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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寸良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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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四下无人,遂行了大礼,“郡主请开门见山。”
  
  她马上把我扶起来,“林晚,你这样就见外了。我当你是朋友,你也别把我当郡主。今日来,只是有些女儿家的心事想要与你谈一谈。你别跟京中的那些小姐夫人一样拘谨好吗?”我点了点头,抬手引她往我的房间走。
  
  “今日在泰和楼,我见你捧着百蝶穿花,上百只蝴蝶围着你飞舞,真是美极了。我家郡马,历来从不多看女人一眼,可我今天见他看你的眼神不同。”
  
  我大惊,抓紧手中的灯笼,“郡主应该看错了。郡马是看那苏绣吧。”
  
  她掩嘴笑,“你紧张什么?真信外面所传的我是妒妇的谣言?我虽然爱郡马,但也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否则今夜也不会来此。”
  
  我躬身推开房间的门,请她进去。她称赞了一声,“整洁大方,一点儿也不比我的闺房差。”
  
  我给她倒茶,她把烫过的茶杯放于两掌掌心碾转,低头闻了一闻,“雨前龙井。”
  
  “不愧是郡主,闻香就能辨茶。”
  
  陆羽庭露出一丝苦笑,“郡马爱喝茶,我为了他读完了厚厚的一本茶经,还让我爹买下了京外最好的一处茶园。但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世人皆道我们伉俪情深,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从未用今天看你的那个眼神看过我。”
  
  我的手一顿,放下茶壶,跪在她面前,“民妇有罪。但郡马也是图一时新鲜而已。”
  
  “你又来了,怎么动不动就跪?我以为你跟旁的人不同,才来与你说的。”她把我拉起来,按坐在椅子上,“百蝶穿花,本身只是一种绣法,并不能真的吸引蝴蝶吧?快说说,你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蝴蝶招来。”
  
  “郡主聪慧。是从养蜂人那里打听了一些方法,在布料上涂了一种能够吸引蝴蝶的香料。”
  
  她拍手道,“如果我用那香料染衣,是否也能吸引蝴蝶?”
  
  原来如此。我见她态度诚恳,无半分玩笑,便也由衷地说,“郡主若是想用这个方法吸引郡马的注意,恐怕行不通。。”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为何行不通?”
  
  “若真是依郡主所言,郡马的心并不在郡主身上,那就算郡主变出了成千上万的蝴蝶,也不能讨郡马的欢心。”
  
  似乎被我一语道破。陆羽庭微微咬唇,垂下眼皮。到底是少女的爱情,略带羞涩,像含苞的花朵,却又有如凤仙花一般的红艳。眼下的情景也有些滑稽。她求而不得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还与我耳鬓厮磨,情话绵绵。当事人却全然不知情,还跑来向我求经。
  
  “我该如何做?请你教教我。”陆羽庭握着我的手,怅然道,“元姨说,夫君早晚会爱上我。可我知道不是这样。那个我从未见过面,却让我败得一塌涂地的女子,一直在夫君心里。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我忍不住问道,“你既然知道他有心爱的人,为何还要嫁给他?”
  
  “我很傻,是吗?但是情之一事,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甚至不择手段地帮助他达到所有他所想。我爱的这么卑微,这么毫无保留,却仍然得不到他的一次侧目。”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心生同情,想起红袖,想起云顾言。方重之于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有一计,郡主不妨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不预告了,预告了也不准。(挖鼻,每次都超过)




☆、桃花三十五

  陆羽庭住了一夜便离开。她走的时候天色尚早,离开的动作也很轻。我已经察觉到,却不愿意醒。
  
  门“嘎吱”一声关上,我睁开眼睛,果然看到梳妆台上摆的一支珠花不见了。
  
  她是怀疑我么?怀疑念临风的青眼有加,怀疑我就是她明明知道存在却抓不到的那个□。所以拿走珠花,试探念临风的反应?我释然一笑,她不相信我,我又何曾相信过她?既如此,我们谁都不欠谁。
  
  我一觉睡到晌午,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红袖”,无人应答,便盯着房门失神。骤然看见红袖推门而入,像往常一样亲热地喊“夫人”。我欣喜地站起来,却发现房门紧闭,刚刚那一幕只是幻象而已。苦笑,其实我内心深处,过分依赖的,何止是念临风一人?
  
