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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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有这内情。”皇帝道,“朕还当是他们家长房因无知掺和进了皇儿逼宫,临阵逃脱了。”
郑国公道:“这自然也是一桩事故。”
皇帝道:“那襄郡王又是如何个态度?”
郑国公愤愤道:“还能是个什么态度,自然是百般维护的。可想而知安哥儿的伤心。皇上是不知道,那会子安哥儿的刀子都架上那畜生的脖子了,可末了,安哥儿还是看在父子,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那畜生了。”
说罢,郑国公一拍大腿,哀叹道:“这孩子真傻。那畜生那里会感激他的,只怕是放虎归山了。”
“也是为难襄郡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皇帝道。
一听这话,郑国公似乎更气了,“话说到这份上,臣也不怕再家丑外扬了。臣也知道十指有长短,世事也实在是让人难做到一碗水端平了。是人也总有偏心的,可也不能太过了。襄郡王纵容那畜生害安哥儿也不是这一回两回了。”
郑国公把这些年来,大爷明里暗里做过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说了出来。
有些是皇帝是知道的,就两淮盐案那桩,就是皇帝再清楚不过了的。
而大多则是皇帝不知道的,所以皇帝不时道:“竟还有这内情。”
就这么皇帝留了郑国公半日,让太后都惊动了。
如今可是定承嗣的关键时候,太后自然是一心想要自个孙儿他日继承大统的。
而郑国公可是薛云上的外祖父,在旁人眼里他是再不能支持另外二人的。
现下皇帝竟留郑国公在宫里说了半天的话,这怎么得了。
让太后如何不紧张的。
所以正当皇帝和郑国公说起旧事时,就听外头高声唱报,“太后驾到。”
皇帝不可见地咬了咬牙。
郑国公则忙起身跪迎。
少顷,就见一身雍容端庄的太后进来了。
皇帝扶着宋志来起身道安,“儿子给太后请安。”
郑国公接着道:“太后金安。”
太后睨了郑国公一眼,冷声道:“郑国公。”
郑国公不敢迟疑,忙道:“臣在。”
太后道:“你也是朝中老臣了,皇帝龙体欠安,你不说多谏言让他多将养,反还让皇帝因你费神半日。你该当何罪?”
郑国公一惊,磕头如捣蒜,道:“臣罪该万死。”
太后冷哼一声,“既如此……”
只是不待太后说完,皇帝便道:“太后息怒。儿子正因身子欠安,这才留下的郑国公。近来西北的镇西候可是又蠢蠢欲动了。郑国公与之还有些交情,朕正要委托郑国公探听一二。不然,西北动荡,朕还如何安心将养。”
这话一出,太后也不好再说别的了,只冷笑道:“那倒是哀家错怪郑国公了。”
郑国公忙道:“臣不敢。”
太后又道:“也罢,皇帝也劳神半日了,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皇帝也该歇息了。”
这位到底是太后,皇帝还是要敬着她的,便答应了。
郑国公也连忙告退。
只是回到郑国公府,郑国公便又旧疾复发了。
次日便传出郑国公支持安南王,太后不满将这位老臣贬斥羞辱。
郑国公不堪受辱,这才病了的。
怡亲王进宫,太后听说后当下就气病了,这下宫里安生了。
皇帝扎挣着从太后宫里请安出来,宋志来便听皇帝嘀嘀咕咕道:“牝鸡司晨亡国之兆。还是安心养息才好。”
宋志来听罢,身子霎时便僵住了,待皇帝上了龙撵这方好些。
回到寝宫,皇帝歇下后,宋志来这才偷偷摸着额上的冷汗,暗道:“我说咱这宫里何时成了筛子了,怎的这般机密之事,竟还能传出来了。”
郑国公听说太后病了后,也只冷笑着说了句,“不是自个肚子里养出来,如何能让你爬头上去。”
次日,宋志来忽到襄郡王宣旨。
原来皇帝赏下祭礼了,还敕赠韩氏二品通奉夫人。
这算是给韩氏天大的哀荣了。
末了,皇帝还宣了薛云上进宫去说话。
薛云上让叶胜男给他更衣。
叶胜男忙取来吉服,给薛云上换上,还道:“三爷,皇上到底是因废皇子才病重的,可见是皇上是看重父子之情的。”
薛云上抚上叶胜男的脸,道:“胜男放心,我知道怎么答对的。”
也是进了宫薛云上才知道,原来不独是他,怡亲王也奉旨进宫了。
至于这二人进宫后,御前如何应对的暂且不提。
只说薛云上后脚出门后,如今已是承恩侯世子夫人的苦姆就来吊唁了。
以苦姆的品级,既然还不到要襄郡王和王妃出迎的,但四奶奶李钰还是要亲迎的。
彼时周瑛正在同难得来一回的宋依燕说话。
一听说苦姆来了,李钰正要出去迎接,周瑛便也要跟着去迎。
只是在苦姆上香祭拜之时,宋依燕悄声对周瑛道:“听说她可是西南蛮夷之女。”
周瑛亦冷笑道:“可不是。说起来,承恩侯府虽不比从前了,但侯爵的架子还在,再如何也不能到了要娶这蛮夷的地步了。可见是承恩侯自甘堕落了。”
这二人正说话,就听苦姆祭拜完起身,问道:“怎么不见依怙?”
