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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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归说,慕晴的眼中却悄然划过缕笑意。
趁着骂他不还口,还是多骂几句,免得回了宫就没机会了。
北堂风眯住眼眸,而后狠狠甩了下。身上的碎袍,转身看向他处。
地上哆嗦的人一听,这才乐开了花,撑了身子,道,“我说嘛,上来就吼,原来是个傻。子。”
慕晴猛的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北堂风,只见他凛冽的看着那人,眼中摄出一种若剑般利刃。
祸从口出的实例还真是处处可见,兄弟,你间接犯了死罪了。
慕晴晃神,紧忙打断那人还想叨念的话,而后道,“那个。我们刚来,有个事想问问您。嗯……”
慕晴说到这里,稍微瞟了眼北堂风,当看到北堂风眼中的一缕凝重后,慕晴便猜测到他想问的话,于是接到,“听闻给这南城的赈灾款已经下来了,怎么这南城,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哎呦,什么赈灾款,屁都没有,也就是皇帝老子打了个慌,说的好听,连根。毛都不拔,他……”“哎呦呦呦,这祠堂好冷。”慕晴忽然开口,打断了那满嘴怨气的人。
当然,现在北堂风究竟是什么表情,她已经不想看了,应当是足以冻死一片人吧。
“冷……?恩,是很冷。”那人说道,随口又说,“哎呦,说来,我们虽然遇灾,但原本也不至于落魄之此,能来这南城,也是因为听说有赈灾款下来,于是拿了盘缠向来讨讨生活,可你知道吗,这刚来时,这南城真的连粮食都没有,后来……哦对,后来又来了一批看起来很富裕的商人,说是来卖粮食的。哎呦,那粮价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买的了的。但是啊……来都来南城了,哪还有盘缠去别的地方,最近的就是京城了,可是那些兵爷见我们穷,根本不让我们进。所以没办法只能折回,用了最后的盘缠从那些奸商手里买了高价粮食。等粮食吃完,我们也没银两了,那些奸商也消失了……哎。只能在这到处都是死人的地方,慢慢等死了……”
后面那人说的话,大致都是对朝廷,对那些奸商的埋怨,而那些话也似乎随着祠堂里的冷风,渐渐飘散。
慕晴静静的蹲在原地,满脸凝重,这时她回了头望向北堂风,表情似乎也同她一样。
有人用赈灾款诱来灾民,封在城中对京城闭塞消息瞒天过海,然后又用奸商抬高粮价赚走了灾民的活命钱。
这种人,天理难容……
慕晴明白,北堂风亦明白。
更是明白,能有如此只手遮天能力的人,定然在朝堂之中位高权重。
若非柳相国,便是……祁亲王。
看来这把棋,果然不仅仅是瞄上了她。
柳相国与祁亲王,也必有一亡!
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南城之事,必定会掀起一阵巨大的变革。
离了祠堂,慕晴跟在北堂风身后,似是如此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北堂风心中的沉重。
被人瞒天过海的滋味,不好过啊。
于是慕晴上前,想稍微和北堂风说说话,可刚要开口,北堂风就先张口打断,“闭嘴。”
慕晴唇角略有抽。动,索性不再开口,逐渐放慢脚步退在了他的身后。
然而刚走一半,北堂风却忽然顿住了脚,还好慕晴机敏,也即使停了步子,不明如何。
此时,月光静静的洒在了北堂风俊逸的身上,他抬头,望向那明月。
带着些阴冷的风,缓缓吹拂在了他的身上,却吹动了一世的孤寂。
慕晴垂眸,似是忽然想到了方才那人说的话。
是啊,无论眼前这个男人用尽多少个日夜,到头来,却有人在他眼皮之下只手遮天。
“过来。”这时,背对她的北堂风忽然开口,使得慕晴微愣。
这时的慕晴,却也真的不想和北堂风较劲,于是她挪了步子,便向前走了一步。
可还没等她将脚步落实的那霎,北堂风却忽然回了身。他用着那么深不见底,却又带着一种痛彻的眼神静静的凝望着她。
“还是……朕去你那里吧。”就在这时,北堂风忽然说道,声音中夹杂了一种复杂。
就在慕晴还没有意会到北堂风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北堂风便忽然上了前,而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
他用力的抱着,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唯有那耳畔轻柔的气息,仿佛是在传达着他此刻的心情。
慕晴微微有些惊讶,眼神中却在下一瞬滑动出了些柔软。
于是她也沉默着,轻轻的回拥了北堂风。
只有这一次,纵容自己,也纵容他一次。
因为她知道,今日这个男人……真的累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便是在天色渐渐变浅的时候,他便忽然脱离开,在他那俊逸的眼中闪动着一抹利刃,使得慕晴的眸子也略微一颤。
而后,北堂风便向着南城外走去,好似恢复了先前的他。
就在他要推门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回了头,对着还站在那里的慕晴道,“趁着天没全亮,赶紧回龙凤台。”
慕晴一怔,似是恍然想起。
她真的险些忘了。
