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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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秀依仔细地深呼吸好久才缓过气来,“谢谢大堂姐。”
“自家姐妹说什么谢啊。”洛倾雪转头瞧着那匹黛青色的布料,“虽然五妹妹向来不喜这桃红色,不过瞧着这黛青色倒是与沈姑娘极为相称的;江掌柜便用这布料与她做两身衫裙吧。”
“……”沈月梅低着头,扯了扯嘴角。
“郡主的眼光当真不错,这黛青色云锦可是咱们店里的珍藏;沈姑娘放心,我一定让最好的绣工师父给你裁制;你到这边来选一下衫裙的样式和花色吧。”
听懂了洛倾雪的暗示,江淑兰立刻上前去拉着沈月梅的手,笑得很是欢快,热情地拉着她往旁边捧着图册的小丫鬟身旁走去。
生意人当真不愧是生意人。
饶是沈月梅看着那匹黛青色的云锦,脸都快绿了,可她却仍旧能乐呵呵地笑着,眉眼弯弯地给她介绍着,“这些花式可是咱们东家亲自设计出来的,保证样式新颖,穿着也好看。”
“……”沈月梅面色微微沉了沉。
“要不您瞧瞧这一款也是不错的;不过现在穿却是稍嫌薄了点儿;再过个月余倒也是很好的。”江淑兰淡笑着也不恼。
“……”沈月梅抿着唇,依旧沉默着。
“怎么,沈姑娘可是没有喜欢的?”江淑兰嘴角微微勾着,心头却是闪过一抹冷色。
沈月梅瞧着那边正开开心心与洛秀依商讨着什么布料做春装更好的洛倾雪;瞧着那样式图谱上的剪刀,顿时眼中划过一道精芒,然后抬起头淡笑着,“江掌柜说笑了,贵店的绣娘衫裙在整个云都都是有名的,小女子是怕这图谱样式太多,挑花了眼;不如劳烦江掌柜推荐一款如何?”
“呵呵,这样也好。”江淑兰点点头,随手指着图谱中一张;沈月梅一看,面色刷地一下就沉了下来。
愣怔的江淑兰这才将视线从洛倾雪的身上收回来,看到自己随手指的那一张顿时也怔了下;不过她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几乎只是片刻就回过神来,淡笑着,“其实这套映日海棠也是不错的,那黛青色的布料,便是要衬着更艳丽的颜色才好的;当然若是沈姑娘不喜欢,选旁的也可以。”
“不,不必了,就这套吧。”左右拿衣服拿回来也是……哼,她可不会穿这等老气还土了吧唧眼色的衣服。
江淑兰眉梢浅扬,瞧着沈月梅那眼底的精芒,顿时心中有些了然。
洛倾雪等人此刻也都各自选好了布料,也不知是因为是什么,洛秀紫与洛秀怜饶是对洛倾雪恨得咬牙切齿,可今儿却很是平静;在选布料时也都刻意避开了洛倾雪的。
“都选好了吧。”
姚佳氏瞧着几乎每人都挑选了一块捏在手上,这才淡笑着,“那就去江掌柜哪里挑选样式吧,倒是劳烦江掌柜了。”
“担不得大夫人谢。”江淑兰福了福身,朝抱着图册的丫鬟微微扬了扬下巴,丫鬟立刻会意抱着一叠图册上来。
江淑兰自个儿却是走到洛倾雪旁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嗓音道,“主子让属下通知您,小心沈月梅。”
“我明白的。”洛倾雪低着头,随手翻看着图册,做出一副仔细挑选样式的模样,眼角却是挂着那双手紧握成拳,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沈月梅,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让他自个儿管好自己就好;我瞧着这套绿水湖畔不错。”
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江淑兰看着真像是在认真挑选图册的洛倾雪,又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在心中叹口气,“主子说,让您别太信任身边的人。”
“总是这般绕弯子,却不告诉我是谁,有何用?”洛倾雪嘴角微微上扬,噙着清寒薄笑。当初容末曾让陆谨告诉过她,身边可信之人未必可信,可除了银叶,她实在是想不起还有什么其他的人。
而银叶,自从那次血燕粥的事情发生之后,便已经彻底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虽然她当初因为冯素烟和宋芊芊母女并未将银叶赶出素瑶居,但素瑶居内,有没有这个人当真是没有差别的;可他既然还让江淑兰特地来嘱咐她,除了银叶,还能有谁?
