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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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爱了，就要付出全身心。既然已经开始，我就要尽力维持和保护我们的爱情：“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相爱，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很幸福，我获得了很多人也许追求一生都无法得到的真实爱情。我能够感觉到别人对我们的羡慕。知道吗？这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对我们。所以我们更因该珍惜。霆，说心里话，你到底怎样看待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我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
霆沉吟了一下：“说实话，想起另外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和Zuo爱，我还是觉得恶心。我始终总觉得那是一种违背天理常道的罪恶，而且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可以看看，第一年进入圈子的人，都在想找个完美的BF，甚至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和他相守一辈子；第二年就开始呻吟说自己受了伤害和欺骗，自怨自艾，渴望有人宠爱和照顾，抚平创伤；第三年就失去一切信仰，根本不相信着世界上什么东西是真的，尤其是不能相信感情和有关于此的承诺；再往后就都是得过且过、破罐子破摔了。还有谁相信爱呀？都是生理需要！在一起就是年龄、身高、体重、色相；然后除了I
fuck you，就是you fuck
me！反正会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用来解释和原谅自己。419或者4n9，也都有了心照不宣、相互满足的规则和条件。再不济了，只要你有钱，就可以玩年轻漂亮的。不管是不是专业的money
boy，不管是散单还是包养，都只是性欲和虚荣心的有偿消费；或者你年轻漂亮，就可以依靠这些资本游戏于情场，玩弄别人于掌股之间，在那些垂涎三尺、丑态毕露、趋之若鹜、乐此不疲的崇拜者和纠缠者当中，别的你得不到什么，唯一可以弥补这种空虚和遗憾的，就是趁着年轻貌美，大大的捞上一笔丰厚的‘养老银子’。这样的情况下，能谈感情吗？谁又敢相信这种感情的真实和确切？所有的同志，只要一入圈，在感情上就面临抛弃与被抛弃的命运，好像同性恋的精神和爱情已经注定了颠沛流离、没有归宿的过程与结果。留下的，总会是伤痛！老是在重复上演‘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凄惨故事，复制和克隆着欲望的主色调下，每一个无尽的心痛和无言的结局。这还不够吗？这个圈子早就该散了！可是却散不了。还是欲望把人聚集在一起，彼此利用和满足。这么乌烟瘴气的圈子，让我有什么看法？我会认为这是合理的、正常的吗？”
“但是，你对于我是个例外。我说了，我们是个例外的。你是我唯一爱着的男人。有你的存在，我就无法辨别方向，根本不会意识到我是不是在和同性相爱。你对于我就是爱人和依靠，是我必须埋藏心底的、最为幸福和甜蜜的小秘密。我对你莫名其妙的存在着欲望的冲动，虽然我自己都感到奇怪？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界定我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在碰到你之前，我坚决否认的。可是现在，我自己可以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你对我的诱惑有多大！我才知道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这也许是我做money
boy的报应吧？但我不后悔！而且我感觉很幸福！甚至我感觉到你已经渗透到我的灵魂深处，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我爱你！”霆抱着我，就这样抱着我。
“不！”我有些敏感或者神经质了，但毕竟霆的话对我的触动很大，我庆幸、我恐惧、我心疼、我愤怒、我简直就要窒息，“你怎么能这样说？把爱上我当作‘做money
boy’的报应？！你不要再这样深藏着自卑和作践自己了！你是做过money
boy，可也不能说曾经作过，就一辈子都背着这个阴影和包袱活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脾气，但是这纯属于个人行为和权利，怎么能和所从事的职业有关呢？皇帝有明君、有昏君；大臣里面有忠、奸、贤、愚；每个行业都是，任何从业的人的脾气性格和选择，都是他个人的事情，和他所从事的职业没有必然联系。money
boy 怎么了？谁说了money boy
就必须具备冷酷、自私、贪婪、狭隘的品质？错！那是他们根据自己的环境设置的保护，和招徕生意的必须手段。而实际上你的内心一定不会是那样！那你还是money
