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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鹰爪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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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主忙答道:“这件事,已到这种地步,莫说还有我西岳派的女弟子被虏待救,就让只是王师兄个人的事,我既知道了,也应稍效棉薄。我还想尽我之力,容他们把两个徒儿未虏进匪巢就夺回才好。不论如何,蛇头箭之约,不能不践。只是我须先回碧竹庵,略事停当。师兄,你说的你那位令师弟,可是函谷关乾山下归云堡的续命神医万柳堂么?”

鹰爪王道:“正是他,庵主也跟他认识吗?”

慈云庵主道:“岂止认识,我们论起来还是亲家呢!我的六弟子还是万柳堂的义女,此中颇有一段因果,等闲暇时我再与你说。或者你见了令师弟,他也许告诉你。王师兄,你既是奔他那里,那么你到阌乡还有耽搁,我回庵料理完了,立刻赶奔函谷关,咱们在那会面吧!倘若我到迟了,师兄尽管先走,我必紧赶到清风堡,绝不误事。”

鹰爪王道:“庵主既然肯帮忙,我已承情不尽,一切事,敢不如命,小弟深盼庵主不要耽搁,料理后,即日首途才好。”

慈云庵主道:“师兄不用嘱咐,我绝不会误事。”

双侠计议好了,这时已交过五更。

荒旷的野地里,各自施展轻身飞纵的功夫,疾走如飞,东方发晓,已到了华山脚下。

鹰爪王道:“庵主,彻夜辛劳,何不到摘星崖上,小坐片刻?”

慈云庵主道:“我倒不累,不过此时忽觉得心神不宁贴,恐怕庵中有什么事故。我从摘星崖翻铁笔峰过去,倒近着许多道路,我好早早归去。”

鹰爪王道:“庵主连日为这事奔走,没有调息的工夫,自然觉得有些不似往日气静神宁。庵主不要多疑,碧竹庵岂是他人敢妄加窥伺之地,绝不会有什么事的。”

慈云庵主道:“那也说不定,往往事出非常,出人意料呢!”

双侠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在晓色朦胧中,抄着捷径上了华山。

宿露未消,晓风扑面,万松坪一带,更是景物清幽。

双侠渡过鹰愁岭,猱升到摘星崖上,一进石屋,鹰爪王勃然变色道:“庵主,你看这里也被匪徒光顾了。”

原来鹰爪王一进这座石屋,就觉得屋中有异样的地方。

这种觉察,是行侠江湖以及绿林道有的一种感觉,不是屋中原有的器物挪了位置,才能看出来。

讲究不怕是一芥之微,全觉察的出。

鹰爪王先起了疑心,已知定有人潜入摘星崖。

及至一抬头,见迎面那架石案上多了一纸红帖,鹰爪王不用细看,已知准是那凤尾帮的羽党暗入摘星崖了。

赶着连慈云庵主过来一查看,果然是匪党所留,只见这红纸帖写着:“字谕淮上老儿、西岳老尼,速行践约赴会,宿债清偿,毋待老夫速驾。”

下角印着一个硃石钤记,却没有字迹,只有一只雕鸟的圆形。

鹰爪王看了看向慈云庵主道:“匪徒竟敢这么步步逼紧,藐视我等太甚。十二连环坞,就让他摆上刀山剑树,我也要跟他一较高低。庵主请你赶紧回庵料理,我要先行一步了。”

慈云庵主也惦着庵中,恐怕出了什么缘故,自己门下的弟子还能谨遵训诲,唯有那四师妹凌风侠女陆幻真,虽是已有二十年的修为,依然疾恶如仇,无名火炽。

碧竹庵是清净禅林,不要再惹些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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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归心似箭,遂向鹰爪王告别。

