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又是一年春-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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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出门而去,只剩下阿秀同幼春留在屋内。阿秀心事重重,便抱着幼春到了床边,说道:“春儿,先歇息一会儿,我瞧你都困了。”
幼春偎在他怀中,闻言转头看阿秀,说道:“大人……”虽然有些迷糊,又和白镇海白元蛟相见有些惊讶,但是什么却都比不上阿秀紧要。
幼春跟阿秀分别多日,日思夜想,此番终于相见,想到阿秀以后便在身边不会离开,心头欢喜真是难以言喻,便顾不得许多,伸手将他的腰抱了,说道:“大人,我真高兴。”
阿秀心中本来顾虑重重,见幼春如此,却欣然一笑,幼春的脸在阿秀胸前蹭了两下,忽地觉得有点不妥,手在阿秀背上抚摸了会儿,慢慢缩回来,接着桌上的蜡烛看了看,顿时震惊叫道:“血!大人!”
阿秀也惊了惊,暗叫不好。幼春看看手,又看看阿秀,才急忙转头去看阿秀背部,却见阿秀淡黄色的衫子上,濡湿了一片血迹,那血流下来,一直蔓延到了腰部,幼春这样一伸手瞬间才摸到了。
阿秀急忙说道:“春儿,不须担忧,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然而流了这许多血,哪里算是小伤,幼春心惊胆战,格外难过,想了想,说道:“是在宫里头,被箭射伤的,是不是?”阿秀只好点点头,幼春左思右想,恨不得大声哭出来,然而却还强忍着,说道:“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阿秀说道:“别看,等会儿我自己处理一下便可。”幼春说道:“我要看,要看!”竟然变了脸色,阿秀怕她真恼了,便说道:“那好,给你看,不过你看了的话,不许哭,我才答应。”幼春咬着嘴唇点头。阿秀便伸手却解自己衣裳,一边暗暗皱眉,原来这动作之间,牵动伤口,着实疼痛。
先前阿秀为了救幼春,一时没顾上身后射来的见箭,中箭之后又怕幼春担忧,因此暗自催动内力,将背上的箭逼了出来,然而却也因此流血不止,城门前阿秀才腾出手来点了几个穴道止血,本想找个时机悄悄处理了就是,没想到仍被幼春发觉。
幼春见阿秀脱了外裳,她便跪在床上,低头看过去,却见在阿秀的肩膀往下,腰部衣裳,果然便被箭伤了,血一塌糊涂,中间的伤有些怕人,血都有些泛黑。
幼春很是伤心,却又不敢哭,伸手摸了摸,终究不敢扒开来看,便低声问说道:“疼么?”阿秀转头看她,说道:“不疼的,春儿放心,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倘若真的射的深,反而不会流这么多血的。”幼春知道他这话半真半假,是安慰自己的意思为多,吸了吸鼻子,手扶着阿秀的肩膀,说道:“都是因为我……我……早知道……”
阿秀见她如此,急忙将她抱过来放在膝上,说道:“不许这样说!”幼春垂头,很是难过。阿秀伸手将她的下巴一抬,说道:“春儿,你看着我。”幼春只好望着他,阿秀看着她水光莹然的眼睛,说道:“只要能同春儿在一块儿,我便是死也不怕的,何况只这么一点儿小伤,你不许再如此难受,……想想日后,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这点儿伤又算什么?欢喜才是。”
幼春心底十分感动,主动挺身亲吻阿秀的嘴唇,说道:“嗯,我也很是欢喜,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只是,伤……”阿秀不等她说完便说道:“嗯……这样才好,你要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春儿哭了。”幼春破涕为笑,又问:“伤真个没事么?有伤药么?我来帮你上药。”阿秀说道:“不怕的,不用管。”
幼春一想,就说道:“没有伤药是不是?我跟小顺哥……镇海哥哥要点行么?他许是会有的罢?”阿秀说道:“嗯,你放心,先歇息会儿,我自跟他去要就是了。”幼春说道:“那你现在去要。”阿秀哪里舍得离开她,何况以他的心性,也不肯对白镇海要什么的……只好说:“春儿先睡,何况我已经点了几处穴道,不会流血的。”幼春皱眉摇头,固执说道:“会痛的,你快些去,我答应你睡便是了。”阿秀拗不过她,只好顺势答应,说道:“那春儿好生睡会儿,我片刻就回来。”幼春点头。
阿秀出到外头,却见外间有一人坐在桌边儿上出神,正是白镇海,阿秀上前坐了,说道:“今晚上,多谢相助。”白镇海对着灯影儿一笑,说道:“海帅客气了,何况,我并非是特意来相助你的,不必言谢。”阿秀挑眉,说道:“你们这般多人来到京城,是为了什么?”
