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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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没教过你哪怕输了命你也别给我输了尊严,你还是不是我林微兰的女儿!我养了你二十年,养你二十年就是为了让你生下来给别人糟践的是吗!!”
林微兰已经疯了,不管是谁护着,那致命的藤条一下下更狠地抽打下来,像是要把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含辛茹苦,自己的委屈和仇恨都打出来!她不很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她恨的是她们女人天生的弱势与卑微,争不过权贵,抵抗不过命运,就只能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任人摆布!!就像当时跟云青海离婚时,她死扛着,死扛着就是不肯离,死也要让那对狗男女好看,可最终呢?她怀着孕,七八个月的身段在家里被人破门而入,撬开柜门取了身份证户口本,硬生生架着她去了民政局。 她当时捂着已经高挺的肚子在桌上撕心裂肺地哭了几个小时,云青海的新欢来了还不屑地啐她,说她不仅没本事,还看不清事实不知好歹。
如果那时候林亦彤说要救顾景笙,铁了心就是要救她,嫁给他,那么林微兰二话不说,有什么给什么辶。
钱,找关系,求人,什么都可以做。
可有些事却不能。她恨的,不过是她瞒着她独自咽下了滔天的委屈,此刻落得这样,还要若无其事地过来说跟她说,妈,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当接受这件事吧?
为什么澌?
凭什么??
林微兰一直打到没了力气,也是有些人钢筋铁骨得打过去不解恨,她最终急促喘息着停了手,藤条颤抖着掉下地,她自己也颓然地坐在了身后椅子上。
作孽。
她上辈子一定是作了孽,所以老天觉得报复在她身上不够,还要搭上她女儿。
霍斯然的怀抱缓缓松开,甚至有些不敢碰怀里的人,她浑身都是伤,碰到哪儿估计都是火辣辣的痛。一双向来运筹帷幄统领全军的深眸此刻泛着可怕的血丝,颤抖着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哑声道:“伯母您……有什么火气可以冲我来……别碰她……”
虽然平日里他也不曾温柔过,有时兽性上来也偶尔会把她弄伤,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眼睁睁看着那藤条一下下狠狠抽在她身上,眼眶一热便充了血,只觉得心脏跟着一阵阵火辣辣的抽疼,他原来不知道的,她那么脆弱。
脆弱得一碰就碎了,疼得浑身发颤,小脸一下下苍白得快要昏厥过去。
霍斯然一下子什么情绪都没了,只剩下疼,感同身受的那种疼,在抱着她的时候传进他身体里去。他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做了,计较?争辩?都随它去吧,只要她停下来,停下来,别再打。
她在疼。
林微兰闻言冷笑,火气?她该有什么火气?她这么打骂一顿,那一张红艳艳的结婚证书都失效了?她发完了火,她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儿就回来了?不,她什么都不能。
你看。她林微兰发的脾气,就只能算是脾气而已。
努力撑着自己从椅子上坐起来,披肩也掉在了地上,林微兰苍白着脸无限疲惫地凝着地上的人道:“我该说的说完了,你若是想跟着他走,现在走,妈拦不住你。你要觉得还肯认我这个妈,就留下来,但我跟你说……”她眼里含着悲痛冰冷的泪,指着她道“我跟你说清楚,我不保证哪天火气上来,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所以,你懂?
如果掂量清楚了,那就起来,随便你做什么决定,随便你。
说完林微兰就捡起那条厚厚的亚麻披肩来进屋去了,她一步步走得缓慢颓然,像天空都塌了半边。从小到大林微兰不算惯着她可也从没下手打过,这次算是第一次知道,打自己的亲骨肉,原来是这种痛在心上的感觉。
客厅里,碎裂的青瓷渣洒了满地,阳光从东面阳台投射进来,耀眼的一地光芒。
霍斯然轻轻搂着她,还没张口说话,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纤细柔白的胳膊上一个可怕的齿痕,深得渗血,她松开了好半晌才慢慢回过神,被泪水模糊的水眸焦点一点点归位,痛得浑身都还在发颤,却开口哑声说:“……我想……留下……”
霍斯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林微兰刚刚的那个问题。
这种事情才刚刚发生,她却没想着要避开反而忍着剧痛选择回家,而有些选择却是她自己不能做的,所以这简单的几个字说出来,他能听得懂,她是在乞求。
霍斯然倏然喉头一噎,胸口闷痛到话都说不出来。
她要留下他不是不许,只是这浑身的伤和林微兰发起火来毫无征兆的脾气让他不放心,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浅笑,他小心翼翼地拥住她哑声商量:“我先回家带你处理好伤口,如果你还是想回来,我送你……”
“斯然,”她纤眉蹙起,眼泪涌出突然觉得心口痛得厉害,“现在,你满意了吗?”
