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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把二胡闯天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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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开?可他做得到吗?!”定中原邪异一笑,双眼中围绕着瞳孔的七颗灰白sè文曲星如罗盘一般急速转动数圈,原本握紧的右手猛然五指箕张,旋即闪电般再次紧握。

    “咻”尖利的、仿似哨子鸣响的声音划破天际,原本包裹着白sè棋子的光柱随着定中原手势的变化,闪电般张合,来了个双风灌耳,狠狠兜头将狄舒夜夹在zhōng yāng,而后白sè棋子在尖啸声中闪电般shè向狄舒夜头顶,开碑裂石之势的劲风将地面上的尘土激起,一朵蘑菇云腾地飞起。

    “小子,结束了!”定中原嘴角含笑。

    “轰”

    尘土飞扬,整个小院地面猛然一颤,早已冻得堪比岩石的地面,竟被轰的土屑四溅而出。

    “自大的笨蛋!”墨心中急怒,怒骂一声,可手上丝毫不慢,右手中指拇指相扣,一个兰花指早已捏成。不远处定中原双目一凝,那黑衣女子**的手指尖扣着的,赫然是一滴漆黑的墨汁。

    “穷途墨路!”低喝一声,手中墨汁急速弹出,看似小小的一滴浓墨,在离手之后却陡然铺洒开来,仿佛从墨手中弹出的不是一滴墨,而是一桶浓墨被泼洒而出一般。

    浓墨化为一道漆黑的匹练凌空飞向小院zhōng yāng,尚在半途,忽然一分为二,化作两条较窄的黑缎,一条反shè着淡淡的流光裹向定中原,另一条急速探向飞扬的尘土zhōng yāng。

    “咦?你竟然也会关心人呀?”

    轻佻的声音自飞扬的尘土中传出,一旁含怒出手的墨以及蓄势迎敌的定中原同时一愣,齐齐住手,不可思议的看向那朵云雾般翻滚的灰尘中。

    一身破旧的郎瞎四嗤粒净顾阏氲奈诤谕贩⒁脖涑闪送粱苨è,凌乱的纠结在头上,右手微微扇动,凌厉的掌风扫开身前的灰尘,狄舒夜土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我说,灰皮帽子,幸亏这大冬天的,我家地面冻得实,要是在大热天,你岂不是免费给我加挖一口井啊?”看着目瞪口呆的定中原,狄舒夜嘿嘿一笑,颇为满意的瞧了瞧自己的手掌,“身体强度还勉强看得过去!”

    “混蛋!”墨低骂一声,不过眼中逐渐蔓延着的如释重负的神情,却**了她的心思。

    “你……你竟然没事?”定中原吃了一惊,他名字叫做定中原,这一招‘一字定中原’也是自己的最强攻击,可这最强一击,竟然没有伤到对方?

    更让定中原心中骇然的是,自始至终,对面这家伙眼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文曲星,也就是说,打了这么久,这家伙根本没有使用涵养力!

    不着痕迹的向身后同伴使了个眼sè,定中原冷冷望着狄舒夜,忽然厉声喝道:“你们是东大陆的人?”

    “呃……”狄舒夜眨眨眼,这家伙难道没参加八大宗门五十年**吗?只要参加此次盛会的人,差不多都认识狄舒夜了吧,毕竟那让人哭笑不得的一战,可是当初比赛中的一则笑谈呢。

    趁着狄舒夜二人稍微分神间,定中原右手忽然一甩,一枚白sè棋子带着呼啸劲风砸向一边的房屋。

    “混账!”狄舒夜脸sè大变,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记录着义父的点点滴滴,他怎能允许定中原毁坏?可定中原这一手是在太快,也太过突然,狄舒夜出手终究是晚了一步。

    “轰!”刚刚奔至厨房前,那枚白sè棋子早已划过一道白光狠狠击在了厨房墙壁上,破旧的厨房在狄舒夜绝望的目光下轰然倒塌。

    狄舒夜呆在原地,任凭倒翻的泥土石块迎面砸下,不躲不闪。

    定中原同伴使个眼sè,三人忽然分散后退,一人翻过左侧围墙,另一人越过右侧围墙,定中原窜出院门,奔逃而去,墨追出数步,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眼依旧在废墟中的狄舒夜,眉头一皱,不再追出……

    “你没事吧!”冰冷的声音,像是一块寒冰,丢进了沸腾的记忆,狄舒夜豁然醒转,看着倒塌了的厨房,一言不发开始收拾起来。

    “你若想棋宗的大队人马杀来,你就继续收拾吧!”墨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忽然开口说道。

    狄舒夜仿佛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翻捡着废墟中幸存的锅碗瓢盆。

    “你义父死了!就算这房子还好着,你义父能活过来吗?”墨冷冷喝道。

    刚刚从废墟中扒拉出来一只碗的狄舒夜微微一愣,头也不回道:“我义父还活着!”

