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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悲伤擦肩而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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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本是说不得,却又不得不说。”


“感情如水,逝则难收,若能约束,也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情不自禁。” 


“爱上了,或许是错,但没错过,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对?”


“汹涌澎湃的情感激流我没经历过,但我愿意尝试,我们可以从潋滟的涓涓细流驶入东海。”


“或许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但你应明白,只要信仰犹在,便没有早晚之分。回忆既然被我们制造出来,我们当然也有权选择忘记。”


“我们可以在过去相遇,自然也能在此刻相遇,碧落清明,野茫幽静,若你愿意,我们便是在深山之中偶遇的有缘人。”


“我们摒弃的,不过是一种繁复的关系,此刻我仅是曲枫杨,仅是抱着你的曲枫杨。”


“小冉,你懂么?”


我彻底傻了,下意识的问:“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他笑:“你又怎会不懂?”


我懂?我该懂么?我敢懂么?


他的语气有些不稳,淡淡的颤抖,“小冉,你喜不喜欢我?”


我反问:“你喜不喜欢我?”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说出来?”


我笑了,“你说出来我都不一定理你,何况你不说出来。”


曲狐狸挑挑眉,说:“好啊,我若听不到想听的话,你就别想回去了。”


我微微愕然,“你什么意思?”


他扣紧我的腰,往前一推,笑道:“我们两个一起摔下去吧。”


离断崖不过一步之遥,我吓的几乎跌倒,“喂!不要闹了啊!很危险的!”


“你喜不喜欢我?”l
“喂。。。”
“恩?”


“啊!!不要推了!我要掉下去了!”

“得不到你的爱,我宁愿与你同归于尽。”


“靠。。。琼瑶大妈的电视你看多了吧?”


“你喜不喜欢我?”
“。。。。”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看着我的手。”


“你。。。你得让我想想啊。”


“还用想?多久?”

“两个星期。”

“。。。。”


“不!!不要推了!!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多久?

“一个星。。。啊!停!三天!不能再少了!”


曲狐狸美了,手一扯,把我拉回来,我揉揉颤抖的小心肝,惊魂未定。


眼一瞥,便见那狐狸笑道:“果然,你这丫头不逼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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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曲狐狸就像分居一条河的两岸,他在此,我在彼,要么他过来,要么我过去,没有人知道那瓜皮舟可否容纳一腔热情,没有人知道河水究竟有多深,没有人知道对岸的风景到底适不适合自己,但我们有着共同的信念。


执着是一种美好,坚持是一种忠诚。此刻我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我爱这个男人,即便不知未来如何。


我不只一次自问,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一个微笑?还是一个眼神?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这话太空,也太假,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我在放纵自己,我明白。曲枫杨绝对是一个比楚熙要狡猾得多的人,和楚熙在一起,我有自信站在主导的有利地位,但和他在一起,多时我都情不自禁。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爱情和情歌一样,最高境界是余音袅袅,但也害怕对牛弹琴。知音难求。

何翠花曾说,碰到一个英雄,要首先想到英雄末路,爱上一个人,要首先想到被他抛弃的下场。


曲枫杨的温柔就像大麻,让我食髓知味,甚至不在乎饮鸠止渴。那是一种近乎妖娆的诱惑,在我渐渐变的不知廉耻的时候,他却仍可以独善其身。


多可耻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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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感情,我向来很坦率,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人,我会想法设法去抓住他,而不是等待他来抓我,主动,便占了先机。


但面对曲枫杨,我不敢。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太圆滑,我怕他明白我的心思,会选择隔岸观火,我们之间那份岌岌可危的友情也便没有了延续的价值,我怕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个人,我失去不得。

你看,我的爱多廉价,只要能让我无所顾忌的看看他就行了。


若他今天的话是个陷阱,那我必然要万劫不复。


可怕的是,我还跌的毫无怨言。

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只能忍受,爱情就像轮奸,你不上,自会有人上。


我相信,最让人痛彻心扉的,不是相忘于江湖的遗憾,而是错过。


我不希望他是烟火,我是流星。


我想抓住他。


哪怕会粉身碎骨。


我对情书有着过分的执拗,总觉得那是建立爱情必不可少的工具,空口无凭,落笔为实,白纸黑字的交上来,想跑都跑不了


毫无疑问,我让曲狐狸给我写一封,要手写的,寄到我们家。


能混个学生会长的职务,可见其装孙子的技术之高,想必文笔也是上乘,那没关系,怎么酸怎么来,我接招。

曲狐狸郁闷,说不会。


我笑,是让我教你怎么贴邮票吗?