现在仅仅是一个林微兰就已经是如此,闹成这样,你满意吗?如果再加上其他人呢?顾景笙?或者再加上他父母?要不要这样将她的伤口撕开给全部的人看,看她曾经有多不堪?身上那些伤不疼。真的,不疼,疼的是她的心。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霍斯然浑身都僵硬起来。
他知道这句话算是对他的怨怼,也是他该受的报应,可是——
正文 135135 好,我们离婚(3000+)
霍斯然居高临下,气势嗜血肃杀,压着眸子里的血色冷冷地从牙缝里迸出字来:“你当真心里已经没有了他?”
“林亦彤,如果你心里没有他,不会这样为了他这样跟我叫板,不会听见他的父母出事就觉得你有立场必须管,更不会觉得对他开口承认我们在一起有那么难!!”
霍斯然低吼着,脸色铁青,一把抓过她进来时放在桌上的包,抖开了丢在她脚下!里面隐藏的暗扣摔开,有个精致的小盒子掉了出来。 “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亦彤,你到底还保留了他多少东西,把他藏在你心里多深的地方?还有这个——”那个她买了却一直都没寻找机会送出去的盒子,此刻被他紧紧捏着举在手里,“这是分手礼物么?怎么不送出去?让我想想,一个刚刚转正不久护士一个月有多少工资,为了他,你真舍得!!”
那小小的盒子就摔在她身侧,她纤睫剧颤着,喉咙被哽住,好半晌才压住心里的刺痛和温热的眼泪颤声道:“……那是我买给你的……”
霍斯然脸色微变,接着嗜血冷笑:“你跟我有这样熟?这样好?”那为什么,他一、丁、点都感受不到?辶!
“景笙他并没有在我心里多深的地方——”压着痛楚,所以连声音都变得小小哑哑,“可是我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平静,而不是知道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我们,在背后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他一刀!”
“哈,”霍斯然怒极反笑出声,“那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没有让他顾景笙因此痛恨我?!”
单臂撑在柜子上,他居高临下,脸色铁青眸色如血:“可是我不在乎……你跟他说分手了是吗?那不妨让我听听,是什么理由?什么理由能保证他会再不纠缠你?澌”
“我觉得不好,哪种都不好……你还记得那时候在灾区跟我说过的话吗?彤彤,如果你够心诚,就把你曾经说给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亲口告诉他你是怎么在还跟他一起的时候,就开始一步步、无法控制地爱上我的!!!”
那纤小的身影原本半蜷缩着坐在地上,此刻却感觉头顶一道惊雷,撕开了她原本就脆弱无比的心脏。她清楚记得那天跟景笙说分手时的场景,像死过一次一样,她还记得自己失声痛哭出的那些眼泪,是她这一生都没曾经历过的,灭顶之痛。
沾着血的小手颤抖着扶住了柜子,拉住抽屉的把手艰难站起身,如一片风中飘零的花瓣失去了色彩,楚楚可怜:“你要我做这些,不是不可以……只是斯然,霍斯然,你给我一个理由,你告诉我凭什么,我要靠把我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人彻底伤透,来成全你那可怜的安全感!!”
宛若喉咙被人卡住,霍斯然黑色瞳孔倏然紧缩。
她几乎是第一次这样嘶喊着跟他说话,一字一顿,伴随着滚烫的泪水撕心裂肺而来。
“我们在一起两年,整整两年,他没有对不起过我,没有伤过我,一次都没有!我也许不够爱他,可我绝对不会跟他没有感情!霍斯然……我暂且相信你们告诉我说,是为了避免我以后的不幸福才对我做那些事;我暂且认命,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就必须对婚姻忠诚负责!可是退一万步说——”她一步步后退,双眸里含着的除了泪还有恨,还有滔天的剧痛,“哪怕退一万步说,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没有那一场强。暴逼婚,你怎么能够确定,我跟景笙在一起不会幸福!!!!”
这一声喊出来,整个客厅霎时没了声音,唯一剩下的只有急促的喘息和颤抖,还有那些被牵扯出来的,隐藏在地下从未被挖出来的情愫,一点点伴随着恍惚的意识回归心脏,一点点领悟,她究竟在恨什么。
霍斯然一身的高大挺拔,俊脸上的血色却已经完全褪尽,那上面被轰然打败的颓然情绪,多少年来,不曾有过。
许久没爱上一个人,也许久没被这样深地伤过。
隔了好半晌之后他苍白如纸的嘴角才慢慢勾起来,嘶哑道:“你终于说出来了?”
