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楼琴瑟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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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顾晓楼最高兴了，当即兴高采烈：“好啊好啊！学长快点！”
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秦浅不由得好笑，不过，情理了下思绪，他缓缓地，用低沉而柔和的好听声音，把那首从第一次看见就再也忘不掉的小诗徐徐读出：
“白鹭蓝天相拥过的
叶的缝隙；
朝云暮雨轻吻过的
浮生的缝隙，
你仰头凝望过的
胭脂色的缝隙，
打碎阳光散落一地
斑驳的缝隙，
暗香浮动；
时光搁浅，
木棉为谁摇落了暄颜；
彩袖里为谁醉了红颜，
荏苒驻足，
念流年。”
他刚刚读到第一句的时候，顾晓楼就懵了。这首诗她自然是非 常（炫…书…网）熟悉的，那是一年前她刚刚来到这里，有一天透过玻璃窗与树叶的缝隙，仰望到蓝蓝的天空之后写下的。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学长……竟然那么早就知道她。心里涌上一种似是温暖又像是羞涩的感动，顾晓楼低着头没有说话。秦浅回头看着她的样子，不免又是抿唇：“怎么样？不是是很美？”
顾晓楼真的不好意思了，抬头看着秦浅：“学长，我写的不好，你就别拿我取笑了。“秦浅浅笑着摇头：”并没有，如今这个时代的作品我闲暇的时候看了不少，都有一种说不上来，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而那次在校报上第一次看见你的文字我就觉得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是我说的，阳光明媚的味道。我那时就想，能写出这么清透文字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顾晓楼抬头看着秦浅正凝视着自己，神色里有浓浓的欣赏，回想起相遇以来的一切，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有一种特殊的关怀，原来……开口问他：“学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就认出我了，是吗？”
秦浅扶了扶眼镜，回想了下那晚乍听到“清晓的妆楼”五个字的时候的惊喜，含笑回看她：“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是不是？”
微风吹拂过，清俊的男子无限温柔地凝视着微微害羞的女孩子，流光反照里帅的一塌糊涂。顾晓楼伸手拢了拢被微风扫乱的发丝，有些事，几乎就快要明白。可是顾晓楼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已经习惯了做一只鸵鸟，所以此时的她自发地拒绝让自己再想下去。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J大最负盛名的古典建筑群落，也就是如今的音乐学院里。顾晓楼见很多同学行迹匆匆，兴高采烈地往一个方向走去。于是她转身对秦浅道：“学长，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秦浅点头，两个人随着人流走去。这时人很多有点拥挤，秦浅一路上时不时地伸手护住顾晓楼，不让她被人挤到。两人到了音乐学院的笑礼堂外，顾晓楼清晰地看到了门前海报上的字，几乎是立刻就惊喜地转身：“学长，竟然是夏洛夫来我们学校公演！我前面怎么都没听说！”
俄国著名的钢琴家狄明涵。夏洛夫，秦浅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看到顾晓楼惊喜万分的样子，心情也不免随着她变得大好。及时拉住就要卯着劲往进冲的人，秦浅无奈道：“别莽莽撞撞的，那边有入口，我们排队进去。”
直到顾晓楼他们好不容易挤进来，演出已经快开始了，保安此时毫不留情地关闭了入口的大门。顾晓楼回头看了看，拍着胸口不无兴奋地对秦浅说：“呼！好险……差点儿就进不来了。”秦浅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从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汗，演出马上就开始了。”
顾晓楼点头坐好，果然不一会儿，随着灯光的渐暗，幕布缓缓拉开，顾晓楼看到了台上那个黑衣翩然，身形修长的外国男子，顾晓楼心里有一种欣喜，她从小就弹钢琴，虽然一度中断了，可还是对这些闪耀在世人眼中的大师有着近乎膜拜的向往，如今真的遇到了，她的巴扬国王。
婉转的音调响起，顾晓楼听着听着就觉得将要迷醉一般，可是曲子很陌生，顾晓楼随口喃喃道：“这是什么曲子啊？“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料秦浅却听见了，低低地答她：”阿尔贝尼斯的《西班牙随想曲》。“顾晓楼没想到他竟能随口就说出她不知道的曲子，她怔了怔，心里暗叹，学长……果然是无所不知的人。
