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姜姒虐渣攻略 >

第76章

姜姒虐渣攻略-第76章

小说: 姜姒虐渣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章太妃当年乃是先皇的宠妃,一个皇后算什么?

萧纵从小就聪慧过人,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妻儿都没了影踪,不是拜晋惠帝所赐又能是谁?

天家本无手足之情,更不用说是围着一张龙椅转了。

此等皇族秘辛,本不该叫人听见,可今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目的,满腹的心思都是只有自己知道。

傅臣却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魏王绝对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

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在想这个问题的,也不止傅臣一个。

但是,没有人想出来。

直到晋惠帝气得指着萧纵骂道:“好个颠倒黑白又枉杀忠良之人!本是朕顾念着手足之情,只盼着你迷途知返,不料如今你执迷不悟,既然犯下此等重罪,死不足惜!三年前谢相府一事,朕早已查明,就是你在背后指使,那出入的死士尽皆出自你手,谢相一门忠烈,满家贤良,不过勤恳兢业辅佐于朕,又曾与你有过嫌隙,你便下此毒手,妄图断掉朕左膀右臂,用心何其歹毒!枉费朕一番苦心,你竟越陷越深,徽州赈灾一事贪墨无数,还有谁能救你!赵蓝关,动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赵蓝关按剑而起,魁梧的身躯过来,瞬间就让这南书房觉得拥挤起来,不过进来的侍卫们动手也快,瞬间将萧纵制住,压着他跪了下来。

萧纵仰天长啸,嚣张至极,却看着晋惠帝,有些可怜他:“谢相之事,便是我动手,又能如何?人都已经死了……哈哈哈……”

此态极为疯狂,几乎让人以为萧纵脑子已经坏掉了。

约莫是最近几日晋惠帝有意无意的打压,也约莫是他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家争权夺利,又容得下谁?

更何况……

牵扯到谢相之事,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是萧纵下的毒手?

如今有人看向了谢方知,果然看见谢方知脸色难看,他双拳紧握,眼底透出几分血色,看着被压着跪在殿中的魏王,忽然转身朝着上首晋惠帝拜下,道:“先父为大晋鞠躬尽瘁二十载,从不曾有任何为国为民不利之事,竟然遭此横祸,微臣心中实难安定。启奏圣上,魏王罪大恶极,又与臣有杀父之仇,又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魏王并非天子,恳请圣上……开恩,使臣一尽心愿。”

谢方知的心愿是什么?

众人脑子都闪过了这个念头,一开始都不清楚。

直到,赵蓝关将一把剑奉了上去。

晋惠帝从上面走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魏王,然后他朝着赵蓝关一伸手,道:“取佩剑来!”

赵蓝关立刻将自己腰上的剑解了下来,双手奉给晋惠帝。

晋惠帝接过,郑重其事道:“当日谢相横遭不幸,朕便曾指天发誓,一定要为谢家雪前耻,昭清白,只是事涉魏王,乃是朕妇人之仁,却不想纵容终究酿成更大的错。朕答应过你谢乙,定叫你手刃仇人,如今魏王执迷不悟,觊觎皇位,为人臣者却有不臣之心,更不曾顾念兄弟手足之谊,于国于家,死不足惜!”

说着,他便将自己手中剑朝着谢方知一递,断腕一般决然道:“朕,绝不姑息!谢方知,今日你便将这害了谢相之人的头颅斩下,以慰谢相在天之灵”

“臣谢方知,接旨!”

谢方知一掀官服袍子,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接过了剑。

而后,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殿中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大臣们已经明白了,南书房之中也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言不合就开始盖帽子喊护驾,分明就是准备速战速决,今日就立刻解决了魏王,皇帝才是真正狠心的那个,根本没打算留手!

而谢方知与萧纵之间,竟然还有这样深的恩怨,难怪谢方知徽州一案矛头直指萧纵呢!

众人心里都是胆战心惊,而跪在地上的萧纵却是嘲讽地勾起了唇角,傅臣与七皇子都站在旁边,看着这曾经权倾朝野的魏王,如今就要化作云烟里的一抔土,不免也有些怪异的唏嘘。

然而,更多的人将目光放在了谢方知的身上。

他捧着一把剑,然后缓缓地将这一柄三尺青峰拔了出鞘,剑光冰寒冷厉,映着谢方知一双毫无感情的眼,似乎相得益彰。

剑鞘被谢方知扔在了地上。

他也曾习武,对剑并不生疏,而赵蓝关的剑很重,他站在晋惠帝左下方两步远的地方,看向了引颈受戮的萧纵,唇边挂了一分讽笑。

两手握剑,紧紧地,似乎生怕这三尺青峰从自己手中溜走。

他半侧过身子,道一声:“得罪了。”

长剑高高举起,雪亮的剑光映射到无数人暗藏着惊恐的眼底,刺痛了众人的眼睛。

晋惠帝看着谢方知举高的剑,心中的得意已经到达了一种顶点,然而就在谢方知剑锋落下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脖子边一冷,就天旋地转起来,看见了一具穿着龙袍的无头身体……

无数人骇然无声,一颗心都已经吓得要跳出胸腔来!

