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白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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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老太太的话,李苑儿身子一震,略带着些仓皇的抬起头来,叶沐遥见着,便清楚了那所谓李家的血脉,便是李苑儿现下唯一在乎的东西。
老太太也是个心狠的,当年户部尚书被判流放宁古塔之前,拼了一条老命,这才保住了李家的血脉,但现下老太太便用这血脉来要挟李苑儿,倒也好用得很。
“好,好,我说!”
李苑儿眼中蒙上一层水雾,身子仿佛也失去了气力,直接瘫倒在地上,双目失神的开口道。
闻言,老太太一双略带着些凌厉的眸子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第88章 处置
见状,叶沐遥不禁暗自摇头,苑夫人这般作为又能怎样呢?不仅婉夫人现下并未有事,连她自己的性命都要配上,这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苑夫人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沉郁之气,仿佛失了颜色的娇花一般,了无生意的模样让人暗暗有些心惊。
“老夫人有所不知,那何婉其实是订过亲的,妾父当年虽说被流放宁古塔,但也给家中留下了一些庇荫,再加上族中的照拂,唯一的幼弟过的也是不错。”
叶沐遥听着,心下便明了了,想必这幼弟,便是当年户部尚书唯一留下的血脉。李苑儿看来是极为看重她这幼弟,毕竟家中唯一的男丁要是出了事,那可是绝嗣的后果。
让李家嫡支绝嗣,恐怕便是杀了李苑儿,她也会拼死一击。
“何婉与妾幼弟在当年家族破落之后,便定下了亲事。不过当日老夫人您说过要为侯爷选媵妾,何婉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先是与妾幼弟退婚,然后为了要挟妾不将此事说出,还将妾设计入了侯府,与她一齐当这媵妾!”
李苑儿说这话时,并未抬头,但见她手背上浮现出的青筋便可清楚,这位苑夫人的心情恐怕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说起来,苑夫人倒也无辜,毕竟先是家中承嗣的男丁被悔婚,她身为长姐,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后来又被好友设计,入了侯府当一个媵妾,想必也是恨极。毕竟当年才女的名头,在京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照比现下,只觉浮生若梦一般。
“老夫人,妾承认是妾手段阴毒,但那何婉也并不是个好的,之前她见夫人失宠,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施展些阴毒手段,从而取而代之。妾未曾同意,她便用妾先前的把柄作为要挟,说是要给夫人下毒,但她自己却不肯出手,想来是打算借机将妾给除了。”
李苑儿抬首,秀丽的面上带着几分哀戚,她这一生已经毁了,便不要再在意那般世俗之眼光,有何用呢?只要阿弟能过得好些,她便心满意足了。
“她到底是握着你什么把柄?”
此刻,老太太心中倒也是提起几分警惕,咬牙切齿的开口道。这四个媵妾是她千挑万选的,却万万没有想到,其中竟会出了这般大的差错,不仅李苑儿是个心思狠毒的,就连现下昏迷不醒的婉夫人也是退过亲的,真真是让人恼恨至极。
“妾的……贴身小衣。”
李苑儿嗫嚅着,说此言时,饶是她也经历过不少风浪,也禁不住有些面红耳赤。
贴身小衣便是女子最为看重之物,更何况,有的小衣还是闺阁女子亲自绣的,自然是不可轻易被人拿着。一般要是打算丢弃了,莫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省的弄出那般多的腌臜事儿。
闻言,叶沐遥也不由瞪大凤眸,无论如何,她也并未想到,昏迷过去的婉夫人竟会如此无耻,居然偷走了李苑儿的贴身小衣,怪不得李苑儿会想对着何婉行巫蛊之事。
此刻,老太太也是默然无语,女子的贴身小衣怎能外露?居然还被何婉这个有心思的女子给拿到手了,并用之当成要挟之物,想来上头还有李苑儿亲手纹绣的花样,这才如此心急。
“即便如此,你行巫蛊之事也不得不罚,李氏,你也是出身大家,想必清楚后宅之中出了此般事情该如何解决的吧?”
老太太现下对何婉那贱蹄子恼恨至极,让叶云起纳这四个媵妾之时,本想着就是给白莲找些麻烦,让她安分守己些,且再看看能否为府中添丁,现下看来,这还不够糟心的。
李苑儿微微点头,若是李府出了此般事情,大抵便是一条白绫赐下即可,让她有个体面的死法,想来也算是老太太仁厚了。
李苑儿俯身朝向老太太叩首,口中道。
“求老夫人赐给妾三尺白绫。”
李苑儿并未抬首,仿佛只要老太太不松口,她便一直在此处僵持着一般。
叶沐遥见李苑儿这般模样,心下倒是有些不忍,虽说此人坏了她的设计,但心思倒也是不错,要是能留在手中收用着,大抵会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祖母,白绫可是稀罕物件儿,哪里能说赐下便赐下了,莫不如打发李氏去城郊的庄子里,让她做活,岂不更好?”