没有来得及多想，顾晓楼很快又沉浸在夏洛夫塑造的音乐世界里。 听着他弹起第二首曲子，这首顾晓楼弹过，《俄罗斯幻想曲》。可是她弹的仅仅只能属于流畅，如今听到真正大师指下的演奏，只觉得思想仿佛都在自由驰骋，她仿佛看到俄罗斯的繁华大街上，穿着红色大衣的漂亮女郎华丽走过，风吹起男士黑色西装一角，一群白鸽飞过教堂，许愿池旁几个小孩子拿着小风筝欢笑跑过。她第一次相信，世上果真有一种音乐，能让人深陷其中，身不由己。
从礼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了，顾晓楼还沉浸在刚刚的音乐会带给她的震撼没有回过神来。秦浅见她出神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地叫她：“晓楼？“顾晓楼”啊？“了一声，整个人在清醒过来，她对秦浅笑道：”我又发呆了，学长，很美是不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感觉的音乐会。“
秦浅看她笑得眉眼弯弯，心里的柔软如同夜色一般，他仔细地端详她在夜色下清秀的眉眼，低低道：“的确很美，你喜 欢＇炫。书。网＇的话，我以后经常陪你去听。”
顾晓楼笑着点头，跟着秦浅从音乐学院的门口出来，外面是喧闹的马路，行人来往，灯火辉煌。秦浅回头看她：”渴了吧？我去买水，你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
刚才急着进去也没来得及买水，在里面的时候没有觉得，现在秦浅说起顾晓楼才真的觉得渴了，乖乖点头，看着秦浅的背影远去。夜里有点冷，顾晓楼想了想还从包里拿出白天从陈缘那儿拿的衣服，低头蹭了蹭，有一种果然有一种熟悉的清冷味道，顾晓楼把包放在一边的花坛上，动手把衣服穿好，他的衣服她穿起来 自＇炫*书*网＇然是大大的很不合适，可是顾晓楼却不计较这些，只是格外的满足于它在这微凉的夜里带给她的温暖。
她最近会越来越多的想起他，抬起手，顾晓楼静静注视着她纤细的手指，就是因为他，这双手才会重新触碰黑白的琴键，刚才在听音乐会的时候，看着台上夏洛夫如痴如醉地演绎，顾晓楼就在想，总有一天，她也会坐在这么一个舞台上，弹一曲或许不那么专业的曲子，而且，只为他一个人而已。
眼睛随意地瞟到马路对面，来来回回的瞟，突然，顾晓楼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想念的于是出现幻觉的缘故，此时她竟真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他穿着白天的那件外套，匆匆地从对面走过。顾晓楼什么都来不及想，立刻起身向对面跑去。可是等到她站在马路上的时候，对面却早已没有了那个落寞的身影，只留下顾晓楼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匆匆跑过，
再也没回头。
像黑夜匆匆流淌，
像星河匆匆游荡，
像我忘了流浪，
独自颓唐。
顾晓楼怔怔地望着不远处他刚刚出现过的地方，浑然不知道她站正在马路的中间。直到一道强光毫不留情地射在她脸上，她一转头才发现远处一辆卡车正飞快驶来，尖锐地鸣笛声响起，顾晓楼的脑子瞬间空白，下意识地，她抬起手想要抱住自己的头。电石火光之间，她好像听到谁在喊她的名字，卡车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可是这时车离她的距离已经太近，眼看就要撞上，顾晓楼惊恐地忘记了动作，只是傻傻站在原地，紧紧地闭上眼睛。只是一秒时间，她猛地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护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一个怀抱紧紧环住，身子似乎是飞了起来，可直到落地的时候，她都明显地感觉道抱着她的那个人是在用浑身的力气拖住她不让她受伤。
卡车滑了几米停了下来，车门立刻打开，司机凶神恶煞地冲下来大吼：“你站路上发什么愣！想找死啊？！“路人渐渐围了过来，可顾晓楼这时候仿佛什么都没有听不到看不到，她抬起头，自己的身体被秦浅紧紧地环住，强烈的冲撞力击飞了他的眼镜，此时他紧闭的双眼映衬着他的面色苍白如纸，有温暖黏腻的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渗到顾晓楼身上。顾晓楼努力了几次才把声音发出来：“学长……”
不远处掉着两瓶他刚刚买来的绿茶，虽然被撞得变了形，却并没有洒出来，一会儿捡起来应该还是可以继续喝。可是一直对顾晓楼呵护备至的那个人，却第一次没有理她，无论她怎么叫，都不理她。
恩赐
在顾晓楼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过医院这个地方，最近每天只要一下课，她就立刻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之势飞奔到临风最好的第一医院去。穿过长长的走廊，她甚至连欣赏落地窗前的阳光的心情都没有，就急匆匆地赶着在饭盒里的饭菜凉掉之前冲到秦浅的病房里去。
似乎早就听到了她紧促的脚步声，顾晓楼进门的时候，秦浅刚好放下手里捧着的书，冲大汗淋淋的女孩子微笑一下，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那天车祸后秦浅的眼镜就碎了，后来一直在医院里治疗，所以秦浅这几天就都没有眼镜戴，因为微微看不清而有点眯起的眼睛更将他眼神中的温柔传递无疑。顾晓楼拨开病床旁的小桌上堆满的水果和各种礼物，努力找到一个缝隙把饭盒放下。秦浅住院的这些天，顾晓楼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缘，哎……不知道自己拿一辈子才能修来这种福气。
