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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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你的消息,我怎么睡得着?”宋楚兮半真半假的调侃了一句。
殷湛是了解她的,更知道她在等得是什么,如果真有好消息,他肯定进门就直接告诉她了。
宋楚兮的心里一阵失望,苦涩道:“还是没找到?”
“他那座府邸里大概还是有什么被我忽略了的地方吧。”殷湛遗憾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宋楚兮倒是坦然的勾唇一笑,语气冰凉道:“安意茹的事已经叫他成功起疑了,他力保安意茹,回去肯定要逼供的,届时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就会让宛瑶一起到场了。晚些时候,我亲自过去一趟吧。”
方才这一趟,殷湛是以权谋私了,借着皇帝下旨封禁东宫的便利,强行带人将整个太子府搜查了一遍,只可惜——
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几个晚上没睡,不不累吗?”殷湛叹一口气,走上前来,握了他的一只手,“那边的事你别管了,我叫人盯着了,你先休息吧,我刚吩咐厨房准备吃的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脑后发丝,语气里却带着颇多无奈。
“我没事。”宋楚兮知道他不安心,就主动说道。
“我也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到此为止了。”殷湛近距离的注视她的面孔,眼底神色掩饰不住的带了几分心疼,“就让那些都过去了吧,不要再想了,嗯?”
“沅修!”宋楚兮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那笑容之中带了强烈自嘲的情绪,“我从来都不蠢,可有时候,我却又真的宁可自己就只是个蠢笨无用的废物,那样的话,便不会再觉得这世间人心险恶。每一次,我都对一切的阴谋暗算洞若观火,却偏偏身不由己,还只能心甘情愿的去做他们手里替他们杀人的刀。”
所有人都觉得她冷血无情。
前世的时候,她是心狠手辣、肆意迫害殷绍后院姬妾的恶毒太子妃,满手血腥,死有余辜。
而今生,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终于逃离了殷绍的掌控,不再是他手中任他肆意拿捏的棋子了,最后的下场居然也还是没能摆脱的了那种宿命。
端木岐抓住了她的软肋,用宋太后光明正大的摆了她一道。
他用他的那双手,亲手揭开了最残忍的真相,让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饮恨而终,以此来激起她心中无法磨灭的杀意。
而这全程之中,他谈笑风生,以最肆意洒脱的姿态,一步一步的引导她,诱骗她,不容逃避的把她迫入这个局中,只为了最后逼她拿起屠刀,替他——
杀了端木项!
明明他自己有能力动手,却偏偏还要借她的手。
而她——
分明是在半途中就已经洞悉了他的所有意图,又已经无法停住脚步了。
从宋太后被刺,而他又冷眼旁观的时候她就突然明白过来,他要利用宋太后达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不是为了堵塞天下人的嘴巴,而是为了将宋太后作为诱杀端木项的代价。
因为道义,他不想亲自对端木项出手,所以在这一局里——
宋太后是诱饵,而她宋楚兮——
是替他杀人的刀!
那一晚,看着宋太后脸上那种哀凉的表情,她虽然隐约的已经将凡事都看透了,可是那个女人的处境却叫她身不由己的停不下来了,她必须杀了端木项,去祭奠那女人悲戚又苍凉无奈的一生。哪怕心里也有了瞬间逆反的心理,不愿意就那样成全了端木岐,可是——
就算她不做,端木项被蒙蔽了这么多年,他对端木氏,对端木岐也早就失去了掌控的能力。哪怕她不杀他,也只会是让多一个人洞悉这背后真相的残酷而已。
就是因为对这真相憎恶痛恨,她索性便一往无前的举起了屠刀,直至端木岐出现的那一瞬,她就完全无力反抗他的算计和利用。
“别这样!”殷湛站在她面前,用指腹轻轻抹掉她眼角笑出来的泪。
其实他知道,她之所以这样的愤怒痛苦,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在于端木岐的算计和利用的。
他心里嫉妒又愤怒,却又不忍苛责也不忍点破。
宋楚兮面对他,只是兀自笑的荒凉,“多杀一个人而已,其实我不在乎的。可是沅修,我真的厌倦了这样为人棋子,处处身不由己的处境了。”
一次次的利用她,就因为她的心够狠,他们便以为她不会受伤也不会痛吗?