叶沐遥直接朗声说道,跪在堂下的李苑儿闻得此言,心中倒觉得有些异样。无论如何,她都未曾想过,面前这位侯府大小姐便会为她求情,想来还是太过心软了。
叶沐遥是否心软,自然不是李苑儿能在如此短的时日里看清楚的。
老太太听闻叶沐遥此言,面上露出一丝不愉之色,她更是没有料到,平日里分外乖巧的孙女儿会在此刻插言。
“李氏,我准了。”
老太太话落,便来着几个丫鬟婆子将李苑儿架着,想必是要拖出去直接了结了。
叶沐遥见状,忙附到老太太耳边,道。
“祖母,户部尚书虽说已经被流放了,但谁人都清楚,他并非有何大罪,只是陛下不喜而已。且不说户部尚书这人,便看看李氏一族,便不是个简单的,要是因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媵妾,使家中与李家交恶,并不是幸事。”
闻言,老太太倒是怔楞一下,她并未考虑这般多,毕竟一个内宅妇人,自然不会日日思量朝堂之事。
前世里,池渊在朝中有何事都会与池水瑶透露一番,他并不想池水瑶的眼界仅仅拘于内宅这般大小的方寸之地。池水瑶当年并不清楚父亲的良苦用心,若是她看的更远些,前世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叶沐遥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叹惋,但面上仍是一派诚挚之色,并未露出一丝不妥之处。
经叶沐遥这般一提点,老太太此时也想到了李氏身后的李家,李家除了嫡支之外,家中也有不少在朝堂中为官之人,虽说这些人官职并不若云起那般显赫,但毕竟是大族,万万不可小觑。
☆、第89章 有孕
老太太想通其中关节之后,便也不想将李苑儿打杀了,像叶沐遥方才提出的法子,便很是不错。将一个犯了错的媵妾打发到庄子里,并不算有失偏颇,且又能堵住某些有心人的嘴。至于旁人若是用巫蛊之事说事,便让他拿出证据来!叶家也不是谁人都能来踩上两脚的人家!
“回来!”
老太太冲着那几个拖着李苑儿身子的丫鬟婆子开口道。
一听着老太太的话,几个粗暴的丫鬟婆子自然不敢妄动,纷纷停手。李苑儿本来是被三人给抬着走的,此刻因着没有力道将她抬住,便直接摔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呀!”
李苑儿惊叫一声,面上居然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她脊背被丫鬟婆子们抬起来的并不算高,就算摔倒在地,应当也无大碍,但现下却额间都疼出豆大的汗珠儿,本就苍白的面色现下简直如同白雪一般。
叶沐遥看着,心中闪过一丝猜想。
这李苑儿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叶沐遥能想到的,老太太这般年岁的妇人,自然也能想到。
老太太一脸正色,吩咐一旁的于嬷嬷开口道。
“于嬷嬷,你快让人去请王大夫来府中,带着些安胎的药材。你们这些丫鬟,还不快将苑夫人给扶起来?”
老太太吩咐完于嬷嬷时,发现这堂中的丫鬟婆子一个个呆愣的仿佛朽木一般,完全没有将躺倒在地上呻/吟着的李苑儿给扶起来,不由勃然大怒!
于嬷嬷见状,心中倒是觉得这位苑夫人是个有福缘的,即使弄出了巫蛊那种腌臜事,但既有大小姐为她求情,现下肚子里可能又有了一道保命符,她这条命已经不是三尺白绫就能拿下的了。
“你们还不快些将苑夫人扶到厢房中的床榻上,若是苑夫人有什么事,别怪我老婆子心狠手辣!”
于嬷嬷惯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吩咐丫鬟婆子做事之后,便走出堂中,寻了在院中的一个小厮,直接对着他开口道。
“你现下快将西巷的王大夫给请回府,苑夫人昏过去了!”
闻得此言,今日并不清楚盈园到底生了什么事的小厮,现下自然认为苑夫人还是那个于他来说是高高在上主子。
这小厮丝毫不敢怠慢,直接冲着往府外奔去。
常青院的厢房中,苑夫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下身现下居然开始微微溢出血迹,将穿着的月白色罗裙都给染红了。不过好在溢出的血并不算多,苑夫人额间的汗珠儿已经少了不少。
“苑夫人现下如何?”
