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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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上却还要火上浇油地道:“父王斥儿子为不肖子孙,不知是从何说起的?儿子遵皇命,何错之有?且皇上虽是君,但皇上祖宗既是儿子祖宗。儿子何处不肖不孝,还请父王教诲。”
早在襄郡王对皇帝旨意阳奉阴违,便是他理亏,所以此时他那里还有道理说教薛云上的,就只剩下恼羞成怒了。
襄郡王扬起手中的马鞭就往薛云上背后抽去。
一时间,书房内只剩下鞭子抽打在皮肉上,和襄郡王喘着粗气的声响了。?
☆、第 53 章
? 其实襄郡王也知道自己不占大理儿的,可他亦不觉自己对皇帝的敷衍拖延有错。
只道,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们一家子老小的,可儿子却不能明白他这做老子的苦衷,让他如何不气的。
可见襄郡王虽气,但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面上被薛云上说得难堪了而已,若薛云上求饶了,襄郡王没有不住手的。
不曾想薛云上偏咬牙忍住了,一声不吭,让襄郡王越发下不得台,手上便再难停了。
今夜在襄郡王身边伺候的是右长史盛有余。
盛有余这阉货素日虽有贪酷之弊,但对襄郡王还是十分忠心耿耿。
此时见书房里头闹得大有不可收拾之势了,盛有余在外头急得直跌足,暗道:“平日三爷虽清冷些,但其实很是和气的一人。不说同王爷了,就是兄弟间亦是三爷最为好让不争。可今儿三爷怎的就同王爷强上了,这不是逼得王爷下不得台面来,越发不好饶过他了的。”
盛有余唯恐自家主子气头上下重了手,酿成不可挽回之错,事后悔恨的,便擅作主张打发人去优昙婆院和了续斋了。
那里叶胜男和关雎一听说薛云上被襄郡王打了,顿觉天翻地覆了一般。
关雎抓着叶胜男的手这才站住身子了,惶惶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叶胜男先时也是跟着慌了一阵的,可稍一忖度便明白薛云上的苦意了。
薛云上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襄郡王和大爷的了,此案一完,就算襄郡王无意,如此大功面前大爷却不可能不动心。
若皇上是什么都不知的便罢了,可皇上对驿馆内外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且前有襄郡王对皇命阳奉阴违,后又有大爷如此冒领贪功,天子震怒可想而知。
只有被襄郡王打得受伤不起,皇帝看在他薛云上的份上心生怜惜,方能宽恕襄王府了。
想罢,叶胜男不由得为薛云上不平,暗道:“三爷这又是何苦的。”
那里关雎六神无主,又道:“现下该如何救三爷才好?要不,要不打发汉广到大相寺去回明王妃吧。”
“那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的。”叶胜男咬着嘴唇,又忖度了须臾,“你放心,此事闹到如今地步,太妃应该已听闻了,太妃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你我先到王爷书房外等着便是了。”
只是叶胜男与关雎才出了续斋,就碰上了神色匆匆赶来的四爷薛云飞。
少时,四爷身边的大丫头美子就追了来,“四爷慢些,仔细你后背的伤。”
四爷却不理会,连气都等不及喘一口便着急地问道:“两位姐姐,我怎么听说父王在书房对三哥行家法了?”
关雎早红了眼圈,哽咽道:“还不是为了那差事儿的事儿。也不知三爷被打得如何了。”
闻言,四爷面上愧悔之色再难掩,一跺脚道:“都是因的我。我这就去同父王说明白。”
叶胜男、关雎和美子到底是女子,那里比得上四爷的脚步,没一会子就跟丢了四爷了。
那里盛有余引颈长盼,没想等来的却是四爷。
盛有余登时便觉脑仁儿发疼,暗暗叫苦道:“哎哟,怎么是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祖宗来了。”
盛有余心里虽如此作想,可脚下却不敢迟疑。
就见盛有余涎着脸笑过去拦道。“四爷有事儿?只怕王爷现下没功夫见你。”
四爷将盛有余一把推开,“少在我跟前弄鬼。谁不知道你是同大哥二哥他们一伙的,如今巴不得我三哥被我父王打死的。”
盛有余被四爷推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住了又赶紧过去拦的,“哎哟,四爷真的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若真是那样的,方才如何还能让人四处回主子们去的。”
见四爷不为所动,盛有余只得又道:“四爷你千万别冲动,如今王爷可是在气头上,你这么进去了只怕是火上浇油,愈发救不了三爷的。还是再等等,太妃一会子就到了。”
四爷根本不听盛有余说完,又因着越发难耐的懊悔和惭愧,一心只想着赶紧进去救薛云上的,那里听得进盛有余的话,骂了句“狗奴才起开”,便将盛有余踹倒在地,冲进书房里去了。
在四爷冲进书房的霎时,襄郡王就住了手,回头一看是四爷,喝道:“滚出去。”
到底襄郡王是四爷的父亲,素日又有些积威在,四爷对襄郡王还是敬畏得很的。
四爷瑟缩了一下子,可在看到薛云上背后血肉模糊的一片时,四爷那里还顾得上对襄郡王的敬畏,扑过去就挡在薛云上的面前,道:“父王,三哥何错之有,你要这样责罚他?”