    “嗯?”墨愣了半晌,斗篷微微动了动,显然没料到狄舒夜会这么说,几年前狄舒夜义父身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愣了半晌,墨没好气的骂道:“既然你义父还活着,这房子你还当宝贝守着做什么?”

    听闻此言,狄舒夜全身一震,对啊,义父是生是死我还不确定呢,人都没下落,我守着房子做什么?

    “一个人如果始终沉浸在回忆中,是永远不可能前进的,不管你义父死还是没死,以后的路都要你自己走,你义父没死又能如何?难道你就为了找到他,然后扑在他怀里,撕心裂肺的说一句我想死你了么?你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担当了,你还当你是八年前那个小孩子吗?”

    向来冷冰冰如一块寒铁一般的墨,此时竟然滔滔不绝,站在狄舒夜面前开始数落起来。

    虚壶空间中,天拍水哈哈狂笑,表情虽然夸张至极,但眼中却满是欢喜欣慰。

    “骂得好,说的好!小夜太需要这样一番话点醒本心了,他看似坚韧却内心柔弱,看似狠辣其实内心懦弱,他义父的事压了他八年,导致他这八年来,**之余都是沉浸在回忆当中,唉,也怪我,见他还是个孩子,便不忍心……好,好,好,这女娃子说得好,以小夜的智慧,相信此次之后,xìng情会大变!”

    一边青鸟与三眼牛你看看我,我瞪一眼你,白胡子老头叨咕叨咕的说什么呢?

    清冷的月sè下,墨胸口起伏不定,数落了一番狄舒夜,倒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

    “话我说到这里,想通想不通随你,我只想告诉你,棋宗的人应该很快会杀来了!”言毕,墨走进屋中,准备烧点水,润一润干涩的喉咙。

    熟料屋中水壶中竟然滴水都不剩,瞥了眼院中的狄舒夜,提了水壶,走到院中那口被压在废墟下的大缸边上。这只大缸也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厨房倒塌,屋梁跟木椽石块等等,竟然没有打破它。

    揭开大缸顶上的棉布缸盖,里面的水不是很多,早已结成冰块,墨探出手掌,轻轻劈下两块冰块,却忽然发现水缸底部尚有一些水没有被冻结。

    墨心中一喜,毕竟水总比冰烧起来方便快捷的多,放下手中的水壶,准备倾斜水缸,倒出一些水来,这一扳,竟然没有扳倒水缸。

    “这西大陆的冬天果然了得,一口水缸竟然冻实在地面上了。”心中嘀咕一声,墨微微使出涵养力,再次扳动水缸,可诡异的是,那水缸竟然纹丝不动,再次稍微加大点力,水缸还是一动不动。

    “有古怪!”墨瞬间便判断出,这水缸有古怪。

    “狄舒夜,快过来!”朝着狄舒夜招招手,墨低声喝道。

    狄舒夜被墨当头棒喝,兀自还在浑浑噩噩,但听得墨的声音有点仓促,摇摇摆摆的走了过去。

    “这只大水缸有猫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动手了!”墨沉声问道。

    “哦?有什么不对?”狄舒夜愣愣的问了一句,说着便伸手去扳水缸,一扳之下,便已发现水缸确实不对,缸底应该和地面牢牢结合在一起的。

    “试着转一下!”发觉奇怪,狄舒夜jīng神一振,双手搬着水缸沿,催动涵养力,沿着顺时针拧动。

    “轧轧……”轻微的机括打开声响起,大水缸果然被拧动了,狄舒夜低头一看,水缸并非原地旋转,而是向一边侧移开来,缸底地面微微凹陷下去,现出一块泛着冰冷光芒的铁板,铁板上有一个小小的铁环。

    迟疑片刻,狄舒夜俯**子拉住铁环,用力一提,铁板却纹丝不动。

    “涵养力!”墨低声提醒一声,狄舒夜点点头,催动涵养力再次提起铁环,只听咔嚓一声,那块铁板翻开,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显露出来。

    墨手腕一翻,一枚小小的月光石出现在手上,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意思,点点头,不再犹豫,狄舒夜当先跃入洞中,墨随后跟着跳了进去。

    两人进去之后,只听头顶‘轧轧’数声响,铁板自动盖合,隐约听得上面大水缸转动的声音,显然是自动复原了。

    “这里还有机括,应该是从里面打开铁板的。”墨指了指身后一个显眼的孔洞,低声道。

    狄舒夜沉思不语,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小屋中,竟然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看来义父果真不是常人。抬眼打量一番,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密室,长宽大约分别是三四米,并不是很大,因为常年封闭,室中空气颇为污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葬魂曲》,顷刻间的蜕变

