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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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挽依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满意地一笑,这才乘兴离开。
“还说别人打劫,这不是赤裸裸地打劫加威胁吗,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待秦挽依离开之后,掌柜鄙视了一句,可惜她早已走远。
走出店铺,揣着二十两银子,秦挽依做梦都要笑出来了,平白无故多了二十两,简直大发啊。
大街之上,早已人潮涌动,鼓声也震耳欲聋。
喧嚣的大街上,自觉空出一道空旷的道路,众人分列在两边,驻足观望。
秦挽依站在人群后边踮起脚尖,但见四名头上挽着两个小髻的丫鬟,穿着杏色短衫翠绿色长裙,手中各自提着一盏画着花开富贵的灯笼,在前边引路。
后边四名类似小厮模样的男子,穿着得体,长相尚可,牵着四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马头高出一般人的身高,四匹马背上边,各坐着一名女子,四名女子皆是胸口一段粉色抹胸,勾勒丰腴的胸脯,外披一件淡绿色轻薄半透明的长裙,上边各自绣着茉莉、丁香、蔷薇、芍药,腰间皆系着一条绿色绸缎,束出曼妙的身躯。
四名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虽然表情一致,都是笑意迎人,却也各有风韵,或清纯,或可爱,或妩媚,或稳重。
她们手里各自提着一个花篮,手里捏着花瓣,洒向空中,落在两边的围观的众人头顶。
高头大马后边,拖着一辆长长的没有蓬盖的马车,足足有八个车轮。
马车车头,又有四名女子,背对着彼此而坐,面朝围观的众人。她们穿着一袭淡黄色烟罗群,上边各自绣着梅花、菊花、菡萏、琼花,透过清透的薄裙,能看到四人欺霜赛雪的肌肤。四人或是抚着瑶琴、或是吹着长笛、或是弹着琵琶、或是拨弄竖琴。只是四人并没有怎么笑意,带着一股子孤芳自赏的味道。
美妙的音律,在她们指尖流泻而出,围观的众人,自觉噤声,没有吵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连鼓声都没有了,只有舒缓的音律,在大街上流荡,萦绕在耳畔。
“轰轰轰……”正当秦挽依还在慢慢品味四种乐器合奏的曲子时,一阵鼓声骤然而起,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鼓声起时,四名奏乐的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各自拿着乐器,望向大街两边。
秦挽依望向鼓声来源,只见马车车尾,有一个圆形大鼓,大鼓同样围了四名女子,全部穿着一件淡红色的长裙,上边绣着报春、海棠、百合、秋葵,四人手中各自握着两根槌子,一下一下,敲打着大鼓,发出一阵一阵携带力道的声音,震撼人心啊,心脏都跟着颤抖。
乐器和鼓声遥相呼应,此起彼伏,果然想的周到。
啧啧,清纯型的,柔美型的,力道型的,才艺型的,各种各样,都包含在这里了,这百花楼,真是汇聚了天下各种美型的女子。
这哪是游行,根本是在揽客。
只是,马车车头的四名女子和马车车尾的四名女子并没有怎么眼神交流,中间横亘着一个圆形的高台,她吃力地仰着头,却瞥到高台上边,竟然有一朵花中之王的牡丹。
“嘭”的一声,牡丹花猛然打开,她又被吓了一跳,若是有心脏病之人,定然要被吓得晕厥过去。
“出来了,出来了,柳儿姑娘出来了。”刹那间,底下高声呼喊,掀起一场犹如惊涛拍岸的狂热。
秦挽依退后一步,远离这般疯狂的人,她扭了扭脖子,重新抬头,这才发现,牡丹花瓣之中,一名穿着白色罗裙外披粉色宽袖纱衣的女子,双手交叉举高,遮挡住自己的容颜,缓缓从牡丹花瓣之中起身,带着牡丹花的手腕转动,手指幻化成蝴蝶的模样,身姿袅娜,长发飘飘,远远望去,仿若天界仙子,遗落凡尘。
女子自头顶打开双手,宽袖飞扬,露出一张堪比花娇的面容,淡扫蛾眉,轻点朱唇,额间画了一朵牡丹,淡雅出尘,她的舞姿,很是轻盈,仿似蝴蝶在起舞而已。
眨眼间,夜空之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群色彩鲜艳的蝴蝶,围绕在柳儿的身侧。
招蜂引蝶!
她的身上,该不是也有一种令蝴蝶投怀送抱的香气吧?
