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童养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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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人家是从二品的土王赵明礼算个什么?若不是不方便叫赵明礼回家,这事让他来问才合适只是现如今赵明礼不在家,只能由陈氏出面了
其实也是陈氏心急了,田丰既然已经准备在赵家住上一段日子,何时问不得?偏要此时急巴巴地问起来,倒叫田丰心中把赵明礼夫妻俩又看低了几分
斟酌了一下言词,田丰只说是田紫霄感念赵夫人的庇护之恩但是又不方便与赵明礼夫妻论交,因此才认了小小做义妹,以后大家就当做亲戚走动,不要太过见外
这番说辞与几个孩子说的一样,陈氏自然是放下心来,说了几句替小小感谢的话,一时词穷,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恰好小小估摸着他们该说得差不多了盛了点心在门外问了一句,见陈氏应声,这才带着西兰进来把点心摆在田丰跟前笑道:“叔叔且尝尝,这是用我们自己庄子上产的稻米做的,只不过刚学着做,不晓得合不合你胃口”
田丰低头一看,碟子里摆了几块雪白的点心,涅小巧可爱,看着就引人食欲,拈了一块笑道:“你本来做饭就是不错,想来做点心也是好的”说着咬了一口,才发现里头竟然有三层夹层分别是桂花海棠果和白芝麻,不由奇道:“这倒是奇了,里头竟然是三层馅子,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小小抿嘴笑了笑:“叔叔觉得好吃就行了,何必问我的独门秘方呢?”
田丰也不过是顺口一问,并不在意笑呵呵地吃了,赞道:“好吃,香甜中带了点酸味,不觉得怎么腻,不过这甜食肯定是你们女孩子更加喜欢的,我略尝尝就够了”
陈氏却怕田丰觉得小小小气了,赶紧说道:“也不算是什么独门秘方,不过是她自己琢磨的,我们都没看过这样的法子呢”
这个是小小前世看过的一个旅游节目,介绍某地的美食,她改良了一下做出来的以米粉为底,铺上薄薄一层馅料,再铺一层米粉,如此反复之后,上笼蒸熟,吃时切成小块就得了做法其实并没有什么诀窍,只是原料要好,掌握好馅料的厚度就行了
田丰也有心维护小鞋便对陈氏说:“赵夫人,若真是独门秘方,倒是个好法子,若是开一家点心铺子,肯定是日进斗金啊这样的点心,我在杭都都没尝过呢”
他一提铺子,正好说到了陈氏的心坎上本来这几天她就一直在思考家中进项的问题,确实如小小所说,这几年看着还好,再过些时日,两个儿子进学赶考成亲,哪里不要银子花销?趁着现在手上有些余钱,家中需要开支的不多,是该时候再找些进项了
因此一听田丰话,立刻眉开眼笑道:“田先生赞好,约莫真是好的那就多谢先生夸奖了”那副涅,仿佛这糕点就是她做出来的一样,颇是得意西兰站在田丰身后听见,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赶紧低下头略为掩饰
小小没接着话茬,却笑着对田丰说:“叔叔不是想要住上几日么?我领你去前院看看屋子,你喜欢哪间,我也好做布置”
田丰脸上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不好意思道:“原本是有这个打算,只是近些日子又有些变动,只怕是住不成的”
小小就奇怪了,不是在容米的时候都说好了的么?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她并没开口,只是拿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田丰,倒是陈氏耐不住性子,笑着挽留道:“田先生莫要客气,你也不是没跟咱们相处过,这院子虽然不大,住下你们几个人的地方还是有的”
田丰无奈地拱拱手,表示感谢,嘴上只是说道:“并不是跟赵夫人客气实在是临时接到了司治的来信,说是朝廷要抽调我们土人去福建抵御倭奴,田丰需得出征了”
倭奴?小小的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这倭奴不是明朝的时候才有的么?怎么现在就上有了?她心中疑惑,便将这问题带了出来道:“福建有倭奴?这是什么意思?又关你们容米土司什么事了?”
