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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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哥亲自对妈妈提起去杉林溪时，妈妈的脸上果然有着犹豫，「下礼拜我和爸爸还有小弟要回爸爸老家去，清远礼拜四会回来，你带清远一起去。」
四哥一听马上说，「下次有机会再去」。
妈妈说爸爸老家没这么宽，原本就预计回去三人，担心清平没人看管，才叫清远回来看牛，既然四哥约我出去玩，只是人选变动而已。
妈妈以前不太会拒绝四哥的请求，但上次四哥把我惹哭后，妈妈母鸡护小鸡的本能就出现，适时的表现出为难，让四哥有所警惕。
四哥谢谢妈妈的应允，妈妈送四哥出大门，要我留在屋内。妈妈和四哥在庭院里交谈了一下，四哥神色凝重的离开。
妈妈进客厅后双手环胸，轻叱我的胡作非为。「下次玩劈腿，记的先知会我一下，免的我心脏无力」
我投进妈妈的怀抱「下次不敢了，妈妈」我撒骄的说。
「那位周同学不打算放弃」妈妈正色的说。「我告诉他，你对晏轩有误会，才说那样的话，请他见谅。还有他要考大学，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学业上，等你们都考上大学再说，他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他不会死心。」
「和晏轩说清楚了吗？」妈妈心疼的问。
点点头，「所以才答应他去杉林溪」我怯怯的回答。
「小舞，你喜 欢＇炫。书。网＇晏轩吗？」
「不排斥，四哥不耍个性时蛮好的」我笑着说。
妈妈暗示我往下说。
「跟他相处这几天，大略知道喜好，霸道、贴心、有耐心、不喜 欢＇炫。书。网＇受拘束、不善表达情感、少爷性格，目前大略是这样」我归纳分析四哥的个性。
「这几天的相处，你就能摸清四哥的脾气，那我放心许多。自小你就很能察言观色，对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妈妈对我和四哥的事宽心了许多。
「下礼拜和晏轩去玩不可逾了礼数，我会让清远盯着你和晏轩的」，妈妈是要清远去保护我，制止四哥做出不理性的行为。
清远于出发去杉林溪前一晚回来，妈妈就对他下达命令，保护姐姐的清白与安全，就像当初我照顾他们一样，不得有误。大弟这次回来，个子长高许多，人也稳重很多，笑容也比以前多的许多。
妈妈要我带大弟去买面线回来庆祝，一出门就遇到菉黛，菉黛第一次看到大弟，惊为天人的表情，出现在菉黛的脸上实属罕见。
「这位是我大弟清远，这是菉黛」互相介绍后，菉黛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菉黛想到那儿去了，「我嫌命长阿」。
菉黛尴尬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疑心病太重。
「四哥让我清单给你，让你准备一下，他临时被教授叫回去，明天6点来接你们」菉黛走前看了一眼大弟，再悄悄的对我说「难怪你对四哥的美貌有免疫力」
大弟的脸蛋像极了妈妈，而妈妈是个标准的大美女，大弟小时因为长相太过阴柔，经常被误认为女孩，直到上国小这种情形才消失，现在脸蛋依旧，但身型魁武，又是篮球校队，皮肤黝黑，看起来十足的男人味。和四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大肠面线店，大弟的出现引起店内的一阵骚动。轮到我和大弟时，老板看到我，转眼又看大弟，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大弟不明所以，狐疑的看着我。
「老板，他是我弟弟」我微笑的对老板说。
「你要几碗，老婆那个肠子多放一些，改大碗的」老板咧嘴大笑「不用钱啦」
将面线拿给大弟，丢了纸钞在工作台上，抓着弟弟赶快跑，免的老板追出来。
四哥知道老板的困境，不定时来这儿当活招牌拉揽生意，帮助老板的小本生意。四哥没说，我是从他和老板的互动得知的，至于老板的心酸故事，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做生意失败，欠地下钱庄一大笔钱，钱还不出来时被打断一条腿，现在靠卖面线维生，顺便还债。
