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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奋斗在隋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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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说话了两句,阎立本就上门了,这几天,阎大大就住在曲园边上那栋木屋子里,用他的话来说,这里真是个避暑的好所在,每日里还学那姜太公,直勾溪钓,没钓着文王,倒把他们家的小宝哥拉下水,害得小宝哥也学他每日去钓鱼。

小淘看这两人纯是浪费时间,再加上她嘴也馋了,便弄了张最小孔的鱼网,沿着溪流拖了好长一段,居然弄到不少石斑鱼,因为鱼比较小,小淘洗净后,便用面粉裹了油炸吃,吃的一家人十分欢乐。

“侯兄,走喽。”阎大大一进门就催着人,因为侯贵的马车要留给小淘,侯岳便坐着阎立本家的马车出发了。临走前又被小淘拉住叮嘱了一顿,要他少喝些酒。

等侯岳走后不久,小淘也带着两小还有小锁儿和那个照顾她的妈子,再叫上季衡和巧姐,一行人就出发去季家。虽说两家大人有些隔阂,但季衡和小刀小时候关系却很好,小刀一直是一个出头的性子,干什么都冲在前面,季衡却总是喜欢跟在小刀后面,不过现在看来,季衡虽少小刀半岁,但性子却较小刀沉稳。

一行人一进门,就听小刀大着嗓门在说话:“那个老头忒好玩了,自己差点死在乱兵的刀下,却使劲的护着他那些书,我救了他,他不先感谢我,居然先收集落的满地的书,有几页落得一地,他心疼的跟命丢了一半似的,我问他是书重要还是命重要,那老头居然很为难,直说不相上下,不相上下,把我给气的,丢给后勤的就不管了……”

不用说,小刀正在说他出征中的一些得意事儿。

“舅舅,舅舅……”小宝哥当先冲了进屋。

小刀一见小宝哥,也很高兴,抱了左腿,一大一小就斗起牛来,小宝哥人小力弱,没两下,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正好小淘进门,没好气的将他提溜起来,拍了几下屁股。

小宝哥嘿嘿一笑,抓了抓头,这小子这样子跟他老爸一个样。

而坐在一边听儿子聊战事的季爹一看到季衡,便连忙拉了他坐下,问起一些功课生活的事情,季衡一一答来,然后又被小刀扯到一边说话,小刀和季衡多年未在一起,如今见面,虽说有些生疏,但都还年少,性子活络,几句话一聊,便又亲近了起来。

小淘拉了小宝哥坐小刀的身边,又抱了小丑丫带着巧姐到后面厨房,帮着季娘子做菜。巧姐在边上捡着菜叶,小丑丫有样学样的,只是她每个动作都跟在放慢动作似的,而巧姐也刻意放慢动作,等着小丑丫。

这巧姐刚来曲园时,总是闷声不啃气的,手脚却又十分的勤快,常让鱼儿和鹅儿抱怨,事情都让她抢着做完了。

侯岳也跟小淘抱怨;“咱们是好心收留人家,可不是要把人当使女使唤的,这要上苏家人看见,还不要落人话柄。”可小淘也很冤哪,她根本没要巧姐做事,只是让她跟着小锁儿一起读点书,又让贵嫂教她一些女红,可就这些,只要一得空,巧姐还是要抢着做事,真不要她做了,她倒跟丢了魂似的,小淘没法子,把季衡叫来让他劝劝,季衡也只是苦笑,只说随她去吧,不做事,她心里不安,这都是叫那个徐氏给闹的。

最后,小淘就干脆把照顾小丑丫的事情交给了她,这样,巧姐才不抢别人的事做。小丑丫因为脑袋烧坏了,反应慢,因此教起话和事来就得特别有耐心,这一点巧姐做的好极了,不管做什么事,只要发现小丑丫好奇想学,她都放慢自己的动作,然后一字一顿的教着,一段时间下来,小丑丫倒是粘巧姐粘的紧。让鱼儿和蝶儿两小丫头都有些吃味。