你终于,还是把你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在这一刻之前,霍斯然始终认为不管开头有多坏,只要结局是好的,这一场感情就值得。哪怕祁愿跟他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但他总相信,时间或者别的什么,总会磨掉那层芥蒂,因为——毕竟爱还在,她爱他,不是吗?
这是霍斯然在这一场婚姻里,最大的赌注和筹码。哪怕将来有一天兵败如山倒,好歹他还守着兵家重地,不容置疑。
可是这一刻,他面前的这个人儿,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他的安全感就是一层破败的城墙,轰然倒塌,他所有的霸道与叫嚣,也不过仗着她爱他,所以总觉得能拿捏到她的软肋,肆意消磨。
那纤小的身影此刻也从酸涩心痛的巅峰慢慢下来,恨意散尽,盯着他的脸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小手扶住墙,只怕再不扶,她就要倒下了。
霍斯然冷笑:“在你看来,不过是我想要得到你,所以用尽手段不惜强。暴逼婚,再以丈夫的权利让你对旁人斩尽杀绝是不是?那你之前说的爱我呢?不,也或许是我记错了,你从没说过,只是在床上被我逼出来过,所以算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否认就算是哄哄我了,是么?”
说这句话时他眼里的血丝爬上来,一丝一缕的,蔓延了整个视野。
他逼近过去,双臂撑开将她圈在墙角,满地的狼藉,真是符合此刻的气氛和心情。
他的心,他的胃,都像是被这些瓷片割破,火辣辣地痛着。
“林亦彤——你当真,够、狠!”他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迸出了这两个字。
“斯然……”
“你介意是么?介意我手段强制,逼了你,才害你变成今天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不是!”霍斯然咬牙说着,眼中含着剧痛,“好那我这就放了你……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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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大一会外面的动静才停止。 林微兰隔着一扇门听得惊心动魄,像是生怕自家女儿会吃亏一样,一双泛红的眸直直盯着门把不敢松。却不曾想会听见那样的结局,霍斯然起了身摔门出去,一切才归为平静。
胸口很闷,空气静谧到都能听见外面钟表的滴答走动,林微兰等了很久,终于坐不住了。
脸色微微泛白,她走过去握住了门把手打开门——那一地的碎片和倒塌的木门还在。
林微兰走出去一点,就看到了呆呆靠在柜子前那个凄楚带血的身影。
那纤小的人儿也愣着,抬眸一看到林微兰出来,才忍不住了,一点点哭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巴掌大的脸颊往下掉辶。
林微兰一下子疼得揪心扯肺。
她别开眼神,强忍着眼睛里的酸涩疼痛,到阳台上拿来了扫把簸箕把那些碎瓷片收拾起来丢进垃圾桶再擦了擦桌子,一路过程中手都在抖。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女儿哪儿哪儿都像自己,就是缺了些骨气,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让人越看越气。可现在倒觉得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她有,只是不轻易发,尤其在她觉得很重要,不忍伤的那个人面前。
那个霍斯然…澌…
跟她,不是没感情的,是吧?
林微兰扭头,红着眼颤声说:“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妈去给你做。”
她于是哭得更大声,手背抬起来捂着嘴,眼泪淌了满手满脸。
林微兰这下没了辙,自己作的孽总要自己来收拾,她忍着泪去抽屉里拿了外伤药包过来,坐在沙发上对自己的小女儿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一边柔声跟她说着话一边拉下了她肩膀上单薄的系带,那伤痕遍布满眼,她拿酒精棉球一点点擦上去,女儿就伏在她怀里哭,就像小时候骑车摔了跤回家哭得乌七八黑一样。一点点的,也疼在她心里。
时至中午的时候林微兰去房间看了一下,她擦了药睡得不太踏实,小小的一团窝在她的单人床上向下趴着,怕感染高烧,林微兰还进去摸了几趟额头,好歹是不烧,她放了心,出门买菜去了。
一觉睡到日落西沉,时梦时醒,醒来时枕上湿了一大片。
林微兰已经烧好了菜等她起来,见那一小抹身影穿着棉睡裙迷迷糊糊地趿拉着拖鞋从里面出来,面色是一贯的慵懒淡然,垂了眸哑声道:“来吃饭。”
她走过来巴拉着脑袋看菜色,小手不老实地伸过去:“有红烧鱼啊……”
林微兰眉一蹙,一筷子打过去:“先洗手。”
手指其实已经碰到了酱汁,缩回来吮了吮,乖乖到厨房洗手,眼睛哭得很肿拿冷水洗了好多遍,才舒服了一些。
饭间林微兰一边盛汤一边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那个远房的表姐?德州那个,她也嫁了个军人。总跟我说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见了面也跟例行公事似的回家看父母,逗孩子玩玩,给家里点补贴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感情也没多深。更重要的是……”林微兰叹了口气努力舒展着眉心说,“无法沟通。军人的思想都太死板,在军队呆久了总是觉得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只有服从和不服从之分,去哪儿学那些婉转?所以说有好处就有弊端,至少你对他好,他感觉得到,总归会忠诚负责不怕胡搞乱搞;而坏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后面的话林微兰没说。没说是因为她相信不过才短短几个月,自家女儿一定体会比她深刻得多。
果然。
林亦彤小手握着的筷子已经开始发抖了,那块红烧鱼夹了几次都没夹到自己碗里来,眼前模糊得一塌糊涂。
林微兰放软了口吻说:“这几天在家好好陪陪妈,等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别怕,别悔,知道么?”
