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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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钻出水中石屋里的水面，嘴里的水，缓缓射了出去。“嘻嘻，依韵，黄昏哥哥又给我搭了水中石屋让我洗澡哩！和尚的血好臭呀，一个个都不知道多久没洗澡的咧，打架的时候隔了老远还闻到熏死人的汗臭味！咦？依韵依韵，你有没有在听咧？”
“说。”
传音入密那头，依韵淡淡然回应了一个字，却足以让紫衫知道，依韵是在听的，便又高兴的，兴致勃勃的随意说着话题，但很快话题就转入路上遇到的，书上见过的稀奇古怪的树木，植物，珍兽，野果，野菜……风景之类的，高兴又轻松的话题上。紫衫从不喜欢沉浸在一切无意义痛苦的话题，因为那没有意义，也不是她喜欢的人生态度，坚强承受一切苦痛，百折不挠本就是必须面对未来的基本，最坚强的人，本就可以从容承担一切无法回避，注定要承受的磨难同时，仍然快乐欢笑的，积极的度过每一分，每一秒。紫衫对此，深信不疑。
“……依韵你不知道咧，我今天逃跑的时候路过洼地山捡到的那颗石头可漂亮哩，里头有好多少见的元素，在阳光下五光十色，璀璨耀眼的很哩！嘻嘻，下次见面的时候我送给你喔，哼——不许不要，不许不好好保管，我要定期检查的，不见了我就使劲的在你耳朵旁边啰嗦啰嗦啰嗦吵死你烦死你……”
光束交织，色彩斑斓的水中石屋里，紫衫悠闲自在的清洗着身上的血污，还有被鲜血染红了的长发，洗浴是一种放松和享受，也是至今为止的追杀，逃亡生活中唯一的放松和享受。
金色的佛光，从长刀在世身上持续不断的绽放。
妖瞳一动不能动，一直被金光笼罩，包围。
但是，她没有如长刀在世以为的那样，丧失冷静的慌张徒劳的喊叫，愤怒，也没有绝望沮丧的意志崩溃……相反，长刀在世看见妖瞳脸上，挂着的笑容，仍然是冷笑，而且嘲弄的意味越来越浓。
“阿弥陀佛，女施主不知悔改，我佛虽然慈悲为怀，却也有不得不降妖伏魔的时候，难道女施主真的愿意让几百年的苦修化为乌有？”长刀在世语气悲怜的说着，流动着金光的眼睛，一直望着一动不能动的妖瞳。
“想，就怕你——办不到！”妖瞳冷冷的笑着，似乎对面前拥有佛身的长刀在世，没有丝毫的恐惧。
“阿弥陀佛，女施主，何苦逼佛之怒，何苦自寻地狱？”说话间，长刀在世那只巨大的，一动就在地上形成激烈的风，带起无数飞尘弥漫的金脚，缓缓抬起，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脚把妖瞳踩成肉饼一般。但是，长刀在世那怜悯的语气透出无限的遗憾和可惜，那种仿佛发自内心的，由衷的不忍，通过声音尽数流露。
妖瞳似乎感受不到，一点都感受不到，又或者，根本毫不在乎。“地狱？地狱早就空了，早就不存在。我倒很想看看你怎么把我送入地狱。”妖瞳不屑一顾的疾风着，嘲笑着。
长刀在世那只抬起的，巨大的金脚，落下，却没有落在妖瞳身上，而是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阿弥陀佛，女施主得有今日的一身武功修为实属来之不易，我本用刀之佛，实在不忍心就这么毁了女施主的武功修为，地狱之苦女施主本也知晓，但那不过是十七层地狱的苦难罢了。女施主倘若见过了十八层地狱的痛苦，但愿能够迷途知返，苦海回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切悲苦厄运，皆由心生……”长刀在世念诵着，伴随他念诵的经文，金光，更亮！
妖瞳的身体，恢复了许多的知觉，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力量，似乎连动一动，都无法办到。魔刀仍然在她手里，可是，刀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不属于她……那么，为什么她对身体又能够恢复一些知觉呢？
