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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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优雅地起身,走到钟流朔旁边,低语了几声,钟流朔点头之后,一个晃身,已经没了人影,众人不知道他究竟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父皇,不知可否请浣衣局昨日当值的宫‘女’过来对质,这样是真是假,就能一清二楚了。”钟九请示道。
“九弟,没有用的,若是对质有用,早把这个宫‘女’抓起来了。”钟定奚好心提醒了一句。
钟彦廷轻哼了一声,这次倒是认同钟定奚的话,这种对质,完全没有必要,这名宫‘女’的确是从外边回来,想借此来证明宫‘女’在说谎,那就大错特错。
然而,为了让钟九死个明白,钟彦廷道:“准了。”
“多谢父皇,在等人的时候,请允许儿臣再向这名宫‘女’询问几个问题。”钟九丝毫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眼神,在钟彦廷颔首下,这一次,并未蹲身,而是负手而立,顿时显得高不可攀,“昨日你看到和亲王的时候,他穿着什么衣服?”
又是衣服?
宫‘女’顿时‘摸’不着头脑,为何这个九王爷字字不离衣服呢?
“和亲王穿着黑衣,‘蒙’着黑巾。”宫‘女’断定道。
“你是如何发现和亲王的?”钟九即便早已知道说辞,但还是重新想要听一遍。
“昨夜奴婢内急,起身要去茅房,便看到一道黑影行‘色’匆匆,撞上奴婢,那人的黑巾掉落,奴婢这才认出是和亲王。”宫‘女’回道,这是她说过的话,这番话,说的没有任何困难。
“昨夜你是提着灯笼出‘门’还是端着烛灯出‘门’?”
宫‘女’不知道为何钟九总是会问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虽然简单,但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准备。
“是烛灯。”
灯笼是为主子引路用的,她去茅房的话,必定是用房间的烛灯,果然是个机灵的宫‘女’。
钟九可有可无地颔首:“方才你说和亲王撞了你,那么和亲王逃离之时,必定亟不可待,撞击的力道,必定也是大力的,那么你手中的烛灯是否脱手而去?”
“烛灯落在地上了。”宫‘女’顺着钟九的话回答。
“烛灯落地肯定熄灭了,只是昨日无星无月,即便凭借范少将军的眼力,都未必能够看清行刺之人的脸,你又是如何看出的?”钟九不解地问道。
宫‘女’心中一惊,颤抖着回道:“因为和亲王离得近,所以奴婢看清楚了。”
钟九依旧没有深究,算是默许了宫‘女’真的看到钟彦凡的脸。
“既然和亲王被你认出,为何没有杀你?”钟九按照常理推问了一句,众人一听,的确,但凡被人看到真面目,哪有留着活口的道理。
章节目录 459。第459章 藏衣服
众人的余光,瞥向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宫‘女’。
“奴……婢不知,兴……许是当时和亲王被东宫巡逻‘侍’卫追赶的缘故。”宫‘女’慌忙回了一句。
“也对,即便被你认出,倘若无凭无据,也不能证明什么,却独独丢落了一块‘玉’佩,难以辩解。”钟九的话,仿似间接已经相信了宫‘女’的话,可隐隐又在谋算着什么,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钟彦廷俨然没有时间再听钟九闲扯什么,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大殿外边,跑进来一道身影,一路喊叫。
“九哥,我回来了。”
钟流朔大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包袱,待钟九的示意下,他随即将大包袱丢落在地上,大包袱瞬间散开,里边全是‘女’人的衣服,红红绿绿,多种多样,面料皆属上等,看样子,像是妃嫔的衣服。
“老十,你这是做什么?”钟彦廷怒不可遏,把朝堂当做什么了,居然把‘女’人的衣服往这儿摆。
“是啊,十弟,你把朝堂当什么地方了,九弟胡闹也就罢了,你也跟着胡闹。”钟定奚训斥了一句。
“父皇息怒,五哥也稍安勿躁,因为有用,所以才搬来的。”钟流朔嬉笑着解释了一句。
“哪件衣服,是昨日从浣衣局取来的?”钟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此刻,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温柔善语,像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非平视的公子。
