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冷香-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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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人甚至将苗头只想了在江南的肃王跟贤王，说是他们为了争功，而相互争斗，那个晋王就是两王上位的筹码。
更离谱的就是，居然还有人猜测说沈李两家因为沈耀武身死的事情恨上了皇室，要不是沈李两家的家眷在这边，说不定就直接在西北称王了。
“你们这京城还真够乱的，朝臣之间，甚至是每个朝臣都个有心思，皇帝不好当啊”凌瑾将这些消息说了一遍之后，很是意外的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说不定这正是皇帝想要的，毕竟要是下面的大臣都一条心，或者是没有这些小心思，皇帝才真正要担心了。现在这些人诋毁挑拨皇室跟肃王贤王之间的关系，离间与沈李两家的关系，不过是想要分薄这几党的势力，毕竟皇帝在位的二十年来，一直重要三给国公府，而这三府又各自为政，有着自己的势力，一些人想要往上爬都没有机会，现在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不过这是他们往上爬的机会，同样也是皇帝看清朝堂的机会，这些人只怕要霉运当头了”沈青青却摸着茶杯，淡笑的回应。
“你对皇帝这么信任？”对于沈青青直接说那些人霉运当头，凌瑾有些诧异，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对皇室没有多少好感的，为何这次却。
“无关信任。而是皇帝不敢回应，你不要忘记了，除了西北大军是沈李两家的，就是手握淮北兵权的孝郡王也有一半是沈李两家的人。仅凭一些传闻皇帝就发难沈李两府，他只要不是蠢的就不会这么做，更何况这件事的真相如何，皇帝心里可比你清楚”
晋王谋反一切都在皇帝的谋算之中，唯一的意外或许就是他爹去江南一事，对于皇帝放任晋王谋反无视江南，或者说是打算利用这件事彻底掌握江南，她对这个皇帝心里就满是复杂，甚至还有胆寒？一个如此杀伐果敢，凌厉且心思缜密的皇帝，她能不怕吗？
可也不得不佩服，因为这样一来，江南就彻底大换血了，也拔掉了一直将在外的镇南将军府，也对两个儿子做了历练，晋王这块磨刀石的任务完成的堪称完美。
“你要是男子，绝对是一代枭雄”凌瑾满是惊骇的看着淡笑平和的沈青青，为她对政治时事的犀利，也为她的胸襟而惊叹，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一个男子在得知自己可能永远失明之后，都不可能淡然处之，但是她却做到了。
身为儿女的孝心，她也做到了世人的表率，一路走来，尽管她失明了，可是却依旧一步不离的守在身边。
“枭雄？我没兴趣。我这辈子的心愿只希望一家人平安喜乐罢了。”经历这么多，沈青青的心愿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不知何时，路上的魑魅魍魉越来越多，还有那个人。不知何时走进了她的心里。
只是他的身份。
哎。
第196章
汇源客栈是京城一个中下的客栈，这里面住的都是平民以及南北的走商和一些江湖人士，虽然得不到朝廷的机密消息，可是南北各地的消息却是最为汇聚的一处，这也是凌瑾当初让人开这家客栈的原因。
他们是江湖中人，不需要关注朝廷，而这些消息确实他们行走江湖必备的。
此刻他就在阁楼中听着江湖的最新消息，也是最为诡异的一条消息，天机阁居然卷入了这次的江南战事，而且还拿出了比叛军中火药威力大百倍的东西。
据说是因为叛军狗急跳墙，想要过神女峰的天险直接过常州，兵临城下，直捣贤王的黄龙，可是神女峰上的天机阁，直接强硬的拒绝，并且用火药直接封了上山的路，也可以说是直接断了叛军晋王的路。
对于轰天雷，凌瑾比别人清楚，这可是沈青青的手笔，只是什么时候沈青青跟天机阁牵扯上关系了，而且还这么大方的送给了对方。
“爷，这件事。”身边一直隐形人的百里，皱着眉头上前。
这天机阁有如此强大威力的东西，要是这天机阁有别的心思，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需要理会”他靠着沈青青这么一颗大树，他还怕她一个天机阁，虽然这么想很丢脸也显得很无能，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沈家的姐妹对于他凌瑾来说还真就是福星的存在。
要知道他受伤的那把手枪可是无数次的救了他的命！
再者既然天机阁以前都没有动作，以后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他们要是这么急慌慌的防备着，反而不妙。
现在最要头疼的是朝廷的人！
因为沈耀武突然低烧出来找人的人沈青青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她却不是那么担心，毕竟这件事云氏兄弟知道，狐狸姐夫跟铭少也都心里有数，只要他们运用得当，江南的战事就会不战而胜，还能将蜀国在各国之间的威望提升无数倍，做威慑之用。