不待田丰回答,陈氏便不悦地轻轻咳了一声,小小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急了,本就不该当着陈氏的面问这些个当即打住了不再相问陈氏便对田丰说:“虽说不赚可今儿一定要留下来吃顿饭的”
田丰点头应了,她略坐了一会儿,终究着有些疲乏,便叫小小同天赐天佑招呼客人,自己避进房里歇息去了
天赐天佑过来,听说田丰要走,俱是惋惜不已天佑更是嘟着一张嘴道:“都说好了要住些日子的,难道容米就你一个将领不成?这才几日,又要走了我们都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
这话就说得有些唐突了,天赐瞪了他一眼,转头去看田丰的脸色,见田丰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甚至笑着哄劝天佑道:“这不是不凑巧么?待这仗打完了,我回来先往你家住几日,咱们好好说话可好?”
这就完全是哄小孩子的口气了,偏天佑就吃这套,闻言不再追究,笑着点了点头天赐却迟疑道:“这等军机大事,告诉我们不要紧么?”
田丰深深叹了口气道:“实际也不算什么机密了,只是你们前些日子去了容米,大约不晓得罢了一个多月之前,倭奴登了陆地,在福建沿邯洗了十三个村子,圣上大怒,听说接到军报时生生吐了口血出来”
这事几个孩子确实都是第一次听说,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小小更是惊奇她的记忆里头,倭寇之乱是明末的事情了,这个世界到底相当于她前世的什么时代,怎么就有了什么倭奴之乱呢?
田丰还没说完,虽然觉得对几个孩子说这话有些不妥,不过他心中愤然,说话也就没注意那么多:“倭奴本在宁海靠过岸,当地渔民彪悍,将他们击退了,上报了官府,也没当回事儿谁知一路流窜到了福建路,竟是酿成如此大的祸害可笑福建指挥使司的余大人两万兵马不敌,竟然全数折损了进去,陈尚书这才献策,要调我们土兵去抵御倭奴……”
原本后头还有些牢骚话,想了想,话到嘴边,田丰还是咽了进去,只轻描淡写道:“不知道福建路的兵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了这天大的功劳给我们,我自然是要笑纳了才行”
小小和天赐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的两万人马一个照面就叫人给收拾了,田丰带兵千里驰援,难道就能如此大的胜算只有天佑不觉察,大声附和道:“那是自然,我就先祝丰哥哥马到功成了!”
这话田丰自然爱听,摸着天佑的头就笑了起来
转身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却悄悄对小小说:“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欢迎您来,
一百七十四章 托付【补昨天欠更】
赵家这处宅子,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其实说是花园都过分了些,没有高大的树木,没有假山流水,只是一小块空地,里头摆了几盆花草陈氏并不是个喜爱摆弄花草的人,家里也无所谓附庸风雅,平时也就小小偶尔去照料一下把开得正好的花儿搬一盆放到厅内,不怎么好的搬出去晒晒太阳左右她成日在家也没什么旁的事情,又不能经常出门,搬搬花盆子,只当是锻炼身体了
所以田丰一说有事要交代,小小便带着他去了后头的花园
站在几个花盆儿边看了看,田丰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也叫花?瞧这几根草,叶子都打不起来了,别是快不行了吧?”
小小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接口道:“好几年都这个样子,可叶子也还葱绿着,哪里就不行了?”
田丰看她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的样子,只好摇摇头不提,伸手去摸那盆儿里焉头耷脑的草叶儿,一时没有开口
小小也不催他,也只看自己这几盆花草,心里却嘀咕田丰有什么事情要交代,难道是何七爷那边有什么变故?可返回这一路上都还挺好的呀,她还打算过几日得了闲,独自往江陵去一趟呢毕竟如今做了人家土王的义妹,总得为容米出点气力才是
当日田紫霄对于要收小小做义妹的说辞,粗想想倒还有道理,可细想就有些经不起推敲了她一个小姑娘,能在中间起多大的作用?再者说了,往年土王跟何七爷之间的交流也没用上小小做什么,顶多就是往来江陵和容米之间的人时不时上门拜访一下,带点土特产啥的所以事后小小越想越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田紫霄和田丰到底是要做什么
而且当时她头脑一热找人家索要了一些好处说白了就是小小觉着自己这个义妹的身份,就是田紫霄他们的一个棋子,或者说是一个员工索要了一点儿工资倒也不算多,每年二百两银子,田紫霄和田丰当时一听就笑着答应了,并无半分不悦
在容米的时候倒是没时间细想,回来了越是思考,越是觉得不对不过既然田丰有事要交代,小小就想等他说完了再问问自己的疑问
田丰搓了搓草叶子低着头也不看小鞋似乎那草叶子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语气淡淡地开口道:“我要去福建那边,身边人带着也不容易,西兰就送给你做丫头使唤反正我看你们俩一路相处得也算不错她也不打算回容米了,就跟着你若是你觉着不妥,便叫她写个卖身契什么的就是,左右不过一张纸罢了我留在江陵的人手不多,不过跑跑腿还是成的,西兰知道怎么联系他们,有什么要跑腿的,就交给他们”
顿了顿,他回头看了脸色惊异的小小一眼笑着说:“这场仗,只怕要耽搁些时日西兰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过个五六年我还没回来,你就帮她找个人家,想来过个五六年,谁也看不出她是容米的土人若她不愿意跟着你就是”
“除了这处院子,我在江陵府旁边还有个小庄子,庄头都是我自己的人,也劳烦你一并照看着这几年的收益都算你的,别把我这庄子折腾没了就行,这江陵也算是鱼米之乡,找个好庄子也不容易的,你就帮我照料一二”田丰说完,不由咬了咬唇,露出几分孩子气,有些犹豫
小小听着却觉得惊诧莫名,他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交代后事的涅,不由跟着紧张起来,迟疑地开口问道:“难道跟倭奴的仗很难打?”
