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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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弯了弯唇角:“不急,这只能算一般要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木桶中的水,浸着全身,已经没有热气了。
“没想到比我预计的时间还长那么一些。”半响,钟九发出一声低低的感慨,倒真是低估她了。
秦挽依的一双耳朵,早已挂在外边,一有什么动静,自然马上留意到:“女人沐浴嘛,当然会慢一些了。”
“既然如此,等着也是徒劳。”钟九缓缓转动轮椅,在屋里发出声音,秦挽依本以为他是离开,明日再来,正慢慢站起身体,想要靠近屏风聆听,哪知屏风边上,忽然闪入一人,就这么肆无忌惮而来,眉间带着玩味。
秦挽依一个不慎,跌入木桶之中,鼻腔里呛了不少水。
“你……咳……”秦挽依才手忙脚乱地坐直身体,就紧紧护着胸口,一脸警惕之色。
“依依,你也不是第一次对我赤裸相见,我都无所谓了,你随意就行。”钟九的口吻,仿佛他在吃亏一样,这种毁人名节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就像问你吃过饭了没有一样。
“你……”简直没天理了,天下哪有这么堂而皇之的人,而且说得还理直气壮。
“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反倒显得生疏了。”
钟九一句话,差点让她吐血而亡。
“就算如此,女人洗澡,你也该懂得避嫌吧,难道大师姐和韵水姐姐她们沐浴,你还闯进去?”秦挽依想要指责钟九的不是,然而双手还得紧紧护着胸部,实在无法指手画脚。
“大师姐那儿,有大师姐夫拦着,韵水那儿,自然有韩木拦着,至于依依这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钟九道。
“你的意思是,哪怕是她们两人,你也……”
“她们那里,当然没有那个必要,即便有什么事,大师姐夫和韩木自然会回答,至于依依这儿,我不说,你也……”
“我明白,我明白。”秦挽依咬牙切齿,这不是歧视她没有男人吗?
“所以,依依迟迟不出,我寻思着你的意思,想必是让我进来说话,我自然得遵守了。”钟九容纳着秦挽依的怒焰,说的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你……少自以为是,不是每一次,你都猜得……阿嚏!”秦挽依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个颤抖,水已经发凉,这么呆下去,有她好受。
“依依,我们是在这儿就这么继续说话呢,还是换个地方?”钟九一副征询的模样,“在这儿呢,你我皆方便,若是换地方呢,我也没有意见。”
“我要换地方!”秦挽依坚决不想在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个情况下,还要长篇大论。
“我呢,不会强人所难,但这一次,我可不会等太久。”钟九退了一步,背对着她,“我数三声,你要是还没有出来,那我只能进去与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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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33章 家书到
“一。)”钟九废话不多说,当下立刻数了起来,没有给人准备的时间。
“有没有搞错,当我是变戏法的!”秦挽依咕哝一声,却也知道钟九不会开玩笑,三下五除二,噌的一声,轰然自木桶中站了起来。
“二。”屏风外边,又传来钟九的魔音。
秦挽依手忙脚乱地爬出木桶,连擦干这一步都省了,即刻披上睡袍,腰间一系,瞬间,身上的积水,浸透了睡袍。
“三……”
“好了好了。”秦挽依打断魔音,从屏风后边匆匆忙忙转出,“到底什么急事,快说。”
钟九觑了一眼秦挽依,略微挑眉。
秦挽依下意识环胸后,才想着自己是否哪里有问题,睡袍湿了大半,里边的肌肤,若隐若现,她催促了一声:“看什么看,快说。”
钟九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信封,上边写着家姐挽依亲启,这等娟秀小巧的字迹,不是出自秦素月还有谁。
“这是我妹妹给我寄来的信?”秦挽依喜出望外,双目炯炯有神,说着就要过来抢。
眼见着手指快要触到信封,哪知钟九重新将信封收在袖中,让她靠近不得。
“这是我的信。”秦挽依拽着钟九的衣袖,想要偷拿,可惜他的袖子仿佛密不透风一样。
“不急,我看你还是先顾好眼下的自己吧,省的又诬陷我趁人之危。”钟九坐着的高度,正好与秦挽依的胸口齐平,秦挽依整个人又黏在他身上抢信封,他好巧不巧就看到了秦挽依忌讳事情。
话音才落,秦挽依只觉得自己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很透,胸口湿了大片,凸起的胸脯,挺翘而起,她慌忙捂着胸口,离钟九远远的,不去谈论尴尬的事情,反正这都成了正常的话题。
“你怎么能私藏我的信呢!”秦挽依非常的不悦,明明是寄给她的信,怎么到了钟九的手中
“私藏?”钟九仿若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我这才收到,便赶来给你,还等了你半天,被你辱骂不止,居然还变本加厉,说我私藏?”