“妈……妈……”小丑丫学的性起,就冲着正在和面的小淘扬扬手上的菜,小淘便冲她招了招手,于是小丑丫就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小淘这边走。

一边的季娘子看小丑丫走的实在慢,便要去抱,却被小淘阻了:“娘,让小丑丫自己走,大夫说了,多走,多动,多话说对她有好处的。”说实在的,小丑丫现在比刚开始好多了,这点,巧姐有不少功劳。只是每每说起,巧姐总是脸红着摇头,说没什么的。

等小丑丫走进前,小淘拿了面粉点了她的鼻尖,而小丑丫不甘示弱,有样学样,也伸着手指沾了面粉,点了自家妈**鼻尖。

季娘子在一边笑骂,说这母女娘都是胡闹的性子,唯有巧姐在一边看着看着,眼眶红了。

等饭烧了差不多,季娘子到厅上一看,没见到侯岳,便转身问道:“怎么三公子没来啊?”

小淘笑着:“娘你不是一直怨他嘛,他哪敢来啊。”

“死丫头,消遣起老娘来了,娘那不是急糊涂了嘛。”季娘子轻打了一下小淘的脑袋,看得出,今天季娘子十分的高兴,小淘也高兴,便顺着季娘子的话音道:“呵呵,女儿开玩笑的,他今天有酒会,都是官场是的同僚,不去不好。”

季娘子白了她一眼,然后招呼了人上菜,四盘四碟的,齐齐整整的摆了满桌。

季家今天,是难得的热闹。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尹府门前的混战

第一百一十章  尹府门前的混战

再说侯岳,随了阎立本一起进了平康坊。远远的丝竹鼓乐之声不绝于耳。进了八仙楼,霍飞白和杜如晦已经先到了,褚遂良因为临时有事,不能来,阎立本和侯岳一进门,便连连掬礼,然后分宾主坐下。

侯岳以前也见过杜如晦,但都是远远的路过,并未如同现在般亲近,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心里琢磨着这位就是杜断,杜大大,前阵子,听说王远知王真人曾给他批过字,说他聪明识达,有王佐之才,乃明君之贤臣。

侯岳听到这传言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有霍霍阴风之感,贤臣是贤臣,可这明君是谁,谁都知道杜如晦是秦王的人。那么这个明君就很值得推敲,所以侯岳有理由认为,传这话的人居心叵测。

而在侯岳琢磨着杜如晦的时候,杜如晦也在琢磨着侯岳,对于这位侯学士,他可是从秦王嘴里听过不少次,可以看出秦王十分欣赏他,可十分奇怪,秦王对待他并不象对待别的才学之士那样大肆收罗,反倒是若即若离,房兄曾分析过此人,说侯学士才学莫测,眼界开阔,遇事往往能窥得天机,尤其是一些奇思妙想,常常能发人省,但此人胸无大志,得过且过,因此,遇事不能于之谋。

并且,那房兄又说,此人有时看是聪明,却常常做出一些糊涂事来。

比如说攻打刘武周之事,这场战争,秦王之所以能占尽先机正是因为这位侯学士送来的两个人,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你送来就送来呗。大大方方的,这可是大功一件,可这位侯学士偏偏做的神叨叨的,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却不知,你即是送了两个大活人来,秦王肯定是要审的,刘武周的谋划审得出来,你侯学士那点事儿自然也审的出来,因此,在他们看来,侯学士当日之举糊涂的紧。

侯同学若是知道房玄龄的这个评价,必然会自嘲的大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两人的眼光较量了一翻,双方都是闻名已久,几句话一谈,倒觉有些相投,便把酒言欢。

接下来自然是觥筹交错,谈的都是风流韵事,这时。八仙楼的妈妈带着头牌怜儿过来,这怜儿是自玉茹小姐后又一头牌,她没有时下女子的丰韵,身形如柳枝摆水,如同她的名字,让人瞧着我见优怜,再加上她的成名之技掌上舞,因此得了个外号小飞燕。

