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求生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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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入府
“呸！本姑娘对你这破身子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你把贴身衣物留给本姑娘当凭证！如果你胆敢出古怪，姑娘我就把你这绣有‘颢’字的褂子挂在妓院门口，昭告天下！”秦驭雨瞪着颢王，“马上，脱！”
颢王犹豫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本王从来不自己宽衣，不如姑娘你……”
秦驭雨没等颢王说完，再次举起银盒子瞄准他的眼睛。
“好好好！我马上就脱！”颢王说到做到，三下五除二，剥下自己的内衣，就剩了个大裤衩。“这个也要脱吗？”颢王佯装要脱裤子。
“你要敢脱，姑娘我就敢要！”秦驭雨冷笑，“绣了‘颢’字的裤衩挂在妓院门口，怕是更威风！”
颢王大笑起来：“既然姑娘存心不要小王丢光老底，小王又怎么敢不从呢？哈哈哈……”颢王停止了除裤的动作，拎起脱下的内衣，递给秦驭雨。
“用那个包上！”秦驭雨指着床单，命令道。她可不愿用手去碰污秽男人的内衣。
颢王马上照办，把自己的内衣放在床单里，系成个包袱。
秦驭雨背起包袱，拉开门，出门前，她没有忘记把颢王的外衣扔出窗外。没有了外衣，颢王想追，怕也不敢追。“寿宴开始前一个时辰，我拿着这个包袱在季府大门等你！”秦驭雨很快就消失了。
秦驭雨不知道，事实上，颢王根本没打算追她。因为，他心里打定主意：要在季府，来个瓮中捉鳖！
“你去跟着她！”颢王收住笑脸，低沉地说。他的身后，黑衣人瞬间跃出窗外……
天刚擦黑，秦驭雨变回自己本身的女儿模样，带着母亲，坐在先前来过的那个茶楼。虽然手握颢王的内衣，但秦驭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那个颢王，会不会玩什么花招呢？
没多久，秦驭雨看到季潇牧鬼鬼祟祟地领了四五个女人走到巷子口。然后，颢王出现了。他是从季府走出来的。
看到颢王，季潇牧赶紧上去嘀嘀咕咕，过了一会儿，他回身招手，那四五个女人就小跑着过去了。然后，季潇牧自己先进了季府的大门。显然是想避嫌。
颢王没有马上带那几个女人进去，而在在门口东张西望。秦驭雨知道，他是在等她。于是，她左手抱着包袱，右手牵着母亲，朝季府大门走去。
直到秦驭雨站在颢王的跟前，颢王才反应过来：“你……就是……”
“是的！”秦驭雨拍了拍包袱，她知道，颢王不会忘记这个。“现在就进去吧！”秦驭雨眼神中带着威胁。
颢王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女劫匪，女骗子，竟然生得如此标致！他忽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瓮中捉鳖的地址，改在自己的别院？
“还不走？要等着妓院挂锦旗吗？”秦驭雨低声要挟道。
“走！马上就走！”颢王边说，边领着女人们走向季府大门。不是的，他会扭头看看秦驭雨。
季府的守卫一看是跟着颢王的，根本没有盘查秦驭雨她们，直接就放她们进入了季府。
太容易就进入季府，秦驭雨反而有些紧张。她握住母亲的手，不由得加了把力。万一出什么状况，她第一要保护的，就是母亲。
忽然，季潇牧从大门后闪了出来。一看女人量变成了七个，季潇牧很是吃惊：“这两个，是哪里来的？”季潇牧指着秦驭雨母女问。
“是我找来的！”颢王笑着说。
“这个还勉强混得过去！”季潇牧指指季月影，又再指指秦驭雨，“那个就太年轻了！冒充我姑母被掳走前还差不多！”季潇牧很为颢王的没眼力而担心。
“走吧，寿宴要开席了！”颢王没有解释，抬脚就走。
到了正堂外，季潇牧先跑进去禀报。随后，他喜滋滋地出来：“祖父一听说是颢王带来的人，答应马上就见！”一回头，他问颢王：“那两个女人的赏钱，是……”
“你拿着就是！”颢王自然明白季潇牧的意思，爽快地说。随后，季潇牧带着颢王进入了正门。没多久，季潇牧又跑出来，领着几个女人，等在正堂的侧门外。
“一个一个进去！”季潇牧低声吩咐女人们，“每个都按照我教的好好哭，赏赐少不了你们的！”然后，他自己就跨进门里去了。
秦驭雨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必须用力撑住母亲，否则，母亲就要晕倒了。
前面五个女人兴高采烈地走出来后，秦驭雨扶着母亲走了进去。令她意外的是，几乎全部的季家人，都在！
