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求你别爱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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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会这般虚弱差一点丧了命,而小秋生下来也孱弱至极……
饶是顾老爷子这样老成持重的人精,听了这话也半天才醒过神来:“请问阮少爷,犬子的身体……还能否痊愈?”
逝者已矣,既然已经知道了小秋身子弱的病根所在,那么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才是根本。
而若涵的死,他是该将陈年往事翻出来,好好的清算一番了。
“我只有五分的把握。”阮素问虽然医术高明,但向来是谨慎低调的,他虽说只有五分把握,但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当下里就按照他的吩咐四处布置不提。
阮素问自小学的中医,因此先用的针灸之法,一番施针之后,顾亦秋虽然仍是昏迷不醒,但呼吸好似平稳了一些。
阮素问又开了药方,交代了如何煎药如何服用之后,这才说道:“我每隔两天来给四少爷施针一次,这药先吃半个月,我看看效果如何,再斟酌下一步的方案。”
顾亦寒亲自将他送了出去,“大恩不言谢,以后七少爷但凡有用得到我顾亦寒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
阮素问倒也不客气:“有需要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对三少爷客气的。”
顾亦寒闻言倒是越发欣赏他这样直爽的性子了。
送走了阮素问回去,却见顾老爷子坐在顾亦秋的床边一动不动,苍老的眼眸中似乎有浑浊的泪水,顾亦寒静默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轻轻退了出去。
“三少,这里有我照看着,四少爷的药,老爷子也吩咐了,只让我和岑婶动手,别人谁都不能靠近,您不用担心四少爷这里,夫人的墓地,还有……盛小姐那里,不如您去看看?”
陈琳心里有些不安,这两天陈诚电话里翻来覆去都是“一切安好”,她却是有些不相信的。
顾亦寒听得她这样说,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去看小雨点的情景,到底是父女连心,知晓了她是自己孩子之后,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就再也无法斩断了。
“也好,你仔细照看四少爷这里,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顾亦寒又交代了几句,这才驱车往医院而去。
***************
各色管子一一被护士拔了下来,原本“滴滴”作响的仪器也被关掉了,只余下扎在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小小的孩子奄奄一息的躺在盛夏怀中,细瘦的让人心怜的脖子仿佛已经无力支撑头颅,小脑袋软绵绵的歪在一边,而那一双乌黑灵秀的大眼紧紧闭着,仿佛再也不会对着人一笑弯成月牙。
盛夏只是木然的坐着,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眼泪,是连哭,都发不出声音来。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那些失去亲人或是爱人的男女主角,总会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让人看的时候也伤心的跟着掉眼泪,可是此刻,她方才明白,真正的痛,是哭不出来的。
她的手掌抚着女儿的背,一下一下的,宝贝,你就在妈妈怀里走吧。
至少在去天堂的路上,不会觉得冷,不会觉得孤独。
“妈妈……”
她的眼睛吃力的睁开,乌黑的眼瞳里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她低下头,眼泪掉在她消瘦的小脸上,与她眼角淌下来的泪渐渐融在一起。
她模糊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渴盼,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小雨点,不想离开妈妈……”
这是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以后无数个夜里,她经常会做梦惊醒,梦到最后离开时她望着她的眼睛,梦到她哭着说的这一句话。
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她的呼吸一点点的弱下去,直到最后,怀里那一具小小的身体再也不动,安静的,乖巧的,就仿佛是每一个温暖的夜里,她在她的怀中香甜睡去一般。
ps:还是按照最初的构思写了,开文的时候发了几条微博,其实已经暗示了一点结局的影子,不想改变,最后一个文,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写。比如当年写欢颜的时候,最开始是想让欢颜和亚熙在一起的,可是听从了读者的意思修改了,亚熙离开人间。写锦年的时候,最初是想悲剧的,又被骂的改掉了。写静知的时候,肆意的悲剧了一次,却又灰溜溜的补充大家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写蔓蔓情陆的时候,其实也想悲剧的,但到底还是留了一个美好的希望。。。我每次都妥协,这一次再也不要妥协啦!我要按照自己心里想的来写!大家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顾亦寒,你抱抱她啊。
直到最后,怀里那一具小小的身体再也不动,安静的,乖巧的,就仿佛是每一个温暖的夜里,她在她的怀中香甜睡去一般。
盛夏的手仍贴在小雨点的脊背上轻轻拍着,直到掌心里的温度,渐渐从温热变成冰凉。
她的脸上是寒雪一样的平静,她的眼眸里面没有一滴泪水。
她已经哭的够多了,没有用的眼泪也流的更多了,可是哭泣不能让那个男人良心发现,眼泪,也不能留住女儿的性命。
她知道,世上最没有用的就是软弱的哭泣和眼泪,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哭,不会再掉一滴眼泪滟。
这世上,终究也没了再值得她去掉眼泪的那个人。
小雨点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被护士轻轻拔掉了,却没有人惊动她,也没有人提醒她——怀中的孩子已经死了。
病房里那么安静,所有人都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只是把最后短短的相守时光留给了这个可怜的母亲胎。
盛夏低下头,将脸贴在女儿冰冷的脸颊上,最后一程,宝贝,让妈妈陪着你走完。
她不想让她变成医院停尸房里那些冰冷僵硬的尸体,她不想让她变成殡仪馆焚尸炉中一把尸骨无存的青灰,她舍不得她已经死了还要受那样的苦楚,她甚至想,不如我也陪你一起走吧,就算是死了,我们母女两个也在一起。
这世上的人,还有值得她去留恋的么?