鹰爪王送慈云庵主从摘星崖绝壁下去,直上了铁笔峰,方才作别,这位侠尼赶回碧竹庵不提。

鹰爪王随即回到摘星崖上,收拾了随身包裹,赶奔河南阌乡。

原来在东关外落乡,地名铁牛庄,虽是乡庄,可是全庄两千余户,全是以纺织为业。

铁牛庄没有一家没有织布机纺线车子的,全庄生产力极大,有常川的客人坐庄收买织出来的土布土绸。

铁牛庄只有两姓,一家姓司徒,一家姓陶。

从明代两家从江南避乱来到这里落了户,子孙繁衍,勤于耕织,开辟了五百多顷荒田,遍植桑麻。

铁牛庄除了司徒跟陶姓,虽也有些外姓,也全是两家的戚族。

传到现在,推司徒钧为庄主,陶慕潜为副庄主,这两人均年过古稀。

司徒老庄主幼年遇过名师,传受过武功,不过所学全是硬功,一个锻炼不精,容易把功夫练左了,故此不传徒,不传自己的子弟。

司徒钧有两个儿子,长子司徒恭,克守家风,读书务农,帮着两位庄主整顿铁牛庄的事业。

老庄主却烦至友把次子司徒谦荐到淮阳派鹰爪王的门下,练内家的功夫。

这司徒谦秉赋聪明,在清风堡绿竹塘学艺十二年,颇得淮阳派本门心法。

鹰爪王更是倾囊相授,在淮阳派门下更得一班同门的敬爱。

出师之后,每年必要到淮上看望几次师傅。

老庄主司徒钧,自己是武林中名手,知道鹰爪王对自己儿子另眼相看,更知道淮阳派本着侠义道的天职,行道江湖,诛奸锄恶,济困扶危,尤所敬服。

自己曾到淮上拜访鹰爪王,当面发过心愿,只要是济人之举,不论是用多少资财,自己愿助义举。

鹰爪王因为司徒老庄主虽是归隐林泉,尚是心存济世,两人更成了道义之交。

自己游踪只要到北省来,必要迂道相访。

这次是淮阳派存亡关头,想要叫司徒谦为本门效力,所以径投阌乡铁牛庄来。

一进铁牛庄,只听得一片机声轧轧,所有的庄民,全在埋头工作。

在这种兵戈扰攘的乱世,居然有这种安乐富庶之乡,不啻世外桃源。

来到庄院前,叫司徒宅中的仆人进去一通报,司徒钧老庄主赶紧迎接出来。

把鹰爪王请到客厅里,彼此落坐。

家人献茶之后,司徒钧叫家人到公所里把少当家找来,司徒老庄主吩咐完了,才向鹰爪王道:“老师傅在淮上领袖乡兵,保卫桑梓,造福地方,令人钦佩。怎么现在又有余暇光降敝庄,敢是有什么事么?”

鹰爪王道:“自从发捻猖獗,小弟承故乡父老推重.举办十一村的团练,闾里赖以稍安。可是我一身被乡里绊住了,哪还容我在江湖上浪迹?只为近来侦知捻首等有三路窥秦之举,我有一恩兄杨文焕,世居潼关华阴县。我关心恩兄,恐受兵灾匪患,遣大弟子华云峰投书接他全家到淮上避乱,不想没罹兵灾,先遭横祸。”

司徒老庄主抢问道:“可是华阴县龙潭街,在江南作好几任府县的杨二老爷么?”

鹰爪王道:“华阴城内够上簪缨世族的,只他一人,老庄主也认识他么?”

司徒钧道:“此公居官清正,归隐后,更是乐善不倦。杨二老爷,富有家财,人家可不是宦囊积下的,凡是各处遇到水旱荒年,杨二老爷必要尽力救济,还是不分畛域。我们这阌乡大前年一场蝗灾,颗粟不存,人家杨二老爷隔着省,慨捐巨资,活人无算。所以我们这一带的黎民百姓,提起华阴杨二老爷来,没有不知道人家是善人的。这种人怎竟遭了横祸,老师傅快说与小老儿,我听听有没有法子救他。”

鹰爪王道:“老庄主不用担心,现在已脱虎口,谅不至有多大凶险了。”

遂把杨文焕被诬通匪,吴剥皮淫刑逼供,凤尾帮助纣为虐,自己与慈云庵主搭救的经过细说了一番。

司徒钧听了不禁义愤填胸,恨恨说道:“吴剥皮这么视人命如草芥,他又掌着生杀大权,他若在这一带驻常了,不知要有多少屈死的冤魂呢!老师傅既有一身绝技,怎不除此恶人,岂不空负行侠仗义之名么?”

