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梦中闻折柳-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骊歌拍了一下他的头,嘱咐道:“别大意,冯太监身边绝对有个智谋手段不下于我的人,你可得小心点。要实在装不下去,就赶紧逃跑,保命要紧。”
卓冕堂嗤笑道:“逃跑?拜托,老大,你找我来绝对不是为了逃跑吧?我就不信这些人能困得住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拖住他们的嘛!放心啦,人家不会有事的哒!”开始时还带点骊歌惯常的嘲讽,可是到了最后一句就又变成了那副男不男女不女的调调。
骊歌汗了一下,咬牙切齿:“把你那个调调给我改了!”
“人家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哒~”委屈的声音缠缠绵绵……
骊歌一身军服,低着头一路平静的走出了军营,姜淮在暗处接应着他来到一处僻静地儿。
姜生,袁攸,杜哲锦,聂楷……他手下的干将,除了留守京城的几位,大多到了。他们都知道骊歌遇到了什么事情,其实他们本可以退出,或者加入对方的阵营的,可是他们没有,因为他们是兄弟,一世兄弟一世情。
骊歌很是欣慰地看着大家,凝重地道:“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姜生,打扰你新婚了,很不好意思。”
姜生脸一红,他和绿绮在正月时举办了一个小婚礼,慕容谋不但将绿绮的卖身契还给了她,还从帐房里支了些钱财给他们安家,姜生最近可谓是乐不思国事。只是当他听说千秋左卫有动静时却上了心,一路跟了过来。
骊歌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扬了扬,问杜哲锦:“这张条子的主人查到了吗?”
事实上,在冯太监他们到来之前就有人悄悄通知了骊歌京中有变,纸条上写的含含糊糊的,只点出夏州的何记钱庄信不过了,让他早作准备。
所以,今夜卓冕堂才会出现。
所以,那日被捕,骊歌才会那样平静。
因为,一切都在意料中。
接到提醒后,骊歌一面让人去查条子的主人,一面布置下任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启动潜灵,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在夏州到京城的路上重建一条情报网,好方便他及时掌握情况,发布命令。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安排
更新时间2012…5…13 22:08:20 字数:1878
杜哲锦皱眉道:“已经在查了,可是对方似乎无意参与朝争,只留了一张字条就再无踪迹。”
骊歌点点头,道:“这个要尽快,不搞清他的目的,我总有些不踏实。太子的接班人是谁,京里有消息了吗?”
袁攸有些迟疑,按理说,最后谁被立为太子,谁就有可能是陷害太子的,可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骊歌皱眉,歪头想了想,忽然冷笑道,“是三皇子吧?”
袁攸无奈地点点头,骊歌面上似笼了一层寒霜,冷笑道:“为别人做嫁妆的事五皇子不会干,可是三皇子也绝没有如此的魄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两人联手了,而且,三皇子很有可能只是个傀儡。”
姜生翻出一封信,递给骊歌道:“这是文公公派人从宫里送出来的。”
骊歌接过信打开,越看笑容越冷。凡是前半生亲自征战四方的君主少有命长的,陈定乾也不例外,自去岁冬天,太医的诊病记录就再没公开过,再联想到与他情深意重的皇后病逝,丧事居然办得如此匆忙,还有他近来的多疑易怒,急着废立太子,那么这一切都好解释了,皇上天年不久了。
而这封信,就证实了骊歌之前的猜测,太医院的药已开始用上了猛药,这根本就不是纯粹的治病,而是续命!
难怪,难怪他这两年急着揽权,急着征战,原来是身体出了大问题。而太子信奉温和的手段,显然不符合他的期望,如今又出了这事,只要其中一个儿子甘做他的傀儡,顺着他的既定道路走下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换人。
聂楷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这种凝重的气氛,弱弱地道:“四哥,要做什么您吩咐吧!”
“不忙。”骊歌叠起信,道,“章琚呢?”
袁攸轻叹道:“难道咱们几个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吗?邵南如此,章琚又如此。”
骊歌冷冷地道:“袁攸,从我们效忠太子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没有后路了。从一开我就知道章琚是皇上派来监视我的,所以有些事我不会让他知道。可是如今,我必须跟他摊牌。要么,他帮我掩饰,助我帮太子复位;要么,我只能杀了他。”
正说着,聂寅和聂未押着章琚过来了。
章琚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只是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悲悯:“你真的要陪太子走到头?”