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坐在大堂正中，三个舅舅站在季老太爷身后，而那些舅母姨娘们，则站在季老夫人的身后。帘子后面，？的，不时有小姑娘的脑袋探出来，显然，里面都是季家的小姐们。
可能看了五个了，大家都倦怠了，个个的表情都十分冷漠。除了季潇牧和颢王。季潇牧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显然很满意今天的“收成”，而颢王，则面露神秘的微笑，似乎在等着什么好戏上演。
秦驭雨扶着母亲，一步一步走向正堂中央。
大堂内，一片寂静。
忽然，季月影推开女儿的手，直扑季老夫人！
秦驭雨被吓了一跳。更令她震惊的是：四五个黑衣人，瞬间就把季月影团团围住。
秦驭雨的手刚伸进袖筒，还来不及拿出银盒子，几把钢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秦驭雨惊呆了。这辈子，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六神无主……
大堂内，女眷们纷纷惊叫着躲进门帘，只剩得那跑不动的老夫人端坐堂上……
“颢王，这是在干什么？”季老太爷到底是跟当今皇上的爷爷浴血奋战过的人，很是镇定，很是威风。
“季国公休要发怒，本王是……”
“月影？月影？”
颢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情况就发生了急变：季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慌得一众媳妇婆子丫鬟们手忙脚乱跑出帘子，赶紧搀扶。
颢王也被老夫人的举动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老夫人，一步一个趔趄地奔向被黑衣人包围着的季月影。
正文 第五章 认亲
“你……是我的月影？对不对？”季老夫人被黑衣人挡着，但是，仍能看清季月影的容貌。
季月影早就泣不成声，听到老娘的问话，只能无力的点头。
“快放开我的女儿！”季老夫人使出全身的力气，咆哮着。
黑衣人们并没有马上解除行动，而是纷纷看向颢王。
颢王犹豫了一下，轻轻做了个散去的手势。
顷刻间，黑衣人就消失无影踪。架在秦驭雨脖子上的刀，也不见了。秦驭雨重重地出了口气。绝望，她这辈子，是第一次感受到。还好，马上成了过去。
秦驭雨看到，在季老夫人呐喊的同时，季老太爷也站了起来，手抖得极度厉害，想走过来，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季家的三个儿子赶紧上前扶住老爷子，所有人的表情，无一例外，都是紧张的。
“娘——”恢复自由的季月影再也忍不住，哭倒在季老夫人脚下。
“你真的是我的月影？”季老夫人颤声问道。她捧起季月影的脸，看了又看。忽然间，季老夫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月影，我的儿呀——”之后，季老夫人昏了过去。
大堂内一片忙乱。女眷们大呼小叫，男人们粗声吩咐……
“哇，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个女人？居然连我祖母都被骗倒了，今儿的赏赐，怕是少不了！”季潇牧贴在颢王身边，喜不自禁地说。
“我怕她是没命出这个季府了！”颢王十分担忧。把老太太骗得都晕倒了，还能活着走出季府？颢王悄悄挪到秦驭雨身边，低声说道：“如果想逃，我现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逃？逃出去等你捉？”秦驭雨白了颢王一眼。
颢王尴尬地笑了笑。“你们也太笨了！干嘛要装得如此惟妙惟肖呢？吓晕了老夫人，就别再妄想赏赐了，保命要紧！”颢王是真心想要帮助秦驭雨，因为，他捉秦驭雨，只是为了雪耻，吓吓她，并没打算严惩。可是，把季老夫人骗到这步田地，颢王担心，季府的那些男人，真的会要了秦驭雨的命！
说话间，那边老夫人醒了过来，捉住季月影的手，摸了又摸，眼泪哗哗地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儿呀——”季老太爷站在老夫人身后，悲痛欲绝地喊。
“爹——，女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望二老！”季月影扑在老太爷跟前，不停地磕头。季老太爷刚要弯腰，几个女眷已经把季月影扶了起来。
“小妹！”季家的三个舅舅，一起围着季月影，热泪盈眶……
这下，颢王不解了：难道，这荒唐的姑娘，不是骗子？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秦驭雨。秦驭雨正龇牙咧嘴，满脸写着稍后定饶不了他的凶悍。颢王赶紧转移眼神，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那你又是什么人？”季潇牧突然大声地问秦驭雨。看家人的反应，那个女人显然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姑母，季潇牧不由得对跟着女人进来的秦驭雨发生了浓厚兴趣。
