傻的,可那个时候,就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就想跟这个冷面侠过过招。根本没想到,如果彻底惹恼了他,我那两百万未必拿得到不说,后来装可怜的意义,就完全没有了。
总之,我站在第一个台阶上,死死看着他的脸,而他冷峻得甩给我一个大侧面,表情已经烦的不行了。
“你们……在干什么啊?”
肖禹突然出现在楼梯转角,看着我俩奇怪的姿势,说:“你们不会是在吵架吧。”
我说:“是。”
谭律说:“不是。”
我站着不动,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谭律攥紧拳头,挤出笑脸对肖禹说:“上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刚想洗澡呢,发现睡衣不见了,想到进门时看见香姐抱着一堆东西,就下来看看有没有。”肖禹下了几步,看看我又看看谭律,说:“脸色这么差,真的不是吵架吗?”
谭律从袋子里找出睡衣,递给肖禹,说:“candy你先洗澡,我和你香姐说两句话,马上就过来。”
肖禹接过睡衣,疑惑地说:“你们干嘛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吵架了啊?”
“我们没吵架,你赶紧去洗澡睡觉吧。明天不是要做完作业嘛,后天要交呢。”谭律声音温柔得吓人,简直是哄孩子的语气,“听话,赶紧去睡觉,小心作业完不成,会被教授批评的。”
肖禹不走也回答,凑到我跟前小声说:“姐,你是不是生大叔的气啦?他那么凶,肯定说错话了,对不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肖禹这么好言好语地问,我也不好凶声恶气地回答。看他可爱的脸上堆着笑容,我只好暗自叹口气,说:“我们商量事情呢,没有吵架。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听我这样说,谭律也松了口气。
他从我身边绕过去,推着肖禹上楼,边走边说:“你赶紧乖乖洗澡睡觉,明天早早起床看着花园完成作业。小心起来晚了,错过早晨最美的风景,那可就后悔啦。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是大晴天。冬日暖阳,可遇不可求哦。”
我趿着拖鞋,缓缓跟在后面,到了二楼,头都不回的说了声晚安,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不对,香姐肯定生气了!”肖禹一个回身,从谭律腋下钻过来,拉住我说:“姐,打扰你一分钟,就一分钟时间。你站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好不好。”
我不明所以的站着,等他下一步行动。
肖禹走过去,小脸严肃地看着谭律,说:“你的脾气,我比谁都知道。肯定是得罪了人,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你是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风度,快点和香姐道歉,态度诚恳一点。”
“candy乖一点,我们真的没吵架,你听话去洗澡好不好?”谭律还是极有耐心,没有发火。
“不好,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只对我好,对别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我敢肯定,你就是和香姐吵架了。”肖禹站在我面前,神情严肃的说:“香姐,你不用回答我,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好。你和大叔,是不是吵架了?”
他含水的眸子里,带着薄薄的愠怒,看得我一阵心疼。
淡然微笑,我看看谭律,转头对肖禹说:“我和他吵什么呢,就是讨论一下明天做什么饭而已。我看起来心情不好,是因为有点儿困了,你没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吗?”
“真的吗,香姐?”他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谭律,似乎在猜测自己感觉错了。
“好啦,好啦,你赶紧去睡觉吧。我前段时间生了一场重病,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呢,可要早早休息啦。”推了推肖禹,我摆摆手,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那……香姐晚安,好好休息吧。”肖禹欢快的说了一句,就跟着谭律走了。
突然,他又过来补了一句:“大叔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地很善良的,你别生他的气啊。其实他早就后悔和你吵架了,只是抹不开面子呢。姐,大叔不会说话,你要是觉得生气就和我说,我来收拾他。”
我点点头,轻轻道了声晚安,就关上了卧室的门。
外面谭律温声劝着肖禹,让他赶紧洗澡休息。声音越来越远,不太能听清了。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心里的怨怼早就烟消云散,困极了的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百二十)清凉的莴苣丝
冬日,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外面北风呼啸,会觉得自己格外幸福。
要是在以前,如果不用上班,那我肯定是要好好睡一觉,把这幸福体会得淋漓尽致,直到睡得肚子咕咕叫,睡得烦了为止。可是今天,我只是磨蹭了两分钟,伸了几个懒腰,就起床了。
洗漱之后,趿着拖鞋下楼,肖禹正坐在阳台上,完成着那副暖洋洋的作业。
“这么早起啊。”
他停笔回头,看着我笑了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似乎还有酒窝隐隐约约出现在脸颊上。肖禹拿起窗台上的杯子,对我扬了扬,说:“香姐,你也挺早的,要不要喝杯牛奶啊?”
我看着他杯里花花绿绿的颜色,扑一下笑了,“你就喝这个呀?小心肠子也被染了色。”
肖禹看看自己手里的牛奶,“啊”了一声,接着也笑了,“我洗笔的时候没注意,竟然弄错了。哈哈,怪不得今天的颜料特别香呢。”
“傻孩子。”我拿过牛奶看了看,说:“你该没有拿起来喝吧,颜料可是有毒的。”
“不记得了,没什么印象。”他皱眉想了想,然后孩子气的一笑,说:“如果加了颜料,味道应该会怪怪的。我不记得,就说明专心画画没有喝吧。”
“你呀。”我无奈的摇摇头,从他手里拿过杯子,说:“那你就喝了这个,没吃东西吗?”
“嗯,本来是晚上喝牛奶的。昨晚回来太迟忘记了,所以就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