  草草用过午饭,便出门去烟雨绫罗阁。贡锦虽然已经选定我们,然而还未正式签订契约,随时都有变数。冬日的寒峭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降临这座城池,路上的行人皆裹着风帽大氅,匆匆地来往。路两旁的小摊,生意萧索了不少。
  
  到了烟雨绫罗阁,不禁吓了一跳。店前竟排起了长龙,整条街的热闹好像都聚在这里了。大概是昨日贡锦一事传出,店铺名声大噪。我好不容易挤进店里面,看到店中的三个人皆是忙得大气不喘。
  
  “顾言!”我喊了一声,差点被身后的一个胖妇推倒。云顾言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拉着我问,“夫人,你怎么来了?现在这里很乱,恐怕没时间招呼你。”
  
  “我来帮忙吧。”我用手挡着推挤的人群,“他们要什么?”
  
  “差不多都是来下订单的,说要能吸引蝴蝶。”云顾言把我拉到柜台后面,喘了口气,“百蝶穿花被定为贡锦,普通老百姓当然不能用。我们要上哪里去弄吸引蝴蝶的布匹?”
  
  我看着柜台前拥堵的人群,一时也是愁绪满怀。
  
  店门外忽然响起官府清道的锣声,店内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皆跪到了门外。我和云顾言等人,也连忙到店外跪迎。宋清流和念临风分别从两顶轿子上下来,宋清流当先一步走到我面前,“林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天寒地冻的,快起来吧。”他今日说话特别和气,倒是叫我受宠若惊,“小的谢过大人。”
  
  念临风率先跨入店中,宋清流紧随其后。我身后跪着的人群嗡嗡嗡地议论了起来,无非是一些怀春的少女,觊觎念临风的色相。我仔细看他负在身后的双手,似握着什么东西。
  
  店里的小伙计暂时把店门关上以避嫌,方掌柜则把宋清流领去了后堂的仓库。
  
  念临风在角落里头坐下来,把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按在茶几上,我这才看清是被陆羽庭拿走的那枚珠花。
  
  小伙计上前恭敬地问,“大人要喝什么茶?”
  
  念临风淡淡道,“龙井。茶叶只要三分绿,泡茶需用甘冽的井水。用紫砂壶烧水三次之后,方可用来泡茶。”
  
  我白他一眼,分明是设法愚弄我店里的人。小伙计愣了一下,“小的这就去准备,不过还得劳烦大人多等些时候。”
  
  小伙计走了之后,云顾言说,“好了,我就不碍眼了。去小门口那里给你们看着,有话快些说,也别把动静闹得太大。”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走开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珠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索性不说话,干站着。
  
  念临风不疾不徐地说,“这珠花她是哪来的?你别跟我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不认识那珠花,”我故意嘴硬,理直气壮地说,“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走过来,一把擒了我的手腕,“这珠花我见你戴了两次,两次都是你睡在我怀里,我替你摘下来的,还敢狡辩?你真是胆大!她要是半夜拿刀杀了你,该如何?还有,你给她出的什么鬼主意?!”
  
  他用的力道不重,却是把我迫在他身前,半分退不得。我挣扎道,“她是堂堂郡主,就算要杀我,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可怜巴巴地就为你看她一眼,我不是刚好为了……”
  
  我话未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口。他发狠似地咬着我的舌头,翻搅我的舌腔,有银丝从嘴角滑落。我双手抵在他胸前,呼吸急促,整张脸像是火烧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除了嘴,就是床。偏偏女人就吃这一套,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一肚子醋酸劲,后一刻已经情意绵绵地软在他怀里。
  
  他离开我的口,顺带舔去了我嘴角的银丝。我大力地喘气,狠狠拍了他两下。
  
  他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那珠花我收下了,好睹物思人。你教的那首小曲儿,别人唱着激不起我半分兴趣,改日你亲自唱于我听。”
  
  我扭了扭身子,要从他怀中退出来,“想得美!”
  
  他倏然一笑,按着我的腰,让我更加贴近他的身体,“你要是再敢出这种馊主意,为夫也就不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他身体的某个地方烫得惊人,我慌忙伸手推开他,站在一旁(www。kanshuba。org)看书吧衣服。
  
  云顾言在小门那边高声说,“宋大人,您看过了?”
  
