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太平公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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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早说嘛,一惊一乍的。敢情是那武老爷年轻时死了正妻,又娶了一个来续弦咯?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嘛,在朝为官的人大多都是这样子的家庭。
我喝了两口汤,还在等那农妇细说,可是等我将汤水完全咽下去以后,那农妇的话令人再也难以下咽了。
原来,武氏老爷年轻的时候就已有赫赫功名,在北魏朝堂上很吃得香。他的第一房正妻,名唤柴靖文,乃是西周国主的亲妹妹,靖文公主。
那时候,北魏国和西周国多有政治联姻,像他们这样的联姻皆由两国国主赐婚,意义十分之重大,代表着两国世代交好。
算起来,那个靖文公主还是柴绍的亲姑姑呢。
可是到了元和四年的时候,大燕国一举歼灭了西周、东唐两个大国,唯独北魏和它能够分庭抗礼。
西周的灭亡意味着靖文公主的失势,她这个正妻自然而然在家中没了地位。北魏皇帝重新赐婚,将名门世家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老夫人下嫁给武氏做正妻,而原先的柴靖文被贬为了妾室。
一年以后,武氏老爷的一妻一妾同时怀有身孕。按照家族的传统,祖宗基业只能传给长子,除非长子死了,才会传给次子。
这一妻一妾都想早日产下灵儿,谋得大少爷的地位,二人暗中争斗了十月之久,最后还是现在的老夫人肚子比较争气,抢先一步生下了武家的大少爷,武承嗣。
老夫人当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无人知晓。只是我看着老夫人那样慈祥亲切的笑容时,就会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看样子辨别一个人的好坏是绝不能光打量表面的。
再后来,那柴靖文自然是生下了二少爷,也就是我先前见过的武攸暨。
武氏老爷死的早,柴靖文是被逼着跟丈夫一起殉葬的。也有人说她是自愿的,说什么和老爷鹣鲽情深,愿化为双蝶齐飞云云。
其实在我看来,当时的柴靖文身后早已没了西周国主这个强大的靠山,娘家可以说是一个亲人都没有,夫家又一边倒的支持现在的主母,因此柴靖文死的十分蹊跷。
武家二少爷跟着大少爷一起被主母带大,两个儿子自然不可能同等对待。据那些农妇们的小道消息,武家大少爷武承嗣从小就娇生惯养,被主母宠到天上去了,最爱撒泼打诨。现今已娶了大*奶和三房姨太太,【www。87book。com】最是个风流货色。
而那武家二少爷武攸暨,年纪比大少爷才小几天,却是一房夫人都没有娶。他喜爱读书作诗,心地纯良,对待下人奴仆们也是极好的,从来不端架子,每每和哥哥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兄弟两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问那农妇,为何二少爷迟迟不娶亲,她却说,本打算今年就要找媒婆来搜罗了的,可是后来武氏举家搬到我们这村里,一来老夫人最近忙着药田的活计,撒不开手,二来二少爷自己说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姑娘,不愿意早娶,这才淡了下来。
农妇说的是期期艾艾,充满惋惜,仿佛她悔死了嫁给自家那个,想要改嫁给武攸暨似的。
牛嫂子看着,也是一愣一愣的,憨厚极了。
我却掩嘴在一旁偷笑。这些村妇们没见过世面,饶是个模样长得稍俊俏些的富家子弟,脾气好点儿的,读了些书的,都能把他们迷得晕头转向吧。
“你笑什么。”那农妇见我笑的岔了气,倒是有些害羞起来。
我摆摆手,连忙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巴里,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她挺像个花痴的,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女孩做春秋梦呢。这话不礼貌,自个儿憋在心里想想也就是了,绝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
“你可知道,武承嗣大人家里的几个妻妾是什么来历?”农妇卖弄似的问我道。想必她那里的小道消息特别多,正愁着没处倾诉呢
“我怎么会知道”
那农妇叹了口气:“哎,这可就一言难尽了”
那农妇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我惊觉,她一介乡野村妇,居然什么内幕都了解的这么透彻,要说她对那尚未娶亲的武二少爷没心思,我是打死也不信的。要不,她干嘛把人家家底打听的清清楚楚了呢?
“当今皇太子司马殇十分专情,到目前为止还只娶了一位妃子,也就是太子妃梅氏。这武家的大*奶来头可不小,她就是太子妃梅氏的同胞妹妹。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脖子上那颗痣都长在同样的地方,有时候甚至连皇太子和咱们东家武大少爷也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
她了解的东西可真多……真是细致入微啊惭愧,惭愧
“武承嗣为什么能娶到太子妃的妹妹?他的官衔很大么?”我疑惑的问道。
据我所知,武承嗣好像也就是个出兵打仗的吧,官衔最高顶多是个大将军,他还能怎么地?