因着苑夫人见红了,老太太毕竟年岁大了,自然不好入到厢房之中,万一被冲撞了,府中可没有一人能担待的起。
涉芙扶着老太太,而涉蓉入到厢房中看了看情况,发觉苑夫人现下已经昏迷过去,不过好似比方才强上不少。
“回老夫人的话,苑夫人见红了,但现下看着,倒像是没有方才那般疼痛了。”
闻言,老太太仍是一直蹙着眉,来来回回的在厢房外走着。
自叶乘风出生后,府里已经八年没有添丁了。老太太现下年纪也长了不少,自然也是希冀这怡儿弄孙的天伦之乐。
不过白莲那妇人将叶乘风看的极紧,老太太但凡是表现出一丝亲近,白莲就面露不悦,久而久之,老太太也对叶乘风有些疏远,不过因着是嫡孙,还是有几分欢喜的。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王大夫总算来了。提着药箱便直接入了厢房。现下事态紧急,也并未顾得上什么男女大防,苑夫人都已经疼昏过去,自然也无法戴上帷帽。
涉蓉将丝帕搭在苑夫人皓腕之上,王大夫轻探脉搏,发觉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这便是滑脉之象。
苑夫人这是真真有孕了!
“是滑脉。”
闻言,涉蓉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想着方才苑夫人见红了,也不知晓这一胎能否保得住。
“王大夫,苑夫人这一胎胎象如何?”
涉蓉心下还是有些忧心,毕竟身为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她与涉芙自然是极为清楚老太太这些年来是多希望府中能添丁,不过碍于夫人亦或是夫人背后的贵妃的面子上,才并未往侯爷身边添人。
现下好不容易苑夫人有了个孩子,万一这胎出了什么闪失,真正受罪的还是她们这些下人。
指不定老太太要怎的折腾,才能止得住胸臆中的怒气。
“苑夫人脉象虽说有些虚浮,但她的底子却是不错,这胎算是保住了,不过要好好将养,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到了那时,恐怕便不好办了。”
王大夫自然清楚像端庆侯府这类人家到底有多看重子嗣,所以便万万不敢掉以轻心,不过苑夫人的身子现下看着凶险,实则并无大碍。
王大夫直接去了外间,涉蓉伺候笔墨,待到王大夫将安胎的方子写下之后,这才出去秉了老太太。
“回老夫人,方才王大夫说,苑夫人这一胎怀的还算安稳,只消日后好生将养着,您便等着抱孙子罢!”
涉蓉自然是知晓老太太心思的,所以说的话也让老太太沉郁了几日的面孔忽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这丫鬟,还不快去将王大夫的封红给了,要是怠慢了王大夫,我就把你打发给人牙子!”
闻言,涉蓉也心知老太太是在说笑,忙往厢房内跑去,将袖中放着的荷包交给王大夫。
“谢过涉蓉姑娘。”
王大夫冲着涉蓉抱拳行礼,这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大夫也是个有趣儿的人,最最欢喜的便是银钱,偏生又没事儿说着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听着真真是引人发笑。
不过王大夫的医术确实高超,所以在府中女眷不便请太医出宫时,便都是派人去西巷将王大夫请过来。
老太太听闻苑夫人这一胎已经保住了,不过现下苑夫人还在昏迷,便将她留在了常青院,吩咐丫鬟去给她煎了安胎药,又源源不断的往盈园中苑夫人所住的小院儿中送去奇珍异宝,当真是让人眼红不已。
☆、第90章 朝中事
不过眼红归眼红,谁也不敢真对苑夫人出手,毕竟老太太现下心里可跟明镜儿一般,要是苑夫人的肚子出了什么事,那整个侯府之中,恐怕便不会好过了。
叶沐遥现下躺在贵妃榻上歇息,也觉得这苑夫人的运道着实不错,老太太现下满心满眼都是她腹中的孩子,若是苑夫人产下一个男丁的话,那这所谓巫蛊之事,恐怕也就没有敢再提了。
最近侯府中发生的事情还真不算少,叶沐遥也不好在此刻再次出手,不然若是露出了些端倪,事情恐怕便不会那般好了结了。
既然不能对府内出手,将目光放在府外,那便是极好的。
叶沐遥现下可没有忘记,当日那批不长眼的歹人,竟然胆敢行刺于她,若不是岑惊鸿救了自己一命,恐怕现下便不好了。
“付盈然。”
叶沐遥微微眯眼,口中喃喃叫着付盈然的名字,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寒意。
翌日,叶沐遥倒是没有先去常青院给老太太请安,毕竟现下在老太太心里,最为重要的便是苑夫人的肚子,自然是不会过分注意自己。
叶沐遥先往叶云起的书房赶去,因着明年春日又是三年一度的春闱,现下虽说是秋日,各地的儒生也赶过来不少,自然需要安置一番。
