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不是黑莲花-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玉人妹妹来做什么?她怎么能进宫?
徐妆洗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说道:“快带我去见她。”
悄儿颔首,说道:“娘娘请跟我来。”
她没想到这些年没再见到玉人,第一次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玉人穿着大斗篷,站在阴暗处,等听到脚步声,她才回过头来。
三四年不曾再见到玉人,没想到再见到是这一番光景。玉人把原来的一头长发都梳了男髻,走起路来也如同军人一般精神抖擞。她在那里踱步。
“玉人。”徐妆洗喊了一声。
玉人回过头来喊了一声姐姐,然后就飞奔而来。当两姐妹相拥在一起,才觉得好像什么也没变,就如同原来一样。那时在徐府里的日子,再苦也有两姐妹相互扶持,准确的说或许都是玉人在接济她。
“你怎么来了,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好。”她拉着玉人的手要往里走。玉人却一笑道:“姐姐你放心,这一块已经被齐王殿下控制住了,这里都是齐王殿下的人。”
玉人说着她望向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站着几个侍卫。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环顾四周,只觉得皇宫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不受到郑旭的控制简直是不可思议。
“姐姐,话虽如此,我们还是长话短说。”玉人说道:“姐姐你应当知道如今政局是什么状况吧?现在昏君暴虐,四处搜刮民脂民膏,还对囚犯毫无人道地拷打和折磨,这是出了名的。还有父亲,姐姐你知道吗,暴君以父亲结党营私为由,抄了咱们家,然后判了父亲流放异乡,可是父亲就在流放的路上……”
姐姐没有接话。
其实玉人一早猜到姐姐不会说什么,毕竟对于她来说父亲是父亲,但是对于姐姐来说父亲是个很复杂的人物。难以定位。
玉人突然发现,两姐妹立场不同了。
徐妆洗没有接话,这叫她如何接话?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更知道其中的原因。自从她那次被路殊刺杀未果,郑旭就像发了疯一样,拷问路殊,责罚当时在场的御林军。
郑旭说,那些人的疏忽差点要了她的命,就这样责罚他们一下还是太轻了。她的心里并非不感动,但是也觉得他这样做有些太过于残暴了。只是郑旭是一国之君,他的想法,她只能选择支持。
至于自己的父亲,她既不觉得开心,也不觉得难过。深深一叹罢了。
这个时候今天郑旭说的话又浮上她的心头,“妆妆,你会不会开始厌倦这个宫里的一切?”
“姐姐,在想什么呢?”玉人突然打断了她的沉思,说道:“姐姐,齐王殿下已经以讨伐暴君的名号起义了。现在是正式和暴君决一死战的时刻。只可惜暴君搜刮民脂民膏,还在负隅顽抗,几座城池久攻不下,所以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玉人说着,从斗篷里拿出一个酒壶递给她说道:“姐姐,这个叫做九龙壶,转动壶臂上的珠子,红色那一面倒出来的是毒酒,白色那一面倒出来的是普通的酒液。”
“你为什么给我这个。”她没有伸手接过。
玉人继续说道:“姐姐,我知道你总是心肠太软,无论外界盛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相信你本性未变。现在齐王殿下决定和昏君决一死战,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做出抉择了。”
她深吸一口气,结果九龙壶,淡淡问道:“也就是说,这一次这一次不是郑旭死,就是郑淳死,是吗?如果郑淳死了,你也会死是吗?”
玉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的,姐姐。昏君不死,我们这一次起义失败,肯定意味着被这个暴君一网打尽。姐姐,现在齐王殿下背水一战,为的就是殊死一搏,能换回你们两个共同的未来。等将来齐王殿下登基为帝,你就可以成为他的皇后,而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她接过这个壶的手,一直在颤抖。她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姐姐!”玉人有些疑惑,“为什么你的表情是这样,难道说你心意有变?”