李钰一怔,一时竟没明白过来。
周瑛故作玩笑上前拉着苦姆的手,亲亲热热的样子道:“依怙可是奴婢,自然不好来招待夫人的。还是夫人觉着咱们这些做主子的招待你还不好的?”
苦姆谁得过叶胜男教导,可性子还是那性子,再直不过了,所以苦姆看了周瑛一眼,便道:“这就是你们汉人常说的自来熟?还有,你还是别笑了,真是假得很。”
周瑛的脸色当时就难堪了。
宋依燕见机上前道:“果然是不受教的蛮夷,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苦姆一指宋依燕,道:“你又是谁?规矩?难不成你们家的规矩就是拿虚情假意示人?”
周瑛也不和苦姆理论,只拿帕子揩拭眼泪道:“世子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好心好意过来招待夫人,怎么就成虚情假意了。”
苦姆冷笑道:“都让你别装了,要哭也得先流两滴猫尿不是。你别光打雷不下雨。”
周瑛一顿。
苦姆又道:“也罢,既然你们这般看重规矩。我便同你们讲规矩。”
罢,苦姆大马金刀地往一旁的太师上一坐,“我可是有诰命在身的世子夫人。”
说着,苦姆一指周瑛和宋依燕,“你和你,又是什么品阶的,竟敢见我不跪。该当何罪?”
末了,苦姆还重重一拍茶几,把周瑛和宋依燕、李钰都吓了一跳。
周瑛和宋依燕这时才想起,不管苦姆出身如何,她如今到底是世子夫人了。
李钰忙上前赔罪,又暗暗差人叫叶胜男来。
也是正好的,县主四姑娘来了。
一看灵堂里的阵势,四姑娘便问了。
只是不待周瑛和宋依燕说话,早不耐烦周瑛的李钰就抢先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世子夫人和咱们表姑娘论规矩呢。”
李钰一面说,一面向四姑娘挤眉弄眼的。
四姑娘险些忍俊不住笑出来,赶紧咳嗽了连声道:“说起来也是。表姐虽是亲戚,可到底也是客。嫂子怎好让表姐和宋姑娘随便你一并待客的。来人,还不快把表姑娘和宋姑娘送回客房。”
苦姆一听,笑道:“原来她们也同我一样是客,那还拿什么主子款。”
周瑛脸上的虚情假意再做作不下了,只是待她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太后虽有意了,但如今她还什么都不是呢,可不就只是客的。
想罢,周瑛心里虽恨,面上却是可怜兮兮的,看了四姑娘一眼,满面委屈的这才走了。
宋依燕自然就跟去了。
见这二人一走,李钰拍着胸口道:“总算是去了,可折腾坏我了。”
苦姆奇怪道:“她们都是什么人,为何四奶奶还要忌惮她们的?”
四姑娘道:“可不是世子夫人这话的。她周瑛所依仗的不过是祖母的,你还是祖母亲外孙女呢。你还怕她做什么。”
苦姆最原听这些高门大户的亲戚关系,明明是隔了好远的一家人,拐个弯便又成了表亲或远亲,乱得她记都记不清。
于是苦姆道:“县主和四奶奶也不必管我,我这趟来就想来找着依怙。”
“依怙姐姐?”四姑娘诧异道,“夫人是怎会认识她的?”
苦姆摆手很干脆道:“你们就别夫人夫人地叫我了,让我老这么端着拘着怪难受的。”
四姑娘和李钰没想到苦姆是这么敞亮爽快的人,正合她们两人的性子,三人就交换了亲近的叫法。
苦姆这才说起叶胜男来,“我和依怙在云南的时候认识的。”
四姑娘诧异道:“我说当日依怙出去养病,怎么大半年没回来,原来跟三哥到云南去了。”
叶胜男正好这时来了,一一和她们三人蹲福见礼。
只苦姆见着叶胜男就像见着娘家人了一样,忽然就委屈起来了,还哭着对叶胜男道:“依怙你可是要帮我。宁忠政那小子要冤枉死我了。他小老婆的肚子不是我害的。”?