谢方知举剑那一霎,竟然一个转身,在剑落下的瞬间,斩向了晋惠帝!

手起,剑落!

全天下最尊贵的那个人就站在谢方知的身前,然后那天子的头颅就被他重重的一剑所斩落,咕咚一声掉在地上,喷溅的血迹染红了皇宫黑色的金砖,也染出谢方知半身的富贵紫!

谢方知脸上也带着血迹,他手里还提着剑,然后轻轻一碰晋惠帝没了头的身体,接着就听见尸身倒地的声音。

他也听见了自己平静至极的声音:“臣谢方知,谨遵圣旨,斩落杀害谢相之人头颅,以慰先父在天之灵。”

 第一零二章 了缘之死

京中照旧繁华模样,只是空气里浮动着的秋意已经有些遮掩不住。

怕冷的人已经裹紧了衣裳,一路从街边疾行而去。

姜姒的马车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便碰见一队禁卫军从远处过来,很快又从姜姒的车旁经过了。

宫中三日没人出来,不过姜荀已经朝着姜姒这边递过消息,谢方知的胆子太大。

到底出了什么事,姜姒也不清楚。

今日她原不该出门,只是孔方那边来报,说是了缘这边出了些许的状况,姜姒得去看看。

前两日下过雨,了缘自个儿没注意,竟然病了,姜姒从旁边绕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萧化凡一个人坐在外面写字,专心致志,看见姜姒进来了,便是抬首一笑:“干娘。”

“……你娘呢?”

姜姒见他还笑着,却以为了缘没个什么大事。

萧化凡道:“娘躺在里面,等您呢。”

于是姜姒叫人撩开了帘子,朝着里面去了。

刚进去就闻见淡淡的药味儿,了缘脸色有些白,靠在枕上喝着药,眼见着那药碗要见底了,她才放下,而后对姜姒笑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局促:“四……大少奶奶来了。”

“来看看你,还好吧?”

姜姒坐在旁边的绣墩上,两手交叠放在膝头,打量着了缘。

了缘病得的确不很重,只是有些虚弱而已,若非她要见姜姒,姜姒断断不会出来见她。

不过,姜姒很久没有说话。

她不想直接开口问了缘,偏生喜欢磨一磨。目光浅淡地看着,姜姒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只是了缘在她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难免有些不安稳。只是一想到自己心中的念头,了缘又一点也不害怕了。现在不一样了,她相信最后她一定能比姜姒站得更高,非要这女人日后仰视自己不可。

恶念一起,了缘眼底泄露了几分端倪,但是她怕被姜姒看见,又连忙埋了头,掩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病,请大少奶奶来,只是想问些别的,不知道大少奶奶可否告知?”

“哦?”姜姒挑眉,“近日来有什么大事?”

“听说宫中……出了些事,皇爷好几日没出现了,魏王殿下……”

了缘的声音也透着犹豫,但是更有一种暗中筹谋的阴险与恶毒,还有姜姒不大喜欢的那种虚荣和天真。

直到现在,了缘也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萧化凡在旁人的眼底也只是来历不明的孩子罢了。

然而,了缘心底那个念头一直没有消失过。

当年的萧纵那样喜欢她,疼爱她,还有了孩子,虽然了缘也曾经对谢方知有过幻想,可是如今谢方知已经拴在姜姒的身上,了缘又如何抢得过?更何况,情况有变,魏王萧纵……若事情真如她所猜想,那这件事可简单了。

她今天来问姜姒,也不过是断定了谢方知与萧纵乃是一伙儿的,萧纵虽入宫,可绝对没有出事。

姜姒对宫中的情况不甚了解,但是有姜荀的消息在,事情一定是已经成了。

只是后续的发展,现在还没人传出来。

在宫中的大臣又不少,傅臣那个时候应该也在,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会不会做什么,姜姒更不清楚,只是萧纵继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缘什么时候不挑,偏偏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来找自己问,大概也是想到了什么。

只是……

“即便是告诉你,魏王殿下很可能即位,于你又有什么相干呢?”

眼底划过几分不悦,又忽然明白了姜姒这话的意思,了缘半是惊喜道:“那……那我猜的定然不错了?魏王殿下他……”

魏王殿下要登大宝了!

了缘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看向姜姒道:“这可太好了!”