“姑娘，您怎么在这，可是有什么吩咐？”掌柜的看到后门处的人，惊了一把，赶忙迎了过去，他是不知道这个姑娘的身份，可是这可是他们城主亲自招呼的人，他们可不敢怠慢了。
“快去找你们东家，让他立刻回来”听到掌柜的声音，沈青青才想起自己过来前面的目的。
“好，小的立刻派人去找。”掌柜的给一个伙计使了一个眼色，那伙计立刻朝三楼跑去，掌柜见沈青青那暗沉无光的双眸，眼底闪过一抹怜惜之意“姑娘，小的先送你回后院吧”
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放到沈青青的手掌下面，这一番动作正好给刚进来的一人看在眼里，那人本来还诧异那个掌柜的居然如此卑微的对一个少女，可是在看到那人的脸之后。
踏进来的脚步就是一顿，随即转身走了出去，直奔京城的一处繁华的府邸后门，接待他的是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听他说了消息之后，脸色难掩兴奋的给了赏钱，又下了一个保证才离开。
而那个报信的男子，拿着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又想想那个承诺，满是阴沉暗冷的双眸之中也浮现出复仇之后的快意。
这个插曲，此刻的沈青青完全一无所知，她正忙着给沈耀武敷额头降温，在失明之后她第一次露出了别样的情绪，狂躁与不安。
她为什么要这么自以为是，她失明了怎么可能那么好照顾爹，不让青歌留下，以至于让爹的伤口发炎溃烂了。
要是爹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姑娘您别急，爷已经去请三姑娘了”百里看着默默流泪却满身狂躁气息的人，心底骇了一下，如此强烈的气势，与爷都能比肩了。
不过这一路走来，他也早已明白了，这个姑娘绝非池中之人。
沈萱萱也是流着泪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低气压的沈明轩，过来看到姐姐这样，沈明轩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姐姐，不用担心，爹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弟弟已经派人去东獠买药材去了”
“都会没事的。”
沈萱萱也想安慰姐姐几句，可是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大哭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去给她爹看伤，可是一看一下，她还是忍不住哆嗦了，第一次她用埋怨的眼神看向凌瑾。
“大哥哥，为什么我爹会变成这样，你没有给我爹洗伤口伤药吗？”
凌瑾自责的开不了口，他不是没有清洗，只是错估了沈将军的体质，他以为自己可以用水清洗一下伤药包扎就没事，却没有想到沈将军此刻的虚弱，得用滚烫的开水放凉之后的水清洗，或者是用烈酒消炎。
“萱儿，对不起，是大哥哥疏忽了”
“萱儿，轩儿，你们两个用火烛将小刀烧红，然后帮爹将腐肉去除，在以烈酒清洗，切记一定要用烈酒”沈青青现在已经不期望凌瑾了，她不是怪他，而是他的身份做不来。
“可是姐姐，爹现在很虚弱，要是用烈酒，我怕爹他受不住”沈萱萱也明白，现在只能这么做，可是她担心爹现在的情况会承受不住，她害怕…
“姐姐，三姐，我相信爹为了我们一定会撑下去的，一定会的”沈明轩也害怕，可不这么做，爹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屋里的人全身心都在沈耀武身上，没有察觉到屋顶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了又走。
“你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人真的是沈耀武？”一个穿着儒裳长袍的中年男子，听到属下的回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是，属下确定那是西北大将军，不仅如此，清灵郡主好似也双目失明了”
“恩。还有这回事？”中年男子听闻沈青青双目失明，眼底的精光就更为闪亮了。
“你先下去吧”男子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换了衣服出府进宫了。
中年男子还未出宫，沈耀武深受重伤垂危的消息一经传遍了皇城，慢慢向着京城外围扩张，而伴随着这个消息的还有清灵郡主失明的消息，很多人在为沈青青惋惜的同时，也同时了贤王一把。
身为皇子，如今威慑一方的王爷，居然要有一个瞎眼的王妃了。
还有的人，甚至想着，贤王妃的位置沈青青已经不配，侧妃倒是可以，沈府的家奴外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脸色惨白的跑了回去，着急忙慌的来到主院，对着朱嬷嬷就是一顿乱吼。
朱嬷嬷眸光深凝的盯了那个家丁一眼“来人，将这个乱咬舌根的奴才拉下去杖毙”
