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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嫡女毒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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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不能再看了,萧泽知道再看下去自己铁定把持不住,只能落慌而逃,飞快的蹿回美人榻上,将大红百子千孙被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仿佛这样能隔断他的绮念一般。
    前半夜,萧泽脑子里全是杜衡,想的他睡不着觉,后半夜,萧泽迷迷糊糊的睡了,梦中还是杜衡,甚至他还与杜衡做了那极香艳之事,若非一股子粘乎乎湿哒哒的东西让萧泽双腿之间极不舒服,萧泽还会将那绮梦继续做下去,梦的中情形实在太过美好,萧泽根本不想醒来。
    黎明时分,萧泽被腿间的粘腻之感弄醒了,他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裤子上那一大片湿痕,脸上腾的烧起一团火。他赶紧将被子扯回来盖好,心虚的朝月洞门的方向看去,见里面没有动静,萧泽才轻轻吁了口气,偷偷下床披上昨日除下的喜服,掂着脚往净房走去。
    净房之中,萧泽除下长裤,左看右看找不到炉火,他想把裤子烧毁彻底消灭证据来着。可王府主子净房之中有全天供应的热水,却是见不到明火的,哪能让主子被炭火气薰着呢。
    萧泽无奈,只能先洗干净自己,再把脏了的裤子丢到水中。想他堂堂王府三公子,怎么可能会洗衣服呢。萧泽笨拙的扑腾了半天,污渍没有洗掉,却将大半桶水泼的满地都是。
    萧泽气恼的将裤子丢到一旁,扯过帕子擦干身上的水,此时他才发现一个极为要命的问题,自己没裤子穿了。他只能将喜服胡乱穿上,偏这袭喜服是今年最流行的四开叉式袍服,那四条叉开的可高,萧泽穿好衣服走动两步,发现凉嗖嗖的有风,低头一看,好家伙,这叉都开到大腿上了。
    萧泽暗暗骂了一声脏话,黑着一张脸赶紧回喜房去,房中应该还有衣裳的,他得赶在杜衡醒来之前穿好,要不然丢人可丢大发了,以后他别想在小媳妇儿面前抬起头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衡早上一惯起的早,萧泽刚刚去了净房,她就已经起床了。女人天生有找衣服的本能,所以杜衡很轻易的就找到了自己的嫁妆箱子,开箱取出一套衣衫穿好,只是长发未梳,乌油亮的黑发随意的披拂在背上,倒比梳妆打扮整齐多了些随意自然。
    月洞门只是一张紫檀百花拔步床,并没有妆台等物,所以杜衡便走出月洞门,打算先拢上头发再去净房梳洗。不想她刚出月洞门,便与从净房中鬼鬼祟祟走出来的萧泽撞了个正着。
    “啊啊……”杜衡与萧泽齐声叫了起来。
    杜衡叫是因为她居然看到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这一大清早的,真是太……太刺激了!杜衡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她怎么知道嫁人第一天,开眼看的竟是这个东西!
    萧泽大叫纯粹是被杜衡吓的,他从净房走出来的时候还一直暗暗念叨,阿衡还没起阿衡还没起……那想到一进喜房就与杜衡撞了个正着,丢死人了,萧泽这辈子都没这么糗过!
    萧泽的身体反应比他的脑子快的多,虽然尴尬的不行,可萧泽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杜衡身边,低声哀求道:“阿衡别叫,别把人招来……”
    可惜这话已经说晚了,萧泽和杜衡都听到门外有人急急的问道:“三爷三少夫人,奴婢们进来服侍了……”
    萧泽尖声叫道:“不要……”因为太过紧张致使萧泽的声音听上去很尖细,倒象是杜衡发出来的,门外的丫鬟们这才应声退了下去。
    “阿衡你……我……”萧泽还紧紧捂着杜衡的口,他想解释来着,可是他发现自己就算是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杜衡被捂的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她急忙伸手拽下萧泽的手,气恼的低声骂道:“不要脸……”
    萧泽真是有苦难言,他放开杜衡飞快冲到美人榻上,七手八脚扯过大红百子千孙被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起来,然后才红着脸小声恳求道:“那个……阿衡……你能帮我拿身中衣么?”
