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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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都未免显得有些不够用心。
不过,刘贤毕竟是过来人,即便看轻,也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今日任何东西,都得小心奉上,否则打碎一个酒杯,都能问罪。
刘贤不疑有他,双手捧起蟠桃,然而,才捧起,只感觉蟠桃滑腻的很,突然自掌心滑下。
刘贤被吓了一跳,慌忙捧紧,然而,就在这时,里边似乎有什么在摇晃撞击,他下意识骤然松手,捧起的蟠桃咻然掉落。
“嘶”
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替刘贤捏了一把汗。
好在蟠桃还悬在钟九的掌心上,又重新落回钟九的手中,并未落到地上,否则,刘贤不仅得罪钟流朔和钟九,也拂了太皇太后的颜面。
“刘公公,小心一点,这东西,宝贝的很,摔了蟠桃事小,摔了里边的小心肝,就糟了,这可是九哥耗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近日才搜寻得来的。”钟流朔怪叫道,忙着上前,护着蟠桃。
刘贤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回也出了一身冷汗,这才视蟠桃如珍宝,不敢有任何懈怠。
“十王爷说的是,奴才这回一定小心翼翼。”
然而,刘贤始终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不知该如何安然无恙地将蟠桃呈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犯了愁。
而且,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耗费五年的时间,才能搜寻得来。
“刘公公,这点小事,还是本王亲自奉上吧。”钟九劝退了刘贤,双手捧着蟠桃,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将蟠桃放置在太皇太后前边的檀木桌上。
蟠桃放在檀木上,似乎还在轻微的摇摆。
“阿容,这蟠桃之中,藏着什么呢?”太皇太后带着些微的好奇之‘色’,众人也是翘首以待,这才看出的确有些‘门’道。
钟九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这才缓缓抬首,却并没有正面回答。
“皇‘奶’‘奶’,孙儿小时候曾经听你说过,皇爷爷这辈子,但凡皇‘奶’‘奶’想要的,都会允诺送给皇‘奶’‘奶’,但惟独一件礼物,最终依旧一无所获?”钟九询问了一句,仿佛在求证这事。
太皇太后微微一想,点了点头:“是啊,虽然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先皇仙逝之前,都还惦记着这事,觉得有负于哀家呢,不过,哀家也没有强求,世所难寻的稀世之宝,又岂是哀家能够拥有的。”
如此大喜之日,竟然提及仙逝一事,实在颇不吉利。
众人不免替钟九担心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然而,在钟彦廷发怒之前,钟九微微一笑:“皇‘奶’‘奶’还记得就好,不然,孙儿这番心意,倒是白费了。”
太皇太后闻言,吃了一惊:“难道这里边……”
“还请皇‘奶’‘奶’亲手从顶端打开蟠桃。”钟九虽然没有承认,但已经默认了太皇太后的想法。
方才没有细看,这个蟠桃的身上,有一道细痕,沿着蟠桃,环绕一圈。
太皇太后颤抖着双手,自蟠桃顶端轻轻捧起蟠桃的上端,骤然之间,蟠桃之中,‘露’出一对洁白的翅膀,舒展开来。
原来是一只鸟,还以为是什么呢,众人大失所望。
然而,太皇太后却是讶然不已,慌忙挪开蟠桃的顶盖,像是急于拆解礼物的孩子一般。
待蟠桃完全打开之后,蟠桃之中,探出两颗小小的脑袋。
原来是一双鸟儿。
鸟儿浑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张开翅膀,跳动了几下,突然扑腾一声,飞了起来。
众人仔细一看,这对鸟儿的身体连接在一起,一只鸟儿只有一只翅膀,竟然是传说中的比翼鸟,而且还是纯‘色’的。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眼眸紧紧锁定着飞翔的比翼鸟,比翼鸟在众人眼前飞过,径自飞向了外边,踪迹难寻。
直到鸟儿不见了,太皇太后这才收回了视线,‘激’动地道:“果然是白‘色’的比翼鸟。”
比翼鸟为爱情鸟,也是爱情忠贞的象征。
