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一世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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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禹竟然让段天德制服，枪指在他的头顶上，咆哮着，“方敬禹，老子说过了，十几年的牢饭不是白吃的。听着，谁要是敢再动，这个人就是下场。”
扔下方敬禹，端着枪过来，把成瀚文一脚踹开，拉起夏若，“方敬禹，现在，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
成瀚文看着夏若，“若儿，告，告诉我，你、你爱……爱……”
夏若哭喊着，“瀚文，我以前说过的话都不是真心的，我是不想你和霍雨婷离婚，我想你们好好过。”
“那你，你是爱我的。”
“对，我爱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了你。瀚文，对不起，对不起，瀚文，是我害了你，我夏若怎么办？怎么办呀？”
成瀚文笑了，笑的那么甜蜜，“我就、就知道，你是爱我的，爱我的……”之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瀚文……”夏若嘶叫着。
段天德狂笑着，“好一对痴情男女，不过，我不会成全你们的，我段天德在牢房里过了十几年，想女人都想疯了，活着不能享受女人，怎么着死了也要有个女人陪着吧。听着，谁敢跟来，就和他一样。”
我对方敬禹狂喊着，“方敬禹，王八蛋，是你害死了他，你是凶手，霍雨婷会恨死你的，一辈子不会原谅你。我夏若做了鬼，也会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到死，等你下了地狱，我吃你的肉，和你的血，让你在地狱里也不得安生。”
段天德大笑着，“夏若，老子佩服你，其实，老子一直就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你，从你把老子从高小宝的身子上打下去的时候，就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上了你，今天，是老天爷给老子的福气，咱俩阳间不能做夫妻，那就去地府做一对快活鸳鸯吧。”
夏若呸了一口，“我夏若在地狱里也会把你大卸八块，扔进油锅炸了你。”
“那就看着吧。”
段天德托带着夏若，出了山洞。
果然，警察、武警包围了四周，密密麻麻的，不远处还有几个警察站在那里。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夏若的火气更加浓郁着，对着警察嘶叫起来，“你们这些白痴，胆小鬼，国家和人民白养你们了，一大帮人却没有一个敢进来的，你们快回家抱孩子去吧，我替你们害臊，你们手里也有枪，可就是个摆设，滚回去吧，你们这群白痴，混蛋，胆小鬼。”
段天德哈哈大笑着，“听见了吗？你们这群人，让你们的纳税人失去了希望，其实也是，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你们说点什么，就站在这里，哦，对拉，是不是给我和夏若举行婚礼呀，好啊，谢谢你们了。这样的婚礼阵仗，估计没有谁享受过吧。那就鸣枪吧，当做是礼炮啦。”
不知方敬禹是没想到这么复杂，还是不想给乡亲带来祸害，他没有设计机关，也没有拿着枪，他的这些手下，也都不像是混迹黑社会的小弟，因为一点都不凶杀。也许，他本身就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只是遭遇了段天德，这就是他的劫难。
段天德还在叫嚣，“开枪啊，对着老子开枪，老子也死的威风点儿，到了阴曹地府，在那帮小子面前，还是大爷一个。”
“怎么不开啊，真是窝囊废，穿上那身皮，就以为了不起了是吧？老子啥时候都不怕，牢房嘛，老子坐的比家里还舒服呢。”
“球，快点啊，不开是吧，不开，就给老子让路，让老子去和这娘们快活一会儿，若是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也许会考虑放了她。”
【153】别走的太快了，等等我
夏若又清醒过来，冷笑着，“段天德，你很想死吗？既然想死，那就打死我吧，打死我，我还会感激你呢，因为是你让我和家人团聚的。你打死我，对面的警察就会赏你很多的花生米，那样的话，到了阴曹地府，你不是一般的威风了得，是很威风很威风的了得。”
“快点动手吧？呦，你抖什么？段坏水，你真是鸭子的嘴，死硬死硬的，我看你是很怕死，所以，别硬撑着啦，自首投降吧，就算是给你一颗花生米，也不是现在，还能活上一段日子，在牢房里，你还可以当你的老大，逞逞威风。若是此时死了，不但太快，花生米也不是一颗啦，多少颗可就不知道啦，那样的痛苦你想享受吗？”