「姐，老板为什么前后差那么多」大弟忍不住的问。
「因为菉黛的四哥，有时间会在他那儿帮忙，四哥曾经对他说对我有意思，老板一看到你以为四哥没望了」。
回家的路上，大弟引来不少侧目，发现大弟云淡风轻的面对。
「你适应的很好清远」我眼睛露着赞许。
「姐是你功劳，要不然我可能过不去」大弟面露苦笑。
大弟和四哥都有一样的困扰，都是大家想收藏的对像。四哥只有女的麻烦，大弟则是不管男女都是他的麻烦。有一阵子大弟非 常（炫…书…网）的辛苦，经常会受伤回来，他也不说原因，我只好扮起柯南找真相。高年级的男生觉得他男生女相，拼命想收大弟，大弟抵死不从，因此伤痕累累。
我将过程照相存证，故意避开大弟的脸，寄给当事人的爸爸，霸凌事件就此落幕，接着让大弟去练习跆拳道和剑道明哲保身。还买了一之录音笔给大弟，让他防身，因此省去不少麻烦，但是女生的麻烦较难解决，和四哥的情形一样，死缠烂打或是情书不断，电话骚扰都不再少数。
我劝大弟，只要不妨碍人身安全，完全无视，至于死缠烂打的约她到跆拳道社或是拳击社，表演一出暴力加上狠戾的戏码，没多久这些女孩也就知难而退。
大弟才开始有了清静的日子，只是注目礼是无法改善的。
到家门口时发现四哥在家门口等，看见大弟时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大弟。
「晏轩他是清远，菉黛的四哥」
我一介绍完四哥的防备眼神消失无踪，大弟说他先进去了，留我和四哥在外面。
「你怎没带电话」四哥质问我。
「妈妈临时让我和大弟去买食物，就没带了，菉黛没和你碰面吗？」
「没，我从学校过来的。」四哥脸上出现腼腆的表情「山上早晚凉些，记的带厚点外套」
「四哥你专程过来说这个吗？」
「我听说你和一位…」四哥微赧没往下说。
「四哥我东西还没准备好，你待会儿来接我一起去准备可好」多给四哥一点安全感，可以消除他的不安，老顽童的毛病也不会再犯。
四哥会心一笑，「清远一起去。」
知道四哥的意图，「我不确定，再问他」四哥想利用清远的样貌，转移大家对他的注意力。
我们一行人，由四哥开着休旅车，妈妈出发前告诉清远，不能让我坐前座，因此我和菉黛一起坐后座，因为清晨走的早，没有出现传说中的车龙，到达目的地，发现四哥租的不是住小木屋，是一间大木屋。里面有六个房间，四套卫浴，还有厨房严然是一个住屋，四哥说是方便和同学一起讨论功课。
四哥让我和菉黛先挑一间内含卫浴的小套房，他和清远一间。行李放好后，其它人也陆续到达。都是四哥同组的同学两男六女，来杉林溪作土质分析。
四哥依序介绍对方让大家认识，两个男生是汤雨亚和温柳彦，六位女生分别是徐乃思，杨佩如，杨如萍，姚嫣芝，马艳萍，张丽卿。
因行程紧凑，他们动作很快的区分好工作内容，希望可以在一天半内将数据收集齐全，留一天欣赏杉林溪美景。为了加快完成作业，菉黛、清远和我也要帮忙搜集样本。
分成四组，汤雨亚，马艳萍，张丽卿一组。温柳彦，杨如萍，姚嫣芝一组。
清远，菉黛，杨佩如一组。徐乃思，四哥和我一组。
为了不耽误时间，即刻出发，分东南西北，约定下太阳下山前5点中集合，
一行人就马上出发。四哥分配往北，一路上徐乃思不停的和四哥讨论，把我晾在一旁，四哥在讨论时还得分心，看我受否有落后。最后四哥牵起我的手，放心的和徐乃思讨论，我看见徐乃思眼底的怒意，小 说＇炫&书&网＇里的情节，正火辣的在上演。
徐乃思如小 说＇炫&书&网＇情节，将四哥越拉越远，我非 常（炫…书…网）的留意，深怕一不小心就落单。
因为雾越来越浓，四哥说在此定点找样本就可以，免的走散。我蹲下来依四哥说的的方式采集土壤，分批放进样本罐中，等我回头时已经没了四哥的踪影。我拿起手机打给四哥，发现手机没讯号。我正符合小 说＇炫&书&网＇情节陷入苦境，雾越来越浓，时间已越来越晚，这时已经过了晚上8点，超过集合时间。我在原地不敢动，怕他们来找不到我。
看一下手表现在时间已近10点，怎气温像滑溜梯的往下滑，我的薄外套已无功用。凉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原地踏步已经无法取暖，正思考是否学原始人凿木取火。
「找到了」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四处查看，没看见任何人。
「我在这里」我被说这句话的“人”吓的魂飞魄散。