天地景象，骤然变化……
一切，都在旋动中，变成了深红的漩涡，那种飞旋的旋转的，飞快朝深邃深渊旋转坠落的感觉，足以让许多人恐怖的大喊大叫——但是妖瞳没有喊叫，这种坠落的速度，原本就没有超出她能够接受的极限。
天地景象，骤然变化。
深红色的天空，深红色的一切。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汇聚在妖瞳身上。
一个有一个，似人非人的欲望魔，流露着凶狠，贪婪，又疯狂的眼神，紧紧盯着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妖瞳；欲望魔们，一步步的靠近，一层层，一群群的，拥挤着，朝妖瞳靠近，倘若从高空放眼望去，妖瞳身处的大地周围，根本就望不到尽头，全是覆满了大地的，一个个肤色各异，似人非人，或头上有角，或者仿佛没有皮肤只有红色的肉的，赤身的男男女女的欲望魔。
深红色天空，亮起了金色的佛光。
长刀在世的佛身朦胧的出现在虚空。
“阿弥陀佛，女施主可知道，这里，就是十八层地狱？”
“少废话，就这种程度？”妖瞳不屑一顾的嘲讽冷笑。
“阿弥陀佛，苦难，结果，皆由心生。心定行，行定因，因得果。女施主非要经历十八层地狱的痛苦折磨，我佛纵然慈悲为怀，为渡化女施主，也只能坐看女施主在因果轮回中品尝痛苦的苦果了……”
一只，两只，三只……欲望魔，贪婪的，呼吸急促的，兴奋的骑在妖瞳身上；更多的欲望魔，兴奋的，迫不及待的争着拽着，抓着妖瞳的手脚，一个个龇牙咧嘴，大张着嘴巴，残忍的犹如抱着香喷喷的鸡腿一般，大口咬了下去！
鲜血，飞溅，血肉在那些欲望魔嘴里被嚼碎，骨头在那些欲望魔嘴里被咬的咔嘣作响……
妖瞳看着挤满，爬满在身上，在身体周围的欲望魔们争前恐后的吃着她的血肉，啃着她手脚的骨头；感觉着，欲望魔的嘴巴每一次嚼动，都伴随着刺激人的恐怖声音，刺激人的难以言语的剧痛……
“阿弥陀佛，女施主知道造恶果，堕入十八层地狱是何等滋味了。倘若女施主放下魔刀，皈依我佛，佛光可引领女施主超脱因果轮回，远离一切灾厄，一切苦难……”
长枪在世的声音，在深红色地狱上空，响彻……妖瞳已经被欲望魔们埋葬，吃的连头发，都不剩一根。被吃完了，就是痛苦的结束？不，不是——妖瞳又重生了，仍然如刚才一样躺着，魔刀仍然在手里，却没有力气，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如同刚才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欲望魔们吃她的身体，看着欲望魔们啃她的身上拔出来的骨头，感受着那种被嚼着的，痛楚，听着那些，骨头被嚼碎的恐怖声音。
没有回应，长枪在世一次次重复的，感叹的，充满了悲怜和感叹的言语，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多久？
不知道多久，不知道……
欲望魔们吃着，一次次的把重生的妖瞳从完整，吃成粉碎。
欲望魔们欢腾着，兴高采烈的一次次为争夺到的，从妖瞳身上撕扯下来的一块肉而欢呼着，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
天地景象，突然飞快的旋动。
片刻，深红色的地狱不见了，无穷无尽的欲望魔们也不见了。
妖瞳仍然在破毁的少林派山顶刀殿，面前，仍然是长刀在世那持续亮放着金光的巨大的，金漆的佛身。
但是，长刀在世的体形，明显变小了很多，尽管仍然巨大，但比起最初，几乎小了一大半。
“阿弥陀佛，女施主为何还不愿意苦海回头？同是爱刀之人，我佛慈悲，实在不忍心让女施主失去苦练几百年的一身武功修为呐……”长刀在世的声音，充满了不忍的悲怜，那种仿佛发自肺腑的，浓浓的情绪，足可让许多人被感动、被触动，甚至止不住的热泪盈眶。
妖瞳的身体，仍然一动不能动。