在家里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邮局的人,我那叫一激动啊,愣是朝那四十多岁的女的叫了声‘姐姐。


兴冲冲的打开看,瞬间就被一盆凉水浇的透心凉。

亲爱的洛冉小姐:

你好。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曲枫杨敬上。


我黑着脸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半夜又捡了回来。


摊开,铺平,猛地发现背面有模糊的字迹,我一愣,赶紧翻了过来。


果然看见一行小字:当你快乐时,沙滩上有四行脚印,当你悲伤时,沙滩上有两行脚印。因为你快乐时,我会陪着你,你悲伤时,我会背着你,所以你要快乐,不然我会很累。


真是恶俗的话。

窗外,夜色朦胧,万家灯火已阑珊。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曲枫杨,这一局,我和你赌。

¥¥¥¥

~~~~~= =~~~~~


咳咳,好像少了点。。。。


又是毫无用处、不知主题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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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假便觉得无所事事的人远不止我一个,但我的公德心比较强,只在自己家里折腾,绝不出去祸害别人。真羡慕我爸,总能大江南北的转悠,前几天又跑到海南出差去了,嘴上说不乐意,心里头其实美着呢,让我拿着公款四处逍遥,我也能乐得颠起来。


没事跟我妈逗闷子,“方女士,真遗憾,洛老先生又出差了,您又要独守空房了。”


我妈笑了,“你爸就是没出差,只要你在家,性质和守不守空房是一样的。”


我愣了,捉摸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顿时有些结巴,“你。。。你这老太太说话怎么这么冲啊?跟你闺女能这么说吗?”


“谁让你瞎问的,哎,这星期我加班啊,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好,太好了,终于能名正言顺的下馆子了。”

“你自费。”

“你又剥削我!”


我妈瞪我一眼,很明显懒得理我,末了来一句,“今儿怎么没人找你啊?前几天老给你打电话那小男生呢?”

我支支吾吾:“啊,恩,那是我一学弟,正好有几道数学题要问我。”


我妈点点头。


我苦笑,就我那数学水平,自己用都不够,还给别人讲呢?真是我亲妈,这么信任我。


楚熙当然不会再来电话。我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他也该彻底的对我安静了。

我知道,我伤他很深。


每次我和他通话时,他都很安静,静静的听我说,从不插嘴,像个上课认真听讲的乖宝宝,带着些可笑的虔诚的尊敬。


我知道他在试图了解我,想从我的言谈话语中解析出他不了解的那个洛冉。

他的这种小心翼翼让我很难受。

那天,亦是如此,我说,他听。


敷衍的聊了几句,我开始沉默。


楚熙笑,“怎么不说了?”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说出了一个蓄谋已久的谎言。


“楚熙,你能不能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哪次我不安静?你说吧。”


“楚熙。。。”


“恩?我在听啊。你说。”


“我想告诉你,我在外地早就有了一个男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所以。。。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楚熙沉默。
我听着那边的呼吸。由缓到急,由急到缓,渐渐趋于一种近乎绝望的沉静。

他叫我的名字,“小冉,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的声音有淡淡的哽咽。


我忽然也有些想哭。


“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不希望我男朋友误会,如果你。。。如果你再来纠缠我,我会恨你的。”

楚熙惨淡的笑了,“你以为你编出这么个故事,我就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我和你真的不可能。”

我听到水滴打在话筒上的声音。然后,楚熙悄然挂线。


有时谎言是一剂良药,轻松了自己,也解脱了别人。我想佛祖会原谅我的。

过分的等待就是一种逃避,既然楚熙不想悬崖勒马,那我也就不等他自己死心了。

我终究还是使出了极卑鄙的一招。

一直到现在,我都说不清自己到底后不后悔。


其实每个人,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残忍。

我想起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他说,不想被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楚熙,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早一点推开我?


