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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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魏西溏脸色阴沉的直接回了寝宫,左右一看,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伸手把一扇屏风给推倒了,再一转身,又把花瓶给推了。
朝堂上受的气积累到了现在,让她郁结难忍。
周围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柯大海一边跪着,一边朝这边爬:“陛下……陛下息怒啊……陛下您现在身子不适……”、
魏西溏猛的回头:“闭嘴!”
她大口喘着气,伸手扶着桌沿,略静了静,才道:“让甄攀过来。”
柯大海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陛下您先息怒,老奴这就去请甄太医!”
魏西溏平复之后,便慢慢站了起来,“还不收拾了?”
那帮老东西,她真想挨个收拾了,可真收拾完了,谁替她干活?
魏西溏自己叹了口气,谁都说帝王是九五至尊,是天下最大的人,可实际上呢?那帮臣子一闹起来,帝王终究会在权衡之后做出让步。
她确实可以强硬回绝,可真的那样之后,只怕就会引起臣子不满。
魏西溏当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与其说他们是为了皇室后裔做想,倒不如说是想知道她腹中究竟是谁的孩子,一旦确定孩子的父亲,便意味着朝局将会随着这个孩子发生变动。
女帝当政,女帝生下的孩子,孩子的父亲至关重要。
不论是董子章还是那个杨溯,一旦确认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则意味着董家和杨家的其中一家在这场纷争中占了上风。
一个皇嗣出生不打紧,动荡的却是如今平衡的位置。
孩子的父亲只能在董家和杨家两家人中产生,绝不能让人知道和相卿有关,否则,左相入住后宫倒也罢了,说不定那些追随者们还会推举出一个入朝入宫的左相来,更何况,史书上的记载,还会多一条天禹女帝淫乱后宫罪名。
魏西溏在位上坐好,没多久便看到甄攀弯着腰进来:“臣叩见陛下。”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周围的侍女太监挥挥手,柯大海带着他们都退了下去,魏西溏这才开口,“你之前跟朕说,你研制的药要一个月之久?是不是?”
甄攀应道:“回陛下,是。臣不敢给陛下服用唯恐伤及陛下龙体的滑胎药物,臣替陛下所配药物,是在保证陛下龙体的前提下才配制的,虽时间疗效时间久了些,不过不会伤及陛下根本,只要陛下耐心……”
“朕耐不下心了。”魏西溏出口打断,“想必今日朝堂之事你也知道,朕等不得,朕要你现在就去配一副药,即刻见效。朕要明日验脉之时,神仙也验不出什么喜脉,让那帮老东西绝了他们的心思!”
甄攀的后背当即就被吓出一身冷汗:“陛下,那等虎狼之药服不得啊!”
魏西溏直接道:“你只管配药,配完之后你亲自煎服,若是今日不得见效,朕便要你项上人头。”
甄攀跪在地上,趴着未动,半响才道:“臣……遵旨!”
魏西溏下朝之后,便以今日心情郁结为由,让人把今日的公文奏折送到寝宫,并禁止当日臣子求见。
早朝时的风波动静那么大,谁都知道,想必陛下心情也是不佳,臣子倒是识时务,没人刚往陛下的眼皮底下冲,不约而同的没再进宫,就算有什么事,也想等着明日风波过后再说。
一个时辰后,甄攀带着一个端着紫砂汤碗的小太监求见女帝。
魏西溏手里拿了笔在做批示,听到传话抬眼看了柯大海一眼,“让他进来。”
甄攀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身上的衣裳已经湿了干干了又湿,这药虽然功效突出,可毕竟神伤,女帝乃万金之躯,与寻常妇人不同,万一有个好歹,别说是他,这整个宫里能活着的都没几人,他怎么能不紧张害怕?
“陛下……陛下三思啊!”甄攀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陛下,甄家世代为皇家太医,臣不能明知陛下……”
“呈上来。”魏西溏直接打断。
柯大海上前,把药盘接了过来,小心的放下,端起碗,取了碗盖,“陛下,温度刚刚好。”
魏西溏看了眼黑乎乎的汤药,药碗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有些让人作呕。
“陛下!”甄攀的眼泪都下来了:“陛下三思啊……”
魏西溏什么话没说,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柯大海什么话不敢说,亲自把空碗塞到怀里,转身出去,把碗里的药渣清理干净,不留一分把柄。
魏西溏看了眼还在下面哭的甄攀,问:“药效要多久发作?”