她点头,眼泪掉进碗里,和着饭一起吃进肚。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愣了愣,轻轻擦了一下眼泪拿到饭桌前来接,林微兰见她脸色正常就没管,可听着听着林亦彤的动作就慢下来,听完后还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哑声说:“嗯,好。我知道了。”
“谁的电话?”林微兰不放心问了一句。
她雨后青山般的小脸抬起,说:“我们主任。”
林微兰点点头,没再问。
林亦彤动作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端起碗来继续扒饭。她倒是没有撒谎,电话的确是秦主任打过来的,而至于内容,她不会说。只是仿佛恍惚睡了一觉就懂得了,原来这个人在他生命里就意味着天大的庇佑,如今他走了,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单薄无助的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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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宋仪正在睡就被吵醒,带着一丝起床气不耐烦地去开门,开了门就看到那一抹软软乖乖的身影站在面前。
宋仪蹙眉正迷糊,瞅一眼钟表说:“你干嘛,又翘班啊?”
早上八。九点钟的光景,她正倒班睡觉呢。
她小脸微白,却甜美地浅笑了一小下,背着手走进来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架势,拍拍她的肩说:“你去继续睡啊,我呆一下。”
宋仪愣愣的,关了门就见她真过去趟在自己出租屋的小沙发上,呆着不走。
“哎,”她过去戳戳她,“饮水机在那边,想喝自己烧开的去煤气灶上,我困得要死真没时间管你啊,你自己好好的。”
她抱过了她的抱枕来点点头。
宋仪扭头就又去睡,可想想不对劲,蹙眉挠头转身说:“到底什么事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睡得着?”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被停薪留职了。秦主任昨晚打电话告诉我今天不用再过来,说副院长的一个外甥女要进心胸外科实习一段时间,估摸着实习完也就留下了,要我做好准备,早点另觅出路。”
宋仪震惊。
“副院长?谁啊?”她走过去双手覆上沙发,“她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不知道你老公是谁?”
正文 137137 去找她(6000+)
顾景笙姿势未变,只是睫毛颤了颤,那一双清眸在热粥升腾起的薄雾下显得有些无辜,却不过一会就恢复了清明。 他握紧了杯子,喉间吞咽了一下嗓音微微干涩地问:“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最沉重剧痛的打击已经受过,所以承受力好似变得强了,面对这些也能听得下去,艰难地应对。
隔着一张小小的餐桌那纤小的人儿把碗推过去给他,顿了顿笑起来轻声说:“我最近经历了一些事,开始慢慢懂得也许我对你……还不是爱。就像我现在和曾经对你好,依赖你,关心你,都是建立在你对我好的基础上。是感激、回报、不舍、珍惜……或者别的我不知道的什么情愫,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你,没有过特别强烈的心动感觉。”
顾景笙呆呆地凝视着她,突然间就轻柔浅笑起来,拳心抵住了薄唇,眼神移向别处像是在思考。
她说。她没曾对他有过心动的感觉辶。
他其实……知道的。
从恋爱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很被动的小女生,那时候他问她能不能给个机会被他保护她都想了很久才同意,从那之后他每进一步,只要她不退,顾景笙就觉得感激,觉得可以,觉得刹那花开,欣喜若狂。
其实哪怕到现在……也是这样。所以她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回家,她亲口求出的那句“景笙,我们结婚吧”的时候,他有多激动惊喜澌。
惊喜到觉得人生就像烟花,腾空那么久之后他终于看见了整个夜空的绚烂繁华。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