☆、第 170 章
? 苦姆这话一出,还不待叶胜男说话呢,四姑娘和李钰便赶紧借故要躲出去。
这倒不是她们怕事儿,要躲事儿的。
只是一则四姑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听不得这些;二则这到底是承恩侯府的阴私家丑,她们这些外人可不好听了去的,让主人家难堪。
是故,这二位才忙忙要躲出去。
只是苦姆觉着这些都有什么是不好说,旁人又有什么不好听的,所以见四姑娘和李钰要去,便道:“我说出来,正要你们帮我拿主意的,你们怎么反而还走了?亏我还把你们当朋友了。”
四姑娘和李钰一时间竟进退皆不是了,只好往叶胜男处看来。
叶胜男却只在笑,暗道:“看来苦姆也是有长进了的。知道自己在京城身单力薄的,多结交些才是好的。”
苦姆拉着叶胜男,有些焦急道:“我不懂说话,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见状,叶胜男福了福身道:“是。”罢,又向四姑娘和李钰福身道:“回县主,四奶奶,世子夫人她虽多时说话不防头,但这样的事儿也拿到面上来不妨你们听了去,也是说她不拿你们当别人了,真心想要交你们这朋友了。”
李钰还有些犹豫,四姑娘却一撸袖子,一掌就拍在几案上,道:“既然苦姆把话都说得那么敞亮了,我们在推辞就是矫情,不诚心了。”
闻言,李钰笑叹道:“罢,罢,罢,想当年我也是这性子的,可嫁了人却再不敢了,如今这样不妨就跟着你们疯一回就是了。”
苦姆道:“这就对了。”
叶胜男这时才道:“夫人也先别着急,先把原委说仔细了,咱们才好给你拿主意的。”
四姑娘和李钰也点头说:“对,你细细说来,别漏了什么。”
于是苦姆就把她成亲后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宁忠政在没成亲前,屋里便有两个通房,一个叫贞儿,一个叫云儿的。
怀了孩子的是那个叫云儿的丫头。
所以在苦姆和宁忠政成亲后,宁忠政就让苦姆抬举云儿做姨娘。
苦姆心里虽不痛快,但还是照办了。
只是这丫头成了姨娘后,可是每天都要来给苦姆请安的。
苦姆一来不待见她们,二来看云姨娘也是快要临盆的人了,便让她们不用再来了。
可这云姨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还是每日都来,说这是规矩,轻易荒废不得。
有一回,贞儿扶着云姨娘来给苦姆请安,半道上就险些摔了。
宁忠政还那么正好的就瞧见了,当下唬得不轻,请来大夫好容易才稳住了云姨娘的身子。
宁家人丁稀薄,这事儿一出可是把承恩侯都惊动了。
宁忠政这下可气坏了,回房后把苦姆骂了个莫名其妙,说苦姆连规矩礼数还没学全了,就知道端主母款儿,立起规矩来了。
待苦姆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后,就和宁忠政争吵了起来,“你当我乐意见你那些小老婆的。每天兴兴头头起来,就看到个哭丧着脸的,你知道我有多晦气的吗?”
苦姆说到这,四姑娘却笑了,“人家那叫泫然欲泣。”
“什么让什么气?”苦姆道,“我就知道这晦气娘儿们没安好心,就想让我生气呢。”
闻言,叶胜男等人不由得都笑了。
李钰道:“她这是让人瞧见了就可怜她。”
四姑娘道:“然后可怜她的人定会为她出气拿苦姆是问的,可不就是让苦姆生气了。”
苦姆气道:“果然是坏透了的小蹄子。”骂完了,还问叶胜男,“你们是这么骂的吧。”
四姑娘和李钰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苦姆不知道她们二人在笑什么,只看着叶胜男。
叶胜男只得道:“后来呢?你接着说。”
苦姆就道:“后来?后来我就让人找了几只百足养在门口。她见了一回吓着了,就没再敢来了。”
四姑娘哭笑不得道:“亏你想得出来。”
李钰道:“也好,这样你就清净了。”
苦姆一摊手,“可没清净两日,那小蹄子就中毒了,在家闹了一天一夜,生下一个死婴。”
叶胜男眉头一蹙。
四姑娘和李钰则起声道:“怎么会这样?”
苦姆道:“更奇怪的是,我养的百足竟然还混在那小蹄子的安胎药渣里。”
四姑娘惊呼道:“那可不是你要洗不清了。”
苦姆这下又委屈了起来,“可不是。宁忠政那小子问都不问清楚,拿着东西就摔我脸上,说要休了我。”
叶胜男安抚苦姆道:“你先别急。你再仔细想想,你的百足都谁帮你养的,又有谁问你要过百足?”
