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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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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微点头,慢慢说道:“那每次将一棵树晃倒之前,先摘下它的一片树叶,就是你一贯的作风?”

林静陡然变色,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眼里的怒意一闪而过。郑微倔强地直视着他,他紧紧抿着唇,别开目光,最后俯身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一边漠然说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郑微也坐了起来,看着他整理好了自己,把钥匙抓在手中。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半蹲在床沿,让视线于郑微平行,“微微,你可以尽情指责我,但你把我看成过要陪你一辈子的那个人吗?你何尝不是把我当作一块浮木,希望有个人陪你走过最灰暗的一段。我敢说,我至少想过要跟你走到最后,但你没有。”

他说完就站直了身子,“我有事还要赶回去,你早点休息。”

“林静。”她叫住他。林静几乎是立即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只听到郑微在他身后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这是个全世界最愚蠢的问题,也是全世界女人最喜欢追问的问题。男人总笑女人无聊,女人其实也自知问出来太傻,但她们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寻求个答案。为什么?因为人心隔肚皮,因为女人太在乎,因为她们从另一颗心上找不到带给她们足够安全感的证据。即使男人给出的答案大多虚无,但她们需要那一秒的慰藉。

林静说,他想过跟她走到最后,郑微是相信的。可她发现自己居然会在意,他许诺的一生是因为他千帆过尽才想要重拾回忆的美好,还是她只不过恰好是正确的时间里那个正确的人。

林静回答,“如果你心里不相信,我给多少次肯定的回答又有什么用?同样的问题,你又爱我吗?”

也许这才是成年人的感情,放在天平上小心计量,你给我几分,我还你多少,我们可以付出的东西是那么有限,再也经不起虚掷和挥霍。而年少时不计代价去爱的我们又到哪里去了?

郑微失望了,她的失望不仅是源自于林静,更源自于自己,她把她的最重要的珍宝弄丢了,回过头想要去找,才发现竟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离她而去的——这件珍宝的名字就叫“勇气”。

背对着她的林静同样没有等到一个答案,于是他说:“我过几天过来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

“过几天你没有必要过来。”郑微感觉到他微微惊讶地侧过身。

“理由?”

“因为那几天正好是我的经期。”

他走了,谦谦君子的林静,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林副检察长关门的声音重得让窗户的玻璃嗡嗡作响,受惊的鼠宝尾巴炸开地躲进了床底。郑微曾以为没有人可以激怒林静,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郑微开了灯,连这最爱的灯光也暖不了她。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林静再也没有联系她,他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就像原本就没有回来过。郑微有时想,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暂时结伴走的那一段路已经到了尽头,然而,即使我们遇到的那个人只是暂时的旅伴,但他们或多或少地会给我们留下一些东西,当然,也把我们的一部分带走。这一次,郑微没有让林静把鼠宝带走,他也没有打过电话来索要属于他的猫和留下来的一些衣物、日用品。郑微心里打定注意,不管他陪她走多远,她都要把鼠宝留下。

公司里,周渠已经暂时停职接受调查,张副经理主管全面工作。郑微让自己忽略张副看她时客气防备的神情,她知道,如果周渠回不来,自己这个二分经理秘书也不会再继续做下去了。

张副在工程管理方面是把好手,但是为人缺乏决断,加上年纪大了,做事容易思前想后,在这个相当不稳定的局面下,即使想有所作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以往并不特别喜欢陈孝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同为二分公司领导之一的陈孝正在这个时候给了他最多的支持和助益。在面临变故的时候,陈孝正也确实比他头脑更为清楚冷静。所以,不但张副对陈孝正刮目相看,大事小事都与他商量,公司里的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表面上是张副经理做主,实际上,大多数事情还是陈副经理说了算。

郑微看着陈孝正的手掌慢慢拆掉了纱布,那条可怖的伤疤也一天一天地变淡。时间真是一剂霸道的良药。

第二十二章 我很幸福,这是我想要的结

阮阮的腿伤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恢复,石膏拆掉一阵之后,行动已经没有大碍。郑微老说阮阮在家都快长出青苔了,阮阮便在周五约了她一起到左岸吃晚饭。

见面之后,阮阮说:“你最好别再瘦下去了,眼睛就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看上去像灵异片女主角。”

郑微摸着自己的脸,“我以前小包子脸,那叫青春美少女,现在总算没了婴儿肥,就成古典美女了。”

阮阮扑哧一笑,继而问道:“林静还没打电话给你?”

