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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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目光投在亚馨的脸上,他看着她,“于是,我让她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之间开始了有了空隙。这其中的环节,我现在无法细说。然后,就是亚馨生日那天,绍辉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表现的那么出色,那么令人感动,不得不说,他那天的表现硬是把我给比下去了。然后,亚馨被感动了,然后,她那天用了一个最残忍的方式惩罚了我,她跟了绍辉,然后,他们结婚了。然后,我们去了美国,这三年里,我没敢回来,我们以为我们已经忘了彼此,谁知道,根本没有,谁知道,这把火从来没有在我们心里熄过。”
他一口气说完了,他停住了话,他的目光从亚馨的脸上收回来。他沉痛地望着叶太太,“妈,我爱她,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我们彼此相爱,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忘掉她。”他一把执起叶太太的两只手,激动地摇着,“我们是罪人,我对不起绍辉,对不起所有的人,可是,我尽力了。”
叶太太被动地被他握着,面如死灰,两只眼睛呆滞傻傻地瞅着他,嘴里喃喃地问:“也就是说,她先跟的你,你让她嫁给了绍辉?”“是,”永逸说。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被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
“你这个逆子,”叶太太崩溃地喊,她的眼泪狂泻而出,眼珠子吓人地向外突着,她手指颤栗地点戳着永逸,“你竟然能让这么一个女人嫁给绍辉?你们游戏感情,游戏婚姻,践踏亲情,你竟然还给我讲的头头是道?”她把头转向那贴在门上脸色白得像张纸的亚馨,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恨从胆边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真的不折不扣就是一个贱人,一个□,一个□,一个□,不,”她气得浑身发抖,“不,你不是□,□都比你干净,起码还有的□出卖身体,不出卖感情,你呢!你怀着一个不贞不洁的灵魂,一个不贞不洁的心,一个不贞不洁的身体,嫁给了绍辉,可怜我的绍辉对你一片痴情,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供着,你何其忍心,让他蒙在鼓里?你不爱他,可以离开他,没你,他能活,可是,你实在太残忍。你想嫁人,你大可以找别人嫁去,你偏偏嫁给绍辉,你偏偏在永逸眼前晃,你一箭双雕,你同时害了我的两个儿子。”
她恨极怒极,恨到了极限,扑过去,她就狠狠地掐住了亚馨的脖子,她死命地往死了掐她,她疯狂地摇着她的头:“你还我的绍辉,你还我的绍辉,你还我的绍辉。”
永逸被吓得惊魂出窍,他扑过去,死命去掰叶太太的手,“妈,”他惨烈地叫:“你松开亚馨,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亚馨一动不动任由叶太太攥着她的脖子。她的脸色已经白了,嘴唇也白了,两眼呆滞无神,像个毫无支撑的不倒翁被叶太太摇来晃去。
“妈,”永逸终于掰开了叶太太的手,他噗通一声跪在叶太太的面前,他狠命地一下下去抽自己的脸,“妈,是我错了,”他痛哭失声:“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游戏感情,如果不是我吃饱了撑的,要找个女人,亚馨的生活好好的,她可以自由的谈恋爱,自由幸福地去嫁人,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么惨?所以,都是我的错。”
“我的绍辉,我的绍辉,我可怜的儿子绍辉啊!”叶太太哀嚎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人就向后仰过去。
永逸爬起来,一把托住叶太太。叶太太昏厥之中,像见了毒蛇怪兽一样醒觉了,随即,她挣扎着从他手上跳开,扶住了墙壁。“你不要碰我,”她扯着脖子嘶喊。“拿开你的脏手。”
那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紫琪转移了身子,脸色苍白地走近永逸。她的眼珠僵硬地瞅着他,声音冷的像冰,“四年了,你四年的时间,心里一直想的都是她?”