打也打过了,襄郡王也知道该适可而止,有心要借着四爷停手了,所以不过是恐吓四爷的,道:“这里没你的事儿,赶紧滚,不然别怪我连你一块打了。”
若是往常这话自然是管用的,只是今儿不能了。
一听这话,四爷越发不肯去了,身子一挺就要上前去。
薛云上因一直在咬牙隐忍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所以也是这会子才回过神来将四爷扯了回来,几分虚弱道:“同你不……相干的……你来做什么,赶紧……走。”
见事到如今薛云上还如此爱护他,四爷心里更难受了,哽咽道:“我不走,该死的是我。若不是我多嘴让大哥知道了三哥所为,三哥如何能落到这般田地。”
四爷越说越觉得襄郡王不公,明摆着的事情,襄郡王却反将薛云上贬谤鞭笞。
当下四爷扭头大喊道:“父王有失公道。大哥篡夺三哥的功劳,你不惩戒,反责罚三哥。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服。”
闻言,襄郡王的火气顿时又上来了,“你知道个屁。”
四爷越发豁出去了,越性道:“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倘若真有一日我们兄弟阋墙,绝对是父王待我兄弟有失公道所致。”
这话十分诛心,不说襄郡王了,就是薛云上都一惊不小。
薛云上赶紧先于襄郡王开口斥责道:“你昏头了吧,浑说些什么。还不快赶紧向父王告罪。”
四爷却拼着心口的气,耿直了脖子,道:“我那里说错了。打小那一回不是底下咱们三兄弟的错,那一回有大哥和二哥他们的不是了。”
薛云上一听这话,就知道四爷私底下的抱怨要藏不住了。
薛云上想站起身来拉住四爷却不能,只得断喝道:“快住口。”
四爷不听一甩衣袖,又道:“我这样口不遮拦,不知兄友弟恭的没少挨鞭子便罢了,可五弟那样木讷和顺的性子,谁不知道的,父王却没少偏听偏信责罚他。”
“你……你……你这逆子。”襄郡王拿着马鞭的手气得直发抖。
四爷却似未听见一般,不管不顾还道:“等我大了也不愿同大哥和二哥做那些无谓的意气之争了,就想着学些大哥二哥不屑学的,总该好了吧。你又说我不务正业了,不是打就是骂。”
闻言,襄郡王心里就是一窒,他是真没想到四儿子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不学无术的。
说着,四爷又冷笑道:“现如今三哥也是这样,都挑拣了大哥不屑不愿干的差事做了,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大哥却又瞧上了。果然最后又成了三哥的不是了?”
“父王,”四爷悲凉十分道,“你到底想要我们这几个小的怎样?既然我们底下这几个儿子如此多余,还处处妨碍大哥二哥,怎的你当初不一生出来就把我们掐死,现如今才省事。反正你有大哥和二哥,不会绝后了。”
最后的自然是四爷的气话。
襄郡王一听儿子竟然对他生出这么些怨怼来,只觉素日对儿子们的苦心教导都白费,是又气又伤心的。
可平日里在儿子们面前严父的行事做派,让襄郡王还是强撑着,半点悲伤都不敢露在脸上。
正当襄郡王要教训四爷时,太妃来了。
叶胜男和关雎紧跟在太妃身后也进来了,在见薛云上背后的伤,那里还顾得上规矩,几步过去就左右搀扶住薛云上,唤道:“三爷。”
众人一时也就顾不上别的了,都往薛云上看去。
只见薛云上摇摇欲坠地跪在地上,似是在强撑终究还是倒在了叶胜男身上。
惊得叶胜男和关雎又是一阵惊叫,“三爷。”
襄郡王这时才暗暗懊悔道不该下这般重的手,想过去瞧瞧薛云上伤得如何了,可瞥见忧心的太妃,一时又挪不动脚步了。
思前想后了片刻后,襄郡王过要对太妃说话。
太妃却看都不看襄郡王,一抬手就不让襄郡王的话说出口来,只道:“王爷教训儿子,理所当然,不必同我说什么的,我也不会置喙。我只问王爷可教导完了?我可能带安哥儿回去了?”?
