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吧反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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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斯：“……”
艾斯特轻叹了口气。
没错，虽然女孩平时没有什么起床气，但如果比较疲累……还是偶尔会发生像这样的状况，所以格瑞斯属于抢着撞到枪口上。
早晨向来是最忙碌的时候，一直到坐上公交车，莫忘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了一声“啊！”。
“？”身旁的少年歪头看她，眼神中满是疑惑。
“不……没什么。”昨天完全忘记了问——格瑞斯在学校到底弄了份怎样的工作，无论怎样……希望别是主课老师，否则真是完完全全地误人子弟！
“奇奇怪怪的……”石咏哲轻啧了声。
“喵~”白猫从少年的挎包中钻出头来，表示赞成。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喵喵喵~”
虽然它没有说话，但无论是少年，还是少女，都轻而易举地从那略荡漾的叫声中听出了含义——艾斯特大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x2。
——一只猫这样花痴真的没问题吗？
最终，莫忘同情地看了自家竹马一眼：“你节哀！”
“……喂！”少年瞪了小青梅一样，心中却暗自舒了口气——能够像这样幸灾乐祸，应该是……没事了吧？只是，昨天到底是……
想到此，他不由抿紧唇角。
直到昨天，那对无良的父母才告诉他女孩之前的身体状况。原来，她居然一直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而他却毫不知情——不仅没有起到半点安慰的作用，还可能不知不觉间用言语伤害了她。
如果，情况没有像现在这样奇迹般地发生了好转，他真的会在某一天突然失去她吗？或者看着她躺倒在病床上，再如同凋谢的鲜花般，一点点地被死神剥夺去生命。
那种事情……
无法想象！
也根本无法去想……
而他们告诉他说：“别怪小忘不告诉你，她的性格……你明白的。”
是啊，他真的是明白的。
是因为不能忍受他用同情或者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吧？也不能接受他用对待易碎品的态度与她相处，更不能忍心让他和她一样……承受着“生命倒计时”的折磨。
明明看起来软绵绵又迷迷糊糊，但其实内心深处比谁都要倔强，也比谁都要骄傲。
但是，怎么会怪她呢？明明错的人是他才对。
少年的心就那样一点点地被愧疚蚕食了，不停地想着：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明明他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人……为什么就那么迟钝呢？如果奇迹没有出现，难道真的要等到彻底失去才知道后悔吗？
而昨天……
明明得到了好消息，却哭得那样厉害，还说出了那样的话，恐怕是……
他目光微微闪烁。
——不管怎样，他以后会一直待在她身边。
——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微笑也好，流泪也好……都绝对不会再放她一个人。
依旧稚嫩的少年未必明白自己发下的这个誓言足以持续一生，也没有来得及思考自己稚嫩的肩头是否能承受得起这话语的重量，只清楚地察觉到……
“又发什么呆？该下车了！”
“啊？”
“噗！你那张呆脸是怎么回事？”
“啰嗦，走了。”
少年臭着脸一把推开女孩的笑脸，站起身率先走下了车。
——他希望这笑容能一直持续下去。
“小忘！”
“哲哥！”
随后，两人一如既往地遇到了各自的小伙伴，然而——
“莫姐！”
“莫大姐！”
“莫大姐头！”
石咏哲：“……”
莫忘：“……”
少年少女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尴尬的神色。
没错，回家后在经历了小伙伴们的短信轰炸后，石咏哲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又在其中担任了怎样的角色——被恶龙强行掳走的公主什么的……太不科学了！
莫忘则泪流满面，大家还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吗？明明都过去一天了……一天了！而且那种一听就很有“黑社会大姐风范”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想要好吗？！
“小忘。”
“小忘。”
“图图……小楼……”qaq总算还有两个称呼正常的。
“其实我也觉得莫大姐这个称呼比较好听啊。”苏图图搓了搓下巴，坏兮兮地笑，“和孙二娘很相配啊！啊，对了，孙二娘是谁来着？”
林楼推了推眼镜，十分淡定地说道：“母老虎。”
“啊！没错！”
“……你们够了！”莫忘再次哭了，损友误人！损友误人啊！！！而且，“我不想去上课了……”
