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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生之玩物人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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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跃欲试地搓搓手,跟照顾客人的严老板的老婆知会了一声,拐弯进了工作室。

屋子不算宽敞,十五平方米左右,石料堆了满地,顿时显得更加拥挤起来。

严老板正蹲在两盆君子兰前给花浇水,见我进屋,他放下塑料喷壶在窗台上,问道:“现在就切?”

我一点头:“麻烦您了。”

严老板拿一块黄抹布擦了擦手心的汗,呵呵一笑:“我做鸡血石生意的这几年加起来切过的石料可能也没这回多啊,四十二块,嗯,能过过手瘾了,哈,小伙子,墙角有板凳,你离远一点等吧,别弄你一身灰。”

“没事儿。”我可不想错过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退了几步,却没走远。

搬来切割器,严老板随手抓起一块离他最近的石料,放到旁边的空地上,拎起机器,转开齿轮,吱啦吱啦,切割机便在我饱含期待的目光下切开了第一块毛料。这块鸡血原石属于中等偏下一些的成色,重量大概十斤左右,不大,然而为了避免不小心把血切掉,严老板的动作很小心翼翼,足足切了十多分钟,才将这块料子的鸡血从叶腊石里剥离出来。

嗯,大约有一方整章的样子,血色还行。

严老板满意道:“这料子表皮看也就能出四分之三的整章,不错,不但没擦亏,反而还擦涨了一些,嗯,好兆头啊。”

我却没放在心上,“……那这块给您吧,全当抵了加工费了。”

严老板一愣,“那怎么好意思,加工费也用不了这么多。”

我道:“是这样,我快开学了,这两天急着想赶回去,所以……”

“哦……”严老板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呵呵,行,反正外面有我爱人招呼着生意,我今天就什么都不干了,踏踏实实陪你把料子都切出来,什么时候切完什么时候休息。”他歇了歇手臂,再次抄起切割机,想着另一块石头压过去。

听到齿轮与石料摩擦地噪音,我条件反射地加快了心跳,干巴巴地望过去。

这是我最开始拍到的较小的石料,几千块钱而已,看着表皮杂质一点点被齿轮切去,我连眼睛都忘了眨一下,一分钟,五分钟,八分钟,呼,当切割器第几十次落刀时,石料表面仍没有见血,尽是一片黑色杂质。

严老板苦笑着摇摇头,把石头随意丢到角落,“这块擦垮了,不值钱了。”

我略显紧张地长出一口气:“呼,没关系,这才刚开始。”

一块……

两块……

三块……

快到中午的时候,咚咚咚,切割机的声响里掺杂了几缕敲门声。我和严老板都听到了,他停下机器,我回身打开门,外面站的是一身小西装的晏婉如,“……您来了?莲莲呢?怎么没跟您一起?该吃饭了也。”

她看了看屋里一地的碎石头,“那小家伙还没睡醒,叫她也不起,让我给她带饭回去呢,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严老板累得满头大汗道:“还可以,切了二十多块了,擦垮了一个小的,擦跌了两块中等价位的,擦涨了四块成色不错的,剩下的那些多数持平,呃,不过考虑到小伙子的成本价格,还是赔着不少呢。”

晏婉如好气地白了一眼:“我就说大红袍没那么好出吧,走了,先吃饭。”

我全部心思都在余下的石头上,肚子根本不饿,但考虑到严老板也得吃饭休息,我便没多说什么,叫上严老板一起到门口饭馆点了几道当地特色菜,晏婉如爱吃的香薰兔肉当然也没落下。吃饱饭,晏姐叫来服务员把几道没动过筷子的菜打包,她拿走一份给莲莲,严老板拿走一份给他妻子。

一点多钟,我和严老板俩人再次出现在工作室里。

“继续继续,呼……”严老板活动了活动肩膀,拿起切割机:“争取再擦涨几块。”

其实,擦跌擦涨我全然不会在乎,只盼着那块满血鸡血石能尽快出来,那样,我才能真正把心放在肚子里。

一块……

两块……

三块……

为了节省时间,后面的毛料我没让严老板细细将鸡血分离,这样,速度快上了许多。

短短三个小时,严老板又擦涨了两块鸡血,不过,也擦垮了一块十几斤的大料子,连一个整章都做不了,几乎一文不值了。

我脸色未变,心跳愈加急促,因为摆在我面前没切开的,只剩两块石头了。

呼,肯定在它俩其中一个里面了!

