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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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就在此刻,杜衡极为意外的见到了太外祖母和诸位长辈,甚至杜衡能猜到太外祖母的这一趟大梁之行就是为自己而来的。
看着太外祖母如雪的银发,杜衡眼中发涩喉头哽咽,她跪伏在太外祖母的膝头,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苗王太后轻轻抚着杜衡的肩背,柔声哄道:“好孩子别难过,你的事情张先生都告诉我们了,咱不伤心,他们不把你当宝贝,可在太外祖母这里,你是最最珍贵的宝贝。你太外公和外公一听张先生说了你的事情,就要带兵打到大梁来救你的。是太外祖母觉得得先知道你的情况才好用兵的,这不咱们就先来了。阿衡,你什么都别怕,咱们苗山有十万精兵,可不怕他们大梁军的。”
杜衡本来就感动的一踏糊涂,又听太外祖母这么一说,果然她们是专程为自己而来的,杜衡越发感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她仰头看着太外祖母,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泪珠儿就扑落落的掉了下来,杜衡的泪水越来越汹涌,片刻之间便哭湿了苗王太后的衣裳,杜衡因为心情太激动,竟然哭晕在苗王太后的怀中。
杜衡这一晕可不打紧,把她的舅婆姨婆姨妈表嫂吓坏了,众人忙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苗王太后并不慌乱,她将杜衡抱起放到炕上侧身躺好,然后用手掌在杜衡的背上从上到下推了三次,杜衡便醒了过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茫然的问道:“太外祖母,我怎么到炕上了?”
苗王太后慈祥的笑道:“好孩子,你太累了,心里太苦,哭出来就好了,来,让太外祖母看看你的身子如何。”
杜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的太外祖母握住了双手手腕,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苗王太后对杜衡笑着说道:“身子骨儿还行,就是有些个寒凉,这不要紧,调理调理就行了。孩子,从前我们不知道你的消息,也没能照顾你,让你受苦了。”
杜衡只道是张慕景细细说过自己的情况,却不知道苗王太后的医术已经达到通玄的境界,她只一搭脉,便能将杜衡从小到大的身体状况全都检查的一清二楚,杜衡五岁以后中过几次毒生过几次病,苗王太后此时都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杜衡摇摇头低声道:“太外祖母别这么说,重外孙女儿如今挺好的。”
苗王太后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倒是苗王后急急说了起来。
等儿媳妇说完,苗王太后方才对杜衡说道:“好孩子,你太外公年事已高,这次他没有来,你舅公姨公还有舅舅表哥来了,等见过大梁皇帝就来看你,我们大约会在这里待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杜衡又吃了一惊,她真没想到为了自己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太外祖母,我……”
苗王太后没让杜衡将话说完,拦住她笑着说道:“不急不急,好孩子,你得慢慢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杜衡本想立刻说出“我跟太外祖母走”这样的话,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心中仿佛多了些若有似无的牵挂。
客院之中,萧泽急急对宁亲王妃说道:“娘亲,这些苗人怕是来意不善,她们必是要将阿衡抢走的。您快让儿子过去看着吧。”
宁亲王妃摇头笑笑打趣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你媳妇娘家亲戚上门是好事儿,你怎么还会想到她们是来抢人的呢。咱们又不曾亏待你媳妇,再者,你们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夫妻,苗人再蛮也不能不讲理的,而且我看那位太后娘娘讲道理的很,她看你的眼神也挺欢喜的。”
萧泽急急说道:“娘亲,您忘了么,阿衡是给我冲喜,被逼着嫁进王府的,而且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圆房……”
宁亲王妃想想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不够低低叹了口气,说道:“泽儿,当时你病的那么厉害,我们为了治好你的病不得不逼阿衡嫁过来,这事是我们王府做的不地道,可是结果很好啊,你的病好了,娘和你父王也一直把阿衡当女儿看待,在你父王和娘亲的心中,阿衡的地位比你两个嫂子重多了,就连灵儿都退了一射之地。阿衡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她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衷。而且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么。你别多想了,阿衡不是那种人。”
萧泽低下头闷闷叹了口气,他又不能告诉他的娘亲,当初他是装病骗婚,而且在新婚之夜就被杜衡识破了。所以他心里才没底啊,若是杜衡真心要走,他难道还能强行留下他么?若是……少不得他得跟去苗疆做上门女婿了。萧泽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
看到儿子蔫头搭脑的,宁亲王妃无奈的笑道:“好了,别做这可怜样儿,去吧,赶紧去看着你媳妇儿,看她会不会让一阵大风给吹跑了。”
萧泽立刻来了精神,大声应道:“是,儿子这便过去。”
宁亲王妃笑笑,看着儿子飞也似的跑开了。她轻抚着肚子嗔笑抱怨道:“真真是有了媳妇就不要娘亲了,宝宝,你可不许跟哥哥学哦!”