江淑兰低着头,并未应答。主子的心思,她这个做属下的可猜不到。
“沈月梅要的所有衫裙,都坐上两套一模一样的。”洛倾雪合上图谱,像是没有看到江淑兰眼中的愣怔般,淡笑着,“就是这般就可以,劳烦淑兰了。”
“郡主言重了。”江淑兰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姚佳氏,“既然各位小姐都已经选好样式,那小女子也先告辞了。”
姚佳氏微微颔首,“晓乐,替我送送江掌柜。”
“是。”
……
时间一晃而过;这日正是冯望月断七三周年的忌日。
洛倾雪兄妹三人立在坟茔之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抬手轻轻地摘下带在鬓间三年的白色灵花轻轻地放置在冯望月墓碑的角落上,好似给她簪上的花一般。
抬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汉白玉雕琢的墓碑,那般的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一如当初她那清澈透明的双眸般;洛倾雪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拂过那嫣红的字迹,好似在抚摸着冯望月的脸颊般,表面上那么的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心里却早已经是波涛汹涌,翻江倒海。
“母亲,女儿长大了。”
“您要是在天有灵,会不会怪罪女儿?”
“冯素烟,那个您曾放在心坎里疼爱的妹妹;还有那个你曾经比女儿更为疼爱的侄女宋芊芊……”
“此生仇不报,恨不灭;女儿此生必含恨;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较取其轻;女儿只是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有利的路。”
“终究女儿还是学不来您的善良温和,您的贤良大度;所以,就让女儿堕落吧,便是注定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尽痛苦磨折,可那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只求母亲,您能明白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也曾为人父母,也曾如您一般儿女俱全,只可女儿却没有您这般好命……”
“或许是女儿太过偏激,就算万劫不复,也任由女儿去吧。”
“母亲,母亲……”
“就当女儿是那自私的人,别怪我!”
“……”
手轻轻地,无力地垂下;她只是想要做个对自己好的人而已,好不容易事情朝着她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了,可冯素烟却回来了。
是了,基本上她已经能够确定沈月梅就是当年的冯素烟。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面容可以改变可那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尤其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微小动作却是怎么都改不了的。
比如,她吃菜从来不沾辣椒;吃饭从来都喜欢留一口;喜欢桂花糕,不喜欢萝卜丝饼;吃菜时要先将里面的大蒜、葱姜全都挑出来;开心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不开心的时候却会不自觉地掉下眼角,还有那微微抽搐的鼻翼,微微轻勾的小手……
这些东西,或许还是当归功于前世;她曾将那人当做母亲般的敬爱着;不然又如何会知道这些只怕连宋芊芊都不会注意到的细枝末节。
“好了,母亲知道你这般伤心也会难过的。”
洛青云拉着她的手,用手绢轻轻地替她擦了擦手心沾染上的晨露;洛倾寒却是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将她脸上所有的泪全都掩埋在自己的内心。
其实他并非天生冷情,只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面前这两个,那小小的胸腔内,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洛倾雪反手拥着洛倾寒的腰,感受着那坚实的胸膛,鼻尖尽是清新的皂角的味道,让人非常的安心。
“这,郡主也是大姑娘,世子也是这般年纪,虽说是兄妹,可这般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他们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了?”
远远地瞧着那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兄妹两人,旁边洛青云还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们;沈月梅将手搭在洛永煦的手上,轻轻从马车的车辕上跳下来;语气带着些许的不肯定,又小心翼翼。
洛永煦也蹙了蹙眉,虽然说他们兄妹感情好,谁都知道;可也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这要是让旁人瞧见,可让人怎么说他们镇北侯府。
“咳,咳咳。”
他将手紧握成拳头,放在唇间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洛倾雪顿时放开洛倾寒的腰身,洛倾寒低头,抬手用衣袖轻轻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斑斑泪迹。
“父亲。”洛青云转头看着对面两人,温润的面色沉了沉,“这是母亲的陵园,只怕不是沈姑娘该来的地方。”
闻言,洛倾雪、洛倾寒两人猛然抬头,转身。
感受到洛倾雪那两道深幽带着浓浓戾气的目光,沈月梅的身子顿时颤了颤,“小女子参见郡主,世子,大少爷。”
“滚。”洛倾雪垂下眼睑,强压下心头浮起的杀意;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饶是洛青云都不愿意直面,往旁边撤了两步。
洛永煦面色沉了沉,“倾雪,你怎么说话的。”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洛倾雪的语气已然带着隐怒,那其中压抑着的杀伐之气,饶是洛永煦都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的。
沈月梅身子微微颤了颤,身上的素色衫裙本就单薄,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此刻正摇摇欲坠,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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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昨天码完字就进了医院,今天又加上大姨妈,一整天窝床上连饭都没吃,实在撑不住了,抱歉!