“先切哪个?”严老板征求我的意见。

我走进一些,低头仔仔细细地瞅了几眼,末了,一指那块最大的:“先这个吧。”

“好!”别看严老板岁数不小,但身体很壮实,一整天举着那我拿着都费劲的切割机,居然还有力气。

吱啦吱啦,他对那块毛料下手了。

一刀,两刀,三刀,足足二十分钟后,被杂质包裹的鸡血隐约显露出型,从块头上看,还真是不小。可没等严老板再动刀,我就失望地叹了口气:“别去杂质了,您开下一块吧。”石头确实是好石头,血量也很足,但却没有我想见到的那片无缝隙的浓艳鸡血。

严老板古怪地瞅瞅我,说了声行,休息片刻,把切割机对准了最后一块料子。

我有些激动地攥紧拳头,肯定是它了,呵呵,还真巧,切了四十一块,竟把那方满血印章留到了最后。心脏按耐不住地蹦蹦跳跳,关键时刻,我倒是不敢再看了,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结果。

吱啦吱啦……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突然,严老板的一声浅呼让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成了!出来了!

我张开眼睛向前看去,“见血了?”

严老板惊讶地回头道:“是啊,这块擦涨了不少。”他微微向右一挪,让开身位方便我看到。只见那块石料侧面的杂志几乎都被剔除干净,留下了一小片断断续续的血块,不过块头没有多大,似乎只够做三个印章的。

我愣住了,“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严老板狐疑地眨眨眼:“没有什么?不是见血了吗?”

血是看到了!可却不是我想要的那层血!太浅了!太薄了!血量不够!

怎么回事儿?那块印章不是在这次拍卖的原石里头吗?为什么没有!?

我脸色有些惨白,马上踱步到角落的放桌上,抄起一支小型手握切割器,边接电源边道:“严老板,麻烦您再辛苦一下,能把刚刚没鸡血表面没剔除的杂质大概清理一下吗?”听他答应,我就快速走到一块石头边上,拿切割器慢慢摩擦着没有鸡血的杂质,希望能在另一个侧面上瞧到那抹艳丽的血色。

整整两个小时,我和严老板分开作业,在不破坏表层鸡血的情况下用最快速度将杂质剥离,然而……

没有!

还是没有!

为什么?难道石头停留在国石村的一夜被人掉包了?不可能啊!卸车的时候我特意拿手机对比过了!全是昨晚那些石头!而且人家也没必要玩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招数!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石头里面有什么!可,排除这个因素,莫非是我记错了时间?也不会啊,论坛上明明说过是瘸子老板之后的下一次拍卖!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哪里?

我大脑简直一片空白,完全呆住了!

“哟,晏老师,您来了?”

“是啊,都六点了,一块吃饭去吧,小靖,小靖,咦,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开完最后一块石头,他情绪就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没开好?”

“也不是呀,擦涨的就不算了,比擦垮擦跌的多不少,而且还有两块料子块头很足,完全可以做个不小的雕刻摆件,哦对了,不过这些还是没法跟他成本相提并论,都卖了的话,恐怕得赔几十万吧。”

“哦,小靖,走,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饭桌上,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热乎乎的菜肴,根本没动筷子。晏婉如频频给我夹菜,莲莲也在一旁给我讲着笑话,但我却顾不得那些,脑子里全是满血鸡血石的信息,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个环节上了!

饭后,莲莲吵吵着要让晏婉如带她逛商场,我没去,失魂落魄地陪着严老板一起回了抱石阁的工作室,继续盯着那堆原石发呆。

问题出在哪?出在哪?

我再次将记忆中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石头是出现在瘸子老板买巨型鸡血石的下一个拍卖上的……

买石头的人是个外行……

他亲手切的石头……

一刀下去就见了血……

一刀?我和严老板忙活了一整天,不知切了多少刀,怎么……

诶?

等等!

先等等!

论坛上说那人是外行,也就可能意味着,他没有按照严老板的专业手法一点一点地擦石头,那么……

我目光挪到了地上仅有的两块较大的石料,“严老板,麻烦您再帮个忙,把这俩切了。”

“干什么?”严老板诧异道:“这两块没法再切了,表面断断续续有血,杂质不能轻易分离,否则就不值钱了,嗯,你得把它先拿到雕刻师手里让人家设计好了,然后才能继续动刀的,怎么能切开?”