甄攀哭的眼都睁不开了,“陛下……”
“问你话呢。”魏西溏没好气的开口:“朕还没要砍你脑袋,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甄攀哭道:“回陛下,要大约在两个时辰左右,臣不敢远走,今日会一直守在陛下身边,陛下若是觉得有何不适,千万要说出来,臣早已配了多种针对滑胎体质的药,正让心腹弟子在煎熬……”
女帝的旨意他不能不听,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女帝突发状况。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起来吧,先去外面歇着,朕若有事,自会召你进来。”
甄攀赶紧退了下去,就守在外面,坐都不敢坐,直愣愣的站着,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今日皇宫里面不得安生,皇宫外面的那些臣子自然也不能安心。
几个主要人物正聚在一起商量,讨论着要找那位金州有名的女科神医入宫验脉,然后便听到有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刚刚从宫里传出消息,说陛下把甄攀给叫过去了!”
“甄攀现在人呢?能不能把他叫出来,问问是什么事?”
“不行,甄大人还被陛下召见,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也没见出来,听说今天陛下退朝之后大发雷霆,说是满朝文武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的,还说她是否有孕,她自己最清楚,所以就让人把甄大人召了去……”
“陛下这是打算干什么?对了,陛下还说什么来着?”
“回大人,宫里传来的话只有那么几句,没多说别的。”
几人又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去郊外,把被民间百姓称为“妇科圣手”的司徒楠请过来,司徒楠名声在外,他若是验了,才是最为公正的。
至于宫里的那些太医,那肯定是看陛下眼色行事,绝对不能信。
宫内宫外的人都在等着明日百官求验的结果,结果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有人盼着女帝有孕,有人盼着千万别有,不管心思如何,目的却是一样的。
次日,早朝时女帝准时上朝。
今日的女帝比起昨日,精神似乎愈发焕发,面色红润体态优雅,隔了高台看去,女帝那面容便犹如花一般的娇艳,脸上淡淡的笑意让她显得比平日愈发深冷,谁都知道,陛下因着昨日比百官逼迫,心情不佳,她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
早朝似乎没什么大事,比往常都要提前结束。
御前太监柯大海一声“退朝”后,百官里便有人站出来,提出昨日的验脉一事。
魏西溏冷笑一声,道:“诸位大人倒是心急的很,既然这样,朕若是再推辞,倒是让你们觉得可疑了。”她吩咐一声:“摆架淳园殿!”
淳园殿是宫中用来设宴的地方,如今女帝要去哪里,自然就是要让百官都要过去。
一群臣子面面相觑,本来他们还打算派几个可信之人当场看着,没想到女帝竟然是要让文武百官一起过去看着。
女科圣手司徒楠早已被人安排在外面,待魏西溏入座之后,柯大海便伸手放下纱帘,把女帝和百官隔开。
“草民司徒楠参见陛下!”
魏西溏点头:“起来吧,既然你是刘大人他们请来的,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朕自是放心。”她抬眸,盯着司徒楠的眼睛,道:“司徒先生可要验好了,若是有一点差错,朕自不会饶你。朕身子如何,全靠司徒先生一句话了。”
司徒楠额头的汗珠不知不觉就滚了下来,一个民间的赤脚大夫,这辈子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可面对天禹女帝却是头一次。
他急忙磕头道:“草民遵旨,草民定当实话实话,不敢胡言乱语半个字。”
那边刘崇文见陛下给司徒楠施压,便跟着开口:“司徒先生只管放心替陛下把脉,陛下素来公正圣明,你实话实说即刻,陛下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还不快替陛下验脉?”
司徒楠磕头称是,然后战战兢兢起来,“陛下,请!”
柯大海拿了帕子盖在魏西溏的手腕,司徒楠隔着帕子把脉,半柱香后,司徒楠收回了手。
下面一群臣子眼巴巴的盯着他:“司徒先生!”
司徒楠自己也松了口气,他转身,道:“陛下只是龙体虚弱,血脉耗损,平日里只要多服些补血补气的事物,便可慢慢调养过来。”
“啊,司徒先生,那陛下……”
他说的是龙体抱恙略有不适,那陛下到底有没有身孕啊?
☆、第305章 诛师阵
魏西溏缩回手,什么话没说,缓缓站起身,柯大海在旁边大声喊了一声:“起驾——”
淳园殿没有往日的热闹,在他一声尖锐的是声音中,帝驾拂袖而去。
百官一个个纷纷跪在地上,恭送女帝离开。
待帝驾不见踪影之后,个个围上去,追着司徒楠问:“司徒先生,陛下龙体可是有孕?”
