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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寸良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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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流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躬身道,“大人人脉广博,随便差人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小的怎么敢骗大人。”
  
  我的话音刚落,有一个人在宋清流身后说,“宋大人,你在跟谁说话?”
  
  宋清流侧过身,一个盛装的女子慢慢地走过来。她的长相,不好用国色天香来形容,只比一般的女子清秀些。可贵在气质出众,衣服首饰又搭配得极为妥当,乍一看,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她身边跟着的,正是那日在烟雨绫罗阁见到的妇人。
  
  那妇人看见我,显然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装作不认识。
  
  女子走到我面前,极有修养地打量了我一番,才问一旁的宋清流,“宋大人,这位是……”
  
  “哦,忘了给小姐介绍。这位是姑苏城中的商人,名叫林晚。”
  
  女子笑道,“林姑娘,你好。我叫陆羽庭……”她身边的那个妇人,迅速地拉了她一下,指着我的发髻。她又改口,“对不起,失礼了。应该称一声林夫人才对吧?”
  
  “一个称呼罢了,陆小姐不用客气。陆小姐远道而来,林晚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不知小姐明日可否赏光,到城中的一品香酒楼一聚?”
  
  那妇人抢道,“不巧,我家小姐明日就要回京城了。”
  
  “哦,这么快?”
  
  陆羽庭嫣然笑道,“姑苏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东西好吃,美人也多。”她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不过我家相公明日刚好经过这里,就顺道接我一起回去了。”她说到相公二字时,脸上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些女人的娇羞,这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世人皆道,只羡鸳鸯不羡仙。能和所爱之人厮守一生,是所有有情人的美梦。
  
  “看来陆小姐与夫君的感情甚好,如此,林晚也不再挽留了。”
  
  陆羽庭问身边的妇人,“元姨,那只翡翠镯子呢?”
  
  “在这儿呢。”妇人从怀中拿出一只手镯,递给陆羽庭。陆羽庭看着我说,“这翡翠质地通透,配夫人的肤色刚好。小小一片心意,还望夫人能够收下。”
  
  我连忙推辞,“小姐,这么贵重的礼,林晚万万不敢收。”
  
  陆羽庭拉着我的手,硬是把玉镯放入我的掌心,“拿着吧,我留着也不会戴,不如给更适合的人。我的夫君亦是商人,我知道为商不易,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子。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不愿意吗?”
  
  我只得收下镯子,“不敢,能够结识小姐,是林晚的荣幸。”
  
  陆羽庭微笑,点了点头。她身边的妇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为我白得了这上好的翡翠镯子而义愤填膺。忽然有个俊朗的少年上楼来,恭敬地对陆羽庭行礼道,“夫人,少爷到了,在楼下的马车中等您。”
  
  “这么快?!”陆羽庭的脸上立刻扬起喜悦之色,匆匆与我道别,飞奔下楼。
  
  我隐约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而后马儿打了个响鼻,听声音,马车渐渐走远了。
  
  宋清流盯着我手中的镯子,啧啧称赞。
  
  我道,“大人可否告知她真正的身份?出手这么大方,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宋清流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刚刚那个说书人,讲得好吗?”
  
  我略一琢磨,震惊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那边宋清流已经哼起小曲,优哉游哉地下楼去了。
  
  *
  
  晚上吃饭,我再不情愿,也要与方重和苏淡衣碰面。到了前堂,苏淡衣却没来。
  
  李慕辰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自顾自地说话,“方小八,你什么时候成亲啊?让苏淡衣就这么没名没分地住着,会招人闲话的。”
  
  方重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闷闷地说,“还没定。”
  
  “下个月吧?下个月有个吉日,贾胖子就在那天娶第八房姨太太。”
  
  我忍无可忍地往李慕辰的嘴里塞了个鸡腿,“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把鸡腿拿在手上,一边吃,一边哀怨地看着我。
  
  我又吃了两口,放下碗筷,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藕色的月光,透过重重树影,映照在地上,发出清冷的辉芒。我坐在廊下,又掏出那个锦囊,轻轻压在心口。
  
  一道黑影压过来,我抬眼一看,竟是方重。
  
  他蹲在我面前,“对不起,那天是我一时情急。原谅我。”
  