“那以后我们不做了?”殷湛用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眼角,很小心的说道。
“嗯!再也不做了。”宋楚兮还是勉强的扯出一抹笑。
殷湛揽了她入怀,虽然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忍不住隐隐的叹了口气。
端木项的事,她既然已经看穿了,其实本可以避开不做的,他心里明白,宋楚兮会甘心入局,其实是有部分因为端木岐的原因的。
端木岐算计她,逼迫她,这是一回事。
而至于最后到底要不要做——
对她而言,却也不是绝对的。
他什么也没说,却并不代表宋楚兮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她轻轻的推开他的胸膛,仰头去看他的脸,“做什么不揭穿我?”
两个人,四目相对。
殷湛看着她眼底清亮一片的眸光,唇角弯起一抹笑,“我承认我是有些小心眼,对那些事情不可能完全的不介怀,可是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你和他呆在一起的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就算我再如何的介意,再怎么样的刨根问底,也不能让它们全部消失掉。既然是你的决定,那么——就当是还他最后一个人情?如果这样能叫你安心和完全彻底的放下,我还能计较什么?”
“我……”宋楚兮张了张嘴,“沅修,我和他之间还有些事……”
她吐露的,似是十分艰难。
殷湛的心口,突然莫名的一阵紧缩。
虽然他极力的掩饰,宋楚兮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底飞快闪过的一丝不安。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就是心里一软又一酸。
“不管怎样,欠着他的人情,这一次我总算是还清了。”最后,宋楚兮说道。
她主动往前,靠近他,轻轻抬手拥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胸口。
很亲密的一个举动,心里却不见得就有多少甜蜜,却也分辨不清她到底是不想再去多看他的脸色表情还是怕他看到自己流露出更多的情绪来。
*
太子府。
殷绍和安意茹等人是被大批的侍卫“护送”回来的。
说白了,就是以护送为名的押解。
一路上他坐在马车上都很沉默,安意茹心虚的几乎不敢去看他冰冷的神色,使劲的缩在车厢一角。
他们这一行人前脚才进了府门,后面殷湛就带人杀到,不由分说,强行叫人将他的整个太子府翻了个抵掉。
冯玉河等人全都愤怒无比,只是殷绍没让他们动手阻挠,只就一语不发的冷着脸看他们大肆翻找。
毫不意外的,殷湛这一趟是无功而返了。
待到外人退出了府去,一群人才拥簇着殷绍回了外院的书房。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外面怎么又多了一队禁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冯玉河一边走一边焦急地问道。
他本以为殷绍回来情况有所好转的,却没想到他一直信服敬重的主子似乎没能力挽狂澜,眼前的处境反而更糟了。
听到冯玉河发问,安意茹就心虚的颤抖了一下。
殷绍走的很快,脚下健步如飞,冷冷道:“去把那个丫头给本宫带到书房来,除了安氏,你们全部退下,谁都不要靠近这里。”
冯玉河只从他的语气中就听出了浓重的煞气,赶紧就打住了步子,“是!”
殷绍带着安意茹单独回了书房。
“殿……”安意茹不敢反抗,浑身僵硬的跨进门来,正瑟缩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解释才好,冷不防就是眼前一黑,被殷绍突然转身的一个巴掌甩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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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主这是死不瞑目的赶脚~o(>_<)o~
☆、第006章 真相,宛瑶的报复!
作为一国储君,当朝太子,殷绍身为贵族的风度还是相当好的,这是第一次,他忍无可忍的对一个女人动了手。
“啊——”安意茹惨叫一声,根本就无从反应,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将旁边一张小几撞倒在地。
她的胸口被桌角撞得生疼,自己感觉肋骨似乎都被折断了几根,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到近乎麻木。
“殿——殿下!”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惶恐的转身朝殷绍看过来,一开口,却发现半边脸颊麻木,合着血水先吐出来几颗牙齿来。
殷绍的面孔冰冷,甚至带了几分狠厉的狰狞,目光一瞬不瞬,死死的盯着她。
安意茹从不曾见他这样控股的状态,吓得想哭,但哭声却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殿下!”她忍着痛,挣扎着跪好,流着眼泪解释道:“您要相信我,之前我在御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是宋楚兮,真的是她逼迫我的。”
她还只以为殷绍会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她投毒的事情,毕竟她一介妇人,并不知道皇帝真正恼了殷绍的其实是因为禁军营的事。
安意茹竭力辩解,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连滚带爬的摸过去,扯了殷绍的袍角,“殿下,婢妾跟了您快十年了,对您从来都是一心一意,我知道这一次我罪无可恕,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逼无奈,并没有想过要连累殿下您的。”
给皇帝投毒,这本身就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安意茹说她没想过连累他?她就是个无知的市井小民,也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何况——
这女人非但不蠢,甚至还总是喜欢耍小聪明。
只这会儿殷绍根本没心思追究这些事,只冷讽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你还敢说你对本宫一心一意?若不是私心作祟,本宫问你,就算是宋楚兮找上了你又胁迫了你,你回京之后为什么不马上对本宫禀明此事?而是自作主张的进了宫去?”