阎大大挺迷这小飞燕,还专门为她画了一幅人物画像,这会儿,这小飞燕便如依人小鸟似的坐在阎大大的边上,颇颇劝着酒,弄和阎大大分不情今夕何夕,直到那怜儿离去,那眼光还追着不放。

而霍飞白看着怜儿背影的时候,神情有些恍忽,侯岳知道这家伙必然想起玉茹小姐来了,前些天,侯岳才从霍飞白这厮嘴里知道,那玉茹小姐在病好后就带着自己的使女离开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霍飞白曾找遍整个长安,亦是没有她的丝毫踪迹。侯岳倒觉得,玉茹小姐离开,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来,飞白兄,我敬你一杯,男儿汉,醉时可借酒行梦。醒时却要拿起放下。”侯岳说着,便同霍飞白碰了个满杯,那霍飞白本就是风流洒脱之人,只是这段时间,叫一些家务事给弄的头大,如今叫侯岳这么一说,便唤了起了本性情,大笑道:“我本花间客,万事如缘随风散,又何须耿耿在心,如今的腥腥作态倒是显得下乘了。”说完便干了满满一杯。

同席的几人俱鼓起掌来。

几人聊着,又说到几日后,窦建德要被斩于市的事情上。侯岳心里正掂着这事呢,便借机问阎大大道:“不知秦王可曾想过留下窦建德一命的可能?”

“侯学士为何有些一问?”一边的杜如晦好奇的道。

“也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那苏世长的话: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唐即得矣,岂可复忿同猎之徒,问争肉之罪乎?”侯岳说着,缀了口茶又道:“如今虽说朝廷已收复河北三十洲,但窦建德军仍在各处小股作乱,在加上窦做夏王时,体恤百姓。甚得百姓拥护,若是杀之,必引起民愤,此时再有有心人登高一乎,则纷乱便会立起,因此,不若留他命,招降他,收拢其余部为大唐所用。”

侯岳说完,那杜如晦便抚额长思,这时。雅间门被推开,侍者端了水果盘上来,侯岳的位置正好对着雅间门口,正好看到有几人从门口路过,其中有一人路过时,朝雅间里探了探头,便发出咦的一声,侯岳同他正对了脸,此人正是在武王庙教学的虞和庸,侯岳笑着同他打了招呼。

那虞和庸便停步进来,直接冲着侯岳一掬礼:“原来侯学士在此喝酒,难怪我之前上曲园求见,门房说大人出去了。”

侯岳便也拱手道:“虞公子可是有事?”

“没事,只是想请学士大人吃顿酒,借学士大人吉言,我家祖父已安然到达长安,如今在秦王府任参军,授学士馆学士,一切果如学士大人所言,学士大人铁口直断名不虚传。”

侯岳教这虞公子夸的脸色燥红,虞世南的事历史早有记载,侯岳不过是使用了拿来主义,他脸皮虽厚,也觉有些心虚,好在之前吃了酒,不太显,便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见虞公子发愁,宽慰之词罢了,都是巧合。”

一边的阎立本好奇,便问什么事,那霍飞白对当日胡姬酒家的事还记忆犹新,便把侯岳当被对虞世南的断言说了一遍,随后又把柳城之时侯岳对郭绚的断言说了一遍,侯岳在边上气的恨不得拿席上的兔腿堵了这丫的嘴巴,原来霍飞白同学也是长舌男一个。只是隔的甚远,没奈何,只得抓了兔腿自己闷头啃着。

一边的杜如晦听着,没想这侯学士还有这一招,再一想,他之前说的关于窦建德的事,越想越有道理,便想着立刻找秦王提提,于是便起身告辞。打马先走。

侯岳几人也酒足饭饱了,阎立本也结了帐了,紧跟着杜如悔的脚步,三人一起出了平康坊,刚上路,却看一边大街上竖了个牌子在修路,三人又只得转另外一条道,可马车刚驶不久,就被前面围满的人挡了道。