  我望着他,恍惚忆起了那段最难的日子。他把买来的馒头全都给我吃,骗我说已经吃过,半夜里却饿得咬自己手臂。天冷的时候,他把能找到的厚衣服都盖在我身上,自己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他一直毫无保留地付出,只是我自己看不清而已。
  
  “方小八。”我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他一边应着,一边舒服地闭上眼睛。
  
  “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可你不要让我为难,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这份温暖毁掉,行吗?”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掌用力地搭着我的手臂,内心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他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平日里的面容,应道,“我知道了。”
  
  我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轻轻笑了一下。他也笑了,就势坐在我的身边,“药铺的事情,想好对策了吗?”
  
  “还没有。”我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怕他们压低价钱,而是怕那些老主顾,一个都留不住。”
  
  “我倒是有个办法。试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主就是了。”
  
                          





☆、桃花九

  对门的药铺给自己起了个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令人胆儿颤的名字——回春堂。他们自开业那天,便门庭若市,掌柜还时不时地跑到我们药铺的门前晃荡一下,很大声地指摘,“门可罗雀!时不久矣!”
  
  药铺里的伙计们群情激愤,王掌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无动于衷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满。
  
  我笑道,“他喊与不喊,客人都不会回来。稍安勿躁,方重不是想办法去了吗?”
  
  王掌柜见我终于开口,连忙走过来说,“夫人,他们这是公然地挑衅!我们也应该降价,我们应该用比他们更低的价格,把客人都抢回来!夫人,我们已经在姑苏城苦心经营了五年,还怕他们新来的不成!”
  
  我吹了吹手中的热茶,和气地说,“王掌柜,你也说我们是地头蛇,那就要从容点,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们的药材是真的,这降价必然不会持续太久,毕竟没有商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如果我们也跟风降价,刚好助了他们的兴,他们只会越来越起劲儿。”
  
  王掌柜说,“那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干,光坐着等?”
  
  “当然有事情干。对门的药不是便宜么?我们给他们捧捧场,多买些回来,存进仓库里。我粗略算了一下价钱,比去药农那儿直接收购还便宜。”
  
  王掌柜两眼发光,连身应好,招呼伙计去商量买药的事了。
  
  红袖给我捏肩膀,力道掌握得刚刚好。
  
  我已经派人查过对门药铺的东家,既不是贾富,也不是平日里的那些冤家对头,只是一个刚刚回到姑苏的老男人。偏偏除了他跟知府宋清流频繁走动以外,打探不出别的消息。我忌惮这老男人可能有些背景,不敢贸然出手。
  
  红袖问我,“夫人,二爷去了几天了,怎么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方重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不用担心。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夫人我。”
  
  “夫人怎么了?”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方掌柜今天早上又来找我了,说云顾言仍然行踪不明。这个姑奶奶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的烟雨绫罗阁恐怕要关门大吉了!我当初把她请回来的时候,很不厚道地用了美男计,如今美男要另行娶妻,你说我这戏还有法子唱下去么?”
  
  红袖笑嘻嘻地说,“我们家不是有两个美男么?大的那个不行,就用小的。”
  
  我拧眉,一本正经地说,“红袖,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家少爷的心脆得跟玻璃似的,他要是知道你想像卖猪肉一样卖了他,我们家非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不可。”
  
  红袖吐了吐舌头,“那怎么办?药铺已经面临困境了,要是绸缎庄也关门大吉……呸呸呸,红袖的意思是,夫人还是要找云裁缝好好谈一谈。”
  
  我指了指王掌柜那边,“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得在药铺坐镇,稳定军心,根本走不开。”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鸳鸯团糕咬了一口,忽想起来,“昨夜,我好像听到苏淡衣在院子里嚷嚷了?她嚷嚷什么了?”
  
  “夫人听到了?苏姑娘说一支很重要的簪子不见了,赖是虎儿偷的,把惠娘和虎儿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幸亏是少爷帮她把簪子找了出来,才还虎儿一个清白。惠娘怕您追究,就让我们都不要提起。”
  
  这个苏淡衣,方重一不在,就原形毕露了?我叮嘱红袖,“以后这种事别瞒着我。也别任那个女人欺负弱小,明白了?”
  
