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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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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都起来吧!”海诚没让随从传话,亲自出去让众人起来,回房休息。

    汶锦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是她想要的父亲,把心里话都说明了,她也轻松了。

第四十四章 掌家之权

    相比程琛,汶锦感觉海诚更象父亲,虽然她与海诚相识还不到一个月。程琛风雅清逸,海诚谦和严正,两个性情截然不同的男子都是她的父亲,对她的熏陶影响大不相同。她历经生死,与他们结下血脉之缘,这玄妙缘法唯有天知道。

    海诚在书房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收拾完毕,就去了衙门。临走之前,他把几个管事叫到书房,说朱嬷嬷身体不好,从今天起,汶锦和卢嬷嬷协同朱嬷嬷一起管家。又交待说昨天没办完的事都交由汶锦处理,是赏是罚由她来定。

    除了继续把好钱财关,家务事也让汶锦插手了,这就是那场糊涂官司的后继收获。卢嬷嬷是汶锦的心腹,两人协同朱嬷嬷管家,这说明海诚已对朱嬷嬷心生不满。若汶锦和卢嬷嬷自成一派,想把朱嬷嬷架空易如反掌。

    这代表一府的掌家之权要易主只是时间的问题。

    消息一经传出,拥护汶锦的人自是高兴,“墙头草”的心也慢慢坚定了。奴才总归有奴才的本性,主子自身难保,还有几个会始终坚定如一呢?

    汶锦正翻看一本黄历,看到卢嬷嬷喜气洋洋进来,她勉强笑了笑。

    朱嬷嬷卧病在床,海诚让她们协助朱嬷嬷当家主事,这就等于把权利交给了她们。这是大事,值得高兴,应该庆祝一番,可汶锦却高兴不起来。

    “姑娘怎么闷闷的?可是有什么事让姑娘烦心了?”

    “没有。”汶锦摇摇头,放下黄历,说:“我想挑个日子去看看太太,想起我和太太已有两年不见,至亲骨肉疏离淡漠至此,我心里酸涩难安。”

    卢嬷嬷叹了口气,问:“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太太?”

    “把府里的事打理清楚,把歪风邪气刹住再去,我也要跟太太有个交待。”

    “难为姑娘了,姑娘对太太一片孝心,太太自会把姑娘当眼珠子疼。”卢嬷嬷感慨了一番,拿出一些旧账本来看,又跟汶锦念叨她的打算和安排。

    周氏不“祸害”她,她就感激不尽了,把她当眼珠子疼可让她消受不起。

    “嬷嬷先把旧账放一放,我们把昨天遗留的事处置妥当。”汶锦不想挖朱嬷嬷的旧账,有些事难得糊涂,有些错误是人都会犯,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卢嬷嬷合上账本,尴尬一笑,“好,老奴听姑娘的,姑娘打算怎么做?”

    “我想想。”汶锦冲丫头们微微一笑,“你们多说一些开心的事,别总闷着。”

    几个丫头听到汶锦让她们说开心的事,很兴奋,刚叽叽喳喳几句,就被卢嬷嬷训斥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丫头们轻声细语,汶锦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荷风见汶锦心事重重,笑问:“姑娘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汶锦心里一沉,身体不禁轻颤,她抓住桌子,才稳定了。后天对于她来说是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她今天闷闷不乐,就是想到后天以及与之相关的许多事。

    到后天,程汶锦母子就死去三十五日了,那天是她和儿子的五七之祭。这是一个祭祀新亡者的大日子,亲戚朋友都会登门悼念,与主家共悲同哀。

    那一天,谁会真心哀悼他们母子,为他们落泪伤悲,都不重要了。死而重生的她会在这一天为自己、为孩子洒一把泪,从而鞭策告戒自己好好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能报仇,才能把害她的人踩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姑娘,你怎么了?是奴婢说错话了吗?”荷风一脸惊慌给汶锦擦眼泪。

    “没有,你没错。”汶锦自己擦干眼泪,又挤出几丝笑容,说:“后天是罗夫河两岸的民众祭拜河神的日子,听说每年这一天都很热闹。我一想起百姓因罗夫河水灾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却还要大张旗鼓巨资祭拜,心里就难受,就想哭。”

    “姑娘心软,这里的百姓确实可怜,他们每一季都要祭河神。”

    汶锦愣了一下,问:“往年都在哪里祭拜?”