宫‘女’伸出手指,指向一条茶‘色’的长裙,长裙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下摆处颜‘色’有些渐变,在一堆衣服中,显得并不张扬。
“确定无疑吗?”钟九仿佛在给宫‘女’最后的机会。
宫‘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请父皇和在站诸位做个见证。”钟九含笑道,笑容中自有一股淡定之‘色’。
正当此时,前去传人的御前‘侍’卫进殿禀告:“浣衣局宫‘女’带来。”
“传。”钟彦廷眉‘色’不耐。
“父皇,且慢。”钟九阻断道。
“还有什么事?”钟彦廷的语气,已然濒临爆发边缘。
钟九不加理会,他朝钟流朔微微示意。
钟流朔了然,将茶‘色’长裙收了起来,他环顾一圈,立刻将视线落在叶天申的身上,叶天申顿觉不妙。
“叶大人,还希望你配合。”钟流朔呵呵一笑,扯开叶天申官袍的‘胸’口,就把茶‘色’长裙整个塞了进去,如今是秋季,衣服还算单薄,宫中妃嫔衣服的面料又是丝质的,柔软轻薄,塞入之后,并无异常,而且叶天申原本就胖,衣服藏在他的怀中,并无异常,继而钟流朔站在离叶天申不远的地方,以防漏出端倪。
“还希望诸位静观一切,莫要有任何提醒,否则,只能被归为同党,诸位应该能明白我这浅显易懂的意思吧?”钟九尤其看了一眼钟定奚,再望了一眼叶天申,这才回视钟彦廷,“父皇,可以传人了。”
钟彦廷铁青着脸‘色’,不知道钟九究竟有什么打算,他挥了挥衣袖,已经懒得开口,御前‘侍’卫听令,即刻下去传人。
被带来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嬷嬷,看模样,有些老道,进殿之后,她跪了下来,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之时,嬷嬷的眼神,却是瞥向跪着的宫‘女’,然而,两人中间挡着钟九,不能沟通有无。
“嬷嬷这岁数,在宫中的年岁很长久了吧?”钟九这一回也没有请示钟彦廷,径自问道。
“奴婢十六岁入宫,在宫中已有三十年了。”嬷嬷回道,心中清楚这次传见的目的。
“三十年了,必定是兢兢业业,怎么竟然还有遗落衣服如此不小心之事呢。”钟九的口‘吻’,冷漠无情,仿佛主子训斥下人一样,全然没有方才对待宫‘女’的温柔样子。
“奴婢有罪,请皇上责罚。”嬷嬷没有想到这件事还能闹到皇上这里,平日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顶多被主子责怪一句,也就这么过了。
“今日父皇传你而来,也不是问罪的,父皇日理万机,也不想耽误时间,本王别无可问,就问一个问题,昨日太子侧妃有一件平日里比较喜欢的衣服落在浣衣局了,想必是与众不同的,才会连夜让宫‘女’到浣衣局去取,既然是你的疏漏,应当认得那件衣服,你看看这里,可认得是哪一件,若是认得出,说明嬷嬷也是无心之过,这事也就罢了,若是认不出,本王想要替嬷嬷求情都难啊。”
钟九指了指摆在地上的衣服,这些全都是太子侧妃的衣服,而且还是这个季节的衣服。
众人不解,这明明把衣服都收起来了,还怎么让人指认啊,简直太‘阴’险狡诈了。
众人这么想的同时,钟定奚忍不住开口了:“九弟……”
钟九斜眼望向钟定奚,带着警告之‘色’,那种眼神,含藏凌厉,仿佛能杀人灭口。
这眼神,太熟悉了。
七夕当晚,带着面具的男子,就是钟九。
“你……”钟定奚指着钟九,带着恐惧之‘色’。
“五哥,小弟知道你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这里,但好歹已经等了,就再稍等片刻,嬷嬷挑选一件衣服,只是眨眼的工夫而已。”钟九截断道,他微微示意,钟流朔立刻劝抚着钟定奚,让钟定奚闭嘴。
嬷嬷望着满地的衣服,一脸踌躇,想要从宫‘女’那里得到些提示,哪知连脸都看不到。
钟九淡定自若地看着嬷嬷的反应,这在意料之中。任飞传来钟彦凡的消息说,宫‘女’昨日在后宫走廊掉落的衣服的确是孙雯的,这才吸引了钟彦凡。但到了东宫,就被掉了包,只能说有些酷似孙雯昨日所穿的。方才那件衣服,根本没有特殊之处,依他对秦静姝的了解,这种衣服,在秦静姝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或许连印象都没有。所以哪怕问秦静姝也白搭,而且她还受着伤,若是惊动,怕是会遭皇上阻拦。所以,他直接放弃秦静姝。
而这名宫‘女’昨日得到消息后应该在太子侧妃寝殿寻找类似的衣服,或准备类似的衣服,根本没有时间去浣衣局取衣服,反而去尚衣局的可能‘性’更大,因而,浣衣局的嬷嬷根本认不出是哪一件衣服,只知道取衣服一事,这事若是问尚衣局的嬷嬷,那么必输无疑。
嬷嬷依着平日里对秦静姝的了解,又结合方才钟九的说辞,摇摆不定地指了一件红‘色’的长裙。
钟九方才的话,完全是误导。
“嬷嬷确定是这件吗?”钟九不动声‘色’,“哪件衣服遗漏了,嬷嬷应该清楚才对,如此犹豫,会让父皇怀疑嬷嬷的办事能力,会让父皇质疑是否让嬷嬷继续留在浣衣局的?”