苦姆想了想,道:“百足我都让我们摩梭儿郎养着的,只每日早上送来一回挂门口唬人了。那东西除了蛊毒族的人,那里还有人要的。”
四姑娘道:“那你是不知道,百足可是能入药的。”
苦姆道:“那我就真想不起来了。”
李钰道:“可见是有人早设计好了,等着你的。”
苦姆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宁忠政那小子就是不听,我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凭证来。”
四姑娘愤愤道:“太可恨了。这事儿还是早早查出来才好,不然有这么个搅家精在,你们家以后都别想有好了。”
李钰看叶胜男一直默默忖度,便道:“依怙姐姐以为该如何?”
叶胜男回过神来,摇头道:“若事发之时,咱们在场许还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到了如今所有罪证都指向了夫人,只怕难查了。”
四姑娘到底是没经历过多少事儿的,只道:“那该怎么办才好?”
李钰也觉着事儿难了。
叶胜男忖度了须臾后道:“这事儿既然正着洗脱不掉,那反着来就是了。”
“反着来?”苦姆、四姑娘和李钰齐声道,“怎么个反着来?”
叶胜男却又不说了,只道:“夫人只管在王府做客,等世子爷来接你了,就好了。”
宁忠政原是不想来的额,可一来怕苦姆不懂规矩在王府闹出什么事儿来,二是云姨娘出事儿后,后宅也是一团乱的。
后宅里的事儿,苦姆虽然好多也都闹不明白,但有她在,这些事儿总也不能到一个大老爷儿们手里的。
所以眼见傍晚了,苦姆还没回府,宁忠政赶紧就来接人了。
彼时,苦姆正和四姑娘掷骰子玩儿,玩得正高兴还不想回的。
还是叶胜男来劝了,苦姆才肯去的。
四姑娘和李钰都是王府内宅的女眷,不好多送苦姆的,只叶胜男陪着苦姆出了二门。
门外,果然就见宁忠政一脸不快地等在外,见着苦姆就说道她,“你还记得家去的不。你如今可也是为人妇了的,知道什么是妇道吗?”
苦姆大好的心情顿时也坏了,冷笑道:“你不是喊打喊杀地要休了我吗?那我还去贴你们父子什么冷屁股。”
宁忠政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就要教训苦姆。
叶胜男连忙将苦姆推上马车,又向宁忠政福身道:“奴婢没念过书,但有句话却是听说过的,正所谓是‘堂前教子,枕旁教妻。’夫人再如何,也是世子爷的妻。”
宁忠政道:“我倒是想尊重她,可她也要让人尊重得起来。”
叶胜男又道:“不瞒世子爷,侯府的事儿奴婢也从夫人嘴里听说一二了。只是……”
不待叶胜男把话话说完,宁忠政便道:“若是为她开脱的,就省了吧。罪证确凿,无可狡辩。”
叶胜男也不着急,笑道:“照夫人的性子,这事儿依奴婢说,也应该是夫人的手笔。”
马车里的苦姆钻出头来,委屈道:“依怙,我错看你了,连你都这么想我。”
宁忠政却得意道:“可见我没有冤枉她。”
叶胜男又笑道:“只是有一事儿,奴婢怎么都想不明白。”
宁忠政道:“什么事儿?”
叶胜男道:“夫人这般做,有她什么好处的?”
宁忠政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不想有人占了她儿子的长子之位了。”
叶胜男道:“别的她或许不知道,但侯府品爵只能由她儿子承袭,她却是知道的,所以就算你有庶长又如何?”
“这……”宁忠政一时也说不清了。
叶胜男接着道:“承恩侯府人丁稀薄,侯爷与世子爷对子嗣的看重,夫人岂会不知,又怎会偏往这上头碰。闹到如今公公不待见,夫君离心的?”
宁忠政不是听不进来劝谏的人,虽然他心里还是认定了苦姆是罪魁祸首,但还是听了下去。
叶胜男又道:“所以这事儿还要看谁最后得了好处,才能闹明白。”
苦姆一听,车里道:“这事儿还有人得了好的?反正我没得好,名声坏了。云姨娘也没得好,孩子死了。”
不对,还有一人。
当苦姆的话音刚落,宁忠政心里便闪过一人来。
叶胜男见宁忠政怔愣住了,便知话到此就够了。?
☆、第 171 章
? 纵是叶胜男百般都料想到了,唯独没算准男人对后宅事务的耐心。
只说宁忠政和苦姆回了侯府后,果然复又去查云姨娘被下毒之事。
黑手虽把许多线索都抹了,但到底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宁忠政顺藤摸瓜,找出了一个常和摩梭儿郎喝酒的厨子。
只是还不待宁忠政审问,那厨子的婆娘和老母就哭上门来了。
厨子的老母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