郑微摇头。

“看来是真的被你惹恼了,你也算完成了一个壮举,修养再好,情商再高的人遇到你都得栽。”

郑微白了阮阮一眼,“你怎么老胳膊肘往外拐呀,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净帮他说话。”

阮阮喝了一口水,认真地说:“说实话你又不爱听,林静对你不错,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你得到了一颗钻石,只管带上就好,又何必追究它从哪里来,为什么落到你的手上呢。”

郑微说:“他是什么都好,好得都无可挑剔了,但是他的感情太过于理智和冷静,我总觉得看不透他,这让我害怕。”

“你对他苛求,就证明你心里有了期待,林静会生气,就证明他在这段关系中也没你想的那么理智。既然这样,干吗为难自己,暂且不管有多少爱,你们过去和现在的感情还不足够好好过一辈子吗?”

“一辈子,就像你跟吴江那样的一辈子吗?”郑微在阮阮面前一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话出了口才知道有可能伤人。

阮阮看着玻璃杯里的气泡,说:“幸福就是求仁得仁。我嫁给吴江之前,他也没有避讳自己结婚就是想要个家庭,而我也一样,现在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微微,我来之前刚在家做了个早孕检验,我怀孕了,我终于可以做妈妈了。”

郑微闻言顿时喜极,她是为阮阮高兴,因为知道阮阮是多希望有个孩子,“很久没有听到好的消息了。太好了,我要做阿姨。不,我应该是干妈……你告诉吴江了没有?”

阮阮笑着说:“还没有,不急,等我去医院得到化验的结果再告诉他都不迟。”

郑微跟阮阮从十七八岁一路走过来,她看得出阮阮的笑容背后似有心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阮阮沉默了一会,坦然对郑微说:“昨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世永打来的,大概是从别人那里问到我的手机号码。”他说他快要结婚了。”

“赵世永?”郑微变色,“那个臭男人,他想干吗?”

“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郑微怒道:“他结婚就尽管结去,专程打电话告诉你又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玩什么花招吧?”

阮阮摇头,“他再怎么不好,说到底也不是个坏人……我接到电话的时候,竟然记不起来我们多久没见了,三年还是四年?他也该结婚了。”

“阮阮,你应该庆幸跟他结婚的人不是你,他哪点配得上你。我要是他,就识趣地彻底消失在你面前,居然还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你婚讯,真是太不要脸了——对了,他打电话不会还有别的事吧?”

“他说,结婚之前,很想再见我一面。”

郑微用力一拍桌子,“简直是无耻,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疯了才会去!阮阮,你肯定拒绝了他,是吧?”

阮阮靠在椅背上,说出的话让郑微目瞪口呆,“微微,你说的没错,疯了才会去……可是我想去。”

郑微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要去见他?为什么呀?见了面又能怎么样?不行,你不能做傻事,就算你不打算要吴江,也不能找赵世永呀,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吗?一个男人一时不负责任,一世都是这样。何况你还有孩子,你跟他去了,孩子该怎么办?”

阮阮理解郑微的激动,她低下头去笑了笑,“你先别急,我没打算抛夫弃子地跟他去做亡命鸳鸯,你忘了,他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我只不过想要去看看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太过仓促,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还在心里,见一面也好,就当说声再见。我们说好在S市就见一面,然后各自回到原来的地方。”

郑微茫然,她曾经以为阮阮的心就是一口古井里的水,原来只不过把波澜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见一面又能怎么样,你一向理智,难道连这个问题都看不明白?”

阮阮抬头看着郑微的时候,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当初失去孩子时那么惨痛,她也没有流泪。“见一面是不能怎么样,我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四年了,我过得不坏,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可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才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血是热的,才觉得我的心还会跳。他即使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毕竟是我爱过的人,除了赵世永,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微微,我理智得太久,如果我的一生都要这么过下去,趁我还没有老到鸡皮鹤发,趁他还没有成为别人的丈夫,我想要好好看看他,然后才能回来,死心塌地继续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直到老死。你能明白吗?”