我语气坚定道:“您就按照一块印章的大小一块块切成章分离下来。”

“几块小章可没雕刻值钱,那样的话,价值绝对大打折扣。”

“没事,切吧。”

严老板好心劝了我几句,见我不听,他叹了口气,直说暴殄天物,但还是拿起切割机,按照印章的宽度下刀,吱啦一声,切下了厚厚一层石料。这片厚度约莫三厘米的石片表面沾着血量一般的鸡血,能切出两方印章。

切好后,他看看我。

我咬牙道:“麻烦继续。”

严老板摇摇头,再次下刀,又切出了两片厚厚的石片,切完这些,那头鸡血也断了,全是黑色叶腊石,没必要再切了。

我不甘心地指了指另一块能做雕刻的石料:“那块也是,谢谢。”

“唉,挺好的石头,不做雕刻可惜了啊。”严老板感慨了一句,提起切割机朝那块鸡血下了刀,嗡嗡噪音中,隐约听到他在自言自语:“非要切,可外面的血是断的,你说这里面能有什么?”

吧嗒。

一片厚厚的石料被分割下来。

严老板目光随意地往切割面上一瞅,然后,手臂一晃,差点把切割机掉到地上!

“这是!?”他有点傻眼!

一抹完全没有杂质的血块徒然暴露在切面上!

浓!密!润!

无可挑剔!

我呼吸一滞,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是它!!

终于开出来了!!!

第160章 【别告诉我这是鸡血石!?】

抱石阁工作室。

屋内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眼吐沫的声响。不久,严老板瞪大着眼珠子看了我一眼:“真让你给赌对了,外面成色表现一般,唯独块头大一些,可,谁能想到里面偏偏是这么一幅风景啊。”他激动地弯下腰,指着切面上那三厘米左右宽度的血块吸气道:“从没见过,我从没见过这么密这么弄的血,而且还是最好的冻地,上帝,这血要是能沁进去,要是能拉出一方大红袍来,不,即便出半方矮章也够了,这得多少钱啊!?”

我做了个深呼吸,强自冷静了片刻,也凑过去蹲下,轻轻摸了摸断面的血。

最完美的是位于中心的三厘米血块,但不止这里,围着它四周也有延伸出些许血量很足的血色斑块,只不过没有中心那般密集无瑕疵,看情形,应该还能切出几方印章,但出大红袍的可能性很低。

严老板呼了两口气,瞧瞧我:“小伙子,石头卖吗?”

我断然摇摇头:“不好意思,想自己赌一把,嗯,您能接着帮我切几刀吗?”

严老板失望地点点头,“……你说吧,从哪下刀。”

琢磨了一会儿,我指着中央血块道:“沿着这道血先把周围石料分离出来,当然,得按照印章的宽度大小,不能浪费,嗯,切开后再观察观察后面能拉出多长的血,再横向下刀,把这块最好的血分剔出形。”

严老板眼中泛着一丝古怪的意味:“你怎么知道血会直线延伸?万一里面血液有变化呢?竖着落刀,很可能把浓血伤到,我觉得还是从两边先把石头擦干净,再一点一点的往里磨吧?”

我摇头道:“那样就浪费血了,很可能少出一两方印章。”

因为我曾经见过那四四方方的印章,从结构上能推断出石料的内部组成,争执了稍许工夫,我终于说服了固执的严老板,他拿尺子比了比,有拿纸笔画了几下,最好确定了落刀位置和角度,便把石头固定在一个机器上,拿起切割机打着,举起它,慢慢压过去。

吱啦吱啦……

谁知切割机刚响了几声,却又停了下,我注意到,严老板手里的机器略微有些颤抖。

“您怎么了?”

严老板苦笑道:“干了十几个小时,手有点累,开始抖了,这么着可不行,万一没切好把血弄偏了,损失就太大了。”他把机器放下,单手揉着右边的肩膀,“……我得先休息休息,这么好的血,可不能有闪失,唉,老了。”

我笑道:“您可别这么说,换了是我,别说一整天了,就是一个小时都受不了。”

“呵呵……”严老板找了个板凳坐稳,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小伙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其实到这个地步,石头的风险还是极大的,血有没有沁得很深啊,血会不会散啊,血量维持不维持得了这个浓度啊,这些都是问题,如果你想稳稳当当地把钱揣进怀里,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卖出去,把风险转移,实话说,虽然成色很好,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能开出一方大红袍印章来。”

这一点我丝毫不担心,道:“我要是怕这点风险,就不花高价买这堆石头了。”