鹰爪王虽觉着司徒钧老庄主的话过形放言无忌,不过深知这位老庄主生就的侠肝义胆,疾恶如仇,自己倒毫不介意的说道:“要论吴提督这种行为,我们就该为黎庶除此恶僚。只是杨文焕恩兄正遭他陷害,倘在这时,我们用这种非常的手段对付了他,杨恩兄难脱重嫌。况他部下已统率数万劲旅,正当用兵之时,倘或乘机叛变,贻患无穷。杨恩兄更是注重名节的读书人,宁可受些苦痛,也不愿作法外的行动,那一来,依然救不了杨恩兄,反倒误事。所以小弟只可多费周章,万没料到又生意外波折,实是小弟无能,叫庄主见笑。”

司徒钧道:“王老师所虑极是,我这种暴躁性情,今生是不易改了。听见这种欺天蔑理的事,就不肯漠视,自己力有未逮,也盼望旁人能够助一臂之力。我只会说风凉话,叫王老师见笑了。”

正说着,少庄主司徒谦已被家人从乡公所里找来,一进门,抢行了几步,来到鹰爪王面前道:“老师,您老来了,弟子给您行礼。”

鹰爪王见司徒谦精神奕奕,举止安祥,功夫上足见日有进境,遂含笑答道:“不要多礼,你在乡公所作何消遣?”

司徒谦忙答道:“家父还没告诉您老么?”

鹰爪王道:“我只顾提我的事了,哪容得老庄主提别的事。”

司徒谦道:“这铁牛庄中,自从上年捻贼入寇,阌乡首当其冲。我们这里举办着乡勇团练,为的是保卫乡里免遭兵灾匪祸。弟子蒙陶世伯的指教,叫我跟陶家两位世兄,督率着操练。仰赖老父的督责,这铁牛庄幸保安谧。老师此次是到北方访友,还是另有公干呢?”

鹰爪王又把一身经过的事,约略的向司徒谦说了一番。

司徒谦一听大师兄落在匪徒手中,不禁愤然作色道:“我们推阳派游侠江湖,一本侠义本色,如今凤尾帮竟敢这么无故与我派为仇,不跟他分个强存弱死,也叫他们看得我门下无人。弟子无能,也愿随师傅一访凤尾帮,找寻我大师兄的下落。”

鹰爪王道:“我也是决意跟凤尾帮决一次存亡,我们两派的新仇旧怨,已难两立,你既有敌忾同仇之义,实获我心。凤尾帮在大江南北潜树下极大的实力,江湖上许多的成名绿林盗,归入凤尾帮的舵下。这次十二连环坞践约,是我们淮阳派生死关头,凡是淮阳派的门下,全要齐赴清风堡绿竹塘。并有西岳门人齐集绿竹塘,同赴十二连环坞,不过我们淮阳门下,凡是艺成之后,各还乡里,散居各地,召集起来,怕有耽搁。我想你们师兄弟情感不薄,谅能尽力。你能分身随我到归云堡万柳堂师叔那里,会同你师叔门下的师弟,兼程传柬,召集本派同门,消除凤尾帮这班积匪,营救你师兄暨慈云庵主女弟子么?”

司徒谦方要答话,老庄主司徒钧忙说道:“老师何必还存客气,小儿蒙老师辛勤教诲,深思未报,师门有事,虽肝脑涂地,亦所应为。请王老师自管带他前去,如若王老师那边人不足分配,我这里还有许多少年族人,足供驱策。”

鹰爪王道:“老庄主的盛情,小弟心感无既了。往后有须庄主帮忙之处,一定要借重。”

正说到这,庄丁进来报,说是:“陶少庄主有急事面禀老庄主。”

正是:方欲报答师门谊,又有惊人祸事来。

第十三回 铁牛庄夜会风尘客

司徒庄主慷慨陈辞,愿为淮阳派帮忙。

这时忽有陶少庄主前来,有急事要面见司徒庄主,司徒谦站起来道:“父亲,我看看去,大约是乡公所有什么事吧!”