郑微垂下头去沉默,如果她不明白,也不会觉得凄凉。爱情是足以焚身的烈火,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爱上了,都成了飞蛾。谁都知道扑过去会成为飞灰,但那又怎么样,百年之后,不管燃烧过与否,我们都将成为尘土。

“什么时候走?机票订好了没有?”她说服自己,阮阮的决定也许是对的。

阮阮擦干眼泪笑着说:“我坐火车去。就像以前那些周末一样坐三个小时火车去看他,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就走。”

“那吴江那边会不会介意?”郑微有些担忧。

阮阮说:“我说去看个朋友,他是不会追问的。”

郑微的手机在包里震动,她心念一动,接起来却发现是好一段时间没见了的老张。老张同学在校时成绩不怎么样,一不留神还留了一级,出到社会上却如鱼得水,混得风声水起'炫UМDтχт书…网còm'。他不像大多数同学校友一样,毕了业就削减了脑袋往大公司里钻,而是干起了倒卖建材的行当,开始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风里来雨里去地混个糊口,但是他头脑灵活,交际广泛,为人又仗义豁达,在建筑行业,好人脉就意味着钱财,所以这几年老张的买卖做得越来越大,俨然已经是小老板的模样。他读书比郑微她们晚,又在学校耽搁了一年,现在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女朋友倒是走马灯一样的换,就是定不下来。

郑微跟老张一向投缘,这几年也没断了联系,总是隔三差五地出去一起喝喝小酒。在郑微相亲不断失败的那段时间,老张还和她开玩笑地约定,要是再过十年,他未娶她未嫁,就干脆两人凑合着过日子,好歹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张说:“我刚才在左岸的一楼大厅看到一个人背影很像你,当时跟客户在一起,正想叫住你,一转头人就不见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左岸?”

郑微说:“那你应该没看错人,我在二楼吃饭,跟阮阮在一起。”

“正好我刚喝了一轮,肚子里除了酒精别的都没有。要不我过去给你们挨个桌边?”老张一点也不客气。

“你等一下啊。”郑微捂住电话,笑着对阮阮说,“是老张那家伙,这么巧也在左岸呢,说要跟我们一起吃饭,你看怎么样?”

阮阮说:“这有什么关系,毕业后我都没再见过老张了,快叫他过来吧。”

老张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阮阮的脸上已看不到泪痕。他一坐下来,就夸张地看着阮阮,“今天真有福气,两大美女陪我用餐,阮阮,好几年不见,越来越美丽动人了,让哥哥我后悔当年没下手啊,不过看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郑微指着老张说,“你放什么心呀,真当你是贾宝玉了?饭还没吃,口水就流了一地。”

阮阮只是笑。

老张嘴里含着刚点的饭菜,不忘对郑微说道:“微微你可是比我上次见你瘦多了,女孩子还有有点肉好,抱上去都舒服。”

“别狗嘴吐不出象牙。”郑微白了他一眼。

有老张在中间插科打诨,时间过得很快,阮阮看了看表,“我看我得先回去了,要不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一步?”

郑微说:“对哦,你明天还要赶火车,我跟你一块走吧。老张,你继续花天酒地去吧。”

“这哪能呀。”老张也站了起来,“我送你们回去。”

“你都喝了酒,还能开车吗?”郑微表示怀疑。

老张哈哈地笑,“离喝醉还远着呢。别跟我客气啊,跟我客气就是不把我老张当人看。”

郑微无所谓,阮阮也不是矫情的人,她脚伤刚恢复,并没有自己开车。

下楼的时候,老张也看出阮阮行动还有些不便,就问起了原委,阮阮如实说是在家摔了一跤,老张心疼咋舌的样子让郑微笑了很久。

“我要是把这么个好女人娶回家,非天天捧在手里不可,就算是要摔跤,我也得做人肉垫子,哪舍得让你磕着碰着。”

阮阮说:“那你也赶紧找一个吧,世上的好女人多着呢。”

老张嬉皮笑脸地说道:“男人一旦见过了玫瑰,其余的女人都是野草。对了,阮阮你明天什么时候的火车,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何必麻烦呢,我在楼下叫车就行了。”