季潇牧的大声，立刻把屋里所有人的眼光全都引到秦驭雨身上。
“见过外祖父，见过外祖母！”众目睽睽下，秦驭雨落落大方地上前，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行了个礼。受季月影的多年教诲，秦驭雨早对季家的人和季家的规矩烂熟于心。
“她是驭雨，我……的女儿！”季月影小声说道。
果不出秦驭雨所料，众人一片惊呼后，全都尴尬地不作声。
秦驭雨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么能有女儿呢？秦驭雨也知道，所有人，都在嫌弃她。因为，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坨屎！可是，秦驭雨不在乎，她要的是，母亲能被季府接纳，能平安地生活在季府。
“哈哈哈，恭喜恭喜！一家团圆！本王送季国公的寿礼，还算满意吗？”颢王及时打破了大家的沉默。
“满意满意！多谢颢王！”季太爷起身行礼。
“不必言谢！”颢王谦虚地说。然后，一转身，他盯住秦驭雨：“你倒是要好好谢我！”
“谢什么？谢你刚才想要我们母女的命？还是谢你刚才开恩，没要我们母女的命？”秦驭雨柳眉一挑，得理不饶人地问。
颢王尴尬地轻咳一声，提醒道：“没有我带领，你们母女能这么快就进入季府吗？”
秦驭雨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却又一下吞了回去。她不想说得太多，在没有摸清季府人的心性之前，她不想被人先看透。“那……你想我怎么谢你？”秦驭雨咬住嘴唇，心想：如果颢王胆敢口出狂言，立马踢断他的腿！管他是不是亲王！
颢王眼珠子一转，慢腾腾地说：“本王——要——你……”颢王故意停顿着，看秦驭雨急得又要发作，颢王忽然笑了起来：“本王要你在季府过得开开心心，不许愁眉苦脸的！为了给季老爷子送份特别的寿礼，本王费尽心思把你们母女弄回季府，别到时候跟我说，过得不遂心，这样，岂不是让本王深感作孽？”
秦驭雨听了颢王的话，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虽然她不知道颢王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她明白，颢王的话，就是她在季府活下去的法宝。有了这个法宝，季家的人，再怎么鄙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已经注意到，季家人，尤其是季家的女人们，表情开始活络起来，看她的眼神，明显有些温度了。
生平第一次，秦驭雨对一个男人由衷地说：“多谢！”她知道，颢王，听懂了。
“那么，你是不是也该谢谢我？”季潇牧大言不惭地问秦驭雨。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大表哥的好点子，驭雨怕是还在苦恼如何才能进得府来！”秦驭雨毫不含糊地给季潇牧行了个大礼，“真是对不住大表哥，驭雨没有领到赏钱……”
季潇牧一听，赶紧猛咳几声：“驭雨表妹真是好性情，第一次见面就敢拿表哥说笑！”季潇牧边说，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自然知道，季潇牧是不愿她多说下去，怕露了馅。
正文 第六章 亲戚
事实上，季潇牧就是不哀求，秦驭雨也没机会再说下去。因为，季月影要忙着让她拜见季家的其他人。
“驭雨，这是大舅父！”
还算慈眉善目！秦驭雨看了眼季晨，恭敬地唤了声：“大舅父！”
季晨微微点了点头，满脸严肃。
“这是二舅父！”
秦驭雨愣了下，没有马上行礼。季午紧锁的眉头，让人感觉望而生畏。半晌，秦驭雨才缓缓地行了个礼，叫了声：“二舅父！”
见到三舅父时，秦驭雨倒是很爽快就打了招呼。因为，季夕满脸笑容。
“这是大舅母！”季月影指着一个枯瘦的女人说。
秦驭雨如果不是听母亲说过，这个大舅母待小姑子极好，处处维护小姑子，秦驭雨会觉得，这是一个心狠手辣，连眼光也可以杀死人的女人。
“见过大舅母！”秦驭雨恭恭敬敬地给季姜氏行了个礼。
“乖啦，到了季府就是到了家了！”季姜氏拉住秦驭雨的手，笑中含泪地说，“长得比母亲还漂亮，可惜……”
“大嫂——”一个丰盈富态的女人显然不想季姜氏说下去，她扭到秦驭雨面前，亲热地说：“颢王亲自护送小姑和驭雨回来，这样天大的福份，世上怕没几个人能有，可惜从何而言呢？”
“快叫三舅母！”季月影显然有些紧张这个三舅母季姚氏。