太上皇与太皇太后成婚之时,曾经允诺这一生只有太皇太后一人,然后,太上皇后来迫于皇族的压力,最终没有对太皇太后履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这才承诺给太皇太后寻找比翼鸟,算是一种补偿,也是另外一种承诺,只是,这一辈子,太上皇都没有办到,不过,这辈子的一颗心,始终‘交’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早已知道皇宫的无奈,虽然有怨,但这一辈子,拥有太上皇的一颗心,也是于心足矣。
只是,太上皇驾崩之前,对此事还耿耿于怀,难免留下了遗憾,这种遗憾,也只有两人知道而已。
然而,太皇太后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当年的承诺。
“阿容,哀家替先皇谢谢你了。”太皇太后的眼中,带着一丝泪‘花’,脸上满是动容之‘色’。
“皇‘奶’‘奶’言重了,这是孙儿应该做的,只要皇‘奶’‘奶’高兴就好。”钟九对如何得到比翼鸟的过程只字不提,然而,既然世所难寻,想必没有那么容易,这五年,想必并不容易。
“高兴,哀家高兴,只是可惜了,难为你给哀家辛辛苦苦找来,如今却又飞走了。”太皇太后有些遗憾,但哪怕能看到一眼,于愿足矣。
“皇‘奶’‘奶’别担心,孙儿已经在这蟠桃之中给比翼鸟安了一个家,不管比翼鸟非得多远,总会飞回来的,只要不拆散他们就好。”
说话间,仿佛印证钟九的话,但见飞身离开的白‘色’比翼鸟,扑腾着翅膀,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却并非飞回到蟠桃之中,反而飞向秦徵身后的秦素月肩膀上。
见众人纷纷看向她,秦素月慌忙低垂着下头。
这一幕,众人虽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但钟九微微生疑,为了能让比翼鸟回来,他特意在蟠桃之中撒了一种‘药’香,让比翼鸟适应后,无论多远,都能找回来。
如今怎么会落在秦素月的身上呢?
章节目录 第467章 乱指婚
正当钟九怀疑之间,秦素月暗中扯了扯衣袖,比翼鸟受到惊吓,飞了起来,重新落回到蟠桃之中,像是一对双双把家还的夫妻。
这一幕虽然短暂,然而钟九却留了意。
太皇太后却并不在意,反而惊叹不已,简直爱不释手,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样,还藏着曾经最纯的悸动。
“真的回来了。”太皇太后看着青鸟,仿佛看到太上皇一样,看到两人最初最美的一段时间。
“皇‘奶’‘奶’,孙儿的分量真是越来越轻了,现在连只鸟儿都不如了,这都站了半天了,也没有个位置可以坐,也没有口酒水可以喝,实在好凄惨呢。”钟流朔站在底下哀嚎道。
“你都这么大了,还跟鸟儿吃醋,好好好,是哀家疏忽了,你去坐下吧。”太皇太后无奈地道了一句,面对钟九之时,藏不住的宠溺和慈爱,“阿容,你也快去坐吧,酒水有些凉了,哀家让人给你暖一壶。”
“多谢皇‘奶’‘奶’。”
钟九俯身道谢,转身,目不斜视地走回空置的位置,一拂衣袖,优雅落座,一举一动,紧紧牵动着少‘女’心怀。
“雕虫小技。”钟定奚不屑地轻喃一句。
“可五哥连雕虫小技想必也没有吧,皇‘奶’‘奶’又不缺金银珠宝,少拿那些搪塞皇‘奶’‘奶’,什么叫心意,这才叫心意,闭着眼睛随便准备的,我也会啊。”钟流朔辩驳了一句,好歹他也是真的用了心的。
钟流朔和钟定奚之间,隔着钟九,然而,钟九却是不动声‘色’地饮茶,对两人置之不理,这份气度,多少人自叹不如。
经此一事,良辰吉时也被耽搁了,但没有人怨怼什么,众人看得出,太皇太后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这一晚上,除了那对比翼鸟,什么也落不到太皇太后的心底。
刘贤回过神,心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别出心裁的贺寿礼,往后可不敢再小看任何东西了。
得了钟彦廷的暗示,刘贤这才扯着喉咙喊道:“开宴”
一时之间,已经等候多时的宫‘女’鱼贯而入,端着菜肴,摆放在众人所坐的长桌上,每一道菜肴都是别具匠心。
与此同时,一队身着水蓝‘色’长裙的‘女’子,手挽软纱,轻移莲步,在红毯之上,翩翩起舞。
众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歌舞丝竹,余光却是留意着皇上的举动。
他们面前的酒杯之中,已经倒满着美酒,然而皇上不喝,绝不动杯,皇上一喝,这才察言观‘色’地举杯浅酌。
推杯置盏之际,贵妃忽然站起身,向太皇太后道:“母后,容这孩子真是有心了,方才臣妾误解了他,实在不应该啊。”
“贵妃不用放在心上,不知者不罪。”太皇太后自然没有真的怪责什么,方才真正误解讽刺钟九的是钟定奚,而不是贵妃,贵妃只是疑问了一句而已,真要惩罚,不是连同钟定奚也要惩罚吗?
