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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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之间,秦挽依总觉得自己在被颠来倒去,身体在不停地旋转一样。
勉勉强强睁开双眼,环视一圈,看到的是竹楼的摆设,没什么异常。
正要闭上双眼继续睡觉,忽然想起钟九昨日的情况,于是想要起身查看。
然而,当她坐起之时,底下的触感有点不太一样,柔柔软软,又结结实实,居然还有温度。
当她正要低头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有一双眼睛,就那么目不斜视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这怎么回事?
“你……醒了?”
她明明记得,昨日实在困极,想要歇息一会儿,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她特意选了底边躺下的,这会儿怎么爬到他身上了?
“我已经醒了半天,也叫了你半天,本想将你扔下去了事,但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免得伤了你的双手,就只好忍住,静观其变了。”钟九说的平平稳稳,并未动怒。
钟九扯了扯里衣,裹紧自己敞开的胸口。
“你身上……”那红点是什么回事?
怎么看怎么不像蚊子的咬痕,更像是……
秦挽依抠着自己的嘴唇,按照人体特有的构造,自己的嘴唇是触不到自己的胸口的,莫非是她?
“没什么,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钟九合紧衣服。
做过?
难道是她做的?
但她穿得还是昨日的衣服,不对,昨日因为替钟九拿捏,又累又热,她的外衫,好像与他的外衫搁在一起了。
但她的里衣,没有衣衫不整,顶多只是略微褶皱而已。
“可以起来了吗?”望着秦挽依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钟九心底忍住笑意,面上略带委屈之色,“灵柩别苑那边已经在等了,师父也已经派人来催了。”
想起今日还要替钟九动手术,秦挽依翻下身,醒悟到钟九说了什么,她瞪大眼睛惊问。
“你刚才说,老头子师父派人来过了,那……”
“你那无与伦比的睡姿,也被人看到了。”钟九洞悉她的意思,解释道。
秦挽依扭转过头,面朝床壁,她只不过是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呢。
去往灵柩别苑的路上,秦挽依怎么想怎么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演变成刚刚那样。
到了灵柩别苑,果然,钟九之前所在的屋子里边,所有人都等到那里了。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知不知道让老子等了多久?”一进门,孙遥就是吹胡子瞪眼睛没有好脸色。
“老爹师父,这你就不懂了,这大晚上孤男寡女呆在一块儿,肯定很晚才睡,能理解的。”孙雯很识大体地道,还对钟九和秦挽依两人挤眉弄眼,仿佛在以过来人的身份帮两人一样。
“咳咳咳……”钟流朔端着茶杯,才喝一口,因着孙雯的话,猛咳不止。
“咳嗽了?要不要让依依给你治治?”钟九体贴地道。
钟流朔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冤枉啊,真的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纯属是孙雯猜的,而且,孙雯也猜的没错。
孤男寡女一晚上呆在一起,已经够让人猜想了,居然还迟到,能不让人怀疑吗?
“开始吧。”孙遥没有闲暇时间闲聊,沽州还有大批病人等着他,若非一定要亲眼看着钟九动手术,他早已连夜赶往沽州了。
这话一说,顿时,众人的神色,一片严肃,简直如出一辙。
“阿轩,韩木,你们先将九九扶到床上躺好,将他的裤子褪了,只穿一条亵裤就行。”秦挽依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的头发盘到头顶,转了转,确定不会掉下,这才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双手清洗干净。
走到焕然一新的床铺前,钟九躺在那里,犹如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模样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孱弱。
“九九,因为没有注射器,我无法进行常规的麻醉,只能先使用用于浅表的麻药进行麻醉,如果过程中无法承受,那么,到时候只能将你迷晕,你做好心理准备。”秦挽依先与钟九进行沟通,以免让他误会她的某些举措。
“既然相信你,你放心去做就是。”钟九的表情,没有丝毫紧张之色。
“阿轩,你将九九侧着身。”秦挽依一手端着一个小罐,一手用一团棉花,蘸了药,涂抹在钟九股骨远端。
“给我普通大圆刀。”秦挽依摊开手,眼睛注视着钟九。
韩木从她手中接走药罐和棉花,递上手术刀,应秦挽依要求,他已经熟悉各种型号的手术刀,并对今日所需的器具,全部在酒中消毒,并配合消毒消炎药草进行消毒。
秦挽依微微俯身,按压摸索之后,避开血管,划开钟九股骨远端的浅表皮肤。
