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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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寒光终于抬起了眼眸看她。
……………
244 同意休妻
齐明荷就这么哭着咬唇,与他对望。
“你说!”
“你别想糊弄我。”
皇甫寒光终于沉沉动了动嘴角。
“明荷,够了。”
他说够了……
齐明荷就这般望着他,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就这么挂在眼睫上,垂垂欲坠,嘴角也轻咬着,就这般看着他。
时间就这般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就这么看着!
这目光,就像是不甘,也要把他看穿似的,哪怕他说够了,她也要个结果!
皇甫寒光邪眸深敛,从来就没见过这样固执的齐明荷,他知道她骨子里有硬气,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放弃,人不欺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但现在是什么情形?他要休了她。
皇甫寒光沉沉勾动了下嘴角,就这般也回望着她。
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给她一个想要的答案,而是复而低下头去,继续写休书。
齐明荷终于忍无可忍,冲上来夺走了笔。
“回答我……你都忘记了么?”
那些不要命的事情,还有他的同甘共苦,乃至于她最先莫名其妙,被娘亲甩冷脸的时候,坐在长廊里面闷闷不乐,他虽然不懂安慰,却是霸道的将她抱起,把她拥进房中。
她知道,他从来就是一个不会说,但会做的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选择放弃,放弃这一段得来不易的感情?
“明荷,不要固执。”低沉的声音,几分冷意蔓延在眼中。
齐明荷的手刚放上来阻拦,他就冷冷拨了下来,剩下齐明荷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他果然……还是这么选择了。纵然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如果她走了,就不会回来。她让他别想再唬弄她……
他还是这么决定了。
齐明荷愣在原地,许久,笑了起来。
这一刻,就这么望着皇甫寒光,静静的站着,这一瞬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说……你写吧。
她就这么冷冷的站着,抬手轻擦了眼泪,一瞬像个没事人一般……看着他。
齐明荷忽然不阻止了,倒是让皇甫寒光忽然一愣,这一刻提着笔的手一顿,浓墨在宣纸上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墨点。
齐明荷此刻就这么瞧着这个墨点:“你怎么……不接着写了?”
她的样子,倒像是期待了。
皇甫寒光的脸此时一点点黑掉,却是在强忍着,故作云淡风轻。
这一瞬,仿佛不为之所动,只是继续照着方才的意思做,就好像齐明荷的态度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嗯。”
齐明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写。
“情散而终,各自甘愿……”
刚才那一张休书被她撕掉了,现在他正复写出方才的那些话。
齐明荷看着,淡淡的笑出声来,继续帮他念道:“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另聘高官之主,今世有缘无分……”
皇甫寒光的手一收,终于彻底写不出来了。
她是故意的,就这般帮着他写,生怕他是忘记了!
“怎么,怎么不写了?”齐明荷咬着唇,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皇甫寒光邪肆的眸垂敛,勾勒出可怖的魅色,笔在他手中不动声色的握紧。
“齐明荷。”
齐明荷不回话,就这么笑着望着他。
现在这样子,就像是想听听看,他还能说什么。
“怎么?”总之,她如了他的意,他怎么反而倒像不高兴了?
皇甫寒光的手,此时越握越紧。
齐明荷笑着捋毛:“你休我呀,怎么不写了?继续写呀……只要你写了,我就能拿着这休书走了,日后嫁娶生子,与你全无关系。”
皇甫寒光此刻终于把笔放下,幽深的邪眸也就这般堪堪抬起,目光投摄到她身上。
齐明荷眼中还带着泪意,有着哭过的样子,轻咬着唇,偏偏扯出一道好看的笑容,望着他。
皇甫寒光邪魅的眸光一收,露出了几分沉痛。
他冷着一张脸,原本藏得好好的心思,泄露了出来。
他原本也不想这般做,就在方才出去前,已经差些控制不住的要她,决定一切爱恨情仇他都不管了,所谓的家仇国恨,但凡是与她有关系的,他通通都可以让步,哪怕是要他背负不孝的罪名,做这皇甫府的罪人也没关系。
他就是要齐明荷,为了她……他可以当做没有溪园之事,甚至可以当做不知道皇甫廉政的死与五大世家有关系,可以不知道齐建卿曾害过皇甫廉政,为了她,他可以当个色令智昏的家主。
可是就在方才,连这一点可能都没有了。齐家、苏家云香山祭祀皇甫廉政,齐建卿当年害死皇甫廉政无疑,她与他确实是世仇,她甚至是杀父仇人之女!如今的齐府甚至与大内公公仍有联系,掩人耳目进宫会见皇帝,言语之中带了皇甫府,齐建卿把他当什么?