老张取了车出来,先把阮阮顺路送回了家,然后再把郑微兜到她宿舍楼下。

郑微下车前,老张熄了火,闲聊般说道:“前段时间我在一个招投标会议上遇到了阿正,才知道你们现在居然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也够难为的了。那天我请他喝酒,顺便恭喜他荣升,结果他喝得一塌糊涂。你是知道他这个人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偏偏对自己要求得太多,能让他难受成这样的人,我看也没有多少个。”

郑微不怎么想听,“别跟我说这个,没意思。”

“说实在的,我算是一直看着你们两个过来的,阿正和你都是我老张的朋友,我不想多事掺和,也没有把你们硬送作堆的意思,只不过看到朋友不开心,就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听说你又找了一个,那男的还是检察院的?唉,要我说啊,好的话就赶紧定下来吧,女人最要紧归宿好,你要是过得好,把婚给结了,那边也好断了个念想。”

郑微嗤笑,“得不到才会念想,送上门去他未必真的会要。功名利禄在手,就偶尔嗟叹往昔,有些人,要的也仅仅是念想而已。”

“你还别恼,那天他喝多了之后,我就是这么劝他的,男人嘛,谁没个初恋忘不了。你猜他怎么说,他吐字不清地说那不是他的初恋,是末恋。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你说他那么心气高的一个人,弄成这样,不是造孽吗?”

郑微在脸上抹了一把,“老张,你车上空调开得太凉了。我上去了,你回去小心点,没事别喝那么多,小心没娶老婆就喝死你。”

老张大笑,“我这样的人要是娶了老婆才是暴殄天物呢。回去吧,下回再一起吃饭。”

G市开往S市的城际列车还是在下午六点多始发,大约到了上车的时间,郑微给阮阮打了个电话。阮阮说她已经在车上了,出门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上了老张,非把她送到了车站,再亲自送到月台。

“那我就放心了,你的腿,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都要留点神。早去早回吧,赵世永要是敢欺负你,你可别给他机会啊。”郑微说。

“没事的,别想得那么可怕。车要开了,我回来后再打电话给你。”火车的汽笛声在催,阮阮的声音是愉悦而轻快的,这让郑微仿佛觉得时光倒流到当年,沉浸在爱情甜蜜里的阮阮风雨无阻地去赶她的火车。

这时郑微也开始觉得,即使她赴的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约会,但为了这一刻的快乐,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仿佛心灵相通一般,阮阮在挂电话前轻轻说了一句,“微微,我现在觉得幸福。”

郑微在大院食堂里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回去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很奇怪,千看不厌的《大话西游》这天晚上也没能让她笑出声来,心里莫名地闷得慌。

紫霞仙子说:“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郑微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里辗转不安。

半夜,手机铃声将郑微惊醒,本来就睡得很浅,静悄悄的夜里突兀的音乐声更让她莫名得心惊。

郑微最怕半夜的电话,总觉得那是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的前兆。上一次午夜被电话惊醒,是妈妈在家胃出血,被送到医院急救,现在想起还惊魂未定。但是她更不想关机睡觉,总害怕会错过什么。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个陌生的电话,郑微有些怀疑是六合彩信息,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郑微郑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郑微的心像被鼠宝的爪子挠了一下,“我是,你哪位。”

“我是××公安局××分局的干警,请问你是不是阮莞的家属或朋友,她现在人在××医院,伤得很严重,你的号码是她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能否麻烦你代为通知她的家属,尽快赶到××医院急诊室。”

郑微的脑子轰的一声,后面那个干警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了。她所有不安的预感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印证,跌跌撞撞地披上外套,抓起包就往医院跑。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请问要去哪里?”

郑微机械地回答,“××医院,麻烦快一点。”

司机在后视镜看到了她的模样,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郑微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整张脸都是湿答答的。不会有事的,谁都不会有事!阮阮这样的一个人,老天也会庇护的。

她这才想起要给吴江打电话,阮阮所在的医院并不是吴江工作的地方,他接到电话也吓了一跳,说立刻就会赶过去。

郑微一路飞奔到急症室,手术室里的灯是亮着的,门口站着好几个带着大盖帽,穿着不同警服的人。

“阮莞是不是在里面?”郑微白着一张脸问。

几个大盖帽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打量了郑微一会,“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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