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大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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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慢慢显露出活泼的个性。只要宇文婵一练功,她就会蹲在旁边看着。不时上去递个茶,擦把汗什么的,眼中满是羡慕和崇拜。
今天是第四天了,宇文拓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本来昨天武元衡就要求上路,可宇文婵执意要多留一天。
“子都,我们……何时出发?”又是同样的问话,这两天武元衡总是在问宇文婵这个问题。
“……明日再走吧”宇文婵看着窗外已恢复炎热的日头,幽幽地说。
“唉!子都!他不会回来了!你不要再等下去了!”武元衡终于按耐不住,情绪激动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只见宇文婵身子一顿,手里拿着的茶杯脱手掉落在地上,‘呯!哗啦!’粉身碎骨。听到这个动静,首先冲进来的就是宇文拓。他看看宇文婵,背对着门口,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再看武元衡,低着头,满脸苦意。
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回身将预想进来的几人挡在门外。几人互相看看,又灰溜溜的退回到屋里。那边,武元衡已经出得屋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宇文拓,阴沉着脸过身而去。
宇文拓默默的进屋,将门掩好。“蝉儿,在为某人伤心?”宇文拓一边说,一边将宇文婵拥进怀里,任她趴在自己胸前默默流泪。两人就这样在屋子里一直站着,不言不语,一直到日暮西斜。
“小拓,谢谢你”推开宇文拓,宇文婵抬起衣袖擦擦眼角的泪痕。“是我还抱有奢望,其实我也知道花名剑不会再来了……”转身,将床脚花名剑留给她的包裹抱在怀里。“蝉儿,虽然我不知你在等谁。但是我知道你们定会再见的。”宇文拓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很难得的说了一大通话。
“真的么?!”宇文婵惊喜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看到宇文婵充满渴望的目光,宇文拓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像蝉儿这般人,没有人会舍得丢下的。”一句话,让宇文婵羞红了脸,心中不禁小鹿乱撞。
“蝉儿,你如此摸样会让人担心”宇文拓轻抚着宇文婵的秀发,眼中满是温柔。如果其他人在场,一定会被他的样子吓到的。因为他们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宇文拓,都是一副会把人冻死的冰冷。被宇文婵买回来的几人中,宇文拓已然成为众人的领袖。光看宇文婵为他赐名这一点,就奠定了他在众人面前的地位。而且,他连武元衡都不放在眼里,众人都有目共睹。无形之中,宇文拓已被众人看做第二个主人。
→第十二章 出发←
晚上,宇文婵命小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大家坐定之后,宇文婵举起一杯酒对大家说道:“有件事一直瞒着大家,我宇文婵本是女儿身,为了出行方便才做男子装扮,子都先自罚一杯!”说完,仰首干了一杯。在坐的,除了乐翼有些吃惊,其他人都抿嘴偷笑。看来也只有他没看出来了。
接着,她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对武元衡说道:“大哥,小妹自从来到大唐,都靠大哥照顾。大哥的这份情意,子都永世不忘!”说完,仰首又干了一杯。听她一席话,武元衡神情有些黯然神伤,落寂的喝了一杯。这话说的决绝,意思很明显,我们只能是兄妹了。
“这最后一杯……”宇文婵神色黯淡下来,静默片刻,又扬起笑脸。“恭喜我有了个弟弟,宇文拓。”说完,仰头,杯空。宇文拓神情不悲不喜,双目炯炯的看着宇文婵,仰首,杯空。
三杯酒过后,宇文婵幽幽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渺渺月色,张口娓娓道来。
“我本不是大唐之人,来到大唐并不是我本意。我的家乡离大唐远到无法想象,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如何来的,只是一觉醒来便在了。我家中有父母兄弟,有师傅师兄,有同学朋友。而这一切,都离我远去了……开始的时候,我很迷茫,很害怕。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举目无亲。是伯苍大哥给了我一个安心的港湾,让我有了依靠。然后……又遇到了花名剑……”
听到这里,武元衡有些苦涩的垂下眼眸。手里端着的酒杯早已杯空,他却忘记要放下。
宇文拓则仍是目光炯炯的望着她,表情毫无变化。
宇文婵转过身,看着众人,眼光矍铄。她刚想张口说什么,只听窗外一声轻响,一个身影一晃。
宇文婵闪电似的破窗而出,立在屋顶,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远遁而去。无声的扬起嘴角,笑意浮现。花名剑,我们果然是还会见面的啊!小拓的话一点不假。
转身,看到武元衡与宇文拓站在院中。飞身跃下,嘴里喝道:“小拓!陪姐姐过上几招如何!”说罢,扬起双掌攻了上去。
看到宇文婵一脸轻松的笑意,宇文拓虽仍冷着脸,双眸却含着笑意的迎了上来。两人一袭白衣,一袭黑衣,乱舞翻飞的战在一处。
