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的美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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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加油！”政委边跑边给梓茉加油。“马上就完了！”很多战士向这边看，包括晙辉。
“梓茉姐加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接着此起彼伏地有人喊了起来。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梓茉赶紧低下头，半遮着脸，脚步迈得也更快了点。边跑边小声念叨“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小姑娘快点啊。喏！晙辉可看着你呢。”政委说着指指远处的晙辉。听到“晙辉”俩字儿，梓茉立刻停了脚，大口地喘气，边喘边说：“政委，求求您！您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好不好？我现在可真的笑不出来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快跑，马上就到了。”
五十米，三十，十……终于到了……梓茉蹲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脸涨得通红，汗珠像断线的珠子滴下来，滴在地面上。这可真是要命！再也不跑了我。不行，我要找借口赶紧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要蹲下去，起来走走。”
梓茉头也不抬，无力地摆摆手，“政委，我——我不——不要——站——站起来——，我想——坐下去。不行了我！”
“不行，站起来！不然我可叫方晙辉来拉你了啊！”
“不用不用。”梓茉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自己—自己—起来。”说着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政委还真是！居然拿方晙辉来压我。咬着牙试着走了几步，她感觉好了一点。
“你以后每天早上下来跟我一起跑步。这可不行，把身体都毁了！”政委严肃地看着梓茉，很负责任地说道。
“啊？！”梓茉看看政委，“唉”一声又蹲了下去。边上的人都笑起来。果然是不喜欢锻炼，晙辉摇摇头。妈，我想回家！梓茉哀怜地抬头望望苍天，低头摸摸大地，回头望望家乡的方向，倍感凄凉！
“今天有什么打算？”吃饭时政委亲切地问。
“自己随便转转，然后，休息。”
“我让方晙辉陪你转转怎么样？”政委热心提议。
“不用不用不用！”梓茉赶紧摆手，“我方向感很好，没问题！”
政委这次怎么这么不靠谱？晙辉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梓茉也在一边郁闷着呢？怎么政委好像对我和方晙辉的事格外关心呢？
早饭后部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梓茉回了房间。打开手机，又是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她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又乱了起来。逼迫自己看了会儿书，实在郁闷不过，梓茉带上桌子上的地图出了房间。部队的风景很好，梓茉发现了很多很好看、很美的地方。到了高远说得那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时，梓茉开心地跳起来，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晙辉也忙了一天。梓茉快吃完饭时晙辉才到餐厅。这时餐厅已经在收拾了。
“这么晚！”
第 30 章
“今天有任务，所以来晚了一些。”晙辉笑道。
“方连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今天没剩什么东西。”打扫的炊事员热情地说。
“不用麻烦了。我去吃点方便面就行！”说着晙辉转身就要走。方晙辉吃饭不靠点是人所共知的。只是不知道他整天怎么就有那么多可忙的事。长期吃剩饭菜，他的胃并不是很好。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那怎么行？不能总吃方便面啊。那东西没什么营养。稍等一会儿，我给你做去。”说着炊事员就往厨房走。
“我刚看盆里还剩了些米饭，厨房应该有些蔬菜吧。我去做个炒饭，您接着收拾吧。”梓茉叫住了炊事员。
“这个——”炊事员看看晙辉，看看梓茉，笑着答应了。