boy吗？你早就不是了，那个时代和你已经彻底解开了，勇敢些，面对吧？看看我！至少还有我啊！”
“霆，我爱你，是爱你那些优点。这些优点和你是不是money boy根本没有关系！没有什么属性是属于所有做过money
boy的人的，没有人可以说只要是money boy或者做过money
boy就一定会具备什么特征或不良品质。”我看见霆到现在还因为做过money
boy而自卑，好像一直没有从那种阴影里摆脱出来，真是心如刀绞，“我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别再想过去的事情了，快乐起来吧，至少为了我！你妈妈不是对你说过吗？为你爱的人忍受一切，不要表白和计较收获，这是一个人能够具备的最伟大的情怀。你现在忘了吗？”
霆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霆慢慢地说：“我记得！其实我也一直在努力，可这实在是很难。当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你会明白的。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只想告诉你，我觉得我很幸福！虽然我并不认为同性之间的爱情很美丽，但这和你我的相爱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就没把我们的爱情和其他的同性恋类比过！在我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把我们两个人的爱情看作是信仰。我请求你接受这枚戒指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之间产生了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没有性别的鸿沟的。不知你怎么看待我们的相爱？反正我一直有我自己的看法。如果爱上你真的是一个致命的错误，而且注定我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爱上你即便是错误，也是最美丽的错误，我将尽力维持它的美丽，是我们的爱繁华不败。如果要我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我也是快乐的。至少我曾经和你在一起分享了爱情……”
我有些感动，感动于霆如此细腻体贴的爱，感动于他对爱情奉为理想和信仰的态度：“也许吧，反正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吧。不管会发生什么，我们都相互理解和支持，生命的道路上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霆，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吗？你不会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霆微笑着：“of
course ，I promises you！believe me；please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霆是我的爱和一切！是我的爱人和偶像，他的话对于我来说都是真的，没有必要去分辨和考虑。我和霆再一次热吻着：“我信！我信……”
和霆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那么让人神清气爽。似乎一切不幸和痛苦离我都很遥远。我满足于可以直观霆的一颦一笑；满足于可以和霆分享眼前的快乐和痛苦的经历；满足于和霆的一切身体接触和思想交流。我真正的体验到爱情原来可以如此美丽！美丽得让我窒息，让我不断沉溺在由此而造作出的种种迷幻晕彩里，在所有的感官都充分运转得疲惫不堪后，还意犹未尽地乐此不疲！美丽得让我惊喜，让我在最高潮的时候都不得不分神来照顾自己感官的平衡，从周围的信息和素材中寻找一两条哪怕微不足道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存在的真实性，否则那美丽就会激起我无法承受的逃避情绪！当一个人进入你的心灵，并开始和你所有理想化偶像的完美丝丝入扣，然后他真的再次降临到你的生活中，从日常的耳鬓厮磨开始，直到与你的灵魂不断碰撞和融合。这来自于全方位的感官冲击，让我没有可以利用的神志和精力，区分和命名每一种感受。爱人？爱情？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当时的感受，也许这世界上拥有全部辩论技巧和驾驭文字能力的哲人，在表达它的时候，也会感到辞不达意、隔靴搔痒吧。