宇文拓与宇文婵越是交手越是心惊。这宇文婵的武功很是诡异,即便他周游四海,见过无数武功高手,却没见过宇文婵这等功夫。只是,宇文婵的招式经历太少血腥锤炼,显得很是稚嫩。如果这功夫放在他身上,必然要比宇文婵来的威力大。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宇文婵一身的武功学来己用。他相信只要宇文婵肯把她的一身武功教给他,他定能超越所有高手,站在顶峰!到时候……
夜已深,万籁俱寂。偶尔会听到或看到打更的更夫敲着更鼓走过街头。
来香客栈的房顶上,宇文婵手执一壶清酒,身着一袭白衣,长发随意的披着,双眼朦胧的看着月亮。无论怎样,自己这几天没有白等,他还是来了。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他终究是来过了。心中唯一惴惴不安的地方,被他远去的背影抚平。本来还想,如果从此再不相见,是不是可以斩断与他之间的牵连,重新来过。但是,心中终究是放不下的。既然他来了,那么表明自己的努力有效了……
宇文婵不是傻子。与花名剑在一起的那几日,他天天神出鬼没。进城门的时候,为何不用盘查,为何他会夜半赶往李府。花名剑和武元衡,一个贼,一个官。他们永远是对立的。而自己又是武元衡的义妹。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武元衡对自己用情。本来以为他会出现一次,起码了结一些事。等了这几天,猜测他没有远去,但却就是不肯露面。于是,才有今晚酒后一翻诽腹之言。一方面,告诉武元衡断了念想,一方面,告诉花名剑自己的心意。好让他做个选择,再做个了断。
想着,喝着,宇文婵不由得醉了……
摇摇酒壶,没了声响。反正该办的事,都已办了。今晚,可承酒劲睡个好觉。
栽栽歪歪的从房顶跃下,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旁边横跃出一人,伸手过来将她揽住。
宇文婵迷迷糊糊的仰起头,迷蒙的醉笑荡起:“小拓……他果然来了呢……你真是神仙耶……呵呵……”
宇文拓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一只手放在她腿弯处,稍一用力,将她横抱在胸前。
“咦?奇怪,小拓比我小呢,为何比我还高出半个头?”宇文婵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倒在宇文拓怀里嘟嘟囔囔的说话。
宇文拓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俯下身,丹唇在她额上轻柔的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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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官道上,热辣辣的太阳晒得人发昏。一辆并不奢华但体积不小的马车咕噜咕噜的驶来。马车四面无壁,单有一顶。竹子做的栏杆栓了几道,用来给坐车的人靠背。路人都对这个马车很感兴趣,不住的有人驻足观看。车上,一俊美的外国公子斜倚在那闭目呻吟。身旁的小丫头不住的给他扇着扇子。旁边的妇人则不住偷笑。
“贺姨,你还笑人家,痛死了啦!”宇文婵抱着脑袋不停的哼哼唧唧。
“谁让你昨晚饮酒不知节制!”贺姨斥着她,仍是心痛的用锦帕为她擦着汗。
马车前面,乐翼引着路。本来他也想和宇文婵一起坐车的,却被武元衡赶到前面去了。宇文拓在车后跟着。这么热的天,他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但额上也隐见热汗了。武元衡在马车旁边催马并行,眼睛左右不离在车上倒着哼唧的宇文婵。
话说自昨晚宇文婵说了那一通话以后,从今天一大早,武元衡的态度就变得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一种感觉而已,说不清。再者说现在的宇文婵因宿醉难受的要死,也没心思去考虑谁的心情好不好的问题。
路过一家驿站的时候,刚好路边有百姓自己制作的冰冻酸梅汤。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涌了过去。除了宇文婵一下子喝了三大海碗以外,其他人都只浅尝为止。喝了酸梅汤,暑气解了不少,人也精神起来。
→第十三章 第一次受伤←
“大嫂,这么大热的天,你这冰冻酸梅汤怎么做的啊?”这周围也不可能有冰雪吧?宇文婵的好奇心在难受的宿醉解决了之后,又旺盛起来。
“呵呵,不瞒这位小公子说,这做酸梅汤的水本身就是山上的山泉。那山泉水啊,冬天是热的,夏天是冰凉的。我们用山泉水做好酸梅汤,再用厚棉布包着汤碗,就可以保存一个时辰的凉爽,一个时辰之后,就重放进泉水里冰着。”
“哦——!这样啊!谢谢大嫂了!”充分满足了好奇心的宇文婵,看着剩下的酸梅汤有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呵呵,小公子还想的得话,尽管拿去喝,我这里还多。”那位乡下大嫂热情的又递过来一碗酸梅汤。喜滋滋的接过来,大大的喝了一口,转手递给莲儿。莲儿也不讲究,宇文婵递什么,她就要什么,拿起来咕咚咕咚的就见了底。看着可爱的莲儿,大家都笑了。
“大嫂,多谢!”宇文婵笑眯眯的将空碗递回去。就在那位大嫂要接过空碗的时候,只听‘嗖啪!’,一声鞭响,手里的碗飞了出去,‘啪嚓’摔个粉碎。
“他妈的!都堆在这干嘛,挡了老子的路!滚开!”随着吆喝声,鞭子又抽了过来。这次是对着那大嫂去的。鞭子的主人也不是太白痴,起码知道欺负老百姓不至于惹大祸。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宇文婵还保持着递碗的姿势没反应过来。那边,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妇人已被抽倒在地,额上顿时血流如注。看到妇人被鞭打,驿站旁边守着凉棚的小童急急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娘!娘!”