骊歌冷笑一声:“我有的选吗?他是我的兄弟,和你们一样的兄弟。”
章琚轻叹一声:“当年的皇上和骊靖也是兄弟。”
“够了!”骊歌低喝一声,“皇上负了我爹是他的事,但我相信太子不会。”
“你又怎么知道?别忘了,无论成败,皇家,总需要一头替罪羊的。”章琚漠然道,他是真的不想骊歌冒险。
骊歌淡淡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即便最后为千夫所指,我也做了我该做的事。我不能仅因为一个可能就放弃他,而且,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无论是谁上位,都不会容下熙王府。抱歉,在皇上和熙王府之间,我选熙王府。因为我即便负了皇上,他还有天下;可是一旦我也放弃了熙王府,它就真的完了。”
章琚沉默了,他早该想到的。陈定乾负了骊靖,在骊歌的心中早就埋下了叛逆的种子,童年的经历更让他对儒家那套天地君亲师充满了怀疑,在关键时刻,骊歌只遵从自己的本心,所谓的皇权,在他眼里远没有兄弟二字来得重要。
骊歌看他一眼,道:“我不难为你,你有你的家人要守护,我懂。即便事败,凭着陈定乾对你的信任也不会牵连到你。我只要求你回到军营后不要说出我已离开的事实。”
章琚是在夏州一路跟着大部队行动的,他一直在军中陪着骊歌,其中的监视意骊歌明白,他更明白。
此时,袁攸,聂楷他们也都盯着章琚看,聂楷央求道:“大哥,大家都那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的身份的,以前对你的情意可都是真的。你就看在大家的情面上放四哥走吧!”
章琚看着骊歌沉重地问:“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骊歌沉吟了下,慎重地道:“我可以先把你关起来,不过,恐怕会让你先吃些苦头。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给自己留下祸患。除非你爬不起来,否则你总会想到办法逃走的。”
章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冯太监身后的人是三皇子府上的谋臣。”
只这一句,袁攸和聂楷登时脸上就是一喜,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他们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如今章琚虽没明说会帮他们,但他这一句就已表明了他的心意。
骊歌神色也是一松,脸上现出疲倦来,恹恹地道:“你先回去吧。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帮忙为军营中的那个我遮掩就可以了。”他没有说谢谢,因为不需要,因为他们是兄弟,因为章琚这一次为他担的责任太大,大到他还不起。
章琚点点头,嘱咐道:“你小心点。”
骊歌看着他离去,忽然笑了。
袁攸低声道:“现在咱们该干什么?”
骊歌笑得有些古怪,低声问道:“我让你们办的事开始办了吗?”
袁攸也笑了:“放心,保证到时是场好戏!”
骊歌点点头,招手唤过姜淮,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道:“你带几个人去一趟滁州,将这封信交给镇守在那里的大皇子。”
“那咱们呢?”聂楷问道。
“咱们?”骊歌笑得有点冷,“回夏州!”
第二百六十四章 深夜遇鬼
更新时间2012…5…15 22:24:08 字数:2280
“好好,走好。”何记钱庄的夏州分号掌柜佟福昌是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此时他穿着往日那件褐色绸衫,正站在钱庄门口,笑容可掬地向各位主顾道别。
看看天色,佟掌柜敲敲门板,对伙计们说:“打烊吧。”
佟掌柜的妻儿都在通州老家,年近五十的他还要和妻儿分离,想想也是挺无奈的。现在已是戌时,屋子里有些黑,他悉悉索索地摸到烛台,刚刚点亮蜡烛,“呼——”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灭了。
无奈地走到窗边关上窗子,又转了回来,可是刚在桌旁站定,他就惊恐地发现坑上坐了一个人!那人面容很模糊,只依稀可以看到他很年轻,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冰寒和悲怆!
他费力地擦擦眼睛,再去看时,坑上却空无一人。
佟福昌不由心惊胆战,挪到炕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却毫无发现。
他自嘲地笑笑,许是太累了吧?
掀开桌上倒扣着的碗,刚要坐下吃饭,忽然“噗通”,那盘子里的鱼忽然活了,摇头摆尾。“啊!”佟福昌惊得倒退一步,连碗也摔到了地上。下一刻,再定睛望去,那鱼却只是盘普通的豆瓣鱼,无甚稀奇。
只是接连经历了这两件诡异的事,佟福昌却怎么也吃不下了。索性站起来去了里间佛堂,想拜一拜佛。
忽暗的烛光,袅袅的香烟,忽然一个飘渺的声音幽幽叹道:“鬼哭谁怜枉死魂,你拜佛,我又该去拜谁?”