很多在爱情上得不到机遇、或者无法直面被爱人分享的恐惧的人；还有那些还怕自己付出太多之后，却被抛弃，从而陷入血本无归、一蹶不振的绝境的人；甚至在相爱时可以奉爱人和爱情为信仰，并以此为精神支柱和唯一存活原因的情痴们，为了满足和适应自己的情人，不断改变和放弃自己，最终在“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时候，连自己也找不到了，迷失了一切定位和方向的人；还有游戏于情场，玩弄和调侃别人的感情中，不断寻求新鲜的感觉，却不承认“喜新厌旧”会给他人带来伤害，似乎洒脱自如到极点的人；还总有一些因为不同经历，变得不敢相信自己会付出持久真实的爱，更不相信这样的爱会有一天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人；也有因为客观因素和社会压力，迫于无奈，无法相恋相守的人；当然还有自闭症、自恋情结、以及其他因为爱情而遭受伤害后继承“啊Q精神”衣钵的“传人”们。当你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总会在隐藏了很多悲喜和隐意的虚伪笑容下听到“精神恋爱”这个词汇，并被他们以出于“一己之私”的各种目的和原因奉为真理，演绎推崇。
可提出这种无奈之下的折衷办法的鼻祖“伯拉图”却说：“任何一种快乐都不如肉体的爱来得更伟大、更强烈——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缺乏理性了”。一方面是对来自于肉体的爱如此真切和实际的体验，另一方面却对这种爱可能带来的情欲冲动或者生活上的巨变感到恐惧。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生活中总是不能缺少各种各样的角色。似乎每一种“行当”的存在，都“和谐”或者“平衡”这其他的角色。大喊“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理学”的总头子“朱熙”勾引两个尼姑和自己通奸，然后却“教化”后学说：“三姑六婆”里没有好东西。现在还有很多深得“宋儒”、“道学”家们“满嘴里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这种虚伪绝学“精髓心法”的“谦谦君子”们。在这些人眼里看来，Xing爱好像是甚于洪水猛兽的“邪魔恶行”。好像爱情不能够掺杂“性”的成分，否则就是低级下流；就是淫秽Se情。好像爱和性从来都是对立的，恰如“冰炭”。他们的爱情好像是完全可以建立在“无性”色彩之下似的，似乎大自然演变出的“有性生殖”方式本身就是淫秽下贱的勾当，他们已经可以完全超脱和凌驾于这种“龌龊”的规律之上而演绎他们认定的爱情。
而实际上，他们却有着更为险恶、隐秘甚至令人作呕的“意淫幻境”。在对别人大加嘲笑或嗤之以鼻之后，却矜矜然地浏览着以性展示为目的的网站，下载着“激｜情图片”，密存着并不符合纯洁这一定义的所谓“美文”。在满足之后，一边欢天喜地地激赏自己的隐蔽和高明，一边口诛笔伐那些图片上的“裸体模特”和文章的作者们卑污下流、引人堕落，必置之死地而后快。在他们眼里，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除了可以提供给他的一切需要之外，似乎仅仅以这样一些理由存在着：“供我践踏”以满足对“毁灭快感”的需要；“供我发泄”以满足对“占有征服快感”的需要；“供我蔑视”以满足对“优越快感”的需要；“供我对比”以满足对“自我升华快感”的需要；“供我同情”以满足对“施舍悲悯快感”和“平衡心理快感”的需要；“供我关怀”以满足对“社会认同快感”和“自我陶醉于自己‘好人’形象快感”的需要。他们还可以编织和交结出各种可以成立自己一切行为和理性的理由。这些理由数量上可以“充塞虚空”，质量上可以“精美绝伦”，功能上可以“同步万向”，使用上可以“得心应手”。
在制造这些理由的能力上，越是“学历”高的、“知识”多的，就越强。编织出来的理由就越“高深”、“合理”和无法反驳。他们一面满足于所获得的“快感”，一面随时“戒备”和“挑衅”周围的所有事物和人们，同时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每一次“精密计划”的实施。他们陶醉于谦谦君子的“衣冠”可以完全遮掩自己“兽性”的功能，陶醉于自己可以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运用这一功能。在他们眼里，世界就那么渺小，没有什么是值得敬畏和崇拜的，所有的人都没有智商，只有自己心理的“秘密”永远无法被任何人洞察和发现。自己是唯一伟大的，唯一值得重视和照顾的，唯一拥有“自我”和其他一切附属权利的睿智哲圣！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玩弄和掌握于掌股之上的玩具。难怪有人说“学历越高越**”！这样看来，也不无道理。这些“极端利己主义”思维模式的“新道学先生”和“知识分子”们确实不如忠厚老实、敢做敢为的“老农民”可爱。因为在他们纯洁得近乎天真的伪善面具下，隐藏的竟是猛于蛇蝎、无以言表的险恶用心。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早已经为人家的需要而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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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酸文假醋地高呼“无性无欲”的虚伪“情爱”，以求得某些自命不凡之人的支持和认同！更没有欲望和心情假惺惺地装纯洁，赚几滴眼泪、换一点同情！我对霆的爱是从肉体接触开始，直接而赤裸，没什么好隐瞒。也许不符合某些人的习惯和虚伪，但这全都是现实！