那农妇狠狠瞅了我一眼,一副“你这没见识的丫头”的表情。一问才知,原来武承嗣和当今皇太子司马殇竟是表兄弟
武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又握着兵权,又圈地经商,还是皇亲国戚,这太子爷登基以后,武承嗣的地位不是更显赫了么,那武家将来“钱途”不可限量了。
难怪他娶了那么多的老婆……
“这个大*奶是挺厉害的,那另外三个姨太太呢?也有很大来头么?”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那天居然会对武承嗣的妻妾们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卷一【盛唐篇】 第092章 妻妾个个有来头
第092章 妻妾个个有来头
那农妇原想一本正经的给我一一道来,可话还没说出口,只见一伶俐小丫环走到老夫人面前,福了下身子、甩了下帕子,轻声说道:“老夫人,祭祀用的物事都准备齐全啦,就等您下令了。”
老夫人听后点点头,道:“嗯,你先退下吧,叫大少奶奶过来伺候。”
那丫环又机灵的一笑,福身道了句“是”便退下去了。
我还在瞻望着大少奶奶长得什么样,就见她前拥后簇像朵鲜花儿似的被拱了出来。
“给婆婆请安,婆婆吃的可好?”温声细语,我见犹怜。
再看那相貌,果真是水灵灵的像一串葡萄,白皙的肌肤里都透着灵气,看上去年纪也不大,顶多就二十岁,这样年轻的女子就当了大少奶奶,真不好说是武家人有眼光,还是这个梅氏有福气。
老夫人连忙客气的伸出手来接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太过拘于礼节,又命小厮搬了一张新凳,拿了一副新碗筷,那梅氏大少奶奶便依命坐在一旁,十分开心的享用着晚膳。明明是很朴实、稀松平常的菜式,这婆媳两个倒吃的十分尽兴似的。我的心中又不由的纳闷儿起来。
按说太子妃的胞妹,好歹也该是名门贵胄之后,什么大场面没见识过,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地跟一群村妇如此谈得来,莫不是这个梅氏是个十分好客且好说话的人物?
每一次目光投向老夫人和梅氏的背影,我就感觉自己身上窜起一道寒气。
“小月姑娘,你瞅什么呢?那大少奶奶长得如何?是不是跟天仙一样?”坐在我身旁的农妇见我半天不说话,一直盯着她们婆媳看,于是又打开了话匣子。
“我没瞅什么,就觉得大少奶奶长得挺眼熟的。对了,你方才说武大爷的三位姨太太也来头不小,此话怎讲?”
我的注意力又开始转移到那三个没见到面的女人身上去了。
传说中手段高明的老夫人,我算是一见了,她表里不一的姿态和笑里藏刀的本事我也已见识过,至于太子妃的胞妹,那个美如出水芙蓉的梅氏,我如今也得幸见着了,就是不知武承嗣的三个小妾是什么来路。
那农妇猛吞一口浓汤,拉着我和牛嫂子的手,小声说道:“这话是我偷偷打听来的,你们可别到处宣扬啊,小心闪了舌头”
“得了吧,您就快说吧,尽会吊人胃口”我笑着戏谑了她一句。
“这武家的二姨娘,其实是北魏皇都第一青楼的花魁ji女,名叫薛珍珍,其人从小丧母,一直跟着在蜀中做官的父亲生活,八岁能吟诗九岁通音律,可谓英雄儿女出少年。只可惜十六岁那年,她父亲也不幸病逝了,迫于生计,薛珍珍入了乐籍,在皇都第一青楼做歌姬,多年来都是以清客身份出入幕府。三年前,已经三十岁的薛珍珍终于被武承嗣大人赎了身,收了房,这清苦日子才算到头啊”
“你说什么?三年前她三十岁?那今年岂不是已经三十三岁了?”我诧异的问道。
“可不是嘛”
那农妇说的挺惋惜的样子,我听在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武承嗣今年也才二十有八,怎地他的二姨娘比他还老呢,难不成北魏这边的高官们都流行姐弟恋?