她默默一叹,事已至此,在诉说她的心意,又有什么用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走了,姐姐。”玉人虽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突然不想说破了。她在齐王殿下身边的这三年,她亲眼见到齐王殿下的雄才大略,也见到他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也见到他在夜里,常常望向京城的方向久久不语。
齐王殿下对姐姐的感情不可否认。她潜意识里,是很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
徐妆洗没有说话,朝她挥挥手,看着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
“大师。”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再一次踏入无垢寺,面对一空大师。她那时还以为,自己真的再也不会来到这里,没想到,现在无垢寺对于她来说,竟然是个能解脱的地方。
“女施主请喝茶,老夫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一空大师说话毫无波澜,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
“大师,原来你早就知道。”她隐隐约约记起,那个时候,一空大师说过她还会来的,没想到一语中的。
“冥冥之中,不可改变。”一空大师双手合十,默念梵语。
“大师,我来到这里,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她见过了徐玉人之后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没有睡好觉,所以她突然想起了一空大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像只有一空大师才能为她解惑。
“大师,在你面前的是你的过去和你的未来,如果非要割舍一个,你会割舍哪个?”
玉人和郑淳,如果没有玉人她根本活不到今天,而郑淳是她的初心。她的未来,是郑旭和明珠,是她的夫君和她的女儿。事到如今,她不可能不做出选择,事情发展的走向只会有三种情况:首先她毒死郑旭,就可以救了徐玉人和郑淳;第二,她选择放弃□□,起义军寡不敌众,再加上郑旭手段非凡,绝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这两边的人,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大师沉默良久,只说:“选择你的心。选择的本身并没有对错之分,而是在不同的人眼里,给不同的人带来不一样的后果,才被后期加上了对错的烙印,你能懂吗?”
她细细品味,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不懂,现在大致能懂。”
“大师,你能预见到未来,你能知道这一次的选择是什么样的结果吗?这一切的纷争会停止吗?”她问道。
一空大师看了她一眼,双手合十,转动佛珠说道:“贫僧只能说免去纷争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选择一个人免去这世上诸多的纷争,也可以免去一群人的纷争。这其中要付出的代价不同。”
她听完了愣在了那里,正想细问,一空大师打断了她,“这本来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是贫僧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剩下的,你需要自己去选择,你是这次机缘的转折点,而不是贫僧是这次机缘的转折点。”
她听到这里,起身,双手合十,向一空大师作揖,“多谢大师解惑了。”
“慢走不送。”一空大师闭上了双眸。
临走之前,她叹了一口气,不晓得是在和谁说话,“原来我一直错了,大师预言从来不是我的枷锁,原来只是在预言我的姻缘而已,也早就知道了我的选择。”
☆、第七十八章 夫妇
她拿着酒壶,拨弄着这颗珠子,这颗珠子华润透亮,宛如世间珍宝。这个光滑圆润的东西,竟然会是杀人利器。
所以世间之事,并非肉眼可定。也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道明白。
“皇上到了。”四叶进来通传。
她循声望去,看见那个男人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她微笑道:“你来了。”
郑旭凝神,一时被她的笑颜困住了目光,这个时候阳光通过窗户刚好照在她的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藕白色的裙子,头发没有梳成发髻,而是简单地披在身后,用一根发带捆绑着。
美得实在是不真实。
郑旭走进了,玩笑着,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你不知道朕忙于前线布置,还非要这个时候把我叫来?”