“闭嘴。”段天德狂叫了一声，手枪在夏若的身上狠狠地戳了几下。
警察还是没有动作，夏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电视剧的警察遇到这样的情况，还要喊叫几声呢。屋里的方敬禹也不见动作，看来他已经认命了，等待警察抓捕了。
被捆绑的手脚好麻木，身子被段天德拖来拖去的，划破的地方不计其数了，地上的血一点一点被染红了，夏若此刻成了血人了。
快点结束吧，结束吧，她不想再有什么发生，早点结束，就可以早点上路，赣能追得上成瀚文，俩人一起作伴，到了那边，母亲就不会再怨怪他了。
夏若哈哈笑着，“说道你的心尖尖上了是吧？”
“再嚷嚷，老子一枪毙了你。”
“好啊，开枪啊，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求你开枪，不像你，满嘴跑舌头，说的都是假话，真是窝囊废，胆小鬼，白批了一张男人的皮。我夏若真是看不起你，更是委屈透顶了，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真是侮辱我的身价。想我堂堂小黄蓉，却死在一个窝囊废胆小鬼手里，到了阴曹地府，怎么有脸面见家乡父老。”
段天德又是几枪托，夏若再次昏迷过去。
段天德明白，夏若这是逼他动手，这个死娘们，还真是不想活了，想着快点死，可自己真不想死，即使坐牢也还是活着，只要活着，就能有希望。
只是他不明白，对面的警察和武警，为什么不动手，静悄悄地看着他，难道还会有别的方法？他四处看了看，方敬禹还真会找地方，的确是个好地方，只要不出去，别人就休想过来，但是，自己想出去，也是不可能，除非带着满身的花生米躺下来。
算啦吧，还是投降吧，投降了，就能活着啦，哪怕是几天也好啊，不过，在投降之前，一定先要办了这个死娘们，不然，自己亏大啦。
段天德拽托着夏若就要往后退，想要回到山洞里。
段天德的拽托，又把夏若拽醒来，紧接着，就听见一声痛苦如刀绞般的声音，“若儿，对不起，我来迟了。”
云江浩站在不远处，看着浑身鲜血漓淋的夏若，他的心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一股一股鲜血想要涌出来。
他知道，这是他的过错，如果回来海林市，不和夏若见面的话，夏若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如果自己答应方敬禹的条件，夏若也不会如此的，可是，他都没有做。
为了自己那自私的爱，见了她，安慰了自己的焦渴之心。
抓捕了苍狼，完成了国家的使命，却惟独没有能力保护夏若。
“若儿，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若儿，回答我？”
“若儿，我爱你，你若是死了，我会跟你同去。”
“若儿，我爱你。”
一步一步靠近了。夏若的脸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血看的清清楚楚。
云江浩支撑着自己，走过来。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云江浩站下来，看着段天德，“开吧。我们一起开吧，如果你愿意。”
段天德狰狞着说，“有什么不愿意的，屋里已经有一个了，再打两个老子也稳赚不赔，更何况，还有这个死娘们陪着老子，老子死也值得了。”
“若儿死了会和我在一起，你是孤零零的孤魂野鬼，到了地狱里，会有多少人跟你索命，想必你是知道的。”
“你是谁？声音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我是云江浩。”
“云江浩，你终于来了。只可惜来晚了，错过了交换的机会了，夏若若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怪不得别人。”
“我知道，所以，我没想独自活着，我会和她在一起的，活还是死，我和若儿不会再分开。”
云江浩还是往跟前走着，他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夏若。
段天德手上大概没有劲力了，夏若呈半空中吊着的形式，头后仰着，那状态像是已经死掉的样子，云江浩的心跟着慢慢失去了感知。
“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你开吧，我刚才说过了，不管生，还是死，我不会再和若儿分开的。”
夏若的心动了下，云江浩来了，刚才听到了他的声音，他来看她了，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她好想睁开眼睛看着他，跟他说，我不会怪怨你的。可嗓子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段天德气急败坏地说，“那好吧，我成全你。”他把枪对着云江浩，扣动了扳机。
扣动扳机的声音使夏若凝聚了力量，在他射出子弹的瞬间，夏若跃了起来，子弹射进她的胸膛。