顾晓楼伸手摸了摸秦浅的额头，微笑着问他：“今天好点了吗？”秦浅摇头笑了下，语气里有着一点点的无奈：“晓楼，我的烧早就退了。”顾晓楼看着他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瞬间的失神，她微微低头低声说：“我忘记了，这次真的吓坏我了，现在每天见到你，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
顾晓楼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夜里，手术室门外十几个小时的等待，她脑袋一片空白的坐在手术室外，身边坐了谁都不知道，谁的话都听不见，只是一动不动地在冰凉的凳子上，愣愣地看着医生和护士们紧张的进进出出。直到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灭了、顾晓楼脸色惨白的扑上去，手指僵硬地抓住医生的袖子，几乎是颤抖地问出来：“他……没有死，是不是？
她语气里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她那时眼中固执的光芒，逼得大夫不由自主的扶住她，沉声回答：“是，他没有死。”听到这句话，顾晓楼紧绷的神经崩溃了，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来，她无力地滑到在手术室外冰冷的地面上……
……
秦浅看着她脸色发白地出神，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切。伸手握住她凉凉的手，问她：“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顾晓楼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过身，趁秦浅不注意偷偷抹了下眼角，然后开出一朵大大的微笑给他：“看我糊涂的，都忘记你这个嗷嗷待哺的人了。”
拿起折叠饭盒的盖子，顾晓楼试了试温度，还是热的，拉开抽屉拿出秦浅的餐具，顾晓楼细心地替他盛好饭，又夹了些菜才递给他，一边笑着告诉他：“今天有鱼呢，医生说你现在伤才刚好一点，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要吃些清淡的，鱼最好了，有营养而且胆固醇低。”
秦浅接过她递过来的饭菜，没有动筷子，而是伸手取过她手上的筷子，弯腰又取出一个碗，也盛好一碗饭给她，见她接过吃了一口，才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饭。顾晓楼吃着饭时不时抬头看看秦浅，他一身贴身的白色病好服，却还是显得他身形修长，他的头发长了些，几缕发丝已经过了他清俊的眉眼。两人靠的很近，顾晓楼似乎都能闻见他身上清爽的气味。
秦浅吃着饭，顾晓楼奇异的安静让他扭头看过来，见女孩子凝视着自己竟然怔住了，不由得微笑，他的笑似乎具有神奇的力量，竟让顾晓楼微微红了脸。学长微笑的样子……真的好迷人，怪不得这两天借探望老往医院跑的女生那么多。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这时病房门却突然打开，负责照顾秦浅的小护士小梅进来，看着病床上的英俊少年温柔的眼，和少女微微局促的脸红，不由得打趣：“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呀？”
顾晓楼立刻惊住，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学长的学妹兼老乡！“
小梅以为她是在不好意思，不由得促狭她：“哦？那就我们的秦浅大帅哥在单相思了？“顾晓楼窘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不是不是！学长才不喜 欢＇炫。书。网＇我呢！”
小梅笑道：“你听他瞎说！那每天坐在那儿捧着本书半天看不了一页等着你来，对我们说话微笑都心不在焉，每次你来之前都要我搀着去洗手间情理好头发和皮肤，时不时还装作随意地问我时间，你每次一走就怔怔的出神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他？”
顾晓楼的脸已经红得要滴水，她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这时秦浅低低地咳了声，然后微笑着看着小梅：“小梅，你别误会。”
小梅停住打趣顾晓楼，转头疑惑：“啊？难道你不喜 欢＇炫。书。网＇晓楼？”秦浅转头凝视着病床前局促不安地玩着手指的女孩子，摇头：“不，我喜 欢＇炫。书。网＇晓楼，可是她不是我女朋友。”
小梅瞬间石化：“啊？……”秦浅的微笑像暖风般和煦：“如果我没记错，隔壁房间的赵家伯伯好像该打点滴了。”
小梅护士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之后，气氛尴尬的可怕，顾晓楼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饭还吃不吃？不吃我收起来了。”说着就要上前抢秦浅手中的饭盒，可是就在快要碰到石化，她的一只手却被紧紧握住。
