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希腊:落樱缤纷-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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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漂亮。
长长的蓝紫色头发被编织成了无数细小而精致的发辫,最后汇聚到一处,被手巧的艾玛盘成了一个发髻,几缕碎发在耳边飘荡着,让女神原本就精美的脸庞多了一丝妩媚。
她的额头中间,是一颗硕大的水滴形蓝宝石,细小的钻石编成的链子挂着它,高贵优雅。
芙洛拉提了提白色长裙的裙摆,从梳妆凳上跳了下来,摊开自己长达两米、巨大的扇形裙摆,满意的微微一笑,戴上了象征星辰女神身份的星辰手镯,最后在左耳边挂起了自己的水神珍珠,单边的耳饰让她多了一份活泼。
“赫尔墨斯!”芙洛拉转过头来,对着刚刚进屋、一脸满意笑容的神使嘟了嘟嘴,“怎么样?”说着,一手挽起长裙,施然走来。还不忘炫耀一下——走的是标准的猫步。
赫尔墨斯哈哈大笑,“我亲爱的,你可真可爱啊!”
芙洛拉脸上洋溢着幸福欢快的笑容:“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为什么才让我打扮成这样啊?”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有点费解,“不过是个众神会议嘛!”虽然确实很不错啦,可是……好繁冗的装饰啊!她拼命向上瞪着眼睛,企图看清那个快把自己的脖子压折的钻石头冠,“累死我了!”
赫尔墨斯不禁莞尔,“你呀!我保证,今天你要是不正装出席,一定会后悔的!”
正装?芙洛拉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无语中——这分明是奢华得吓死人的打扮嘛!
赫尔墨斯挥挥手,屏退了神侍,神色严肃起来。
芙洛拉耸了耸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忽然,赫尔墨斯单膝跪地,竖起了三根手指,语气虔诚而郑重:“我,万神之王宙斯与风雨女神迈亚之子,神使赫尔墨斯,在此以我的生命、地位以及神力对誓言之河忘川起誓——此生生命无穷,然独爱水神芙洛拉一人!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芙洛拉惊诧的张大了嘴。
忘川!誓言之河!对它立下的誓言是绝不能反悔的!一旦违背,无论人神,当立刻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亘古以来,除了地狱之神塔尔塔洛斯,没有人敢因为“爱情”这缥缈而不定性的事物对着忘川立誓,以免旁生枝节,孑然一生。
可是他……
“芙洛拉!”赫尔墨斯温柔的呼唤打断了她的走神,“嫁给我吧!”
芙洛拉掩住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原来……这就是让她盛装打扮的目的啊!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面前的人热切的望着她,目光清明而通透,宛如水晶般透明。
水神……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
就这样最好了。
这样……就得到了她的幸福吧。
真好。
梦魇般的婚约
芙洛拉被赫尔墨斯牵着手,忐忑不安的坐到了属于水神的象牙椅上,呼吸有些局促。
她紧张啊!
赫尔墨斯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雅典娜眨了眨眼睛,掩着嘴坏笑着坐到了阿尔忒弥斯的右边,与赫尔墨斯交换了位置。
战神阿瑞斯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芙洛拉,而后坏笑着拍了拍赫尔墨斯的肩膀,似乎知道些什么:“哥们,好运气啊。”
赫尔墨斯嘴角一斜,点了点头。
阿尔忒弥斯好像想说些什么,天神宙斯与天后赫拉这时正好走了进来,青春女神赫柏与彩虹女神伊丽丝紧随其后。阿尔忒弥斯也不再说话,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宙斯坐下来,众神会议开始了。那些例行的话,紧张的水神殿下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忐忑不安的偷偷瞥瞥赫尔墨斯,然后再低下头。周而复始。
宙斯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的话已经说完:“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吗?”赫尔墨斯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低低咳了一声,准备站起来。
砰——万神殿的大门被翻滚的气浪掀开,月亮女神塞勒涅傲然站在门口,手持长鞭。她快走两步,冲到了微微蹙眉的宙斯面前,大声说:“宙斯!我们已经问过伊阿珀托斯了!哥哥还在交涉,他令我先回来通告。”说着,轻蔑的扯了扯嘴角,环绕四周,“克吕墨涅失足坠入毁灭之河忘川,死了!”
众神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万神之王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反问:“我深感悲痛,然后呢?伊阿珀托斯让你这么风风火火的过来干什么?”
塞勒涅听出了他的不满,皱了皱眉,冷笑道:“呵!您莫忘了当初与伊阿珀托斯订下的约定!那可是面对忘川立下的!永世不能违背!”