    杜衡的脸也腾的红了,她扭头飞快冲入月洞门内,萧泽傻眼了,这到底是肯拿还是不肯拿呢,总要给他个准话吧?
    莫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杜衡才红着脸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叠衣裳,有月白中衣还有一套绛红妆花缎玄狐袍子。她将衣裳丢到美人榻上便又跑回了月洞门内。
    萧泽赶紧伸手将干净中衣拖进被窝,在被窝中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穿好了。换上干净中衣的感觉真好!萧泽忍不住暗暗感叹。伸头一瞧,还有一身新袍子并腰带荷包等佩饰,萧泽便跳下美人榻穿戴起来。
    全都穿好之后,萧泽向月洞门内笑着唤道:“阿衡,我都穿好了,你出来吧。”
    杜衡这才缓步走了出来,脸上红意稍退,可是看到萧泽之后又腾的红了起来。杜衡瞪了萧泽一眼,没好气的问道:“现在能让丫鬟们进来么?”
    “能……啊不……再等一下……”萧泽想起尚未销毁的证据,便急急冲入净房,将木桶中的中衣捞出来,塞到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藏好,然后才走出来说道:“现在可以了。”
    杜衡不知道萧泽做什么去了,又瞪了他一眼,才扬声唤道:“来人……”
    首先进来的是李嬷嬷,虽然知道昨晚姑爷与姑娘是分开睡的,可万一有个什么……所以李嬷嬷在前面打头,也免得让杨梅红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杜衡从来没有打算过让杨梅红菱做姨娘,杨梅红菱也没有这个想法,所以该避讳的就得避讳。
    李嬷嬷进门一看,见姑爷姑娘都穿戴好了,只是两人都散着发,再看看美人榻上被褥还是凌乱的,李嬷嬷便放了心,闪身让杨梅红菱进来,三人一起给两位主子道了喜。
    因昨日发落了交泰园中所有的奴仆,所以一大早上交泰园中竟全是杜衡带过来的丫鬟婆子,王妃已经安排齐嬷嬷暂时过来服侍,可齐嬷嬷怕三公子三少夫人起的迟,便没一大早就赶过来,等她带着丫鬟来到交泰园之时,李嬷嬷已经带着杨梅她们四人服侍主子穿戴整齐,还将喜房都收拾好了。
    齐嬷嬷一见这等情形,赶紧上前请罪,杜衡淡淡道:“我素来早起,嬷嬷不知者不怪,地下冷,快起来吧。不知道三爷早上都用些什么,还请嬷嬷指点。”
    齐嬷嬷偷眼看了一回坐在安乐椅上闭目养神的三公子,她惊喜的发现一向面色惨白的三公子今儿脸上居然微微有了些红意,看上去气色挺不错的。
    萧泽是何等敏锐之人,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向齐嬷嬷,淡淡道:“既然少夫人都发了话,嬷嬷就起来吧,爷饿了,叫厨下备稀烂的稚鸡灵芝粥,一品宫燕羹,再配几道脆爽的小菜和点心一并送来。”
    齐嬷嬷大喜,竟然激动的落了泪,她家三公子这些年来何曾说过这么长的一句话都不会气喘的,而且还能点东西吃了,要知道素日三公子从来都是没有胃口的。
    “是是,老奴这就去准备……不不,老奴先去告诉王爷娘娘……”齐嬷嬷已经欢喜的语无伦次了。
    李嬷嬷杨梅等人都傻了眼,不过是吩咐个吃食,这齐嬷嬷用的着这么激动么?
