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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忠诚与背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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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红岩烈士陵园保存的国民党特务机关遗留下的档案,当年特务机关对残害江竹筠等30位革命志士的大屠杀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下面是国民党保密局西南特区关于此次“密裁”的具体行动计划的部分原始档案记载:

奉令密裁匪谍三十名一案,遵照指示会同二处二科科长雷天元同志、警卫组组长漆玉麟同志、第二看守所所长李磊同志、本区行动组组长熊祥同志等,研究商讨乃于本(11)月7日先赴造时场实地勘察并即研究执行技术问题,谨将研商结果与意见分呈于后:

一、执行主官拟由本区二处二课、科长共同负责主持。

二、执行地点经实地勘察结果拟以造时场山后岚垭(即前本局电信总台)为最适宜,该地区无人居住,仅有卫兵二人,事前可先调离,由挖坑组人员驻守,以保机密。

三、执行工具拟用手枪予以击毙。

四、执行时间拟于挖坑工作完成后之次日开始执行。为便利拍照起见仍以白天执行为宜。

五、执行布置与准备:

1.拟设挖坑组,由警卫组派警卫六名,本区派警卫二名,以出公差名义携带行李,事前不告知其任务与地点,由熊组长祥偕事务员易大清率领,赴指定地点开始掘坑工作。在工作期与外界隔离,食宿由区负担,膳食由易大清同志负责办理(购炭米自办)。挖坑三个,每一方丈宽,二丈深,预计二日至三日完成。

2.拟设执行组,派熊组长负责,以本区行动组六人、警卫组二人担任执行。

3.摄影工作拟由张法官界担任,为免照坏慎重起见,借备相机两部,并购备胶片,每机对匪尸连拍两次,以免冲洗不清之虞。

4.拟分三批执行,以10人为一批,于一日内完成密裁任务。

5.拟请发购置挖坑工具、相机、胶片、膳食等费用等五百元,并拨卡车一辆,事后报销。

6.拟于工作毕后,会同二处签请核给奖金。

六、执行步骤,拟以新设立第三看守所名义将第二看守所移解三所借以掩护,免在押犯人骚动,于提解时,由张法官界、李所长磊讯明正身制作笔录并签名后提至刑场枪毙,并由主官莅场验明无讹,于尸身标识姓名摄成照片后由掘坑组掩埋,又于执行时其警戒由挖坑组担任,掩埋时由执行组担任警戒,事毕报备。

七、执行时之受刑名单由二处二科造册办理。

八、拟执行时地报台局备查,执行完毕检具照片名册报台局核备。

……

这份“密裁令”上可以看出毛人凤、徐远举等刽子手们在屠杀共产党人方面表现出何等冷血,又何等周密,他们甚至连杀人后如何分发奖金等问题都考虑得如此详细。据徐远举后来的交代材料上讲,毛人凤还非常“周到”地安排这些参加杀害共产党人的刽子手们一旦完成任务后,可直接派飞机送到台湾,以免被人民解放军捕捉后受到人民的严惩。这也使得那些沾满革命烈士鲜血的刽子手们少了后顾之忧,所以一旦接受任务后,表现得异常残暴,完全丧失人性。其实在对付共产党人方面,国民党反动派们从来都是残忍的,犹如畜牲一般,无半点儿人性。

“齐亮、王敏、杨虞裳、蒋可然、何忠发……还有李青林、江竹筠,你们统统出来吧!”

“快快,张文端、李群、左国政……报到名字的都出来!”

晚饭前夕,突然几辆吉普车驶进渣滓洞后,荷枪实弹的特务们在院子里像疯狗似的叫嚷起来。

“为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渣滓洞顿时气氛异常紧张,楼上楼下的十几个囚室里的共产党人一见情况不对,便纷纷簇拥到牢房门口,愤怒的责问声时起彼伏。

“不许嚷!不许嚷了!”敌特看守和前来执行的刽子手们赶忙掩饰道:“他们是转移到另一个看守所,履行公务,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样的谎言骗不了谁,更何况是渣滓洞这些已经有了丰富监狱斗争经验的革命同志们。于是,多数被点到名的“囚犯”们,都作好了最后的准备,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敌人的子弹和生命的结束。

“把你们的行李收拾好一起带走。动作快一点啊!”特务在这样喊着,可从牢房里走出来的革命同志几乎没有人带着自己行李——其实他们(她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的。

“这张手巾,它沾满了我受蒋匪酷刑的鲜血,亲爱的同志们,你们如果有人将来幸而出狱,就请设法交给我的一位弟弟叫蒋怀勤,让他永远记住这阶级仇,民族恨,让他跟着共产党,革命到底!”楼上六室里,34岁的中心县委书记蒋可然同志双手捧着一块透着紫色血迹的手巾,交给了同室的难友。同时又把身上的一件外衣,连同被盖,甚至连头上戴的一顶布帽都交给了同室的同志们,然后昂着头,无所畏惧地走出牢房,像去参加一场新的战斗。

这时,七号牢房的王敏“王铁拐”也从囚室走出,蒋可然一把挽住走路一跛一拐的囚友,偏偏断腿的“王铁拐”硬是坚持要自己走。身残却异常活跃的王敏这时回头朝自己的囚室战友招招手,乐观而又镇定地向战友们告别道:“同志们,我们先走一步了,再见!”