“都是些贱民!”随着叫骂,第三鞭又到了,这次是对着那小童的。这要是给抽上了,估计半条命就没了。
“不要!”宇文婵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护在那小童身上。‘啪!’的一声,背上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痛让宇文婵顿时泪流满面。长这么大,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看到宇文婵挨打,众人都惊叫了起来。“少爷!”“公子!”“子都!”
宇文拓没有叫,手反射性的向腰间摸去。谁知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早已没有武器了。心中顿时腾起怒火,杀气蔓延了出来。
那拿鞭子抽人的是个军官打扮的大汉,身后跟着一小队人马,有几十人的样子。看到宇文婵这群人的打扮和称呼,明显不是普通百姓,他有点发愣。贺姚氏按住想要发难的宇文拓,款款的走过来,说道:“这位官爷,你看这大热的天气,也不必为了几个百姓伤肝动火。想是您也有要事在身,快些离去吧。”那军官打扮的人,看几人打扮谈吐不凡,也给他了他台阶下。撇了撇嘴,带着一队人马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边,宇文拓和武元衡都黑着一张脸,跳下马前去查看宇文婵的伤势。看也走不了了,就在驿站开了几间房住下。连带那挨打的妇人一起安排下来养伤,那妇人自是千恩万谢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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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痛痛痛!”宇文婵趴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叫唤着,眼角还挂着泪珠。屋子里只有莲儿和贺姚氏守着,两人伺候着为她上药。
“娘,你看小姐的皮肤多好啊!这么白,这么嫩滑”莲儿看着裸着上身乖乖趴着上药的宇文婵,一脸羡慕。
“哎!这要是落下疤,可亏了!”贺姚氏怜惜的叹了一声,“你说你冲上去做什么,看这罪受的!”贺姚氏那个心痛啊!生的这么娇嫩漂亮的身子,落个这么难看的疤,一般女子会伤心死的。
“那么小的孩子,真被抽上了就得去了半条命,我不上去护着怎么行!”宇文婵不满的抗议。
“那就别喊痛!”贺姚氏没好气的斥道。
“小姐,您也是的,也不说教训教训他们,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莲儿满脸不平的抱怨。
“放心,你家小姐这一鞭子不能白挨!哼!要不是怕连累这里的百姓……哼!”宇文婵咬牙切齿的哼哼,眼里净是火星。听到宇文婵这么说,贺姚氏赞赏的点点头,门外站着等候的三人听到这话,也都一同点头。心里赞叹宇文婵想的周到。只是宇文拓双拳紧握,满脸杀气的样子有点骇人。
宇文婵这次受伤,一养就养了三天。第四天,她实在是受不了天天趴在床上,伤口基本也结了痂。说什么也要上路。于是,一众人又开始出发。通过这次的事,一众人更了解了宇文婵一层,对她越发尊敬了。
临走,那伤也好的差不多的妇人,拿来了整整一篮子的酸梅汤,千恩万谢的要他们带着路上喝。宇文婵本想给她点银子酬谢,那妇人却死活不收。
就这样,宇文婵趴在车里,顶着炎炎烈日出发了。
走了半日的路程,天气忽然变暗,飓风霎起。
“要下大雨”宇文拓仰头看着天,嘴里淡淡的说。“那边有个破庙,我们过去躲躲吧”莲儿眼尖的看到,下去官道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间破庙。于是众人立刻赶过去。刚到破庙门口,倾盆大雨便‘哗啦哗啦’的落了下来。
待众人进了破庙,庙里的情景让众人一惊。只见地上到处是横竖着的死尸,发出令人作呕血腥气和恶臭。
“娘!你看!那个人不是前几天用鞭子抽我们小姐的人吗?!”这群人里,唯独莲儿的眼最尖。
“真的耶!他们怎么会死在这儿?!”宇文婵捂着鼻子,躲在宇文拓身后。对于死尸这个东西,宇文婵还停留在怕怕的境界上。这里估计除了她,再没人这么怕死尸了。毕竟众人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晚唐这个乱世,兵荒马乱,什么没见过?