    “祭拜的地方离咱们家的庄子有十里远,在石林郡境内。”荷风看了看卢嬷嬷,又说:“好多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去,他们还会舍银祈福。家里死了人的都去那里祭拜,亲朋中有病人或日子不顺的人家也会去求河神赐福报平安。”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汶锦也看了看卢嬷嬷,笑着说:“一会儿我把昨天留下的事处理完毕,再把府里的杂事理出头绪,明天就去庄子里。我看朱嬷嬷病得不轻,府里的事就劳烦嬷嬷一人打理了,等我回来再让嬷嬷放松休息。”

    “姑娘千万别说劳烦老奴,会折了老奴的福气。”卢嬷嬷给汶锦施了礼,又说:“姑娘这些日子除了给老爷没日没夜画图,就是被杂七乱八的事情包围,确实没一天轻松。老奴这就派人给冯勇传话,让他早做安排,姑娘在庄子里多松散几天。兰若寺也在石林郡境内,姑娘要是能把时间安排开,直接去看太太也行。”

    “知道了,我会安排。”

    有婆子来传话,说来回事或请示的大小管事都在正院的门房里等汶锦和卢嬷嬷。汶锦吩咐的丫头一番,又跟卢嬷嬷商量了几句,就一起去了门房。

    今天管事们要回话或请示的都没大事,汶锦看卢嬷嬷处理,边看边学,两人不时商量几句。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她们决定趁热打铁,处理昨天遗留的问题。

    昨天汶锦下令打王婆子三十大板,刚打到一半,王婆子就乞求告饶,供出了许多事,也咬出了许多人。王婆子的口供写得详实具体,而且人证物证齐全。不管有诬告汶锦之事,还牵出了许多陈年旧事,阴谋算计令人齿寒心悸。

    汶锦就要拿那些事、那些人开刀,不管她们如何狡辩自保,都打得她们落花流水。只要海诚不护着秦姨娘,她就如同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和主心骨,败局已定。

    二姑娘海珂的奶娘、管事嬷嬷、两个大丫头,秦姨娘房里的管事嬷嬷都牵连其中了。先一人打了二十板子,让她们各自供述之后再对质,由不得她们狡赖。

    秦姨娘失了丈夫的欢心,丢了娘家的脸面,也顾不上高傲矜持了,直接哭得昏天黑地。过了一会儿,小丫头来报说秦姨娘昏倒了,需赶紧请医问药。

    汶锦让人请来罗州城的好大夫给秦姨娘诊治,也下令不许秦姨娘再踏出院门半步。相比叶姨娘被海诚禁足,秦姨娘的跟斗栽得更大,短时间内也羞于出门了。

    海珂在后花园弹琴赏景,她的心腹下人被抓被打,秦姨娘昏倒就医,好像都与她无关一样。她对下人说犯了错就是听凭处置,抵赖狡辩、求情讨饶都不明智。

    心腹臂膀被断,再培养一批出来至少需要两年,海珂怎能无动于衷?凭汶锦对她的了解,要么她以退为进,保全自己,要么她另有打算,暂时隐忍图谋。

    “秦姨娘不象叶姨娘那么霸道狂妄,没想到她却谋划了那么多坏事,真是不能单看表面。她现在病倒了,不能按规矩惩治她,就这么放过她吗?”

    汶锦正翻看下人的口供,轻哼道:“按规矩惩罚她又能怎么样?她的丫头婆子交待的事不少,哪一件也不严重,还能把她赶出去或者交了官府不成?把这些口供抄一遍给朱嬷嬷,原件由卢嬷嬷保管,等老爷回来,让老爷另行处置。”

    秦姨娘谋划的事不少,哪一件都无关根本,惩罚也就是禁足或罚月银。秦姨娘做下的事都与海珂无关,不管她是真没参与,还是漏网之鱼,都要放过她。

    真是便宜她了。

    “卢嬷嬷,我不在府里这几天,你找人盯好二姑娘,别再惹出是非。”

    “姑娘放心,别看老奴隐忍了这几年,再拉出来使唤,保证好用。”

    汶锦没说什么,只笑了笑,心里暖暖的轻松,连满腹的仇怨悲凉也渐渐淡了。

    她的过去属于程汶锦,她的现在和将来都属于海四姑娘。只要她以后能活得好,就已足够了,过去的怨恨不会成为她的束缚,只能激励她勇敢往前走。

    “姑娘,二姑娘派人来传话,请姑娘饶三姑娘这一次,三姑娘不是咱们房里的人,做得太过,咱们这一房会给人留下把柄,将来被老太太拿捏。”

    “放了三姑娘主仆倒不是不行,只是……”汶锦狡黠一笑,跟卢嬷嬷低语了几句,“这件事让嬷嬷去做,将来黑锅也由嬷嬷背,是不是显得我太没担当了?”