白镇海这才转过头来,望着阿秀,阿秀见他气度神态全然跟昔日不同,更为心惊,暗自防范。白镇海说道:“昔日我无能为,不能跟海帅相争,因此只好撒手,不料海帅竟调回京来,我无法,便跟着来了。”
阿秀说道:“你是要同我一较高下,出昔日之气,还是什么?”白镇海笑道:“论武功,我仍不及海帅,本是要悄悄行事的,不过天助我也,竟有今夜……”阿秀皱眉:“你什么意思?”白镇海说道:“我所为什么海帅不知么?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一人而已。”
阿秀缓缓出一口气,说道:“果然,你对春儿还不死心。”白镇海目光闪闪,说道:“只是我真未想到,你居然肯为了她,舍弃大好前程,还得罪了天子,真是……令人愕然。”阿秀不理,只问道:“你想如何,跟我争么?”白镇海说道:“海帅能主动松手么?”阿秀说道:“不可能。”白镇海说道:“那我就要得罪了。”阿秀哼道:“你也说你武功不及我,怕是不能的。”
白镇海看他,道:“我武功自不及海帅,不过海帅受伤在前,二来我的助力也要到了……”
阿秀一怔,却听得外头有人笑道:“镇海,我回来啦!”人未到,声先至,竟然是白元蛟赶到。
阿秀微微一笑,说道:“你若是想趁人之危,却是料错了我了。”白镇海说道:“海帅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曾经在东南呼风唤雨之时……也未曾想到过会如此罢。”
阿秀说道:“世事无常,又能如何,顺其自然罢了。”此刻白元蛟迈步进来,一眼望见阿秀,说道:“出海龙果然在此了,——这脸色不对,伤的怕是不轻呀!”只不过刚一照面,他便看出阿秀已经伤到,目光着实犀利。
阿秀冷冷而笑,起身来,有意无意挡在身后幼春歇息的门口,说道:“虽然伤的不轻,你们要摆布我,却并非那么容易的。”
白元蛟挑了挑眉,看白镇海,白镇海缓缓起身,说道:“海帅想在此地动手,不怕惊动阿春么?让她看到海帅狼狈之态,怕是会伤心的罢。”
阿秀说道:“你休用错了心思,有我在,谁也休想动春儿分毫,你若是欺我伤着了便可为所欲为,那是白日做梦。”
白镇海淡淡说道:“是不是白日做梦,片刻便分晓,——哥哥,出海龙伤了,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兄弟两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白元蛟说道:“哈哈,老子从来就不是那些会手下留情之人……”
阿秀咬牙说道:“尽管放马过来!”白元蛟踏上一步,说道:“你确定要在此么,我的掌风威猛,若是不小心伤到了小美人就不好了。”
阿秀略一迟疑瞬间,旁边白镇海哈哈一笑,伸手一掌将阿秀旁边窗户劈开,纵身跃进屋内,阿秀大惊,急忙要回身救护,白元蛟已经欺身上来,将阿秀缠住,说道:“先战过老子再说!”
阿秀大急,一时却又甩脱不了白元蛟。那厢白镇海跃入屋内,里头幼春听了声响爬起来,酒力加上疲累,一时有些不清醒。
白镇海到了床边,轻声唤道:“阿春。”幼春抬头,对上他双眸,又惊又喜,叫道:“镇海哥哥。”白镇海一笑,坐在床边,说道:“累坏了么?”幼春摇摇头,忽地听到外头有人大叫自己名字,幼春细细一听,惊叫道:“是大人!”立刻就想跳下床,白元蛟伸手将她一抱,说道:“阿春去哪里?”幼春说道:“镇海哥哥,大人去哪里了,他伤到了,我方才听到他叫我……你让我去……”
白镇海将她拦住,说道:“阿春,不必去管他了。”幼春一惊,问道:“你说什么?”白镇海说道:“阿春,还记得当初我同你说的一年之约么?”幼春皱眉看他,隐隐地察觉不妥。
白镇海望着她,温柔说道:“阿春,我素来爱你,你知道的,如今,我来带你走。”
幼春一惊,这才用力挣脱出去,缩在床角,说道:“你、你说什么!我不跟你走。”忽然反应过来,叫道:“大人!秀之,秀之!”
白镇海将她拉过来,说道:“别叫他……若没有他……”轻声一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阿春,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涂州东城是何等快活么?”
幼春避开他的手,皱眉说道:“你说什么,大人怎样了?”便又想下床去,却被他拦住,捉了双手拥在怀中,幼春心跳如擂鼓,却怎样也挣脱不开,察觉陌生男子的体温,吓得六神无主,慌乱中叫道:“小顺哥,你做什么!你这样让我很怕!”