“噗！别这样啦。”苏图图一手搭上女孩的肩头，“我们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她不是因为这个才想请假啦！
林楼虽然看似很呆，但倒是非常明白莫忘的想法，说道：“不用担心，大家早就不在意你了。”
“哈？”虽然说法略诡异了点，但不妨碍莫忘喜上眉梢再加略想八卦，“什么情况？”
“对了，小忘你昨天都没来上课，肯定不清楚。”苏图图连连点头，“我和你说啊！”
“嗯嗯！”
众所周知。女生们聚在一起时最爱做的事情有三样，逛街吃饭加八卦。而其中占据比例最大的是最后一样，原因大概是——做前两者时也可以顺带做它嘛！
这几人年纪虽小，但并不妨碍她们开展八卦事业。所以不过片刻，莫忘已经从苏图图口中得到了所谓的“大消息”。
简单来说，就是学校来了个超级帅气的超级大帅哥——此乃苏图图原话，据她的说法连用两个“超级”和“帅”是为了增加感染力和可信度，虽然莫忘是完全没感觉到。
“真说帅气的话，艾……我是说，艾老师不是也不错吗？”
“不带人是你表哥就帮他说话的啊！”苏图图鄙视地看了莫忘一眼，“问题是艾老师长着张死人脸，还爱折磨人。”
“……”
“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后，谁还会喜欢他啊！”
“抖m。”林楼一脸镇定地说出了略破下限的话。
“小楼！”苏图图抽了抽眼角，“总之，艾老师是冰之花，只可远观……走近就被冻死！”
“……”这种说法也略夸张了，虽然……她最初见到艾斯特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怎么说呢？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那家伙完全只是个顶着面瘫皮的话唠，性格其实也非常地温柔体贴，当然，这话就算说出来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虽然仅看长相艾老师和那位帅哥是各有千秋，但比起性格……哼哼哼哼！”苏图图双手环胸，“差太多了！”
“怎么个差？”
苏图图：“对每个人都面带微笑。”
林楼：“耐心地回答每个人的问题。”
苏图图：“彬彬有礼。”
林楼：“很绅士。”
莫忘：“……你们够了！”而且，越是听心头就越是浮起不详的预感算是咋回事？
“看，在那边！”
莫忘随着苏图图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后就发现不少女生正做着和她们完全一样的举动，不少男生也转头看去，只是目光……咳，点蜡！
而人们视线的中心——是一位俊美青年。
毫无疑问，莫忘对其非常熟悉，而那家伙在他人眼中与正常人无异的黑发黑眸，于女孩眼中却显现出漂亮的紫色。青年长及腰部的发丝在脑后高高束起，上面戴着一顶橙色的帽子，身穿与帽子同色的制服，手持……长扫帚。
莫忘默默呕出一口血，所、所以说，格瑞斯所谓的工作就是校园环卫工吗？！
女孩知道，工作不分贵贱，也非常赞同这句话，但是！问题是！
明明是环卫工却怎么看都像个夜店男公关……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34他不可能是渣男！
与格瑞斯视线相对的前一秒，莫忘果断地转过了头；她可不想和这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交流；丢不起那个人啊喂！她现在总算明白艾斯特那天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了……扶额；要是她也说不出口！
就在此时，女孩看到了不远处那位传说中的“冰之花”，因为心中的疑问实在是要爆掉了；她终于没忍住；又看离上课还有些时间；于是与两位小伙伴打了个招呼后，一路小跑到了对方的身边。
“艾斯特。”
“陛……”青年闭上口；仔细地观察了下四周，才吐出了下半个字，“下？”
“格瑞斯所谓的职业就是那个吗？”
艾斯特的嘴角微抽了下；点了点头：“……是的。”
“……他是怎么混进学校的？”就算是清洁工，学校也不会选择这种一看就非常可疑的家伙吧！难道说，“他要和你一样使用了魔法？”
“不，并非如此。”说到这里，青年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说道，“这所学校管理后勤的是位女性。”
“……”莫忘做了个“打住”的姿势，“我明白了。”
不过，那家伙真的会老老实实地扫地吗？总觉得超·级·不·可·信啊！
就在女孩觉得疑惑的时刻，只见格瑞斯居然拿着扫帚，一下下在地上扫了起来。
看了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扶额：“那家伙完全就是个大少爷吧？”
艾斯特轻咳了声：“他家这一代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宠爱地稍微厉害了一点。
“……所以连扫地都不会吗？”知道的是他在扫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练太极呢！东扒拉一下，西扒拉一下，不仅没去掉灰，还把地面弄得更糟糕了。
“话说回来，艾斯特，你的家境和他差不多吧？”莫忘清楚地记得，虽然现在的青年能把一切工作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最初来的时候也是完全不会洗衣和做饭，再加上他们话中透露的讯息……艾斯特似乎也是大少爷出身呢。