她的脸上，仍然挂着嘲讽的冷笑。长刀在世悲怜的语气，让妖瞳更觉得可笑。“你是不知道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模样？还是，仅仅刚才那种程度的情景就让你忍不住恶心，忍不住呕吐，忍不住恐惧的想抓狂？”妖瞳不屑一顾的冷笑着，看可怜虫一样看着面前那看似金光闪闪，身形巨大的佛身。“当然，这些你可能都有，不过更重要的是，你的精力支撑不下去了，创造一个地狱的幻境不容易，那么大的场景，那么多的欲望魔，的确很消耗精力，你还能维持幻境多久？”
“阿弥陀佛，女施主是否被吓疯了？为何胡言乱语。”长刀在世语气平稳的说着，一副怜悯之态。
“你这个可笑的和尚，在我妖瞳面前制造十八层地狱？哼，你只知道我妖瞳在三界开启后被打入过十七层地狱，当然不知道三界开启前我妖瞳就一直在十八层地狱里挣扎，就你变出来的那些可笑幻境不过是十八层地狱里最低层次的苦痛折磨而已，就凭那些想吓唬我妖瞳？无知的小辈就是如此，拿些自以为恐怖的不得了的可笑玩意想吓到司空见惯的前辈，荒唐的是，你自己倒先受不了了。修佛修佛，修的你见不得地狱，真像你那可笑的佛刀一样，除了惹人发笑，再没有任何价值！”
“阿弥陀佛，女施主已经混乱了，女施主，皈依我佛，那失去的一切都不值得可惜，脱离魔道，成就佛道，那是女施主脱离苦海的契机……”长刀在世叹息着，悲悯的说着。
妖瞳却仍然，冷笑着。“大佛法，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六道轮回术？不过如此——比起很多幻阵而言，六道轮回术有过人之处，让人进入幻境而没有任何时空交错的异样感受。可惜再怎么真实的幻境，也只能骗到那些心志不坚定的人而已。骗我妖瞳，纯属做梦。你现在除了死鸭子嘴硬的死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没关系，我等，等着你精力耗尽再也无法维持六道轮回术的幻境的那一刻到来。”
妖瞳没有说看破幻境的理由，那理由有太多了。佛法的威力或许能够让她无法动弹，但是绝对不可能切断她跟魔刀的感应；佛法的威力当然能够消弭杀气，或许也有可能那么快，但是绝对不可能动摇杀境；杀境，生死不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力有余不忘智
倘若佛法就能够毁了杀境，喜儿也不会逍遥至今，那么，生死不离的杀境就成了消化，虽然如今的杀气除了属性加成比别的学道略多，还多些特殊的能力，优势已经不如过去那么大，但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能够被摧毁，根本就没有成熟的意境能够这么容易被摧毁！
识破六道轮回术的幻境原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仅仅一个，足矣。
妖瞳知道如六道轮回术这样的大佛法必定非常消耗精力，如何让长刀在世能够消耗更多的精力，更快的消耗精力？自然是挑衅，诱导。于是妖瞳直到长刀在世停止继续维持地狱的幻境之后才说穿早已看破六道轮回术幻境的事情。长刀在世却迷信六道轮回术的神奇威力，原本这六道轮回术也从来没有在江湖中人身上用过，他本不该以为这种虽然超越寻常幻术，但本质与幻术并没有改变的大佛法一定能够战胜江湖高手。
长刀在世在陷阱中耗损了许多的精力，本以为十八层地狱的欲望魔能够让妖瞳吓的疯狂，吓的意志崩溃。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模样的他又如何能制造出超越地狱的恐怖？又哪里能够能够目睹欲望魔食人的情景时无动于衷的坦然面对？于是，妖瞳没有被欲望魔吓到，反而是长刀在世被吓到了。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无数欲望魔的幻境让长刀在世的精力耗损严重的不能为继。