外头阿秀被白元蛟缠住,浑身冒汗,他分心两用,还要担忧里头幼春情形,隐约听到幼春尖叫连连,更是心慌,再加上受伤,未免便被白元蛟占了上风,两人缠斗许久,白元蛟笑道:“出海龙,怎地你今日竟没了昔日威风了?”阿秀说道:“趁人之危,你们……可恶!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了,别为难她!”白元蛟说道:“你是男人,冲着你做什么?哈哈哈……趁人之危什么的,这才是我们海匪的作风,不如此,莫非等你养足精神了,我们来挨打么?哈哈哈……”笑的很是猖狂。
阿秀怒道:“枉我曾以为你是不世豪杰,没想到居然……”白元蛟笑道:“休要抬举我了……当初你炮轰鹰岩,又逼得我无路可逃,差点葬身大海,还抢了我弟的媳妇儿……如今新愁旧愁,一块儿报了罢!”说话间,那掌风如暴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而来,阿秀躲避不及,竟被一掌拍中胸口,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眼前发昏瞬间,白元蛟欺身而上,一掌向着阿秀胸口袭来。
阿秀心头大惊,那掌风隐带风雷之声,若是被击中了,怕是性命难保。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还是更了……我真内牛……
嗯嗯,么么,不怕,别慌,挺住……等看下章哈……(╯3╰)
头昏昏滚动而去
121、暂隐桃源好度春
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见一年春。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冬去春来,山水又绿,一艘小船靠岸,船上一人伶伶俐俐跳下岸,将船拉到边儿上,挽了缰绳栓在木桩之上,才又趴在船边,自船舱内提了一个网筐出来。
这人背着网筐在肩头上,沿着岸边向前走,行了片刻,左侧的河边儿上有许多的浣衣女未归,见这人经过,有人便凑在一起,窃窃而笑,又有那熟络些的,便招呼叫道:“唐小哥儿,今日怎样,还成么?”
那人闻声,将头上斗笠掀起,望着这边微微一笑,那笑容秀美绝伦,竟是幼春,洗衣的有些成了家的妇人,却更有些妙龄少女,见幼春一笑,顿时个个脸上飞红,有人羞怯低头,有人唧唧呱呱笑成一片,还有人便取笑先头那人,说道:“怎地了,若是小哥儿今日没打到好鱼,你是不是就请他去你家里吃呀?”
幼春见她们又开始取笑自己,只是笑笑也不多说话,背了筐子只往回走。
其中一个妇人见状,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便追过来,叫道:“小哥留步。”
幼春回头,问道:“大娘何事?”
妇人生的富态,一笑眉眼弯弯,望着幼春便说道:“小哥儿,这事本是要去你家里头说的,正巧在此遇上了,索性就跟你说了……”
幼春背着背篓,推门而入,这门简陋之极,周遭的围墙也不过是用木栅栏围就了的,里头两间旧木屋。
幼春将门掩了,闷闷地进了门,把筐子放下,里头便有人说道:“春儿回来了?”说话间,有人掀开门帘出来,见幼春背对自己正在忙活,他便笑笑,过去从后面将幼春抱住。
幼春用力一挣,说道:“松手松手,满身鱼腥气呢!又弄脏了衣裳!”
那人低头,偏在她脸上亲了口,说道:“什么鱼腥气,我没闻见。”笑影嫣然,眉眼里带着一丝风流无忌的,不是阿秀却是何人?
幼春皱眉,嘀咕说道:“你总是这样,松手啦,我去洗一洗。”阿秀这才将她松开,却只看着她的脸,问道:“春儿怎地了,莫非是有人惹了你不成?”说这话时候,双眉便略略皱起,掠过一丝寒色:倘若真有人敢欺负的话……
幼春扫他一眼,哼了声,也不答应,就进里屋去。阿秀急忙起身,叮嘱说道:“我帮你热好了水……记得用热水。”幼春仍不言语。
阿秀本站在外头,想想她委实反常,便跟着进去,到了里头,脚步却停了停,却见眼前幼春将外裳脱了,只穿着月白色的里衣,腰肢瘦瘦地,胸前却微微隆起,此刻她正举手去取自己头上的帽巾,越发显得体态纤妙,阿秀一时看得怔怔地。
幼春将帽巾取下,先倒了水把手脸洗了,又取了干净巾子来,便把里衣前头敞开,探手进去擦一擦,不料刚动了一会儿,身后便有人靠过来,手在她腰间一抱,说道:“我来帮春儿罢。”
幼春身子一僵,说道:“不要……”阿秀贴着她身后,哪里肯走开半步,说道:“春儿今儿不高兴,是我惹了么?”幼春别过脸去不言语。阿秀挑了挑眉,手在她的手上一握,将那巾子取了过去,在幼春的腰间擦了擦,便顺势向上,幼春察觉不好,急忙缩了缩身子,说道:“说不要了……作甚么……”脸便红了。
阿秀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春儿生我的气了……”幼春这才说:“我没有。”阿秀手上微动,幼春急忙说道:“大人……不要……你不能……”
幼春虽然长了不少,但阿秀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仍旧高出她许多,轻而易举就将她抱在胸前,低头吻住她的唇,含糊说:“不能什么?”