青年思考了片刻，才谨慎地回答道：“虽然细节上有差别，但大体上应该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
“果然是这样吗？……但总感觉你们差太多了。”
“那大概是因为家庭教育的差别以及……”艾斯特顿了顿后，才说道，“家中并非只有我一个孩子。”
女孩瞬间涌起了好奇心：“哎？你还有兄弟姐妹？”不过，兄弟也就算了，姐妹的话……脑补下一位女性顶着艾斯特版本的面瘫脸，差点就要笑出来了好吗？！
“有一位弟弟。”
“是吗？”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呢？
莫忘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格瑞斯那边的新动向吸引了目光。转头的瞬间，他没有注意到，艾斯特那向来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某种类似于松了口气的神色，而其中……似乎还包含着深重的愧疚。
看出“新来的清洁工其实不会扫地”的完全不是莫忘一人，而其中几个较为胆大的女生居然走上前去搭话，随即，莫忘就看到她们在与格瑞斯交谈了片刻后，居然接过了他手中的扫帚，帮忙扫起了地来。
莫忘：“……”
艾斯特：“……”
就在此时，紫发青年似乎也终于注意到这边二人的注视，只见他微挑起眉，冲艾斯特露出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得瑟笑容，又冲莫忘微微躬身……仿佛在表功，引得女孩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好渣！”
“……陛下。”
“什么？”
“格瑞斯他其实……”
“叮铃铃——”
预备铃声恰在此时响了起来，也打断了青年尚未出口的话语。
“啊，我要去班上了！”不想迟到的女孩冲身旁的青年摆了摆手，“走了。”说完，转身就跑。
“请您小心。”
“知道啦！”
片刻后，女孩回到了班上。
事实证明，苏图图和林楼说的没错，大家似乎都完全忘记了昨天有关于她的八卦，转而讨论起那位“新来的大帅哥”。其实真不能说学生们花痴，只能说校园生活实在是太过平静也太过无聊了，每一天每一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所以有时候一丁点小事就能掀起偌大的波澜。
某种意义上说，这群少年少女们真的非常容易满足，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可能让他们快活一天甚至更久的时间。
比如——
每天偷看崇拜的“男神”。
时间到了！
莫忘小心翼翼地朝窗外看去，因为今天是坐在教室内而非罚站，所以压力并不是非常大，再说……班上又不止她一个女生这么做。
可是！
意外却发生了。
穆子瑜在经过窗口时，居然转过头，准确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莫忘：“……”扭头左右看了眼，最后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穆师兄真的是在看她？救命！
这个时候，她悲剧地发现，昨天那件事带来的心理阴影似乎还没有散去，只要一看到少年英俊的脸，就会想起……咳咳咳咳，那啥啥啥……
——无、无法再直视穆师兄了。
——人生真的好绝望。tat
眼看着女孩“羞窘”地拿起书一把遮住脸，穆子瑜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视线随之与女孩身旁的少年对上，区区几秒间，两人似乎用目光交流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
最终，前者微笑着离开，而后者……则成功地黑了脸。
“那个混蛋小白脸！”石咏哲咬牙低声说道。
“什么？”莫忘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这位竹马同桌似乎心情不太好。
“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你对我凶什么啊？”这家伙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是到了更年期了吗？
“哼！”
“……”
前桌的苏图图冲林楼使了个颜色，贼兮兮地笑了，随即拿起稿纸，又拿起了一只兔子图案的蓝色圆珠笔，开始玩起了学生挚爱的游戏——传纸条。
【a似乎又生气了呢。】
林楼接过稿纸，拿起猫咪图案的粉色圆珠笔写道——
【因为c对b笑了，然后b害羞了。】
推回去。
苏图图接过稿纸，看过后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回应道——
【莫非b和c有戏？可怜的a……】
【我觉得可能性很低。】
【哎？为什么？】
【c的眼神，很冷。】
【……】
“有吗？”苏图图下意识问向林楼。
会吗？起码在她看来那位穆师兄笑得很温柔很和蔼啊，怎么看都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有着微卷长发的眼镜女生微微点头。