老庄主司徒均道:“陶榕弟兄不是外人,你请他进来说话。”

司徒谦领命而去,不大工夫,司徒谦从外面领进来一个少年,年纪只有二十上下,相貌十分英挺。

进得厅房,先向司徒庄主招呼了声:“伯父。”

又向鹰爪王一拜道:“小侄陶榕,请王老师的安。”

鹰爪王拱手答礼道:“陶老弟请坐。”

司徒庄主道:“贤契坐下说话,王老师全是自己人,公所中有什么事么?”

陶榕一旁侧坐说道:“方才守北庄河巡哨的臣勇到公所报告。说是昨夜五更左右,从风凌渡一带,下来两条江南帮的渔船,要是在内河码头停泊,也就没人理会了,偏是停泊在越过庄河半里、丁字湾,荒凉无人的所在。那里不仅平日没有人停船,连行人全没有,护庄巡哨的见两只船停得怪样,方想贴近船查看。不料船上人更是警觉,离着他船舷还有丈余,水手竟用竹篙给点开,不叫贴近他的船走。船上人反倒先发话,说是他船上有病人,怕码头上的繁杂声音,所以才找了这么个清静的所在,更恐怕我们的船撞了他的船、惊吓了病人,所以早早把来船荡开。

“当时管护庄巡哨的是陶忠大哥,虽是未能贴近了渔船,拿定了主意,盯住了他,倒要看看这两条船耍弄什么玄虚。遂淡淡的说道:‘各人行各人的船,原本就没打算借你的船下篙,管船的也太精明了。’遂越过两条渔船四、五丈停住。这一来两条渔船立刻待不住了,沉了不大工夫,船头上点起四、五炷香立刻拔锚。可是两船上足有十几名水手,并没有疾驶逃走的情形,只缓缓的走着。

“我们的巡船也远远的跟缀。陶大哥的意思,只要他出了境也就不再管他,倘或在附近有不法的情形,他们虽是人多,巡船上有铜锣响箭,也能传信报警。所有铁牛庄的四周,全有巡守的庄丁,只要一闻警报,瞬息可到。这里围着铁牛庄这道河流,行回曲折,其实不过二三里的水路。可是这一绕越着,足够七、八里,船走得慢,直到黎明,才到了桃林湾附近。

“就在这时,从上流头远远驶来三只小船。这两只渔船,一阵疾驶,竟和驶来的小船,聚在中流,瞥见那渔船上似乎有人跟小船上人答了话。随见两条渔船上的香火拔起来,唰的全抛向河心。跟着两条小船折回,随着渔船缓缓而行。单有一条小船,四把轻桨,如飞的驶来,相离切近,才看出这里小船不怀好意,船直冲咱们巡船撞来。

“陶大哥忙招水手们赶紧提防,持篙预备。来船竟如奔马似的,瞬息到了面前,只听得砰的一声,竟把巡船撞翻。陶大哥跟船上的两名水手,也全落水。好在全识水性,游上岸来,已耽搁了很大的工夫,那只小船也翻了。船上的人竟不知是淹死了,是从水中逃了?“当时再看那两只渔船,竟在半里外泊住,岸上车辆马匹,似在迎接从渔船上搭运两件笨重的行李。五、六名骑马的,拥护着车辆向三崤山一带而去。陶大哥现在正在派人看守沉没的巡船,自己回公所报告情形,更换衣服。我父亲又赶上到邓家庄去应酬未回,小侄作不过主来,所以特来请示老伯。是否追赶那两只渔船,把他扣下,追问他主使同伙,撞翻巡船之罪?”

司徒钧老庄主方要答言,鹰爪王忙说道:“庄主,我冒昧请示,这铁牛庄北,从风凌渡下来的水道,可是黄河的水道么?”

司徒钧道:“正是黄河水道,可是直奔山东境内。”

鹰爪王道:“这就是了,要从阌乡奔安徽,从水路沿着黄河走成么?”

司徒钧道:“那可太绕远了,还是水旱兼走,近着二、三百里路了。王老师莫非知道这伙船只的来路?”