南城之事,一定会有个结果。
而现在,他们似乎还有另一件事没做完。
慕晴苦笑了下,就在要追上去的时候,忽然在门旁看到一块撕开的布料,慕晴眸子一划,便将那布料塞入衣中,随即便也出了这阴冷的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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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的变浅了。
北堂风一路拉着慕晴向着龙凤台上走去,脚步竟真的有些急。
“只要碰你就没好事。”北堂风冷语,使得身后慕晴不由的僵硬了一番。
“也不知道要是谁自己过来抱的……”慕晴低声回道,却见北堂风脸色僵硬了一分,她冷笑一声,随即接道,“算了,怎样都好,只要礼祀没醒,就万事大吉。”
无论方才在南城发生了什么,貌似也都是后话了,现在最可怕的敌人,可还等着他们呢。
就在两人大约走了小半柱香后,终于是回到了龙凤台,见周围还没什么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慕晴抽回被北堂风握紧的手,然后慌忙的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见北堂风还是一步不停息的往前走,慕晴不由的感叹。
自己的这个身子,果然娇弱,才跑了这几步就喘的不行。
于是深吸口气,再度前走,然而刚走了几步时,她却忽然发现北堂风竟站在原地,他那俊逸的身子似乎还有些僵硬。
慕晴蹙眉,也站直了身子顺他的视线看去,顿时间也像他一样僵在了原地,甚至下意识的往北堂风的身后缩了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
而就在这时,就在他们两人的面前,忽然传来了一声玉拐砸地之声,随即便有一个低沉而带怒的声音道,“皇上皇后,回来的可真早。老臣,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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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回来的可真早。爱残颚疈老臣,等候多时了!”在一声低沉而苍老的声音泛起之时,慕晴与北堂风的身子都纷纷陷入了僵硬。
望着那严肃而带着怒意的脸,慕晴终于知道什么叫“逮到现形”。
礼祀老者撑着玉拐,一步一步扎扎实实的向着两人走去,而后缓缓行礼,低声说道,“老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北堂风忍不住的轻轻叹了口气,上了前,道,“免礼。”
然而北堂风本欲将老者扶起,却发现老者硬气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请皇上赐臣死罪!老臣,对不起先帝,对不起这南岳的列祖列宗!宥”
北堂风静静的站着,有些凝重的抬头望天,又看了看这龙凤台周围依旧青山觅葱的样子,仿佛陷入了一场沉默。
礼祀说这番话,想必只有一个理由,如此理由,他听了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慕晴自然也是明白这番话的含义,一张倾城的小。脸上透露着一抹凝重忑。
北堂风告诉她,若是皇上不守规,则会受罚,而皇后不守规,则有性命之忧。
虽然她在听完老者的话后,便已感觉到这性命之忧的说法,定是北堂风吓唬她的说辞,但是这责罚,定是真真切切。
大难还没来,就先要走一遍地府了。
想到这里,慕晴也与北堂风一样,看向了这天际的云与周围的密丛,总之,眼睛宁看他处,就是不想面对那老者。
总觉得,她与北堂风,平日里就算再叱咤风云万人臣服,在这老者面前,当真就成了两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
“这一次,是朕做错了。”北堂风终于下了决心,叹口气说道,而后上前,又将老者扶起,道,“照祖宗法来吧。”
老者战战兢兢的扶着北堂风,而后又用放倒的玉拐撑起身子,站回了原地,道,“既然皇上如此说了,那就不要怪老臣无礼了。”
老者说罢,便微微眯住眼,看向慕晴,随即清了清嗓子道,“天已快亮,皇上还请先上朝。待午时过后,请皇上与皇后再来龙凤台,领老祖宗家法。”
“好。”北堂风略有苍白的点了头,随即看了下。身旁也同样在看他的苏慕晴,在那俊美的眸中流动这一抹看不透的东西。而后,他深吸口气,道,“那朕先去早朝了。”
北堂风说完,便转身又返回,与慕晴擦肩而过的时候,撩起了一阵淡淡的微风,卷起了她身后略微束起的长发。
慕晴见状,倾城的脸上忍不住的滑出些许苦涩。
无论如何,北堂风应该是很疲惫了,先是经历了南城一幕,现在又要顶着悖逆祖宗的名义,受了责罚,甚至……
不对,这个节骨眼,皇上不能被罚,更不能将昨夜皇上出宫去了南城之事,透风给臣子以免打草惊蛇,坏了皇上大事。
当然,若是打草惊蛇,于她,也决然不会是好事。
北堂风本是皇家血脉,肩上重则重于天,当是不会悖逆祖辈,怕也是责罚之后,再想办法亡羊补牢。
终究是下下之策。
慕晴用指尖轻卷一缕发丝,似是陷入了思考。
如何才能说服这看起来固执的老者,如何才能免去北堂风的责罚。
虽然可能是吃力不讨好,但为了天下大局及那些即将引发暴动的百姓,只能由她,拼一拼试试了!
