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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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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的一瞬间,秦久眼前仿佛绽开了一片炫目的烟火。然后他的嘴巴被少女带着馨香的柔软用力堵上了。心跳剧烈得自己都不能控制,少女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唇上反复舔舐着,迟疑着张开嘴任她吮吻,她却已经退了开去。
“秦久,我要嫁你。”似花般美丽的少女郑重看着他,“就算你只是个地痞,我愿意嫁你。已经跟你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我并不怕将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秦久将那句“我只是个地痞”生生咽了回去,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狂喜,内疚,齐齐袭来。久未进食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眼前就这样黑了下去。
秦久睁开双眼时,屋子里很安静。
芙蓉!
秦久惊慌失措地便要掀开被子下床。门却在下一秒被轻轻推开了。
素衣少女冲他清灵一笑,他已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看着她为他绞干帕子,然后靠近来替他温柔的擦脸。
手指动了动,随后一把抓住了少女握着帕子的手。
“……芙蓉。”
“嗯?”
“我只是个地痞。”
“嗯。”
“……我没有本事,但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少女停住动作,随后一笑将帕子丢到一边,将浑身僵硬的他紧紧抱住。
鼻尖全都是少女的香味,良久,秦久感觉到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
————拯救十九岁杯具地痞完————

☆、第13章 拯救二十八岁杯具将军(一)

一月,冬寒正浓。护国将军叶诀大败敌军,凯旋回京。
三月,春光渐暖。承德帝赐婚叶诀与宰相之女刘盈玉。
六月,小荷初绽。叶诀遭拒婚。
“朕知道你劳苦功高,然而宰相之女刘盈玉三岁便能作诗,十岁便发明“造纸术”,及笄后更是发明了能不用灯油便发光发亮的“电灯”。你是义薄云天的大丈夫,她是看轻世俗的奇女子,若她不愿意,朕不能逼她。”
“是。”
“这桩赐婚,便当做没发生过罢。”
“末将知道。”
“然而君无戏言。朕说了要赐婚便是要赐婚,朕现在已有人选。尚书之女李姝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配你十八般武艺正好。眼下你要护送惠彦公主前去东邦和亲,待你归来之日,朕便为你赐婚。”
“末将叶诀,遵旨。”
这日烈日炎炎。
日头毒得人几乎无法稳步行走,浩浩荡荡的车队还在前进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叶将军,前方不远处有个小树林,我们停下来歇歇可好?”
叶诀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护卫们干得脱皮的嘴唇和被太阳晒得满脸是油的脸,心里思量着这样赶路下去这些人难免不会有怨言。遂将手一挥:
“前方树林处停下来稍作休息,休息期间不准无纪律擅离公主身边,违者斩立决。”
即便是预先已有警告,但日头实在太毒。小树林并不大,若按保护公主的队形来歇息,大部分的人都享受不到树荫。这又是在外,有些士兵便趁着叶诀看不到的空隙离开了公主的身边,溜进树林中贪那一点阴凉。
因为连日赶路,叶诀体力也有不济,微微闭了闭眼。待他发现时士兵大部分都已溜进了树林之中,公主华丽的轿子四周竟已空空荡荡,只有两个梳着丫鬟头的侍女在懒洋洋打哈欠。
视线一转,却发现地面有许多裸露着未清理干净的树根。这说明着小树林并非一开始就这么小,而是有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硬生生将绝大部分树砍掉,只留下这些稀少矮小的树。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叶诀拔剑便冲向公主轿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绿衣女子从天而降,手里举着寒剑便要刺进轿子里去。叶诀奋力一挡,险险将剑尖隔开,然后把剑指向女子,声音寒冰般的冷:
“你要做什么?”
绿衣女子垂眸看着指向自己的剑,竟然只是冷冷一笑:“我要做什么,叶将军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你认识我?”
“叶诀叶将军被美娇娘强行退婚,这件事京师早已传遍。”绿衣女子说罢竟然毫不顾忌正在冲上前来的士兵和护卫,后退两步躲开叶诀手中剑,又将剑刺向轿子。
叶诀看出绿衣女子武功并不弱。这次她用的力气更甚,他拼尽全力去隔那一剑,竟被震得虎口发麻。眼看女子手里剑就要刺进轿子,叶诀一咬牙,硬生生冲到轿子前面,挡住了那一剑。
剑“噗”一声穿透盔甲刺进叶诀肩膀,叶诀却连眉头都没皱。只是抬眉盯紧女子,防着她再向轿子下手。
“……”
绿意女子一声轻笑,随后竟是将那剑又用力往他肩里送了几分。见他终于微微皱眉,绿衣女子又是一笑。却没有一剑要了他的命,而是收回剑掂了掂,便要再往轿中刺去。
好巧不巧,轿中人似是听到了外面喧嚣,竟在这时微微掀开了轿帘。
绿衣女子嘴角含笑,瞄着那只掀开轿帘的削葱玉手便将剑刺了下去。
叶诀暗中握拳,待她刺下去的一瞬间,一把握住她的剑刃,手上被割得鲜血淋漓。
“叶将军!”