钟九没有反应,钟乐轩倒是瑟缩了一下,不过还能盯着看。
屋里的几人,通常都与病人打交道,也见过不少世面,不似庄楚楚,看到在人体身上动刀动针,就转过头。
人人屏住气息,静静等着。
因着床边不能围着太多人,秦挽依只选了钟乐轩和韩木在最靠近床边帮忙,孙遥只能负手站在稍远处观望,钟彦凡和孙雯对医术实在比钟乐轩还一窍不通,只能干坐着等候,而秋韵水,则是立在器具旁边,随时帮忙挑拣器具,至于钟流朔,在房间来来回回踱着,一刻也不能消停,好在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影响秦挽依动刀。
钟九所长的骨肿瘤是骨软骨瘤,如若不能彻底切除,就会有复发的可能,所以这次,秦挽依要将他向骨外突出生长的肿瘤自其基底部切除,连同软骨盖帽、包围盖帽的纤维组织和全部基底,都得切除。
秦挽依抬手:“止血钳。”
韩木立刻递上。
秦挽依左手握着止血钳,扩大切开的伤口,右手执手术刀慢慢探入,渐渐能看到一块鸡蛋大小的肿块,长在其他地方,显得并不大,但长在股骨远端,就过于庞大,而且已经压迫血管,增加了手术难度。
秦挽依蹙了蹙眉,猫着腰,钻着头,姿态很不舒服,腰部都快僵直不住了,早知如此,就该让他们制造一个稍微高点的床,当时只想着手术器具,根本没有料到这么一出。
正当秦挽依避开血管,寻找切除部位的时候,突然,钟九一个抽动,手术刀抽离不及,立刻割破血管。
“出血了。”钟乐轩惊叫道。
顿时,屋里炸开了锅,全部人都行动。
孙遥大步一跨,探头一看。
孙雯弹跳而起,挤着去看,钟彦凡随后跟上,脸上也是忧虑之色。
韩木和秋韵水并肩而立站在床边。
钟流朔的焦急,不亚于任何人,但床前已经围了那么多人,想要挤也挤进去,又没人给他让路。情急之下,他左顾右盼,上看下看,忽然,他飞上床边的房梁,从高处俯视。
“别大惊小怪的。”秦挽依斜睨钟乐轩一眼,一边拿着止血钳,一边递出手术刀,“韩木,换另外一把止血钳。”
“流血了不是要包扎吗?里边该怎么包扎?”孙雯不解秦挽依的举动,这个时候拿着一把钳子,虽说叫止血钳,但这玩意能止血吗,别到时候血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
韩木却是没有任何怀疑之色,立刻递上,不敢有丝毫耽搁。
秦挽依接过止血钳,立刻夹住割破的血管,进行压迫止血,继而询问尚有意识的钟九:“九九,是不是感觉到痛意?”
待钟九点头后,秦挽依道:“局部外敷麻药不起作用,韩木,马上给他喝迷药。”
韩木听后,立刻将准备在一旁的迷药,插着细小的竹管,让他吸着喝下。
“这人身上,怎么还要这么一个地方?”孙雯见秦挽依面不改色,似乎能应对出血问题,便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看着被秦挽依用止血钳扩开的地方,像个血窟窿,看着不太那么舒心。
“雯,你先回去歇着。”趁着孙遥发怒前,钟彦凡赶紧扶着孙雯先行撤离。
很快,钟九就陷入昏迷。
秦挽依微微放开右手止血钳,等不再流血后,她又将止血钳换成手术刀,继续行手术。
“还有这种法子止血的吗?”秋韵水还是第一次见识,平日里确如孙雯所说,都是包扎止血。
这个时候,秦挽依没空解答秋韵水的话:“你们散开一点,保持周围空气流通。”
众人闻言,除了房梁上边的钟流朔,其他人退回到方才的位置。
时间,在秦挽依俯身划动手术刀的身影中,在韩木来来回回替换器具的身影中,缓缓过去。
“韩木,把盘子拿来。”终于,秦挽依有了不一样的响动,等着憔悴萎顿的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韩木端着盘子,秦挽依将切除的肿块放在上边,还带着血迹。
“咦……这一坨是什么东西,长得真恶心。”孙雯看了一眼,有种想吐的感觉,秋韵水一见,扭头捂着嘴,似是在呕吐。
“这就是骨软骨瘤。”秦挽依面不改色,扭了扭僵直的腰,“给我缝针,马上缝合。”
此话一出,众人很有默契地退去。
待缝合包扎后,秦挽依没有任何犹豫的划开钟九另外一条腿的股骨远端的浅表皮肤。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52章 睡过头
烛火摇曳,一室静谧。
钟乐轩背靠着椅子,脚翘在桌子上,双手环胸,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中冒起一点泪花。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这都睡了两天两夜了,还不醒,困死我了。”钟乐轩窝在椅子上,咕哝道。
两天前,秦挽依将钟九另外一条腿里的什么骨软骨瘤取出之后,整个人就软趴在床上,浑身无力,顿时失去意识。
众人没被钟九那血窟窿以及那两坨恶心的东西吓死,倒是先被秦挽依给吓慌了。
好在老头子说是疲劳过度,休息休息,也就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休息个一晚上应该够了吧,但是等等还不醒,等了两天两夜了,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连被她动刀的人都醒了。
老头子心里牵挂着沽州,已经先走了,药王谷里边,能派上用场的,也只有秦挽依自己了。
“前世肯定是只猪,所以才会这么能睡,若是还不醒,把你丢到开水里,看看怕不怕开水烫。”
“轩儿,挽依怎么样了?”正当他嘴里哼哼唧唧时,钟彦凡负手踱了进来。
“还是老样子,没有醒来的征兆。”钟乐轩有点犯困,没有精神,看到钟彦凡,也没有坐起来,“老二怎么样了?”