“嬷嬷，奴才没有胡说啊，这外面都传遍了，说老爷身受重伤在汇源客栈呢，青姑娘也眼睛双目失明了，这些消息可都是从皇宫传出来的，奴才没有胡说啊”被侍卫拉着，那个奴才一脸茫然又委屈，不管不顾的力争自己没有说谎。
可朱嬷嬷是谁，他就是装得再像，也掩饰不住他那漂移闪躲的目光，朱嬷嬷真是恨得心口疼，在她的全力的管教下，居然还有这些个脏污的东西插到了府里。
“还不快啦下去，严加看守”刚才一时情急让朱嬷嬷忽略了，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千日抓贼的有，可千日防贼的却没有，何况她还想着戴罪立功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夫人跟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梗桔，快去请老太君跟稳婆过来，就说夫人要生了”
汇源客栈一通忙乱，沈府也同样手忙脚乱的，李月如是刺激下早产的，在加上近些日子胎位一直不稳，羊水都破了，可是那宫口就是不开，急得朱嬷嬷连连求神拜佛。
整整一天，沈耀武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可是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就听见掌柜的在外求见。
掌柜的也是刚才才知道这院子里住的居然是一直失踪的西北大将军跟清灵郡主，之前他不敢上前来打扰，可是心里那一关却过不了，何况刚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说，护国公主胎位不正，已经危在旦夕了。
“什么事？”这里是凌瑾的地盘，又是他的人，自然是他来问话。
“爷，郡主，不知是谁得知了沈将军在咱们这，将消息送到宫里去了，现在差不多整个皇城都知道，还有。还有护国公主不知怎么的惊了胎，已经一天了，胎位不正危在旦夕了”
“什么？。啊，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呜呜。”沈萱萱被这个消息惊得跳了起来，可是她一起身，就看见一只木木站着的姐姐直直的往后倒，吓得大哭了起来。
沈萱萱从小到大都很少哭，可是这段时间却每天都在哭，凌瑾深邃的双眸之中戾气一闪而过。
“来人，给我查，看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这后面的人究竟是谁，都给本城主查清楚”这件事看似只是一个消息，可是其后果却是让沈家家破人亡，这背后的人不可谓不狠辣。
“带上爹爹，咱们回家”沈青青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肉一把，挺直了腰背，浑身上下透着凛冽森寒的气息，目光更是锐利如刀，只需一眼就好似能将人凌迟了一般。
天南地北不在，沈明轩只能借用凌瑾的人，可是沈青青却阻止了他，直接发信号将城外的十二护卫给召唤了过来，清一色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可是那轻功却让凌瑾都望尘莫及。
一顶软骄，直接从京城人的头顶飞过，沈青青被沈明轩带着，沈萱萱这次也没有再让凌瑾带，而是自己用轻功回去了。
一些明白人看到这个架势，给那些无知的人，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一根蜡…
第197章
沈青青等人到家的时候，正巧皇宫里面的人也刚到，沈青青等人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直接让人将沈耀武放在产房的一角，对于这样的安排，李老太君跟稳婆都一阵愕然，只有朱嬷嬷有些许了解，立刻命人将产房用布帘子隔开，方便稳婆作为。
“娘，你醒醒。爹回来了，他就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们姐弟几个也陪着你，你一定要撑住，我们不能没有你，娘。”
沈青青低低的，带着哽咽的声音让李月如睁开了双眼，首先入目的就是女儿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李月如悲从中来，在偏头朝一边的夫君看去，虽然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可是也正因为那一丝气息，让李月如升起了求生意志，也激发了她体内的倔强坚韧。
沈青青也是习医的，见李月如心脉强劲，热气直逼她的面颊，沈青青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摸到一边倒木盆，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倒头浇在李月如的脸上。
“姐姐。”
“姑娘。”
可是随着众人的惊喊，李月如也大喊一声，然后就听到了稳婆惊喜的喊声“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
