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在服务区-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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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精神分裂般的剧痛加上身体上的伤势，苏葭萌直接跪在地上，一手用力扣着地板，一手捂住快要炸裂的大脑，身体上的汗水淙淙冒出，和之前的鲜血混合到一块儿。不多时，茶室被一阵浓郁的血腥味笼罩，将希和吓得脸色苍白，几乎要控制不住跑出去找人帮忙。
不过他还谨记着苏葭萌之前的吩咐，纵然内心已经焦急如焚，他依旧不能离开分毫。甚至不能让自己以外的人靠近她！在这里，妈妈只能相信他了，他怎么能辜负对方的信任？
所幸阿布鲁诺的嗅觉灵敏万分，早已经嗅到血腥味，急忙赶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茶室大门猛地被人拉开，阿布鲁诺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外头的光线阻挡，希和抬手拔刀，将刀刃指向对方，冷声道，“不允许你靠近，将跨进来的脚拿出去！不然我就剁了它！”
“你……”阿布鲁诺蹙眉，茶室内部的情况实在是诡异，至少他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这样奇怪的阵仗。记得这个小子很关心那个人类女人吧，她都那样了，竟然不让自己靠近救人？
“出去！”希和心中动摇，但很快就坚定下来，说道，“别让我再次重复！”
阿布鲁诺的好心被希和拒绝了，当下用鼻尖一哼，嘀咕道，“既然这样，到时候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怨人不出手相助。”说罢，果断转身离开，希和沉默着将茶室的门关上。
移步到光圈之外，看着苏葭萌脸色苍白地闭紧眸子，一副隐忍的痛苦表情，他不禁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也许妈妈现在需要旁人的相助？她……看着真的很痛苦……
他慢慢伸出手靠近光圈，即将触碰的时候，又猛地将手缩回来，继续抱着长刀在一旁守着。
其实希和的行为是正确的，现在的苏葭萌状态并不好，莫说被人带出光圈，就算有人碰到了光圈，她都要受到巨大的反噬，轻则脑域被摧毁，变成白痴，重则死亡！
毕竟同一时段冒出那么多记忆，别说两百八十，就算是三五个，普通人也会抓瞎。
更别提除了精神方面的摧残，还有身体的疲倦以及伤势累加……她终于明白魔法位面的黑巫师为嘛不会轻易动用这破东西打家劫舍、无耻玩群殴了，特么的，真的会要人命啊！
越是最后回来的记忆，受到的伤势就越严重，单枪匹马跑过去单挑开挂的珈蓝罗，哪怕是强横如苏葭萌，也有些捉襟见肘……以后，坚决不领取这样艹蛋的任务了。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腔呕了出来，苏葭萌几乎虚脱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眼珠子能勉强转动两下，其他部位都动弹不得，随便动一下，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最后六段记忆，虚影的伤势都比较重，甚至有一个内脏破裂的……卧艹，她们到底遇见怎么样的高手啊！苏葭萌迷迷糊糊地想着，相关的记忆突兀地跳了出来。
这会儿没有新加入的记忆，苏葭萌才隐约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除了一开始被杀的家伙比较容易，最后几个似乎都早有准备，若非如此，拥有百分之百实力的虚影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可以推测都得出来，那些埋伏都是事先弄好，而且颇为仓促！
又和之前一样被人算计到了？苏葭萌迷迷糊糊间，有种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的厌恶感。
到底是幕后之人算计太强，还是……他们中间有叛徒？
光圈渐渐消散，仪器关闭，希和察觉到没有危险之后，连忙将浑身是血的苏葭萌打横抱起。入手的肌肤微凉，鲜血粘稠，让希和的心跳有一瞬暂停的冲动……
“有没有人，快来人啊！西奥！”希和抱着苏葭萌出了茶室，没跑多远就看到正往这里赶来的西奥。对方也被希和急得想哭的脸惊到了。
“她怎么了？”西奥也被这个阵仗弄得无措，但还知道苏葭萌这会儿需要治疗，“跟我来！”

545：过河拆桥

这一天，不管是对于记忆有限的希和来说，还是对于未来经历无数岁月时光的他来说，都是深刻骨髓的一天。
第一次，只是作为杀人兵器的他头一回尝到了人类的恐惧，那种感觉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足以将他从噩梦中惊醒，吓得浑身颤栗颤抖，连心跳就妄图罢工。
“西……西奥……公爵……殿下……”希和一路抱着苏葭萌，全身都因为恐惧而发软无力，鼻尖的血腥味浓郁得让他肠胃翻涌不息，呕吐的欲、望冲击着脆弱的神经。