安意茹被他噎了一下,眼神凌乱的闪躲,嗫嚅道:“婢妾……婢妾当时……当时吓坏了,我……”
事实上,事到如今,她就是再解释也都于事无补的。
就在这时候,门外冯玉河已经到了,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殿下——”
殷绍拧眉看过去,直接扫见被一个侍卫提在手里的宛瑶。
宛瑶还是和以前一样,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又木然,哪怕是见到殷绍也没有任何敬意和惧意。
只这一刻,看到鼻青脸肿涕泪横流跪在殷绍脚边的安意茹,她就毫无掩饰的勾起唇角,露出冰冷讽刺的笑容来。
“把人留下,你先先去!”殷绍心中烦闷,耐性就尤为不好,直接冲那侍卫一抬下巴。
“是!”侍卫领命,一把将宛瑶推进屋子里,躬身就退了下去。
宛瑶被他推了个踉跄,飞快的稳住身子。
殷绍就又对冯玉河道:“守在院子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冯玉河其实也不很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随手关上了门。
宛瑶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下跪请安的打算,只冷冷的看着殷绍道:“太子殿下今天的兴致又好?居然又想起奴婢来了?”
她的语气毫不恭敬,甚至带着明显讽刺的意味。
安意茹意外的猛然扭头看过去,声音尖锐的脱口道:“你敢对殿下不敬?”
“安意茹?”宛瑶见她那副模样,直接就失声笑了出来,“你不是自诩是太子殿下的心头宝么?怎么你也会有今天?你都弄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虽是被殷绍关在一间隐蔽的地下密室里,但之前侍卫搜查和封禁东宫的消息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么多年,殷绍这个太子之位一直都坐得稳固,他也会有失势的一天,着实叫人意外。
安意茹自是不能忍受被一个丫头嘲讽羞辱的,当即就想要发作,“你这贱婢——”
“就算我的出身就只是个卑贱的婢子,可是现在——”宛瑶毫不示弱的打断她的话,却是看着殷绍道:“太子殿下好像已经被陛下厌弃了。如果能保持这个样子都还好,万一后头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咱们就谁也别觉得谁更卑贱了。”
就算是皇室出身,史上也不乏被贬被罚的皇室宗亲。
宛瑶这话虽是为了泄私愤的,但事实上也并不夸张。
“你大胆,竟敢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安意茹闻言,后怕不已的一下子就失控了起来。
殷绍却无心听她二人逞口舌之快,嫌恶的一脚将安意茹踢开,自己坐回了椅子上。
安意茹摔在地上,又痛的有好一会儿没爬起来。
宛瑶是真的有些意外,目光狐疑的在两人身上逡巡而过。
殷绍往那椅背上一靠就开门见山的冷冷道:“本宫没工夫听你们争吵,今天既然到了这一步了,那就谁也不要藏着掖着了。”
他说着,一顿,然后目光阴鸷的看向了宛瑶,“宛瑶,这是本宫最后一次给你机会,有些话,你要说便说,再不开口——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这东宫被封禁,按理来说,既然是被皇帝厌弃,那就几乎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在这之前,他当然要了结一切他所厌恶的。
宛瑶知道他并非危言耸听,眉心不由的剧烈一跳,用力的抿紧了唇角。
殷绍今天的脾气是真的很差,转而就看向了安意茹道:“有关颜氏的事,本宫要听实话,你索性一次都和本宫说清楚了吧。”
颜玥?