“我还是随便去买点东西吧，不用麻烦了。”晙辉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那微红的脸颊，梓茉心里窃笑，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有害羞的时候？“马上就好！不准走啊！不然跟你没完！”梓茉威胁完便进了厨房。
梓茉利索地切了些白菜和红萝卜，接着从盆里盛了一碗米饭，拌了个鸡蛋。一阵忙活后，一碗金灿灿、红绿点缀其间的蛋炒饭出锅了。
“给。”梓茉把饭放到晙辉面前。
“你厨艺很好啊！”炊事员赞叹道，“方连长可是捡到宝啦！这年代，像梓茉这样好的姑娘可是难见啊！”
“捡到宝”？梓茉不禁叹口气，我怎么总觉得自己早别人眼里像个滞销货呢？我没那么差劲吧？不过有人夸奖总是好的，算啦，不跟这位朴实的炊事员大叔计较。她面带笑容答道：“多谢赞赏！”
“谢谢！”晙辉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客气就是见外啊！”说着梓茉坐到了晙辉对面，托着脑袋看着晙辉。他吃饭的样子也太文雅了吧？坐得笔直不说，连声音都没有。明明那勺子已经碰到盘子了，为什么就是没有声音呢？梓茉想到了小时候看《还珠格格》，容麽麽教小燕子吃饭礼节的场景。勺子不能碰到汤碗，筷子不要发出声音，嘴巴不要发出声音，要坐直，要目不斜视，要……天哪！当时梓茉看着都要疯了，这还让人吃饭不让了？梓茉吃饭的样子虽称不上嚣张，但至少也算不上文雅。想想认识的朋友、同事，也没个像他这样吃饭的啊？晙辉这边虽然目不斜视，但也注意到了梓茉投过来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梓茉似乎还没有移开的意思。晙辉抬头看着她，眉头微皱，声音却不大，“看够了没？”
“啊？”梓茉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没事，你吃你吃！我只是在想事情。呵呵……”
“连长，要不要打场比赛？”他们刚走到操场，就有人扯着喉咙喊起来。
“一会儿吧。”晙辉笑着回应。
“刚吃完饭就打球？你们不怕胃下垂啊？”
晙辉笑笑没说话。两个人走在一起，似乎总是梓茉的话多一些。梓茉拍拍他，“你去吧。我直接回去。”
看着梓茉要走，那边的战士不干了。一个人赶快跑过来拦住梓茉。“梓茉姐，你不看我们打球吗？”
“那个……这个——”梓茉指指“军属之家”的方向，指指天，乱指一通，也说不出话来。
“反正还早，你回去也没什么事！看我们打球吧？我们连长打得很好哦！”那战士不顾晙辉投过来的寒霜，一个劲儿鼓动梓茉。
“那……好吧。”梓茉点头答应了。
梓茉站到一边观赛。他们也不是什么正式的比赛，双方人数都不对等。只是玩而而已。方晙辉技术确实不错，从任何方向他好像都可以投篮成功。
他们也每个计时员，也没个记分员，打累了就休息。休息空档，梓茉又成了“被攻击”对象。
“梓茉姐你打过篮球吗？”
梓茉点点头。她是打过比赛，但是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推上场的。班里女生都不会打，体育委员要求所有女生都参加，大不了换人。在频繁的换人过程中，梓茉自然也中过招。那是一次“惨痛”的记忆。全班女生都上了，还是以5：30大比分被打败。
“跟我们一起打怎么样？一个人站着多没劲？”
“对啊，你跟连长一组。”
“还是不要了吧？”梓茉推托道，“我不懂规则的。而且我玩篮球的方法跟你们不一样。”本以为这样可以抵挡一下，谁知反倒激起了他们更大的兴趣。
“怎么个玩法？”“规则你定怎么样？”
“这个……”梓茉抓抓头发。梓茉口中的规则，按照梓杨的说法就是“野蛮”。大二时梓茉体重暴涨，李梓杨终于看不下去，每天监督她吃饭和锻炼。那是一段“凄惨”的回忆。梓茉每次一坐到饭桌边，梓杨就夸张地看着她：“老姐，你还吃啊？”然后就对老妈大叫，“老妈，只给她一碗稀饭。菜不能动！馒头之类也不能吃！”除此之外，每天傍晚拖着饿得发昏的梓茉去附近的篮球场打球。梓杨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手脚动一动，所以她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为了少消耗点体力，梓茉只是站在离篮球架两米开外的地方投篮。偶尔为捡球才动一动。看在一天减一斤的份上，她倒是坚持了很久。有时候兴致来了，她会拖着梓杨打比赛。梓杨一抢到球，梓茉就跑上前，要么拽人家的袖子，要么打人家的胳膊，要么冷不丁伸腿去绊人家……梓茉的理念是“我不进球，你也别想进！”
“其实，我不会大比赛，只是站在球架下投篮而已。”梓茉可不想“供认”她的打球规则。
“那梓茉姐你去投投看。”又有人开始怂恿。
“对，我们不强求你打比赛。但你要投个篮。”
梓茉望望晙辉，可是他就那么认真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算了，好在做这个我还不至于太丢人。梓茉对自己的技术蛮有信心，也就答应了。