“是这件无疑。”嬷嬷闭着眼睛,断定道,仿佛在赌输赢一下。
钟定奚立刻傻眼了。
“嬷嬷确定吗?”钟九又再三确认,即便想改,也还是有机会的。
嬷嬷却又迟疑地点了点头,然而,钟九再没有给任何人更改的机会。
章节目录 460。第460章 毁人证
宫‘女’一听,仿佛泄了气一样,软塌塌地跪在地上,却还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毁在一件衣服上。
“父皇,儿臣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还望父皇明察。”
即便不用钟九解释,众人也算听明白了,宫‘女’到浣衣局取衣服一事,必定有人在说谎。
倘若嬷嬷说谎也就罢了,倘若宫‘女’说谎,那么东宫看到钟彦凡一事,是否也在说谎呢?
可两人都如此肯定,又是这两人昨日有过接触,怎么可能才过一夜,就截然相反呢?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钟彦廷‘阴’沉着一张脸,不仅因为她们说了谎,而是因为她们,他与钟九的打赌,落了下风。
“皇上,肯定是嬷嬷记错了。”宫‘女’临危一‘乱’,反咬一口,“十王爷藏起的那件衣服,一定是从奴婢房间找到的。”
钟流朔从叶天申‘胸’口‘抽’出那件茶‘色’长裙,丢落在宫‘女’和嬷嬷眼前:“回父皇,这件长裙,的确是在宫‘女’房间找到的,看来是嬷嬷在说谎,父皇面前,竟然欺上瞒下,实在罪不容赦,若是任由此等‘奸’险小人继续留在宫里,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人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自然会选择自保为先,压根没有想到自保带来的后果,这也是异常博弈。
嬷嬷一听,这罪名她怎么担当的起,又怎么能任由宫‘女’栽赃自己,当即磕头道:“皇上明察啊,奴婢是无辜的,奴婢从来没有遗漏过一件衣服,这丫头根本没有到过浣衣局,完全是栽赃奴婢。”
“嬷嬷,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宫‘女’怨怒道。
“死丫头,你还敢装无辜,我哪里血口喷人了,是你无中生有污蔑我,明明是你让人给我递了消息还留了银子,只要证明你昨晚来过浣衣局取衣就行了。”嬷嬷叫嚣道。
一时之间,嬷嬷和宫‘女’互相冤枉,不知道谁的话真,谁的话假。
“住嘴,圣上面前,岂容你们两个奴才放肆。”刘贤捏着兰‘花’指,实在看不过去,出口训斥了一句。
宫‘女’和嬷嬷这才醒悟过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说了什么掉脑袋的话,两人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颤抖不已。
“父皇,说谎之人的口供,岂可相信,还望父皇明察。”钟九衣袖拂动间,双手‘交’叠于‘胸’前,微微弯腰。
倘若钟彦廷依旧坚信这名宫‘女’的说辞,那么,就是昏聩无能有眼无珠了。
宁可相信下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手足,这事被人知道了,不是要贻笑大方吗?