“多谢母后。”贵妃盈盈行了一礼,却没有坐下,“母后,臣妾看到这对比翼鸟,如此恩爱,形影不离,臣妾忽然想到,容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臣妾以前不曾留心,如今看到了,不得不提提,他是该成婚为皇家开枝散叶,给母后增添曾孙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静。
“咚”的一声,与此同时,就在鸦雀无声的时刻,茶杯落在桌上的声音骤然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闻言,望向声音来源之处,但见秦素月面前的桌上,茶杯横倒在桌上,茶水溅了一桌。
秦徵铁青着脸‘色’,往后扫了秦素月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而,秦素月的眼眸,微微眯起,狠狠地瞪着贵妃,像是要拼命一样,与平日里边的娇弱羞涩,截然相反。
这个‘女’儿,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这个眼神,像极了秦挽依。
难道是姐妹的缘故吗?
秦徵深深地蹙着眉头,秦素月很快又低垂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
然而,没人能够想到,秦素月早就换成了秦挽依。
现在坐在这里的,就是秦挽依。
敢打钟九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小‘女’怕生,未曾见过如此场合,从未瞻望过太后和皇上的真容,失礼之处,还望太后、皇上恕罪。”秦徵起身赔罪。
“秦相言重了,只是洒了水而已,不碍事。”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借此回避了贵妃的话。
“多谢太后。”秦徵这才落座。
“臣妾觉得,秦相幺‘女’,定然也是被容的风采倾倒了,这才失态吧。”贵妃笑着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
这个毒舌‘妇’,秦挽依狠狠瞪着贵妃,却发现钟定奚在打量着,她忙挪了挪位置,借着秦徵遮挡审度的视线。
太皇太后一听,知道此事未必善了,眼眸微动,笑容微敛,回了一句:“难得贵妃有心,哀家自会替阿容寻一‘门’合他心意的亲事。”
太皇太后早已知晓钟九心中有人,因而没有把这事‘交’给贵妃安排。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贵妃也该适可而止,然而,贵妃今日仿佛豁出去了一般,显得得理不饶人。
“母后,容英俊不凡、龙章凤姿,如此出众,也该找个清秀端庄、温雅可人的大家闺秀,如今朝中各位大人未曾出阁的‘女’儿都在这里,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母后从中挑选一位如何?”
又不是给钟济‘潮’挑选,这么积极干什么,压根儿就没安好心。
“贵妃,皇‘奶’‘奶’都说自会替九哥做主了,你又何必心急呢。”钟流朔听不下去,这明摆着针对钟九的,想必知道了钟九和秦挽依的关系,所以想要借此报复。
还是钟流朔靠谱,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这个无缘的嫂子,当然只有她才能当了,不对,是有缘的嫂子。
“安王,此言差矣,本宫是心急,但是替你心急,你年纪也不小了,但长幼有序,只有容成了婚,你才能成婚,本宫一番心意,你要明白才好。”贵妃摆出了她的道理,居然还该死的无可挑剔。
章节目录 第468章 心所属
贵妃这话‘逼’到这个份上,太皇太后若再推诿,就是看轻朝中官员的分量,看不起他们的‘女’儿,可若随便指婚,又实在对钟九不负责任。
“那贵妃可有中意的人选?”太皇太后答应了贵妃的提议,却把难题丢回到贵妃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说谁家的‘女’儿,都难免得罪人,而且,钟九的身份,毕竟不同于钟定奚和钟流朔等人,也不见得人人都想攀上这‘门’亲事。
只是,贵妃似乎并不在乎是否得罪人,当真说出了中意之人。
“母后,臣妾觉得范将军的‘女’儿倒是端庄得体,仙姿‘玉’‘色’,与容十分般配,不知母后和皇上意下如何?”
秦挽依侧首一看,范歆桐就在她的旁边,哪里端庄得体,仙姿‘玉’‘色’,这都是装出来的,范歆桐能安什么好心,秦挽依在心里呐喊,可惜没人听到。
秦挽依剜了贵妃一眼,这个毒舌‘妇’,黑心‘妇’,就会给她树情敌。
然而,众人眼中,贵妃还真没有亏待钟九,范歆桐家世背景,首屈一指,而且姿容不凡,的确般配,然而,这等‘女’子,做太子妃都不遑多让,更何况是给无权无势的九王爷当王妃?
这完全是在陷钟九于不利的境地,而且,当初钟九可是向皇上提议考虑考虑范歆桐为太子妃的,如今若是把范歆桐揽上身,就是揽祸上身。
“你也这么想的吗?”果然,钟彦廷立刻将矛头指向了钟九。
若是与范家结亲,钟九这一路,当真能够平步青云了,什么皇位,什么权势,还能得不到吗?