如今针对皇甫府,就是与皇甫府为敌,而他是皇甫府的家主。
当年的仇还仍在,如今又添新仇,皇帝要对付皇甫府了,齐家帮着帝王,自然就是与皇甫府对立,他不想让她夹在中间,伤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一切回归原位。
五大世家乃至于如今高高在上的帝王,都是他要收拾的,如何能让齐明荷置身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如今这般。
皇甫寒光冷了眸,落在齐明荷身上的视线隐隐一收,不悦的嘴角一扯,几分沉痛,几分压制,继续低下头来写休书,不再受她影响。
她有她的固执,他也有他的坚持。
“写完了这一封休书,确实就没了任何关系。”
魅沉的声音冷静平淡,还多了几分不可一世。
这声音,让人听着从心里寒到了骨子里。
他是什么意思?她都这般说了,他这个样子,果真是一点儿也都不在乎了吗?
齐明荷冷笑,咧开的嘴扯得更开了,这一瞬就这么怔怔的望着他,心痛得难以言喻。
“好……”退了两步。
“既然你这般说,我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你……写吧。”哽咽的声音。
皇甫寒光下笔有些力道不均,似受了她此刻情绪的影响,心绪也有些起了波澜。
他纵然知道或许之前都是齐建卿在算计,或许他与她没那么单纯,他也不想伤害她。若这些事情里面,也有她一杯羹,他也要留她一命。他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软肋,唯一的软肋便是她。若是不能留她在身边,不能再要她,那么就只能这般,彻彻底底的让她与他断绝关系。
既然不能再爱,就干脆老死不相往来。
放她一条生路,纵然日后他或许会忍不住偷偷去看她,纵然会沉痛难捱,也要这么做,与其束缚着在一起互相残杀,痛苦,还不如结束干净,一了百了。
“呵。”淡漠的笑了一声,继续写。
齐明荷看皇甫寒光洒脱的把休书又写了一遍,满满宣纸的字,就像两个人要断绝关系了那一般,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再也不在乎她了,也无所谓了……就这么轻咬着唇,再也笑不出来,眼泪缓缓的流了出来。
心里有那么个地方,好疼好疼……
“你是真的要与我断绝关系了?”
“嗯。”头也不抬,继续低着。
他现在,是连看她一眼都懒了。
齐明荷哭着在笑:“那好……我不拦你,只是……在你休了我之前,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她的语气太过于认真,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齐明荷就这般与他对视,目光灼灼,带着些痛惜的看着他。
这一个目光,太过于璀亮,尤其是哭着的笑容,就像是雨后的荷花,摇摇动人却坚强得不屈不折,就仿佛她的名字一般,明荷明荷……淡然明心,如荷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世上再肮脏的东西都与她没关系,她只追求自己想要的。
再苦再累,受再多的委屈、欺负,都不曾哭过,最多咬咬牙,笑一笑便往前看。
大不了,容忍不了了,就回过头来报复一下,可感情的事情并不能胡搅蛮缠,若真是到了无法处理的地步,她不能去逼迫他,就只能接受。不是认了,而是尊重他。
纵然知道有什么事儿是她不知道的,但他不说,她亦无法解决,她现在就只能这样。
是对他最后的信任,多爱,就有多痛。
多痛,就有多爱。
齐明荷咬着唇望着他。
“什么问题。”皇甫寒光沉着声。
“我只想问你,当初你在秋山奋不顾身的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知道与我有这样的今日,你还救我做什么?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你还救我么?”
皇甫寒光勾着唇角,魅沉的唇紧绷出难言的弧度。
齐明荷就这么望着他,等着他回答。
如果有今日,他这般说“不爱”,要断绝掉两个人之间的一切,那还为什么要那般……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只为了救她?
皇甫逸羽冷了声:“救。”
齐明荷这会儿就这般望着他,眼睛有一瞬的湿润。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
…………
245 寒光,告诉我一切吧
他的“救”,是回答她的那个问题,纵然知道有如今这般,可他在秋山时,也依旧会救。
意思就是,纵然今后分离,他也不悔当初么?
齐明荷笑着再问:“那既然当初都肯舍了命来救我,为什么现在还会放弃我?”
