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非竹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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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杜青雅摇摇头。“看起来好象是张照洋在跟郑灵燕赌气。不过原因不知道。”
陶紫翻过身趴在床上用双手撑着下巴对杜青雅道：“那你呢？你怎么想？你一直都喜欢张照洋，不如趁此机会将他夺过来。”
杜青雅白了她一眼道：“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想搀和。”
陶紫笑嘻嘻的道：“你不是一直喜欢张照洋吗？难道真如郑灵燕所说，你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叫于……”
“陶紫。”杜青雅历声打断陶紫要说出口的话：“别说了，我们早点睡吧。”说完翻了个身，将背对着陶紫。陶紫瞪着杜青雅的背影，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心里忽然念头一闪：难道杜青雅真的喜欢于文星？
回到学校，张照洋似乎真当杜青雅是自己女朋友，而且相当张扬，张扬到近乎刻意。杜青雅对于他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她很想拒绝张照洋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但是看着张照洋一直紧皱的眉头，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幸好两人不是一个班，除了下课、吃饭，其它时间并不常在一起。不过流言还是再一次袭击了杜青雅，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因为每当张照洋将杜青雅约在某处时，“受害者”郑灵燕总会适时的出现，要么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杜青雅，要么用一种深情的眼光看着张照洋。所以课余时间，同学们讨论最多的就是郑灵燕和杜青雅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陶紫对于杜青雅这种不抵抗行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这三人之中的情形，只有她最清楚，她始终不能明白，既然杜青雅并不想做张照洋的女朋友，干嘛要白白担这个名声，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是杜青雅这样对她说道：“陶紫，别人说什么对我并无损失，只要张照洋开心，那么就让他去吧。”于是陶紫想：也许她还是喜欢张照洋的吧。
幸好很快就到了暑假，流言再多也听不见了。按惯例，杜青雅是要先去奶奶家住一段时间的，不过她害怕遇到于文星，又担心张照洋的情绪，所以杜青雅便给奶奶打了个电话，以马上要进入高三，学习紧张为由，躲在自己家中不出门。
然而有些人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放假的第三天，杜青雅一个人呆在家里做试卷。当她正在跟一道题目较劲时，门铃声响了。她以为是张照洋，放假这几天，张照洋每天都会过来跟她讨论习题。于是就拿着试卷一边走去开门一边叫道：“张照洋，你来得正好，我有一道题想不出解法，你帮我看看。”说完抬头去看，却见于文星站在外面，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文星哥。”她怔住，不由喃喃的叫出口，却猛的反应过来，急忙道：“你好，文星哥。你是找我哥吗？他没过来。”
于文星看着杜青雅，发现她长高了，长漂亮了，褪掉了一些稚气，脸上没有了婴儿肥，原来圆圆的脸变尖了一些。唯一没变的是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圆那么大。
“青雅，”于文星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嗓音有些沙哑：“我是来找你的。”
“哦，找我的呀。”杜青雅有些慌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文星看着她：“我能不能进去坐下说？”
杜青雅听他说，这才发现自己还挡在门口，连忙让开道：“啊，不好意思，文星哥，你请进。”
于文星坐到沙发上，杜青雅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有些手足无措。于文星看着杜青雅说道：“你刚刚说有一道题不会解，要我帮你看一下吗？”
杜青雅连忙将手里的试卷放下道：“啊，没事。不用了。”
于文星脸色一黯：“你们课上完了没有？”
杜青雅道：“上完了。”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半个小时过去了，于文星看着杜青雅端正的坐姿，心里百味陈杂。他想：不管了，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一趟，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
“青雅，”于文星咳了一声道：“对不起，有些话这个时候跟你说，你可能要说我自私。可是我已经难过一年了，如果不说，我不知道未来一年，我怎么度过。你实话告诉我，去年九月份我给你写的信，你是不是没有看过？”
杜青雅愕然抬头，看到于文星紧盯着她的双眼，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青雅，郑灵燕对你说过什么是不是？”于文星继续问道。
杜青雅重又低下头道：“你指的是哪些？”
于文星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抬头看着她道：“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些。你确实没有看过我的信，所以我信中的解释，你也没看过是不是？”