司徒楠擦汗,道:“诸位大人,刚刚说了呀,陛下只是龙体虚弱,血脉耗损,脉象平稳,并非有孕啊。不过陛下体虚,该是要好好补补才是。”
“啊?原来陛下并未有孕?”
一群官员大失所望,竟然没有怀孕。
想起之前朝堂闹场一事,百官们顿时心虚不已,难怪陛下气成那样,原来是被人冤枉,才会气愤难当,如今想想,那日陛下没有当场让他们掉脑袋,实属万幸呀!
魏西溏从淳园殿离开,便直奔寝宫,一进入寝宫便瘫软在地,柯大海急忙关门,“陛下!”
“扶朕到过去躺下……”魏西溏抬头,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滚落,面颊上原本染了淡淡红色的脂米分,也随着她无意中拭擦额头的汗被蹭掉,露出一片惨白的肤色,“甄攀何在?”
“陛下,老奴已经让人去传甄大人了,他马上就来……”柯大海扶着她到了内殿,魏西溏顺势倒在床上,“陛下,老奴替你净面……”
柯大海把人扶的躺下,自己便去拿了温好的热毛巾,一点一点的拭擦魏西溏的脸:“陛下再忍忍,甄攀马上就到……”
魏西溏闭着眼,侧躺在床,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陛下……陛下……”柯大海听不到她回应,顿时魂飞魄散:“陛下……您可千万别吓老奴啊!”
魏西溏闭着眼,半响她突然伸手去扯头上的旒冕,柯大海一看她动了,便松了口气:“陛下……老奴来!老奴替陛下接下……”
他小心的解了下来,两手捧着放好,再过来看时,便发现女帝依旧是闭目不语,只是一手却在无意识的撕扯着头发,原本挽的好好的头发,如今早已被扯开。
魏西溏一头一脸的汗,柯大海急的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幸好这时外面响起了甄攀的声音:“臣甄攀,请见陛下。”
柯大海急忙奔出来,伸手就拉甄攀:“甄大人来的正好,快!”
甄攀赶紧跟着进去,结果就看到魏西溏蜷缩在龙床,满头满脸的汗珠往下滚,脸色白的比冬日的雪还要吓人,唇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柯大海眼泪在眼眶打转:“今日是验脉的日子,陛下一早便让人给她上妆,撑了一早加一上午,这刚刚回来便撑不住了……”
甄攀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司徒楠倒是有长进,有几分眼色。”
柯大海“呃”了下:“甄大人莫不是认识验脉之人?”
甄攀看了他一眼:“那女科圣手当年是下官同门师弟,当年可没这般有眼色,如今涉及身家性命自然知道明哲保身了。”
君臣相争,为难的自然就是验脉之人。
好在司徒楠也看出女帝和百官争的是什么,他想活命,便不敢明言。
昨天晚膳后陛下喝下的药性发作,常理来说,司徒楠自然是验出陛下体虚的原因,他却没有明言,这便是他聪明的地方,果然经历多了,人也就聪明了。
甄攀召来宫中女医,摆了一套银针出来,隔着纱帘,一点一点的指点那女官在女帝身上扎针,以求减轻痛苦。
魏西溏有心里准备,毕竟甄攀拼死相求,就是为了不让她服用那药,全身都在疼,似乎也因她体虚的缘故,原本身体的无名之痛竟也跟着兴风作浪。
她痛的受不了的时候,三番想要再次服用之前的药丸,可到底忍了下来。
她怕服用了不打紧,若是破了如今好容易才得来的局面,只怕她会追悔莫及。
那种说不出的痛楚从四面八方袭来,只让她全身都在打颤,原来女子滑胎之痛这样让人难以承受。
她禁闭双眼,宫女小心的褪去她的朝服,准备施针。
甄攀坐在外面,闭着眼睛,问:“准备好了吗?”
女医应道:“准备好了。”
柯大海一脸揪心的站在内殿,还叫了两个宫女站在龙榻周围,时不时给陛下擦去额头的汗。
女医一边施针,一边小心的问:“陛下若是觉得痛……”
甄攀直接打断:“再如何痛,也比不上陛下身体之痛,你只管施针!”