“是挺好的,大局约莫已经定下了。如今魏王殿下不曾有后院妻妾,也无半个子嗣,化凡又这样聪明乖巧……”姜姒说着,看了一眼帘外,萧化凡约莫还在抄写书本,这孩子倒是真的乖巧,她又转回目光来看了缘,眼底藏了无数的隐晦。

若是寻常时候,了缘兴许就注意到了姜姒这般的不一样,可是最近几日她都有些太高兴了。

闻得姜姒竟然也这样言语,她立时喜上眉梢,道:“我心里也这样想,若是魏王殿下见到化凡,若是见到化凡……”

若是萧纵见到萧化凡?

姜姒面上笑容不变,便听见了缘忽然没了声音。

埋下头,了缘看着手里的空碗,勾了唇,原本的神情之中多了几分倨傲:“化凡乃是皇族的血脉,纵使是魏王殿下对我没几分感情,可为了这孩子,他也定然不会薄待了我,要紧的还是太妃……不,该是太后娘娘了吧……”

“是啊,是太后娘娘了。”

姜姒附和了一句,又叹了一句道:“往后了缘姑娘也是娘娘了。”

了缘越发欢喜,心里有些觉得不真实,像是一脚踩在云端上了。

她上去拉着姜姒的手,整张脸都显得明艳起来:“大少奶奶,您一定知道宫里是个什么情况吧?大公子进宫这么久了,也没消息吗?等到魏王殿下来接我的时候,我定为大公子美言一番,您放心吧……”

“嗯。”

姜姒点了点头,拍了拍了缘的手,忽道:“外头似有些声音,我去瞧瞧。”

说完,她起身来,慢慢地转过了身,掀了帘子出去。

背后,了缘看着姜姒那窈窕的背影,越发觉得如今这女人看上去叫人连嫉妒都生不出来。

差距……

太远了。

谢方知喜欢的就是姜姒,可了缘心里不大甘心。

只是即便长得好看又如何,以后她了缘可以凭借着孩子,成为后妃,甚至成为未来的皇后,她姜姒有什么?不过是个外命妇罢了。

迟早有她拿捏姜姒的时候,在自己面前装个什么劲儿?

了缘随手将药碗朝着丫鬟手里一递,冷笑道:“还不快拿走?”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丫鬟捧着药碗退了下去。

姜姒去了很久也没回来,了缘正在憧憬与疑惑之中,待看见姜姒重新进来,约莫已过去了有一刻钟。

“外头也不知是什么事那么吵闹?”

“皇上驾崩了……”姜姒淡淡地将这消息说了出来,果不其然地在了缘的脸上看见了欣喜若狂,然后她也笑,“到了喝药的时候了,我才问过了诊治的大夫,说是不能大喜大悲,了缘姑娘可要养好身子,回头魏王殿下见了您这般好模样,才能更喜欢呢。”

了缘自己这些年也猜着了魏王一些,当年做魏王枕边人的时候,可也明白不少的。现在听了姜姒这话,她只注意到了那“您”字,便知姜姒也开始不如自己,觉得她迟早要被自己踩下去,高兴之下,一时也没注意,便伸手将丫鬟重新捧上来的药碗接过了。

等到要喝的时候,了缘才觉出不对来:“我方才不喝了药了吗?”

姜姒笑着回道:“先头那药不大好,这是才熬不久的。”

不知道为什么,了缘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甭管药好不好,断断没有间隔一刻钟就喝两次药的事,她下意识地一皱眉,就要放下药碗:“这药我不喝。”

不喝?

由不得你了。

姜姒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回头唤道:“进来伺候了缘姑娘喝药。”

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进了来,便到了了缘榻边,在她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上去一下拿住了了缘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按住,然后强行端了那一碗药给她灌进嘴里。

了缘整个人都已经懵了,那种极端不祥的感觉让她瞳孔剧缩,双眼望着姜姒,瞪大了,惊恐不已。

姜姒怜悯地看着她:太傻了……

药,要人命的药。

□□。

姜姒觉得毒死了缘,虽简单了一些,可也没什么不好。怎么都是个死,若等着她动那些个歪心思,不如早早去了好。纵使是萧纵登基,又与她一个尼姑庵里当过尼姑的人有什么关系?

更不要说,谢方知与她都牵扯在此案之中。

“姜姒!你——啊……”

了缘死活不肯喝,她扭着头,极力地要从婆子手中挣扎出来,人已然癫狂。

惊慌,恐惧,害怕,仇恨,怨毒……

种种的情绪,都在了缘的一双眼里了。

虚幻的荣华富贵,却渐渐涣散了。

药汁是苦的,鹤顶红的苦,从了缘的唇边落下来,狼狈地沾满衣襟,她呜咽着,忽然眼流了满面,喉咙里呛着血腥味儿,姜姒她怎么敢!