“昨天醒了,好像没有大碍,隐隐能感觉到膝盖处的痛意,但挽依说过,还不能进行任何活动。今日尝试着曲了曲腿,仿佛有感觉了,能控制双腿。至于能不能下床走路,还得过几日才行。”钟彦凡将钟九两日来的情况告知钟乐轩,他看到不躺不倚的儿子,关心道,“看你一脸困顿,要不先去睡一觉吧,今晚我来守着她。”
“谁说我守着她了,这儿是我的房间,只是房间刚好被她占用了而已,我是守着自己的房间。”钟乐轩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关心秦挽依。
知子莫若父,钟彦凡当然明白自己儿子那别扭的个性。
对秋韵水,两人是友善的师兄妹,自小就是和睦相处,兄友妹恭,钟乐轩的关心,都表现在脸上,表现在话中,没有任何遮掩,很是坦荡自然,仿佛就是理所当然要维护的。
而对于秦挽依,她毕竟是后来者,他也已经私下里听说了两人的恩怨纠葛,虽然错在自己儿子,做的也的确是过分,但自己儿子是绝对不会道歉,同样绝对不会示好,如今即便对秦挽依有改观,不再像之前那般厌恶和憎恨,可要他像对待秋韵水那样关心秦挽依,是绝对不可能的。
钟乐轩只会默默关心一下而已,至少能借着借口和理由,不算关心地关心,钟彦凡心知肚明,为了维护自己儿子那层薄脸皮,当下也不拆穿。
“那好,你继续守着这个房间,安心地睡吧,我守着挽依,等她醒来,马上告诉你。”钟彦凡贴心地道。
“告诉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钟乐轩翻了个身体,面朝椅背,背对着钟彦凡,似乎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当然是让挽依醒来后早点搬出去啊。”钟彦凡微微一笑,“她占用了你的床,醒来之后,不是应该让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床还给你吗,这总该要通知你吧?”
“对,有道理,她醒来就告诉我。”钟乐轩想了想,头靠在扶手上,没过一会儿,就已经睡着,显然累得慌,让他这么一个好动的人,愿意在这儿寸步不离地守了两天一夜,实属难得了。
钟彦凡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盖在钟乐轩的身上,安置妥当之后,这才走到床边,就近守着。
然而,等他搬了椅子才坐下,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秦挽依伸了一个懒腰,踢蹬了几下腿,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茫然四顾之后,好像是陌生的房间。
“醒了?”