秦挽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低垂着头,咬着嘴唇嘀咕道:“我不是有意的。”
“也罢,往后,这些信件,我不管就是,你收到也行,丢了也罢,我是不会再管了。”钟九含着怨气,“我也省了让黑鹰前去收取。”
秦挽依拽着钟九的衣袖,撒娇道:“九九,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你……”
“别,我可担当不起。”钟九拂开秦挽依,面带清冷之色,彷如药王谷初见时的他,“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这样,我们也不至于产生什么误会,让彼此难堪。”
秦挽依死皮赖脸地继续揪住钟九:“没,绝对不是误会,纯属是我出现幻觉,脑袋被热气熏晕了,才会语无伦次,九九,你就原谅我吧。”
“你如此诚心诚意,我也不能无情无义,毕竟我们是师兄妹,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钟九终于退了一步。
“你说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秦挽依一副万事都能商量,只要把信封给她就行。
“还记得欠我一个赌约吗?”钟九直奔主题。
顿时,秦挽依松手,左看看,右望望,食指对着食指:“我们有打过赌吗?”
“看来挽依的诚心不够,那我也无可奈何了。”说罢,钟九作势要走,对她失望透顶。
“等等,我记起了,记起来了。”秦挽依拼命抓住那片洁白的衣角,仿佛是最后的浮木。
此话一出,钟九也不急着走了:“说吧,我等着。”
这简直是有预谋的,抓着她的软肋,逼她就犯,屈于他的淫威之下。
“这事说起来有点玄乎,只能说我不是秦挽依,但又是如假包换的秦挽依?”
钟九微微蹙眉,仿佛听不懂秦挽依在说什么。
“我差点葬身火海,你应该多少知道的吧,这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那次之后,我的脑海里,少了一个人的一部分记忆,多了另一个人的一部分记忆。”秦挽依说的半真半假,不会和盘托出,但也没有天马行空的胡乱编造。
钟九听得越发沉默,双眸凝滞,似乎真的在想这事的可能性,而不是直接否认。
“至于师承何人……”秦挽依想着两个世界,交接在一起的可能性为零,“我也不想欺骗你,即便我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说出,但在大兴朝,你也找不到他们的存在。”
钟九靠着椅背,转动扳指:“你说的,的确很玄,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不能让人全信。”
“什么意思?我对你已经很坦白了。”秦挽依说的有点心虚,但表情很真诚。
“坦白不坦白,你我心里有数。”钟九的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构造,怎么就能分辨得出真真假假,她连自己都快欺骗过去了。
秦挽依可怜兮兮地伸出双手:“那我的信呢?”
“信,我自然能给你,但是……”秦挽依的心,本来一飞冲天,却被但是两个字打回原地,她听钟九道,“鉴于你不够坦诚,我也只能给你一半。”
“什么叫一半?难道你要将信一撕为二?”秦挽依尖叫道。
钟九颔首:“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以这样,我哪里不坦诚了,我能说的不能说的,差不多都已经交代了。”秦挽依为自己的权利进行争辩。
“差不多?”钟九耳尖地抓住重点,“那就是还不是全部了?”
“这……”秦挽依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能够清醒一点,都这个节骨眼了,居然还说猪话。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钟九手里重新捏着信封,静静等候,像是笃定了秦挽依会顺着他的意思走。
“即便我说了,也无济于事,我还是我,还是相府嫡女秦挽依,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秦挽依蹙着眉头,被人胁迫的滋味很难受,“而且,你又不是值得让我托付性命的人,我怎么对你毫不保留地说出?”
说完,她一怔,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钟九的手,也是不自觉一顿:“也对,那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马上把信给你。”
“真的?”秦挽依屡次遭受钟九设下的陷阱,这次,万分小心,不觉带着警惕之色,“什么条件?”
