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难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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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别院逗留了大半日,重新制定了一个训练计划才离开。
第160章 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太子昭骑马,唐越在马车上与平顺和赵三郎打斗地主,这两人胆子还是挺大的,顶着太子昭刺人的目光就直接钻进马车,亏的唐越能顶得住压力。
“最后怎么不见皇甫淳那小子?是不是被殿下关起来了?”赵三郎对这个小孩始终喜欢不起来,总觉得他太活了,像他们这样的老实人绝对被骗了都不知道。
虽然从来没人承认过他是老实人。
“不知,等回去后去看看他。”唐越也觉得奇怪,按张淳的性格,不像这么安静的人啊。
一行人进了太子府,唐越带着赵三郎和平顺直接奔向张淳的院子,他继承爵位之后,按理是有自己的侯府的,可是他以年纪太小为由,一直住在太子府。
“小侯爷呢?”唐越大步走进院子,拽着一个伺候张淳的小人问。
那人神色慌张,被唐越抓住后吓得腿都软了,支吾半天没回答。
“怎么回事?他人呢?”唐越皱起眉头,心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能够啊,在这太子府,还有人会丢不成?
“问你话呢,傻了?”赵三郎把那下人接过手,拍拍他的脸颊。
“不……郎君,小侯爷在屋里……”
唐越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也不等对方回答,他踹开房门冲进屋子,一股热气飘散出来,被窝里果然有个裹着被子的人形物体。
“你不是吧?这个点就开始睡了?”唐越笑骂一句,走过去把被子扯了。
被窝里的人眼皮颤了颤,翻个身蜷缩着身子继续睡,竟然没醒。
唐越眉头又皱了起来,坐到床边拍拍他的后背,“喂,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晚饭吃了没有?”
这么一闹对方竟然还是没醒,唐越吓到了,把张淳掰过来,就见他面色潮红,脑门上一排汗,床边还摆着一盆冷水,里头浸着帕子。
他把手贴在对方的额头上试了试体温,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这才确定,这小子病了,烧的还不轻。
“怎么了?”平顺在一旁焦急地问,他和张淳的友谊来的莫名其妙,没相处多久,却相当铁,就跟前世认识似的。
“发烧了。”唐越没好气地说,然后朝外吼一句:“来人!”
很快,四个小厮都脚步匆匆地跑进来,头都没敢抬直接跪趴在地上。
“怎么回事?小侯爷什么时候病的?你们可知道?”
刚才被唐越抓住的小厮往前爬了两步,低声说:“禀郎君,小侯爷前夜就开始病了,但他不让说。”
“他不让你说我们就不会偷偷地告诉管家?你们还是太子府的奴才吗?”赵三郎还没见过这样死板的下人,难道他们不知道风寒是会要人命的吗?
如果小侯爷死在这间屋子里,那这里伺候的下人绝对都要陪葬!
“是……是小侯爷说,说……只是发点烧,无碍的,这大过年的,别触了大家的霉头。”
这时候确实有这样的说法,大户人家在逢年过节,尤其是祭祀祭祖的时候,格外忌讳有人生病,动不动就是一番歪理。
唐越叹了口气,替张淳把被子盖好,又让人再去拿一床被子来,然后才给他把脉开药方。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敢出大气,半响后,衡国公世子愣呆呆地问:“唐小郎,皇甫这是怕麻烦你们吧?要不让他住到我家去?”
“……”唐越背景僵了僵,回头露出一丝苦笑,“别闹啊,他只是没安全感。”
这样的感觉他懂,就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整个人无所适从。
好在他有栎阳侯一家,好在他认识了太子昭,他才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有了事业,有了爱情,有了个家。
而张淳不一样,他刚来就是那样的情况,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年纪还小,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内心还是很细腻的。
太子府中也有药房,唐越让人拿着药方去抓药,等熬好了再端来,自己去倒了杯温水,一点一点的给张淳喂下去。
赵三郎和平顺蹲在床边看,两人表怀都有些严肃,赵三郎甚至伸手摸了摸张淳的额头。
“很烫啊,病的不轻吧?”