    萧泽扫了李嬷嬷等人一眼,缓缓坐起来慢慢说道:“昨晚你们夫人给三爷用了药,三爷今日觉得神情气爽,素日的病气已经退了大半,人也清爽多了。”这也就是萧泽见杜衡重视李嬷嬷等人,才会破例解释一句。
    杜衡瞪了萧泽一眼,心中暗道:“你根本就在装病好不好,我用什么药了,回头你向王爷王妃这么解释,她们若问我用了什么药,我可怎么解释?”
    李嬷嬷等人盼的就是姑爷身子好起来,一听这话全都高兴的跪下道喜,萧泽一高兴,立刻赏了每人十两银子,只不过扣子不在眼前,萧泽也不可能随身带银子,便涎着脸向杜衡说道:“阿衡,你先借我五十两银子,回头我还你五十两金子可好?”
    李嬷嬷等人跪在地上,拼命低头憋笑,她们实在想不到自家姑爷竟然是这么个有趣的人儿,看来姑娘真是苦尽甘来,往后全是好日子啦!
    杜衡真是拿萧泽没辙,只得对杨梅说道:“杨梅,你自去取五十两银子分了,明儿一定记得找三爷收五十两金子。”杜衡刻意咬着“金子”二字,倒象在怄气一般。
    “泽儿泽儿……”一阵紧似一阵的呼唤从外头传来,只见宁亲王妃提着裙子飞奔进房,完全没了平日端庄华贵的样子。跟在王妃身后的不是齐嬷嬷,而是宁亲王爷,他亦用手提着袍子边跑边喊道:“爱妃你慢些……当心摔着……”
    宁亲王爷独宠王妃,所以王妃的小日子到期没来他是知道的,再想想这几日王妃特别爱撒娇使小性儿,和当初怀萧泽之时一模一样,宁亲王爷心里就有数了,只是小妻子不说,他便也不说破。可这会儿小妻子没命的狂奔,宁亲王爷的一颗老心肝儿都提到嗓子眼儿,可吓死他了!
    “泽儿,你真的好了?”宁亲王妃有惊无险的跑到儿子身边,俯身轻摸儿子的脸小心的问了起来。
    萧泽慢慢往起站,这回可是完全靠他自己的力量完成的。后脚跑进来的宁亲王爷看的眼睛都直了,他颤声叫道:“泽儿,你真是泽儿?”
    萧泽站直身子,一手抓着娘亲,一手伸向父王。宁亲王爷赶紧伸手接住儿子。
    萧泽抬着看着父王,只见父王两鬓已经现出星星点点的斑白,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萧泽缓缓跪倒在父王脚旁,颤声道:“回父王,儿子好了,儿子不孝,让父王费心了……”
    听到儿子说自己真的好了,宁亲王爷激动的一把将十五岁的,刚刚做了新郎的儿子一把抱了起来。激动的大叫道:“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在人前一向冷静的宁亲王爷竟然虎目流泪,显然是动了真情。
    宁亲王妃早已经泣不成声,哭倒在追进来的齐嬷嬷的怀中。
    还未哭几声,宁亲王妃突然挣开齐嬷嬷,一把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杜衡紧紧拥入怀中,大哭道:“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
    宁亲王妃实在太过激动,竟然抱着杜衡昏了过去。杜衡医者本性,立刻反手搂住王妃,另一手飞快搭上了王妃的手腕。
    有喜的脉相对杜衡来说很容易便能诊出,她惊讶叫道:“王妃,您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啦!”