我没有必要给自己留一个温柔伪善的形象，屈从于别人的习惯和需要，连自己的爱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面对！我爱霆，虽然我不能诠释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概念，但我只知道我无法离开霆，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把他当作我的信仰，无条件的接收他给予我的一切，也把他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当作完美来体验和信奉。我乐于为他改变我自己，乐于为他放弃我自己，在我眼中，我和他是分别寄宿于两个肉体的同一灵魂，他的完美、幸福就是我的追求和希望，我一直幸福和快乐着！我认为，这就是我对霆的爱。我更认为，霆使用我的肉体来获得快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霆喜欢，我就乐于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因为我一直感觉，能够成为霆的爱人，被霆欣赏、支配和使用我的身体，是一种特殊的甜蜜跟幸福，是我所能体验到的为霆做的最直接的奉献，是我新的力量、快感和冲动的源泉，是我的责任和使命，更是我因为爱上霆而拥有的最与众不同的荣幸……
当然，我也憎恨纯粹以性为目的的性！那些公厕、露天聚点、酒吧、浴池等被戏谑地称为“渔场”、“货场”的地方，相互之间火辣辣的眼神不象是因为爱情和奉献，更象是在发情期和求偶期的动物。动物是以“物竞天择”、“繁衍后代”的天性而自然地交媾，人却完全不同。人的性欲有更鲜明的色彩和针对性，有更夸张的曲张空间和功利目的。这种“一切以自己的性欲发泄为满足和目标”的意识中，每个人都丧失了自己最后的理智和清醒，以绝对自私的基础心理去“惹火”、“激｜情”、“放纵”、“发泄”，甚至连罹患“不治”的威胁也顾不上了。侥幸只是对自己的心理安慰和罪恶感的补偿，而为此派生出来的多种组织和交易性质，才是最让我感到令人发指的地方。我和霆的相遇是以“买卖”关系才存在的，但这不能够成为我不憎恨这种关系的理由。因为这种关系的存在最终导致了霆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
这个黑暗、丑陋的，因欲望而汇聚成的巨大暗流，伴随着人性中本具的、恶臭腐败的自私天性，交响成“损人利己”、“及时行乐”的最为庞大和广泛流传的“乐章”，构成了现在这色彩纷呈的所谓“时尚”和“文化”。大家仅仅是视而不见吗？不！大家是纵容和接受，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讲，大家是在肯定这“文化与精神上的堕落”。甘愿成为涵养蕴育“精神迷幻剂”的温床和帮凶，甚至渴望有一天可以“侥幸”从中得到好处和满足。这种犹如“伥鬼”性质的公众心理，才是“士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新型社会文化滋养生长的、无法撼动的牢靠根基。因为这种被美化为新型社会文化的主流意识，更强调自私的色彩，所以被鼓吹和界定为“个性”和“另类”！
人在面对高山大海的时候，会感叹自己的渺小。而我在沉溺于这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所谓“主流意识”和“社会风俗”之中太久了。第一次因为对霆的爱，而被惊醒和启发了蜇宿已久的善良时，面对整个社会的从众与麻痹，和因此而日益加剧的“残酷冷漠”的社会环境，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高位厚禄”都无法粉饰自己的虚弱和苍白。就象从高空的热气球上航拍“尼亚加拉瀑布”的感觉一样。只不过这数千米落差的恶劣“地形”是人的“心”造就的，自上而下的“跌落”和“流动”发生在大众的身上，却不再是水。从众心理使后面的人在不断向前涌动和冲击，认为这样就可以“平安”和“全身”。而前面“跌落”了的人流，也只不过是自己创造和烘托出来的“主流文化”的牺牲；也是后面的人奚落和嘲笑的绝好素材。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例外和侥幸，好像不幸永远只能发上在前面的或者其他的人身上。人们还在开心的谈笑风生，尽情奔放和挥洒着自作聪明的感触和主张。熙攘汇聚在一起压住了霹雳，扬尘悬浮于虚空遮蔽了太阳。没有人觉醒、没有人止步。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跌落着，形成了对人类社会智慧和文明的绝大嘲讽和愚弄。
我怕了，害怕了必然的“跌落”粉碎了侥幸之梦的空虚；害怕了“平安”和“全身”的从众心理欲盖弥彰、自欺欺人的错误；害怕了显而易见且毫无意义的对前人命运的无休止的重复是一切变得毫无存在的价值。对于霆，我可以顺理成章依为信仰和偶像的原因，就是他使我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己！深切的体会到了虽然没有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深重苦难，发现了自己的险恶和丑陋，看清了侥幸的虚伪动机和不切实际的荒唐！我挣扎，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