听宇文婵这么问,众人的眼光同时看向她。
“看什么看!和我有关么?”宇文婵不满的抗议。其他人到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武元衡略有所思。
宇文拓和武元衡两人在死尸中间查看了一翻。回到门口,宇文拓说:“全是剑伤,基本都是一剑毙命。姐,你认识什么剑客么?”剑客?宇文婵想了想,她认识的剑客除了武元衡,就是花名剑了……花名剑?!想到他,宇文婵忽的红了小脸。
花名剑,是不是你在暗中保护我?
武元衡似乎也想到了他,脸色有些微苦。而宇文拓则从宇文婵的脸上看到了答案。其他几人则是一脸迷茫。
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
“我们快走吧,要是有人来,我们就百口莫辩了”宇文婵一边说,一边拉起莲儿就跑。众人也跟着陆续出门,上马。他们刚走没多久,破庙里就来了一群官兵。由于有大雨的清洗,他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反正这个年代,死个把人是很平常的事。
→第十四章 张建封←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连日的赶路,让一众人尽显疲态。这一日,抵达淮水。
站在淮水河边,扑面的凉意冲淡了夏日烈阳的酷热。看着水流东去,河面上往返的各类船支不断。还能看到有不少妓船流连在游船和客船之间。注视着淮水河,享受着拂面的清凉微风,宇文婵竟想起白居易的那篇《问淮水》来:
“自嗟名利客,扰扰在人间。
何事长淮水,东流亦不闲?”
“好!如此才情,何人能比?!”
转头寻音望去,河边不知何时停靠了一艘庞大的官船。船上左右两边整齐的排列着两排兵丁,一个个站的笔管条直。船头,迎风而立着一个身着紫袍官服的中年人,正对着宇文婵点头微笑。浓黑的长髯迎着微风飘着,竟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
宇文婵见状赶紧躬身作了个揖,心想:这可不是我作的,人家老白大人作的,我拿来用用而已。算算年头,貌似老白现在才十来岁吧……
她本是等着贺姨和宇文拓顾船家过河的。一时为美景情迷才不经意咏出了白居易的诗。结果竟招来了官府的人,不禁有些汗颜。
武元衡知道宇文婵不善于应付这种事,赶忙迎上前去躬身一礼说道:“在下武元衡,此乃舍弟宇文子都。敢问这位大人可是寿州刺史张建封,张大人?”
“哈哈……正是张某!舍弟的文采让老夫很是佩服啊!不知可否上船一叙?”张建封一拂下颚墨黑长须,红光满面,笑意盎然。武元衡转头看看宇文婵,只见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张大人有请怎敢不从,只是我等正等待下人叫船渡河……”
“无妨,上船等待便是”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只有上船了。毕竟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拨了人家的面子就是自讨苦吃了。于是,吩咐乐翼在岸上等待贺姨和宇文拓,武元衡,宇文婵和莲儿三人便上了张建封的官船。
宇文婵还是第一次坐古代的船,还是官船。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东瞅西摸。只见船内陈设着字画和光洁的红木家具,窗格雕缕颇细。舱前的顶下,一律悬着灯彩。
张建封招呼着他们坐下,笑呵呵的说:“令弟好文采呀!不过看其相貌,不像是大唐人士吧。”
“大人所料不差,舍弟乃远番一小国人士。因家中亲人具损,特前来投奔与我。”
“原来如此。”
“……”
宇文婵看着两人寒暄,倍感无聊,那边贺姨和宇文拓也到了。上得船来,与莲儿一起站在宇文婵身后侯着。随后,巨大的官船缓缓离岸,船头破浪往南而行。
宇文婵百无聊赖的坐在武元衡身边,看着他与张建封越谈越投机,心中不禁暗叹,果然都是一类人,比较有共同语言。貌似这个张建封官运亨通,铁忠大唐。好像明年李希烈称帝之后,他就要升官了。
她一边想着心思一边看着窗外河水奔流,大小船支来回穿梭。看了一会,实在按耐不住无聊的情绪,向相谈甚欢的二人告了个罪,退出船舱。
宇文婵负着双手立在船头迎风而望,欣赏着徐徐水色。只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