共产党员王敏被捕前是活跃在梁山、大竹、垫江、达县一带威震敌胆的游击队领导人,又有一副好口才,人称“王才子”。当时国民党曾公开挂名捉拿他的价码:活的奖赏一万银元,死的五千银元。“现在我分文不值了,他们竟然还要让我坐老虎凳,喝辣椒水,国民党特务们太不够意思了!”这位善于演讲的游击队员常把牢房的特务看守们弄得十分尴尬。

同是被叛徒出卖的王敏同志,在关入渣滓洞狱后,敌人用尽了酷刑,却始终没有从他口中获得半点有价值的东西。相反倒是王敏以他特有的“狡猾”,时常捉弄特务分子,所以他是特务眼中的“滚刀肉”。下面有一段是人称“猫头鹰”的特务徐贵林刑讯王敏的对话:

“猫头鹰”威胁道:“到这里来了,你不交出组织是不行的。我们看了你的材料,你在川东、川北是有名的共产分子,你的组织关系,我们已查出了一些,你自己保留了一些。今天把你找来,你还是自觉一点好。”

王敏满不在乎地收说“上次审讯已经都说完了,没有说的了。”

“猫头鹰”眼睛睁圆了,吼道:“王敏,你放老实点!”

王敏眼珠子溜了一下:“以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信,你们去调查吧!”

“猫头鹰”气急败坏地与特务们一起将王敏弄上老虎凳,凶神恶煞般地瞪着眼珠:“你说不说?说不说?”

王敏痛得汗流满面,对敌人说:“你们放开我,我才能说。”

“猫头鹰”只好令特务们停止用刑。“说吧。”

王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的腿都被你们撬断了,哪有不说的呢?”

“猫头鹰”气得七窍生烟:“再加砖!”

老虎凳上的王敏面对畜牲们的酷刑,一边用衣袖拭去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一边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嘲讽敌人。

这下,王敏的腿真的断了。从此,“王才子”变成了“王铁拐”。

回到牢房,同志们关切地对王敏说:“你受那样大的罪,还笑呢!”

王敏则笑道:“今天我又一次胜利了,那些家伙从我这里什么也没捞到,怎能不笑呢!”

山城解放指日可待,就在前些天,王敏在牢房里曾风趣地对难友们说:“我王铁拐不能跛着脚出去迎接解放军,这太损害我的形象。如果明天早上大军进城来了,我要在腿杆上用竹杆绑成高脚狮子,走出通城迎接解放军,谁会认出我是跛子呢?”

现在,王敏真想找一根竹杆绑在自己的腿上,去迎接英勇的人民解放军。

“五室的唐虚谷!磨蹭啥子嘛?快出来!”特务仍在不停地催促着。

“老大哥也要走啦!”特务的一声“唐虚谷”,使整个监狱内的“囚犯”们心头异常沉重起来。43岁的唐虚谷,就是《红岩》中所描述到的“老大哥”,这位以渊博的革命理论和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著称的共产党员,在狱中威望极高,实际上超过了“许云峰”和“江姐”等人物,是同志们心目中真正的“精神领袖”。