高头大马一直都在缓步而行,马车也渐渐从她眼前走过,后边,追随着一大群的看客,往前方而去。
说好的百花酒呢?
秦挽依站在那里,她还没有见识到呢,众人也没有提起,是不是谣传,为了证实传说中的百花酒,她最为讨厌的追随,也只能用上了。
众人渐渐跟随离开,方才还万人空巷人头攒动,这会儿就空空荡荡,秦挽依走了一步,想要不紧不慢地跟着,却在众人走后的大街上,瞥到了五人,当先之人,手握佩剑,脸色如旧,却带着冷意,而他后边之人,个个面色不善。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99章 真有人
“呵呵呵……”秦挽依干笑几声,“任飞啊,你也出来看百花楼的姑娘啊!”
她缓缓摇开折扇,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查探四周的路况,却瞥到不远处,那名穷书生,孑然而立,痴痴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眼中还带着一丝怅然和落寞。【】
“大小姐,请回客栈!”任飞一句话,字字加重,让她无暇打探别人的事情,她现在是自顾不暇,只觉得头顶上边,压了好几座山下来,喘不过气。
“呵呵呵……”秦挽依傻笑着,讨好般道,“任飞,众位也辛苦了,今日难得遇见这么一个节日,不如大家乐呵乐呵怎么样?”
“大小姐,请回客栈!”任飞重复了一遍。
望着五个人的架势,她知道,若是不乖乖回去,必定会被架着回去,毕竟她不是皇帝。
“回去,当然回去,你不出来,我也正打算回去呢!”秦挽依没有抗拒,反而还有点狗腿。
秦挽依转身,背对着五人,龇牙咧嘴的。
任飞等五人随后跟上,两边各站了两人,任飞则紧随在她的身侧。
回去的路上,只有满地的冷冷清清,背后的热闹喧嚣,渐渐远离。
到了客栈,秦挽依直接被强行请回客房,门外立即有人把守。
她走到洞开的窗边,那条纱帐搓成的长绳还在,蜿蜒到底下,她立刻俯视,下边居然也站了两人把守。
这一下,任飞终于放心了,她再也逃不出去了。
快要缩回头的时候,秦挽依瞥向一侧的屋子,方才是幻觉还是真实呢?
想不通,不去想,秦挽依唉声叹气地躺到床上,裹着被子,满是伤感地歇下了。
次日一早,正当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上响起厚重的敲门声,仿佛怕吵不醒她一样。
“大小姐,该起身了。”
秦挽依起来坐在床上,犹如萎蔫的花一样,耷拉着脑袋,头发乱糟糟的,发带歪在一侧。
昨日得罪了这几个人,她虽然不想起床,但苦无办法,要是再对这几个御前侍卫不敬,她通往药王谷的路途,将变得黯淡无光。
“起了!”秦挽依带着哭腔地回了一句,却仍然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任飞推门进来,见此,本要转头离开,却发现秦挽依虽然衣衫不整,但还是昨夜那套衣服。
跟随任飞进来的,还有昨日的那名伙计,端着剩水的脸盆,搁下之后,在任飞的盯视下,就走了。无弹窗广告)
“大小姐,梳洗之后,用些早点,就出发去荷州。”说完,任飞转身出去。
秦挽依犹如蜗牛一般,慢慢挪到脸盆架前,草草梳洗一把,忽然,房门又被打开,她转头,就看到任飞从小二手里接过一个托盘进来,搁下之后,又转身出去,无声无息。
一路之上,但凡吃的,任飞都会亲自验过,或许,这就是宫里人养成的习惯。所以说,皇宫简直是个害人的地方。
换了一身干净的女装,将就着吃了一点,本来心里有愧,她也不敢耽误他们的行程。
戴上纱帽,走出房门,经过隔壁紧闭的客房,秦挽依侧耳倾听,并没有什么动静。
摇了摇头,走下楼梯,碰到方才的小二。
好奇心使然,秦挽依问道:“小二,我隔壁那个房间,有没有住着人?”
“有啊,不就是这位吗?”小二指了指任飞,“还是这位特意安排在隔壁呢。”
任飞在隔壁,她是知道的,秦挽依又问道:“另外一侧呢?”
“有啊,不就是咱们十王爷……”
“十王爷?你说钟流朔?”秦挽依惊问道,仿佛怎么想也该会在这里碰到一样,而且,钟流朔的身上,有哪一点谪仙的气质,明明是吃霸王餐的痞子样,再说了,他有那个胆子吓她吗?