☆、第 54 章
? 若太妃训斥襄郡王不该这么重手教训薛云上的,襄郡王还有话说,可太妃如此一说,襄郡王什么话都得憋回心里,堵得生疼不说还讪得不行。
襄郡王只得说就打发人去请太医的。
太妃这才掉过来脸来看着襄郡王道:“不必了。王爷动了这半日的气,想来也累,安哥儿交给我就成了。”
话里话外,太妃还是半个点怨言都没有,让襄郡王越听越心惊肉跳的,忙道:“近来母亲身子不好,这逆子如何还能劳动母亲的。”
太妃还是那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语气道:“可是王爷觉着安哥儿得如此教训还不足的?王爷不妨接着再打一会子,不必顾忌我在此的。”
襄郡王听了急忙跪下,“母亲,儿子这般教导安哥儿,也是为了他好。”
太妃又不看襄郡王了,只道:“我说了,老子教训儿子理所当然,所以王爷不必如此。王爷只管教训,完了我也好将安哥儿带去疗伤。”
话已至此,襄郡王那里还敢有旁的话,只一迭连声,“完了,完了……”说得一点子底气都没了。
盛有余让人抬来早备下的春凳,叶胜男和关雎小心扶薛云上趴在春凳上。
太妃道:“赶紧的,抬回安哥儿他院里去。”
没想,薛云上这时却要说话。
就听薛云上对襄郡王道:“儿子想再……再劝父王一句,此案……父王和大哥……万不可贪功,皇上圣明……皇上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叶胜男给薛云上擦擦额上的汗珠,暗忖道那怕是为人子的,薛云上如此也是仁至义尽了。
可襄郡王还是不能明白,怔了怔想问却也知道此时不好问的,便让他们赶紧去了。
回到了续斋,院里上下一团忙乱的。
血污湿透了的衣衫粘在薛云上的背后,叶胜男只得拿剪子剪了衣裳,才能为薛云上清理背后的伤。
封嬷嬷从优昙婆罗院取来了太妃说的上好金创药。
叶胜男和关雎赶紧给薛云上敷上。
敷上药,背后疼得也没那么难受了,薛云上昏昏默默的,这才入睡了。
太妃见薛云上睡安稳了,心稍放下了,嘱咐叶胜男等人仔细照看后,便回优昙婆罗院去了。
就在前头闹得人仰马翻时,后头二房的院里,二爷薛云来一听说薛云上被襄郡王鞭笞了,举起酒杯直叫好的,发起酒疯来就说要到前头瞧热闹去。
与之相比,大房院里因大爷薛云起不在,只杨大奶奶一个妇人的不好前头去的,瞧着还算是安分的。
可也只是面上瞧着安分罢了。
老柏家的因前日的功劳,在大房院里总算得了几分体面,不必再经她亲家刘嬷嬷的嘴在杨大奶奶面前也能说话了。
“阿弥陀佛。”老柏家的装模装样地念了声佛,又幸灾乐祸道:“可是人常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可不就是他们的现世报的。”
这话不伦不类的,杨大奶奶听着却受用得很。
老柏家的那嘴脸,刘嬷嬷很是瞧不上,对杨大奶奶道:“就是不知,王妃怎么突然就到大相寺去了?”
杨大奶奶知道大爷忽然夺了薛云上的功劳,薛云上定要彻查到底是谁告密的,所以她早严令院里上下,连她自己都告病,足不出户了。
只是让杨大奶奶想不明白的是,薛云上却只拿了一个针线房的婆子。
杨大奶奶让人去打听了,可那婆子是个再寻常不过了的,并无可疑之处。
那薛云上拿这婆子到底为何?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就听说王妃要到大相寺去住几日。
杨大奶奶忙又让人去打听,只说是王妃之前去了太妃院里,回来就说要到寺里住几日了。
“这对母子到底在打什么闷葫芦?”杨大奶奶越想越不明白。
老柏家的想了一回,笑道:“可别是被太妃罚去的吧。”
杨大奶奶和刘嬷嬷一怔,一想又都摇头了。
刘嬷嬷道:“不能的。不说太妃是王妃的亲姑母,就说如今王妃可是有孕在身。王妃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过,太妃也会看在王妃的腹中孩子的份上,高拿轻放了的。”
杨大奶奶亦觉着刘嬷嬷说的是道理,直点点头。
刘嬷嬷思忖了片刻,又道:“别是为了寺里的那位吧?”
“那位?是哪位?”老柏家的怔怔地看着刘嬷嬷。
也怪不得老柏家的不知道,她是在魏氏母子和老王爷死后,太妃大肆清理下上后才买进府里来的。
那里杨大奶奶听了刘嬷嬷的话,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伸出两根儿手指来,“是你说这位夫人?”
老柏家的越听越糊涂了,也伸着两根儿指头,暗道:“这是什么夫人?”