    ()    左边墙壁上镶嵌着一枚小小的月光石,莹莹白光将室中照得通亮,示意墨收回自己的月光石,狄舒夜缓缓打量四周。

    室中别无他物,地上除了一些散乱的废墟之外,便仅有一只小小的蒲团,蒲团边上一张小小的矮几,矮几上厚厚一层尘土,显然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是…古琴残骸!”墨蹲**子,打量着地上的废墟,几块碎裂的木头,琴弦完好无缺,果然是一张古琴的残骸。

    “难道义父真的是一名音师?”墙壁上明显被音刃摧残过的划痕满布,狄舒夜站起身来走向矮几,探出左手从矮几上划过,触摸着厚厚的尘土,心中诸般疑惑纷沓而至。

    蹲**来,盘膝坐在蒲团上,狄舒夜双手虚按矮几,状若弹琴。矮几的高度刚刚合适,顿时一幅画面呈现在狄舒夜脑中。

    一个头戴方巾的教书先生,盘膝坐在蒲团上,矮几上放着一张古琴,教书先生十指飞舞,曼妙的琴音飞扬满室……

    “可是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沉默的狄舒夜猛然怒喝一声,四处查探的墨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狄舒夜双目含泪,按在矮几上的双手青筋狰狞。

    “或许我也能明白他的心情吧,从小被父母遗弃,跟义父生活八年,却再次被遗弃…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啊…”墨心中低叹一声,被人遗弃的滋味,她尝过,尤其对一个孩子来说,那种隐伤是心头的一道疤。

    “砰!”尘土飞扬,矮几轰然破碎倒塌,墨忽然双眼一亮,还未说话,狄舒夜早已探手一抓,一张薄薄的‘纸’落在他掌心。

    入手丝滑,仿若绸缎,但看起来确然是普通的纸,轻轻抖去灰尘,页眉三颗大字映入眼帘:

    《葬魂曲》!

    狄舒夜扫了一眼,整首曲子分上下两阕,曲谱并不甚繁冗,拿在手中,狄舒夜不自禁的轻哼出声:

    我放弃了漂泊落地生根,只为你的人。

    误以为这样才会有我们,预言失了准。

    你的笑像酒一般香醇,酒醒却不认人。

    烈rì当下,我的自尊被焚……

    下阕曲调并无变化,狄舒夜停顿片刻,再次轻哼出声……

    只因听闻你在漠北孤城,我一路泪奔。

    在乱箭中命如风中残灯,换一身伤痕。

    却只见你紧闭的**,连点头都不肯。

    不肯与我同葬青chn,用我的姓氏过门。

    整首曲子至此陡然爆发,曲调高昂,其中撕心裂肺的绝望以及痛彻心扉的爆发力扑面而来:

    爱太深,断了魂,连命都不要的人。

    你转身,你要我,别等!

    狂风声,骤雨冷,我竟救不了缘分

    双手奉上这一生!

    只因听闻你在漠北孤城,我一路泪奔。

    在乱箭中命如风中残灯,换一身伤痕。

    你表情却越来越陌生,连点头都不肯。

    不肯与我同葬青chn,用我的姓氏过门。

    爱太深,断了魂,连命都不要的人。

    你够狠,眼看我,饮恨!

    渡红尘,猛回神,还有什么可牺牲!

    心被重重扎了针!

    爱太深,断了魂,连命都不要的人!

    你转身,你要我,别等!

    狂风声,骤雨冷,我竟救不了缘分!

    双手奉上这一生!

    我的泪等你承认!

    一曲尽,人断肠,室中一片死寂,黑sè斗篷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隐隐噙着泪花,狄舒夜只觉心头堵得慌,这首曲子中那股绝望悲愤的味道极浓,再加上音sè悲凉苍茫,这一刻,两人仿佛看到一名痴情男子,苦苦追寻自己心爱的人,到头来,却是……你转身,你要我,别等!

    良久,狄舒夜这才豁然惊醒,“难道……这曲子是义父所作?”

    “唉,情爱最伤人啊……”虚壶空间中传来一声低叹,狄舒夜与墨或许涉世未深,这曲子中包含的情义尚不能完全体会,但天拍水作为过来人,岂有感受不到之理?

    再次看向密室中那一道道音刃划出的刻痕,狄舒夜忽然觉得,这每一道刻痕,都是作曲之人心与泪的倾诉。

    “如果真是义父所作,那他每次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狄舒夜心中一痛,他隐约间看到,义父坐在矮几前,撕心裂肺的拉奏这首曲子……

    “好一个《葬魂曲》,果然对人灵魂震撼极强,我敢肯定,这首曲子若以涵养力催动演奏出来,杀伤力极强,甚至不下于你魔二胡中的那几首曲子,好好收着吧!”天拍水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狄舒夜默然点头。

    “义父这些年过的也很累啊,他离开我,或许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他并不是抛弃了我,既如此,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义父……”

    狄舒夜整个人气势的突然变化令一边的墨心头一凛。

    旧宅被毁,成为了狄舒夜成长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最后的心结,心结一旦打开,狄舒夜与生俱来的果敢也呼之yù出。虚壶空间中,天拍水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微笑,彷如湖水一般,荡漾开来。

    “小夜他,终于长大了!”