倭奴?田丰苦笑了一下,倒不是福建的府兵真的那么不堪,倭奴最初在宁海登陆时,不过三条船,十几个人一路纠结了沿途的海盗乱民南下,到了福建血洗村庄,大败府兵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一万余人更可恨的是这一万余人还分作好几股,叫朝廷疲于应对,要不然也不会征调土兵了更何况如今朝廷的府兵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个照面就叫人给活生生地吓了回来,福建损失的那两万人,倒有不少都是逃命时叫自己人给踩踏了的说来可笑,不过这朝廷已经是烂到了根子上,连圣上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要不然也不会不去调动其他临近的府兵,而是调土兵了
可惜容米刚刚经过一场浩劫,田紫霄一辈里死得差不多了,下一辈还没影,老一辈里头,也就他和田琦年纪小些,当得用其他的要么就是年纪太大,要不就是不堪重用况且容米也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愿意为朝廷搭进人去倭奴?福建?都离容米远得很呢,谁有心思管哪里?所以司治里头一商量,定然是不能派身份贵重的田琦上前线的,自然是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上前去得好
田丰甚至有些恶意地揣测,说不准好多人就是想着,把他送到前沿,战死了最好,可以向朝廷要些抚恤,又去了自己这碍眼的人,一石二鸟啊
他死了倒没什么关系,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可身边有些人总得安排好了才行西兰上头五个哥哥,两个死在了刺杀覃氏的那次奔袭里,三个跟着自己死在了前次的招安清剿中,就剩下一个孤女,留在司治也是个奴隶身份,还碍着好些人的眼,倒不如跟着小小稳妥
再者他近些日子又听到一些风声,有的事情需要尽早嘱咐小小才是
小小等了片刻,也没见他回话,反倒见他眼神悠远,神情忧伤,哪里猜不到他是又想到旁的事情上面去了思及田丰对自己历来照顾,好多事情倒比朝夕相处的赵家人更加周到,再想到上了战超刀箭无眼,倒真的有些伤心起来,鼻子酸酸的,眼泪也快忍不住了
田丰收回思绪,抬头却见小小红了眼眶,不由失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你这是干什么?”
别过了头,小小懒得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涅,吸了下鼻子倔强地说:“没什么,起风了,迷了眼你以为是什么?”
田丰摇了摇头,看她那别扭的涅,忍不住就想伸手像往年一般摸摸她的头发,举起手却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掩饰地咳了一声,说起正事来:“何家那边的事情,往后就要靠你多出头了我们跟何家的事情,就是司治里头,也有好多人不清楚其中的纠葛,不过也一直没有瞒着你替他们种那个辣果儿,前几年的都是只收点人工,毕竟种子是他们给的再往后的,就算是我们卖给他们的了”
“再者……”他本不想说太多,可说着说着就有些停不下来:“朝廷一向对我们土司与汉人的接触有些反感,只怕好多事情,往后都得靠你出面跟何七爷说,具体怎么行事,土王自然会跟你说不过何七爷这人,我们一直摸不透底,你倒是要小心些才是”
“小心什么?”小小笑了一声:“我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何七爷能图谋我什么?便是图谋,也是图谋的你们容米才是,我这个小女子能起多大的作用?”