同时她也听见，那密集的枪声响起来，眼眸里看见了扑上来的云江浩。
夏若笑了，她把她此生认为最妩媚最温柔最粲然的笑对着他，夏若想，此后，他的眼眸里应该就是这样的微笑了。
“若儿……”
赶过来的郑宇韬，奔过来，“若儿……”
夏若的心最后荡了下，说着已经听不见的话，郑大哥，你保重。
云江浩抱住夏若，笑着，“若儿，别走的太快了，等等我。”
【153】你不改嫁我决不再婚
秋风起，一丝凉爽飘进病房，夏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微闭着眼眸。轻轻地推门声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挪过来，她转过脸来，对着来人轻轻笑着。
“你醒了？”云江浩柔声问道。
夏若点点头。
“那、我们动身吧？”
夏若依旧点点头。
云江浩抱起夏若放在轮椅上，出了病房，今天是成瀚文百日祭奠。
小蕊刚好看见她，无奈地说，“你还是要去？”
夏若看着小蕊，声音低沉，“如果不去，我的心不会安静。”
小蕊无奈地摇摇头，“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不能太过伤心，太过激动。你的手脚现在还不完全正常，一定要多加控制自己。”
“我会的。”
在云江浩抬枪自杀之时，一个武警飞奔过来踢掉了他的枪，云江浩被陆局长斥责一顿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跟在医护人员身后去了医院。
虽说抢救及时，夏若活了下来，但手脚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身体又流血过多，手脚上的末梢神经受损，所以到现在还不是很自如，吃饭要人喂，走路需要有人扶。
到了成瀚文安葬的地方，霍雨婷和她的女儿已经到了。成瀚文去世的消息，前几日才告诉他的母亲，老人家因为悲伤昏死了过去，好不容易救过来，现在还在医院里。
看见夏若，霍雨婷没有说话。
夏若内疚地说了句，“我来看看瀚文。”
“以后不用来了，让他的心安静吧。”
夏若的身子一震，差点甩出轮椅，云江浩及时地扶住她。她拽住云江浩的胳膊，忍住悲哀，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做不到不来，不管你怎么说，该来的日子我还是要来的。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我不能当做没有事情发生。”
霍雨婷看着夏若，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看他，活着的时候你骚扰着他，死了还不让他安静吗？你若是真的那么好心，就也死掉了，陪着他呆在这里，不要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被风吹雨打的。”
夏若哭了，“霍雨婷，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难过，你伤心，你痛苦，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欠瀚文的，但我不欠你霍雨婷。好，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只要你霍雨婷一天不改嫁，我夏若就陪着你，你终身不改嫁，我夏若也终身不嫁。”
霍雨婷讥讽地笑了，“夏若，真会说话，你男人又没死，你改的哪门子嫁？那好，那你现在就去离婚，我们俩人一起为瀚文守身，你敢吗？”
云江浩说了一句，“她早就离婚了。”
霍雨婷一怔。
夏若不再理会她，“瀚文，你放心，伯母醒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当做我的母亲孝顺她。”
临走时，夏若淡淡地说，“霍雨婷，我刚才的话是当真的，绝不虚言。”
夏若没有听见霍雨婷的回应，直到离开墓地。
“对不起，江浩。”走出墓园后，夏若说了一句。
“我等你。”云江浩也淡淡地说了一句。
年底，夏若痊愈出院。郑宇韬让她到他那里住，她只住了一个星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雪儿也跟夏若一起住了过来。
第一次见到雪儿，是夏若在医院里的第十天，她的身体多少好了点儿。
雪儿委屈地说，“就是老爸啦，老是怕我唧唧喳喳吵着你，影响你养病，不让我来看你。”
看见这个女孩儿，夏若的心有一种宽慰的感觉，似乎是女儿回来的心态。她伸手摸索她的头发，雪儿的头发好长好黑，光滑如缎，梦中女儿的头发也好似这样。
雪儿亲昵地说，“姐姐，你好像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就像妈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女儿那种。姐姐，干脆，我叫你妈妈怎么样？反正只是个称呼吗？我小时候就没有妈妈了，见别人叫妈妈，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那个时候，就想把心挖出去，扔了它，这样就不会有感觉了。”