安意茹没曾想他要追究的会是这个,不免愣了一下,“殿下您——”
“你不是说颜氏和宋楚兮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吗?本宫很好奇,她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么勾结到一起的。”殷绍道。
虽然他心里一直不信颜玥和宋楚兮之间会有什么牵扯,但是自从安意茹供认了之后就再也不能当成什么事也没有了。仔细回想,当初宋楚兮借口留在他府中暂住时候发生的种种——
当年因为不知道颜玥的真实身份,也联想不到宋楚兮这么个一个外来者身上,所以完全不曾多想,可是现在却怎么想就怎么都觉那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可疑的很。
吴良媛被杀,最后成了无头公案,还有那一夜余音绕梁诡异的笛声,这些事情的真相究竟都是什么?
“我——”安意茹张了张嘴,满心的紧张,“其实婢妾也不清楚,可是那天宋楚兮潜入灵隐寺威胁婢妾的时候有提到颜氏,听她那语气中的意思,颜氏——当是她安插在殿下身边的探子的。至于其她的,婢妾——婢妾也不知道。”
宛瑶听得一头雾水,她没听说过什么宋楚兮,但却知道上一回帮她脱逃的人就是殷绍和安意茹口中的颜氏。
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宛瑶心中升起层层谜团,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却见殷绍冰冷的目光移过来,“你有什么话说?”
“我?”宛瑶一愣,随后就听了笑话一样,“殿下您府里姬妾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要在本宫的跟前装糊涂吗?”殷绍冷冷说道:“你是廖氏的心腹,又一直的对她忠心不二,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本宫已经说了,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别再和本宫打马虎眼了,颜氏出自廖家,是廖氏的同胞姊妹,她蛰伏在本宫身边的目的,一目了然。别跟本宫说这些你全不知情,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上一回颜氏掩护你脱逃之前到底都和你说了什么?”
上回宛瑶脱逃又被带回来之后,宋楚兮在设法带走颜玥的同时也有来他府上寻找过这个丫头的下落。
还有今天,殷湛又一次光明正大的上门搜他的府邸。
所以安意茹说颜玥和宋楚兮之间有牵扯,就更加的有迹可循了。
宛瑶听了他的话,却是勃然变色,不可思议的低呼道:“你说什么?上回那位颜氏——”
宛瑶说着,就不可思议的笑了出来,“她是娘娘的同胞姊妹?”
这怎么可能?谁都知道,廖容纱是廖竞臣的独女的。
这——
太荒唐了。
殷绍暗中观察宛瑶的神色,见她是真的慌乱,心里却是更加意外。
而安意茹本是已经忘了这一茬了,突然听到殷绍旧事重提,她也有些吃不消,狐疑道:“殿下您说什么?怎么会?您是说——颜氏她——她和廖氏——”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廖家的家谱上曾经有过一个夭折了的女儿,这件事本宫已经亲自确认过了,绝对没有错。”殷绍道,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颜氏是廖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现在本宫十分好奇,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她就又成了宋楚兮的人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内情?”
安意茹的脑子里也瞬间就变得乱糟糟的。
她的目光凌乱,怎么想这事情都觉得荒唐,但是回想着颜玥入东宫之后所做的种种,又不得不信了殷绍的话。
“她是廖家的人?那就怪不得她会对皇长孙那么上心,甚至那孩子一死,她就连命也不要的来行刺殿下了。”安意茹喃喃说道,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宛瑶一惊,随后眼睛就瞪得老大的直接冲过去,扯住她的领口确认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死了?”
她那神情,说是震惊,但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更多期待,几乎是带着兴奋的光芒在闪烁。
那是廖容纱的儿子,那孩子死了,这丫头是疯了吗?
安意茹目瞪口呆,嗡了嗡嘴,一时却没能说出话来。
宛瑶等了片刻就没了耐性,猛然扭头朝殷绍看了过去。
殷绍面上神情冷淡且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外露。
横竖对他而言,殷桀就只是个毫无关系的棋子罢了,就算是没了,他也不会有所动容。
宛瑶看着他,努力的想要从他的表情间窥测出一点什么迹象来,可左右观摩之下仍是无迹可寻。
“那个孩子——”最后,她不得不妥协,试着开口。
“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殷绍冷然打断她的话,“本宫想要知道什么,你很清楚。如果今天你还不想说,那么以后,就算想说,也再没有机会了。”
宛瑶揪着安意茹的衣领,怔怔的半跪在那里,却是神情恍惚的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那个孩子——”又过了好半晌,她居然还是执念很深的开口,再次确认道:“那个孩子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如果那是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