    宁亲王爷闻声看向三儿媳妇,眼中满满都是欣赏,他放开儿子走到儿媳妇身边,先将自己的媳妇接过来搂好,然后笑着说道:“你果然是个好孩子,不过刚才却犯了个小错,她对你来说不是王妃,而是娘亲。”
    “父王,您知道……”萧泽见自家父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
    宁亲王爷竖起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嘘了一声,低声道:“不许说,只当父王刚刚知道,要不你们娘亲会不高兴的。”
    萧泽含笑点头,杜衡呆呆的反应不过来,这样的家庭气氛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宁亲王爷将妻子打横抱起,笑着对儿子媳妇说道:“晚半个时辰再来敬茶。”说罢,便抱着妻子走了。
    宁亲王爷都已经走出了交泰园,杜衡都没有回过神来,公爹宁亲王爷与她想象之中实在太不一样了。他哪里象个王爷,完全是个怜妻爱子的好男人么!敢情,杜衡连公公的面都没见着,直接就把他划到坏男人堆里了。
    王爷抱着王妃冲出交泰园,这可是宁亲王府最大的大消息,当然这还是在大家不知道三公子已经冲喜成功的情况之下。所以世子萧淆与二公子萧淅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这兄弟二人住的很近,他们很快便带着各自的妻子出门,在通往抱朴园的路上汇集到一处,二公子萧淅不太压的住事,迎着大哥急步走来问道:“大哥,你都听说了?”
    萧淆点点头道:“嗯,听说了。”
    萧淅低笑说道:“想来母妃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昏倒,要不父王能急成那样?”萧淅所说的刺激没别的,指的就是三弟萧泽冲喜不成病的更重了,甚至是已经变成了死人。
    萧淆皱眉低斥道:“阿淅慎言!”
    萧淅左右看了一眼,见并无外人,便笑着说道:“大哥放心,我有数呢,也就在你面前说说。”萧淆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兄弟二人在头里走着,世子妃程氏与二少夫人孙氏自觉落后几步凑到一处,亦小声议论起来。
    两对夫妻进抱朴园之时,宁亲王妃已经醒来了,宁亲王爷握着她的手,眸中含笑极温柔的说道:“柔柔,你有了身子怎么也不告诉本王,若非泽儿媳妇诊出来,本王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宁亲王爷真是善解妻意,他一想便知道妻子想给三儿媳妇做脸面,所以便将功劳都算到了杜衡的头上。
    宁亲王妃双颊晕上霞色,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说话只是用手指绕衣服上的带子,神情如羞怯的小女儿家一般。宁亲王爷哈哈大笑道:“好好,本王不说了,柔柔,如今泽儿身子也好起来了,你就安心好好养胎吧!”
    “嗯……”宁亲王妃小声应了一句,脸上始终霞色未退。
    宁亲王爷的声音很大,传到了刚刚走入正院中的萧淆萧淅兄弟俩的耳中。这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与愤怒!那个女人又有了身子,老三冲喜居然还成功了!这两个消息对于兄弟二人来说真是坏的不能再坏了。
    落后兄弟二人的程氏与孙氏也走了进来,她们并没有听到公公的话,可是却见各自丈夫的脸色很不好看,与刚才出门之时判若两人。
    “世子……”“二爷……”程氏与孙氏低声叫了起来。
    萧淆定了定神,强令自己转了笑脸,对身边的弟弟说道:“阿淅,笑起来,进去给父王母妃道喜。”
    萧淅点点头道:“嗯,我知道,大哥放心。”
    程氏不解的问道:“世子,道什么喜?”
    萧淆沉声说道:“适才父王说母妃怀了身孕,三弟身子也大好了。”
    “什么……”程氏与孙氏齐齐惊呼起来。小叔子萧泽身体好起来,这对她们来说固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是母妃怀孕这个消息的冲击却更大。毕竟程氏和孙氏如今最大的心病就是怀不上孩子,她们万万想不到自己正是生孩子最好的年纪,却怎么都怀不上,而宁亲王妃这个都快四十岁的女人却老蚌怀珠,这让她们妯娌情何以堪!
    没有孩子是也是萧淆萧淅兄弟的心病,所以这二人不约而同瞪了自己媳妇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没有用的东西!”