亲情,早已冷漠决绝的让人心寒,爱情……是她永远不愿再提起的噩梦,她生无可恋,还不如就与她一起走吧。
盛夏的眼珠微微转了转,她望向窗子那里透进来的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薄暮沉沉,夕阳如血,那些光辉落在小雨点的脸上,泛出微红的光晕,仿佛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她的心口里像是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制着,憋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胸口里翻搅着的疼,那疼千丝万缕的往身体各处奔袭而去,没入她的每一寸血肉中,清楚的提醒着她。
她轻轻摇晃着手臂,就仿佛是每一个哄着孩子入睡的母亲一样,她口中哼着儿歌,摩挲着女儿柔滑的头发,眼睛只是盯着怀中的孩子,一瞬都不曾移开。
顾亦寒快步出了电梯,径自往小雨点的病房而来,正欲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的步子却是一下顿住——
病房里空荡荡的,形形色色的仪器都被撤了出去,病床上白色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却仍是十分的平整,仿佛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
他只觉得心脏一下子被高高吊了起来,倏地一下就狠狠推开了门。
金色的夕阳铺陈在房间的地板上,却是恰恰将房间分割成一半温暖一半阴暗。
而她就坐在那阴暗中,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半张脸,他没有看到她的脸,却看到了她怀中抱着的那个小小的孩子,心口倏然的松弛了下来,顾亦寒只感觉此刻身体里的血液才又开始流淌了,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过去,在她们面前站定。
“夏夏。”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这些天没有半刻好好休息过的缘故。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身体仿佛轻轻抖了一下,可她并没有抬起头,却还是轻轻摇晃着手臂,只是口中哼的儿歌停了下来。
顾亦寒蹲下身来,微微粗糙的手掌抚住她的手背,他凝着那露出来的半张纤巧秀美的容颜,声音却是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几分:“夏夏……”
他想要说什么,盛夏却忽然抬起头来粲然一笑,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
从她回来直到现在,这样的笑容,他是第一次见到。
依然是明媚的,依然是灿烂的,依然是笑的眼睛都弯起来让人打心眼里就觉得高兴,可他却觉得这笑容透着说不出的奇怪,让他渐渐的心慌意乱起来,“夏夏……”
她的笑容在唇角加深了几分,却仍是不达眼底,她凝望着他,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气色看起来这么差?怎么头发乱蓬蓬的不修边幅?怎么那望着她的眼眸里仿佛带着真切的关心?
顾亦寒……你的心里到底是有愧疚有不安有害怕的是不是?
所以这几天我如同在地狱中挣扎,你却也无法安睡么?哪怕是守着你心爱的罗小姐,可你的心里也在受着同样的煎熬对不对?
你的亲生女儿死了,死在你的冷漠和坐视不理之下,你到底还是怕了,你到底还是坐不住了,所以此刻来摆出这样的嘴脸,给谁看?
你知不知道抱着最爱的人在怀中,感觉到她的体温一点一点的消散,感觉到她的生命无法控制的流失,那种滋味多么煎熬?你知不知道痛的哭都哭不出来的那种绝望?你知不知道,抱着自己死去的孩子,一分一秒的等着与她永别的时光,有多么的痛苦?