胡春普,渣滓洞仅有的十几名脱险的共产党人之一,他在监狱里与唐虚谷关在同一室,相互之间非常熟悉。胡春普在前几年写过一篇回忆文章中如此介绍自己的难友唐虚谷——

1948年八、九月间,唐虚谷同志被送进渣滓洞,身穿土布挂衣短裤,脚穿空心布鞋,光头,眯缝看眼睛,皮肤褐黑色,很像一个赶乡场的小商贩。

一天,我们打篮球,各室囚犯照例分享一点在牢室外,站在走廊上静观的自由。中间休息时,球场上的“运动员”有喝水,抽烟、蹓跶的自由;“看台”上的观众,有通过球场上厕所的自由。唐虚谷同志,听见球友曾叫我的名字,借机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我:“你可是渠县的胡某某?”我答“是”。他紧接着说:“我是唐虚谷”,又指着女室那边说:“那是江东琼,我的爱人。”“有没有办法同外面通信?”我说“有”,他就说:“我们是在万县被捕的,还有两个小孩子,只十来岁,流落在那里。通知我家里设法找到,领回渠县。”后来,我通知外面,把他们的孩子领回了渠县。至于唐虚谷同志如何知道我,并对我这么信任,没有问过他。估计也像我知道他一样,从渠县朋友处听来。唐虚谷同志住楼五室,当时,正传说楼五室有托派。我把这一情况告诉唐虚谷,要他注意。与唐虚谷认识后,一有机会,我们就走到一起。逐步知道,他被捕时是万县中心县委书记,在万县对岸开一家鸡毛店。大概一两个月后,唐虚谷同志专门跟我谈起楼五室托派问题。他说,那里有什么托派,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家把问题弄清楚了,观点、认识一致,没有争论,也团结了。

原来,唐虚谷同志来以前,传出楼五室有托派,我把情况告诉唐虚谷同志后,他就留心观察同室各个人的表现、言论。知道他们都是青年知识分子。几乎每天都分成两派,争论一些理论问题。双方都引经据典,好像都有一点道理,却又不能说服对方。他们看唐虚谷同志像个乡巴佬,可能听不懂他们高深的理论。因此,两个相持不下的阵营,只要没有看守人员在楼上,就开始争论起来。唐虚谷同志经过一段时间的旁听,把他们争论的问题概括起来,归纳成几个问题。逐个考虑成熟后,一天正当双方争论十分激烈时,唐虚谷问他们,想谈点看法行不行,双方表示欢迎。于是,唐虚谷同志就把他归纳出来的几个问题,提出来问他们,争论的是不是这几个问题。他们认为是这些问题,然后,唐虚谷同志先以某一问题为例,说明甲方的观点,哪些认识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或者是不完整的。哪些方面,乙方的观点认识是正确的,哪些那些是错误的,或者是不完整的。进而指出哪些正确观点出自马、列哪本著作;那哪些错误观点是苏联什么时候的提法等等。而他们所争论的问题,之所以有些错误观点,或带有片面性,是因为他们为寻求革命真理,找寻苏联出版的书籍阅读,很困难。只要能找到的都读了。实际上,这些书籍中,有的是已经批判了的;有的甚至是十月革命前出版的。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缺乏革命实践经验,因此,都各自装进一些似是而非的、片面的、甚至错误的东西。在争论中,形成各不相让,互不服气的局面,导致一方说另一方是托派。唐虚谷同志还讲了什么是托派,托派有那些理论,托洛斯基的理论在中国革命中是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等等。大家听了唐虚谷同志的分析后,一致表示同意,接受他的观点。从此,争论停止了,楼五室团结了。约十一月份,原住楼五室的蔡梦慰烈士调到楼下一室,同我住一室。蔡对唐在楼五室的威信,表现非常推崇,每提到唐虚谷同志,都称“唐老大哥”,而不直呼其名。

唐虚谷的地下党老战友、解放后任四川省委统战部副部长的熊扬同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夏天,回渠县给县属机关干部讲述他当年担任第七工委委员时在渠县领导地下斗争故事时有过这么一段话:“唐毅(唐虚谷)不仅自己很特别,而且他的一家也很特别,一家人中会有那么多地下党员,连他的弟弟唐成煊,双目失明后,还要求入党,我派人去吸收了他入党。他那位大哥,已经年满五旬也要求入党,我派人前去吸收了他入党。……”唐的另一位地下工作的老战友胡春普在解放前专做国民党四川省党部上层统战工作,解放后担任宁夏回族自治区委统战部副部长,胡春普则对唐虚谷这位战友有更高的评价,“精通马列主义的乡巴佬”。

人称 “老大哥”的唐虚谷,渠县人,17岁前名叫唐成瑞,18岁时自已更名叫唐毅,直到转战下川东工作时,又正式更名叫唐虚谷。1921年,13岁小学刚毕业的唐成瑞,并不完全自愿地服了从他老爹的安排,只身到渠县县城一家杂货商店做店员学徒,“学做生意”,开始了他人生独自闯荡的生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那杂货店的五年栖身的日子里,得到了非常大的收获。一个是,他经过偷师学艺学到了做生意的一系列知识和方法;第二个是,经过四年时间的自学,他读完了中学的文史课本,几乎将自己的文化水平提高到了中学的相应水平。第三个也是最不简单的一个是,他有一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哥哥,给他买回来了大批诸如《通俗唯物论》、《通俗辩证法》、《国家与革命》、《共产党宣言》等马列主义革命书籍,他像着了魔似的读啊读。一遍、两遍、三遍……反复地读,并且带动远房表妹张静芳(即后为他的妻子)一同读那些书,并一起联系思想和时局深入讨论,进而两人共同树立起了愿意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伟大思想,并成为一对革命伉俪。