永逸皱起眉头,歉疚至极地瞅着她:“对不起,紫琪,是我朝三暮四,是我见异思迁,是我用情不专,……”
紫琪喊了一声:“回答我。”
永逸收住了话,老实地回答:“是。”
“四年多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心里有个地方被封了起来,我以为是我的多疑,原来是真的?原来那个地方一直藏着她?”她声音发颤地问。
“是。”
“也就是你每天躺在床上抱着我的时候想的那个人也是她?”她的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是。”他咬着牙,硬着心肠回答。
“叶永逸。”紫琪惨然地喊出了声,眼泪狂泻而下,同时,伸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叶永逸,”她惨绝人寰地喊:“没有人一定要拴着你一辈子,没有人硬赖着要和你白头到老,你有你的感情,我有我的骄傲。”她掐着他的胳膊,昏天黑地地去摇他,“四年了,足足有四年的时间,为什么你不早说?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耽误我?我没有几个四年了,你知道么?我没有几个四年可以被耽误的。你还我的青春,你还我的青春。”
她歇斯底里地喊,喊得嗓子哑了,音都破了。眼泪在她脸上奔流,鼻涕从她的鼻腔里喷涌而出,沾满了她一脸,她从来没有过的狼狈,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她的样子吓坏了永逸。
“紫琪,”他一把抱住她,有份深厚的感情瞬间破土而出,这个他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女人,当初他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重视她,现在,他也杀了她了,杀了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紫琪哀嚎一声,身子软了,她靠着永逸,整个人瘫了。
亚馨一直在那呆呆地站着,呆呆地靠在门上,她的眼泪不知什么止住了,或者是流干了。叶太太的咒骂将她脑子里所有的思想全部击碎,这不是一场暴风雨,这是一场天崩地陷,这是一场彻底的毁灭。
生平她第一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场景,以至于,她好一会儿都觉得这个场景是不真实的,是虚幻的。她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了咬嘴唇,那种痛感让她惊悟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面如死灰地看着那屋子里痛哭流涕的两个女人,看着那抱着紫琪的永逸,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一个破坏者,破坏了这屋子里的和谐,破坏了这满屋子的阳光。她折转身,拿起地上的皮箱,打开门,她想偷偷地不被人注意地出去。
那门声立即惊动了永逸,他蓦然转头去看亚馨,看见她已经打开了房门。混乱之中,他本能地推开了紫琪,脸微微变色了,“不可以,”他冲了过去,一把扯回亚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走的。”
叶太太在旁边冲着亚馨碎肝碎肺地喊:“你马上走,你马上走,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我们面前出现,你不要再来见念念,你不配做他的妈妈,你不配见他。”亚馨抬眼去看永逸,无限哀痛地:“永逸,你让我走,我真的没有脸见念念。”
“不,”永逸攥住她的手,他回头冲着叶太太不管不顾地喊:“如果你让亚馨走,我也跟着走。”“好,你走。”叶太太也疯了,失去理智了,她箭一般地射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转过身,她瞪着永逸,她的脸上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决绝,“永逸,”她叫:“如果你敢迈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妈。”永逸惊叫出声,他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咆哮马演的够出色吧!
☆、我们离婚吧
亚馨拿起皮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永逸转身要去追。“永逸。”叶太太在后面喊。
立即,永逸崩溃了,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他跌跪在叶太太的面前,眼泪犹如出闸的水,他不断地磕头,磕头,像鸡叨米似的磕头,“妈,你杀了我了,你杀了我了。”
他又转身去跪紫琪,他给她磕头,一个接一个,一个扣一个,他的额头重重地击在木板上,他的眼泪一股一股地往外涌,流了他满脸,“紫琪,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我害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
然后,他又车转过身,像精神分裂一样地对着窗外狂磕不止,一边磕,一边神经质地不迭声地说:“绍辉,我对不起你,绍辉,你惩罚我吧!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就惩罚我吧!我骗了你,我害了你了。”
叶太太呆了,紫琪也呆了,永逸那完全没了心智着了魔的举动吓坏了她们。这是她们的永逸么?那个沉稳大方,气度有华的叶永逸,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变得如此陌生?他那强烈的疯狂的感情一下子将她们吓傻了。
有几天的时间,永逸都没有在出去。他没了力气,仿佛是经过一个长途跋涉的旅行者,终于找到了那张床,真的躺到了床上,他不愿动,再也不愿动了。经过这一个巨变,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重创。
叶太太,这一生,年轻的时候,死了一个老公,又嫁了一个,还没有等到和她白头,也死了。老了老了,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没了。在这所有的悲痛中,绍辉的死对她的打击是最惨重的,但是,在那锥心的痛楚中,因为那小念念攫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到底还是从那老年丧子的惨痛中坚强地站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永逸和亚馨的关系将她那正在愈合的伤口中又重重地撕裂了。在这无比震惊的打击中,她更多的是心痛可怜她那完全懵然不知的儿子绍辉。想到绍辉一心对亚馨,那么的费心机,动心思,却仍然换来的是她的躯壳,想到他临死之前,那个超越自己生命之上的那个本能,想到绍辉还来不及知道真相,就是撒手人寰,她的心都碎了。
但同时,永逸的一蹶不振,让她在震怒之余又有了点不忍。到底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儿子了,他一直是她的骄傲,他理智,他沉稳,他像一座山一样地伫立在她的后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了她的依靠。
永逸回来了,他弥补了她的伤口,她在骤失绍辉的同时又略感欣慰。整整三年了,他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她用母亲那特有的直觉感觉出他的这个儿子变了,忧郁好像成了他身上的一件大衣随时随地都披在身上。
因为念念,因为她那份失去儿子的伤痛还没有愈合,她没来得及去关心他。突然间所有的谜底都打开了,她才恍然察觉,把所有的东西都窜连起来了。难怪他那么久了都没有回来?难怪他和绍辉之间没了那份亲昵,难怪他与亚馨之间看上去总那么别别扭扭的?