这些痛苦,你也要亲自尝一尝,顾亦寒。
她忽然笑着低下头,在小雨点的额上又亲了亲,然后,她伸出手臂,托着小雨点早已冰凉的身体递给他:“顾亦寒,你抱抱小雨点呀。”
她望着他轻轻的笑,可那笑中却仿佛又淬着毒,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手臂中小雨点的身上,小小的头颅无力的后仰着,眼睛紧紧闭着,呼吸弱的几乎都感觉不到了,就这样一个瞬间,顾亦寒恍惚之间竟仿佛感觉她手里托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而是一具尸体……
“你抱抱她啊。”盛夏笑着将小雨点更近的送到他的手边,他没有再迟疑,伸手接过那具小小的身体——
就在触手接过的那一瞬间,顾亦寒只觉眼前一黑,他的心仿佛是坠着铁砣快速的落入了深渊中一般。
小雨点的身体,早已冷透了。
他开始颤抖,两只手臂剧烈的哆嗦个不停,他的唇角也在抖,嘴角的肌肉可笑的抽。搐着,他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总是那么骄傲,那么不逊,那么深邃,那么不可一世的眼睛……竟然也会流淌出这样深浓的绝望和害怕?
他也会害怕么?抱着亲生女儿尸体的感觉,不好吧顾亦寒。
盛夏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直到最后,她的脸上全部凝结了冷漠的寒霜,她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望着顾亦寒,她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欣赏”着他此刻的表情——真是精彩啊!
她的呼吸早已停了,她原本柔软的身体也微微的僵硬了,她在自己想见却从不说出口的爸爸怀中,紧紧闭着眼睛,她不会再笑,也不会再欢快的奔跑,更不会睁开眼睛望着他,甜甜叫一声:“爸爸。”
他们那天说了再见的啊,他说了会来看她,她说了她会等着他。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开始摇头,使劲的摇头,他的眼角有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他的声音哆嗦着破碎了:“怎么会这样?夏夏……怎么会这样?”
盛夏不再看他,她伸手将女儿从他的臂弯中抱过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留住,可那手伸了一半就僵硬的停住,盛夏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利剑,刺的他动弹不得。
“顾亦寒。”她轻轻念他的名字,她的脸色是那么的冷静,漠然。
她的眼睛里却忽然缓缓淌出笑来,那笑带着毒带着锋利刀刃,与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狠狠的扎入他的血肉中去。
“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她轻轻吐出这一句,眼底的笑意尽散。
她再也不看他一眼,她抱着小雨点站起来,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她的脚步那么轻,轻的仿佛她只是一片云彩,只是无意中路过了他的波心,只是无意中留下了一片身影。
他从未曾真正的留住她,他也永远都,留不住她。
病房里空荡荡的,那样的安静,是慑人的,可怖的,他一个人蹲在那里,他的身体早已僵硬了,麻木了。
可他动也不动。
他的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那一个晚上他和小雨点在一起的情景:
最后那一眼,她笑的弯着眼睛望住他:“我忘记和爸爸说再见了……爸爸再见!”
ps:结局暂时说不好,只是先告诉大家,小寒小夏都不会死的。这应该不是悲剧了吧?
解不开的结
最后那一眼,她笑的弯着眼睛望住他:“我忘记和爸爸说再见了……爸爸再见!”
她对他说再见,那样开心的笑着说再见。
他们说好了,他们说好了的,他会再来看她,她会等着他,可她先走了。
顾亦寒不知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不知他是如何走出这间病房的,他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仿佛还无法回过神来。
那一天晚上的情景就好似刚刚发生,她好似还好端端的活着,可是一转眼,她成了他手中那一具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滟。
他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
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呜咽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盛夏的,顾亦寒来不及再胡思乱想,疾步循着那声音而去。
“盛小姐……孩子已经去了,您该让她安安心心的上路……您再这样,孩子走的也不安心啊。胎”
几个护士正在劝着盛夏,可盛夏只是哭着抱着小雨点不肯撒手。
“盛小姐,医院有规定……您,您已经陪了小雨点快一天了……”
护士小姐也面有难色,死亡报告单上盛小姐也不肯签字,又不肯让她们将孩子尸体放回太平间——
违反医院规定就不说了,再这样下去,医院里其他病人可就不满意了,毕竟,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别人顶多也只是一番唏嘘同情。
盛小姐这样抱着孩子尸体不撒手,其他病患不免心中害怕,有些年纪大的或者是受不了刺激的万一出什么事?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怎么了?”顾亦寒快步上前,盛夏这两天水米不进,又悲伤过度,早已快要支撑不住。
顾亦寒扶住她的手臂,声音暗哑响起;“我是孩子……孩子的父亲,有什么事么?”