宙斯神色一凛。
赫拉皱了皱眉,“什么约定?”显然神后还没想起来。塞勒涅哈哈大笑,笑声凛冽如刀锋:“天后殿下不知道,难道宙斯您也不知道吗?当初俄刻阿诺斯与泰西斯的三位女儿中,只有狄俄涅是属于你的,而另外两位女神出生时就属于伊阿珀托斯!当年你索要智慧女神墨提斯,伊阿珀托斯割爱,你可是大受感动,并表示以后他若希望得到不属于他的女子,尽可以找你——如今克吕墨涅已死,宙斯陛下为何不遵守诺言?”
宙斯脸色一寒,眯起了眼睛——他知道伊阿珀托斯对克吕墨涅立下了“独爱”的誓言,所以特地选了这样一个应该永远都不用兑现的承诺,可是现在……克吕墨涅居然死了!
雅典娜女神的脸色格外苍白,毫无血色。芙洛拉抿抿嘴唇,悄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勉强维持镇定的天后扯起一个敷衍的笑容:“这……我当时确实听说过,可是墨提斯女神已死,这约定……”应当不作数了吧?赫拉留下了最关键的后半截,委婉的问。
塞勒涅冷哼一声,“当时可没有什么限定条件啊,天后殿下。”
婚姻女神瞥了瞥丈夫,深吸一口气,“那么,灵魂之神大人希望哪位女子作他的新任妻子呢?”摆明了不想许配一个女神出去而特地用了“女子”这个词。听起来还挺宽宏大量——你看看,我连下界女子都可以破格许给你。
塞勒涅又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玩弄着手中的鞭子,“这我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一个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说是吧?——”她冰冷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万神殿中所有未婚的女神,最后落在了其中一个的脸上,“我尊敬的女神殿下?”
芙洛拉脸色一阵惨白。
智慧女神雅典娜霍地站起身,“你做梦!我帕拉斯?雅典娜早就立下誓言,永生不嫁!”
塞勒涅摇了摇食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甘当处女神’,而且,智慧女神殿下,”她眯了眯眼睛,唇边渐渐浮现出一个残忍冷酷的笑容,“你莫忘天神的誓言中,并没有说伊阿珀托斯不可以要求娶一个处女神啊——至于婚后死亡,还是甜蜜无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是不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女神墨提斯最好的继承者的女神殿下?”她故意把“继承者”咬得很重很长,似乎在挑逗对方的怒火。
饶是雅典娜再冷静理智,此刻也不免勃然大怒。女神握紧了拳头,一抹刺眼的金光忽然猛涨,把雅典娜的身形吞没,阿尔忒弥斯低低呼了一声,然后捂紧了自己的嘴。
战争女神的神力本源!与芙洛拉的星辰手镯、帕拉斯的水神珍珠、阿尔忒弥斯兄妹的弓箭、天神宙斯的雷霆一样重要的神祗象征!雅典娜从未示人的、传说中世间唯一可与天神的雷霆媲美的武器!
雅典娜虽然愤怒,却未丧失理智——她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暴露了自己乃至奥林匹斯神族的真正实力!她隐去了武器的样子,狠狠的把那一抹金光砸在了地上,万神殿都微微摇晃。
“我——智慧与战争女神帕拉斯?雅典娜,面对三界神祗、本源神器、誓言之河忘川立誓!此生甘作处女神,且决不嫁给任何人!违背及迫使我违背誓言者,定当接受战神的怒火!”
塞勒涅抿了抿嘴唇,冷冷的哼了一声。
芙洛拉低低的唤了一声:“姐姐!莫冲动!”雅典娜深吸一口气,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阿尔忒弥斯轻轻摇了摇头,咬紧了下唇。
不敢说伊阿珀托斯会好心到轻易放过奥林匹斯神族的地步,只是希望那厄运别降临到雅典娜的头上。除去她那高傲倔强的性格,那个双重誓言更是致命。
赫尔墨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芙洛拉,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雅典娜已经无事。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缓和一下气氛,把那件事说出来——
门碰的一声又被撞开了。已经准备站起来的赫尔墨斯看着宙斯被阴云笼罩的脸,又坐了回去。
宙斯皱紧了眉头,不悦的沉声斥责道:“赫里阿斯!今天你们兄妹想要炸平我的万神殿不成?”阴沉的语气中夹杂着隐忍的怒气。太阳神赫里阿斯欠了欠身,说道:“十分抱歉,可塞勒涅刚才急急忙忙的就过来了,我担心她没听明白伊阿珀托斯大人的意思,传错了话,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如此莽撞,还请神王陛下见谅。”话虽如此,语气却平平淡淡,丝毫没有星点歉意。
雅典娜重重的哼了一声,冷言嘲讽道:“哟,看来伊阿珀托斯大人还没看上我这个‘墨提斯女神的继承者’,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啊?”赫里阿斯眯了眯眼睛,然后拱手道:“虽然一般来说,女继母责是很正常的,但是考虑的雅典娜女神毕竟是曾经立下过誓言,那么也不应逼迫女神走上绝路。而且,伊阿珀托斯大人说,奥林匹斯有更好的人选。”
阿尔忒弥斯微微后倾身体,优雅而随意的伸了伸懒腰,“嗬,伊阿珀托斯大人青睐的女神是哪一位啊?不知我们是否有幸得以相见啊?”