叶诀缠着绿衣女子滚下轿子,向着一旁一丛枯黄的草便滚了过去。在听到公主惊叫声的一瞬,叶诀惊觉自己的身体已然悬空。
这里是……悬崖?
待到护卫士兵们握着武器追过来刨开草丛,看到草丛后的悬崖时,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有深不见底的悬崖沉默着,仿佛吞下了些什么而暂时满足的收了声。
言伤“哗啦”一声撕开自己身上的绿色裙子。
悬崖下是一片明净而澄澈的湖水,被风一吹便会荡起阵阵涟漪。湖边不远处的树下躺着一个双眼紧闭的男子。叶诀。
身材挺拔的男子静静斜倚在树干上赤。裸着上身,身上盔甲已被仔细除下放在一边。一头束好的黑亮头发被水冲散开来,散乱的垂在苍白的脸侧。男子的肩伤已被细细裹好,渗出少量血迹,手上的伤口却还暴露在空气中,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言伤将手里布条清洗干净,拧干了,这才走回叶诀的身边。
本来叶诀今日是该死在这里的。
被女主角拒婚,护送公主远嫁东邦,随后与刺杀公主的人缠斗,最后为保护公主掉下悬崖,尸骨无存。本该是就此结束的凄凉的一生,现在却在继续着。
言伤抓起叶诀的手。这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因为长期操练兵器而粗糙僵硬,握起来甚至会被茧子刺得手微微发痛。她试探着将他的手指摊平,再将布条缠上去,谁知昏迷中的叶诀竟是因为这疼痛立刻睁开了眼,一个反手便要去抓剑。
他的剑留在了上面,所以自然抓了个空。
因为他激烈的动作,肩膀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涌出大量的鲜血来染红了绿色布条。
“为何救我?”叶诀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
“你不要动。”言伤冷冷道。叶诀却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双寒眸依旧盯着她,似是要看穿她的心事。
“我们掉下这悬崖,在上面的人看来应该是深不见底的。”言伤不顾叶诀的挣扎,硬生生抓过他的手开始往上面缠布条。两人武功相当,叶诀又因肩伤没有力气,一时竟然只能任她为所欲为。她一边缠一边低低道,“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来救我们。而你的伤很严重,再动就会再流血,再流血你就会死。”
“叶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叶诀停止挣扎看着她,她的动作十分熟练,似乎是做惯了这些包扎伤口的事情,“只是,你难道不该盼着我命丧于此么,又救我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不值得。”
“……何意?”
“眼下南武与东邦关系紧张大战在即。身为南武国君,承德狗皇帝每日宠幸后宫寻欢作乐,为了固他皇位竟将亲生女儿送去东邦。说是和亲,其实却是以亲女为人质,争取时间花天酒地。”言伤将布条细细裹好,随后仔细打了个结,“你为了这样的国君而送命,实在是不值得。”
“……”
叶诀低眉。身为护国将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两国局势了。承德帝将惠彦公主送去和亲,本是为了谋求和平,被这女子说出来,却硬生生变了个味道。
见他不说话,神色却并未有赞同之色,言伤默默放开他已包扎好的手,退了两步。
“你我二人本来各为其主,现在一起掉到这悬崖下。”言伤甩了甩自己撕得乱七八糟的袖子,又捡起掉在一旁的自己的剑,“你身有重伤,我不会弃你于不顾。”向那湖边走了两步,“只是你万万不可动歪心思想置我于死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叶诀看着她弯腰掬水,洒在一张明媚如画却又冷若冰霜的脸上。细细的水珠顺着白皙的颈项滑落,她却并未去擦干便向他走来。
“……你要做什么?”叶诀嗓音不觉竟是哑了几分。
“……”言伤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勾了勾唇角,又看了看乌云密布,逐渐暗下来的天,“叶将军行军打仗,遇到大雨难道都不会躲避的么?”