秦驭雨当然感受到了母亲的心慌，因而，她没有马上就叫人，而是肆无忌惮地迎视着季姚氏。她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三舅母长得难看，吓着驭雨了吧？”季姚氏脸上笑着，眼里却分明有些许的不满意。
秦驭雨没有坚持，她不想刚进府就树敌，让母亲过得步履维艰。
“驭雨见过三舅母！”秦驭雨乖巧地问候着。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秦驭雨的目的就是：不要让母亲惧怕的这个女人对自己心生不满！
“哎哟！真是个伶俐的孩子！来，这是三舅母给你的见面礼！”季姚氏边说，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亲手插在秦驭雨的头上。“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缺什么少什么，想吃个什么玩个什么的，统统来给你三舅母说，你三舅母绝对不会亏待你！你呀，就等着天天的合不拢嘴吧！”季姚氏又一回头，对颢王说：“颢王请放心，有我季姚氏在，驭雨指定会乐不思蜀！您就别担心了！”
“有季家三夫人这句话，本王当然放心！”颢王的脸上，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今儿既然是季家团圆的日子，本王就不在这儿碍事了，迟些宴席上见！”颢王拍拍季潇牧的肩膀，潇洒地走出了大堂。堂外，几个黑衣人赶紧尾随上去。
恭送了颢王后，季老太爷发话了：“先去吃寿宴！迟些时候，再来逐个见人吧！”季老太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驭雨，起身朝外走去。寿宴，就设在正堂后面，季家最大的花园——披霞园里。因为，在那里，可以边吃喝边看戏。
男人们都跟着季老太爷去了披霞园，女人们则跟着季老夫人，来到一处厢房的里间。外面几间，有很多达官贵人的女眷们，正在打马吊，等着开席。
“女儿呀，你跟……驭雨，”季老夫人显然很介怀说起秦驭雨的名字，“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明儿咱们母女再好好叨叨，啊？”季老夫人一直牵着季月影的手，倒是真舍不得的模样。
“娘，我知道了，我带驭雨先回房，您也别太累着了！”季月影自然明白母亲的心思：大喜日子里，不想让宾客们知道，家里来了不干净的人。
“疏叶，你来带姑小姐和表姑娘回房！”季姚氏开口叫来一个丫鬟，“今儿就安排在南苑的客房里！”季月影虽有女儿，但在季家人眼里，仍然是未出阁的小姐。
“是，三夫人！”疏叶机灵地应着，垂手站在秦驭雨身旁，等着她们母女动身。
“喜叶！”季姚氏又开口叫了另一个丫鬟的名字，“你赶紧通知‘乐云轩’的值守们，连夜清扫一下宅子！”
“是！”叫喜叶的丫头快步走了开去。
秦驭雨听母亲说过，“乐云轩”就是母亲以前的闺房。“我们今天不能住在‘乐云轩’吗？”秦驭雨问。
“虽然你母亲不在这些年，天天都有人在打扫，但屋内的物件毕竟太多年了，得换些新的，才住得人！”季姚氏解释说。
“我就想看看娘以前用过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可以吗？”秦驭雨这“可以吗”三个字，根本是“敢不可以”的口气。
“让她们去吧！”季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显然，她很头痛这个外孙女。
“那，女儿就先告辞了！”季月影恭恭敬敬地给季老夫人行礼，她似乎也巴不得赶紧回到“乐云轩”。
“那好吧，疏叶，你就带姑小姐和表姑娘去吧！”季姚氏说完，又扭头吩咐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阿凤，这两日，你就先在‘乐云轩’伺候着吧！”
“是，三夫人！”阿凤行了礼，走到季月影和秦驭雨面前，恭敬地说：“有请姑小姐、表姑娘！”
疏叶赶紧提了灯笼在前面引路，季月影拉着女儿在中间，阿凤跟在后面，四人前后脚跟着，去了“乐云轩”。
“唉——”季老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婆婆这又何必呢？姑小姐能平安回来，到底算件喜事，今儿又是公公大寿，双喜临门呀！”季姚氏意在提醒季老夫人，别哭丧着个脸，让女宾们瞧出端倪。
“婆婆，该是时候出去跟几位诰命夫人照面了！”大媳妇季姜氏轻声提醒道。她当然明白，季老夫人真正担忧的，其实就是那个出身不干净的外孙女。有个那样的爹，按理说，季家是容不得秦驭雨的。但是，颢王的话又摆在了那里，季家又不得不留下她，还不能怠慢了。可是，留下来，将来又怎么办？嫁给有头有脸的人家，肯定是不能指望的了，嫁个小户人家吧，季家还真丢不起那个脸！不嫁吧，养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