科举是将世家给打破的最为有利的武器,现下寒门子也可入朝为官,当真是让世家大族既鄙夷又心惊。毕竟如今的秦国,早便不是那个所有百姓都目不识丁的时候了,科举已有不可阻挡之象,即使朝中重臣并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
毕竟圣人想出来的分权之法,要是哪个朝臣有半分质疑的话,恐怕以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寒门子有寒门子的好处,那便是身后并无家族,要比勋贵子弟好控制的多,且也不必提防。但毕竟出身鄙贱,身上的泥点子尚未洗干净,满朝勋贵自然是看寒门子不起,也私下里对着寒门一派使了不少绊子。
叶云起出身端庆侯府,自然是勋贵一派的主要人物,现下由他负责科举,自然不好让朝臣都冷了心,所以春闱的题目便要偏向勋贵子弟一些。
但也不好做得太过,毕竟伴君如伴虎,要是圣人一怒,他可没法子担待。
叶沐遥去到书房中时,叶云起正在看着户部尚书递上来的折子。原来的户部尚书李岑,便是苑夫人的父亲,不过现下已经在宁古塔做活了。宁古塔地处北方,天气严寒,不少被贬谪的官员都受不住苦寒之地的折磨,一个个便都永远留在了那处。
叶云起最近也是对李岑重视了几分,毕竟现下苑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以李家的教养,这个孩子应当是最不错的,只是可惜了,庶出的身份便注定了他的一生。
现任的户部尚书姓齐名渊,也是大族出身,现下户部的银钱也不多了,毕竟前些日子云南那处闹了一阵子旱灾,现下银钱都取出去赈灾了,而陛下又想在洛阳修建行宫,户部尚书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才奏上了一张折子。
奏折呈到甘泉宫之前,便先由丞相叶云起审阅一番,极为重要的奏折,这才会呈上去,由陛下亲自审阅。
叶云起正在思索着,便见到大女儿叶沐遥缓步走了进来。
叶沐遥今日身着苏绣月华锦衫,软银轻罗百合裙。发间只簪着一支檀木簪,看着清雅素丽。不知为何,叶云起现下越发觉得,叶沐遥的模样神韵生的都与当年的池水瑶极为相似,不过现下年纪尚幼,所以也并不全然一样。
叶云起看着叶沐遥款款步入,当真觉得是池水瑶的魂魄走了进来,让他不由有些怔楞,并非惧怕,而是……怅惘。
当年与池水瑶将将成婚之时,叶云起自然也是极为心仪自己的娇妻,且对师尊池渊的感激仿佛源源不绝的流水一般。
毕竟叶云起也清楚,他端庆侯之位来的并不光明正大,要是没有池渊的话,他恐怕永远都是侯府默默无闻的小小庶子。
但等到他爬上了端庆侯的位置,所有人还是说着当年的把柄,提出身、其妻室,无一不在明朝暗讽他是个借着妻子裙带关系,才爬到这个位置的酒囊饭袋。
这般想法,一次并未有什么,但翻来覆去的多思量一番,叶云起便渐渐疏远了池水瑶,然后便有了白莲。
“父亲日安。”
叶沐遥见叶云起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神,心下也是清楚,他怕是想起当年之事了,但想起了又如何?不过是在讥讽自己当年识人不明罢了。
听闻叶沐遥声音,叶云起这才回过神来,开口道。
“沐遥来的这般早,可是有事?”
叶云起虽说并不经常去探望两个女儿,毕竟上朝的时日实在太多,身为丞相他也是分身乏术,但府中发生的事,大抵他还是清楚的。自从沐遥落水之后,人便变得乖巧不少,纯孝的让他这个身为父亲的都极为欣慰。
不过皇后赐下的那桩婚事,当真是有些委屈沐遥了。
尉迟津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小官儿,哪里配得上他叶云起的女儿,要不是看着他品性极好,叶云起现下恐怕便直接将尉迟津给解决了,省的放在那处碍眼。
“父亲,想必您也听说了,沐遥前些日子进香之时途中遇到歹人之事。”
叶沐遥恭谨的开口,抬眼望着叶云起,见后者将手中批注的朱砂笔放下,便清楚叶云起是听着她的话了。
“幸而女儿遇到贵人,将歹人给处理了,沐遥记得当日仍剩下一个歹人,让您给带走了,可审问出了什么消息?”
叶沐遥虽说现下早已确定了出手之人是付盈然,但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与她对上,要不然的话,恐怕侯府中人便心中不愉。
闻言,叶云起英挺的眉头紧蹙,一手轻轻叩着紫檀木桌,仿佛思索一般,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沐遥,你要小心御史大夫家的女儿,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