杜青雅抬起眼看着他：“解释？什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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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星道：“就是郑灵燕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时，我说我不喜欢你的解释。”
杜青雅脸色有些发白道：“你既然不喜欢我，那有什么好解释的。”
于文星说道：“当然要解释。因为我真正的答案不是这个。”他索性坐在地上，看着杜青雅道：“青雅，你还记得返校前一天我去帮我爸送那份他遗忘在家里的资料的事吗。那天回来的时候，我在小区外面遇到了郑灵燕。当时出于礼貌，我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她就跟我说了一些话。她跟我说她知道那些资料都是我整理的，也知道我跟你通信的事，她说所有同学都觉得你纯真善良，可是她知道你其实很喜欢我。说完这些，她问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杜青雅’。青雅，请你原谅我，我一直觉得郑灵燕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子，所以也一直不赞同你跟她来往。而当天，当她用那种神情跟我说了那些话后，我突然不敢回答她的话，因为我害怕，我怕她利用我跟你通信的事，利用我的回答，会做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所以我回答她：‘我跟青雅通信，就是寄杜子轩和我一起整理出来的重点资料给她，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你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说到这里，于文星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还是低估了她。当我说完看到她眼中得意的神情，我立即就后悔了，我很怕她将这些话告诉你。我想告诉你实话，我想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喜欢你。青雅，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这些话。但你记得吗？那天你还问我，怎么老是一副若言又止的样子？其实是因为我一直在忐忑，我害怕郑玲燕将这些话告诉你，可是如果我跟你解释的话，我又害怕影响到你学习，我答应过杜子轩，你没考上大学前，我这些心思都得藏起来。所以我不敢跟你解释。后来回到学校，我就将此事告诉了杜子轩，当时杜子轩将我骂了一顿，说我笨。后来还是杜子轩跟我说：‘我妹的脾气我了解，我看你还是写信跟她解释一下吧。如果给她听到这些话，你们之间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于是我立即给你写了信，将这件事在信里作了解释。”
“青雅，我以为我够快，我以为你看了信后，就算不能立时回复我，也不用害怕郑灵燕再跟你说什么了。所以国庆的时候，我答应了教授的要求，跟同学们一起去做调查，没有回家。可是，当我国庆给你打电话，听到你的声音时，我就觉得不对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是你不能接受我的喜欢还是郑灵燕对你说了什么话。我知道你跟张照洋一直感情很好，杜子轩很早就提醒过我。所以我更害怕，我害怕你喜欢的是张照洋。无论郑灵燕对你说了什么，我可以跟你解释，但如果你喜欢张照洋，不能接受我，那我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十月份的时候，郑灵燕给我写了封信。在信中她告诉我，同学们都在传你和张照洋在谈恋爱。那段时间我当真心如死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一直到十一月份，我收到郑灵燕的第二封信，在信中她说她喜欢我，然后我突然想起她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时的神情，想起你曾经说过给她和张照洋打掩护的事情，我还记得事后你还用言语帮她遮掩。于是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一定都是郑灵燕搞的鬼，而你一定没有看我的信。于是，我给她回了封信，在信中，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纯洁善良，聪明可爱。请她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同时我还将她的信也一起退回给了她。”
“青雅，我本来想再写封信给你，可是想到既然第一封信你不看，那么后面的信，你也一定不会看的。所以我就想寒假的时候，当面跟你解释，可没想到寒假你直接飞去了美国，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再后来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杜子轩阻止了我。他说既然已经过了一学期，就再等等吧，等这学年结束，你们课程都上完后，有什么话再说。所以直到今天，我才过来找你。”
“青雅，这一年来，我时喜时忧。高兴的时候，我想你不给我回信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对于郑灵燕说的话才那么在意。担心的时候，我想你不给我回信是不是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我，所以看了我的信后，为免我再纠缠你，索性不再跟我有任何联络。高兴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过来找你解释清楚；担心的时候，我又不停的想象你跟张照洋两人在一起的情形。青雅，你……”说到这里，他伸出手颤颤的摸向杜青雅的脸：“你告诉我，你能接受我的解释，能接受我吗？”