任飞眼眸一闪,回望秦挽依所说的那间客房,昨日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十王爷的出没。
“姑娘,你怎么能直呼王爷名讳呢,这要杀头的。”小二替秦挽依捏了一把汗,这人也太大胆了。
“怕什么,比叫名字更狠的我都叫过。”秦挽依不甚在意,大不了拿毒药吓唬吓唬他,她可是最喜欢钟流朔的颈动脉了。
小二一脸怀疑:“姑娘认识十王爷?”
“认识,当然认识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认识哦。”秦挽依挤了挤眉,仿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是隔着白纱,没人看得到。
小二张大嘴巴,若是女子与十王爷非一般的认识,这可不得了了,又是一笔风流债啊。
“既然是他,我去打个招呼好了,见见我那无缘的十……”
“姑娘,可别啊,方才小的还没把话说完呢,里边住的是十王爷的朋友,十王爷昨日去寻百花楼的姑娘去了。”小二慌忙阻止。
“朋友?你怎么不早说啊?”秦挽依白高兴一样,这么一来,昨日是确有其人了。
“方才姑娘抢的话,小的还来不及说出口呢。”小二无辜地道。
“原谅你了。”秦挽依宽容大度地道,继而追问,“是什么朋友啊?”
“既然是十王爷的朋友,小的怎么会知道。”小二一脸疑惑地望向秦挽依,“姑娘跟十王爷不是一般的认识吗,应当知道才对啊。”
“这个……”秦挽依有点窘迫,好在有白纱遮挡,让人看不出来,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当然知道了,穿着一身飘飘白衣嘛,不过他比较低调,不愿让人提及他的名讳。”
小二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认同道:“这倒是了,还带着面具,看着挺神秘的。”
“当然神秘了,不神秘还装神弄鬼,既然是朋友的朋友,不见也罢,走吧走吧。”秦挽依当先下了楼,心里却在腹诽,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一个人,不过,那个笑容真是可恶,差点让她粉身碎……
猛然之间,秦挽依脚下不慎,一个踩空,神思一片空白,往前冲去。
忽然,手臂上一紧,她已经定住身形。
“大小姐,请小心走路。”
背后传来任飞加重的语气,秦挽依回以一笑,可惜任飞看不到。
该死的面具男,差点就又要让她滚楼梯了。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00章 暴躁男
过了荷州,眨眼间,临州近在眼前。
临州和丽州本来是两座小城,因为药王谷在临城和丽城交界处的仙泉山建立以来,专治疑难杂症,救人生死,继而名声大噪,因此慕名而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且多为富贵人家,由此临城和丽城迅速发展,成了两个州府。
然而,因着临州地处仙泉山缓坡面的平原之地,土地广阔,人烟繁盛,而丽州则在陡坡一面,土地缺乏,人员稀少,因而临州成了大兴朝第二大经济州府,丽州仍然是一座规模较小的州府。
要去仙泉山,必要经过临州。
马车停在城门口,经过一番盘问,任飞依旧拿身份摆平入城之事。
马车驶入城门之后,就是临州之境。
临州共有五个县,从城门口到仙泉山,也需要一天多的时间,天色将暗,任飞自进城后,并没有再赶路,而是寻找歇息的客栈。
临州虽然发展迅速,但比起江州,略逊色一点,因而,任飞找到的客栈,门面不大不小,不过比起赶不上客栈在山里歇息,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而且,犯了错的人,还有挑剔的份吗?
这一群御前侍卫,比之以前,更对她无视,不是眼神上的无视,而是心里彻彻底底的无视。
也对,哪有闺阁女子爬窗出逃上街寻姑娘的?