盛夏抱着小雨点摇摇欲坠,但她身上毫无力气,眼前一阵一阵发晕,若不是顾亦寒支撑着,说不定她也已经栽倒在地了。
“那请您先在死亡报告单上签字,然后让我们将孩子遗体暂时送到医院太平间好么?”
顾亦寒还没开口,盛夏却已经哭着哑哑开口:“我不签字……我不签字……她不会死!你们不能把她送到太平间……那里好冷,小雨点最怕冷……”
她哭的全身颤栗,却仍是死死抱着女儿不肯丢手。
顾亦寒直被她哭的心如刀绞,他伸手将她和女儿都揽入怀中:“夏夏……你这样子,小雨点她走的也不安心……”
盛夏仿佛没有听到,她倔强的抱着小雨点挣开顾亦寒的手臂,竟是抱着小雨点就向电梯走去:“谁也别想夺走我的孩子!”
顾亦寒心知她此刻听不进去任何劝解,只得对护士小姐说道:“这样吧,报告单上我来签字,至于孩子的遗体,请让我们自行处置吧。”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有些老人不愿意火葬,在医院去了之后,也是由儿孙们拉回去运回老家土葬的。
“那好吧。”
护士小姐将死亡报告单递给顾亦寒,顾亦寒一眼看到了报告单上贴着的小小一寸照片。
童花头的小姑娘笑容甜甜,齐眉的刘海下一双眼眸灵巧而又透出聪慧的狡黠,她长的不像夏夏,也不太像他,反而像极了小秋像极了母亲。
顾亦寒的手指在那方寸之间来回的摩挲,心口里的剧痛痉。挛着无法停息,他迟迟无法落笔,直到护士小姐又催了几次,他方才深吸一口气,在家属签字那里,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写完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才真切的感觉到,他是真的失去了亲生女儿,他和小雨点的那个约定,这一辈子都无法兑现了。
出去追盛夏的时候,初春的夜幕已经降临。
他的脑子里似乎清醒了下来,一个一个疑问无法控制的窜入脑海中。
为什么他请专家会诊的结果并没有这么糟糕:小雨点活上半年一年根本没有问题,可是她却忽然就去了?
为什么陈诚传来的消息永远都是“一切安好”?难道小雨点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陈诚都不知道?这不可能!
顾亦寒脚步忽然一个趔趄,因为小秋的忽然病重让他方寸大乱,这些天他就待在顾家老宅不管外面的事情。
因为对陈诚的信任,他将母亲墓地修葺的事情和盛夏小雨点的事全部交给了他,所以他才没有后顾之忧的留在顾家照顾小秋。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陈诚毫无一点消息传来——
顾亦寒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明白了一切。
他掏出手机去拨陈诚的电话,那边却是关机的提示。
顾亦寒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因为当初是小秋把陈诚交给他的,所以他从未曾怀疑过这个下属的忠心,而他在他身边的时间虽然没有陈琳那么久,但也差不多五六年了。
这五六年的时间里,陈诚没有做过一件让他失望的事情,他几乎和陈琳比肩,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他对他亦是百分百的信任,却不料……
顾亦寒来不及去愤懑陈诚的“背叛”,他飞快拨了陈琳的电话,交代了几句之后方才厉声说道:“不管怎样,活着把陈诚带回来见我!”
顾亦寒挂了电话,眼见前方十字路口那里盛夏抱了小雨点正要穿过熙攘的人群,他收了手机疾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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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公话亭内,一个戴着厚厚毛线帽子的男人,提了一只行李箱走了进去。
他投进去一枚硬币,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挂断,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他伸手接起。
“……余下的五百万,今天下午三点,我会派人送到你指定的地点。”
陈诚听到那端的人压低的说话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但声音里却是故作了几分的焦灼:“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下午三点,我就在那里等着您派人送钱过来。”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陈诚挂断电话,靠在电话亭内点了一支烟,他眯起眼睛深吸一口,却是拧着眉长叹了一声。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他懂的透彻!
所以,下午三点的约会,他根本不会去,为了区区五百万,送掉自己的性命,他还没有那么愚蠢。
但他必须要做出视财如命的嘴脸让那个人放松警惕,然后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