杜青雅被于文星这一长串告白惊住了，一颗少女的心仿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竟是分不清楚。这一年来，她先是伤心难过，后经杜正青开导，一心发愤，只想着有朝一日，总要叫眼前这个人后悔。她将他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不看不摸不碰不想。她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不够好，无论家世长相，他都是万里挑一，又是B大高材生，眼光自然要高一些。所以她想着就算自己外貌上他不喜欢，总要在学习上让他刮目相看，然后站在B大的校门口告诉他：你看，我也不差的。不依靠任何人，我也能跟你一样轻松考进B大。她实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原来不过是个误会，是一个很容易就能解释清楚的误会。为什么自己那么轻易就相信了郑灵燕的话，为什么自己不拆开信看看他倒底说了什么？自己不是一向自信勇敢的吗？为什么竟一直不敢面对他？如果他也跟自己一样，如果他不来找自己，那么他们两人将会怎样呢？是不是就这样错过？
想到这里，杜青雅的眼泪开始大颗颗的流了下来。
看到杜青雅的脸先是由白转红，又开始发白，最后竟然哭起来，于文星立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问道：“青雅，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你……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我？”想到她可能不接受他，他心里一阵痛，可是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他摇摇头：“青雅，你别哭，若是……若是你不能接受我，你便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她怎么会接受你？象你这样一个专门欺骗别人感表的骗子，她当然不能接受你。”
于文星和杜青雅急忙转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张照洋进来了，他站在门边，双眼冒火的瞪着于文星：“你骗完了郑灵燕，现在又来骗青雅吗？”
于文星站起来，皱眉问道：“张照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欺骗过郑灵燕？”
张照洋道：“怎么？不敢承认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扔到地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于文星看看他，再看看地上的信，对杜青雅道：“青雅，可不可以请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杜青雅自张照洋进来后，便已收住了眼泪。此时听两人争吵，有些发呆，正想依言捡起地上的信，却有一个人从张照洋身后蹿出快她一步捡了起来：“张照洋，你太过份了。你竟然偷拿了我的信？”
杜青雅看着从张照洋后面冲进来的郑灵燕，实在觉得荒谬至极。这个女孩子，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的女孩子，她倒底想干什么呢？
“拿来。”杜青雅走上前去伸出手。
“什么？”郑灵燕见到杜青雅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张照洋的后面。
“拿来。”杜青雅仍然铁青着脸向前走了一步，朝郑灵燕伸着双手。
郑灵燕下意识的将信藏到身后继续后退：“拿什么给你？这信是我的。”
“我知道信是你的。但是请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究竟又做了什么龌龊事？让张照洋误会。”
“我做了什么？我又没象你一样抢别人的男朋友，怎么龌龊了？”
杜青雅冷笑道：“是吗？那么交出你手里的信，让大家看看。”
“我的信为什么要给你看？”郑灵燕叫道：“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整天摆出一副纯洁的嘴脸，假惺惺的关心张照洋，你以为张照洋会感激你吗？我告诉你，张照洋都讨厌死你了。”
“灵燕。”张照洋回身暴喝一声。
郑灵燕抬起头道：“你凶什么凶？不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你说你早就厌倦了他们一家救世主的样子，假惺惺的关心你。你说你最讨厌杜青雅，整天围在你身边唠唠叨叨。你还说……”
“够了！”这回出声的是于文星，他看着张照洋：“无论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现在请你们二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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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雅脸色苍白的看着张照洋：“郑灵燕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照洋道：“青雅，不是这样的。”
郑灵燕抢着道：“不是什么样子的，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你要杜青雅做女朋友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你听了我说的话，知道杜青雅喜欢于文星，而你又看了我和于文星的信，所以就故意利用杜青雅来报复他们报复我。”
“够了。”杜青雅大喝一声：“请你们出去。”