    “姑娘想多了,做奴才的就是要为主子出谋划策,除了做事,还要替主子善后。”卢嬷嬷注视汶锦,轻叹一声,“这些事交给老奴,姑娘尽管放心就是。”

    目送卢嬷嬷出去,汶锦心里感慨良多,却也迟疑嘀咕。卢嬷嬷给她做教养嬷嬷不足五年,是他们到了西南省才卖身到府上,那时候,周氏已去兰若寺带发修行了。这几天跟接触多了,怎么就感觉卢嬷嬷跟周氏和她都非一般的熟悉呢?

    海珂和秦姨娘的得力下人都被重打了一顿,发卖了,过几天再买新人给她们使唤。海琳主仆被放出来了,这一顿修理,她们主仆老实得都象换了芯子一样。

    第二天午睡醒来,汶锦主仆收拾完毕,才起程去了庄子。

    庄子离罗州城不远,一路畅通,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

    “所在车马行人全部就地停下,给运送贡品的车辆让路。”两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一路大喊,有停得慢的马车,还被他们抽响鞭子,怒骂了一顿。

    汶锦正在车上闲目养神,听到叫喊声,又见马车停下,才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四肢。竹修将车帘掀开一道缝,偷偷向外张望,不时跟她们低语几句。

    “离庄子还有多远?”

    “还有三四里吧!从这边望去,都可以看到庄子的后山了。”

    现在已日影偏西,不知这押运贡品的车要走多久,别耽误得太晚才好。

    “姑娘,你们快看,看那辆车上贡品。”竹修声音发颤,把车帘掀开了一半。

    汶锦朝竹修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三辆敞棚车驶过,每辆车上都装有几个铁笼子,铁笼里装的竟然是孩童。这些孩子男女都有,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他们被绑在铁笼里,嘴也被堵上了,只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铁笼外的世界。

    好像有一双大手一下子攥紧了汶锦的心,攥得她几乎就要窒息了。

    ------题外话------

    有亲提出把汶锦的名字改成重生之后的名字,就叫绣儿。

    我在写这个文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后来还是决定就叫汶锦。为区别于她的前世,提到前世时,我会叫她程汶锦。

    不改名字是有原因的,我存稿留的不少,要改前面的章节都需改,这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女主叫“绣儿”,这并不是正式的名字,因为海家姑娘都是“王”字旁的名字,如海珂、海琳等。

    这其中的原由在后面的章节后提到。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前世叫程汶锦,后世叫绣儿,又生于朱门世家,合在一起就是“锦绣”之意。

    感谢提出这个问题的亲们,谢谢。

第四十五章 筹划救人

    汶锦主仆到达庄子,已是日落西山,天地间的景物都被淡淡的夜色笼罩了。

    冯大娘主仆迎出来,恭敬行礼,热情问候。见汶锦满脸愤慨,只是闷闷应付了几句,她们都很纳闷,赶紧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荷风等人。

    荷风微微摇头,没说什么,就示意冯大娘婆媳领着她们回了房间。汶锦一路无语,进到房间,她就靠坐在软榻上,掐着额头唉声叹气,脸色更加悲愤。

    “姑娘这是怎么了?”冯大娘轻声询问。

    “我们来的路上遇到运送贡品的车队,那些贡品是明天祭拜河神用的。”荷风见汶锦没出声,就跟冯大娘婆媳说了要用孩童做贡品祭拜河神之事。

    “用孩子们做贡品,他们还能活命吗?”冯勇媳妇问出的问题很单纯。

    “听过路的人说是要沉到河底的,肯定不能活命了,要不……”

    “真是作孽呀!这帮遭天杀的。”冯大娘拍着大腿唏嘘呵骂了一番,“往年祭拜河神的贡品都是牲畜,没听说今年换成孩童,姑娘先歇歇,老奴去打听打听。”

    冯大娘匆匆出去,冯勇媳妇安顿好她们,也离开了,房间里安静下来。

    汶锦喝了一杯热茶,满身疲乏慢慢缓解,可她仍无半点欢欣。被锁在铁笼里的孩子们那惊恐无助的眼神已印入她有脑海,每每想起,她都心如刀割。

    在路上,她因为这些孩童悲惨的命运心痛,差点窒息背气。她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孩童的样子,可她心里一直为他们难受,就要想办法去救他们。

    她的孩子,也是苏宏佑那畜生的孩子出生一个时辰就被生父摔死了。作为母亲,她由己及人,为自己的孩子痛彻心扉,也心疼那些即将面对屠杀的孩子。

    纵贯千年,横行万里,母性的光辉没有什么东西能遮挡或掩盖。

    “姑娘,晚饭送来了,你还是吃一点吧!”