刘嬷嬷点点头,“定是那位在寺里出什么幺蛾子了,王妃不得不去的。”
杨大奶奶眼珠子转了一会子,道:“想来也应该是了。听说当初这位被送去时,可没少闹的。如今这些年过去了,不见得就能真死心了。”
刘嬷嬷又连忙道:“不管如何,王妃不在府中可是机会。大奶奶赶紧让大爷劝谏王爷,这可是请封世子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这些杨大奶奶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在忽闻“机会”二字,杨大奶奶心里却又闪过一念歹毒。
少时,便听杨大奶奶倏然冷笑道:“可不正是大好的机会。”
说罢,杨大奶奶又抚上自己的小腹,沉吟道:“拿她儿之一命还我孩儿一命也值了。也好让她尝尝我当日没了孩子的滋味。”
刘嬷嬷和老柏家的见杨大奶奶忽然如此,就是一惊,都小心翼翼地道:“奶奶,你说的是谁?”
杨大奶奶半眯眼睨着刘嬷嬷和老柏家的,道:“你们说呢?”
刘嬷嬷和老柏家的面面相觑,那里还敢言语的,顿时都低下头来。
可就在这时杨大奶奶越笑了起来,道:“明儿一早你们赶紧打发人去告诉大爷,就说让大爷无论如何都要了留住王爷两日,不让王爷他回府来。”
刘嬷嬷和老柏家的都不解,正要问:“若大爷问起为何,又该如何回话?”
就见杨大奶奶又变了脸,阴森狠毒满面,咬牙切齿道:“我要老三他的命。”
刘嬷嬷和老柏家的顿觉胆战心惊,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又说回了续斋。
一来是不惯趴着睡的缘故,二因伤口愈发疼了,薛云上只是睡了半夜便又醒了来。
迷迷糊糊的,薛云上就觉着幽香淡淡绕在鼻间,感觉身边似乎有人。
薛云上慢慢睁眼,房中灯火微朦,关雎正伏在对面的炕桌上睡去了。
薛云上又略一垂眼,又看见叶胜男正面朝着他,趴在床沿睡着了。
两人之间,不过咫尺,近到叶胜男长长的眼睫毛处遗留的细细小小的眼泪珠儿,薛云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叶胜男素习笑脸迎人,看似是好性儿的,其实她要强得很,轻易不会落泪的。
故而这会子瞧见叶胜男落泪了,薛云上只觉心头一阵悸动,仿若被谁拨动了心弦般,让他想为她抚去泪水。
其实也不过心底刹那的意动,就是薛云上也没想到的,手便真的向叶胜男脸上伸去了。
可只是这么一下,却不慎扯动了背上的伤,薛云上不禁“嘶”地一声倒吸冷气一口。
叶胜男挂心着薛云上,睡得也浅,所以薛云上那里才轻吸一声,她便觉察了。
叶胜男倏然睁眼,见果然是薛云上醒了,忙起身轻生问道:“三爷,可是碰着身上的伤了?”
说着,叶胜男连忙便将轻盖在薛云上身上的袷纱被掀开查看。
薛云上才发觉,原来自己竟然未着上衣,只缠了厚厚的棉布条。
平日里薛云上在叶胜男她们这些丫头面前,衣冠不整之时都是少有的,更别说是像这样赤身LUO体的。
所以这会子薛云上很是不自在。
而见包扎的棉布并未再渗出血红来,叶胜男才松了口气,道:“还好。三爷可别再动了,想要吃什么做什么,只管吩咐奴婢?”
对面炕上的关雎听闻声响也醒了,过来问道:“三爷可是想要吃茶?”
薛云上连忙点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叶胜男对关雎道:“都这早晚了也不好再吃茶了。小厨房里我熬了安神汤,这会子端来给三爷吃了正好。”
关雎点头答应着去了。
见叶胜男和关雎说话一时还顾不上他的,薛云上便想着赶紧扯了被子盖了身子的,可稍微一动又不慎扯痛了背后的伤。
叶胜男见了只当是薛云上难受得很,便道:“三爷可是觉着难受?要不奴婢给三爷你吹一吹,许是能好受些。”
说着,叶胜男略俯身轻吹着薛云上背上的伤。
背上有伤之处还疼不疼的,薛云上一时也顾不得了,只觉露在外的背微微清凉,伴随而来还有丝丝酸痒酥麻之感,让薛云上越发无措了。?
☆、第 55 章
? 轻吹着薛云上背上的伤,叶胜男却想起方才的睡梦,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她和娘亲初初投奔到宋家。
那时正是宋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年境。
娘亲的表亲是宋家二房的太太。
宋二太太的出身和样貌比叶太太还不出挑,不过是因当年宋家祖辈落难,得宋二太太娘家援助之故,这才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