秦浅放下手里的饭盒，深深凝视着眼前低着头红着脸的女孩子，一只手伸过去抬起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正视着他的眼睛，他似是想了很久，所以此刻才能这么不假思索清晰明白的说出：“晓楼，在认识你之前，我的人生向来被自己规划的很明确，我虽然看似温和平易，可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或是做到的事，一直都非 常（炫…书…网）的固执，不达目的绝不会放弃，直到遇见你。”秦浅看见她的眼睛似乎是闪了一下，继续说道：“晓楼，我喜 欢＇炫。书。网＇你，也许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或是更早之前，看到你像水晶一般纯净的文字的时候，总之，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是那么那么喜 欢＇炫。书。网＇你。我从渔阳回来，亲眼看着你喜 欢＇炫。书。网＇陈缘，我嫉妒过，心痛过，不安过，也彷徨过，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占有你，我只想在你身边默默守护你，直到有一天你发现，有个叫秦浅的人，一直在你身后默默地喜 欢＇炫。书。网＇你。”
顾晓楼的心跳此时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她张了张嘴唇，去只是喃喃地说了句：“学长……我……”
秦浅含笑看着她，接着道：“这次鬼门关前走一遭，让我看清了很多事。那晚看见车开向你的一瞬间，我脑子中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着要冲过去保护你不受伤害。等我从不知多久的昏迷中醒来，转头就看见趴在我床边睡着的你，我当时身上插着那很多管子，可是我却觉得幸福。这些日子你有时间就陪着我，虽然我知道你的陪伴与别的无关，但我还是觉得很快乐，甚至心里暗暗期待能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晓楼，我们是不是都很傻？”
顾晓楼从来没有像此刻般言语匮乏，她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她的心乱急极了，各种感觉混在心里让她此刻有种想哭的情绪。秦浅的本意并不想让她为难，正想说出未完的话，这时却有人轻轻地敲门。
秦浅碰了碰犹自出神顾晓楼，示意她去开门。顾晓楼急忙收拾了情绪起身，门打开，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如果是以前，顾晓楼一定会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可是现在是在秦浅刚刚向她表白之后，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顾晓楼突然就有种想夺门离去的欲望。
门外的陈缘浅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不请我进去吗？”
顾晓楼这才点了下头把她让进去。陈缘走进病房，先看了看秦浅，起色比前几天好多了，不由得宽心了很多。把带来的水果放下，陈缘坐在秦浅床边：“感觉怎么样？”
秦浅微笑着点头：“好多了，再过几天就出院，在这么躺下去我看我就成废人了。”然后想起什么，问他：“你的那个案子进展怎样了？”
陈缘一边接过顾晓楼递来的水，一边答他：“差不多处理完了，就是还有些琐事，我父亲那边找人善后就好。”
秦浅点头：“你的能力一直很强，这回办得这么好，也对你以后接手你父亲的生意有好处。”陈缘低头浅笑了下：“你住院就别操心这么多，好好养着，免得到时留下什么后遗症才麻烦。”
顾晓楼看他们两个人一言一语的，暗自舒了口气，男人间的友谊果然不像女人那么麻烦的。可是心里还是很乱，顾晓楼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贯的鸵鸟模式，先搁着吧，时间自会解决一切。
陈缘坐了会儿就要走，顾晓楼下午学校还有课，就站起来准备跟陈缘一起。临走前秦浅深深看着顾晓楼，眼神柔和的像春水漾起的柔波，他伸手温柔地替她整（www。87book。com）理好微皱的衣角，淡然而认真地对她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勇敢地去追求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情绪
在顾晓楼眼中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的许瑶瑶同学是在秦浅快要出院的一个阳光很明媚的下午出现的。当她和一个并不算陌生的人牵着手一起出现在秦浅病房的时候，顾晓楼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看着眼前妩媚的多年好友，和明显被幸福电傻的张蒙同学，顾晓楼默默地帮秦浅续了杯温水让他喝药，留下张蒙和秦浅两人聊天，顾晓楼拉着许瑶瑶出了病房。
第一医院住院楼下有一个小巧的花园，顾晓楼和许瑶瑶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秋季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许瑶瑶微眯着眼睛随时都想要睡去，可是顾晓楼当然不能这么绕过她，使劲掐她一下，许瑶瑶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龇牙咧嘴地瞪着她：“你干嘛？！”顾晓楼气焰旺盛：“你还敢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