  “是,红袖知道了。”
  
  我喝下一口茶,叹气道,“有空你该多带惠娘到市集上走走,看看。惠娘的性子太静,一直闷在府里会憋出病来的。”
  
  “谁说我没有?好几次我们上街时想要约她一起去,她都借口有事。久而久之,我们都知道她不爱出门,也就不叫了。”
  
  我正跟红袖说着话,药铺门口响起马车停下的声音。王掌柜连忙走出去看,我见他愣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惊喜地大叫起来,“老师!学生没有看错吧!”
  
  我惊了一下,连忙跑出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立于马车旁边,双目矍铄,面容慈祥。若不是方重扶着他,会让人误以为是打哪乘鹤而来的仙人。
  
  “冯爷爷!”我跑过去,猛地抱住老者,他身上的药草香味,仍是那么亲切。
  
  “呵呵,晚丫头,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不见了。我的府邸,住得可还习惯?”
  
  冯子洲,姑苏人,当世名医。虽年过耄耋,可是医术精湛,救人无数,桃李满天下。他于四年前金盆洗手,离开姑苏城,无处寻迹。可方重竟有本事把他找了出来,请回姑苏。
  
  自冯子洲坐镇药铺开始,城中百姓蜂拥而至,药铺的门槛几乎被踩破。为了冯老的身体,我让王掌柜每日只能限定十人看诊。不为买药或看病者,一律不得进入店中。
  
  城中的富商甚至一掷千金,只为请冯老把脉开方。连知府宋清流,都亲自提了礼物来请冯老为他看病。
  
  王掌柜数钱数到手软,整天眉开眼笑,林记药铺的伙计们,各个挺起腰板,一扫日前的阴霾。
  
  对门药铺当然顷刻之间门可罗雀,他们的掌柜经常咬牙切齿地望着我们这边。奈何冯子洲是金字招牌,全城的药铺都束手无策。
  
  这天,我从药铺回来,经过烟雨绫罗阁,看到云顾言正在柜台上(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布匹,边与方掌柜说着话。平心而论,云顾言长得不比苏淡衣差,蛾眉螓首,清新可人。难得的是,有门好手艺,待人也真诚。当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说不动她与我合作,本来要放弃了,她却主动来找我,答应我所有的条件,只求见方重一面。
  
  说起来,方重的桃花开得不比李慕辰的少。他长相英俊,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个性沉稳,几乎符合所有女子择夫的标准。有一段时间,姑苏城中的各路媒婆前仆后继地来我家说亲,可方小八眼高于顶,名媛淑女一个都看不上,就看上了个苏淡衣。
  
  孽缘啊孽缘。方小八你看人的眼光和做生意的眼光怎么就能差那么多呢?
  
  云顾言抬头看到我,连忙走出来,“夫人,你怎么站在门口发呆?”
  
  我笑了一下,“哦,在想一些事情,不自觉地就入了神。前阵子我听方掌柜说,你连着几日都没到店里来,可是身体不适?”
  
  云顾言摇头,“没有。只是因为一些紧急的私事,来不及跟方掌柜告假。不过夫人放心,这几天我已经把积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我话还没说完,远远地看见方重和苏淡衣一起朝这边走过来。苏淡衣挽着方重的手臂,一副很亲热的模样,目光扫到我和云顾言这边,透出一股挑衅,更快地往这边走过来。
  
  我总是佩服这个女人像斗鸡一样的精力,担心地看了云顾言一眼。
  
  “晚姐姐,云裁缝,真是好巧啊!”苏淡衣娇声说着,人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我真的很想让方重把这个妖女拉走,然而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能露出一丝笑容,“方重刚回来,你不让他多休息几天?”
  