若无力挽回,那边是天意。
若力挽狂澜,那他北堂风,便是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来日方长嘛。
这时,慕晴便深吸口气,上前了几步来到老者面前,道,“礼祀大人,本宫有一事相问。”
老者将两只手叠在玉拐上,而后抬起那张严肃的脸,幽幽道,“皇后莫不是想要免罚。”
“不,既然做错,受罚是理所应当。”慕晴抿了唇,而后又道,“本宫只是想请教礼祀大人,皇上未能完成祭天大礼,大人是否会当真会罚皇上,又当真会昭告群臣?”
“罚,那便是历来的规矩!而臣子是皇上的手足,亦是监督皇上治理天下的眼睛。皇上有违祖规,理应让群臣督之。”老者说罢,便又用那玉拐狠狠的捶了下地面,发出了震慑的声音。
“此罚不能免,此昭不能除?”慕晴又问。
“绝对不能!老臣受了先帝之命监督皇上,岂可凭你一言而更改!!”老者狠狠说道。
“原来如此……”慕晴喃喃自语,而后长叹了一口气。
先礼后兵,若是前者说不通,便只能……
对这老者,她当真不想,但是为了稳住大势,她不能不做。
半响,她忽然扯动了一抹笑,她蓦然抬头,一改方才的沉默,而后步步向前,来到老者面前。
这一刻,老者眯住眼,在那略微有些浑浊的眸中,多了些疑惑。
这个皇后,方才还看起来不声不响,似是不多说话的小女子,现在竟然还敢和他搭话了。
这时,风起,撩动了慕晴身后的发丝,而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语调中带了些漠然。
随即,她敛住所有的神情,再没有任何闪躲的望着老者,道,“请问礼祀大人,国之根本,是什么?”
礼祀蹙眉,先是被她那利刃般的言语弄得有些怔住,随即眯眼,低声而道,“国之根本,当然是百姓。”
“那如何治理天下,如何得百姓民心呢?”慕晴又问,言语中没有丝毫犹豫。
此时,礼祀的眉头皱的更紧,于是回道,“自然是皇上大统,天下大统!”
“那么本宫再问,皇上一统江山,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百姓动。乱,群臣忤逆,敌国强攻。”
“说得好。”慕晴淡语,眼眸中闪动着一种深邃。
这时,她微微停顿,看向远方朦胧雾中的景色,仿佛是在想着什么。
而见慕晴陷入沉默,老者便以为她是黔驴技穷,于是嗤之以鼻的笑了,严肃的脸上写满了对慕晴方才那些字面上的东西的轻视。
他还以为皇后能说出什么东西,原来也不过如此。
看来,今朝皇后,也就这点本事,离前几朝的皇后,差的太远了。
老者高昂起头,又轻轻的用那玉拐砸了下地,仿佛毫不在意的说,“如果,皇后就是想说这些,那么……”
“且慢。”
这时慕晴忽然打断老者口中的话。随后她笑了,并缓缓将方才看向他处的眸子转回。
而当她再度抬起,再度看向面前老者之时,却骤然换上了一层既然不同的气势。
一种早先时候被她层层收敛起来的慑然,仿佛在一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一阵难融的冰霜。
忽然一阵风来,将她身后的长发瞬间凌。乱的吹起,发丝疯狂的舞动,将她那闪耀着一抹碧光的眸显得更加不容小觑。
老者眸子一颤,似乎被她那双仿若利刃般的眸深深吸去,或者说,被她那双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气势所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便是在老者惊讶的站在那里时,慕晴却缓缓勾动了下唇。瓣,长袖埋起的指尖缓缓上移,忽然没有丝毫犹豫的,强势的指着老人,铿锵而道,“礼祀大人,你可知罪!!”