萧泽一溜烟跑回交泰园,早有人向里禀报:“夫人,三爷回来了。”
杜衡的长辈们都朝门口看去,萧泽一进门就被七八双眼睛盯住了。这一回被盯住与刚才的可就大不相同了。在王府正厅之中,那些人看萧泽的眼神还算客气,可是在这交泰园的上房之中,看向萧泽的眼神便充满了愤怒与审判。
萧泽被看的浑身发毛,赶紧向杜衡看去。杜衡此时正偎在苗王太后的怀中,脸上泪痕未干。
一看到媳妇脸上有泪,萧泽什么都顾不得了,谁爱看就看去,他噌噌几步冲到苗王太后面前,一把将杜衡抢到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然后瞪着苗王太后叫道:“你怎么阿衡了?”
苗王太后暗吃一惊,她一看萧泽走路的样子与气势,还有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抢人动作,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大病初愈之人能做出来的。苗王太后的眉头拧了起来。沉声喝道:“小子,放开我家阿衡。”
萧泽立刻大声叫道:“我不放,她是我媳妇!你们休想抢走她!”
苗王太后面色一沉,厉声说了一句苗语,那位玉果姨婆便从后面突袭萧泽,并起二指直直点向萧泽背后的穴位。
萧泽耳中听到细细的风声,可是因为抱着杜衡不方便还击,便脚下一错闪身避了过去,这个闪避极为轻灵飘逸,让众人不由都叫起好来。
玉果姨婆一击不中又想二次出击,可苗王太后却挥手命她退下,然后对萧泽说道:“你果然会武功,还不弱。”
萧泽深吸一口气,坦然看向苗王太后说道:“太外祖母说的是,小子的确会武功,身手也算不错。这事阿衡早就知道的,自从与阿衡成亲之后,我对她就再没有任何的隐瞒。”
☆、第一百四十八回萧泽心声
苗王太后听萧泽说他自与杜衡成亲之后便再没有任何事情隐瞒杜衡,便看向还被萧泽紧紧箍于怀中,很不自在的杜衡。
杜衡正满面通红,在萧泽怀中拼命的挣扎着,气恼的叫道:“萧泽你赶紧放开我!”
“阿衡……”萧泽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松开双手,活脱脱象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低眉顺眼的小声说道:“阿衡你别生气,我刚才是一时情急,以为你被人欺负了。”
杜衡气恼的低声叫道:“除了你还会有别人欺负我么!”
苗王太后是这些苗人之中大梁语水平最好的一个,她完全能听懂萧泽与杜衡的对话,老太太面上不显,可一直为杜衡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看这重外孙女婿还是很重视她的重外孙女的,这就好!
“孩子,到太外祖母这里来,这小子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苗王太后向杜衡招手笑着问了起来。
杜衡轻轻咬了咬下唇,飞快看了萧泽一眼,只见萧泽满脸都是紧张担心,正不错眼的望着自己。杜衡转过脸看向太外祖母,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萧泽一听这话立刻开心的欢呼起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苗王太后的面前,连磕三个响头,高声叫道:“重孙女婿给太外祖母磕头。”
杜衡听了这话却轻啐道:“这是我的太外祖母,你来抢什么!”
萧泽好脾气的笑道:“对对,是你的,我这不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叫上一声太外祖母么,多谢你啦!”
什么叫厚脸皮,什么叫打蛇随棍上,苗王太后等人今儿可是见识到了,能听懂大梁语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她们看的出来萧泽与杜衡之间相处的很融洽,刚才那几句对话绝无做作之感,想来平时他们就常这么说话的。眼前的情形真比她们预想的要好太多了,看来应该用不着发兵攻打大梁了。
苗王太后叫萧泽起来,萧泽站起来后苗王太后便说道:“你这孩子身上的功夫不弱,一两年可练不出来,你既是自小习武,又如何会传出病入膏肓,须得冲喜的消息呢?”
萧泽脸上一红,略低了声音说道:“太外祖母,此事一言难尽,重外孙女婿真的有苦衷,一句两句话解释不清,若是您同意,改日小子再慢慢向您解释,行么?”