“嗯,没有及时就诊吃药,烧一直没退下去,如果再烧两天,说不定就烧成傻子了。”唐越无奈地回答。
“其实想想,他确实可怜,生来没了父母长辈,能平安长大真不容易。”赵三郎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怨这怨那实在没有道理。
唐越想到张淳上辈子的身世,暗暗叹了口气,就像他之前与唐雅说的那样,人与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三郎,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赵三郎撇撇嘴,“本公子知道,你这爱当先生教训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唐越翻了个白眼,暗忖:老子关心你才教育你的,否则谁愿意浪费口舌啊?
等一碗汤药喂下去,又守了小半时辰,张淳终于醒了,一醒来看到屋子里站满人还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我难道是快死了?你们来送终的?”
唐越狠狠敲了他脑袋一记,“送你个头,我今天要是没过来,明天就得给你定棺材了!”
“呵呵……”张淳讪讪地笑着,“没那么严重吧,一点小感冒而已,躺一躺就好了。”
“你都发烧了不知道么?要不要我告诉你一年会有多少人死于风寒,又有多少人会因为高烧不退而烧傻了?”
“你别吓我啊,老子又不是没发过烧,哪有那么容易傻?”张淳慢慢翻个身子,躺了几天,他浑身上下都酸痛酸痛的,四肢无力的很。
“你他妈的不知道自己烧了三天三夜了吗?你有没有点常识?”唐越咬牙切齿地问。
“都……都三天了?”张淳脸色大变,虽然还是一脸红,但还夹着一些不健康的苍白。
“你以为呢?”
“哥,呵呵……那个,你是神医嘛,这点小毛病算个屁啊,是吧?”张淳伸出双手抱住唐越的胳膊,打开了撒娇模式。
唐越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呸,我是不是神医你不是最清楚吗?而且你既然知道我是医生,怎么还瞒着病情?”
张淳揉了揉耳朵,躲远了些,“这不是过年吗?”他知道唐越和太子最近一直忙,经常几天几夜不见人影,何况这都过年了,难道要让大家为了他的病忙前忙后吗?
他到底只是借住而已,只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
他死拽着唐越这个老乡不放已经是厚脸皮的了,如果再乱添麻烦,连他自己都会讨厌自己。
“过年就可以不治病了?再说了,你这点小毛病不过就是几服药的事情,他还要拖着过年,有意思么?”
“好了哥,我知道错了,哎呀,我又困了,让我睡吧?”
“还睡?”赵三郞冲过来将他拉起来,“别别,本公子可听说了,你都睡了三天了,来来,咱们聊聊天,玩玩牌以,等晚些再睡。”
平顺很自发地将牌拿过来,直接在床上放了张矮桌,坐上了桌子的一方,然后看着唐越。
唐越简直被他们打败了,让人去给太子昭汇报一声,也加入了牌局。
唐越每过半个时辰就给张淳测测体温,两个时辰后又给他喂了一次药,等到他烧退了才算是心安。
张淳看着这一圈的人,说不感动是假的,唐越就算了,毕竟是老乡,赵三郞和平顺在他眼里就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这种人就算有友情也不应该是对他的。
这让他受宠若惊极了。
说到底,他还是无法将自己融入到忠勇侯的角色中,学东西学不进去,做事情也没有方向,连住在这里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临走前,唐越问他:“你字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都这么久了,再不学会他都快被骂成白痴了。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也别学什么七七八八的了,就跟在我身边吧,什么治国大策,什么四书五经,学来也没意思。
张淳心里笑开花,嘴上却说:“让我堂堂忠勇侯给你跑腿,你也不怕折寿!”
唐越哼了一声,“你想跑腿我还嫌你腿太短呢,就让你跟着见见人和事。”这比闭门读书有用多了。
“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张淳现在个子确实不高,也不知道以后能长到多少。
唐越嘴角勾了勾,赵三郞和平顺也说好了明天来看他,便一起走了。
等人走干净,张淳躺在安静的屋里,盯着床顶看了一会儿,便也迷迷糊糊地睡了,只是这一次,他睡得格外安稳。
第161章 兄弟做到这份上,也算两肋插刀了
唐越要把张淳带在身边的事情第一个就遭到太子照的反对。
“你不是答应了让他学文习武,将来好为国效力?”太子昭铁青着脸,愤愤地问道。
他好不容易把那臭小子从唐越身边拉开,怎么又绑到一块儿去了呢?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我想着他年纪学小,先跟着我到处看看,见见人情世故,对以后的前程也了。”唐越一边说一边给太子昭剥了个橘子,掰下一瓣塞进他嘴里。
太子昭明知他有意讨好,却还是乖乖张嘴吃下了,只是脸色依旧没有好转,“他已经十岁了,再过三四年也可以娶妻生子了,算不得小,这时候不抓紧学习,日后难道要一直当个混吃等死的侯爵么?”