    “墨,我们走吧!”环视一圈密室,狄舒夜站起身来,忽听得脚下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低下头来,只见刚才蹲坐过的蒲团破裂开来,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物事。

    探手从蒲团中拿出那物,狄舒夜眉头一拧,那是一块兽皮,兽皮上朦朦胧胧的画着一幅画,画面模糊,看的不甚清楚,凑得近了,画面却愈发显得模糊了。

    ”好奇特的画,罢了,先离开再说吧!“沉吟片刻,将地图收在怀中,正yù转身,狄舒夜忽然急速从怀中摸出那张地图,脸上神sè也是大变。

    “这…这幅画,我见过,可在哪里见过呢?”仔细搜寻记忆,狄舒夜可以肯定,这副朦朦胧胧的画,虽然看的不甚真切,但他绝对见过。

    苦思良久,狄舒夜摇摇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下再次收入怀中,摁下墙壁上的机括,头顶机括声轧轧作响,铁板翻开,一抹光亮透过洞口shè了进来。

    “咦?天亮了?”墨忽然惊咦一声,狄舒夜抬头看去,果然,天已大亮,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已是晨间时分了。

    墨当先跃出洞口,狄舒夜再次会看一眼,正要跃出,却听上面传来一声惊呼。

    “怎么了?”狄舒夜忙跃身而出,只见墨瞪大眼睛看着四周,抬眼望去,狄舒夜神sè陡然一变。

    昨夜尚好端端的小屋早已坍塌,一片废墟之上,袅袅青烟尚在飘荡,整座小院也被摧残成一对废墟,原本堆积在木箱中的书籍或烧成残页,寒风吹过,打着旋儿飘飘荡荡,或化成灰烬被晨间的寒霜打落在地。

    “棋宗!”狄舒夜脸sè一寒,昨晚两人在密室中,想必棋宗的人再次杀来之后,没找到两人,便出手毁了房屋,只是那密室当真了得,昨夜狄舒夜二人在里面竟然没有听到上面的任何动静。

    “这仇,我先记下了!”咬了咬牙,狄舒夜寒声说道,一言不发呆立半晌,看向墨,说道:“走吧,我们去准备准备,然后一路向北,先办你的事情吧!”

    墨点点头,两人穿出废墟,往村外走去。

    走出不到半里地,两人忽然齐齐止步,对望一眼,猛然奔向前方的一家农舍。

    院门大开,一具尸体**,趴在门槛上,早已冻得僵硬,似乎是被人半夜从被窝中拖出来杀害的。

    “张伯……”狄舒夜低呼一声,这个小村中人不多,全村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户人家,狄舒夜年幼时家贫,附近的村民偶尔会接济一下他们父子,因此,狄舒夜对这些朴实的村民感情颇深,这几年来身在琴宗,也少了走动,但人还是认得。

    “张婶,狗娃子……”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狄舒夜奔入屋中,只见土炕上一片刺眼的殷红,一个**少年的尸身趴在一个中年妇女身上,背上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虽然已经身死,但姿势依旧可以看出,他在努力保护着身下的人。

    “狗娃子……”狄舒夜心头一颤,探手轻轻扳开狗娃子的尸身。

    “张婶…”声音发颤,女人早已气绝,趴卧在血泊中,双眼依旧暴睁,眼中满是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之sè。

    “一击瞬间洞穿两人。”墨冰冷的声音响起,母子两被人一击洞穿,齐齐丧命。

    “棋宗,肯定是棋宗的人干的!”狄舒夜目眦尽裂,咬牙切齿。

    忽然神sè再次剧变,冲出屋子,奔了出去。墨跟在身后,只见狄舒夜奔到不远处的另一户人家,直接破门而入,随后一声痛苦至极的怒吼从屋中传出。

    一家,又一家,不到二十户人家,狄舒夜发疯一般的奔行……

    “死了,都死了……”从最后一家屋中走出,狄舒夜浑身依旧在颤抖,十八户人家,五十多人,尽数惨死。

    “是棋宗的人,想是他们找不到你们,迁怒于人这些无辜的村民……”天拍水叹了口气,虚幻的脸庞彷如严冬的冰霜。

    “啊……”狄舒夜忽然抱头长啸,满腔悲愤与怨恨充斥其中,附近树上的寒鸦嘶鸣一声,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不远处两人听得长啸,齐齐回头看向这边:“是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天冷,血不冷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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