赫里阿斯没有回话,而是转向了赫拉,“我们想到了墨提斯女神曾经有过的神号,想必那位女神是她最好的继承者。”
赫拉挑了挑眉,“你也知道墨提斯是有史以来最为聪慧高贵的女神,她有过的神号不下十个,其中大半都是女神继承的,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啊?”
赫里阿斯的眼中射出了冰冷的光芒,“当然是——星辰女神。”
芙洛拉后背突然僵硬了起来,面色惨白。
赫里阿斯一步步的走上前来,盯住了她的眼睛,“恭喜芙洛拉殿下。”
星辰女神眼前一片黑暗,几乎昏厥过去。
她好不容易才要降临的幸福!
赫尔墨斯一步向前,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据我所知,墨提斯女神当年只是‘暂代’星辰女神之职,奥林匹斯第一位星辰女神该当是芙洛拉!何来‘继承者’一说?”
赫里阿斯耸耸肩,笑得诡异:“那没关系。伊阿珀托斯大人吩咐过,芙洛拉女神青春年少且尚未立誓或婚嫁,自然可以有倾心之人。不过,要是没有芙洛拉殿下的话……那只能委屈雅典娜女神了。”
芙洛拉咬紧嘴唇,脸色一阵惨白。那些神祗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熔化了!她的脸庞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好!既然伊阿珀托斯大人如是说,我芙洛拉自然无拒绝的道理!请回复伊阿珀托斯大人,我答应了!”说着双手互叠置于额前,要行大礼。
雅典娜一把拉住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起来!我母亲的婚约,自然要我继承,哪里轮得上你插手!”说着傲然昂起头:“你这是在藐视的我的神威!”
珍重
“雅典娜!”芙洛拉眯起眼睛,目光冷峻而犀利,“你不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连距离她最近的雅典娜和赫尔墨斯都听不见了:“奥林匹斯需要你!如果没有你智慧与战争女神帕拉斯?雅典娜,这场提坦与奥林匹斯神族的千年之争永远都不会结束!而且……”她的目光漂移到了远处蔚蓝的天空上,“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雅典娜愕然。芙洛拉趁着这个空当,快步向赫里阿斯兄妹走去。虽然目不斜视,可是她还是看到了赫尔墨斯的表情。
呵,真不想看到啊。
那个永远带着清澈通透的笑容的少年,落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芙洛拉眼睛一涩,快步走远。
对不起,赫尔墨斯啊……我必须亲自说出那番我自己都恶心的话。可是没办法,如果不说,雅典娜姐姐就会送死,如果不说,还会有其他的女神卷入其中,如果不说,我们也要被千夫所指,我会累你一生……就算不说,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任何人在一起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只听到赫里阿斯凉薄的声音在万神殿荡漾开来:“那么,依约十二天后婚礼举行!”
眼前的景象似乎都缓缓变成了黑白双色的,芙洛拉闭上了双眼。
这,就是碧翠西当年所说的“凡事有得必有失,万物之道莫过于此”吗?做了这些年的女神,享尽了下界凡人一辈子也不能得到的荣耀,最终要付出的吗?
奈何她拒绝不得!
“殿下……”艾玛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观察芙洛拉的神色。她比一般的神侍地位高,况且与雅典娜、阿尔忒弥斯相识,大抵是知道了那件事。“嗯?”芙洛拉唇边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去采些新开的鸢尾花回来吧,我要插瓶。”看着对方疑惑的神色,她欢快的补充,“对啦对啦,全部都要蓝色的,记住啊!”艾玛施了个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了。她在心里送了口气:还好殿下没太伤心啊。可是,可惜了赫尔墨斯殿下……
看着艾玛远去的身影,芙洛拉原本璀璨夺目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看来她装得很成功啊。就连艾玛都蒙过去了。
水神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去重重的扑倒在了床上。
蓝色的鸢尾花,至少在现代象征忧郁。看来艾玛不知道。
而水神殿下不知道的是,蓝色鸢尾,还有一个花语很适合现在的她。
绝望的爱。
芙洛拉揉揉酸涩的眼睛,费力的睁开。呵,原想着休息一会儿,却没想一觉睡到了深夜。
“困死了……”她站起身来,赤着脚走向窗口,掀起了厚重的窗纱。
皎洁的月光下,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旁边站着个娇小的女子。芙洛拉已然清楚他们的身份,暗暗叹气。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走向自己这边,她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艾玛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看见自家殿下仍在“熟睡”,松了口气。转个身放下手中的鸢尾花再回身过来时,惊诧的发现芙洛拉殿下突然消失了。
“交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了。”背后传来一个清冷戏谑的声音。艾玛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看见对方的脸庞时才松了口气,拍拍心口。她不禁腹诽:殿下就知道吓人!