唐越暗暗想: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多少人想当还没这个机会呢。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最主要的还是他个人的志向不是?说不定哪天他想通了自己想学了呢?而且眼着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学,只是不照本宣科而已。”
“哦?那不知太子妃是能教他文呢还是能教他武呢?”太子昭斜眼看着唐越。
唐越干咳了两声,脸色由红转青,瞪了对方一眼,“我不行,身边不还有别人吗?那玄镜先生可是连你也称赞这的,那唐山武功更是比王鼎钧好,怎么就没人教了?”
“到底不是安心学习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里能学到什么?”
唐越撇撇嘴,“那就看他的努力了。”
因为太子昭的这句话,唐越之后对张淳可以说是严格要求到了极点,文的武的都压着他学,愣是把一个文武不济的小侯爷教成了个文武双全又通人情世故的标准人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件事情到底这样定下来了,张淳高高兴兴地开始当起唐越的小尾巴,哪怕被唐越规定每天晚上抽两个时辰学习,也乐此不疲。
二月十五,天清气朗,正是栎阳侯府嫁女儿的好日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唐雅的婚事办的极其迅速,加上她的婚事了几年前就定好的,赵氏早就把嫁妆准备妥当了。
唐越虽说已经出嫁,但还是代表娘家背妹妹上了花轿,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漂亮妹妹,唐越说不出的感慨。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看到唐雅这么小的年纪就嫁人,实在是不忍心。
等跟着迎新队伍到衡国公府,唐越借着敬酒的机会把平顺灌个稀巴烂,再三叮嘱他好好照顾唐雅,否则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衡国公府对这门亲事很重视,平顺原本后院中有数十位小妾通房,虽然后来他改了性子没有碰过她们,但到底是存在的。
所以这次在娶妻之前,平顺就自作主张将她们全打发了,这不仅让新夫人面上有光,也让大家看到衡国公世子真正的改变。
“舅兄放心……妹婿一定会好好待夫人的……”平顺大着舌头说了无数遍这句话,最终还是赵三郎看不下去,将唐越拉开才替他解了围。
唐越也不恼,又开始拉着赵三郎灌酒,被赵三郎嘲笑了许久,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衡国公世子娶得是他的心上人呢。
“你懂个屁,女孩子的心脆弱着呢,万一将来平顺那小子又开始胡来,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我家唐雅还不得被气死?”
“他现在哪有这个胆子?”赵三郎是了解平顺的,知道他对唐越有着超越友情的尊敬,说是恩师也不为过。
“人心易变,尤其是男人的心,何况他还是有前车之鉴的。”
赵三郎嘴角抽了抽,这话由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欠扁呢?难道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把脑袋凑过去,小声地问:“难道说……你在担心太子殿下以后会变心?”
唐越其实已经醉的差不多了,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地回答:“他?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好歹我还是栎阳侯唯一的继承人呢。”
真要有那么一天,他就做回栎阳侯府的小郎君,该怎么消遥就怎么消遥。
但女子就不一样了,哪怕有娘家依靠,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苛刻。
赵三郎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僵硬地看着唐赵身后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挪开。
“呵呵……”他僵笑两声,“这是哪的话,殿下岂是那样的人。”
唐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又往回拉了拉,“你就别安慰我了,现在看着还好,可总有一天他要和别的女人一孩子的,他堂堂一国太子,还能断子绝孙不成?”
“咳,你也是栎阳侯府唯一的男丁啊,也要延续香火的吧?”赵三郎觉得这是对等的关系,可是说完后他就恨不得拍死自己,这话在唐越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能说给那个人听?
“是啊……”唐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话音一转,“不过,我对女人不行,只能辜负长辈的期望了。”
他知道,其实栎阳侯和老夫人是希望了能留下一儿半女的,以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他和太子昭各自再拥有几个女人都太正常了。
赵三郎都快哭了,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他大着舌头说:“太子妃,这种事,你还是别想了。”
唐越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叫这么娘们的称呼,小心我跟你绝交!”