“臣妾有错。”她笑着回应。郑旭默默地看着她的笑颜,觉得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笑得最甜的一次,好像是放下了一切一样。
四叶见了这个景象,把门关上了。
“找朕来,所为何事。”他说着拿起酒杯,拿在手里看着,一边把玩着。像是这个酒杯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样。
“难道不可以因为想你所以才找你来吗?”她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的袖边,缓缓倒出酒液,酒液清澈透明。
他默默凝视着看着那个女人的手,轻轻转动酒壶上的玉珠。
难得听见这个女人说想他了。或者说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女人主动说想他了,他的心头一荡。竟然觉得开心到无以复加。
他看着这个女人给他倒完酒之后,也给自己盛了一杯。
一时间相对无言,他看见这个女人的手在杯子上来来回回摩挲,然后对他说:“喝一杯吧。”
他望着澄清的酒液,几乎不可闻的轻轻叹气。手摸上了杯子,然后又放下了。
“怎么了?”郑旭听到她问道,然后看见徐妆洗看着他的杯子。
郑旭扯出一个笑容说道:“你可以为我跳一支舞吗?”看她有些迷茫地望着他,他解释道:“以前,有人传说当西周大军攻入朝戈城,妲己和帝辛还在战火中起舞。”
郑旭看到她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然后说道:“好,但是不许笑我。我不像那些大家闺秀,我从来没学过舞蹈。”
她说着自顾自地起身,然后扬起手臂,长长的袖子滑落到手肘以下,她闭起眼来,慢慢开始旋转。
她说的没错,她跳得差劲极了。但是就是这么好看。
郑旭微笑着,轻声哼起了那一首来自她家乡的方言曲。这一首曲子太过于熟悉,以至于他一张嘴,几乎调子脱口而出。
郑旭一边哼着,一边拿起了一支毛笔,敲着酒杯的边缘,打起拍子,“我无奈,向君哭,恳君借我米一斛……愿来生,君作顽妇我作夫,凭君时时吵闹,我只装聋作哑,半醉半糊涂。”
郑旭一边唱着,看着徐妆洗并不像一开始那么拘束,她开始随意舞蹈着,毫无章法,但是这样的舞蹈更让他喜欢。
“别敲了,你是君王,不是乞丐。”她一边旋转着一边说道。
“君主又如何?乞丐又如何?”是一样的,他说着,站了起来,渐渐走近与她一起共舞。他伸手环住这女人柔软的腰肢,然后趁她不背,挠她痒痒。
她哈哈地笑着,缩成一团。笑声犹如银铃一般。
“别胡闹。”她似乎有些生气,“不然以后你的印象里,我跳的舞就是这么难看了。”
“怎么会?”他反问道,“这次跳不好,还有下次。”他一只手揽着徐妆洗的腰,这女人的手如同柔荑还悬在空中,但是她的脸近在咫尺,只要郑旭微微俯身就能截取她的美好。
她没有接话,眸光有些游移,在郑旭的脸上来来回回。
“你再像这样看我,我不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郑旭勾唇一笑。
这回轮到她不好意思,她挣脱了郑旭的钳制,来到刚才二人一起坐着的矮几旁边,拿起酒杯,递给郑旭,说道:“陛下,干了这杯吧。”
郑旭看到她递给自己的酒杯还是刚才放在自己面前那杯酒,心中突然有了很多的想法,像是一个个线头,在他的心头缠绕着,又像是藤蔓,在疯长着。
他还是接了过去。
然后郑旭看见她拿起刚才她面前的酒杯,朝他举杯说道:“你觉得我今天穿的这一身好不好看?”
郑旭凝视许久说:“好看。”她今天似乎是刻意打扮过的,穿着这一身白色的衣裙,衣裙的下摆,像莲花般层层叠叠。他说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渐渐垂下了目光,然后说道:“那你不要忘记。”
郑旭一愣。
然后只见她慢慢抬起了酒杯往唇边送去,手颤抖的不像话,酒液都洒了很多。
郑旭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们喝交杯酒吧。我记得我们从来没有喝过。”
或许是心里有太多的事,她还是有些木讷,举杯过去,说好。
两个人的手臂碰到一起,手臂的触感那么真实。她朝着郑旭微微一笑,然后就打算弯过臂弯,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她还来不及付诸实践,突然看见郑旭低头啜饮那杯毒酒!她发了疯一样把酒杯丢开,使劲拍打着郑旭的脸,说话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毒酒!吐出来,毒酒!不准咽下去!”
或许是她的动作太过疯狂,郑旭还来不及吞咽,就被她一巴掌呼在了脸上,一下就吐了出来。
一时间相对无言。
“你傻啊,郑旭!”她说完,扑了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这样大哭过。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同情她。直到今天,她才像是洪水决堤,终于敢把自己软弱的一面释放。
她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郑旭的胸膛,虽然是粉拳,但是也一下下毫不留情,“你知道是毒酒你还喝!”
谁知道,郑旭淡淡道:“你还不是。”
她一愣,眼泪鼻涕还留在脸上。
头顶又传来郑旭好听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喝掉,你如何向徐玉人交差?”
她的心,咯噔一跳,“你早知道?”
他嗯了一声,“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杯才是毒酒,直到刚才确定。我应该一早就把两杯都……”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怀里的那个女人以唇封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而且一上来就让他招架不住。先是因为惯性,让他直接往后倒去,她反欺身下来。郑旭倒在地上,她坐在郑旭身上。
他还第一次被女人压在下面?!