这话我虽没问出口,但坐在我身侧的农妇,明显已经察觉出我的疑惑,呜呼哀哉的感叹道:“薛二姨娘是个命苦的,硬是在风尘中摸爬滚打了十五载之久啊,多亏武大人拉了她一把,她才得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
哟,这年头,农妇都会吟诗了,真是妙哉怪哉。
我更是用极度困惑不解的眼神盯着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农妇不好意思道:“妹子你可别瞪我,这诗句我自个儿是肯定不会念的,是我家那黄口小儿从张夫子那里学来的,好像叫什么《爱莲说》来着,我见这两句话好像讲的就是那个薛二姨娘的身世,所以才特地从儿子那里学来的献丑了,献丑了,嘿嘿嘿,妹子你别声张啊,哈哈哈……”
接下来,那农妇发出的爽朗豪迈的笑声,才终于使她恢复了一个村妇该有的本来面貌,以至于我不会再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了。
当时本来还想再问问三姨娘和四姨娘的背景,恰巧老夫人吃好了,吩咐我们大家去灵堂上香,坐在我身侧的农妇只好扫兴的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我。
我和牛嫂子形影不离站在一块儿,其他的村民女眷皆是被分为二人一对儿,排好了顺序,站成两条。
小厮们给咱们每人三炷香,都是那种又粗又长、有钱人家才烧得起的“富贵香”。
待到走至灵堂跟前的时候,就能见到一方深黑色供桌上,立着武家亡故大老爷的牌位,边上摆着水果贡品,前方是一个特大的香炉,里面一炉子的香灰足足能埋下三个孩子。
小厮走过来,分别替我和牛嫂子点燃了富贵香。我们各自上前一步,跪在脚跟前的圆形明黄锦缎的软榻上,跪拜三次,再将富贵香插入香炉,最后依次退出灵堂来。
身边的农妇们上完了香的,又开始咋舌起来。一时间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有的说,老夫人真是个好妻子,守寡多年还这么爱她的丈夫。也有人说,老夫人真好客,盛情款待大家一整晚上。不过更多的人却是在说,这老夫人好会卖弄人情,一边笑嘻嘻的招呼大家吃酒席,一边又逼着大家去祭奠她的亡夫。
其实算到底,还不是谁有钱谁就当阎王老子。
那些个农妇都是没什么学问的贫穷女人,一听说有免费好吃的,还不屁颠屁颠的来了,再听说要磕头上香,纵使心里不乐意,也勉为其难的跪过、拜过了。
等到所有女眷皆行完礼,老夫人始才欢送大伙离去。
这样的盛情款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过第二次。渐渐地,老夫人的光辉形象在众妇女们心中也便暗淡了下去。
在我怀胎整整六个月的时候,小腹隆起的状态已经很难掩饰住。
那时候知道我有身孕的人,只有张夫子一家、牛嫂子一家、武攸暨兄弟二人以及我自己。
按照村里的规矩,未婚先孕的妇女是要被沉塘处死的,我和柴绍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成为夫妻,而我这个孩子来的又突然,为了不给村民们造成困扰,也为了不引起误会,我一直都隐瞒着自己有身孕的事情。
直到这一天,我的秘密再也瞒无可瞒……
武家大少爷武承嗣亲自登门拜访,我见来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兄弟,心下很自觉的产生不少抵触。
武承嗣来的突然,身边一个小厮也没跟着,手里却提了好些安胎的药材,一看就知道他是亲自去药材铺里买的。对于这一点贴心和谨慎,我还小有感动,只不过他接下来说的那句话,立马让我起了逐客的念头。
“李姑娘不多时就要产子了,如果不嫌弃,本官愿意娶你做妾,到时候金山银山、珠宝首饰少不了你的,本官也会好生安置你的孩子,把他送去一户富贵人家做养子,绝不耽误了他的前程,李姑娘以为如何?”
敢情他大包小包领着药材和礼物,是来求亲的?
古人求亲不都应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难不成他武承嗣在家里如此受宠,想娶谁就娶谁,连他**的意见也不用过问?
我听着他话中的语气,知道自己就算是嫁给了她,将来也不能亲自照顾柴绍的孩子了,何况他府内还有一个娇妻三个美妾,我哪里是她们的对手,于是连忙找借口搪塞他。
“武大人可有问过老夫人的意见?”我默想着,要是老夫人嫌弃我家世不好,说不定能打消他这个纨绔子要娶我的念头。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的手下胡僧惠范,原本就是家中赡养的一位高僧,伴随我母亲青灯古佛、吃斋念经多年,我母亲很是倚赖他。只要我去跟惠范那厮疏通疏通,让他找机会说给我母亲听,母亲心软的很,总会答应我的。”
我冷笑一声,他的母亲哪里是心软,分明就是骄纵自己的亲子为非作歹嘛
也罢,念在她年轻时就死了丈夫,只能和唯一的儿子相依为命,我就不多加指责了。
“令月听闻,武大人是当今皇太子的表兄弟,您的身份如此尊贵,要娶一房妾室,恐怕也得经皇帝陛下点头吧?”我又心存侥幸心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既然老夫人镇不住他,那么北魏的皇帝呢?