三人下马车一看,前面一座十分气派的府第,一些家将似的人正围着一个人在打,一边一匹枣红色的马正打着蹄,喷着气,霍飞白一见,不由的呀的叫了一声,他来的时候正好在路上碰到杜如晦,知道杜如晦骑的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不由的扯着侯岳,拨开人群一看,果然,杜如晦被打的倒在地上。

侯岳一惊,这什么牛人啊,居然当街敢打杜如晦,抬头一看,却看到尹府两个大字,得,原来是尹德妃的娘家,那个站在门口,一脸嚣张挥手叫打的人,正是尹德妃之父,尹阿鼠。

“打,给我狠狠的打,凡路过我府门口,不下马步行者,就是大不敬。”那尹阿鼠一脸得意的吼着,侯岳和霍飞白都是喝了酒的,一时气血上涌,岂能眼看着杜大人挨打,两人相视,霍飞白快一步,抢了马车夫手上的马鞭子,侯岳四下一看,看到尹府门口的阶下有块踮脚砖,一推开人,抄了在手,然后两人冲进去,一左一右的护在杜如晦身边,侯岳更是冲着外面大叫:“立本,快去叫人。”

立时,几个家将就要去围阎立本,阎立本贼快的,早一步溜进了人群里。

而其他的人迅速将侯岳三人围住,侯岳暗暗叫苦,今天是跟阎大大的马车出来的,为了方便没带上大柱,这时真是后悔无比。

那尹阿鼠看到阎立本跑了,心里气恨,便挥着手:“给我打,三个一起打。”

杜如晦已经被打伤躺在地上了,侯岳和霍飞白都是文弱书生,霍飞白的鞭子胡乱抽一气,没打着别人,反倒好几次差点抽到侯岳的脸上,最后还叫人把鞭子夺了,侯岳倒是挺有拍板砖的天份的,东窜西跳的,倒是得了几回手,只是终归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叫人一棍抽在手上,痛的他一甩手,远远的将砖头抛了出去,却不曾想,那砖头落地时,几个翻滚,正好砸了尹阿鼠的脚指,痛的他抱着脚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立时,几个家丁,便拿棍棒朝着三人没头没脑的砸。

“尹大人,还是收手吧,已经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了事,也不好收拾。”一个管家打扮样的人在尹阿鼠身边道。

尹阿鼠看了抱头蹲在地上的二人和躺在地上的一人,虽然,有女儿撑腰,可真要打出人命来那也不好收拾,于是便恨恨的收了兵,回府,关了府门。

侯岳这时才松了口气,同霍飞白相视一眼,两人俱是一脸青紫,形象狼狈不堪,又扶了杜如晦起来,那杜如晦痛的直哼哼,侯岳问倒底怎么回事。那杜如晦才咬着牙道。

原来这尹阿鼠自女儿得宠封为德妃后,那气焰是越来越嚣张,就在自家府门前立了牌子,凡是路过自家门口,骑马的必须下马步行,以示尊敬。

再加上太子李建成为了打击李二,常拉拢李渊宠信的妃子,而李二对于这些妃子却是从不假词色,尹德妃自然不待见李二,也常常跟自家父亲说李二目中无人,这尹阿鼠自然忌恨起李二来,只是李二权势太大,尹阿鼠也没奈何,偏偏今日,因为前面大街修路,杜如晦便打马从这边过,根本就没注意过这牌子,就算注意了,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下马步行,毕竟朝廷无此律法,只是却叫尹府的家丁拦下,双方争执了几句,那尹阿鼠心想着,咱奈何不得李二,难道还奈何不得他手下的一个小官不成,于是就大打出手了。

还有,侯岳霍飞白喝高了酒,莽撞的冲了进来,讨一顿打。

正在这时,阎立本带了一伙人过来了,只是尹府已大门紧闭,还能打进府报仇不成,看着三人一身的狼狈,连忙扶了去医馆冶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王登门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王登门

京城虽然很大,但流言传播的速度却更快。这边事情发生没多久,尹府门前的学士挨打一事就传出各种不同的版本,因此,傍晚的时候,小淘带着小宝哥和丑丫等人准备回家,刚出季家的门,就看到对门的柳娘子正同一个小媳妇在聊天,看到小淘出门,还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学士娘子回娘家啦?”