你真的,是我最最喜欢的人,也许我珍惜你如同你珍惜我,但我们今生注定错过。

你会痛吗?

我会。

心情很低落。上网找何翠花,我知道她一直在线。

没想到却从她那里知道一个更让我低落的消息。


几天前,她和欧晓晓去逛街,在商场看到欧晓晓的妈妈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他们的动作很暧昧,或许超过暧昧不只一点点。


我打欧晓晓的手机。


她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翠花姐告诉我的。


我有问必答。

她笑了笑,“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草拟离婚协议了。很严重。”

她很平静。只是有些疲惫。


我语塞。有些事情,若非亲身经历过,说出来的安慰只会空洞且苍白。


她突然咳了两声,我立刻说:“晓晓,注意身体。”


她又笑了,“小冉,不用这样,他们就算离婚了,也还是会关心我的,不至于不管我的死活。”


欧晓晓变得成熟了,也敏感了。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

“好像吧,他们把一切事宜都打点好了,只是一直没告诉我。”


无力感排山倒海的涌来,我觉得无所适从。事情这么突然。


曲狐狸发来短信。

我难得感性一回,问:“人生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曲狐狸的回答很尖锐,“因为这样,我们活着才有意义啊。”


“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解决烦恼吗?”

“不。但是经历过挫折,我们会变得淡然且坦然,然后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我们需要成长的过程。”


看,成长的代价多大。


那天下午我接到安晨的电话。他让我去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我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在那里看到面色苍白的欧晓晓,以及她眼角的泪痕。


今天她没有化妆。很清澈的感觉。

安晨看我一眼,摇摇头。


我说:“晓晓,你。。。”


欧晓晓抬起头,扯扯嘴角,一个类似于笑容的表情。“外面冷吧。我叫红茶给你。”


我飞快的点头。


欧晓晓搅动手中的咖啡,一圈圈,褐色的液体在漩涡中涟漪。“我爸妈今天上午去办手续了。”


我看着她的手,不发一语。

欧晓晓说:“小冉,我记得你曾说过,你的父母是对很有故事的夫妻。我很想听听。好吗?”

我强笑:“我瞎说的,哪对夫妻没故事啊?”


我爸爸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十七八岁的孩子,充满了热情与斗志。然而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磨难。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供一个大学生,无异于天方夜谭。爸对爷爷说,你把可以给我的钱一次性的给我,我自己出去闯,自己养自己。


所有人都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只有爷爷沉默,第二天他拿出了积蓄,奶奶气的快哭了出来。

爸爸和几个哥们开始闯荡天下。


具体的事,他记不清了,自然我也就不知道了。


然后他遇到了我妈。开始惊天动地的恋爱。


那时,我姥爷在机关工作,家世好的没话说,肯定看不上我爸这么一穷小子。但是架不住我妈一哭二闹,只得勉强同意这婚事。我爸事业挫败,他们冷眼旁观。我爸事业兴隆,他们一言不发。

所以我和我妈那边的亲戚长辈关系不太好,总觉得他们忒势力。


97年亚洲金融危机,牵连甚广,我爸所在的公司濒临破产。

我们家的境况极其萧条。姥爷劝我妈和我爸离婚,她顶着压力给否了。


我爸比以往更拼命。很多个夜里,我出房间喝水时都能看到书房里亮着的灯,还有满桌子的图表。有次我听到我爸压抑的哭声。那是在最困难的时期。


我终于见识到爸妈间那种相濡以沫的爱情。后来风波过去,一切好转。


近几年,我爸退居二线,折合一下,也就是个礼部尚书。也对,人都会累。


能和你共患难的,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有的爱情,真的能长生不老。

欧晓晓说:“你有这样的期待?”


我笑:“当然。”

欧晓晓不置可否。


我看看她身边的安晨,说:“你也应该相信。”


欧晓晓笑了。安晨脸红了。

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安晨把欧晓晓拥进怀里,轻吻她的额头,她没有反对。


多好。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自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如果上帝太忙,忘了,你要自己劈开。


出了门才发现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白茫茫的一片。童话般的世界。