忽然之间,秦挽依觉得钟九的风采有些刺目。
钟九见问,只能搁下手中的茶盏,施施然站起身:“儿臣多谢父皇和贵妃的好意,儿臣自知才疏学浅,一贯懒散,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闲云野鹤,悬壶济世,行医救人。”
“容谦虚了,皇上哪能真让你堂堂一个九王爷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山野大夫,而且,你怎么知道范家小姐对你无意呢?”贵妃既然已经说出口,又岂能‘浪’费如此大好机会,她对当年钟容、秦挽依和范歆桐三人之人的纠葛熟悉不已,当下问道,“范家小姐,你的意思呢,若是愿意,点个头,若是不愿意,就摇个头。”
当年,范歆桐对钟九倾心,过去这么多年,如今乍然被提亲,居然没有反感,反而带着窃喜之‘色’。
她想要满口答应,然而考虑到将军府的立场,又有些犹豫,又或许嫁给钟容,是否就能避免猜忌呢?
众人齐刷刷望着范歆桐,范歆桐也算镇定,居然没有慌‘乱’之‘色’,倒是端庄大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范歆桐回了一句,只是眼眸望向钟九的时候,明明是有情的。
然而钟九的眼眸,却是冰冷无情。
范计广和范烨风对突如其来的指婚一事,实在措手不及。
范家暗中效忠钟九,倘若钟九和范歆桐能够结为夫妻,这不管对钟九还是对范家,都是更加牢固的契约。
只是,范烨风知道,即便范家答应,钟九也未必能够答应,而且,钟九和秦挽依两人之间,又岂能是自己妹妹可以‘插’足的,倘若真的嫁了,也不过是伤心一辈子,与其下半辈子痛苦,不如现在痛苦。
范烨风在范计广之前站起身,面向太皇太后和皇上:“多谢太后、皇上和贵妃抬爱,臣妹已心有所属。”
这俨然就是在拒绝。
“哥……”
范歆桐没有想到,范烨风竟然会在关键时刻,毁了她一生的所爱,明明只要点头而已,如此简单。
“心有所属啊,倒是可惜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竟然比容还优秀,是否在这儿呢?”贵妃笑问一句,被大臣‘女’儿拒绝,显得很失颜面。
范烨风完全是杜撰出来的,根本没有想到贵妃还有此一问。
秦挽依望着范烨风的背影,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贵妃何必咄咄‘逼’人呢,心有所属就是还没有确定关系,这么招摇,会毁人亲事的。”知道范烨风在帮钟九,钟流朔自然也不能让范家独面刁难。
“安王如此紧张,莫不是范家小姐心仪之人,就是你?”贵妃借势而上,立刻将矛头指向了钟流朔。
钟流朔一噎,指着自己。
怎么老是把爱慕钟九的‘女’人往他身上贴呢,庄楚楚一个,现在又来一个范歆桐,他吃得消吗?
“安王迟迟不答,莫非真的是你?”贵妃加重了确定的口‘吻’,“放眼这里,能比容还‘玉’树临风之人,怕是没有几个吧?”
贵妃步步相‘逼’,今日若非问出个所以然,她绝对不会罢休,不管范烨风是否因为欺君被问罪,还是终究是否接受范歆桐而遭猜忌,哪种结果都不好。
突然,钟流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站起身,‘露’齿一笑:“还真被贵妃说中了,儿臣与歆桐有过一面之缘,顿时心生好感。”
此话一出,对钟流朔倾心之人,立刻掩面默默黯然神伤。
范歆桐瞪大了双眸,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然而,一个王爷的话,远比一个大臣‘女’儿的话令人信服,她若想解释,最后的结局,只能给将军府带来灾难。
难道,这就是她拆散范烨风和秦挽依的代价吗?
如果真是,她认了。
钟彦廷一听,立刻冷眼扫向钟九,当时钟九的说辞,可不是这样的。
钟九淡定地端着茶盏,慢慢饮了一口,对钟彦廷视而不见,对钟流朔的话丝毫并不震惊。
当初若非硬是要冤枉钟彦凡,想要赶尽杀绝,对秦挽依又势在必得,钟九的确想过退让,然而退让的结果,差点让最亲的人丧命,若非早些布局,后果实在难以想象,他实在不知为何还要相让。
经此一事,他早已明白,如果贵妃还权倾一时,那么,他们几个人的‘性’命,仍然飘摇不定,倘若这帝位之上所坐之人还是钟彦廷,那么,他们几个人的宿命,永远‘操’控在钟彦廷手中,随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