此时妖瞳说破，长刀在世也已经陷入了骑虎难下，又或者说是，垂死挣扎的境地。
佛身那巨大的金脚抬起，落下——妖瞳顿时在金脚的攻击下惨死当场……
重生的时候，金脚已经拿了起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如今知道，这不是幻境了……”长刀在世说着，试图最后一次让妖瞳屈服，他的精力已经消耗的不能为继，很快六道轮回术的幻境就会灰飞烟灭。
妖瞳被金脚一脚踩死，复生了的时候仍然在原地，手里仍然握着魔刀。但是，她觉得自己的武功消失殆尽，仿佛真的重生了一般而变的毫无力量。这种滋味让妖瞳微微一颤……
‘这，这就是重生的滋味？’
妖瞳的脸上，渐渐又添上了不屑一顾的冷笑。犹如重生般毫无力量的滋味让她颤抖，颤抖之后，她却为之欢喜，未曾重生而又能够体会那种重生的脆弱和无力感觉，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奇妙的事情了。她喜欢依韵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绝不让任何人的眼泪滴落在他的尸体上’，这一刻妖瞳觉得自己也能够体会到那种坚定。
妖瞳没有再理会长刀在世，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必要继续刺激长刀在世，因为他不可能再支撑多久。
长刀在世的佛身突然又变小了一大截，破毁的刀殿，以及周围的别的少林派大殿的景象全都开始变的模糊，犹如在正常的景色中增加了许许多多的，密密麻麻的模糊的点……六道轮回术的异空间即将崩溃，长刀在世再也没有了继续坚持支撑的资本。
‘不可能！大佛法六道轮回术不可能会败给任何人！’
景象在继续模糊，模糊……突然，又骤然变的清晰！
长刀在世的双眼圆瞪，冷汗，湿了他脸上一层！
刀殿，他们仍然是在刀殿里，不同的是，刀殿里的一切景象如初，刀殿也没有被长刀在世的佛身破毁。因为那些原本就是犹如真实的，异空间的幻象，在六道轮回术的异空间里，是由大佛法的施展着所主宰，在那里，死亡，系统提示等等都来的那么真实，但无论如何的真实，终究是虚幻。超过一切虚幻，原本是佛修行的境界，故而才有了六道轮回术。
妖瞳在长刀在世的面前，漆黑浓郁的杀气，笼罩了刀殿大片。
一切，仿佛犹如进入六道轮回术前那样，仿佛时间才仅仅过去了刹那。
放下魔刀……在六道轮回术的异空间里长刀在世一次次的如此劝说妖瞳，因为——魔刀不放下，一旦离开了六道轮回术的异空间，就是长刀在世的死期！
妖瞳在长刀在世面前，魔刀的刀气，斩落在长刀在世的天灵盖上……
没有停，妖瞳手里握着的魔刀没有停止，犹自飞快的旋转，没有刀气，闪动的只有刀光。
一条条，浅浅的刀上，在天灵盖遭受致命攻击，却还没有气绝毙命，垂死奄奄的长刀在世全身上下不断的增添！
千刀万剐，那，不仅仅是个传说。
杀气骤然消弭，魔刀，刹那入鞘的时候，妖瞳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刀殿大门口迈步行去……激荡的气流吹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黑色长裙，却吹不动妖瞳脸上挂着的，几分高傲，几分不屑的微笑……
当妖瞳的背影消失在刀殿门外的时候，一片片的肉，骤然从呆立不动的长刀在世身上，爆炸般的疾射飞散！
千刀万剐，那不仅仅是个传说。