  宋清流应道,“恩,你们家的东西向来不错。一会儿,就跟你家夫人商定贡锦的事情。”
  
  话落,他们已经出现在小门口,迈步进来。我仍然能感觉脸上通红,便低着头道,“宋大人可看好了?”
  
  宋清流从怀中拿出一卷纸,“好了,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官府拟定的文书,请林夫人过目。”
  
  我接过文书,匆匆走到一旁观看,云顾言跟过来,一脸揶揄地看着我。
  
  那边宋清流说,“此等小事,本来不用劳动郡马大驾。但洪大爷生性随意,柳御史也忙着审办曲氏母子,下官得寻一个证人,免得到时又被无耻之徒诬陷。”
  
  念临风的语调清淡,与方才判若两人,“吉祥街一案以证据不足告终了,宋大人无须耿耿于怀。”
  
  “是,是。说来,姑苏城虽然繁华,但比之附近的金陵,扬州等大城,还是相去甚远。还望郡马的九州商会能够多多提携,下官代城中百姓和商贾,先谢过郡马的大恩。”
  
  “宋大人言重了。现如今九州商会的众人已经不把我这个行首看在眼里。前几日京中的班首改任,都未通知我出席。”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自嘲,却没有任何失势的不甘心。这人心中明明有着充分的计较和打算,非要把自己撇得干净。不过班首改任?难怪看不见方重。
  
  我看完文书,又递给云顾言。她指着文书上所标示的数量,摇了摇头,我会意,对宋清流说,“宋大人,我们无法提供如此数量的布匹。您也知道,百蝶穿花这门技艺,无法大规模的生产,每绣出一匹,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您若不把这文书上的数量减去五分之四,我们无法签名。”
  
  宋清流快步走过来,“什么……你!你昨日并未言明!”
  
  “现在言明也不晚。”我把文书递回去,严肃地说,“苏绣不单单是货品。她的价值,是金银无法衡量的。我们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送到宫中去,要让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看到我们姑苏的绝技,但却不能为了送进宫,而贬低了苏绣的价值。这一点我坚持。”
  
  宋清流气得把文书塞进怀里,“哼,不识抬举。你以为姑苏城就你们一家绸缎庄吗?多少人排着队等!”
  
  “大人明鉴,小的无意冒犯。”
  
  宋清流拂袖而去。念临风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也随宋清流出去了。
  
  方掌柜和小伙计面面相觑,还是方掌柜先反应过来,“天哪,夫人,那是贡锦的生意,您这样就给推了?!”小伙计不敢说话,却也是垮了一张脸。云顾言斟酌了一下说,“如今绸缎庄的生意只是勉强足够维持,我们急需拓宽财路,否则很快就会因为资金问题而关门大吉。夫人此举是不是欠妥?这样的结果,先前的努力岂非白费?”
  
  我笑着看她,“你以为我是在自断财路?”
  
  她见我仍笑,显然很意外,“难道夫人有别的打算?”
  
  “稍安勿躁。”
  




☆、桃花三十六

  我拒绝宋清流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姑苏城,很多人在背地里面骂我傻,诸如贾富之流,还特意上门来冷嘲热讽。
  
  “林晚,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你。”贾富摸了摸金戒指,慢条斯理地说,“方重当了九州商会的西班首后,江别鹤的势力只怕会更大。你还生生把贡锦这样大的生意给推出去了!你就不怕江别鹤也拿出百蝶穿花来?”
  
  我信心满满,“他拿不出来。”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但愿如此。如今姑苏的半壁江山都已经是他们的了,你我皆举步维艰,千万别逞一时意气。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同样的,做买卖也不会只赚不赔。”
  
  我原先只当他是来看我笑话的,没想到竟有几分劝解的意思。以前我们为了一品香的地,争得你死我活,现如今为了共同的敌人,便有了相同的立场。人生何其千回百转。
  
  我欠身道,“贾爷的话,林晚受教了。”
  
  贾富嗯了一声,慢慢站起身,大概是双脚坐得有些发麻,还伸手让身边的随从扶了一把。他走出去,和进来的云顾言打了个照面。云顾言朝他微点了下头,就向我这边走过来,“夫人快回家看看吧。出事了。”
  
  我一惊,“何事?”
  