“手术前一晚,你要陪我一夜。”
钟九说的云淡风轻,却把秦挽依吓得不轻,她立刻双手环胸,直接摇头:“光天化日之下,什么叫陪你一夜,绝对不行!”
钟九抬手,在她轻轻额头一弹:“放心,绝对不是你自己脑袋中所想的会让你吃亏的事情,你对自己的安全,应该很有信心才对,我对自己的审美光,也很有自信。”
秦挽依摸着额头,恶声恶气:“你……”
“夜深了,就不打扰你了,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
钟九手腕一转,桌上仿佛有吸铁石一般,信封直接落在桌上,分毫没有偏离。
秦挽依怕钟九后悔一样,赶紧猛虎扑食,扑去抢信封,没有意外地抢到手,她正要向钟九耀,哪知他已经离开,远远地还传来一句话。
“别忘了答应我的条件。”
她捧着信封想了想,吼道:“喂,我还没有答……”
然而,钟九的身影,已经不在她的视线中。
“可恶!”秦挽依一边骂着,一边关上大门,反正到时候不认账,他还能强迫不成。
如是想着,她躺在床上,一个人偷偷看信。
屋子外边,钟九催动轮椅,来到院中。
此刻,有一抹高拔坚挺的身影,双手负后,仰首望天,只看背影,就透射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高贵气质,以及经历风霜的沉稳。
天空挂着一轮圆圆的明月,夜越黑,月越亮,人也越清晰。
听得车轮滚动的声音,钟彦凡兀自望月,没有转头。
“阿九,你说,这天上之月,只有那么一轮,可为何唯有药王谷的月,看着才有那么几分人情味呢?”
“六皇叔何以有此一说?”钟九行至钟彦凡身边停下,两人一站一坐,有着几分相同的气息,“这一路上,不该是无忧无虑自由逍遥才对吗?”
“阿九,这个称呼,能忘就忘吧,听着就感觉像是在讽刺我一样。”钟彦凡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有着一点调皮之态。
“哪里,只是羡慕大师姐夫这等来去无牵挂无事一身轻的日子罢了。”钟九立刻改了称呼,这在辈分上,还真是占了便宜。
“四处漂泊久了,也想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这儿的宁静和安定,是无法取代的。”钟彦凡望了一眼钟九,“你虽然替我背上了宿命的重任,可只要不靠近京都,不要卷入斗争,就能置身事外。”
“若是真能置身事外,大师姐夫又何必关心朝中大事?”
“你就不能偶尔装一下糊涂?”钟彦凡苦笑着摇头,“不过话说回来,都是钟家的子孙,身体里留着皇室的血液,眼见着他们闹事,能袖手旁观吗?”
“这次沽州一事,怕只是一个开始吧。”
两人一同望天,面带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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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34章 论政事
巍峨的宫殿,红墙铜瓦,金梁玉地,宏伟壮观,富丽堂皇。{}
宣政殿中,金龙盘柱,面目庄严,满目皆是金碧辉煌。
寅时才至,殿中已经站了站满了文武官员,各自穿着不同品级的朝服,三三两两讨论着,又各自打着眼色。
“皇上驾到——”刘贤站在高台上,拂尘一扬,尖声宣喝。
顿时,众人停止说话,分列成两队,站在既定的位置。
钟彦廷一身明黄色九龙黄袍,头戴九旒冕,一步一步,皆是威武不凡。
待他坐下,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嘹亮雄浑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还带着回音。
“众爱卿平身。”钟彦廷面无表情,声音平缓,令人感觉不出哪里不同,可掩藏在九旒冕背后的双眼,很是深沉,也含着疲惫。
“谢皇上。”众人此起彼伏地起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刘贤站在原地,巡视一圈,见有人从队伍中走出,这才不紧不慢地退立在钟彦廷身边。
走出队伍之人,年约三十,身体微胖,正是户部郎中齐慷慨。
“回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钟彦廷的眼睛,泛着一抹精光,仿佛洞察一切,却还是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如何走。
“说。”