  “姐姐可别冤枉我,是方重要带我来逛街的。顺便来看看我们成亲要用的东西。”苏淡衣更加贴紧方重,靠在方重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一阵反胃,云顾言显然是想眼不见为净,直接转身回到店里去了。
  
  “你们慢慢逛,随意。”我抬脚要走,苏淡衣伸手拦住我,“姐姐,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再讨厌我,也得顾虑一下方重不是?家里住了一些来路不明,不干不净的人,我是给姐姐面子,不然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我强压住怒火,转身看她,“不要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况且,诬赖一个无辜的孩子,恐怕连狗都不如。”
  
  “你……!”苏淡衣气急,想走过来,方重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她骂我!她说我连狗都不如!”
  
  方重一眯眼睛,“你自找的。”
  
  “方重,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你别忘了……”她好像要脱口而出什么,却被方重厉声打断,“闭上你的嘴!我虽答应娶你,可你最好有点分寸,不然到最后,大家都会很难看。”说完,一甩袖,径自走了。
  
  苏淡衣气急败坏地瞪着我,忽然又笑了起来,“好,这是姐姐逼我的。我们走着瞧!”
  
               




☆、桃花十

  我真心没把苏淡衣的威胁放在心里,回到府中,照常吃吃喝喝。
  
  晚上,惠娘和虎儿都没有出来吃饭,苏淡衣也没了踪影。我问方重,方重给李慕辰夹了一个鸡翅膀,淡定地说,“腿长在她身上,我管不了。”
  
  可我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吃过饭,就和红袖一起去惠娘住的地方看看。
  
  屋里没有光亮,门上落着锁,只门前地上有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红袖拿起来给我看,是惠娘的笔迹。
  
  我疑惑地把信抽出来,信上写道:夫人待惠娘恩重如山,惠娘本不该不辞而别,更不该有所隐瞒,但怕连累夫人,所以不能不走,也不能不沉默。然而,惠娘的秘密似乎被苏姑娘察觉,不知她会不会用计陷害夫人,望夫人多加珍重,后会有期。
  
  “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信递给红袖,红袖迅速地看了一遍,“好像是说,她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我锁眉,“一定是苏淡衣耍了什么手段,把他们逼走了。”
  
  这时,李慕辰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大声喊着,“娘啊!快跑,快逃命!”他冲到我面前,拉着我就跑,我不解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来了好多官兵,说要抓你,二叔正挡着呢!”
  
  我跟着他跑,可还未跑多远,就见一群官兵迎面包围过来。李慕辰急得满头大汗,紧张地抓着我的手,不知所措。我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别担心,我能应付。”随即迎向带头的一个官兵,“不知诸位夜闯我的府第,所为何事?”
  
  那官兵伸手指着我,“大胆林晚,窝藏朝廷钦犯,该当何罪!有话到知府大人面前说去吧!”他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官兵上前押住我。我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未作任何的反抗。
  
  他沉声道,“带走!”
  
  “娘!”李慕辰扑过来,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松手。我轻声道,“听话。清者自清。”
  
  他睁着泪眼望着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才慢慢地松开手。红袖追过来,惊愣住,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拉住李慕辰。我想多看看他们,可是官兵押着我往前走,不让我回头。
  
  活到二十三岁,头一次知道知府衙门的大牢长什么模样。我被狱卒推进牢房里,牢门被他们重重锁上。
  
  铁窗上透进来的月光清清冷冷的。隔壁牢房里的囚犯,发出细微的鼾声。身下的草堆有点潮湿,身后的墙壁冰冷得刺骨,四周都没有什么光亮。我寻了个角落坐下来,原来这就是做囚犯的感觉。
  
  有人朝这里走过来,火光渐渐蔓延在整个暗沉的视野里。
  
  宋清流停在牢房外,摸了摸他的山羊胡,摇头道,“林晚啊林晚,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我跪在地上,“大人总要告诉小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本官只是得到密报,说你窝藏通州县令的妻儿,本来要把你们一并捉拿归案,可惜让他们母子跑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密报是谁捣的鬼。定是苏淡衣那日搜查惠娘母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端倪。我连忙拜道,“请大人明察,小的事先毫不知情。”
  
  宋清流冷哼一声,“你这是一面之词!”
  
  我的心颤了一下,仍是镇定地问,“敢问那通州县令所犯何事?”
  
  “贪污。通州是徽州疫情的重灾县,朝廷下拨了大量的银两赈灾,却有半数不翼而飞。县令胡冠霖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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