她不懂,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懂……
现在,就这般迟迟笑着看着他,纵然是要分道扬镳了,可是过去还仍是美好的,她想,她不会忘记。
皇甫寒光的心被问得猛地一痛,此时就这么心里泛着疼,脸上却没有表情。
看着齐明荷脸上的笑,把她此刻所有狼狈的神情看进眼底。
她这个样子,也是要放弃了吧?
只不过,不是被他逼走,而是自愿决定要放手。
因为爱他,所以放手。
皇甫寒光沉沉扯了扯嘴角:“……”
这一刻,竟然难言出声。
“嗯?”齐明荷在等一个最后的回答。
皇甫寒光沉沉握起了拳头。
当初,回忆当初……“呵。”
“不同了。”毫无缘由的一句。
若是能够回到当初,他倒愿意与她多呆在山崖下久一些,至少,那时的他还是可以由他掌控的他,他想要为她生死,全由他。不用顾忌任何其它的事情,整个偌大的皇甫府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不同,他身上肩负着整个皇甫府上百年来的秘密,亦也背负着整个皇甫府上千条人命,于公于私,他都不再是原来的皇甫寒光。
他做不到无视这皇甫府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皇甫府这些年中究竟死了多少人 ?'…'从太爷爷始起直到皇甫廉政,从一起初的运筹帷幄想要夺回原本属于皇甫府的天下,直到后面长达二十年的设局,如今皇甫府但求自保尚难,他背负着父仇,皇甫府也七零八落,就连皇甫逸羽也死在这些争权夺利之中。
他纵然是想退,都无法随意的全身而退,更别说要不负责任的再去为她做什么。
齐明荷此刻就这么看着他,不懂他这一句“不同了”是什么意思。
“那我问你,如果现在再遭遇一次秋山之事,我还是那般掉落崖下,你还那般奋不顾身救我吗。”
皇甫寒光冷魅的嘴角沉沉勾扯着,这一刻只看着她,并不说话。
齐明荷与他对视,目光一点点沉沦。
她看着他的表情,从期许到了沉默,再到了然,难过,放弃。
现在眼中,是沉沉的撼动,“明白了。”
她退了一步。
皇甫寒光此刻就这般看着齐明荷,衣袍下的手已经紧握得不行。
齐明荷苍白的笑了笑,缓缓向后又退了一步,此刻没看后头,并未留意……就这么差些撞上了身后的大瓷瓶,插雀翎的瓷瓶哐当了一声,差些倒下。
齐明荷踉跄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皇甫寒光一动,差些掠过去护住她,此刻却只能强忍着站在原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齐明荷险险站稳,这才抬起头来,面朝着他笑。
看到他脸上这沉沉的表情,没有任何表现出在乎她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就这么一僵,愣愣站在原地。
皇甫寒光深沉不语。
其实他并不是不在乎,只是现在不能再像从前,所谓的不同了,便是如今再不能像过往那边,随心所欲的为她做什么事,他现在心软,再将来会对齐明荷造成更大的伤害。
过去的他可以为齐明荷去死,但现在的他不行,他不可以再肆意的随性去做。他有皇甫廉政之仇,有玉溪,纵然玉溪前几日随着他出溪园,已经下令再也不管世事,闭门不出,吃斋念佛,他如今所处的是一个家破人亡的皇甫府,他要复兴,乃至于如今当今圣上已有动作,甚至齐府又即将再与几大世家联合,针对皇甫府。未来前路难行,针锋相对,一场恶战在所必然。
如此局势,再囚禁她,强留在身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与其让她一并面对三代人的纠葛,还不如放手。
“痛苦吗?”他道。
齐明荷点点头,“嗯。”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诚实,她完全可以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大可不必让他看到这么一个可怜的自己。
皇甫寒光冷扯的唇角也凝出了几分魅沉的疼痛。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也沉至谷底。
齐明荷笑着:“那你,休书写好了么。”
言下之意,写好了就给她吧,她拿着,就要走了。
皇甫寒光邪眸一挑,迟迟未动。
齐明荷真的要很艰难,很艰难……才能勾勒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给他看。
故作轻松:“需不需要我也签个名,画个押什么的……这玩意儿我倒是没收过,也不知道怎样才对,是和离吧……”
“呵呵,还挺好的,这会儿出去也不会被笑了,你情我愿的事儿。”
“明荷。”
“你别叫我明荷了,就叫我齐明荷,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抬起头来,淡淡的笑:“我要是忍不住了,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我怕我不舍得走。”
皇甫寒光眸光宛若刀子,他现在的沉默,不是在剜着她的心,而是在剜着自己的心。
齐明荷看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回答,那我可自己来把休书拿走了啊。”继续故作轻松。
这会儿缓了缓气儿,终于鼓起勇气,复而朝他走来。
就这般望着他,走到了这桌前来。
休书确实已经写好了,就这么放在桌上,早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连那墨迹都干透了。
齐明荷就这么看着这一封断绝关系的休书,大吁了一口气,以后就这般了……两个人没了关系,她再也不是他的明荷了,也不是皇甫府的少夫人,两个人就这么变得陌生,没了纠葛……怕是很快,就会忘了彼此吧?