第6章 四哥的真实身分
「你……」冷又加上害怕，完全说不上话。
「不要怕，把你吓死晏轩会拨我的皮」柳树下的鬼拼命的安慰我。那只鬼看我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远「晏轩让我来找你。」
「你。。先把。。青色。。的獠牙…收起来」任何人看到那样的獠牙，不怕才怪。
「好」，那青色的獠牙瞬间不见。
「这样好多了」我对那只鬼说。喘了口气，「能带我离开吗？我好冷也好饿」发着抖对鬼说。
「跟我来」，鬼挥挥手。
「怎么称呼」
「我姓鬼名恭」鬼恭自我介绍。
「你和晏轩…」我原是想问鬼恭，四哥和他透过什么方法互相沟通。
「晏轩和我是上司和属下的关系」鬼恭语出惊人。
我听到时，差点跌倒。上司和属下，那四哥也是鬼吗？
鬼恭看我两眼睁大，赶快补充说明「晏轩这世是人，来阳间办事的，我是他的保镖兼下属」
光怪陆离的说法，「晏轩是…」我不知如何表达。
「他是阎王殿的主祭官，因为有鬼差擅自窜改生死簿，影响了几个人的命运。晏轩来做修正，让他们走回正常的轮回。」
难怪晏轩自小有阴阳眼，菉黛说到四哥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太清楚阎王殿的主祭官是做什么的，但听起来官衔不小，还有保镖鬼恭。
鬼恭在我前面停了下来，看起来很像和人交谈似的，但鬼恭四周并未见到其它怪异现象。
「晏轩要先我回报妳的状况，我离开一下，鬼奴会留下来陪你」鬼恭说完九消失不见，留下我和他口中所谓的鬼奴。
我本来看不见，感觉眼前一阵冰凉，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唐衫的男子，手上缠着铁链，再套到腰上，脸色是青的，嘴唇是黑的，双眼炯炯有神，站在离我不远处，他不断的注意四周的动静，有时会挥动手上的铁链，有一两次还发出碰撞的声音，我眼睛不敢乱飘，怕看见其它可怕的东西。
「请到我的后面来」鬼奴走到我前面，背对我将手上的铁链，变成原来的两倍长，不断的甩动，心理极度害怕，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冰凉的，怕鬼奴也怕鬼奴以外的东西。
我干脆闭起眼睛，鬼奴的铁链甩动声一直没停过，也不知过了多久，鬼奴的铁链声消失了，我慢慢的张开一只眼睛，觉得安全，再张开第二只眼睛。鬼奴不见了，雾也散去了，前方不远处有灯光晃动。
「晏轩来了，我先走」鬼恭在我的耳边小小声说。
「姐」清远在远处大声的叫。
「红舞」四哥和菉黛一起。
四哥本来已经伸手要拉我的手，清远一个箭步上前阻止，将我和四哥隔开。
「姐有没有受伤，肚子饿了吧」清远将风衣披在我身上，倒了一杯热茶给我暖身。完全不给四哥和我交谈的机会。
清远等我喝完后，把我环在他的手臂内，「姐…」。
「我没事，真的！」我抬头看清远，因为担心红肿的眼睛。
清远把我抱在怀里，「你要有事，妈妈会吃了我」清远开起玩笑来了。
四哥的同学站在远处，看我没大碍，松了一口气。
「谢谢大家，让大家担心了」清远代我向其它人道谢。
「回去吧」四哥拍拍清远的肩。
想抬起腿来往前走，没想到双脚无力，鬼奴那段经历还让我心惊胆跳。
「清远，我走不动」我用无辜的表情看着清远。
清远二话不说，把我扛在背上。
「红舞怎么了」菉黛很紧张的问。
「没什么，腿软而已」，我安慰菉黛
回去的路上，我回头看了几次，四哥都没有过来的意图。四哥只是静静的走在我们后面。
清远的背很有安全感，加上精神松懈，我趴在清远的背上睡着了。
睡意朦胧中听到，菉黛的声音「清远让我哥和红舞单独相处一下，拜托」原来是菉黛要求清远，「你和我出去门外等」
「他还有资格留在姐姐身边吗？」清远用冰冷的口气对菉黛说。「他怎么答应我妈和我的」清远的口气转为凶狠。还有衣服短暂拉扯的声音。
「清远…」菉黛哀求着。「拜托…」
清远「哼了一声」，打开门离开。
「哥，我出去了」菉黛将门关上。
四哥走靠近床边，我左边的床陷了下去。四哥一直没动静，我只好张开眼睛。
「四哥…」我轻叫一声，让四哥回魂。
四哥转头看我「对不起」四哥非 常（炫…书…网）自责。
「四哥，你已经将功补过了，你派了鬼奴和鬼恭保护我」，我相信四哥昨天一定急晕了，才会动用鬼界的力量。
也许四哥也是想透过这次事件，让我知道他的身份，看我的反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这样的身分。