齐慷慨得令,立马回道:“皇上,此时正值春夏交替,南方连日来暴雨不歇,尤其沽州一带,恰在浔河之畔,暴雨连续数十日,河水倒灌,淹没多处良田,百姓收成受到严重影响,低矮之处的房屋被全部淹没,大部分百姓流离失所,此事已造成数十个村庄的百姓死亡,百来个村庄的百姓伤情严重。”
“沽州已派人快马加鞭传递消息,朕已知晓此事,不知众爱卿有何良策?”钟彦廷不说,反而先问起底下所站之人。
“父皇,儿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钟定奚走出队伍向上道。
“老五有何妙计?”钟彦廷持观望的态度。
“回父皇,既然沽州一带百姓收成受到影响,想必这几个月的辛苦劳作换来颗粒无收的结果,儿臣以为,不如押送粮银,前去赈灾,以助百姓重建家园。”钟定奚自信满满地道出自己所想。
“难得老五有这份为百姓着想的心。”钟彦廷没有说采纳意见,也没有直接否定,只是端坐龙椅。
“父皇,儿臣以为不可。”钟麒煜眼见着钟彦廷赞赏钟定奚,心底不悦,他走出队伍。
“太子有何良策?”钟彦廷不动声色。
“回父皇,儿臣以为,五弟所说,治标不治本。”钟麒煜此话一出,惹来钟定奚的怒目而视。
“哦?”钟彦廷道,“说来听听。”
“沽州远在千里之外,一路押送粮银,物资沉重,少则一个月,多则更长,我们能等,但沽州百姓不能等,所以儿臣以为,五弟之见,难解沽州燃眉之急。”
钟彦廷略微颔首:“太子所言,不无道理。”
“那敢问太子二哥又有什么高见?”钟定奚面色不善,俊容有些阴鸷。
“父皇,儿臣以为,可以减免沽州百姓的一年赋税,让他们无后顾之忧,然后派遣一名钦差大臣与轻骑先押送一部分粮食抵达沽州,慰问百姓,安抚人心。”钟麒煜略带自信地道。
“太子见解,也是设身处地为沽州百姓着想,你们两人能有一致的想法,朕深感欣慰。”钟彦廷龙颜依旧严肃,双眉似乎还未舒展,仿佛两人并未解决所谓的困扰,“太子和老五已经带头献策,不知众爱卿的想法如何?”
众人低垂着头,余光瞥瞥这个,看看那个,都没有出列之人。
钟彦廷搭在龙椅上的手紧紧地握住龙椅上边的龙头,脸色隐有怒意。
“秦爱卿,你是文官之首,不如先说说看。”
被当众点名,秦徵望着青玉地面的视线不得不收了回来,他跨出一步,正对着钟彦凡。
“回皇上,太子与五王爷之见,涉及人口、银两、粮食以及赋税等,微臣以为,户部掌管天下人口和财税,此事叶大人或许已有解决策略。”
众人皆知,秦徵和叶盛虽然是姻亲,表面上,秦徵还是叶盛的妹夫,但两人向来水火不容,明争暗斗也不少。
救灾一事,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秦徵将这事推到叶盛身上,就是给叶盛招惹烂摊子,而且,秦徵也说的在情在理,这些都在户部掌管范围之内,只是,他既然是丞相,也该为天下大事鞠躬尽瘁。
“是吗?朕倒是忘了。”钟彦廷立刻转移对象,“叶爱卿对此事有什么远见卓识?”
叶盛年约四十八岁左右,但可能身在户部的缘故,长得些微肥胖,他暗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
“回皇上,微臣惶恐,远见卓识实在不敢当。”叶盛怒瞥秦徵一眼,但秦徵早已恢复原来的姿态,他只能向御座上的人上报,“微臣得知此事后,已经召集户部所有人进行协商对策,但此事兹事体大,很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目前唯一切实可行的,就如太子和五王爷所言,派遣钦差前去安抚人心。”
“众爱卿也觉得太子和老五的方法可以付诸行动?”钟彦廷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正当此时,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出行列,众人的视线,纷纷凝聚在他身上。
此人长得端端正正,只是样貌普通,年纪又轻,官位似乎不高,众人不知道他能说出些什么。
“底下何人?”
文官百官数目庞大,钟彦廷并不会每一个人都认识。
“回皇上,微臣是户部小官邢业,出身贫寒,知道一些百姓之事与生活常理,对沽州一事,有些拙见。”邢业毕恭毕敬,但并不似一些人的老态龙钟。
“拙见?”钟彦廷挑眉。
“微臣方才又听太子、五王爷和叶大人所言,突然想起昨夜的讨论,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听微臣唠叨几句?”邢业说话,有着几分幽默风趣,在庄严的宣政殿,顿时惹来钟彦廷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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