齐明荷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缓了:“我……拿走了。”
他没动,就这么任由她取休书。
齐明荷动作也不再拖延,只是随着心意把休书拿了起来,从未觉得白纸黑字都那么刺眼过,不讨厌,却是觉得心痛。
这种疼,不像是锥子扎在心上,没有伤口鲜血淋漓,只是仿若上百支针扎在心头上,一点点的将心伤透,缓缓渐起的疼,这种疼还不会留下伤口。
现在除了笑得勉强点,倒是没太多大碍。
这心口的伤,不像是身上的伤,它不会让人致命,最多让人脑子浑浑噩噩,想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说什么,能做什么而已……
齐明荷呼吸缓滞,令整个人的话语声都变得有些哽咽。
“我可以抱抱你么?”
皇甫寒光默不作声。
他不回答,她就当他答应了。
齐明荷就这么抱上了他,拥抱住的一瞬间,明显可以感觉皇甫寒光挺直的背僵了一下。
齐明荷笑着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还有他现在暖热的温度……滚烫的,炙热的,健硕的胸膛,散发着好闻的气息,淡淡的清香。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的香味少了邪魅的味道,或许就像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是强势霸道的,但其实只有她才知道,他也有着自己的悲喜与温柔。
并不像外人所说的,箫寒光嗜血无情,狠绝而不按牌理。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他,或许是绝情的,有时又像外人所见的皇甫逸羽一样,温润的,玩味的,邪魅的,但他终究只是他,她心中独一无二的他。
或许不会说什么情话,做什么令人心动的事情,但却将她护得滴水不漏,让她安安心心的在他身旁,他会在生死面前选择她。
也会在自己都痛苦的时候,选择顾及着她,陪伴她。
他以为……前几日的事情,她不知道么?他纵然在案桌前看书,眉头都紧敛着,明明可以对她眼不见心为静,却还是留在了她身旁,只是为了顾及她的心情。
宁愿看着她刻意玩弄着恶劣的把戏,还是依旧看穿不拆穿的陪着她闹。
一如此刻,被她抱着一动不动,这便是他。
一手遮天却无助的,只想用自己的办法保护着她的他。
“我还能再最后要求你做一件事么?”
“什么事。”
他魅沉的声音此刻已有些暗哑。
齐明荷从来不觉得他这么温柔过,好像就连怀抱都变暖了许多。
竟然……是在这种离别的时候。
“我想走得明白清楚一些。”
“什么意思。”
“告诉我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哪怕是让我走,让我离开你,今后装作两个人不认识了,都没关系,告诉我……为什么一定非得这样做?”
他沉默不语。
“寒光,相信我……我没关系的,与其让我不明不白的离开你,之后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答案,那还不如让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或许才是我想要的,不是么?”
“让我……就这么抱着你,最后听你说。”
“你若想我走,我会走,我会当我们,不曾爱过。”
………
246 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只求你,让我走得清楚一些。 ”
齐明荷就这般怔怔抬眸,望着他。
他知道的,她从来就不是那浑浑噩噩逆来顺受的人,她已经答应要离开,就只求这最后一丝清明。虽知道或许日后终究会知道真相,可与其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倒不如先从他这里知道,这是她此刻最后的期盼。
“哪怕你不说,我终会也想办法知道,与其这般,倒不如直接告诉我了,好么?”并未是咄咄逼人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直直望着他,将休书念了一遍。
现在只是抬着头,明晃晃的朝他笑。
皇甫寒光的所有自制力恍然坍塌在这一个笑容之中,此时就连挺直的背影都一僵,沉沉勾动着嘴角:“明荷。”
齐明荷用力抱紧着他,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嗯?”
皇甫寒光看着她:“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