    程氏孙氏心虚,忙都低下头不敢看丈夫,心中却越发忌恨继婆婆宁亲王妃了,她都快四十了还怀上身孕,有这么往儿媳妇心上扎刺的么!其实宁亲王妃今年才三十二岁,哪里能算快四十岁的女人呢。
    四人各怀心思,脸上却都堆着笑容,他们进入上房之后立刻向父王母妃道喜,虽然程氏和孙氏的道喜是撮着牙花子硬挤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宁亲王妃突然对两个儿媳妇的态度变成异常敏感,见两个儿媳妇眼中含愤,宁亲王妃便对丈夫轻声说道:“王爷,妾身怀不怀孕都不打紧,若是淆儿媳妇和淅儿媳妇怀上了,才是大喜事呢。我们王府这几年的确也冷清了些。”
    宁亲王爷本来就宠妻无度,如今小妻子又怀了身孕,这说明他宁亲王爷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宁亲王爷高兴的都快飞上天了,自然小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坐在妻子身后,让妻子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点点头道:“爱妃说的极是。淆儿,淅儿,你们也要抓紧才是。”
    萧淆程氏萧淅孙氏都快被气疯了,还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头闷声称是,特别是程氏,她紧紧攥着帕子,尖尖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染了一帕子的鲜血。
    萧淅与孙氏也没有孩子,不过他们成亲时日尚短,虽然也有压力却没有程氏那么大,萧淅赶紧转开话题说道:“怎么还不见三弟三弟妹前来敬茶?”
    孙氏立刻帮腔道:“对啊,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三弟和三弟妹,三弟身子不好,可不能由着性子坏了身子呢。”
    宁亲王妃一听这话立刻不高兴了,冷了脸说道:“淅儿媳妇这是什么话,去年你们成亲之时可是辰末才过敬茶的,现在才刚交辰时,怎么就说泽儿和泽儿媳妇晚了呢?”
    孙氏被继婆婆说了个大红脸,只能低头生闷气,同时心中暗觉奇怪,素日里这个继婆婆便是受几句小话也从来不说什么的,今儿怎么连半句话都不受了。原来孙氏觉得继婆婆可欺,直接把她当软柿子捏了,却不想那是继婆婆素日里不与她计较,若真计较起来,她还能有这一年多安生日子过。
    如今宁亲王妃怀了身孕,本来就容易情绪不稳定,又事关宝贝儿子,她如何还会再忍下去!
    宁亲王爷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二儿子一眼,沉声道:“是本王命泽儿同他媳妇晚半个时辰再来的,你们母妃刚才去看泽儿,被泽儿媳妇诊出怀了身孕,难道不该先歇一歇?”
    宁亲王爷这话说的重,萧淆程氏萧淅孙氏忙都跪了下来,低着头说道:“请母妃保重身体。”这话,他们得硬从牙缝中挤出来,说的那叫一个违心啊!这四人无有一个不希望宁亲王妃出个岔子一尸两命,那时才称了他们的心意。
    萧淆等四人还未曾站起来,便听外面传来丫鬟们惊喜的几近结巴的通报之声:“三……三公子……三少夫人到……”
    萧淆等人几乎是弹了起来,他们四人的眼光全都往门口看去。
    帘子被挑起来,只见身着绛红色吉服的一双璧人肩并肩走了起来。萧淆与萧淅一看到三弟妹杜衡,眼睛立时直了,大脑也不再运转,饶是两人自制力都还算不错,却也被杜衡的绝艳之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杜衡梳了飞仙髻,簪一对赤金青鸾展翼红宝石步摇,两只青鸾的三股双翼以极细的金丝编成凤尾形细长小笼,中间笼着如豆粒大小的红宝石,杜衡走动之时六颗豆粒大小的红宝石就会在小笼中流动,看上去煞是好看。青鸾口中又衔出三串流苏,分别垂于杜衡的两鬓旁边,流苏坠儿皆是以红宝石制成的飞星弯月,以极线的金线串就,看上去极为别致新颖,却又不失富贵气象。
    便是身份尊贵如世子妃程氏,也被这对赤金青鸾展翼红宝石步摇夺去了全部注意力。更不要说是二公子夫人孙氏了,她更是眼红的都想上手去明抢了。
    杜衡的发簪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可是却丝毫夺不去她绝美容颜的丝毫光彩,那对赤金青鸾展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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