赵三郎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想:估计不算唐越不想绝交,也会被逼着绝交的吧。
他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唐越背后说:“太子殿下,您来晚了啊。”
太子昭冷眼看着他,“是啊,不来晚些,怎么知道有人胆敢让孤的太子妃去找女人?”
唐越听到熟悉的声音慢吞吞地转过来,看到太子昭那张黑脸还笑了起来,“怎么现在才来?酒席都快散了。”
“孤来接你回去。”太子昭本来也是要来喝喜酒的,但他身份特殊,来了也只是坐一会儿就走,所以干脆等快散场了才来,顺便还能接人回家。
没想到就让他听到了这么一场对话,真够糟心的。
唐越反应慢半拍,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体还摇晃了一下,赵三郎就站在他身边,条件反射地将人扶了一下。
唐越没站稳,被他一扶直接倒了过去,两人脑袋磕脑袋撞到了一起。
太子昭的脸更黑了,眼神犀利地扫着两人,然后一把将唐越拉到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腰撑着他的身体,扶着他往外走。临走前还甩了赵三郎一枚深邃的眼神。
赵三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全身跟被冷水浇了似的,冰凉冰凉的,半响才回过神来。
“哎,兄弟做到这份上,可算两肋插刀了。”赵三郎为自己的友情点个赞,决定改明儿一定要让唐越赔偿自己的损失。
万一被太子昭穿小鞋,还要唐越出面才行。
太子昭扶着唐越走到门口,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塞进马车里,自己也丢开宝马上了车。
唐越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是酒喝多了难免头晕,思维迟钝了点。
所以,一路上太子昭一声不吭他也没察觉到异样,反而靠在太子昭身上晕晕欲睡。太子昭将唐越之前的话回忆了好几遍,越想越心醉,原本,他们的两情相悦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牢靠。
原来,他一直都把栎阳侯府当成退路,如果是这样……太子昭眼底露出疯狂而残暴的情绪为。
如果没有了栎阳侯府,唐越是否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太子昭沉思了一路,最后还是将这疯狂的念头收起来,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他和唐越的感情之路也肯定走到终点了。
他低头,抚摸着唐越的侧脸,自言自语道:“唐越,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将一颗心交付给孤?”
唐越动了动眼皮,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他自我催眠道,这样的问题他答不上来,或者说他不想回答,也只能装睡当没听到了。
第162章 是该找人看看
到了太子府,太子昭直接将唐越抱下马车,迎着众人目光走进府邸。
把人放在床上,柯已经端了热水和帕子进来,问:“殿下,可要让厨房煮点醒酒汤?”
太子昭亲自拧了帕子,给唐越擦脸擦手,像是没听到柯的问话似的,“出去吧!”
柯意外地看着自家主子,低头应了声,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关好。
太子昭将帕子丢进盆子里,伸手摸了摸唐越冰凉的脸颊,只见对方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不停转动着,无声地笑了笑。
还装睡都装的如此不像,还想以后摆脱他回到侯府娶妻生子,妄想!
一股邪火从心里冒上来,太子昭盯着唐越看了半响,突然俯身压了上去,直接封住对方的双唇,用力吮吸起来。
唐越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要装睡就要一装到底,否则岂不是更尴尬,反正他喝醉了,没反应是正常的。
想法虽好,可是他一个健康正常的男人,又没有特殊毛病,被人这样亲吻抚摸着,没反应才怪。
太子昭一层一层地拨开唐越的衣裳,等手掌暖和起来后才钻进里衣,贴着滑腻的肌肤摸进去探索。
唐越年纪不大,身上的皮肤谈不上白皙却也光滑细腻,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且这几个月来好吃好喝,长了不少肉,看着没以往瘦了。
太子昭啃咬着他的双唇,直到那两片唇红肿不堪才捏了一把唐越的胸膛,趁其不备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挤了进去。
一场激烈粗暴的吻随即展开,唐越觉得,就算是个死人,被这样吻着也该醒了,何况他只是醉酒又不是昏迷。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后要不要继续时,太子昭的吻滑到了他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