他深刻而清楚地感觉到怀中的女人慢慢变得脆弱，鲜血流了一地，将他半身衣服都染上深红，地上甚至滴答滴答地溅出一个个鲜红夺目的血珠，还有他踩到鲜血时留下的脚印，布满了身后走过的道路，强力的不祥预感侵入心头，让他脑袋都放空了。
兵器失去主人，会觉得迷惘、失望、伤心但却不会绝望。因为支撑它们存活下去的不是持刀的主人，而是渴望杀戮的本能和锐气。但作为一个人……希和却意外发现自己变得脆弱了。
不是实力下降，而是心中依靠的目标不一样了。对于这个转变，他知道却不阻止。
因为他深深记得，这个被自己称作【妈妈】的前主人曾告诉他，他已经是一个人，该转变自己的角色定位，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内心真正想要保护的事物，而不是简单沉迷杀戮。
“西奥！还没有到么？她流了很多血！”希和的脾气又开始焦躁了，明明已经走了那么多路，让她多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还没有到？是想让她流血流干了吗？
希和问话的口气很冲，而且态度也不是很好，但西奥却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因为希和担心的人，也正是他现在牵挂的朋友。十余年亲密无间的战斗，生死之交，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到了！”西奥几乎是一手颤抖着将那扇门打开，然后侧身让希和将人抱进去。
明明从茶室到这里的距离不过几百米，但西奥依旧有种度秒如年的错觉，好似这段路被人恶意延长。
希和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让自己看着不是那么紧张慌张，但猩红的双眸却泄露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西奥公爵殿下，现在该怎么做？将妈妈放进这里么？”
“对，将她放进去，然后帮我将需要的东西拿过来。”西奥努力克制颤抖的双手，尽量让放空的大脑恢复正常运作。双手触碰到那些熟悉的仪器，吊起的心这才安定一些。
因为西奥的身份特殊，学习技能中也涉及一些医疗内容，更别说未来星际的一些外伤处理，已经非常接近傻瓜式操作，西奥会操作这些，自然也是正常的。
按照比例配好疗伤的营养液，现在最要紧的是愈合体表伤口，阻止血液继续流失。
其他深层次的检查还需要专业人员过来。天穹海是珈蓝罗皇室最后的堡垒，此处的秘密力量也是非常完善的。看着营养舱还是运行，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似乎打了一场经验刺激的仗。
“西奥叔叔……妈妈现在没事了？”希和看着被苏葭萌的血染红的营养舱的液体，一双纤长的手止不住得想要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迷惘和胆怯。
“自然没有事情了，希和别担心！”西奥抬手揉了揉这个少年的头，正因为两人都牵挂苏葭萌，所以他能理解这个小鬼头的心情，看他担心的脸，当下也是一叹，“很快就会没事的。”
西奥看了眼营养舱显示的生命体征数据，虽然有些偏低，而且还不稳定，但万幸的是那些数据都维持在一个比较安全的范围之内，“希和，你在这里等着，叔叔去找人来帮忙。”
西奥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疗人员，简单的修复液配制和外伤处理已经是他的极限，更多的内容……他也抓瞎。只是，天穹海之下的力量调动，必须经过他大哥奥布里的同意。
走到门外，西奥直接连通了奥布里的专线，张口就说道，“大哥，葭萌受了很重的伤势，现在情况不大妙，你能不能调遣皇家医疗分队过来，时间紧迫……”
奥布里透过虚拟视屏看着弟弟的脸，发现他神情认真不做假，内心闪过一丝无奈。他抬手拧着眉头，然后问了弟弟一句，“那个女人依照她的诺言，在政变发生之前将危险全部清除。”
“大哥，这不好么？葭萌做到了承诺……”西奥的内心闪过一丝不详，哥哥虽然是他的大哥，却并不是苏葭萌的。甚至……她表现出来的诡异能力会使大哥忌惮，乃至产生其他心思。
“她是做到了，而且我还知道每个目标都是死在她的手上。干净利落的手段当真让人心生胆寒……”奥布里似真似假地赞叹一句，但西奥的内心却越发没底，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奥布里摊一摊手，“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同一时间出现在那么多地方，而且速度之快连最迅捷的航舰都无法比拟亿万分之一……仅仅只是好奇而已，西奥不用那么紧张。”
西奥眼神一沉，自家大哥他了解，也知道作为珈蓝罗摄政王的他会产生处之而后快的念头毋庸置疑。
不管是谁，人类、珈蓝罗亦或者其他智慧联盟生物，都不想这世上有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拥有着可怕实力和底牌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还是其他联盟势力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源自古代地球的话，哪怕是放在这个时代也不落后。