婆子们在灌完了药之后,手似乎也有些抖,但兴许是因为姜姒一直无声,所以她们也无声,只是看着姜姒。

姜姒道:“捂着她嘴。”

了缘死死地瞪着她,挣扎不过,被捂了个严实,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嗯嗯地,有鲜血从她口中漫散出来,染了粗使婆子一手,触目惊心。

渐渐地,了缘的力气小了下来。

她本来就很瘦,当年也不是什么好的出身,进了庵之后也过得不好,直到遇到了萧纵,可如今她又遇到了姜姒。她苍白的脸上涌出万分的无力来,一下就颓败了,像是开谢了的花。

从头到尾,动静都不很大。

姜姒站在榻前,看着了缘,感觉她像是一尾鱼,濒死的鱼,然后这条鱼慢慢地软倒在榻上,睁着的眼睛死死瞪着姜姒所站着的方向,眼珠子却再也不会转动。

鲜血从婆子颤抖的手指尖上流了下来,姜姒也没看一眼,她平静地转过了身,帘子外面一双眼透过缝隙,注视着她。

是萧化凡。

姜姒也站了一会儿,她看见了这孩子的一双眼睛。

于是她走出来,半弯下身子,摸了摸他头,勾唇道:“你娘没了,害怕吗……”

萧化凡摇了摇头。

姜姒又问道:“你看见了,恨我吗?”

萧化凡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姜姒疑惑。

萧化凡抬首望着她的一双眼,却与姜姒无比神似,道:“一个死人,与化凡有何相干?”

“……”

许久无言。

姜姒终究慢慢起了身,扶了萧化凡那瘦削的肩膀一下,从他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于是,她终于又扯了唇角,道:“是个好孩子。”

萧化凡注视着姜姒离去的背影,他其实知道很多事,比如他娘一直以来的不甘心,但是他娘明显没什么脑子,萧化凡想:约莫还是干娘比较厉害,以后自己也能当皇帝呢?

 第一零三章 冬日

“你去哪儿了?”

谢方知才回来,就听见人说姜姒不在,坐下不久,才见她从外面走进来,脸上表情似乎有些奇怪,由是也问了一句。

姜姒道:“了缘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谢方知眉头一皱,虽是满脸疲惫之色,眼底那凝而不散的神光,却让人难以鄙视。

“一个时辰之前……”

被她毒死了。

姜姒想想都觉得好笑,她进了来,便闻见谢方知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也没问他干什么,只是将桌案角上的香炉给燃上了,袅袅而起的香息将谢方知身上那淡淡的味道给掩盖。

一切都似乎这样被掩盖。

谢方知瞧见她白生生的手,便过去握住,道:“你动的手?”

“留着也是祸患。”姜姒看他,便道,“如今你怎么打算?”

了缘死了,这消息有些令谢方知意外,他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眼底满布着血丝,却道:“改朝换代了。”

“但是你不大高兴。”姜姒也很敏锐。

谢方知这会儿不想抱她,因着他只来得及换了外袍,身上的血迹却还没完全清理干净,宫中僵持了三日,终究还是把事情给办妥了。

傅臣的脸色,约莫是众臣之中最精彩的一个,谢方知回头想想就觉得快意。

这一个晚上,他没有告诉姜姒一个字,也没问了缘的事情,或者根本没再有精力问。

搂着姜姒上了榻,他眼睛才一闭上,便睡着了。

姜姒光看他眼底这一片青黑,就知道他这三天约莫没合过眼,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一样,在徽州时候坏了的身子还没调养好,如今还是叫他好生睡一觉。

等谢方知睡得沉沉的了,姜姒才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叫人端水来,慢慢给他擦身子。

在这种格外宁静的夜晚,在满朝文武都惶惶不安的时候,在明日的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姜姒像是一名普通的妻子照顾自己丈夫那样,绞了帕子,把谢方知指间残留着还没擦洗干净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擦出来,然后放回铜盆里,清洗掉。

帐子里也熏着香,不怎么闻得见那种血腥味儿。

姜姒给谢方知盖好被子,在榻前站了许久,才想起来,她一直闻见血腥味儿,不是从谢方知的身上来的。

那是她自己手上的。

叫红玉又打了一盆清水来,姜姒无声地挥退了众人,用簪子尖压暗了烛火,让屋内幽暗几分,然后看着这一簇小小的火焰,良久返身到了雕花木架边。

姜姒把自己的一双手放进水里,忽然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她在明觉寺第一次遇到谢方知的时候。

她的指甲陷入谢方知手背里,他把她压在门边,是救了她,也让她藏在了床底下,听见了种种的秘密。

那时候,谢方知也给了她一盆清水,让她将指间和指甲缝里的血迹都清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