不过还好,她向掌柜要回木乃伊那二十两银子的架势没有被他们看到,否则,心里肯定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这事若是传到京都,相府的颜面,真的荡然无存了,她一点儿也不会怀疑秦徵一定会千里追杀她的。
想想后果,秦挽依站在客栈门口,抖索抖索精神。
等任飞安排人员职责的时候,秦挽依的眼神,在大街上游荡。
进城的人比较多,一半人停留在吴桥县找客栈歇息,一半人继续赶路,虽说临州不比江州,但流动的人口,比江州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有点奇怪了。
“大小姐,请进客栈。”唯恐秦挽依又生出门的想法,任飞重重地说了一声,秦挽依拉回了视线,一步也没有落下地跟着任飞进了客栈。
柜台前边,还有两人要住店,秦挽依只能等在旁边,任飞则排队。
客栈里边,坐了不少人,方才她就感觉得出,许多人都往城里去,简直有点异常,哪怕是京都,都没有这么大的人流量。
“掌柜的,要一间上等客栈,一间中等客房。”等到任飞时,他将一锭二两的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是名富态的中年男子,只是眼睛似乎不太好使,眯着眼睛盯着任飞看了半天,又看了她半天,继而笑脸迎人。
“少侠,一间上等客房要一两银子,一间中等客房要五钱银子。”
“嗯,这里正好二两,剩下的银子,送点吃的到……”
“掌柜的,要一间上等客房。”任飞还未说完,旁边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这道声音若不是带着一丢丢的稚嫩和清脆,她都快以为居然在这个地方都能碰到贺升了。
透过白纱,秦挽依看到柜台前,站着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有着一张俊俏的脸,唇红齿白,脸蛋白白嫩嫩,只是神色不耐,有些狂躁,他穿着一件蓝色绸缎的华服,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但他又自己背着一个包袱,个头比她还矮小一些,只比柜台高,而与任飞一比,更是一个高山一个矮坡了。
“这位客官,上等客房只有一间了……”
掌柜的还没有解释完,少年已经不耐烦地道:“我也不挑,就要这一间了。”
“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最后一间上等客房刚刚给了这位少侠。”掌柜的歉然地道。
“那还说什么只有一间了!”少年一拍桌子,言语不善,“我不管,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把房间给我。”
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一点普通的尊重都没有。
“这位客官,这不是让我难做吗?”掌柜的为难地道,继而推荐起来,“小店还有中等客房,也是不错的,而且只要五钱银子,不如……”
少年从袖子里随便一掏,随手一丢,便有一锭同样大小的金子重重地落在柜台上,引来周围人的旁观。
“我就要上等客房,别拿中等下等的下三滥客房给我住,小爷我不缺这几个钱。”少年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唯恐某些人听不到一样。
掌柜的看到金子,什么话也没了,仿佛一辈子没见过金子一样,居然还用牙齿咬了咬金子。
真是财大气粗啊,有钱人家的子弟,果然出手阔绰。
不过,既然是少爷,怎么没有下人跟着。
钱财露在外边,难道不怕招惹麻烦?
秦挽依留意了一眼客栈大堂里边的情况,已经有好些人坐下来等着用膳,其中不乏在江湖上行走的人。
金子丢出的瞬间,不少人的眼光都变了。
“这位少侠,实在对不住,小店向来价高者得。”掌柜的将金子揣在手中,将二两银子往前一推,打算还给任飞。
有钱就了不起吗?那个木乃伊是这样,动不动就扔银票,而这个暴躁狂也是这样,居然扔起金子来,都不拿钱当钱吗?
而且,为什么都让她遇上,就连掌柜的德行,都一模一样,势利眼。
“掌柜的,开店要讲信誉,凡事都应该有先来后到的秩序吧。”任飞许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竟然当着大庭广众被拒绝,毕竟他是御前一等侍卫,寻常官员见了他,还得给他几分薄面呢。他并没有就此作罢,但也没有想闹事,如今还是在说理。
“少侠,小店经营不容易,还希望你多多体谅。”掌柜的拂了任飞的意,见任飞兵器在手,还是不敢得罪,说话带着客气和歉意。
“那也不能……”
“任飞,算了,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比财气,我们岂能与这位小少年相提并论,而且他也年幼,我们就让这一回了。”
这也不是秦挽依第一遭遇冷待,反倒是劝起任飞来,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毕竟少年比他们小,被众人看着,像是他们欺负人一样,若是没有人,她马上拍桌子大骂了。
“什么!小少年!”秦挽依本想息事宁人,哪知似乎戳到某人的痛处,少年吼道,“我哪里小了?你哪知狗眼看我小了?别自己挡着视线就说瞎说一通。”
狗眼?
秦挽依火了,今日遇到的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恶劣,大兴朝的男人都这么令人讨厌吗?
她好言好语的说话,让出上等客房了,居然还处处争锋相对,真当她好欺负的吗?
“放肆,不得对大小姐无礼。”任飞手中佩剑一转,隐隐要拔剑的姿势。
“切,什么破大小姐,一点眼力都没有,遮着面纱,不阴不阳,都不知道是不是丑八怪。”少年鄙夷地道,个子矮小,脾气架子倒是不小。
秦挽依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任飞的面前,双手叉腰,出口已经不再退让:“我说你个矮冬瓜,姐姐我忍你很久了。”
“你叫我什么!你竟然叫我……”少年仿若听到什么惊恐的字眼一样,气得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