想不到武承嗣听了这话,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李姑娘若是愿意嫁入我武家,管他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更别说什么皇帝陛下了。这天高皇帝远的,谁还操心我娶了几房妻妾呢?在我武家这块地盘里,我武承嗣就是皇帝”
这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小妾了,而且二姨娘还是个青楼名ji。按理说像武承嗣这样的达官贵人,有头有脸的人物,是绝不可能娶ji女做妾室的,我纳闷了那么久,如今被他亲口解释出来,我才终于明了。原来他的气势已经这样嚣张,就连北魏的皇帝他都不放在眼里。
我谨慎地看了眼窗外,见无人经过,而牛嫂子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孩子下田干活去了,家里就只我和武承嗣。于是我连忙紧闭窗门,神经兮兮的小声问武承嗣道:“武大人是不是打算谋权篡位,自己做皇帝?”
卷一【盛唐篇】 第093章 丑媳还得见婆婆
第093章 丑媳还得见婆婆
武承嗣听了我这话,果然一收先前的和蔼笑容,满脸转为严肃表情。
他愁眉深锁的看着我,既有疑虑,又有畏惧。
不错,就是畏惧
我能深深感觉到,自己方才的一席话,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动摇了他的地位似的。
莫非,他真的想做皇帝?被我猜中了?这下子事情可就好办多了,有野心的男人也必须得有气量,武承嗣年纪轻轻就觊觎皇位,当皇帝的人哪个不是hou宫粉黛三千佳丽,到时候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这么算起来,我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了。
“李姑娘这话,可还跟其他人讲过?”泼墨的浓眉纠结在一对丹凤眼之上,让他原本英气逼人的脸颊,平添几分威严。
哼,无论他怎么装,最终还是逃不脱我的犀利眼呀。武大人啊武大人,您就别再把心思放在小女子身上了,安安心心谋划您的大业去吧……
我心中暗自觉得庆幸,能够把这么有心眼的一个腹黑男揣度的如此透彻,也不枉我三世为人的造化了。
他既是想当皇帝,那就让他当去好了。反正北魏的朝廷里没我一个亲戚,谁当皇帝还不都一样。
因此,我不仅没有对武承嗣的勃勃野心妄加指责,相反还有点敦促他、撺掇他的意思。
“您放心吧,除了您之外,小女子谁都不曾讲过。若武大人真的想当皇帝,小女子倒是愿效犬马之劳。”
我故意把“犬马之劳”四个字说的特别大声,好让武承嗣知道,女人不是只能带回家养在屋子里的,有时候还能出出主意。
“只不过我腹中孩儿早已与我母子连心,断不能交给别人抚养长大。孩子的父亲是个负心汉,我也没脸提他的名讳了,但我不想将来又嫁一个负心汉,毁了这孩子。”
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情势所迫,柴绍你被我说成是负心汉了,将来做了鬼可别找我算账,都怪这个武承嗣逼人太甚……
他听了这话,急急忙忙解释道:“我武承嗣绝不是薄情寡性之人。”
我冷哼一声,挑挑眉毛,语气也更加强硬了。他这样的男人若还不算薄情寡性,那世界上的男人岂不全都是情种了?
“武大人,我虽年纪尚轻,但也想做个亲力亲为的好母亲。”这话再明白不过,我想自己照顾自己的孩子,不劳他费心。
见他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我又说道:“恕李令月斗胆说一句,大人您府中的娇妻美妾都那么多了,恐怕也不差我一个,大人还是请回吧”
我不再顾及他的难看脸色,堂而皇之收下了他的礼物,又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那些礼物端正的摆放好。
这武家送来的礼物嘛,来者不拒收不收是一回事,用不用却是另一回事。因为知道武承嗣的脾气,如果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他,那简直比直接扇他两巴掌还要难堪。
武承嗣是个爱面子的男人,我就不妨给他几分面子。毕竟他位高权重,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和他起正面冲突。每当自己心底那个纯粹的灵魂快要出窍的时候,我就会无数次用意念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把立场表明的非常清楚了,也做好送客的准备了,不料武承嗣却玩味的一笑,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是如此深邃,以至于我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轻甩衣袖,无趣的在我房间来回踱了几步,一下子拿起字画来品读,一下子又拿起刺绣端详半天。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一般,我只能感觉到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耳畔唯有武承嗣一双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在做什么?观察我的生活习性么?他是想要深入了解我么?
好矛盾不是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愿意嫁给他嘛。我说的话这么懂得分寸,看他的表情应该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