老者一听,先是一片震惊,仿佛在她那一句问罪之下,当真化解了他方才的所有从容。
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这当了六十年的祭天礼祀,竟然险些说不出话。
忽然间,他好像有些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不再是方才那夜间会为他盖衣的女人,而他也不再是以为年长之人。
这时,在他与她之间,只有两个身份。
她,是当朝皇后。
而他,则是她的臣子。
老人紧紧。咬住牙,而后眯动了眼睛。
不对,他吃的盐比眼前的女娃吃的米还多,又岂会被她气势所震。
于是他愤怒的狠狠砸了两下玉拐,道,“凭空捏造!满嘴胡言!连皇上都不敢和老臣这么说话!你不怕,老夫上奏皇上,废了你这忤逆之后吗?!”
慕晴忽然大笑,随即眯住眼眸而道,“国都要亡了,我要这后位有什么用!”
老者眸子一缩,更是愤怒不已。
亡国?亡国!
这个妖女竟然敢在他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岂能容她逍遥!
“你……!你竟敢!”老者当真气得不停喘息,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得用那玉拐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发出凌。乱的声音,“你凭什么说我南岳大国就要亡!皇后你小心说话,说错一个字,老夫就要你再也不会说话。”
“为什么亡国?……哈。就是因为礼祀大人口中的,墨守成规的陈词滥调!”慕晴冷语,随即又上前一步,步步走稳,同时也步步紧逼,使得老人都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
当退无可退之时,慕晴扯唇,声声说道,“礼祀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便给皇上妄下定论。礼祀大人,你罪孽深重啊!”
见老者一时哑口,慕晴便接道,“既然礼祀大人不知何罪,那么,本宫为礼祀大人,一一道出!”
随后慕晴又一步一步的退回,忽然手指那身后云雾之下的满城天下,铿锵而道,“此时,天下百姓,水深火热,皇上为百姓而出宫,为天下而涉险,但礼祀大人竟为此而要将皇上陷于不义,乃第一大罪!再者,皇上登基年月尚早,朝臣瞒天过海、口蜜腹剑者,尚存,在此时礼祀大人将要将皇上一点小错昭告朝臣,使得野心者足以用此当做口实将皇上一军,礼祀大人将皇上陷于危难,乃第二大罪!使得百姓与朝臣皆乱,内忧外患,引来城外虎视眈眈的晋国大军压境,乃第三大罪!”
慕晴冷哼一声,铮铮而道,“大人所言国之根本,竟被你一时的墨守成规,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无知亦是罪,你,可知罪!”
老者呼吸开始愈发的急促,便是捏着玉拐的手也开始不安的松开用力,而后蹙着眉,摇着头道,“你……你这妖女,休得胡言!老夫在此六十年,又怎会……”
“六十年,山河变换,这天下的规则,也早该变变了!”慕晴一口气说完,而后深吸一口气,又静静吐出。
随着气息倒出之际,慕晴便缓缓的抿住了唇,而她那一双带着幽蓝利光的眸,却依旧深深锁在老者身上,望着他那此刻有些混乱的眸。
慕晴,沉默了。
更确切的说,她在等,等待这一番反其道而行之的大逆之言的结果。
而老者,也沉默了。
只见他也似慕晴那般,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紧闭双眸,叠放在玉拐上的手,也用力的捏住玉拐上面的玉球。
这一刻,整个龙凤台陷入了一场从未有过的寂静,便是连自耳畔撩过的风声,都那么清晰可辨。
这场凝重的气氛,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而慕晴,也凝视了老者,很久很久。
她似乎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又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而就在老者,又重重的舒了口气,正缓缓将眼眸抬开的那一瞬,慕晴的眸子忽然一颤,仿佛正是在等着这一时刻。
“老夫真的老了。或许你说的,有道理……”老者低语,垂下的眼中放出了些柔软。
他却是很想更激烈的驳斥她,但是,他却无话可驳。
这女娃儿,不简单啊……
“哎……”老者长叹一口气,缓缓的看向渐渐亮起的天,眼中划过一缕哀痛,“难道,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和如今的南岳王朝,当真只能选其一而行之吗?根本就选无可选,看来老夫还是,卸甲归田的好。”
老者说完,苦笑了一声,而后将方才紧握的手轻轻搭放在慕晴的肩上,道,“你说的没错。这天下百姓,比规矩……要重的多。”
说完,老者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撑着玉拐,缓缓的向着里面走去。
有违了老祖宗规矩,他便再没资格当这礼祀。
六十年啊,终于……
“礼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