钟彦廷顿觉颜面扫地,高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拖下去……”
“父皇,且慢!”钟九适时地阻止了一声。
屡次被钟九打断,钟彦廷眉头深深蹙在一起,双手握紧成拳,从来没有人像今日这般挑战他的忍耐力,挑战他的威严。
“说。”
这一个字,短促而又蕴含力道,说明钟彦廷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钟九也没有再放肆,一左一右望了一眼,继而选择了宫‘女’,听方才的话,浣衣局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倒不如这个宫‘女’,隐藏了不少事情。
“你说父皇愿意相信一个服‘侍’主子几年的宫‘女’,还是更愿意相信一个服‘侍’主子三十年的嬷嬷?”钟九的眼眸,带着一丝慈悲之‘色’,“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与常年游历在外的和亲王有怨,若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做不出此等陷害皇族子嗣一事,倘若你就此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我可以向父皇求情,保你‘性’命,倘若你还觉得自己有理有据,本王也无能为力了,只能说明你与行刺之人是共犯。”
钟九的话,俨然在提醒众人,一个地位卑微的宫‘女’,怎么可能做得出陷害王爷的大事,一定有人在幕后主使。
然而,即便不用钟九提醒,钟彦廷也知道,此事绝非一个宫‘女’能够策划的。
“奴婢……”宫‘女’嘴‘唇’开开合合,哆哆嗦嗦,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可末了,还是紧要嘴‘唇’,只字不提。
“来人,拖下去,打到她们说实话为止。”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
宫‘女’和嬷嬷一边被拖下去,一边求饶,然而,钟彦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父皇,相信所谓的人证,已经不足为据了。”钟九侃侃而谈,神情冷漠,丝毫没有因为宫‘女’和嬷嬷将面临怎样的酷刑而动容。
“是啊,父皇,这两个奴才,不知道是自己的意图,还是受人指使的,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情来。”钟流朔别有所指。
两人一唱一和,显得默契十足。
“人证不足为据,那么物证呢,你又当如何解释?”钟彦廷将人证一事一语带过,不想再提丢人现眼之事。
他拿出一块‘玉’佩,捏在手中,正面雕龙反面刻凤,正是遗落在东宫的那块,也是孙雯的那块。
钟彦廷正是仗着‘玉’佩,才敢有恃无恐拿钟彦凡问罪,他就不信,钟九能把物证也毁掉。
然而,钟九的反应,一点都没有慌‘乱’,反而成竹在‘胸’,比起方才还要淡定。
这一次,钟流朔并没有参与任何事情,他也拿捏不住,钟九会如何毁了物证。
“父皇,你确定你手中的那块是真的吗?”
钟彦廷冷笑一声:“笑话,不是真的,难道还是……”
钟九从怀中取出一物,握住一端的红线,轻轻一放,‘玉’佩乍然展现在众人眼前。
‘玉’佩在钟九的手中不停地旋转,一面为龙纹,一面为凤纹,‘玉’‘色’竟然与钟彦廷手中的一模一样。
钟彦廷猛然站起身,盯视着钟九手中的‘玉’佩,似乎不敢置信,这是他今日第二次失态了。
别说钟彦廷失态,就连钟流朔,以及朝堂官员无不‘露’出震惊的表情。
世上只有两块‘玉’佩,一块在孙雯那里,一块在庄沁那里,孙雯的那块,正在钟彦廷的手中,庄沁的那块,在皇陵之中,怎么可能出现第三块呢。
“哈哈哈……九弟,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只有两块龙凤‘玉’吗,任凭你再怎么巧夺天工,也休想以假‘乱’真。”钟定奚处处受到钟九和钟流朔的压制,正无处发火呢,看到这么一幕,大笑出声。
别说钟流朔,钟彦廷也认定钟九手中的‘玉’佩就是赝品,若想使出这种手段,那么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章节目录 461。第461章 破物证
“父皇和五哥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不如先看看儿臣手中的这块‘玉’佩再说。”钟九眼眸轻轻一移,落在刘贤的身上,刘贤被看得莫名有种慌‘乱’,这个眼神,多么像先皇令他办事的时候。
“刘公公,有劳了。”
钟九话落,刘贤当即走下台阶,走下之后,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还没有请示皇上呢,怎么就鬼使神差般地听了话,可现在退也退不得,只能厚着老脸,双手接过龙凤‘玉’,呈给钟彦廷。
好在钟彦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玉’佩上,并没有计较这些。
钟彦廷一把夺过‘玉’佩,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细细比较,无论大小、成‘色’、‘玉’质、刻纹等等,居然一模一样,毫无瑕疵,竟然都是真的。
两块龙凤‘玉’合在一起,似乎有所感应一样,居然能发出一声龙‘吟’凤鸣。
“这怎么可能?”
钟彦廷并不相信世上有第三块‘玉’佩,那么就是皇陵之中的‘玉’佩被盗,皇陵守卫森严,钟彦廷并没有听到皇陵传出任何人闯入的消息,更没有什么失踪的消息,而且,庄沁是钟九的母后,钟九不可能打开目的,从庄沁手中拿走‘玉’佩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事实正是如此。”钟九应了一声,脸上无‘波’无澜,无悲无喜,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让钟彦廷怎么相信,他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这块‘玉’佩,当然是六皇叔与六皇婶的。”钟九理所当然地道。
钟彦廷下意识觉得钟九就是在胡扯:“他们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钟九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