大哥他……方才分明是生了杀意，想要过河拆桥……若是旁人，西奥肯定要斥责，甚至是杀过去找他算账。但有这样念头的却是自己哥哥……西奥的心情一时间复杂得很。
“大哥，我知道你作为摄政王，肩负着整个珈蓝罗的希望，偏偏虫族战争还在这个时候爆发……我清楚，你的心理压力很大。一名单纯热血，做事不经大脑的摄政王是不合格的，而大哥为了达到合格，也付出了很多，甚至放弃了和顾宁毅大哥的友谊……”
奥布里不言，看着这个面色挣扎的弟弟，他只觉得内心有什么地方碎了一个口子。蓦地升起一股感叹来，吾家有儿初长成啊。但，这样的成长……也不知道时好时坏。
“若我是哥哥，看到葭萌有这样诡异可怕，甚至是时刻威胁自己的能力，自然也会生出不好的念头。但是哥哥，我不是你，我不会让自己的战友和朋友在这里出事。”
说罢，西奥坚定地看着对方，“其他地方我不管，至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允许她受到来自哥哥的伤害，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哥哥，别忘了……要不是顾虑到这次危机对虫族战争的影响，我想不管是顾默林老元帅还是葭萌，都非常乐意看到珈蓝罗族吃瘪吧？”
珈蓝罗族和人类联盟的关系很淡，私底下都防备着对方。
前者人口稀少，生育能力也让人捉急，但拥有的资源却是人类联盟的数倍，拥有极度发达的科技和先进技术，是所有星际联盟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让人羡慕嫉妒恨。
后者实力不强，但强大的繁衍能力和顽强的生存能力却让他们在星际舞台上博得一席之地，从一开始的弱小到现在的强大，一步一步走来，也一步一步威胁着珈蓝罗族的地位。
可以说，双方谁吃瘪，对方私底下都会暗爽。要是搁在虫族战争没有爆发之前，珈蓝罗族内部出了这样的事情，顾默林这只老狐狸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奥布里听着弟弟的话，内心思绪纷乱。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准则了，作为哥哥的自己只想保护他，保护自己的族人，哪怕背负过河拆桥的骂名也无所谓。
但却没想到会遭到反对，抗拒他的人还是他的弟弟……是因为他触动了对方的底线和友情？说起这个，奥布里就不禁想起很久不曾联系，就算联系也是火药味十足的朋友顾宁毅。
得知自己弟弟因为人类联盟而出事，奥布里直接发飙，然后顾宁毅找上门讨说法，再然后不小心将对方的三弟坑死了……虽然多年之后证明这俩弟弟都有奇遇，并没有死，但他和顾宁毅结下的梁子却不会因此而化干戈为玉帛，彻底决裂了。
“西奥，你是觉得哥哥太过卑鄙无耻么？”奥布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弟弟。
西奥诚挚说道，“大哥，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您一直是我最敬爱的人，没有之一。”
“我知道了……”奥布里看着弟弟良久，终于妥协了，“我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秘密，但我希望这些秘密会伤害到你，西奥……保护好自己。”
相较于自身安全，他更担心的还是经常和苏葭萌这个诡异女人混在一起的弟弟。太单纯了，哪天被人卖了，估计也会傻乎乎给人数清楚卖身钱吧？
这样单纯的弟弟，让他怎么能彻底放心？

546：醒来

“大哥？”西奥惊喜地看着对方，旋即又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他刚才竟然逼迫自家哥哥做出违背对方心意的选择……这会儿，大哥应该对他失望透顶了吧？
“别愣着了，皇家医疗队都已经过来了，你还堵着门口不让他们进去么？”奥布里无奈笑笑，有这么一个看似冷静，但骨子里单纯热血的弟弟……当哥哥的也要操碎心啊。
西奥一怔，转向身后的方向，果然一队穿着特殊制式服装的医疗队伍已经赶过来。
不多时就来到他身前，纷纷行了礼，然后鱼贯而入，将不知情的希和吓了一跳，勾起小家伙的防备。
医疗队伍来得这么快……是大哥一早就吩咐的？难不成是自己联系他的时候？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刚才还要反对？西奥不解，奥布里也浅淡一笑不做多余解释。
虽然苏葭萌让他很忌惮，但……到最后还是比不上自家弟弟。为了一个女人而让弟弟和自己生了膈应，甚至是反目成仇，他可不愿意。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妥协了吧。
医疗队伍果然是超专业级别的，毕竟他们的主职就是给皇室看病，各种实力硬件不合格，怎么能在皇家医疗所混着？更别谈这支队伍还是专门为摄政王和女皇服务的。
西奥调配的营养液还算有用，但却不是最好的，只能勉强止住血不再流。皇家主任医师上前给苏葭萌检查一番，然后经验老道地调配出最适合她的修养液体，同时准备手术。
“这位小姐内部的伤势比外部显露出来的更加棘手，内脏大量出血还算小问题，关键还是脑域方面的伤害……不过脑域这方面的研究还太少，吾等只能尽量做保守治疗。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这就要看最后的恢复情况。不过，还请公爵殿下放心，她不会有事情的。”