幼春躲不过,只能任凭阿秀轻薄,片刻才呜咽出声,阿秀急忙将她放开,说道:“怎地了,弄疼你了么?”幼春脸上红红,却又羞又愤然,说道:“大人你不能这样的!对身子不好!”
阿秀笑了笑,心里一宽,却问道:“我得罪了春儿……却不知哪里惹得你不快,自是要受罚的,身子不好就不好去罢。”
幼春皱眉,别过脸说道:“你哪里有得罪我……”阿秀说道:“那是为何呢?”索性将巾子扔进了盆里,抱着幼春后退两步,到了床边上,便坐定了。
幼春见势不好,说道:“不要,你……你又要胡来……”阿秀笑出声,说道:“怎么胡来?”幼春恼了,用力将他推开,自己退出开去,说道:“说了不喜如此的!”
阿秀怔了怔,见她大异于常态,便也慢慢地敛了笑,说道:“春儿你……是讨厌我了?”
幼春一呆,对上他凝重双眼,顿时使劲摇头,说道:“我哪里有!”
阿秀说道:“那为何……竟如此待我?”神态很是失落。
幼春心里一痛,想来想去,说道:“我不是讨厌大人……我……我只是……”阿秀说道:“只是什么?你都不肯说,大概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分明是讨厌我了。”幼春叫道:“说了不是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还叫我做男装打扮,为何又说我是你弟弟,为何要这样!”
阿秀听她气愤出口,却有些不解,说道:“这……这又怎地了?”
幼春嚷出口来,略有些后悔,咬牙低了头,才说道:“怎地了?……哼,今天又有一个人来,跟我说……说……”
阿秀说道:“说什么呢?”
幼春用力抓着膝盖,手有些颤抖,终于说道:“要给你说亲啦!”
阿秀本来不解,听了这话,心头转了几转,顿时豁然开朗,先头心里的一丝阴翳四散开去,阿秀仰头,本想畅快大笑的,却仍忍住,问道:“啊……那春儿怎么说的?”
幼春见他居然还笑眯眯的,心头更气,握着拳头说道:“我说……我说你已经定了亲事了!所以未曾答应!”
阿秀掩嘴一笑,心里甜蜜无限,幼春见他笑的这样,其他也不说一句,气的跳下床来,说道:“我讨厌这样!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弟弟,我分明不是,不是!你还笑,还笑!”跺跺脚,就想往外跑。
阿秀见她真个儿恼了,这才赶紧下地,将幼春拉住,重新抱入怀中,说道:“傻瓜,这样儿出去会着凉的。”幼春气道:“着凉了又怎地!”阿秀说道:“我会心疼呀。”幼春说道:“才不会!”阿秀说道:“真个生气了?”
幼春气鼓鼓望他,不言语,阿秀叹了口气,说道:“春儿听我说……我叫你做男装,认作我的弟弟,是为了避开那些耳目……免得有人察觉我们的行踪才如此的。”幼春皱着眉,说道:“虽然这样,但……”阿秀说道:“原本还不知道春儿为何要生气,原来竟是为了有人说亲……哈哈,你可知道,我听你刚才说这一番话,心里何其欢喜?”
幼春大怒说道:“难道是有人说亲,你就欢喜了?”阿秀噗嗤一笑,将她紧紧抱了,说道:“我是欢喜你说……我已经定亲了。”幼春的脸缓缓变红,说道:“这……这有什么可欢喜的?”阿秀低低笑道:“不欢喜么?我已经跟春儿定了终身了呀,我此生,都是春儿一人的。是以春儿那么说,我心里欢喜非常呢。”
幼春听阿秀这样说,暗暗高兴起来,低了头,抿嘴偷笑。
幼春听阿秀这样说,暗暗高兴起来,低了头,抿嘴偷笑。
阿秀抱着她,忽然说道:“春儿还记得……我们离开皇城那天晚上之事么?”
幼春身子一抖,脸上露出惧怕神色,说道:“怎……怎地了?又说那个。”面色很是忐忑。
阿秀紧抱着她,说道:“不怕,只是,不光是春儿,就算是我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我几乎以为自己便死在那夜了。”
幼春急忙转身,将阿秀抱了,伸手掩住他的嘴唇,说道:“不要,不许再说啦!”话虽如此,脑中却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