“谁!”佟福昌嘶声喝道。
“佟掌柜,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不见。”骊歌一袭白衣飘飘站在暗处,身上带着飘渺的水汽,他明明向这边看着,可是眼睛却找不到焦距。
佟福昌嘴角一抽,艰难地道:“你,你逃出来了?”
骊歌古怪地望着他:“逃?怎么逃?你当阎罗殿的牛头马面是摆设么?”
“牛头马面?”佟福昌更是大骇,他想往佛龛处移动,可是身体却跟钉子似的钉在地上。
骊歌幽幽叹道:“我是枉死,不能投胎,可我前世也是有德者,所以这一世功过相抵,阎王允我了却凡尘俗念,再去过奈何桥。”
“你,你是鬼?”佟福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两股战战。
骊歌身上的水汽更胜,连带着他的面容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只是在那儿站着,也不说话,看向佟福昌的眼神中有悲悯有痛心。
佟福昌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公子爷!小的对不起您!可小的也没办法啊!京里来了人,他们说太子爷犯了事,您肯定要倒大霉,王爷又不在,小的,小的实在是没了主意啊!那个人说,只要小人将公子前些日子做的事如实上报,并且想办法拖住公子,阻塞您的耳目,他就会保住小的和夏州分号的一些骨干。公子,小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背叛您,可是他们拿着皇上的手谕,小的不敢不从啊!”
当骊歌听到手谕二字时,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语气有些着急道:“手谕呢?”
佟福昌茫然地抬起头来:“在使者那里啊!”
“该死!”骊歌骂了一句,看来对方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看看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佟福昌,骊歌冷笑一声,道,“使者?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那份手谕只怕早就被毁了。这个案子,不管到最后有没有人为太子翻案,只怕你都是替罪羊。”
佟福昌浑身一颤,刚要说话,忽然双眼翻白,直挺挺地昏厥了。
聂楷从暗处走出,吹灭了香烛,又从自己的鼻孔里取出了湿布,声音闷闷地道:“四哥,您怎么不接着问下去了?这迷魂香至少还能撑一刻钟呢!”
骊歌摇摇头,叹道:“留他一条命吧,他要是全说了,只怕也活不成了。”
袁攸也走出来,皱眉道:“你知道是谁了?”
骊歌掀开厚重的棉帘,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道:“看着吧,这一次表面上受益最大的绝对不会长久,只怕他才是最倒霉的。”
冷笑一声,聂未拎起一桶冷水浇醒了佟福昌。
佟福昌爬起来看看眼前站立的几人,登时懵了,脑子里轰轰作响。
骊歌负手而立,淡淡地道:“我不杀你,不过你给我记住,那份手谕绝对不是皇上下的!你若不信,不妨试探试探。我不会给你什么保证,你要是还信得过我,那么就帮我做一份假账。我知道,你们这些钱庄都有明暗两套账本,就用你那套明的。你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拖延,何记钱庄的人事权和财政权你全交出去之日,也就是你被灭口之时,你好好想想吧!”
骊歌带着人走了,只留下了聂未。
本来聂未是不愿意的,因为骊歌将聂寅留在了章琚那里,现在又将他留下,他身边的人更少了,只怕有什么事也不好应付。骊歌只是笑笑,他决定的事他们劝不了他。
佟福昌没有换衣服,就那样湿淋淋地坐在地上,他想了很久,想到了使者的神秘兮兮,想到了使者的闪烁其词,也想到了拿出账簿时使者眼里的贪婪。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使者真的不简单。
袁攸想去那位神秘的使者那里看看,骊歌却笑了,笑得有点冷:“不必了。信不信,现在无论你怎么查都是皇上派来的,但是只要有人一成为太子,那么这个使者马上就会变成这位新太子派来的。”
聂楷不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歪着小脑袋道:“四哥,我不懂哎。好复杂哦!”
袁攸若有所思,摸了摸聂楷的脑袋,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驾!”骊歌轻叱一声,策马扬鞭,奔向黑暗的前方……
“驾!”雪原上,姜淮在纵马驰骋。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可他却感觉不到累,只感到焦急。从北到南,那么长的路,他不知道少爷能不能撑到他回来。他的命是少爷给的,他不能丢下少爷。
“放开我!放开!”