陛下昨夜遭了罪,甚至未来得及休息就到了上朝时间,早上又是一通折腾,别说陛下女子之身,就算是个男人只怕也是受不了的。
女医不敢再问,便专心施针。
魏西溏整个人都陷在锦被当中,只露了穿着亵衣的后背任女医施针。
她紧紧的闭着眼,想要强迫自己忽略来自身体的疼痛,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竟然只有身体的痛。
她死死抓着床单,一刻都不曾松手过,全身一阵冷一阵热,让她几近昏厥。
疼到极致,恍恍惚惚间,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轻飘飘的,眼前一片漆黑,就连耳边柯大海原本压抑的哭声,都听不到了。
前方一点光晕,她不由自主的抬脚,朝着拿出光晕走去。
越近,那光亮处便越清晰。
前方似乎有山泉流淌的声音,再走近了,才发现那是瀑布的声响。
她一片茫然,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不过是穿了刚刚亵衣,她抬脚,直接迈过那个隔绝了光明的洞穴。
一座她从未见过的仙山,祥云环绕仙气缭绕,各种她从未见过的花草生机盎然的生长着,各种珍奇异兽安逸的玩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魏西溏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身体,她发现身体似乎没有刚刚那样疼痛。
但是,这里是哪里?
她隐约听到某处有什么动静,她抬脚朝着发出动静的地方走去。
绕过瀑布后,她发现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宫殿的规模以及样式,远超天禹皇宫,而在宫殿门口,站满了孪生小童,孪生小童们围着的中间,一灰一白两个人影正在进行殊死搏杀。
一个满头白发一身是血的老人,拖地的灰色长袍早已被破烂不堪,此时正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大口的吐出深红色的血,与之正好相反的,则是那个白袍纤尘不染,墨发垂地的年轻男子,宽大的袍袖下,一双没有半死血迹的手修长白净,脸上带了一丝浅笑,缓缓走到她面前,道:“师尊年岁已高,早已到了垂暮之年,何苦挡着徒子徒孙的道路,惹人心烦?”
他站立不动,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上,笑意浅浅,双臂一展,原本一片广袤平坦的平地上,瞬间呈现出千万道银丝纵横交错的阵图,他道:“此阵命特为师尊所布,名为诛师阵。今日起,本尊才是招摇山之主,诛师阵是本尊送给师尊的出师礼。师尊此行之前,可还有话要讲?”
那老人大口吐血,只狠狠的盯着她,嗓音嘶哑,用尽力气道:“……你……私动凡心……诛师灭祖……逆天而行……坏我招摇山的千百年古训……你……”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本尊要出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能阻得了本尊?人神共诛?若谁有这样的本事,便只管杀过来便吧,本尊等着,至于师尊,去你该去的地方去便是。”
言毕,他双臂一举,那万条银丝瞬间从平地飞跃而起,划过之物皆化为米分尘,刚刚还趴在地上的老人,瞬间化为无数血沫。
身死却余音犹在:“逆徒,你此生与凡尘无缘。若在山中便能几世无忧,一旦出山便是命数大变,必将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
老人一死,诛师阵瞬间被破。
白衣男子缓缓放下双臂,低语道:“诛师阵唯有你死才可破。”然后他缓缓转身,抬起双臂,道:“即日起,招摇山主便是本尊。”
魏西溏一看清他的面容,便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相卿!
然后她发现这里的人似乎没人发现她的存在,满地都跪满了小童,唯有那一人站着中央。
魏西溏抬脚走了过去,哪怕走到他面前,他也是看不到。
相卿抬脚,缓缓朝着那座宫殿走去,迎面下来两个少年,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不管是少年还是那个小孩,面容都惊人的俊美。
“仙尊。”两个少年低头。
相卿脚步未停,口中道:“本尊三日后出山,你二人留在招摇山看守。”
“仙尊不带我们出去吗?”其中一个少年问。
相卿应道:“本尊的话没听到?”
少年冷着脸,突然伸手一指身后漂亮的奶娃娃,说:“那仙尊把巫隐带走,他在这里太烦人,吃果子还要人喂!”
奶娃娃伸手抱住少年的腿,奶声奶气的说:“会乖……”
少年一脸嫌弃的用脚踹了几下:“松开!松开!要不然本主要打你了!丑死了,本主长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跟你这么丑的东西在一块?松开!”
后面的少年黑着脸,转身跟着相卿上去,留下一大一小两个吵架:“隐隐乖……”
“乖也没用!本主就是不喜欢丑的……松开松开……”
“吃的……”
“没有!死开!”
“饿了……”
魏西溏跟在后面,看了眼那个奶娃娃,原来那是巫隐幼时的模样,至于另外那个少年,她没见过,想来也是这招摇山的人吧。
她刚刚似乎看到了相卿为了出招摇山而杀师的场景,甚至连自己师傅的尸身都未曾留下。
☆、第306章 溃不成军
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