第97章 玉琉山,拜祭(上章尾有加更新
她抬起头,眉宇间微微颦蹙,似带着化不开的忧愁,就那么怔怔地凝着洛倾雪,带着微微的不解,淡淡的哀伤。
嫣红的唇开开合合,带着十足的诱惑,又好似有着解不开的愁丝,“郡主,您……”
“滚!”洛倾雪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气和怒火;这里,玉琉山乃是母亲安眠的地方,母亲最后的净土;她不希望在这里让曾经对她有着殷切期待的母亲看到她那样不堪的一幕;她已经很是压抑了,所以别逼她动手!
沈月梅薄唇微微抿着,“郡主,我……”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洛倾雪原本还带着三分柔光的脸,此刻刷地一下就沉了下来,那隐隐透出来的气势,更是让洛永煦骇然不已。
那样慑人的气势,便是在当今圣上身上他也从未感受到过。
敏感地察觉到此刻洛倾雪心头的难过和苦痛,还带着让他深深不解的难过和压抑,洛倾寒伸出手轻轻地拉着她的,然后拍了拍,嘴角微微扬了扬;转头瞧着洛永煦,视线淡扫最后落到沈月梅身上时,却是带着深沉的杀气。
“滚!”
如果说洛倾雪已经是尽力克制的煞气,那此刻洛倾寒身上散发出的那宛若千年寒冰般,丝毫不带感情的冰冷,则是连半分掩饰都没有。
“我,我……”
沈月梅身子微微颤抖着,那好似随时都能倒下来的姿态,让洛永煦不自觉心中又是一疼,转头眸光顿时变得狠戾,看着洛倾寒,“你在跟谁说话呢?”
“……”洛倾雪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洛永煦,那些原本压在心底的怀疑,三年的查探终究查到的事实;想到那一切,想到当初洛永煦对待母亲冯望月与冯素烟的态度,想到“冯素烟”的死,再将视线落在这个沈月梅的身上,顿时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大笑起来。
只是,在母亲安眠的地方,却是那么的不合适。
洛倾寒眸色越来越沉,面色也越发的难看,“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哈,哈哈……”她薄唇开合间,那风华绝代,淡笑倾城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弧度,更是为她染上了三分清华之色,“父—亲,你敢不敢,敢不敢当着母亲的面再念一遍这首诗,你敢不敢!”
洛永煦的身子顿时怔了怔。
“阿煦!”沈月梅有些紧张地看着洛永煦,低着头微微垂下的眼睑,心头却有些黄鲁昂;当初的那件事情她做得那么的天衣无缝,洛倾雪这个小贱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不会的。
她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将心中的不安又重新咽了回去;那小贱人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现在她最主要的是拉拢洛永煦的心,然后……再狠狠地——践踏!
“……我!”洛永煦转头看向洛倾雪,视线扫过他们兄妹三人挺拔的身姿,最后实现落到那羊脂白玉雕琢的墓碑之上,在墓碑顶的角落上,两朵雪白的灵花正随着微风,花瓣不断地随风摇摆着;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的墓碑之上,他好似又看到了当年那张永远带着温暖微笑的容颜,她笑得端庄,带着清华,声音轻柔平缓地对他唤着“相公。”
洛永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薄唇抿了抿,轻声呢喃着,“娘—子。”
“……”唰!
沈月梅的身子顿时怔了下,转头看着冯望月的墓碑,眼底却尽是狠戾。
“阿煦,阿煦,你没事吧,阿煦?”沈月梅轻轻扯了扯洛永煦的衣袖。
瞧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既然父亲来探望母亲,想来也是有很多话要与母亲私说的,我们兄妹三人就先告辞了。”
“……”洛永煦只是怔怔地凝望着冯望月的墓碑并未开口。
沈月梅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沉;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皙,也越发的透明。
“傅伯。”洛倾雪转头轻唤一声。
“老奴在。”守坟人傅伯恭谨地跪在洛倾雪面前。
“这玉琉山陵园乃母亲的长眠之地,你身为守坟人可要管好自己的职责;别让那些污秽的东西进去污了母亲的眼睛。”洛倾雪声音清脆,却是掷地有声。
闻言,沈月梅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可转头看向洛永煦时,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只怔怔地朝着冯望月的墓碑走去。
“以九龙佩之名,擅闯陵园者,杀—无—赦!”洛倾雪薄唇开开合合,声音清冷,吐出的字却更好似把把尖刀,能刻进人的骨子里一般。
傅伯顿时身子僵直,“是,老奴遵命。”
身为镇北侯府的家臣,能被选来当做守坟人,尤其还是冯望月这般担着郡主的名头,一品忠勇夫人的名头,这般身份地位皆是不俗之人的守坟人,傅伯的实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洛倾雪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这草鸡就是草鸡,就算是换上了一层凤凰的皮,那也改变不了是草鸡的事实。”洛倾雪养着下巴,朝着大门口一步步走过去;在与沈月梅擦身而过的时候,那清脆悦耳可在沈月梅看来却好似坚冰般的声音响起,“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诈死能死一次,可不代表次次都可以。”
“……”轰!