郑旭还来不及发愣,这个女人的小舌就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对他攻城略地?!
而且这个女人的手也很熟悉他的敏感点?从上往下,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直到一直到了他的桃花源就停滞不前?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确定?”
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不许讲话。”说着又俯下身来,一下含在了他的喉结上,亲吻啃咬。
这就是说他完全丧失主动权了?郑旭有点不甘心,想到这里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
没想到被这女子发现以后,一个眼刀制止了他的小想法。然后居然把他的手反剪,压在了他的身下?
完了,一国之君真的和乞丐没什么不同了……他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啊……
虽然在暗自叹气,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完全熟悉他的一切,一切驾轻就熟,和她动作频率一致的感觉还蛮不错?
他闷哼一声,这女子也嘤咛一声,如同一唱一和,夫唱妇随。
等着一切结束之后,这女子趴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郑旭,你愿不愿意,为了我,负尽天下人?”
他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勾起唇角,“终于等到你开口了。”
徐妆洗听到这句回答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说:“那你要放弃皇位,放弃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从此只能卷起袖子做乞丐。”
郑旭一只手枕在脖子下面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说道:“那你要放弃贵妃的头衔,放弃你的齐王和了净,从此只能穿比乞丐好一点点的衣服的乞丐婆。”
她一听就不高兴了,冷哼一声道:“都说我和了净没关系了,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啊。”郑旭说着眸光却四处乱瞟,“但是还是控制不了快要爆发的嫉妒啊。”说着突然扶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然后一用力。
她惊呼道,“你怎么又……啊……”
…
很多年以后,一个小屁孩,跑了过来,扑进了阿娘的怀里,哭诉道:“阿娘,我阿姐又不带我玩。”
谁想到他阿娘也不理他,自顾自做着针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那你自己去玩啊。”
“嗯,我去了。”小孩聪明一看就知道他娘是在敷衍他,放开了阿娘的怀抱,“我去听戏了。”
“听了什么戏。”
“一出叫做《捉妖姬》的戏,说的是好多年前有一只狐狸化作人形,嫁给了当朝皇帝的故事。”小孩子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干了才继续说:“那个狐狸为了化成人形,和王爷立下了赌注,如果能杀了皇帝,她就能一辈子成为美貌的女子。后来她迷惑了皇帝,然后皇帝被她吸干精气就暴毙身亡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上了皇帝,才发现自己化为人形也没有意义了,就吐了内丹自尽了。”
“后来呢?”他阿娘难得追问了一句。
小男孩马上来了兴趣继续说:“后来皇帝死了以后皇帝的后妃们也都是妖精,都是豺狼虎豹化成的,最后他们互相撕咬,导致国力减弱,让王爷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皇位,听说他的皇后是之前那只狐狸的妹妹,也是一只大狐狸。”
他阿娘一愣,冷声说:“小孩子少听这些。全是胡说。哪来的妖精?骗人的啊。”
这个时候他姐姐从屋外进来了,说道:“小屁孩,真实的情况是,端妃和德妃还有昭仪这三个人为了争夺太后之位各自使了手段。最后德妃的儿子登上了皇位,结果王爷攻破了城门成为新帝,那个贵妃的妹妹成为了皇后,懂吧?你呀,真是一点历史都不懂!”
“好啦别为难他啦,他还小,你们这么凶干什么?”听到爹爹出言相救,小男孩赶紧跑了过去,嘤嘤嘤好恐怖,怎么姐姐和阿娘都好凶,只有爹爹总是面带笑容?
他跑到爹爹身边,爹爹把他举高高,说道:“你看,那里就是皇宫。”
这里是城内最高处,可以看清皇宫。
“哇,金碧辉煌的真漂亮,要是我是皇帝就好啦!”
“傻孩子,皇帝最不好玩了。”
“爹爹胡说,你又没当过!”
谁知道他爹一愣,“我说我真当过你信不信?”
“真哒!不是骗人的吧!”
谁知他爹又反悔了,“还真是骗人的!走吧,爹爹带你出去玩。”
——完——
=
本书由(20141213)为您整理制作
声明:本书为(。),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