鹰爪王道:“倘或我推测不差,一定是这伙匪党无疑了。依我看,老庄主不要费事追缉那两只渔船了。纵然追上,也不过两条空船,找不出他的违法赃证来,就不能无故扣留他。我敢武断的说,这两只渔船,莫看行踪诡秘,不过贵庄的巡船不去跟缀他,绝不致有这回撞船的事。”

司徒钧听鹰爪王这番话,遂忙问道:“这一说王老师洞悉这帮匪船的来路,莫非就是王老师所提的雁荡山的凤尾帮的一班匪帮么?”

王道隆道:“我估计着正是匪帮的党羽。船头上所见他们烧起香火,这是凤尾帮的信号,本帮名为‘香阵’夜晚行船。不论若何紧急时候,可以不用发话,就可以知道是本帮哪一堂、哪一舵,哪位香主的麾下。外人只能知道他这是信号,不易辨识出来。此次凤尾帮群匪与我们淮阳派西岳派为仇,掳走我们两家门下,我料定沿途定有他们党徒接应。这两只渔船一定装载我们两家门徒赶往浙南。这是起旱从三崤山、乾山交界的地方,奔永宁府渡洛水,过嵩山西山脚,沿着汶河下去,奔淮河入皖境。所以我准知道他们绝不想在这一带多惹牵缠,庄主赶紧吩咐庄丁们,只注意防守本庄的安全,不要多管闲事。这班帮匪遍地爪牙,颇有实力,还是少跟他们结怨为是。”

司徒钧道:“既是偶然误会,我们铁牛庄又没吃着大亏。陶贤契,到乡公所告诉掌管巡船的陶忠,叫他带人把巡船打捞上来,回庄修理。匪徒们所留下的小船,也给收下,沿庄一带加紧戒备,不得疏忽。你父亲回来,请过来,就提他老友王老师傅来了。”

陶榕答应着,起身告辞,拜别了司徒老庄主及鹰爪王,径回乡公所传案。

这里老庄主预备了丰盛的酒筵,给鹰爪王接风洗尘。

酒筵上,鹰爪王向司徒谦道:“你今晚预备好了随身衣物,黎明时就要赶奔乾山下归云堡,找你师叔续命神医万柳堂,商量定了,就要赶奔江南。我看凤尾帮这班匪徒定是从水路上走,沿途上定是有他们本帮的党匪接应着,防备着我们追缉劫夺。慈云庵主也要在归云堡相聚,跟踪踩迹帮匪,营救我们两派的门徒。”

那司徒谦忙答道:“老师不用嘱咐,弟子也愿意早早搭救我大师兄脱出匪手,弟子随时可以动身,绝不误事。”

司徒老庄主道:“老师傅辱临敝庄,小弟深想跟老师傅畅叙一番,多盘桓几日。不想有这种意外事发生,不敢挽留误事。嗣后如若能再履中州,务望惠临敝庄,多聚会些时才好。”

鹰爪王道:“老庄主这么看得起我,这场事只要办完了,我定要重到宝庄拜访。”

这时老弟兄畅谈快饮,酒到杯干,真是酒逢知己。

直饮到外面起了更,鹰爪王酒已微醺,司徒谦见师傅这么放量痛饮,是自己第二次见到的特殊情形。

师傅持己甚严,淮阳派对饮酒虽不列入禁例,可是也深戒门人,不是大宴会,或是良朋快聚,平日不得随意饮酒。

只有当年在清风堡自己尚在学艺时,看见师傅喝醉了一次,直到自己艺成之后,没见过第二章。

今夜竟又这么放量而饮,足见师傅是心头烦闷,借酒浇愁了。

司徒谦深怕师傅喝醉了,明早不能成行误事,只是不能拦阻师傅的高兴,正在迟疑不决,无可奈何之时,猛见师傅擎杯一怔,听得外面“铮”的一声轻响,跟着“呛”的一声,好似铜钱落地之声。

鹰爪王匆匆站起来,向司徒钧道:“老庄主听见么?‘青蚨传信’,西岳碧竹庵慈云大师到了,待小弟迎接她进来。”

司徒钧父子全是道中人,也听出是有夜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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