“给我吧。”芙洛拉敛了笑容转过身去,慢步走向窗口。那道熟悉的身影还在那里,隔着窗纱与她对视。
电光火石般的须臾之间,四目相对。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教芙洛拉心醉。可是……
那是她现在最怕看到的。不仅仅是对他的歉疚,还有逃避不开的苦涩。
艾玛走过来,递过了一个精美的银质盒子。芙洛拉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伸出纤纤素手掀开来。
她颤巍巍的手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是一颗浑圆而硕大的珍珠和一块格外小的水晶。
“这……”艾玛不禁出声,“这是什么啊?”没看见她的殿下左手掂起那珍珠,右手拾起了那水晶。
果然……果然!
眼睛突然模糊了起来。艾玛紧张兮兮的叫:“殿下!你……你别哭啊!怎,怎么了吗?”
她明白他的意思。那颗珍珠在水晶的衬托下,更显其重。
——合起来就是,珍?重。
眼泪,不禁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窗外,赫尔墨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他怕她真的冲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那样的话,就是她什么也不说,恐怕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不肯再松开她的手。
但是,不可以。
那么,他只能叮嘱:芙洛拉,珍重。
微风吹过,他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赫尔墨斯无助的捂着眼睛,神色黯然。
芙洛拉幽幽的叹一口气,放下了窗纱。“艾玛,你先去睡吧。”她轻轻挥了挥手,满脸倦容,“我累了。”艾玛皱了皱眉头,虽然担心,但还是悄悄的退了下去。
芙洛拉颓然蜷缩在藤椅里,目光涣散:“我该……怎么做?”永远呆在幽黑的冥界?成为压制奥林匹斯的棋子?绝不!她蹭的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是的,她应该想到。她不是这里遵从命运的柔弱女神!她是来自未来的、敢于与命运斗争的女生!
散发着灼人光芒的眼眸缓缓闭上,又睁开。她不能太决绝啊……芙洛拉偏了偏头,摘下左耳上的水神珍珠,细细端详。
这就是帕拉斯当初凝聚了所有神力,然后悉数留给她的载体!那是不是……她也可以用它做载体?
果然,那颗幽兰色的珍珠缓缓飞起,被淡淡的光晕所笼罩。
“请倾听我的心语……”
光芒逐渐暗淡下去,星辰女神的声音也听不清了。
森罗之城·大婚
十天转眼就过去了。对于神祗来说,这十天平淡无奇——就连那个水神芙洛拉也是该干嘛就干嘛,笑意盈盈,倒是很符合一个新嫁娘的角色。
然而真正知道水神心思的,却没有几位。艾玛敲敲门,走进了弓箭之神阿波罗的内殿。里面坐着雅典娜、阿尔忒弥斯、宫殿的主人以及一言不发表情漠然的神使赫尔墨斯。
“艾玛,你……们家殿下还好吗?”雅典娜关心芙洛拉的安危,可碍于赫尔墨斯在场,只得换了个比较委婉的问法。
艾玛偷眼瞧了瞧背对着她端详酒杯的赫尔墨斯,低声道:“殿下……吃喝如常,话也很多,还经常试戴首饰,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只是……只是……”她最后嗫嚅了几下,没说出来她最想说的那一句。“怎么了?”阿尔忒弥斯急急追问。
艾玛忽然抬起头,盯着赫尔墨斯的背影一字一顿的说:“殿下她每天睡熟了之后都会蜷缩、发抖,不停的说梦话,而且是同一句。”阿波罗突然站起来,怒斥道:“不许说了!”艾玛倔强的盯着赫尔墨斯,“‘赫尔墨斯,别走!赫尔墨斯,对不起’……”
赫尔墨斯的背影僵硬了一下,他蓦地站起来,在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惊诧的目光中,又缓缓坐下。
他还能怎么办呢。那个心心念念的少女,已经不是他能安慰的了。他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她的寂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