在篮球架两米开外地方立定，轻拍几下球，梓茉眯着眼，看看篮筐，轻轻一跳，球飞了出去。“好！”边上一片叫好声。梓茉浅浅一笑，跑过去捡球。七投六中，还算不错！虽说玩法有些奇怪（没有步法，没有技术），但毕竟进了嘛。梓茉心下不禁得意洋洋。这边还暗暗感谢起了梓杨兄弟。
第二天吃过早饭，政委给晙辉下了命令，让他带连里几个战士把需要洗的军服送到洗衣房，帮梓茉她们几个抽水、晾衣服。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政委也真够费心思了，把堂堂的一个连长安排到洗衣房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一连战士们听说今天要给他们洗衣服，纷纷换了军服，扯下了被套。晙辉他们运了三次才运完。
“Oh！ My god！ 好大一座山！”望着地上堆着的军服和被套，梓茉瞪大了眼睛。要是我一个人洗要洗到什么时候啊？梓茉开始盘算。一小时洗五件，每天工作八小时。这才四十件。这还只是衣服，被套还没算呢？还好不是我一个人，梓茉仿佛捡到了一个大便宜一样得意起来。
晙辉笑笑：“辛苦你们了！”
“我们四个人呢？这才有多少啊？更多的我还见过呢！”人家张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梓茉心下感叹不已。张姐又说，“最多到一点钟就洗完了。”
“那么开始吧！”梓茉甩甩手，逸气豪放。
“我和肖梅搓，蓝雪，梓茉你们漂洗。这样一条线下来快得很。我们先搓几件，你们这会儿去擦一下晾衣绳。方连长你们先给我们抽一下水吧。”张姐立刻分配了任务。
洗衣房后面的一大块空地是晾衣场。一排排整齐的晾衣绳布满整个场地，足够三百人同时晾衣服。梓茉和蓝雪看着那一根根晾衣绳，惊叹不已。两人一人一块儿洗干净的抹布，分配了行动方向，就忙起来了。一下下擦太慢了，梓茉把抹布折好搭在绳上，自己拽着它跑起来，这样一下子整跳绳就都擦过了，为了防止擦不干净，洗一下抹布再来一次就好了。蓝雪也学者梓茉的样子擦起来。两个人在晾衣绳间跑着，不时发出一阵笑声。隔着窗户，战士们都看到了她们俩。她们给军营带来不少笑容。不一会儿，两人就擦着汗进来了。洗衣盆里已经有几件衣服了。晙辉他们已经给洗衣池放满了水。为了节约水，蓝雪涮洗第一遍，梓茉洗第二遍。两人并排站在池边。蓝雪洗完一件就把衣服扔到梓茉这边的水池里。每次一扔就溅梓茉一身水花，两人边打闹边洗衣服，搞的张姐几次出面调停。
大家一起做一件事时感觉真的很开心。梓茉每把洗好的衣服放到旁边的一个盆里，几个小战士就拿去晾。大家边洗边聊天。张姐突然问正在放水的晙辉，“方连长，你好像没换军装吧？反正一起洗，去换下来吧。”
“不用了，谢谢。”
“怎么不用？梓茉好不容易来这儿一次！不让她洗岂不太便宜了她？”又来了！是不是在部队呆久了的人都有这癖好啊，梓茉边洗边想，还是人人都有这癖好，只是自己以前没“沦陷敌区”而已。不管怎么样，我死也不说话。梓茉打定主意不出声，反正也说不清楚。晙辉笑笑没答话，其他三个人倒都笑起来。
“方连长是心疼梓茉才不让她洗的吧？好体贴啊！”蓝雪挤眉弄眼地说。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能开玩笑。心疼？亏她们想得出。梓茉低头洗衣服，我忍！继续坚持不说话原则。
“梓茉你倒是说句话啊？”肖梅也逗起趣来。梓茉看看她们几个，再看看晙辉，不知该说什么。可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说话好像太不够意思了吧！梓茉正不知该怎么接话，手机响了——救命稻草，救命稻草，梓茉赶紧抓住，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乱擦擦手，看都没看就接了。
“你好，我是李梓茉。”梓茉边说边走了出去。
听到对方的声音，梓茉就后悔了。这哪里是救命稻草，分明是毒药吗？不知怎么回事，梓茉脑子里钻进“饮鸩止渴”几个字。“谢天谢地！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承津的语气中透着欣喜。他还以为梓茉相通了，殊不知这边另有情况。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句话？”虽这样说，她岂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一种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梓茉轻声说道，“我正忙着呢！没事我挂了啊！”
“我说几句话就好！”承津赶紧拖住她，唯恐她像昨晚那样挂掉电话。
“说吧。一分半钟。”梓茉淡淡地说。昨晚犹豫了一分半，今天补给他吧。
“我是认真的。”承津缓缓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第 31 章