苗王太后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
萧泽怕苗王太后心里中不高兴,忙又说道:“太外祖母,虽然事情的原委以后慢慢向您解释,可是有一点萧泽必须告诉您。”
苗王太后微笑说道:“孩子,你说吧。”
“太外祖母,小子前年偶遇阿衡,对她一见倾心,当时便打定了主意非她不娶,将阿衡娶进门之后,小子对她绝无半点虚情假意,只想疼她爱她重她护她,让她往后再不必受一丝苦楚,再不掉一滴眼泪。小子听说苗疆有种专门种在男子身上,让男子一生一世专情于一个女子的蛊,今日小子恳请太外祖母为小子种蛊,以示小子对阿衡的至诚心意。”萧泽很郑重的说道。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一直很慈祥微笑着的苗王太后惊愕的叫了起来。一来她惊愕于萧泽竟然知道苗疆的情蛊,二来,她被萧泽的要求震惊了。便是在苗疆,男人也不愿意被妻子或是情人种下情蛊的,人的一生很漫长,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移情别恋。
萧泽双膝跪倒在苗王太后面前,伸出一只手拉住杜衡的手,不错眼珠子的看着杜衡,一字一字说道:“萧泽今生今世只守着阿衡一人,不二妻不纳妾,生同寝死同穴。太外祖母并诸位舅婆姨婆在上,请为萧泽做证。异日萧泽若违此誓,愿受万毒噬体之罚。”
“你……你胡说什么,你快起来!”杜衡慌乱的抽着手大叫起来。萧泽这个誓言对她来说太过沉重,杜衡现在无法回应萧泽的感情,便也无法承受这样沉重的誓言。
苗王太后双眉紧皱沉声问道:“孩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萧泽极为坚决的说道:“太外祖母放心,小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子自从知道阿衡的外祖家在苗疆,便有了这个想法,绝非是一时兴起,请您相信我。”
苗王太后点点头,向杜衡笑着说道:“阿衡,他一定会是个好夫婿的。”
杜衡心里又慌又急,一个劲儿的直摇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太外祖母自己的心情。
那位玉果姨婆走上前来揽住杜衡,用极为生硬的大梁语问萧泽道:“你,愿意……种蛊?”
萧泽微笑说道:“回玉果姨婆,我当然愿意,否则也不会自己提出来的。”
玉果姨婆满意的用苗语飞快说了起来。苗王太后听她说完,只是摇头不允,萧泽不懂苗语,他以为是苗王太后不肯给他种蛊,便急急叫道:“太外祖母,阿衡总不相信我对她的真心,求您成全小子吧,只要种了蛊,小子这辈子就绝无生出贰心的可能,阿衡就能放心了。”
杜衡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萧泽,你不要胡来,我……我……”面对萧泽那双情深似海的眼睛,杜衡发觉自己竟然说不出那句“我终是要离开王府,离开你”的话。
两个多月的相处,在萧泽如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的柔情之中,杜衡渐渐沉沦而不自知,若非此番苗王太后一行人的出现,只怕杜衡还会继续糊涂下去。
“阿衡,不管将来怎么样,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愿意将这颗心给你,只给你,你若不要,随便你砸了丢了,这颗心也还是你的。”萧泽站起来看着杜衡的双眼,在苗王太后等人的见证之下,正式许下了他对杜衡的誓言。
杜衡心里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无助的看向苗王太后,喃喃求助道:“太外祖母,我……我怎么办?”
苗王太后笑着执着杜衡的手,又拉过萧泽的手,将重外孙女儿的手放到萧泽的手中,萧泽立刻紧紧握住杜衡的手,生怕杜衡下刻便会离开他。
“萧泽,你刚才的话,我们都相信,阿衡,你也该相信他。世上最珍贵的就是一份真心,好孩子,别辜负了这份珍贵的真心。”苗王太后语气之中饱含沧桑之感,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仿佛想起了什么。
杜衡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太外婆娘亲死的有多惨,她被那个负心的男人辜负的有多惨。杜衡不愿这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再一次伤心。
萧泽不错眼珠的盯着杜衡,杜衡为难的轻声说道:“阿泽,太外祖母远道而来,还不曾休息便来看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有什么话都等太外祖母歇好了再说行么?”