    荷风端来一碗鱼香四溢的汤递给汶锦,劝她先喝汤去燥。汶锦接过汤碗,看到碗里滑嫩的鱼片,一阵反胃,她强压恶心,一口气就喝完了那碗汤。

    汶锦把汤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很坚定地说:“我要救那些被当作贡品的孩童。”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活活摔死,她当时实在没能力相救。为此,她的悔恨愧疚从前世延续到今生,午夜梦回,静坐沉思,都能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那些被当作贡品的孩子与她素昧平生,可让她碰上了,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要救他们,没有目的,若说理由,那就是一个母亲衍生自心底的善意。她没能救下自己的孩子,能救别人的孩子,也是她对她的孩子的补偿。

    “那些孩童才几岁,就这样被淹死,太可怜了。荷风,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要救他们。”汶锦紧紧握住荷风的手,喃喃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救他们?”

    荷风并不惊讶于汶锦要救人的想法,只是汶锦让她帮忙想办法令她受宠若惊。她比汶锦年长几岁,见识、手段和魄力却远不及主子,怎么帮忙?

    “奴婢也认为该救,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觉得救他们难度很大、甚至无计可施吗?”

    “祭拜河神是大事,他们被当作贡品,想救他们确实很困难,奴婢……”荷风欲言又止,汶锦一再追问,她才嚅嗫道:“明天老爷也会来参加祭拜仪式。”

    “我真是急昏了头,脑子都不转了,明天父亲也会来参加祭拜的。”汶锦拍了拍前额,又说:“是我失误了,当时碰到这样的事,我们不该来庄子,应该直接回城告诉老爷。现在天色已晚,再回城报信也来不及了,怕是他来……”

    汶锦话未说完就嘎然而止了,她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罗夫河两岸的民众每一季都会祭拜河神,如同过年过节,都成了贯例。虽说祭拜是民众自发的,官员为表示与老百姓同甘共苦,每次祭拜他们都会参加。

    海诚是罗州知州,每次祭拜都要参加,除非衙门有大事,实在走不开。她听海诚说过要参加今秋祭拜河神的仪式,那么,海诚是不是早就知道献给河神的祭品里有孩童?若未经官府允许,那些筹办组织者敢把孩童当牲口沉入水中吗?

    “姑娘,我们现在只能求老爷帮忙了。石林郡归罗州管辖,老爷又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他听说这么残忍的事,绝不会坐视不理。”

    汶锦叹息摇头,“不用了,说不定……”

    “姑娘,冯管事回来了。”竹修进来传话,见汶锦脸色不好,又低声说:“冯管事刚送贡品回来,说安置一下再来见姑娘,让奴婢先来传个话。”

    “知道了。”汶锦坐到软榻上,平静了一会儿,不象先前那么急躁愤恨了。

    不管海诚是否支持她救那些孩童,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她都会义无反顾去做。

    汶锦沉思片刻,低声对荷风说:“唐二蛋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让冯大娘派几个人带你去找他,把那件事告诉他,他就是想不出办法,多个帮手也好。”

    “是,姑娘。”荷风赶紧去给唐二蛋送消息。

    过了一会儿,冯勇和冯大娘来见汶锦,丫头赶紧把他们母子迎进来。冯勇听冯大娘说汶锦正为拿孩童当祭品的事气愤,进屋行礼之后,就直奔主题了。

    听冯勇说这是罗州境内第一次拿孩童做祭品,汶锦松了口气,心里也舒服了一些。以往没有这样的事,今年是第一次,而且准备祭品都由下面的官员督办。

    这么说海诚有可能不知道拿孩童做祭品的事。

    “没有先例,怎么今年会这么做?”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罗州城及下辖的郡县都在罗夫河流域,每年都是遭灾最重的地方。年年祭拜河神,季季不落空,可还是灾情不断。有人说我们罗州的百姓心不诚,贡品不够丰盛,令河神不满,才洪灾不断。说是有个地方用七童男、七童女祭拜了一次,已接连三年风调雨顺了,别的地方都效仿呢。”

    汶锦摇头冷哼,“河神是慈悲之神,若用童男童女取悦河神就能求来风调雨顺,河神岂不成了妖魔鬼怪?我不相信,官府也不可能纵容此类事件。”

    “奴才听说今年筹办仪式的族长想用童男童女祭拜,被石林郡郡守否了,为此还跟族长闹了矛盾。前几天,石林郡新来了一个郡守,是他同意……”

    “什么?石林郡新来的郡守?”汶锦紧紧抓住桌子,恨恨咬牙。

    石林郡新来的郡守不就是秦奋吗?他到石林郡满打满算才两天,还没与上一任郡守交接,就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决定,真是可恶至极。

    秦奋一家在海家的闹剧还未传开,人们不知道他跟海诚已结怨。若他跟别人大肆鼓吹他是海诚的舅舅,又有镶亲王府这座靠山,又有谁知道实情呢?

    他同意那些族老的提议,就是想拉拢那些族老,为他做郡守积攒人脉。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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