  云顾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说,“去了便知。”
  
  我心中忐忑,迅速赶回家中。前脚刚跨入家门,家丁便迎上来禀报,方重和红袖回来了。
  
  我快步往花厅走,花厅前的几盆月季,因为时令全都凋残了。方重坐在门口附近的那张椅子上,正望着桌上的石竹出神。我有顷刻间的恍惚,似乎眼下的日子还是从前的一个平凡的午后。多日未见他,他竟似清减了不少,双颊塌陷,肤色也变得黝黑。
  
  我整了整衣裙,缓缓步入花厅,用嘲讽的语气说,“西班首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中跳跃着光芒。那光芒竟似盖过了门外的日光,却亮不到我心里去。我急匆匆地问,“红袖呢?”
  
  那亮光似冰凌碎裂,他的声音变得冷硬,“我让她先回房休息了。”
  
  我拱手拜了拜,“西班首手段高超,连我最贴心的丫环都听命于你。如果哪天,你想差人要了我的命,还望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让我死得痛快些。”
  
  他苦涩道,“林晚,你何苦这样挖苦我?”
  
  我走到主座上坐下,客气地说,“不敢。如今你是权倾整个商界的西班首,连宋清流都要卖你几分面子,何况是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庶民?班首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去吧。”我抬手送客。
  
  他握紧拳头,愤然站起,转身就要出去。临了又退了两步,拿僵硬的背影对着我,“红袖并不好……前几日我离开姑苏赴京,红袖上门寻不到我,便被江别鹤给……我已经训斥过江别鹤,他也答应娶红袖……这件事还是你做主吧。”
  
  我倒抽一口冷气,猛地起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红袖被江别鹤给强占了。”他说得很平静。
  
  我听得无名怒火起,大声呵斥道,“江别鹤这个畜生!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他的年纪,做红袖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我要告他!你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情没完!”
  
  方重转过身来看着我,表情比门前已经凋零的花还惨败,“告?你怎么告?别说是宋清流不会审,他就算审了,吃亏的也是红袖。”
  
  “出去!我一个字都不想跟你说!”
  
  “江别鹤是贤王的管家!不要说是□一个丫环,就说是□了普通的管家小姐,也没有人敢把事情闹大。江别鹤既然愿意娶红袖,你就顺势推舟,不要……”
  
  “啪!”我没等他说完,冲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清晰的掌痕立刻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们两个都怔了一下。
  
  “滚出去!”我伸手指着门外,“回去告诉江别鹤,想要娶红袖,除非我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
  
  他锁眉看着我,用手指触了触红肿的脸颊,忽扯了下嘴角,“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只有你敢打我了。林晚,你要明白,我的手早就脏了。而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
  
  我踉跄了一步,随即大声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贤王狼子野心,你却认贼作父。孙照何其无辜,你们却为了掩饰罪行,杀人放火。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对你仍存有情分。如今,你居然要我放过伤害红袖的禽兽?!方重,你我缘分已尽,从此恩断义绝!”我拂袖,昂首往门外走。我故意把下巴抬得很高,似乎这样才能阻止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他冷酷的声音,“好!我不会再来。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来找我,为你今天的决定忏悔!”
  
  *
  
  天气晴好,阳光如垂坠的金丝。似乎只要有一双巧手,就能把这金丝织成这世间最美的绫罗。
  
  我走到红袖的房门前,踌躇许久。她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何尝不是我的过失?我嘴上说能够理解她,但却从未派人去打听过她的下落。若我一开始就主动去寻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遭了江别鹤的毒手?
  
  四下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我上前敲门,门却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内没有点灯,窗户也都是关上的。黑漆漆的,像一个憋闷的木盒子。红袖坐在床上,穿着一套桃红色的衣裙,头发只梳成一把辫子盘在脑后。她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来,嘴里依稀在念叨什么。
  
  我走过去,慢慢蹲在她面前。她抬起迷茫的眼睛看着我,像个天真的孩子般,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
  
  我瞬间哽咽,欲别开目光,却无意间看见她的脖颈上有很多淤青,新旧交替。那淤青竟似一直往下蔓延,我着急地伸手要去解她的盘口查看。她却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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