雪儿的话让夏若好心痛，一把揽住她，泪水流下来。
雪儿不吭声，夏若知道她也在哭。
“好，你就叫我妈妈，反正我叫你爸爸大哥的，而且我也比你大十五岁，可以做你妈妈的。虽说有点乱，我想老天爷不会怪怨我们，是不是？”
“对，妈妈，妈妈，妈妈。”雪儿一连声地叫着我妈妈，然后就大哭起来。
从此病房里，一会是姐姐的叫声，一会儿又是妈妈的呼唤，把个病房内外搞的是笑声不断，无可奈何的郑宇韬也只能摇头苦笑了。
夏若没有去青岛，工作就要清晰起来，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个头疼的问题。
“若儿，你想做什么？”郑宇韬问。
夏若想了想，“暂时不想上班。”说完，看着郑宇韬，歪着头问他，“大哥，怎么，不想养着我呀？那好，我找别人去。”
郑宇韬在她额头上戳了下，“又要搞什么花样？”
夏若笑了，“我明年再上行吗？”
“行，你就是一辈子不上，大哥也养着你。”说完就又训自己，“我也跟着你和雪儿胡闹了，还是叫二叔吧，不然，别人会笑话我。”
夏若挽住郑宇韬的胳膊，“不要，就叫大哥，我不想要叔叔，我就想要哥哥，大哥大哥大哥。”
郑宇韬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又无奈地说，“好好好，大哥就大哥，真是拿你没办法。”
雪儿挽住郑宇韬的另一个胳膊，“那我能不能也叫你大哥呀，我也想有个大哥哥。”
【155】霍雨婷出嫁了
“胡闹。”郑宇韬一声喊。
雪儿一脸天真地说，“大哥，有我这样的小妹妹叫你大哥，你该荣幸地站起来，高兴地对我说，好啊，小妹妹，我爱你，然后拥抱住我。可你却是这个态度。切，真是老土了，是吧，亲爱的妈妈。”
夏若哈哈大笑着，肚子差点笑爆了。
云江浩端着一杯水进来，“燕子，不，雪儿，又逗弄人了吧？你呀……”
郑宇韬无奈一笑，“江浩，你说，这丫头该怎么办？”
雪儿就说，“红烧、炸炒，随你，就是不能凉拌。”
眼见雪儿的话是越说越离谱，郑宇韬终是忍不住，脸色就又怒起来，“再胡说，小心我……”
雪儿走过来，看着他，“怎么样啊？又想打我啊，你打吧，这回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跑了，但是，我会让妈妈不见你，你就是想死我和妈妈，我们也不见你。妈妈，这回你可要站在我这边啊，不许背叛。”
夏若说，“好，我和女儿站在一个阵营里。”
“懒得理你。”郑宇韬走了。
雪儿还是一本正经地说，“我只不过想叫他大哥哥，他就生气了，江浩叔叔，你说他是不是太老土了。”
云江浩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天一天。转眼之间，到了成瀚文的周年祭奠。这一次，成瀚文的母亲也去了。
老太太醒来后，夏若去看她，她没有仇恨，但也没有什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只是很淡然地随着夏若照顾她，夏若就隔三差五地去看她。
霍雨婷还是不理夏若，上香、说话、然后是女儿上香，最后告别。
夏若也是一样。
云江浩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没有再说爱情的事情。
云江浩继续他重案组的工作，一天到晚忙碌着。
夏若看书写字，和雪儿打打闹闹，不时地把冬儿接过来小住几天。小家伙更加聪明了。
转眼到了成瀚文三周年祭奠。因为云江浩出现场，郑宇韬出差开会，夏若一个人来看成瀚文。
看见夏若，成瀚文的母亲笑了。三年来的相处，老太太对夏若已经有了感情。
老太太给成瀚文上完香后，站在一边去了，她没有说话。
夏若感觉到不寻常。
果然，霍雨婷帮着女儿上完香后，让老太太带着女儿到了一边，她对成瀚文说，“瀚文，今天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想你能够明白此话的意思。因为一直爱你，才会一直纠缠着你，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就是幸福，所以不知道被人爱是什么滋味。现在，我体会到了，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么糊涂。一个人的爱情不是爱情，两个人的爱情才会是爱情。瀚文，虽然我不能来，但是女儿会来看你的。她是你的女儿，这是不会改变的。”
霍雨婷说完后转身对着夏若，脸色淡然，语气平和，“夏若，你做到了，成瀚文爱你没有爱错。余下的空间是你的了。我知道，云江浩一直在等着你。三周年过去了，你也对得起瀚文了。其实，你没有义务他守，是我不够善良让你受了这么些苦。”
夏若笑了，“你能想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