“我也是认真的！”梓茉答道，“对你，我真的没什么兴趣！”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听到这些，承津的心颤了一颤。一直以来，他都叱咤所谓的“情场”，虏获了不知多少女人的心和身体。他习惯了别人对他崇拜的眼神，即使厌恶，可他毕竟也习惯了难写赞叹的语言。可是在梓茉这里，他竟似乎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梓茉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想发火可又发不出来。你不喜欢别人没错，那难道别人喜欢你就有错？说“不要”当然容易，可是回答“为什么”就难了。梓茉咬着牙，握着电话的手都酸了，终于又开了口，“你就当我不喜欢男人吧。”
这次承津不止心颤了颤，就连身体也颤了。他稳了稳神，叹了口气，道，“即使拒绝，也没必要这么糟蹋自己吧？”
我没办法啊！我都说了“没兴趣”的话，你还是要答案。我，我只能……
“你在哪儿？”
“不在家。”
“可以见面吗？”
“不行！”梓茉又加了一句，“承津，我真的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说完梓茉就挂了电话。刚走出没两步，电话又响了。
“我真的生气了！”梓茉按下接听键。
“为什么？”小米“委屈哀怨”的声音幽幽传来，“亲爱的，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啊！”
梓茉松了一口气：“小米啊？没什么。我以为李承津又打电话来了。”
“他昨天找了云，我们都没说你去了哪里。看他那焦急失神的样子，云说她都心疼了。你打算怎么办啊？你不会真这么铁石心肠吧？”
“呼~”梓茉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太讨厌现在的这种感觉了。拒绝的话说得够重了，我已经不忍心再说了。可是，就是不管用！”
听着梓茉的感伤，小米心里也不好受。“我说，咱别说他了，说点高兴的。问候一声，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啊？是死是活？”小米又恢复了调皮的语气。
“生不如死！”梓茉笑答，“总之是应该算是如你们所愿的。”
“那就好！回来后给我们写他一万字的报告，让我们感动一把。那你现在干嘛呢？”
“洗衣服。——好大好大一堆衣服！”梓茉的语气极为夸张，边说还边比划。
“哦——”小米作夸张的作恍然状，“那加油吧。可得给人家洗干净了啊。对了，你没跟别人说你认识我吧？可别在外面丢我的人！”
“丢人的事早做了不知多少了。”梓茉笑笑，“也不在乎这一次。而且，我已经告诉所有人我是你小米小姐的闺中密友啦。你就陪着我一起丢人吧。”说到这里，梓茉方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敢怀疑我的能力？你死定了！”
“小姐，丫头知道错了。你赶紧洗衣服去吧。我还要和刘云接着喝咖啡、聊天呢！”小米故意气她。
“没心没肺的家伙们，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合着我在这儿受苦，你们一边儿乐去了是吧？”
……梓茉又和刘云打趣了几句才挂电话。回来时，她们的话题已经转移了。安慰。
工程显然要比张姐想象得要浩大一些。张姐再次发挥大姐威力，自主决定她和其他人先去吃午饭，晙辉、梓茉留下继续工作。一个小时后她们来替班。一个小时，够你们联系联系感情了。张姐得意地笑笑，笑眯眯地带着她们两人走了。
“你帮我把她们搓好的衣服拿上来吧。”
晙辉照着做了。
“我也洗吧。”说着晙辉也卷起了袖子。
“别别别。我来就好了。”梓茉赶紧拦住他。“你去吃饭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直觉告诉我还是留在这儿比较安全。不然在食堂还不被批斗啊？”晙辉说着又递给梓茉一件衣服。
也是。到时候何止你挨批，我也跑不了。这不是明显地要糟蹋人家一片苦心嘛。算了，一起就一起吧。
“你回去后我就给家里写封信，将整件事告诉他们。这样就能省去不少烦恼。”
“你处理好就行了。”这样是可以卸去说谎的负担了，可是又要费脑筋去应付那些相亲了。唉，我的那个老妈啊！“对了。你干脆找个理由说我们性格不合适吧。比如我脾气太坏、不体贴人、太懒散之类的。这样简单点儿，而且应该很有效果。”
“呵呵……你的想法为什么总是那么奇特？记得你曾经‘警告’过我说我可以找任何理由，但是不能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梓茉笑笑，没答话，晙辉接着了下去，“不是你的问题。说清楚了大人们会理解的。”
梓茉扭头大气地拍拍晙辉的肩膀：“不错嘛，你还挺讲义气！放心，我也不会损你的！”说到这里脸不禁一红，不好意思地抓抓刘海，“不好意思，我跟梓杨玩儿惯了。”
“没关系。”
把张姐她们搓好的衣服洗完后两人一起去后院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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