这所有的细节一经串联,叶太太有说不出的又气又恼。但是,看见永逸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出门,看见他就像一个了无生趣的病人突然间万念俱灰地偎在床上,那座高高的大山一下子在她面前就塌了。她在惊异于他那疯狂的感情的同时,她那颗母性的柔软就不知不觉地松动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儿子。
叶太太思考的同时,紫琪也在思考。她在一种惊痛之中重新思考了和永逸八年的婚姻。他们和所有的爱人一样经历了恋爱的过程,然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学识,年龄,家庭,品貌都那么相当,完全是一对金童玉女,完全说不出有任何瑕疵的地方。生活几乎是美满的,幸福的。
紫琪更是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年轻,美貌,与美貌并重的还有她的智慧。永逸说过,她是一本耐读的书,里面含着深刻的内容,如果不用几十年是不可能读完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这本书厌倦了呢?
最明显的察觉就是四年前。他在广州呆了一个多月,从广州回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对她的温存骤然失去了兴趣,他对他们的床第之事也不积极了。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在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中深刻地体会出了那种挫败感,那种沮丧,那种绝望。
生平第一次,紫琪觉得,她输了了,不是输掉了一份感情,一个婚姻,是输了她整个身家。一下子,她那与生俱来的自信都没了。
而永逸所表现的那份疯狂,那份不顾一切,那份歇斯底里,让紫琪震惊的同时,也唤起了她女性那份本能的嫉妒和醋意。天,他什么时候有如此深厚如此热烈的感情了?即使他在二十几岁追求她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疯狂过。她在那一瞬间几乎希望,如果那个女人是她,如果此生能有个男人这么为自己疯狂,也值了。
有几天的时间,这栋房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各自的世界里思索和修整。这场暴风雨,这场灾难过去了,灾难过后,那所有倾塌的东西似乎都需要重建。
芊芊已经七岁了,她已经懂得了察言观色。何况,那天的冲突,那么多喊得声嘶力竭的声音不可能不惊动她。她在那懵懂的思想中突然沉默了下来,隐约意识到了她的父母出现了问题,隐约感觉到这个问题是与她的小婶婶有关系。她在紫琪那哭的跟核桃似的一双泪眼中惊悸了。
然后,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冲进了永逸的书房。永逸正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口的地方,神情倦怠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埋住了他的脸。
芊芊冲过去,直接冲过那层层氤氲的烟霭,她一把抱住了永逸。仓皇中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子一个悸动,嘴里不迭声地叫,“爸爸,我爱你,我爱你,爸爸不可以不爱芊芊。”
永逸被震动了,掐灭手中的烟头,他振作了一下。搂住芊芊的肩膀,他让她看着自己。凝视着芊芊那惊惧而恐慌的眸子,他的心里一酸,声音就哑了,“爸爸也爱芊芊,”他说:“爸爸怎么可能不爱芊芊呢?芊芊一直是爸爸的小公主不是么?”“爸爸,”芊芊一激动,眼泪竟然跌了出来,“我爱爸爸,芊芊爱爸爸,所以,爸爸不能不要芊芊。”
永逸眼睛一闭,眼眶骤然湿润了。他抱住芊芊,把头埋到了她的头发里,心里蓦然一阵抽痛。人生,人生有多少选择是无奈的?人生,人生又有多少感情可以重建的?