千刀万剐之痛，让长刀在世在死亡前品尝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那种痛苦，刺激的他丧失了理智般的，疯狂的叫喊，但叫喊只能是在意识的空间，因为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身布衣出现在重生点的长刀在世使劲的抱着头，仰面朝天，竭斯底里的，疯狂的叫喊着，旁若无人的，癫狂的姿态，让周围那些刚重生了的人都诧异的，害怕的退开。“啊啊啊啊啊……”长刀在世滚到在了地上，重生前深深刺激他的那些痛楚，仿佛仍然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除了痛，还是痛，每一刀削下他的身上肉的痛楚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刺激的他完全没有了理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法想，除了不停的哀嚎惨叫，再没有了别的理智！
一群长混迹重生点的人好奇的凑近上前，看了看，却不认识长刀在世，如他们这样的江湖中人原本就难有机会近距离看到长刀在世这样的入世佛，但重生后发疯发狂的人却并不多见，因此这群人看的非常有意思。
长刀在世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嚎叫，翻滚，嚎叫……
那群长在重生点晃荡的江湖中人看的有趣，其中一个人笑说。“不会是真疯了吧？这里头还有疯子？”
“也不是没听说过，试试就知道是真疯假疯，说不定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故意装疯卖傻像把咱们这些正义使者呼咙过去呢！”另一个人嘿嘿一笑，说出他的馊主意。其它人听了却觉得很有意思，立即就有三个人跑开，没一会就找来了一群成立头的NPC地痞流氓无赖，江湖中人不需要拉撒，但NPC需要，这群长混迹重生点的人本就跟成立头的NPC地痞流氓无赖认识，那些NPC原本也是无热闹不欢，碰到有欺负人的机会重不放过的，被叫来后，当即一群人围着长刀在世，也不管周围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就那么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围着在地上打滚哀嚎惨叫的长刀在世撒尿。
“靠，真疯了啊。”几个地痞流氓无赖提起裤子，乐呵呵的笑着。
那群长混迹重生点的江湖众人看的有趣，便有人提议说“看他也不是什么好鸟，肯定坏事做多了重生了害怕被人报复自己吓疯了！拖他丢城外的粪池呗，看能不能淹死？”
“干！”另一个人说着找了跟绳子，嫌恶的不触碰的就以绳子把长刀在世的胳膊绑住了往城外靠近农地的粪池过去，一群NPC地痞流氓无赖无所事事的跟着同行，都觉得碰上这么一个疯子实在太好玩了。
出城的路上，一些经过街道的入世佛门江湖中人里，有人疑惑的看着疯癫哀嚎惨叫的长刀在世。“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觉得眼熟。”
那两个人猜测着，却一时想不起来几年前曾经远远见到过长刀在世的事情。
城门外的马车上，做在车厢旁的一个天机派弟子，匆匆看见被拖行过去的疯子时，眉头微微一皱，拉了拉身旁的师姐衣袖。“师姐，那人好像是入世佛长刀在世……”
“胡说什么呢？不过是长得像而已，入世佛长刀在世怎么可能被这么一群小角色欺负？再说，入世佛的佛法修为高深，怎么可能跟个疯子似的。别乱说，咱们这是要去少林派呢，被少林派的入世佛门弟子听见了肯定会不高兴。”
“师姐教训的是，师弟莽撞了。”那天机派的弟子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越想越觉得相似，他陪同身旁的师姐曾经多次来往少林派，见过长刀在世几次，而且还不是远距离，曾经也说过一句话，自然印象深刻。
少林派山顶，刀殿大门外，妖瞳以意识搜索了片刻，锁定了另一个目标，在漆黑的太极光图作用下，人化作黑影，飞驰急去。尽管妖瞳早就通过意识捕捉到在战斗中的绕指柔，但是她却不理会，原本这就是独立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