“……”
叶诀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心中自觉十分丢脸。沉默片刻再去看天,天空黑压压的似要翻覆下来一般,果然是要下雨的景象。
“你昏迷的时候我在这四周找了找,不远处便有一个洞穴。”言伤说着便弯身下来,将叶诀一只胳膊架到她的肩上。
手指触到一片温软肌肤,那是她撕袖子为他包扎后裸。露出来的肌肤。叶诀心中一动,面上也有了几分不自在。言伤却恍然未觉一般扶着他往洞穴走去。
“那洞穴能遮风雨,能避野兽。好则好矣,只是……”
“……只是?”叶诀迟疑着接上她未完的话。
“只是,可能有些吓人。”
“……”叶诀看着她指的那处洞穴。
洞口开着几朵妖冶至极的红色花朵,洞里却是白骨累累。
言伤将叶诀扶到一边坐下,随后便拔剑将红色花朵尽数斩落,随后又去拣地上散落的白骨,丢出洞去。
叶诀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出声,心中却是无比震撼。
……需要经历过些什么,才能让一个妙龄少女变得这般冷静,面不改色地将白骨拿到手里丢掉,连一丝惊慌的神色都没有。
“姑娘,你有名字么?”
“唤我绿漪。”
“……因为身着绿衣,所以便干脆叫绿衣?”
“不。”言伤丢掉手中白骨,停下动作,回眸去看叶诀眸光闪动的眼。她轻轻勾起唇角,一瞬间似有大片花朵绽放在空气中。
“小时候,师傅为了训练我,将我丢到剧毒的药草丛里。我每日在药草里打滚。后来有一日入浴时我发现,因为与毒草接触,我身上的衣衫已染上了浓浓的绿色。每次我从药草里出来进到水里沐浴,那水都会被我染成绿色,荡起圈圈绿漪,十分好看。从那以后,我便唤自己绿漪。”
“……绿漪。”
“嗯。绿色的绿,涟漪的漪,我很喜欢这名字。”

☆、第14章 拯救二十八岁杯具将军(二)

言伤并不知道洞穴里的白骨是哪里来的。但是看这天气,即使是知道这洞穴有古怪,他们今夜也只能住进去。
说来也奇妙。几个时辰前她还刺了他一剑,他还与她缠斗在一起想要置她于死地,现在两个人却躲在同一个洞穴里,看着阴沉沉的天一同沉默着。
就这么沉默着,沉默到天都渐渐黑了下来……
“叶将军。”言伤先开了口。
“……何事?”
“我想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是不会有事的。”
“……”
“现在天要黑了。”言伤说着提剑站了起来,动了动因久坐而微微发麻的双腿,“我去前边树林中寻些食物,你不要乱跑。”
“……”胸口里默默涌上奇异的类似于“自己是养来取乐的小动物”的感觉,叶诀艰难开口,“……我知道。绿漪姑娘小心。”
眼看着女子身形快捷的跃上一棵大树离开,叶诀觉得自己心中的感受实在是十分复杂。自己是个健康的男子,却偏生受了重伤无法动弹,现在只能依靠本是敌人的一个女子照顾。
更何况即使她百般照顾他,待他伤势好转,他还是会回到朝廷,最后他们还是敌人……
叶诀并不畏惧千军万马,即使只剩一个人一匹马,面对千军万马他也能战到最后。他怕的只是人心。
就像他以前的未婚妻子,刘盈玉。
那女子乖巧灵动,每次见他必对他笑得灿烂,他并不讨厌她。是以当承德帝的圣旨下来时,他也并未反抗。然而那女子却是不愿意嫁给他的。她说,“我要嫁的男子必得是君临天下,权倾四海,貌比潘安,情深似海。我不是属于你们这里的人,我必得有个不平常的归宿。”
人心实在可怕。叶诀曾以为她对他笑便是对他有意,然而她对他却只是敷衍。这跟现在的情形是多么相似,绿漪虽对他照料有加,他却已经不敢相信这是她的真心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又累又饿又困,叶诀竟是睡了过去。待他一觉醒来,天空已是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出去寻找食物的绿漪却是还没有回来。
不远处便有树林,若要摘野果盛泉水,哪里需要这样久?
虽然并不愿意将一个女子想得太坏,然而绿漪并不是普通女子。她曾被丢进剧毒的药草里摸爬滚打,经历了各种磨难连武功都能与他打个平手,这样的女子已经算不得是女子了,绿漪的性别就是绿漪。
即使她嫌他累赘抛下他走了,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只是没想到他叶诀十八岁从军,戎马十年南征北战,今日竟是因为肩上受伤不能动弹,而饿死在某个悬崖下的洞穴里。实在可笑。
身为南武护国将军,即使是死,也要干脆死在南武的青天下面,而不是饿死在阴暗的洞穴里。
叶诀咬牙一笑,用左手按住右肩伤口,蹭着洞壁竟是一步步站了起来。歇了一歇,他靠着洞壁向外挪了半天,终于是站在了洞穴外。
此时凉风阵阵,天空还挂着几颗未落的星。闭上眼能听到细细鸟鸣,能嗅到清露芳香。
叶诀喘了几口气倚在石壁上,眸光瞥到一旁岩石上剥落下来的锋利的石片,伸过手去艰难的捡了起来。
脑子里闪过十年来征战的生涯,又想起自己掉下悬崖后公主不知道怎么样了。仿佛走马观花般将自己到现在的人生巡视了一次,叶诀自觉无愧于家国,无愧于天地,嘴角一翘,抬起手便要往自己脖子上割去。
“砰”地一声,一块石子儿夹杂着劲风打来。叶诀只觉得手上一麻,石片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叶将军这是活腻歪了?你早说便是,我又何必救你。”
“……绿漪姑娘?”