张照洋从来没有见过杜青雅这样生气，心下一阵慌乱，只想跟她解释清楚：“青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出去。”杜青雅走过去，将两人推出门外：“你们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郑灵燕被杜青雅推了两下，她正站在门口张照洋的侧后方，后退不及，被鞋跟绊了一下向后倒去，不由下意识伸手抓住身前的张照洋。张照洋被她一带也跟着往侧方倒去，便下意识去抓杜青雅。杜青雅此时对二人恨极，正用力向外推两人，被张照洋一拉，也跟着向前扑去。眼见三人就要倒在地上，郑灵燕极有可能被自己压伤。张照洋反应极快，立时松了杜青雅反手想护住郑灵燕头部，却不料他松了杜青雅，在反身救护郑灵燕时，手撞了杜青雅一下，杜青雅本就收势不住，此时被他一撞，立时咕噜噜滚下了门口的楼梯。这幢建筑属于老式设计，楼梯极陡，杜青雅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后，顺着惯性又撞向楼梯间转角处的一根粗铁水管，立时昏迷不醒。
杜正青夫妇赶到医院时，杜青雅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于文星一直盯着张照洋，如果不是在医院，如果不是护士的阻拦，估计张照洋不只是鼻子流血这么简单了。张照洋一直低着头，眼神迷茫，鼻子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脸上身上都有血迹。在事情发生时，张照洋转身护住了郑灵燕，所以他自己的手上擦破了皮，郑灵燕反而没事。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拉起地上的郑灵燕时，于文星已经冲了下去，抱起地上的杜青雅就向外冲。张照洋反应过来，立即跟上，帮着拦了一辆计程车。于文星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上了车就不停查看杜青雅，但杜青雅一直昏迷不醒，到了医院便被送进了抢救室。给还在学校陪女朋友没有回家的杜子轩打了电话，又请他给杜正青夫妇打了电话，于文星便双眼冒火的盯着张照洋，一拳挥了过去。对于于文星挥过来的拳头，张照洋不躲不闪，他已经吓傻了，只在鼻血流出来时，下意识的用手按住，路过的护士拦住了正欲挥出第二拳的于文星，并将张照洋带去作了简单清理，之后张照洋又回到急救室门口，一直紧盯着急救室大门。
杜青雅伤势很重，从抢救室出来后就被送进了观察室。于小雅看着昏迷的女儿，心如刀割，从小到大，杜青雅何曾受过这么重的伤。杜正青看着于文星和张照洋的神情，大约能猜出事情与张照洋有关，但他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杜子轩是坐当天的飞机赶回来的，奶奶因为受不了打击，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由爷爷陪着。其他的人都站在观察室外，就象电视里演的一样，在医生症治完并将症治结果说完后，一家人就站在那里等着老天的判决。由于杜青雅倒地时，头部受到了撞击，最后滚落下去后，腰部撞到了水管，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医生对杜正青夫妇说，最好的情况是人醒过来没事，但因腰部受伤，以后可能不能怀孕了；次一点的情况是因为头部受伤，成为植物人，以后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而最差的情况是，她永远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
听完医生的话，张照洋站在人群最后边，脸如死灰，眼里没有了一丝生气。他头脑里一片混乱，想不起来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那个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做的小女孩，怎么突然就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了呢？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应该努力抬起她的小手，拉着自己说：“洋洋哥哥，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她不是每次生病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吗？为什么她现在不出声了呢？她要死了吗？她真的要死了吗？想到她可能要死了，永远也不会再陪在自己身边了，张照洋的眼泪就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从无声流泪，到小声抽泣，再到大声嚎淘，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最后于小雅受不了他的哭声，冲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在杜子轩向于文星追问事情经过时，于小雅已经知道了女儿受伤的原因。
“够了。”于小雅大声喝斥道：“你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真是瞎了眼，才会这样对你。这么多年来，为了照顾你，我们买了新房，青雅不肯搬去住；给她联系国外留学，她也为你放弃。甚至为了你，连加分资格都让给你的女朋友。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倒底还有没有心？从小只要你要的，青雅从不跟你争，哪怕她再喜欢也双手奉上；她把所有好的东西放在你面前，只要你想你说，她便费尽一切心力帮你拿到。她为了你小小年纪跟别人打架，她为了帮你拿到Mercedes的签名，差点被人踩死，然而你呢，你为她做过什么？你拿着她给你的东西，却不允许她哪怕摸一摸；你看着她为你和别人打架，连拉都不会去拉一把。你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一切，你凭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