顿时沈月梅只觉得身子微微缠着,转头看向洛倾雪,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又好似看到什么怪物一般;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深吸口气,饱满浑圆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嘴角勉强地扯起三分笑意,“郡主您在说什么,月梅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那是最好不过了。”
装疯卖傻不是向来都是她们母女的本能吗,洛倾雪自然也不指望她能承认下来,只是这游戏,总要对手旗鼓相当才好玩,若是对手太笨,那可就没意思了。
冯素烟,希望这次,你能在本小姐手底下撑得久一些,再久一些,看着本小姐是怎样一步一步将“冯素烟”这三个字从洛永煦心底挖出来,然后让他痛不欲生;再让你看看曾经让你憎恨不已的她,过得是怎样的潇洒肆意。
“郡主学识渊博,岂是月梅这等庶民能企及的。”沈月梅深吸口气,脸上很是平静,那样平静的神色,若非熟悉她眼底带着的那浓浓的压抑,只怕连洛倾雪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吧。
洛倾雪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语气淡淡,尾音拉长,“哦?是吗!”
回程的马车上。
洛青云深吸口气,端着茶杯的时候随着马车车厢的震动轻抖了一下,“沈月梅……”
“大哥。”不等他把话说完,洛倾雪已经抬起头望着他,“那个人,你们只知道离她有多远是多远,其余的,交给我就好。”
她早已经注定了此生万劫不复,却不希望他们陪她承受那些心酸苦楚。
“……她是我们认识的人,对不对。”
洛青云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下,然后径自放到唇间,说出一句话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洛倾雪低下头,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指尖的茶杯;那分明粗糙的白瓷茶杯在她的手上却好似流光溢彩宛若最通透的羊脂白玉般。她没有说话,其实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这位大哥,分明不似她与哥哥般有着双生子间的心灵感应,可他却总能准确地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种感觉真的太——不妙了。
瞧着她不言不语的模样,洛青云既不追问,也不逼她应答,反而是淡笑着;将茶杯搁到竹制的茶几上,示意华香在于他斟满端起,唇舌间还氤氲着竹枝的甘冽;鼻尖是竹枝的清香,他深吸口气,“呵呵。”
既然她不想说,那便不说罢,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彼此心知肚明罢了。
“你自己也小心些。”
“嗯。”洛倾雪点点头。
唯余下洛倾寒低着头,眼睑低垂,掩去眉宇间的冷冽和杀气,只有那紧紧抓握着茶杯而骨节分明的手,显示着他此刻的激动和不安。
沿途,马车走得极慢,又因为洛倾雪的吩咐,赶马的小厮特地绕路去了趟城外的庵堂,然后这才慢悠悠地朝回走着。
回到镇北侯府。
洛倾雪有些累了,拒绝了洛青云和洛倾寒相送的脚步,她领着华香和锦笙,朝着素瑶居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还未来得及进屋,就看到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时而朝着大门口的方向不断地左右顾盼着的漱玉,那急切的神色,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般。
“小姐,小姐,您可是回来了。”
在看到洛倾雪的刹那,漱玉足尖轻点,整个人飞扑上来,竟然忘记了洛倾雪禁止她们在镇北侯府中在没有她的同意时,展现武力的禁令直接用上了轻功,“小姐,不好了;秦霜姐姐,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快,我们快去主院;边走边说。”漱玉拉着洛倾雪。
“别毛毛躁躁的,慢点儿说。”洛倾雪深吸口气,转头示意让华香将东西全都交给锦笙,然后嘱咐她好生守着素瑶居。
自己则领着华香和面色急切的漱玉朝着主院而去。
“昨儿江掌柜不是将连夜赶制的给府上各位女眷主子的衫裙送来了吗……然后,小姐您不知道……我们都说了,可是……”
越听下去,洛倾雪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我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