萧泽看到了杜衡眼中的挣扎为难,也看出了那一抹恳求之意,他立刻点头道:“好,是我太心急了,都没有想到让太外祖母先休息,还请太外祖母恕罪。”
苗王太后笑着说道:“不碍的不碍的,太外祖母年纪虽然大了,可身体却好的很,不累呢。”
萧泽自不会将太外祖母的客气话当成真的,只笑着说道:“太外祖母,家母已经命人将客院收拾打扫停当,您就在府中住下吧,小子与阿衡也好每日晨昏定省,理蕃院那边小子会请父王过去打招呼的。”
按理说苗王太后一行人应该与同行的苗王等人一起住进礼宾府,可是萧泽想着难得有亲人来看杜衡,他总想让杜衡与亲人多多的团聚,所以才会做出这不太合乎礼制的安排。
苗王太后想了想,笑着说道:“还是不打扰府上了,我们先去礼宾府住下,此番前来大梁,我们也不会很快就离开,来日方长。”
杜衡牵着太外祖母的衣袖,实在舍不得这位为了自己不辞劳苦千里奔波的长辈。虽然见面的时间很短,可是杜衡已经感受到了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浓浓亲情。
苗王太后轻抚着杜衡的小脸,慈爱的笑道:“好孩子,得先见过你们大梁皇帝才行。等见过皇帝,太外祖母还带着你舅公舅舅们来看你,乖啊!”
“太外祖母……”杜衡拉着苗王太后就是不肯放手,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真正疼爱自己的亲人,自然是舍不得放手的。
萧泽见杜衡满眼不舍,便立刻说道:“太外祖母,小子这便去请父王向皇上求道特旨,由我们宁亲王府来接待苗疆使团,如此您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我们王府了。”说罢,萧泽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苗王太后见萧泽如此重视杜衡的感受,欣慰的笑了。笑过之后又用苗语向其他人说了一番,众人听罢脸上也都露出了满意欢喜的笑容。
杜衡的表嫂跑上前来,拉着杜衡的手叽里呱啦说了好一串儿,苗王太后笑着翻译道:“阿衡,花妮在说这个妹婿对你很好很好,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可不要让别人把他抢走了。”
杜衡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双眸低垂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
苗王太后轻轻握了握杜衡的手,笑着说道:“孩子,你有很多心事,这不好,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快快乐乐的,不要总是愁眉不展。太外祖母总要住一阵子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告诉太外祖母。”
杜衡抬头看着太外祖母,心中很是为难,她不想让太外祖母因为娘亲的事情伤心,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动怒。杜衡坚信若是太外祖母知道当年之事,一定会极为震怒,只怕还会因此引发大梁与苗疆之战。这,是绝对不行的。杜衡可以不在乎建威将军府的死活,可她不愿意看到两国交战生灵涂炭。
“太外祖母,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只是不习惯……”杜衡有些结巴的说了起来。
苗王太后摇了摇头,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不知经历过多少生离死别,看尽了多少世情。杜衡眼中的犹豫与悲伤那么明显,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再说萧泽匆匆找到他的父王宁亲王爷,急急的将杜衡与苗疆使团的关系说了一遍,宁亲王爷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儿媳妇的外家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他对萧泽说道:“泽儿,皇上已经下旨命理蕃院官员接待苗疆使团,因摸不清他们的来意,故而没有立刻诏见,依你之言,他们竟是为了你媳妇才特特不远千里赶来的?”
萧泽点点头道:“以儿子所见,是这样的,儿子媳妇的太外祖母舅婆姨婆已经到了王府,父王,儿子求您向皇上请旨接待苗疆使团,这样太外祖母她们就能名正言顺的住进我们王府了。”
宁亲王爷摇了摇头,看着儿子皱眉说道:“便是为父请了旨,她们也还是要住在礼宾府的。蕃王连外臣都不得擅自结交,何况是异邦使团?”
萧泽忙说道:“父王,那是对别人说的,您可是皇伯父的亲弟弟啊!而且太外祖母一行是为阿衡来的,太外祖母已经年过七旬,还为阿衡千里奔波,若是不能在她老人家面前略尽孝道,儿子和儿子的媳妇还是个人么?求父王带儿子进宫,儿子去求皇伯父。”
宁亲王爷沉吟片刻,觉得儿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若然苗疆使团只是为了杜衡而来,这便再好不过了,正好借此时机与苗人结盟,若是能顺利结盟,那大梁西南方就能彻底稳定下来,这样就能腾出手彻底收拾东北西北那些时不时兴兵犯境的草原各部。
“嗯,好吧,为父带你入宫,你如实向皇上禀报,若是皇上不允,你可不许胡纠蛮缠。”宁亲王爷沉声说道。
萧泽兴奋的连声说道:“多谢父王!”宁亲王爷摇了摇头,心中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他怎么觉得这个儿子是替别人养的呢。
父子二人入宫,皇上听萧泽说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