聪明好学的唐虚谷,通过刻苦自学,使他最终以一个小学生的文凭直接考上大学,而且先后进了三所大学学习。尤其是他所具备的相当雄厚的政治理论知识基础,使他后来在革命斗争活动中传播马列主义成了得心应手的一件事。尝到读书甜头的他,也极其关心他人的读书学习。抗日战争初期,他从上海带了五大箱马列主义革命书籍回到渠县,立即组织“爱知读书会”,将知识青年凝聚在一起,一方面学习马列;另一方面培训骨干开展抗日救亡宣传活动。1938年暑假期间,为将“爱知读书会”成员的政治理论学习引向深入,他在清溪分会举办了一个名叫“哲学进门七日通”的讲座。有一百多个青年教师和学生参加,七天时间里,每天上午都由他讲课,他深入浅出地将辩证唯物论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基础知识讲述得十分透彻。再经过每天下午的讨论消化,师生反映效果很好,所以在当时的川东地下党组织里,唐虚谷有“马列主义理论家”之称。

1948年6月的一天,唐虚谷和妻子张静芳因叛徒出卖,在万县龙驹镇“安普客栈”被捕。他们的七岁小女被张静芳巧妙支走而幸免入狱。充满斗争经验和斗争艺术的唐虚谷在入狱后与敌人的斗争中更是显现出他超凡的意志与智慧。

夫妇俩被捕后押至万县县城。唐虚谷却发现他们并没有被送进警察局,却关在一家旅馆里,这是为了什么?唐虚谷立即警惕起来。晚上,“迎风招待”他“盛宴”的却是“老虎凳”。才加到两块砖,不愿在敌人面前示弱的他却偏偏大叫起来:“哎哟!你们把我的腿骨都弄断了哇!好痛啊——!”

“不许叫!”特务怕秘密抓捕共产党的行动会惊动左邻右舍,被唐虚谷这么一叫反倒紧张起来。

“哎哟——!”唐虚谷不管这一套,在加到第三块砖时,叫得更响了。其实他是借故在敌人尚未掌握自己的证据之前,死咬住“守法生意人”的口供不变,并乘机大叫示警。显然这个战略很有效,他在这摸索中的第一场斗争取得完全的胜利,心里十分放松,觉得“这一群笨蛋,并不怎么可怕嘛!好对付!大不了受点皮肉之苦!”

这时,突然一个熟人进来了。唐虚谷心头顿时明白了:自己被人出卖了。

“唐先生不会认不得这个人吧!?”敌人指着刚进来的人问道。

“他么!认是认得,那时他是个人,不过此时却变成一条狗了!”唐虚谷连头都懒得抬。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呢?还是主动交代的好,免得再受更大的皮肉之苦哇!”

“既然那条狗落在你们手里,又还在你们掌握之中,他知道的你们也都必然知道了,何必多费口舌再来问我呢?不过我得告诉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点那条狗所不知道的东西!”这回唐虚谷抬了一下头,冲打手们硬了一句:“我这把骨头还顶得住,不信你们把什么招术使来试试。”

打手当然不信,接连用刑,且越用越重,而唐虚谷也确实做到了——他真的像是骨头越来越硬。无奈的特务们又想从唐虚谷的妻子张静芳身上打主意,可女共产党员也很硬,来回就那么两句老话:“我是一个字都认不得的家庭妇女,丈夫做的事,我不晓得。”几天后,审迅无进展,唐虚谷和另一批被敌人抓捕的“政治犯”一起被送往重庆。

那时万县到重庆要坐一天时间的船路。江中行驶的船上,既没有刑讯,又没其他干扰,善于思考的唐虚谷便集中精力思考和总结了几天来与敌人斗争的全过程,他想起了毛泽东《论持久战》中的哲学思想和“知己知彼”的战斗艺术,并认真对比了时下的形势:“彼”方,力量雄厚,既武装到牙齿,又有凶残的刑具;有组织严密的特殊队伍,有经过特别训练的特务头目,并始终掌握主动权。而“己”方,力量单薄,徒手空拳,单打独斗,始终处于被控制的被动地位,又不能组织起来形成强大战斗力的队伍。这是局部范围内的敌强我弱态势。然而,从全国大范围看,国民党反动派却处在我强大的人民解放军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包围之中,那又是我强敌弱的态势。而就是在这局部小范围内讲,我方,仍然有胜敌的优势。从几天的斗争情况可以看出大家信仰坚定,意志坚强,都能够忍受皮肉之苦,像这等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敌人是没法战胜的。

想到这里,唐虚谷坦然一笑,仿佛浑身的皮肉之疼也变得那么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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