她绝对没有看错，那位穆师兄脸虽然在笑着，但目光却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是吗？”苏图图摸了摸下巴，“那我还是继续支持小a吧！”
林楼笑了起来，她拿过稿纸，仔细地写出了这样的话语——
【＋1】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果断毁尸灭迹。
由此可见，所谓的“暗恋”，有时候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嗯，只有那“一个人”觉得自己是在“暗恋”，其实其他人……点蜡！
也许是昨天实在太过倒霉的缘故，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很是顺遂。
莫忘一路平安地上完了上午的课，又吃完了午饭，又上完了下午的课，但到最后，她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因为——
“你那么急着收拾书包做什么？”
对着竹马的话语，小青梅有些呆愣：“回家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石咏哲很无奈地瞪了呆兮兮的女孩一眼，“今天我们班要和2班打篮球赛。”
“咦？有这回事吗？”完全不记得了！
“……”
女孩很努力地思考思考思考……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了，几天前早上坐公交车的时候，石咏哲似乎是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她当时有些困，含含糊糊地答应后就不小心……
“咳，我、我其实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当然记得！”莫忘觉得不管怎样都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
少年直接给了女孩一个鄙视的眼神，随即站起身，从书包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运动服。
“阿哲，走了！”
篮球队的同仁们在后面喊道，顺带将一个篮球丢了过来
莫忘回过头，发现他们都和石咏哲一样随身携带了运动服，还有个人更牛——直接把它穿在了衬衫西裤的里面，现在一脱就成……
石咏哲单手接住篮球，不知怎么的手腕一转，那只球便在他的食指上快速旋转了起来：“来了！”说完直接翻过桌子跑去扎堆，动作间手指上的球居然完全没有受影响。
口哨声传来。
“哲哥你真是越来越酷了！”
“崇拜你。”
“怎么弄的？教教我呗。”
“不是沾了胶水啊。”
“哈哈哈哈……”
注视着男生们离开的背影，苏图图默默吐槽：“青春期的男生果然都是笨蛋呢！”
莫忘深以为然。
“所以，我们也开始吧！”
“哈？”听着好友的奸笑声，女孩的心头涌起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嘿嘿嘿嘿……”苏图图突然跳到板凳上，振臂高呼，“小的们，随我去领装备！”
“切！”
“嘘！”
“……”被彻底嫌弃了的苏图图泪流满面，“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啊！”
莫忘：“？？？”
林楼：“啊，小忘你昨天不在，怪不得不知道。”
“啊？什么？”女孩表示自己真的是一头雾水啊雾水！
“为了帮男生们加油，图图从家里带来了专门的加油服装，班上女生一人一套。”没错，苏图图家里是开服装厂的，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喂喂，这种事情事先好歹和她商量下吧？
“放心吧，”苏图图一手搭上女孩的肩头，笑出了两颗小虎牙，“虽然你没来，但我记得你尺码，衣服一定很合身哦。”
“……”
35他不可能流鼻血！
什么叫做不和谐？
就是大家都做的事情你不做！
莫忘会变成一个不和谐的人吗？
那绝对不会！
于是，她妥协了。
全班女生一起杀入公用换衣室什么的……不得不说真心是太壮观了；但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做丢人的事会有压力；但如果一群人一起做，瞬间觉得正直了有木有？所以莫忘虽然在刚穿上“加油套装”时觉察到了强烈的羞耻感，但一看身边的妹子们都和自己一样打扮；也就默默地淡定了——这绝对不是精神胜利法！
不得不说；苏图图选择的衣服还是相当可爱的。
薄毛呢制成的白色上衣加红色的裙子；少女们本身的青春气息让她们从不需要太复杂的装扮。
但问题是！
上半身的衣物居然是肚兜样式，以一小串白色的珠帘绕在脖上；露出了双肩和小半截背部，而下半身的裙摆则缀着一圈白色的蕾丝边。
也许是因为担心只这样穿会感冒，服装设计者又非常丧失地为每件服装加上了一个毛茸茸的红底镶白边短披肩；它的长度恰好能遮住背后j□j出的肌肤，而胸前的蝴蝶结正中心还挂着一颗金色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再加上那毛线织成的白色长袖套和腿套，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暖和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