前方有些乱,女子的娇呼声顺着西风飘来,姜淮皱皱眉,探头看见一个长发及腰,戴着叮当作响的银饰的女子正奋力挣扎,一袭青色长裙在风中飞扬。
女子身旁是一众蒙面的山匪,张扬的笑声不时传来,令姜淮皱了眉。
女子的侍卫显然是疏忽了,现如今一个个软倒在古朴的车驾前,只能用愤怒的双眸瞪着山匪。
姜淮衡量了下自己和山匪的力量对比,再想想自己的任务,咬咬牙就要拨马而去。就在他调转马头的那一刻忽然听到一声娇叱:“都给我走开!我陈青澜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了你们!”姜淮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望向女子。这一刻他看清了,西风吹开女子的长发,露出一张带着英气的姣好面庞……
第二百六十五章 今非昨,难成欢
更新时间2012…5…16 23:33:34 字数:1830
明眸皓齿,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带着勃勃的英气,三千青丝在风中张扬地飞舞。
没错,是英气。这个女子有些武功底子,此时面对凶恶的山贼她没有像普通闺阁女子那样哭哭啼啼,而是傲然站立,冷眼睨着他们。女子本就高挑,那勃勃的英气更将她衬得如巾帼英雄一般。
姜淮看向她,难掩心中的挣扎。
不屑地一笑,女子拔下发上的金簪,决然地刺向自己的咽喉,那必死的决心的让恶徒也不禁动容。
“不要!”姜淮惊呼出声,顺手就将飞刀射了出去,后发先至,打落了金簪。飞马向前,随手打出数颗烟雾弹,他伸手将陈青澜捞到马上,轻叱一声,调转马头,向大路上奔去,临走时,又将软骨散的解药射入了侍卫长的怀里。
山匪们登时乱作一团,待冲出迷雾,带头大哥恶狠狠一跺脚,怒道:“他奶奶的,居然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抢了先,给我追!”
几名山匪立刻翻身上马,向姜淮他们追去。
趁着这机会,侍卫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吞了解药,又将解药分给众侍卫,迅速恢复着体力。
江州平云王府,张勋沉默地听着一个蓝衣中年男子的游说。
蓝衣中年男子劝说道:“王爷,您之前就已经和我家主子见过面了,后来平云王府分裂,这才使盟约耽搁了下来。现在东宫岌岌可危,大皇子必受连累,五皇子因为母亲的原因必然无法上位,至于四皇子,说句不好听的,他比那些纨绔子弟也好不到哪里去。您说,皇上除了三殿下,还能选谁呢?”
张勋意兴阑珊地道:“穆先生,本王只是外臣,参与皇子之争乃是大忌。平云王府已经不是以前的平云王府了,现在的我们只是想保一份可以传给子孙的富贵罢了,其他的,我们真的不想参与了。”张勋出生在武将世家,但他身上的书生气很重,如今更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和厌倦红尘的无奈。他意兴阑珊,自从朝廷推恩令到了以后他就开始对世事不感兴趣,从前的操劳,从前的辛苦在他看来都成了一场笑话。曾经父子三人那么努力地想保住平云王府的尊荣,可是朝廷一道圣旨就让他无力。如果父亲在的话……张勋自嘲地一笑,曾经以为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自己真的很能干,可是父亲死了,他却连这个家的完整都保不住,真是讽刺啊!当他看到张昌,他的二弟,欣喜若狂地接过那道圣旨时,他的心死了。自己的家人都不配合,都要搞内斗,自己何必再去做无谓的挣扎?
穆先生轻轻一笑,道:“王爷,您应该知道,三殿下是不赞同削藩的啊!”他说这话时带着一股自信,他相信,张勋拒绝不了这个条件,削藩,对他这种异姓王来说,就是家族没落的开始。
张勋漠然地看他一眼,轻轻道:“可是那只是曾经的三殿下不是吗?太子为何会失去圣心,你比我清楚。”
穆先生登时被噎住了,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去分说。曾经太子至孝,在大方向上老老实实地按照皇上的意思走,可是当太子与皇上产生分歧时,也就是他失宠之始。三皇子要想上位,首先要赢得帝心,不然以陈定乾的决绝,宁可将皇位传给合心意的宗室子弟,也不会传给违逆自己的儿子。
张勋笑了,笑得很疲倦,慢慢端起了桌上的茶盏——端茶送客。
穆先生强忍了愤怒,拂袖而去。
刚到门口,一个青衣小厮就恭谨地向他行礼,道:“穆先生,我家主子有请。”
姜淮带着陈青澜飞驰在雪原上,一直到了夕阳西下,才堪堪到了山口,再向前走就是镇子了。
姜淮跳下马来,默不作声地将她抱到一棵树下,用脚踢出一块干燥的地,又铺上了自己的衣服,这才将她放下,扶她靠着树干坐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