我紧紧衣领,快步走回家,只想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楼道里,一摸兜,我僵硬了。

靠,没带钥匙。


爸出差了,妈今天加班。。。。我看看外面,还真是鹅毛一样的大雪。忽然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难道我要被冻死在自己的家门口吗?多丢人。况且她死的时候还满足了几个愿望呢,那我呢?谁来满足我的愿望?


我还没调戏够我的大美人呢~~~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黑着脸给曲狐狸打电话。

他顿了几秒,说马上就到,让我等着他。


这人,你来管什么用?能给我变个房子出来吗?


我跑到小区口,等了没一会,便看到曲狐狸从出租车上下来。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像看着美梦中的白马王子向我奔来。虽然脸色难看了点。

我笑了出来。


曲狐狸跑到我面前,呼吸急促,上来就说煞风景的话,“多大人了你?啊?怎么跟小孩似的?出门不带钥匙?还穿这么少的衣服?不怕感冒啊你?”


我笑着低下头,看自己的衣角和冻红的指尖。


曲狐狸解开大衣,把我拉近怀里,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到我了?听你那惨兮兮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被抢劫了。”


我不语,只是笑。


“还有脸笑呢你。”

他用力的抱着我,轻拍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猫。


像是在告诉我,他的怀抱,就是我的天。


我把脸埋在他的衣领里,闷声道:“这是第几个三天了?你怎么不追着我问答复呢?”


曲狐狸垂头看我,眼中是碎钻般的温柔,温和却不容忽视。

“不用问,我就知道你的答案。”

真是自大的狐狸。

我闭上眼,深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原来幸福的感觉不是甜蜜,而是晕眩。


耳边,雪花依旧,暮色阑珊。



¥¥¥¥¥


哦~~卖糕的~~~我快要累死了。。。


日日起的比鸡早,干的比驴多,考好了心理有压力,考差了皮肉受打击。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有学生这么变态的职业?


摇旗呐喊,中国学生,最最牛X!


顶着锅盖爬走,我知道我很久没来更新了。。。

46
佛问,何者是善?何者是恶?


善恶要自己去选择,生命要自己去掌握。


碧落之广,黄泉之大,我们能拥有的,只是心中的那方寸土天地,和灯火迷离处含笑而待的那个人。


我曾经以为,只有期待才是情之上品,如今才明白,原来学会珍惜,便可今生无憾。

愿做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曲枫杨曾说,小冉,我不相信爱情,但我相信你。


得此一言,便是刹那永恒。


爱情面前,没几个人能保持清醒,但晕到我这程度的也真少见。直到被曲枫杨拉上出租车,开出去几十米之后我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


他笑:“当然是去我那里。”


“去你那干什么?”


“你不是没带钥匙吗?”

“有关系吗?”


他终于抬眼,却是一个促狭到极点的眼神,“当然,要不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一时语塞,下意识的举动竟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坑,跳了不行,不跳更不行。


“你家,没人吧?”


曲枫杨闭目养神,唇边的笑容很悬疑,说的话更悬疑,“家里要有人,多不方便。”


我满头黑线。世上有种愚蠢的动物叫羊,他们做出的愚蠢行为叫羊入虎口。


下了车,我跟着他上楼,三步一停,五步一顿,左右观望,生怕碰见熟人。


曲枫杨看我一眼,笑说:“别跟做贼似的,直起腰走路。”


我悻悻垂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往别人家里跑,那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的屋子是二室一厅,不大,一人住足矣。

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阴森,好似鬼屋,风过,窗帘幽漫,我站在门口一哆嗦,立刻退了出去,又被他扯进来。

回过头,见他不语不动,只是呆立。


我一愣,这人真是节能楷模,连灯都不开。

伸手往墙上摸开关,摸啊摸,就摸到一个柔软滑腻的物体,温的,还会动。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甩开,却反被缠住。

曲枫杨把我困在他的怀里,以一个霸道却温柔的姿势。

我挣了挣,瞬间被他压在门板上。

雪光幽静,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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