骤然传来和颜悦色的声音,秦挽依扭头,就看到钟彦凡那种成熟稳重透着岁月光泽的脸,双眸还带着能包容一切的温柔和坦荡。
“大师姐夫,怎么是你?”秦挽依收敛了四肢,坐了起来,脑袋还有点发懵。
“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有些事情可能还不知道,如今药王谷就只剩下我们六个了。”钟彦凡解释道。
“两天两夜,这也太夸张了吧?”秦挽依还有点没有晃过神,然而才说话,肚子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她尴尬一笑,“可能是有那么久了。”
钟彦凡也没有借题发挥,而是一笑带过:“你替阿九做完手术后,就昏倒了,本以为休息一个晚上,也该醒了,哪知你睡得实在太沉,师父又是急着赶路,便带了韩木出发了,后来韵水代替你先行前往帮忙,等你醒来,再……”
“韵水姐姐替我去了?”秦挽依意料不到,当初秋韵水还在犹豫挣扎,如今怕是人手不够,想着必须为药王谷出力,才不得不去了。
“你也别多虑,其实,经过你那番话,还有阿木的开导,她的心底,也是想去的,只是缺少一点能刺激她去的理由,如今时机正好。”钟彦凡道。
“那我呢?还要去吗?”秦挽依征询,想必孙遥一定会有安排。
“你知道师父的脾气的,当然还得去了。”钟彦凡揶揄道,“轩儿已经守了你两天,就是等你醒来,护送你前去。”
“他?”秦挽依才不信,然而,顺着钟彦凡的视线看去,看到钟乐轩那很不舒服的睡姿,任谁躺在那里都会睡不着,窝个小半个时辰都会腰酸背痛颈椎难受,更何况还是那么挑剔的一个人。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矛盾,只是轩儿自小缺乏管束,年纪又还小,所以有些事情,不管对错,会任意妄为,但他原本没有恶意的,就是受到刺激的时候,脾气有些难以控制。”钟彦凡替自己儿子说好话,“这多半原因,也在于我跟阿雯。”
“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侵犯到他,他就会出手狠辣,从不考虑后果。”纵有钟彦凡说话,秦挽依仍然无法释怀。
“其实……”
钟彦凡还待解释什么,秦挽依已经打断:“不过,既然有矛盾,必是双方都有原因,我这不是没向他寻仇吗?”
钟彦凡一怔,继而了然一笑,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53章 像鬼屋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醒来,秦挽依俨然没了睡意,随即起身,将床位归还给脚翘的比头还高的人。亲亲
“大师姐夫,不把他带到床上休息吗?”天下父母,哪有让自己的孩子窝着睡的。
“我这一惊动,他必定醒来,到时候就嚷着要出发了,让他先这么休息一会儿吧。”钟彦凡没有叫醒钟乐轩。
秦挽依想了想,天下父母,也只有钟彦凡和孙雯,才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既如此,秦挽依不再说话,在钟彦凡的陪同下,离开钟乐轩的屋子,转入钟九所在的屋子。
钟九的屋里,房门半开着,只容一个人通过。
屋里一灯如豆,灯光昏黄,灯影摇曳,安静宁谧,没有任何声音。
两人依次走入屋里,钟九正平躺在床上,发丝散开,双目轻合,纹丝不动,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随着他的胸口,轻轻起伏,像是睡着了。
“怎么没人守着吗?”秦挽依怕吵醒钟九,轻声问道,刚刚动完手术,钟九必定行走不便,端茶倒水,都需要有人近身服侍。
钟彦凡往床里边指了指。
秦挽依探头一看,床上角落里边,灵儿蜷缩在那里,似是发现有人靠近,睁开圆溜溜的双眼望着,尾巴轻轻摇摆着,似乎在抗议一般。
她呵呵一笑,致以歉意。
钟彦凡抬手,又往上指了指。
秦挽依顺着所指的方向抬头一看,房梁之上,一道紫色身影,四平八稳地躺着,双手向下垂挂,双腿还不忘翘着,睡姿与钟乐轩有的一比,再怎么高难度,都能睡得着。
“大师姐夫,今日我守在这儿吧,让无缘的十叔子回屋歇着,也让阿轩好好休息。”秦挽依爬不上这么高,又不能大声叫喊,便拜托钟彦凡了,左右她现在清醒的很。
“无妨,在房梁上,他也能睡得着。”钟彦凡并不打算惊醒钟流朔,“而且,这几日都是你大师姐在照顾阿九,他们几个粗手粗脚的,我还不放心呢。”
“是吗?”
怎么觉得其实大师姐也是粗手粗脚的,让孙雯照顾钟九,秦挽依都觉得自己不放心。
“放心,阿雯做事,自有分寸,虽说她贪玩,但总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钟彦凡似乎看出秦挽依的想法,解释一句。
“也对,这儿九九安然无恙地躺着这里,说明大师姐照顾的不错。”秦挽依这会儿才勉勉强强相信钟彦凡的所言。
“今晚,你就不用担心轩儿和阿朔了,年轻人,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说不过去了。”钟彦凡丝毫不主张宠着小辈,让他们吃苦头,自己儿子都没有例外,真该把这种教育方式流传流传。
“大师姐夫,果然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