这倒是实话,田丰点了点头:“知道你是个聪慧的不过前次跟着何七爷去赴宴的那位周公子,来历倒是有些稀奇从他们进入容米,我们的人就调查过了,奈何我们容米的人手有限,打听不出多的事情不过这位周公子看举止口音,多半是北周的人,他们一回到江陵,何家便有商队往北周方向去了,约莫是送信什么的,你一定要小心些若是情况不对,首先保全自己,反正容米土王收了你为义妹的事情差不多的也都知道了,到时只说这个,别的都莫要提,明白吗?”
不明白,小小是真没明白,不过她脑袋瓜子也不是那种笨的,略一思量,便发现其中的厉害若是那周公子是北周的人,那么这何家的身份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何七爷也从未说过如何与周公子如何结交的,说不定他自己也不晓得这周公子是北周人,受了蒙骗也不一定
可田丰说话间的意思,还是叫她挺感动的这是说如果容米与何家之间有什么变故,她只需要说自己与田紫霄的关系,总能毕自己一些
只不过,那周公子是北周人,他又说自己是他家失散的小侄女,这样说起来,莫非本尊的家人是北周人?这么想着,小小的脸色就有些古怪起来如果说自己这身体的本尊是北周人,那怎么会在南唐的成都府附近遇害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田丰并不知小小如何想,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并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小小年纪还是小了些,有的话不用说太多了再者这姑娘本就聪明,自然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主要意思,倒是不用说得太多,引起事端来
想到这里,他自怀里掏出了几张纸,塞给了小小(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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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章 内情
田丰掏出东西来的时候,神情很是随意,仿佛他从怀里掏来的不过是几张废字纸似的若是以往,小小肯定伸手就接了过去,可是刚听了他这么一篇话,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这些东西,大约是庄子的地契之类的,上头还有衙门的红签,错不了
可田丰不管她的反应,径自就扔进了她的怀里,她不由得小声惊叫了一下,赶紧捧在了手里,细细看了起来果然是庄子的地契,这庄子才不是什么田丰说的小庄子,共有良田三百八十余亩,这在江陵附近可算是大田庄了毕竟江陵乃是鱼米之地,寻常百姓的生活也是极好的,不少勋贵人家也在这里置办的有田庄,一般情况下,倒真是没有什么人把手里的田庄发卖出去像上次赵明礼碰见的李牧发卖自家农庄的事情,当时只觉得幸运,如今回想起来,何止是一点点的幸运,简直就是撞了大运了
他们在这松滋安家六年除了李牧那次,再也没有听说过其他人发卖过庄子前些时候小小上了心,煽动陈氏再置些产业,可打听了几日,一丝消息也没有田丰这个土人,不过是借着土王之子的名义在府学里头附读了几年,就能弄了偌大的田庄到手,实在是不简单
看着这契约,田丰在小小心目中的形象又添了一份神秘,不过更多的是疑惑她也不称什么叔叔了,直言问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
是啊·为什么?田丰也楞了一下
最初或许是存着报那一饭之恩吧后来在司治呆不下去,也不过拿赵家做个歇脚的借口,想看看当日被自己浑身血吓得一脸苍白,却又守约地送了食物上山的小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相处的时日长了,却觉得她不像一个女孩子就像,就像他心底里的另一个身影,一样是女子,一样地聪慧·身世一样的堪怜,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孩更美丽些,从他探听到的种种迹象来看,只怕出身也更加不简单,而她的聪慧更加地小心翼翼,所以可想而知,结局定然不会如同他心底的那个身影一般
田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盯着小小看了一眼·那眼神却让小小觉得他是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小小叹息了一声,但是不依不饶道:“为什么这样信任我?你尽可以交给土王,抑或是交给你信任的手下还有何家,其实并不是非我不可,不是吗?”
田丰摇摇头:“以前或许是个幌子,我们也有其他人跟何七爷在接触,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没那么简单?是因为那位周公子吗?小小微皱了下眉头·明白田丰是在忌讳那位来历不明,疑似北周人士的周公子,只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干系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田丰
田丰抿嘴笑了一下·到底是长在内宅的孩子,对这些事情大约听都未曾听说过吧南唐恨北周入骨,却也畏北周如虎承平百余年来,只不过是顶着唐皇余脉的帽子,苟且偷安地过着日子若不是北方的蒙人时常寇边,西面儿的藏人也不安分,只怕北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