眼前一只手上捧着一大捧野果野菜,另一只手拖着一只吊睛白额虎的正是寻找食物归来的言伤。她掩了气息躲在暗处,直到看叶诀要寻死才现出身阻止来。
这男子忒是一根筋,对待自己的命也忒是不够珍视。
即使她这样想扭转他的命运,他还是差点走上原来的结局。
“我并不是像你们男子那样言而无信的人,说了不会抛下你便是不会抛下你。”言伤拖着吊睛白额虎,随手将野果野菜丢在一旁,“我只是想着你是个男子,光吃野果野菜必是不够,所以随手打了一只老虎。没想到……”说着将老虎也丢到一旁,“你打心底里认为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女子,一个大男人竟打算自我了断。”
“……抱歉。”叶诀的手指还保持着拿石片的姿势,他僵硬动了动手指将视线放到地上的老虎上,随后身体又是一僵,“这只老虎,是绿漪姑娘……徒手打死的?”
“是。”
“……”
叶诀想,这女子果然是不可用常理来判断的。
一只壮硕如此,凶猛至极,连拿着兵器的男子都会退避三舍的吊睛白额虎,竟是被她徒手打死。而且看她的样子,竟是毫发无伤。
“我一个女子,拖着这东西回来,正看到你再自寻短见。”言伤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见他面色冷凝怕他再胡思乱想,于是一边掏出一把匕首来割开老虎的喉咙一边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若你真的不想活了,告诉我。我会干净利落的给你一剑。”
“……我不会再自寻短见了。”
叶诀现在相信了,这个女子足够强大。她能在剧毒药草中打滚;能掉下悬崖而毫发无伤;能徒手打死老虎;能面不改色当着男子的面剖开老虎……
这样的女子,就算再带上一个他,也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女子纤细的手指有力的握着匕首,剖着鲜血淋淋的老虎。叶诀咳了几声,刚想说话,肚子却已诚实的叫了一声。
“……”
“……你饿了?”言伤说完便觉自己在说废话,一个行军打仗仰仗力气惯了的男子,接近一天半不吃东西,不饿才是绝不正常的。
想到此处,言伤丢下匕首,用树叶裹了些野果走向湖边。叶诀靠着石壁坐在一旁,又轻咳了几声。
他本不是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奈何五脏神却是丝毫不给面子……
言伤将自己手洗净了,又随手将野果洗了洗,这才捧着野果走回洞穴,将野果递给闭眼假寐的叶诀。
“饿了就吃,大男人不必扭扭捏捏。”
“……谢过绿漪姑娘。”
言伤见他说话一直是礼貌疏离的,再看看快要亮起来的天色,心里默默有了计较。
“天要亮了。”
叶诀手里捧着野果,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言伤一把捞了起来。
“……绿漪姑娘。”
“嗯?”言伤面不改色将他“扶”进洞穴靠在洞壁旁坐下。
“我认为即使我受了伤,我也是个男子。”
“你自然是男子,我为你包扎时看到了。”
“……咳咳!”叶诀猛然咳嗽起来,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被女子堵得喘不过气来。他努力喘了几口气道,“绿漪姑娘,你我男女有别。以后我要走自会自己走,你不必这般扶我。”
“天快亮了。”
言伤却是没接他的话,只是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叶诀仰面看他,只见面无表情的女子将带血的匕首在手上掂了掂,随后便继续处理老虎去了。
“我打死的这只老虎,是雌的。”说着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又望了一眼叶诀,“天亮了她的夫君若是来报仇,正面遇上我是打不过的。”
“……有我在。”
“你在又如何?”丝毫不给面子的将目光落在叶诀的肩伤上,言伤擦了擦额上的汗,“我尚且敌不过它,更何况你一个伤残人士。”
……伤残人士。
叶诀手上带过不计其数的士兵,从未有人说过他是伤残人士,更未有人用这样轻蔑的目光瞧过他。心里某些情绪微微翻涌起来,叶诀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闭上双眼。
“绿漪姑娘既然毫发无伤,不是伤残人士,为何担心打不过区区一只畜生?”
“因为我并非毫发无伤。”
“……”叶诀猛然睁眼,正看到女子微微嘲弄的笑。他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心里其他情绪在这时都收了起来,叶诀努力地想撑起身子,“绿漪姑娘伤在何处?”
“我伤在何处你不必知道。”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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