稳婆将孩子嘴里的脏污去除，在他那红红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洪亮的婴孩啼哭声就在房间里响起，门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无人注意到了另一边，昏迷多日的人，那手指也微微的动了一下。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李老太君双手合十的直念佛号，可是还未等所有人松口气，屋里再次传来稳婆的惊呼声。
“血止不住了，止不住了”
滴答滴答，佛珠落地的声音，李老太君也相继往后倒去，周嬷嬷面色大骇的上前将人扶住，往往里屋，在看看眼前的老太君，面色悲戚，难道这苦难的日子就没个头？要让老太君一次又一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
宫里来的公公嬷嬷也心骇了一下，脸色也立刻就变了，有眼色的人立刻派人传信回宫中传太医，今天要是护国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说沈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就是皇上那边也不会这么轻易绕过，毕竟这宫里的消息，散播得如此之快，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朱嬷嬷。朱嬷嬷”沈青青内心也极度的不稳，却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姑娘，老奴在，老奴在这呢”朱嬷嬷一生也是坎坷重重，大起大落颠沛流离的，直到遇上沈家，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何况主人一家对她可是看重敬重的，此刻就算是要她的命，只要能救回夫人她都愿意。
“嬷嬷，咱们姐弟都小，现在只能靠您支撑大局了…”镇定的握住朱嬷嬷的手，以求能给朱嬷嬷或是给自己一些力量。
“姑娘您说，只要奴婢能做到的，奴婢万死不辞”
“萱萱，姐姐写个药方你亲自去煎药。嬷嬷将留下两个可用的人，按照我说的做。明轩，派出府里所有人的明卫暗卫，将府里所有人给我看牢了，不相干的人都给我轰出去”
“是姐姐（姑娘），我们这就去”沈青青话落，几人就各司其责的退下了。
“外祖母，您放心，娘会没事的，您先回去休息去吧”沈明轩来到外面，看到刚刚转醒要进屋的李老太君，眼眶泛红的上前，低声劝慰。
“老太君，您听六少爷的吧，要是您有个好歹，三小姐醒来也不会安心的”周嬷嬷也是泪眼婆娑的。
最后李老太君还是被劝走了，李老太君一走，皇宫里派来的太医就到了，因为打着皇帝的旨意，沈明轩不能强硬的拒绝，可是姐姐的话他也不能不听，于是两厢就对持了起来。
吵闹声惊动了沈青青，她放下手中的银针，在青歌的搀扶下出来“本姑娘不管你们是奉谁的令，谁的旨，本姑娘都不需要这份猫哭耗子的假慈悲，要是再不滚，耽误了救我娘的最佳时期，本姑娘不管你们是谁，我都要你们陪葬。滚出去”
“十二护卫，再有人上门，不问缘由，直接打出去”
“是”十二护卫虽然少了现在扶着沈青青的青歌，但声音依旧洪亮。
一些太医被这番话说的怒气翻涌，可是看着那清一色的少年少女，还有四处站立的侍卫影卫，那怒气冲冲的脸瞬间有些僵硬，也有些悻悻然了，这沈家一直低调，之前有事也是忍让三分的做法，现在这么直接且粗暴的态度，不禁在他们的心头敲了一记重锤。
“明轩，爹娘现在这个样子，快点送信给大哥，让大哥来见爹娘最后一面”还未等那些人转身，沈青青有些萎靡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份隐忍的恐惧，是人都听得出来。
本来还心有怨恨的人，立刻转变成了同情与怜惜，也是，如今一家子，伤的伤，病的病，只留下一屋子的弱小，她们这样的态度也是情有可原。
“姐姐，大哥如今何止是千里之外啊，要是送信，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收不到”沈明轩只是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姐姐的打算，这段家就算没有直面的参与这件事，也肯定有试探之意。
否则这件事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娘的耳朵里，造成娘的早产，段家这一笔决不能放过。
所以也配合的露出了悲戚绝望的眼神。
“让小不点去，最多两天大哥就能收到，一定要让大哥见到爹娘的最后一面”沈青青见弟弟如此配合，赶紧从衣袖中将小不点抱出来交给沈明轩。
姐弟两的对话虽然低，却刚好让准备离开的人的听得一清二楚。
回到皇宫后就将这番话告诉了皇帝，皇帝双拳紧握，青经暴起，一拳就将御书房的书案打出了一个窟窿，将御书房以及养心殿的奴才打的打关的关一通之后，又来到皇后的坤宁宫，对着皇后就是一番雷霆之怒。
要说皇后冤枉？也不尽然，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却让后宫如此松散她当然有责任，可是谁让皇帝太过威武，儿子又得力，皇后也就养成了只要顾好自己这一摊子就行，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