门口的地方,有个黑影默默地伫立在那儿,是紫琪。永逸松开了芊芊,他宠爱地用手擦掉她脸颊上那摇摇欲坠的泪珠,温声说:“芊芊乖,先到楼下去找奶奶,爸爸和妈妈有事聊。”
芊芊慢吞吞地蹭着步子,同时用那警觉的眼神分别看了看他们,嘴巴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硬生生把嘴边的话给含住了。
看着芊芊走出门,紫琪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听到芊芊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口,两人的目光都同时从门口收了回来,又同时去看对方。他们静静地彼此看了一会儿,有抹压抑的尴尬就不动声色地在室内扬开了。
靠到了椅背上,永逸再度点着了一支烟。紫琪轻轻地咳了几声,永逸敏感地看了她一眼,坦率地说:“对不起,我不能掐掉这支烟,因为没有烟在手,我都不知道应该和你说什么了。”
紫琪注视着永逸拿在手里的烟,惘然地笑了一下,“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说话竟然需要辅助的工具了?”永逸讪讪地笑了一下,无言以对,心里同时掠过一丝恻然的情绪,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该是多么的脆弱,一夜之间,和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人竟然变成了陌生人。
他想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在话涌到嘴边的时候,他又觉得那句话实在太微薄,微薄的近乎虚伪。一个过了豆蔻年华的女人,突然间所有的梦想全部被你打碎,你仅凭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什么?
他下意识地多看了对方一眼,显然,她也没有睡好,眼圈都是青的,眼皮浮肿,她在努力维持她的风度和仪表,但是,那脂粉仍然掩饰不住她那满脸失眠的痕迹,他也杀了她了,他也杀了她了。
“我记得你的烟也是那次从广州回来上瘾的,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紫琪问。永逸垂下眼睑,思忖着了几秒钟,老实地回答:“有关系。”
紫琪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那么,”她又问:“你的阳痿是心理的而不是生理的对么?”永逸一脸的窘迫,他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没办法证实。”
紫琪轻笑了一下,岔开了这个话题。“现在问这个简直可笑,你看生活把我也变成了一个啰里啰嗦的人。”她长舒了一口气,振作了一下,“那么,趁我现在在国内,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永逸的手腕一颤,有束烟灰掉到了地上。他抬眼注视着她,颇感意外地:“你决定了?”紫琪自嘲地哼了一声,目光幽怨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就收了回去,嘴里寡淡地说:“当你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他对你连起码的欲望都没有,你留他还有意义么?我也有我的骄傲。”
这下,永逸坐不住了,他心里的那份歉疚更重,那份犯罪感把他全体覆盖了。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情绪激动了,他迫切地想表明他的想法:
“紫琪,通常男人离婚,都会把责任推给女方,他们会找种种理由数落对方的不是,而不说自己是见异思迁。在我们俩的关系中,你毫无一点责任,坦白讲,在亚馨之前,我接触过其他的女人,但是,除了肉体的关系,我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你仍然吸引我,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人,你的气质,你的谈吐,你的风范,无一不让我心动的,我不认为世界上有谁能够比你更胜任做我的老婆,我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对你变心,和你离婚。直到我们之间再无法做那种夫妻之事,我就真的避无可避,有时候,我越想做,就越不行,到最后,黑夜对于我来讲代表的就是痛苦和尴尬。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让我很有压力,这种压力一到了床上,带来的不是幸福,是恐慌。”
他叹了口气,诚恳地注视着她,“紫琪,某些时候,我必须承认我自己是自私的。因为我的自私,我害了你,害了亚馨,更害了绍辉,也害了芊芊。”他把胳膊拄到了桌子上,手□头发,近乎苦恼地辗转着。然后,他再度抬起头来,他的情绪迷惘,眼睛一片潮红。
“紫琪,”他说:“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特卑鄙,我怎么会朝三暮四?我怎么能见异思迁?我有一个这样的老婆,一个这样的女儿,生活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但是,我现在却亲手打破了它。”
他停下了话,闭上了眼睛,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他的样子真的疲惫,好像走了几千几万里的路,满身都是风霜和尘土。
☆、我害死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