“哈哈,也是,要不说年轻人有魄力有胆量呢!”严老板对我竖了竖大拇指:“不过你也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啊,呵呵,赌石就是这样,谁也预测不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喏。”他手指角落的一个装着水的塑料盆,盆里有几方没有血的印章,全是干巴巴的昌化石,“那是我上个月赌石擦跨的一块,当时差点心疼死,七八万啊,就这么没了,呃,当然,跟你是没法比了,我看那块十万出头的石料没擦出血时,你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嘛,行,心理素质不错,比我强。”

我道:“您捧了。”

“对了……”严老板下巴努努一地的鸡血石:“这堆石头,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也不想道:“我留着没用,肯定得卖了,嗯,您收不收?”已经确定满血石头到手的我反而不急了,一颗心无比踏实,想着这些石料也得今早处理掉,这可都是钱,“……您若有心要,我便宜点卖您。”

严老板道:“不瞒你,我确实看上几块,但全买么,我这小店可吃不消这么多。”

“您看上哪个了?”顺着严老板手指的方向,我捡过来五块鸡血石。

只听他道:“我知道你收来的成本高,可我也是为了赚钱,估计给不了你那么高价,呵呵,嗯,就按照平常时候国石村拍卖的价位,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

五块石头,他给了我三十万整,还不错,价格比较合理。

之后,我见严老板还没缓过劲儿来,自己也怕他因体力问题拿不稳切割机出现意外,就没有催促,而是跟严老板爱人借了个手推车,把十五块鸡血石分别包上布,鸡血石可没有翡翠那般硬度,倘若磕了碰了,纵然是很轻微的一下,都可能导致鸡血脱落,所以必要的保护是一定要的。装进车里,我轻手轻脚地推车出了抱石阁,往旁边一个卖鸡血石的店铺走去。

“听说这次国石村拍卖来了个疯子,有这事吗?”

“可不是么,一个人把所有石头都买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嘿,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

我刚推门进屋,就听到有人谈论我,小小的汗颜了一把,我问:“老板,收石头不?”

俩人看向我,其中一人微微怔怔:“是你?”

边上的另一个男子问了一声,那老板小声儿在他耳边说了句,男子恍然大悟,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

我把车推到玻璃展台前面,搬出一块石头放上去,轻轻撤掉上面的布,“您出个价儿?”

老板上下看我一眼,拿出聚光手电筒照着石头,“……你拍回去以后给切开了?出好石头了吗?”

我道:“没什么太好的,马马虎虎。”

“哦,你这一车,都打算卖?”

“是。”

依次把石头搬过去,看了许久,老板缓缓一点头,分出九块原石:“这九块,给你三十二万吧。”

我一凝思:“少了点,三十六差不多。”

讨价还价了片刻,末了以三十五万元成交了。我也没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家店铺,将余下的六块卖掉后,折身回到抱石阁,再次装了一满车石头,推着走到广场对面的鸡血石店卖掉。来来回回几次,总算都卖了干净,这时,加上严老板给的钱,我手里多了一百五十万。

不过,昨天买这批石头可是花了我二百零三万的,虽说擦涨的石头比擦垮擦跌的多了不少,能稍有盈余,但有块十几万的料子垮得一文不值,盈亏又拉回到一个水平线,加上我买石头的成本极高,所以还是赔了五十万左右。

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满血鸡血石到手了,就算赔上一百万又如何?

回到抱石阁工作室。

严老板正趴在窗台上抽烟,见我回来,他把烟头一掐,“……开始切?”

我不放心道:“您膀子还酸吗?”

“没事了。”严老板兴奋地低头看看石料,赞叹了一句,拿起切割机,“你稍稍站远点。”

其实要切的地方很简单,只要将中央最浓的鸡血四周切四刀就可以了,不过,这四刀却非常考验功力,稍不留神齿轮下歪零点几个毫米,都有可能让石头的价值大打折扣,浪费血量。

吱啦吱啦!

第一刀落下了!

我固然清楚会发生什么,可当看到那抹长约十二厘米的血色时,内心深处仍被深深震撼了一把。严老板就更别提了,连切割机都忘了关,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满血!无瑕疵的满血!?”

足足一分钟,严老板才从断面上抽回视线,咽咽吐沫,抄起切割机在另一侧面下了第二刀!

吱啦吱啦!

一抹与之前成色完全相同的长条鸡血再次跳了出来!

严老板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深吸着气,稳稳落下第三刀!

满血!还是无缝隙的满血!

第四刀时,严老板许是因为情绪问题,手臂再次发起了抖,他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台前抽了两口烟,红塔山刚抽到一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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