几人联手看诊之后，再用房间内的基础设施做了基本的检验，结果让这些经验老道的杏林高手蹙了蹙眉头。
体表的伤痕数量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让见惯血腥的他们也大感疑惑。
这位小姑娘看着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啊，怎么会受那么惨重的伤势？
西奥抿了抿嘴角，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诸位尽力便好。其余的……看最后的结果吧。”
希和听不懂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只抓住最重要的关键词……他妈妈不会有事，这样就够了。
这里也有健全的手术室，几位技艺精湛的医师出手，手术自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三个多小时后，苏葭萌悬浮在营养舱中被推了出来，周身穿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缠绕着厚重的绷带，双眼紧紧闭着，脸色依旧苍白脆弱。
希和一路扒着营养舱，几乎要将脸蛋贴在上面，一路跟着几位辅助医师来到一间充满静寂的白色房间，周围布满各种抢救和辅助医疗设备，“叔叔，妈妈什么时候醒来？”
在希和看来，就是这群穿着一样雪白衣服的人救了妈妈，所以哪怕他心里再焦急，也不能将火气发泄在这些人身上。不但不能这么做，反而要代替妈妈感谢他们呢。
年轻的医师被这一声叔叔喊得微窘，他还没有到那个年纪吧？不过看着希和带着恳求意味的眼神，蓦地心软了，抬手揉对方柔软的发丝，隔着口罩，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缝儿。
“虽然被喊一声叔叔有种莫名苍老，不过……放心，你妈妈恢复情况很好，手术也十分成功，按照营养液的吸收速度，最多两天就会能付健康，不过脑域的疲倦不同于寻常伤势，需要更多的时间修养。估摸着……五天就能醒来。”
年轻医师给了一个保守的数字，稍稍安定了希和的心。因为苏葭萌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不需要那么多医师全天看护，就只留下几个年轻但很有本事，经验稍稍欠缺的新人。
这个年轻有些贫嘴的医师就是其中之一，接下来五天可是尝到了苦果。每一次给苏葭萌更换营养舱的修复液，就会被小家伙用期盼的眼神盯着，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希和坐在廊下，双脚放在外头晃荡，年轻医师偶尔巡房路过，也会和小家伙说两句。
虽然是个喜欢板着脸装成熟的孩子，但本质上依旧可爱稚嫩啊……年轻医师感慨。
苏葭萌昏迷的第三天，希和给他出了个不算难题的难题，他问，“叔叔，为什么希和已经够强了，还是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是因为我还不够强么？”
年轻医师看着外头的景色……说实话，深海海底的景色很枯燥，没什么好看的。
“再强大的人也会受到伤害，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医师岂不是要丢饭碗了？你妈妈会受伤，不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她，而是她自己的选择，无人可以为她承担或者豁免。再强的人，也不能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活。每个人都有各自要走的路和人生……嗨，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希和疑惑，年轻医师正色说道，“就好比我是一个医师，战斗天赋不强，但我医疗上的天赋很不错。学出师了，到时候能减少更多人的痛苦，这就是我的选择和人生。”
“可是……我也是立志要保护好她的！”希和依旧不解，年轻医师挠头。
“对啊，你是要保护好她的，但不能将她受到的伤害归咎在自己身上，这些愧疚没有必要。若是难受的话，下一次就站在她身边，替她分担压力。我听你的讲述，知道她是很骄傲的人，她需要的是彼此守护的同伴，而不是一个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保护者。”
年轻医师自己也是年轻人，也许讲述得不是那么清晰，但希和却隐约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守护在苏葭萌身边，静静等待第五天的到来。
结果证明苏葭萌是个生命力连小强走自愧不如的生物，在第四天深夜她缓慢睁开了眼睛。
周身黏腻温暖的触感让她明白自己此时此刻所处的环境，微微转头，疲倦至极的希和趴在一旁睡得香甜。为了养好精神，用最饱满的面目迎接妈妈醒来，他决定睡一会儿。
稍微动了一下手臂和大腿，身体内部隐约的痛感让她蹙了蹙眉头。而且……脖子上的触感似乎有些怪异。她抬手一抹，入手的触感十分熟悉。从内部打开营养舱，她在不惊扰的希和睡眠的情况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