「你不怕？」四哥想确定什么。
「怕，脚都软了怎么不怕，我没有心理准备，怕死了。可是鬼奴和鬼恭并没有伤害我，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不会那么怕了」
我把一场意外当成笑话来说，希望可以减轻四哥心理的负担和内咎。
「以后鬼奴正式跟着你，鬼界的麻烦他会帮你解决」四哥看我对鬼奴并未畏 惧87book。com，想将鬼奴放在我身边保护我。
「不需要吧！我对鬼神一向很尊敬，没鬼会伤害我吧」我觉得四哥大题小做了些。
「我在鬼界也有仇人，这一次也惊动了鬼界道上的人」四哥说出他的考虑点。
「我不要贴身的」不能拒绝，但得保持距离，毕竟鬼奴是男的。
「他不能进家里，你放心」四哥知道我意指什么。
「但是出门一定要戴上鬼奴知道吗？」四哥从手上拔下一个手环，再套到我的手上，「只要手环在身上，你一出门鬼奴就会知道，手环千万不可离身。鬼道上的看到手环会礼让妳三分」四哥对我千叮咛万叮咛手环的重要性。
手环上有着类似符咒的字样，看不懂上面写什么，在手环上抚摸了一下，鬼奴就出现在房里。四哥不是说鬼奴不能进屋吗？鬼奴和四哥交谈，对四哥行一个
礼后消失在我们面前。
「你触动了鬼界的符令，鬼奴才可以进来」四哥指着手环上浮现的红字。
我懂意思了。「还有什么动作会让鬼奴随时出现」
四哥笑了一声，「只有抚摸那个符令才会。」
「鬼恭呢怎么叫」
「你要鬼恭……」四哥欲言又止。
「鬼恭的脸没那么可怕」我实话实说。
「鬼奴的脸若不恐怖，孤魂野鬼就不会怕他了」
我点点头。
「我让清远和红舞进来」四哥起身去开门。
四哥一开门，就看见清远站在门口。清远看见门打开，往房间里走，经过四哥时，眼睛斜视着四哥一会，才走到我身边。
四哥意味深长的看着清远，转身离开嘴角微扬。四哥这个小动作，在医院时我不答应陪他去吃宵夜时，也出现这种表情。
「四哥…」，四哥停下脚步，转身看我。
我离开床，走近四哥，靠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不要捉弄清远」
四哥出现小孩做错事被捉到的表情，四哥挫败的说「知道了」走出房间。
「你对他说什么，不然怎会有二弟常有的表情」清远也看出四哥尴尬的表情。
我会心一笑，「不能有下一次」。
经过半天的休息，精神好了许多，四哥和同学仍在赶资料，看到我和清下来都起身过来慰问，寒喧几句话，大都是四哥和清远如何的着急，避开徐乃思，
我看见徐乃思双眼红肿，想必被数落过了。
为了让四哥他们继续工作我和清远来到木屋旁的小湖散步。
「你和四哥怎会走丢」清远虽然不喜 欢＇炫。书。网＇四哥，但还看的出四哥不像会把我丢下的人。
「我也不知道，四哥看见起雾了，决定定点采集土壤样本，我专心的采集我的负责区域，我一抬头后就看不见四哥了。雾太大了，看不清楚四周，手机也没讯号，我留在原地，我想你们会来找我，不敢离开」我将那天的大概说了一遍
「那女人说，看见你往小溪那边去，她想叫你已经来不及，你已经被雾遮住看不到了」清远口中那女人应该是徐乃思。「她一直告诉我们错误的方向，找到你时根本不是她说的方向。」清远说的咬牙切齿。
「四哥告诉我你不见的时候，我气的揍了四哥一吨，四哥也不是软柿子，没多大影响」清远有点佩服四哥的拳脚。「一直找不到你，后来四哥回房间关起门来，任凭我敲门他也不开，半小时后就说他知道你在哪里了，带大家就出发去找你。」
「出门前把那女人叫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女人哭红了眼，直嚷要四哥原谅她。」清远转述徐乃思被四哥教训的经过。
「那女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再也不敢接近四哥」清远笑着说。
我和清远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听到脚步声从远而近，菉黛出现在我们面前。
「好悠闲喔！都不找我来，房里出来看不见你们，四哥说你们在这儿」菉黛说话时不是看着我而是清远。
「我有点累了，清远陪菉黛逛一下湖，我先回去」清远的眼神似乎有着怨怼，无奈我已说出口，点头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