“这不,小弟回家了,大家一起聚聚。”小淘也笑着回答,虽说不喜柳娘子,但见面应和着,倒也没必要摆个冷脸,不过,若是侯岳在这里,肯定不会给她好颜色,以前住这里的时候,侯岳最烦的就是柳娘子。

这时,那柳娘子故作前望望后望望的又道:“怎么没看到侯学士啊?”

小淘不由的暗地里翻来白眼,这人管的可真宽。但还是回道:“他呀,朋友有约,一起吃酒去了,不曾过来。”

“哦,原来这样,不过,我刚才上街,街上人都传疯了,说有几个学士吃醉了酒,在国丈府门口闹事,被国丈叫人狠打了一顿,听说就有侯学士和霍学士,也不知真假,想来是传言了。”那柳娘子似真似假的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听了这话,不管是真假,小淘心里都有些急的,不过,看柳娘子一幅就等着你急的表情,倒不愿叫她如意,脸色故作的很平静,只是略带疑惑的道:“还有这事?倒要赶紧回去问问夫君,不过我夫君却不是那一喝酒就闹事的人,想来不过是一些好事的人又在整怪吧。”说着,便提了裙摆,上了马车,不理柳娘子一脸的悻悻。催了侯贵赶紧回家。

到了家,天已经暗沉沉的了,一问门房,门房的赵伯说东家老爷还未曾回来,这下小淘就更急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叫侯贵去打听了下,说是国丈在自家府门口确实打了人,听说是秦王手下的杜大人杜如晦打马从国丈府门口过,坏了规矩,国丈就让人下手了,至于侯学士和霍学士,则是看不惯挺身而出的,也一并挨打了。

小淘听着,这事传的有理有据的,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可如今侯岳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怎不叫小淘牵肠挂肚,只得又打发大柱侯贵还有季衡出去找。

而小淘自个儿就跟那没头苍蝇似的,屋里转,园子里转。门口转,小丑丫让巧姐带下去洗洗睡,而小宝哥却跟在小淘的屁股后头,小脸气哼哼的,他听说自己爸爸叫人打了,便恨不得拖了那人出来,狠狠的踹上几脚。

就在这时,前面路口远远的有马车灯在晃荡,随后,季衡匆匆跑来说:“堂姐,堂姐夫回来了。”这时,马车快到进前了,小淘急忙跑到车边,就看车门边,大柱扶着侯岳下来,借着晃悠悠的车灯,小淘就看到侯岳脸上暗暗的几块,不由的又急又心疼,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气,杜如晦挨打,你不会跑远些叫人啊,也不看看自己的瘦身板,想是这么想,但终归心疼多过气恼,便扶着侯岳另一边胳膊,担心的问:“怎么样?伤重不重”

侯岳看着小淘在门口等着自己,便知让她着急了,先打发了药堂的马车回去,然后才跟小淘一起进屋。嘴里道:“没事,一点皮外伤。”只是说话的时侯扯痛的嘴色的伤处,不由的咝了声:“这国丈府的人真不地道,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帮人还尽往人脸上招呼。”

小淘本来心疼侯岳被打,正气的咬牙,琢磨着这笔账要记下,这会儿却叫侯岳的话给逗乐了,这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说这些,一时顺手,就掐了侯岳的腰一把,结果惹来侯岳一声痛叫,把个小淘心疼的暗地里直埋怨自己,然后又忙着让鱼儿去备热水,热水备好后,便扶了侯岳梳洗。

脱了侯岳的衣服,烛光下,小淘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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